缘起✨ 红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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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三:一朝醒来帝王出,百神千仙尽失聪 小圆融是一种无关法力法术的境界,但是他却又能深深影响着一个修行之人的法力与法术。这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唯得者自知,唯近者修持。 道心若得圆融,定然会出现相应的神通。 陈景最开始将杨红红镇住,那只是下意识的做法,他觉得自己能,便那么的做了。直到在木真的心之世界中与木真论法之时,石像愿力封禁便已经真正的成了一种唯有他一人才会的秘法,这种秘法被陈景称之为千幻石像镇神禁法。 凌宵宝殿之中那么多人,每个人的抵抗的方式都不一样,要冲破这千幻石像镇神禁法的方式也就不一样,但是无论怎么变,都无法改变不能凭法力法宝法术而破的事实。 无尤的心中世界里,叶清雪借九天之上雷霆而破入昆仑之中,直接往昆仑玉虚宫中而去,那一道自九天之上而下的奔雷直向昆仑玉虚宫前的石像而落。 陈景透过那石像的双眼看到了顺着雷光而下的叶清雪,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叶清雪的雷法,才知道叶清雪的雷法是多么的精妙。一种法术强大并不完全取决于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天地之力有多大,而在于那种入微控制,就像现在的叶清雪。陈景只觉得她就像完全融入了雷霆之中。 那雷霆本是天地之雷,却受她的牵引,她竟是没有一丝的吃力感,反而有着轻松。游刃有余,这是陈景的感觉。除此之外,他也只能用深不可测与神妙无双来形容了。这也难怪黑曜一州年轻一辈修行之人败在她的手上,却没有一个人死去。 这是无尤的心中世界,叶清雪只是他记忆之中的一道雷光。她当然不可能看到陈景。而陈景见她随刺眼霸道的雷光而下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自己被无尤欺骗了。但是他还是小看了陈景,或者说是他并不太清楚陈景现在的状态。他所能凭借的唯有本身道意,必须有一种能够独立于世间的精神意念才能破得了陈景的封禁。如陈景做为神底的守护,如正阳仇恨与疯狂,这些都是可以让他们思想意念拧在一起的东西,他现在还没有,他还没有他这一生之中即使抛弃生命也必须去做的事。 所以,陈景观无尤的心中世界,不为所动,安静如岩石,任凭雷雾击在石像上,雷霆在击中的一瞬间消散。陈景自己本身便是便是行幻强者,迷天剑下,仙神无不心神动摇,不见死亡剑刃封喉,却只见花开满天。 他自然知道怎么破虚幻之像,只需要紧守本心。 无尤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突然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法术,不但可以禁封法力,还能让我的意识困于这虚无之中,无法感应到肉身的存在。” “这是千幻石像镇神禁法。”石像开口说道。 无尤低声念了一句,过了一会儿说道:“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昆仑,我不配修行九转玄功。”他是低声自语,并不是要说给陈景听,又听他说道:“是我敲响了钟,是我毁灭昆仑,是我杀死了师父他们。” 陈景知道他是护教弟子,定然接受了任务在一个时间撞响钟来,但是一千年多过去了,钟撞响了之后,昆仑玉虚宫中的人依然都死了,连死了多少年都不知道。这显然不能怪无尤,因为他也无能为力。而现在无尤这般内疚,要么一辈子摆脱不了,要么摆脱内疚,不再想以前的事。这都要看他自己的了。 对于陈景来说,就像是被分化为十七人,已经是尽了力了。尽是如此,依然偶有人进入殿中,仿佛瞬间被镇封。时间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间来说,自然是平常的三天,而对于知道正在发生千年来难得一遇变局的修行之人来说,这三天比三年来要久远。没有人能够想到陈景居然还将殿中的镇压了三天,而且像是还将继续镇压下去。 这三天之中,陈景一直在思索着一件事情,他在想着自己的小时候,在想着自己到底出生于何处,来自于哪里。在殿中的十七人,个个都有着来历,无论他们心中有什么秘密,无论他们都有着多么不可思议的来历,但终归是有来历的。而陈景他没有,或者可以说不是他没有,而是他自己想不起来。他所能记得的最早的记忆便是跟随着老剑客在天地间行走,可他连哪里是起点都不知道,只知道霸陵是终点。
第三卷 第二十二章 仙不持授,道应弃之 正阳心中石像头颅被斩下的一刹那间,凌宵宝殿之响起一道若隐若现的剑吟声,有剑光自殿中透出。 这剑光一闪而已逝,就是在凌宵宝殿上空那个道灵吼出一声后的瞬间。然而,这剑吟声只是在虚空流转,却又再无第二声便又消失于无尽虚空。 正阳的心中世界里,那座石像头颅被斩断,掉落在地上,转眼之间已经化为碎石,但是在金鳌岛的大殿之外,却有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戮仙魔剑,仙不持授,道应弃之。”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此人正是陈景在中元国君安城中见过的白云观主,当年陈景在中元国君安城时,便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应是属于金鳌岛截教一脉的。 三山五岳间的道家门派各不相同,同称道家练气士,那都是非道门的人这样称他们道门,而他们自己却一定会说自己是某某山某某观的练气士,因为虽然同为道家,却都只认师承,可见长生道君能够召聚天下间那么多的道门修士,是多么不可思议,也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多么的不一般。 而每一支传承下来的道家,修行方式都不同,身上的法力波动与气息自然就不同,金鳌岛截教一脉的修士身上气息必定是清韵之中有一缕清光如剑高高竖起。这便金鳌截教弟子,即使不是也是截教一脉传承出来的弟子。当时白云观主虽然中正平和,然而他动用法术时显露出的气息,仍然在头顶显露出了那一缕直冲虚空的清光。 这个白云观主自然是陈景幻化出来的,在之前,陈景听到正阳的怒吼之后,便知道不好,他果然如疯狂一般的拔剑了。由此可见拔出戮仙剑是他的一个极其强烈的执念,根深灵魂。不过好在他在那一瞬间状若疯狂,即使在一瞬间摆腾了陈景的石像镇压,却也没有醒来,仍然被陈景抓住机会重新镇封。所以外面的人看到凌宵宝殿之中有剑吟响起,剑光透出,却只一转瞬即逝。 这白云观主依然是承载着人间信仰之力石像,却被陈景幻化为白云观主的模样。当年他认出了他身上截教一脉气息,现在拿来一试,正阳果然认识。 只见他看到进来的白云观主,惊喜道:“不回师叔,你终于回来了。”随即指着碧游宫中泣声道:“师叔,师父,师兄、师弟们都死了,金鳌岛亡了,截教亡了,师叔……” 说罢他跪倒在上,泪流满面。 陈景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内外俱是杀戮气息充盈的人,内心深处居然会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听到正阳喊师叔,他才知道,白云观主道号不回。 这碧游宫传说是当年三位道祖之一通天真人亲手所建,传说中此出曾是金仙进出之地,世事变幻,只怕当时通天真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金鳌岛有一天会变成这样。空寂,而落寞。 “正阳,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截教的立截之言吗?”白云观主不回说道。 正阳抬起头,大声道:“弟子至死不敢忘。” “那你大声的念出来。”白云观主不回说道。 正阳立即大声道:“是,师叔。”他的眼泪仍然挂在那丑陋的脸上,陈景很难想象,他居然还有着这般柔弱的一面,心不禁暗道:“世间有言,可怕之人,必定有着可怜之处。果然,每一人的行事之风都与自身的性格与经历是分不开的,没有谁是天生的杀人狂魔,也没有谁会是天生的冷漠无情。” “截取天地一线生机,不祈不求,唯自修自取。”正阳大声的说道,这句截教教义在天地间传播的极广,陈景自然是早就知道,这样问一句,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占据主动而已。 然而,此时他却情不自禁的说道:“修行,修行,修的是什么,行的又是什么。” 这句话他其实是在自问,但是说了出来,正阳自然是觉得他是在问自己。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修行,修的是我金鳌岛截教法术,行的是护教传道之事。” “这是你现在真正的想法?这不是你真正的想法。”白云观主说道。 正阳突然抬起来,大声说道:“我想修戮仙剑意,杀了夺我截教绝仙剑的兆先和离尘。”他双眼赤红,语气之中隐隐有疯狂之意。 陈景看着他,心中感叹他心中杀意竟是随时可以爆发出来的同时,又对视着他的眼睛,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对他有半分退缩,必须的凭师叔的身份压住他,然后从旁引导,让他的刚才又从新经历过那碧游宫那一幕场景,而变得趋进圆融的疯狂道意淡下来,无论如何都要破了他这份道意。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独自活着的人 漫天风雨,一抹雷痕独破万里云,映照小千世界,唯石像立山岗。 僧立石像前,持木鱼,凝定不敲。 仿如问道,等待着石像的释疑。 “我当然不是。”石像口吐人言,僧人依然凝立不动,显然他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相信。 石像继续说道:“我自小随老剑客行走天地,受他教导,被他开了灵慧,后来又在千罗山观道藏,随师姐学导引练气之法,最后继承河神之位,纳信仰于泾河、霸陵,才有今天的我。” 陈景解释着。 木真突然说道:“你本不用解释。”说罢,又低头闭眼,绕着石像敲起木鱼来。 地上草地已经被他踩出了一圈空白来。 石像上发出了一道笑声,随后说道:“那你觉得我说的对还是不对,无论怎么样,一个人活着,先要有一个独自的活着。” 陈景所说的这个独自的活着,并不是单纯的指一个活着的生命,而是指一个独立的思想,做为一个修行之人,必须要有一个独立的思想,如若不然,那便算不得修行之人,最多只是一个术士、方士。他相信木真知道他的意思,木真也肯定知道,他在围着石像转了几圈之后,突然说道:“你说是没有错的,但也未必对,我现在不能反驳你。” 说罢他便在石像下坐了下来,任由****拍打在身上,手中则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 世间之人,若要分的话不过是三类,一种为人云亦云者,二种人便是择爱听之言信之者,第三种则是有着独立思想者,此种人每见一事,必能究出其因果关系,对于世间之事,必有自己独特之见。陈景所说的人便是这种,若要成为这种人,必定要经过漫长的时间修行。 陈景认为,那种人云亦云者并不算一个独自活着的人。 他不知道木真说不能反驳是反驳不了还是不能行反驳之事,虽然不知道,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木真已经在努力的将内心之中那燃起的不属于他的思想火花浇灭。因为他手中的木鱼敲的非常坚定,显然,他是决定做一个独自活着的修行之人。 在木真的心中世界所发生的一切相对于真实的大千世界来说,只是一念之间。 青华宫上空的金身佛像突然朝凌宵宝殿看来,只这一眼,就像是洞穿了时空,看到木真的心中,看到了他独坐在石像敲着木鱼。 他只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回答着那妖族太子坐在紫微宫中发出的责问。 “言行俱是外象,我所言所行,皆是同一心。无论雷霆诛魔还是导人向善,皆是出自一心,对苍鹰如是,对蚍蜉亦是如是。”金光中的和尚说道。 太子大笑道:“和尚,你可知道谦虚谨慎为何物啊?” “无论谦虚谨慎还里是张狂跋扈都只是因为他的内心不平静,不如一。所以才需要谦虚,才会谨慎,这是他惧怕人言,与张狂跋扈并无区别。我心中是这般的想,也是要这般的做,为什么不敢这样的说。”青华宫中太乙救苦,青华宫上空的丈八金身之口说道。那种天下之大,舍我取谁的感觉铺天盖地而下。青华宫中有人念唱着佛号,而别的人在听到他的话后一个个都皱着眉,身上冲起光华,似要抵挡青华宫上空金身佛像传导开来的那种威严,只是那是直荡心灵的一种感觉,不是外物法宝、法术所能抵挡的。所以他们纷纷化为灵光飞腾而起,远避开来。然而却看到下界有灵光飞腾而来,虔诚的拜倒在青华宫前。 妖族太子心中大怒,因为拜倒在青华宫前的人中妖族之人,还有多的初开灵智的禽类飞向青华宫。 突然,紫微宫上空出现一片焰火般的光华,隐约间似巨鸟啼鸣。啼鸣声中,那些在青华宫上宫盘旋的禽鸟一只只掉落在青华宫屋顶,转眼之间,那里本是百禽来朝和祥景象变成死尸遍布宫顶。 “和尚,你的慈悲呢,为什么不救他们?那么多的生命因你而死,你难道就不感到愧疚吗?”妖族太子坐在殿中大声道。 青华宫上丈八金身开口说道:“太子杀之,何言贫道之罪?古有天魔降临惑众生,却言众生之罪,太子此言与天魔之言何其似哉。” “原来这便是灵山世尊为人安帽立碑之言,这就是青华宫太乙救苦高论,你今日道我言天魔之语,明日便能给他人定同罪。真是大开耳界啊。”妖族太子大声嘲笑道。
第三卷 第二十章 心中世界 陈景能够将这许多人镇住,足以惊世了。谁也想象不到,另外五座殿中现在的主人也没能想到,紫微宫太子他能够通过已经初步祭炼的紫微宫,感受到凌宵宝殿之中传导而来的道意,意感之间,如双眼目视,但觉那是一团沸团水,内里不断的翻涌,却没有一丝溢出。仔细看去,能看到一道道不同韵色的。 他心中不禁想到了“圆融”这个词,不同的东西融合到了一起,这便是圆融。但是从那其中不同的韵色来看,显然还没能彻底、完全的融合。 “想不到他已经到了这般的境界了,难怪能够让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太子想着:“现在座下无人是他对手,即使是揭开招妖幡,天下只怕也再没有一个妖能够在凌宵宝殿之中战胜他了,这样不过是徒惹他人笑而已。但若我出手,虽一定能胜之,那神宵玉清府的长生道君与青华宫的太乙救苦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想到这里,一时之间竟是再无更好的法子,心中暗暗生恨:“早知他有如此本事,在之前就应除去他。”他相信其他的人定然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就在他心中想着要不要出手之际,青华宫上却有金光冲宵起,金光之中隐隐间可以看到一个丈八金身的和尚若隐若现,看不真切,金光中的和尚也不够凝实,但是却有一种直冲心灵的大情怀。 太子心中冷笑,突然朝虚空讽刺说道:“这是慈悲呢,还是普渡众生。” 青华宫上空的金光之中的金身竟像是也开口了,他说道:“自是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这声音乍听上去有一种冷漠疏远之意,但是略一回味,却又会感觉到那声音之中有着一种视众生如一的真正大情怀。也只有这样的情怀,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才能在说出这种话时不让人感觉虚伪与做作。 太子自然也感觉到这声音之中那种情怀,但是他对此颇为不屑,在他心中,这世间并不会真的有这种人。即使是真的有,如太乙救苦这般也是因为为修行才能这样的,并非是一出生便是如此。所以他心中对于这种人都很不屑,他心中坚定的认为,无论是妖还是人亦或是巫,都是有着各种不同性情的,而这个西方佛家的修行则是将一个生灵最起码的性情给抹杀了。 “世尊言行不似慈悲,也不见普渡,更不见对众生的均一,不知这又是为何?”太子似责问般的说道。 这是一种最直接的论道,同时,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修行之人来说,论道便是斗法,斗法亦是论道。 那边陈景在青华宫上现出金光金身之后便立即感受到了,他与妖族太子感受到的一样,然而又有不同,因为那青华宫上的金身似在念唱着无声的经文,即使是陈景也听不到,但是木真在凌宵宝殿之中,他能够通过木真身体内的变化而感受到那种如指引若唤醒一般的声音。 “他唤醒的应该是木真体内的东西。”陈景心中暗想,若是唤醒了,陈景可以肯定木真必定将醒来,而且会有巨大的改变,这个改变会被冲破小圆融境界。 木真思想中的一种冲击意识越来越强烈,仿佛他的思想之中蕴藏着火山一样的种子,只待时机到了,便发芽生根,及至爆发。 “他的心蕴藏着一个圆融而强大的道果。”陈景心中想到这里,突然有主意。 木真的心中是一个凡俗世界,世界并不大,这世界之中的人们都被一座妖异的石像奴役着,人们日夜操劳干活,都只是为得到更多的祭品来祭祀那座妖异石像。 而木真自己的存在则是摧毁这座石像,要摧毁这座石像就得先让这个世界的人们不再信奉石像,不再祭祀。而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平凡和尚,没有法术,没神通,即使是他拿着铁锤去砸石像,这石像也因为吹收众人信仰愿力而变得坚硬不无比。 这是在石像镇住木真之后,木真在自己的心中衍生出的一个虚幻世界,然而虽是虚幻不存在的一个世界,却是木真此时的心境,若是在这个世界之中他将这座石像摧毁了,那也就摆脱了陈景的镇压,他的境界定然会大提升,也许就此圆融。 一直以来,木真都是回到他自己所住小寺庙之中诵读经文,然后又去为人们讲经,虽然大多人并不理会于他,但是他却孜孜不倦的讲着,这是他心境的写照,而有时还会有人殴打于他,也会有送给些饭食给他吃。这个世界虽然不大,却有着各种人性,或恶或丑,或善或美,有麻木、有犹豫,有些纯真有些贪婪,这是木真对于现实世界的印象,所以就形成了这个心境世界。
第三卷 第十九章 小圆融 神庙中的奇异一直持续着十多天才消失,在消失后,神庙屋宇各处出现各种咒文,这是在建庙宇之前绝对没有的。这样的改变让人们在夜间看神庙有着清辉光华。时强时弱,他们想探究出神庙上光华强弱变化的原因,却终于一生也没能明白。 而最为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神庙之上“河神庙”三个字消失之后,竟没再出现什么字,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就在他们彷徨不安之时,这一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天一夜之后,正是晚上。 漆黑的天空之上,不时的有光华一阵一阵的自乌云之后闪耀。 光华之中能看到浓郁的乌云之后有一座大殿的一角露了出来,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景却清楚的很。因为这些光华就是因他而起。 凌宵宝宝殿之中依然站着十多人,个个呆立着,现在他们比起十多天前来,身上肌肤竟有了一丝石化的感觉,像是再也醒不过来,从此站到永恒,化为石像。 在这凌宵宝殿之中一切都在陈景的掌控之中,而且他一次性镇压这许多人,看似无比的轻松,实则他非常的艰难,艰难到现在这些人动不了,而他却没余力再去杀他们,无法再另施任何的法术。 有人凌宵宝殿之外看到里的人站着一动不动,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一个个惊疑不定,有人 忍不住踏入其中,却在才一进去便凝立不动,这让在外面一直徘徊着的人更加的不敢进了。一个个的徘徊着,他们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修者,在大地上都可立山头建洞府的。而现在却不敢去这座看似平常,实则莫测高深的殿。 陈景也不知道还能镇住多少人,也不知道还能将他们镇住多久,他只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很吃力。殿中没有一个凡俗之辈,他们个个都是心志坚定的,都是驱除着心念间的那尊神像。 他感觉自己就像憋着一口气在与他们角力一样,像是最原始的比拼着耐力与体力。当力尽的那一刻,他面临便是死亡,不会别的路。世间的神庙定然也会崩塌,他的信仰,他身上的愿力定然散尽。 这不是法力比拼,也不是斗神通,而是一种心中之意的显化,当一个的法术神通未能产生真正的思想、生命、灵魂之时,就永远成不了自己的道,只有成了自己的道的人,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挥手,就足在天地间化为术法。 所以只能凭心中道意去抵挡,无论是谁修行到了一定的时候都会在心中出现自己的道意,只是这些道意只是一道道、一条条,不成世界,不成体系,不圆融。 道意无正邪好坏,无强无弱,只看个人领悟的深不深,圆不圆融,若是不圆融,哪怕是法力再高,领悟的再深,只怕也难抵挡得了此时的陈景,因为陈景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小世界,有着一个较为圆融的道意,这就像是道之果实,只要时间足够,就会生根发芽,或者说是时间足够就会形成自己世界。 这世界不是真实的那种世界,而是心中世界,或许有一天可以显化于这大千世界,或者永远不能,但是足以让一个人在其中永恒。这是陈景的想法,也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思索的东西。 千年前的天河劫后,世间不再有元神之上的人,但是世间却有着元神仙道之上的划分,分别为仙、神、道、圣,而现在他却有了自己划分方式,他认为一个人先不论他的法力有多高,而是要看他的道意思想有多圆融,这与仙、神、道、圣的划分方式颇为不同,仙神道圣那是对于这个天地的理解与感悟的不同程度而划分出来的,而陈景自己心中这个境界则是对内的,一个对外一个对内,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认为在一个的心境思想未能圆融之前的修行,是让天下间修行之人迷失的一个阶段,这就有像是一人从出生后在世间的成长学习,婴孩时期的教育,孩童时期的学习,一直到他们成年,并组建家庭,这是一个人踏上独立的标志。用陈景的话来说,这就是一个修行之人形成一个自己的小圆融世界。这个小圆融世界与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息息相关,一个家庭有贫有富,但这都只是最初,这个一开始组建的小家庭世界会成长成什么样子还得看以后,也许会是一个传承千万年的世家,可能是一个王国,也有可能是三代而亡的富贵人家,还有可能是一代尚且难过完全便崩散。 陈景认为,他自己已经是到了小圆融的境界了,而眼前的这些人,有些已经到了小圆融的边缘,而有些人虽然法力高,却差之甚远。 一个圆融世界的形成不在于他的法力有多高,也不在于他神通有多广,这就像是一个家庭的组建的长久与融恰,不在于有多么的富贵,而在于那种心意到了没有,心意若是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法力强弱,与神通广大并不是形成小圆融世界关键,但是当小圆世界一朝而成之后,那法术神通必将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对于未达小圆融的修行之士来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这也是为什么陈景能够在凌宵宝殿之中一人对这么多法力神通都不弱于他的人。 这些人离小圆融最近是琴魔石岩,但是他的道意却是湿润如水,每一次他出现之时,必定是天地之间的杀伐之地,而且他的琴音仿佛也蕴含了天地间的所有杀伐之气,可偏偏他的道意最让陈景感受不到威胁。 而对陈景冲击最大的则是木真,陈景不知道他到底有着什么来历,只感觉到他的思想之中蕴含着一团火焰,一但爆发出来一定会焚烧一切。这是一种什么道意陈景不知道,心中却在暗想着:“这道意一定不是木真自己所孕育而出的。” 除此之外,丘玄机虽然离小圆融还较远,但是他的心中世界却最为纯粹,就像他的射出的箭一样刺眼,他的世界竟是只有杨红红,这是陈景感受到的。这种意境注定他以后形成的小圆融成不了大格局,但是却会是极纯粹的,往往纯粹的东西最为危险。 身怀道门护教玄功九转玄功的无尤他的道意世界竟也是守护,守护的是道门,只是这个道意之中却有着一道深深的裂痕,这唯一的裂痕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形成小圆融,若是他哪天将这裂痕消除了,必定会对陈景产生巨大的威胁。 其他的人各不相同,竟是都离小圆融不远。 但是这些人中注定要有人就此止步不前。
第三卷 第十七章 我的样子 作者:亲吻指尖更新时间:2012-07-28 04:22 字数:2766 元真手中托着的印让人心惊,仿佛如一座庞大恢宏的大山压了下来。这种气象不光是丹青公子看到,周围的人也都感受到了。 凌宵宝殿之前的气息立即凝重起来,因为那大山像是会朝四面八方压下。气机牵引,一个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有了变化,每人头顶都浮现出了不同气韵,其中以那个面貌丑陋的正阳道人最为凌厉,只听他手中戮仙剑不断的颤动,不断的发出剑吟声,仿佛要出渴望出鞘饮血一样。 这是**,不光是向妖族,而且是向在场所有人。 丹青公子的头顶突然浮现一片彩霞光华,其中隐隐能看到一幅美人图,此图名叫千娇百媚图,其中每一个女子都是世间有着特殊神通或法术的妖精、灵物,被慑入精魄,从此受丹青公子驱役,而且这些女子还能吸纳生灵之精魄成长,有着诡异莫测的神通。 千娇百媚图一现便又消失了,却见一个穿红裙的女子丹青公子头顶浮现,朝元真道人盈盈一笑,竟是有一种天地为之失色的感觉。 剑吟声跳动,颜洛娘地身上朦胧着的月光更盛了,丘玄机的头顶隐隐浮现一把黑弓,其他的身上也都升腾起颜色各异的光华,隐隐间各有法象缔结,唯有那只闻琴音不见人琴魔石岩出的琴音在虚空之中音调不变。 这千娇百媚图中出现的女子与元真手中的大印一样,都是无差别的展现着威力。 当大家一看到元真手中大印不由自主的想到番天印,不禁心中都暗想:“怎么他居然能够驱动番天印。”不过又想到离尘能够驱动得了绝仙剑,正阳能够御使戮仙剑便又释然。 有传言戮仙剑是被金鳌岛中所有的修士以生命献祭,这才而使戮仙剑再次出鞘,又再次显耀于世间。也有人说绝仙剑之所以能够被离尘使用是因为金鳌岛主虚极与黑山老妖及苦海妖僧祭奠绝仙剑,这才让绝仙剑到了离尘的时候被她掌握。 而据说番天印有了损伤,所以这些年来没有人驱动。还有人说是因为崆峒山没有法力高强之人,所以无人能驱动得了。 丹青公子的千娇百媚图自然比不上元真手中的大印,哪怕是再玄妙也比不上,因为这个如高山一样的大印就是番天印,这世间也只有番天印才能有这样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只见那大印的一角不只是被什么得利器给斩去了,而且印背上有着不少的划痕,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虽然千娇百媚图比不番天印,但是无论什么法宝也得看是什么人在使用,只见那个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虚空生香,而元真手中大印呈现出的那种高山止仰的气势为之一泄,只听元真道人怒喝一声,说道:“找死。” 然而还不等丹青公子开口,旁边的乌霞大王已经怒道:“我看你是找死,不要以为有着番天印在手,就敢小看天下妖,你不要忘记了即使是广成子当年持完好的番天印也陨落了,更何况你。” “番天虽损,但你还翻不了天。”元真道人冷冷的说道。 他的话一落,却是没有人接话了,然而虚空却像是凝冻住了,唯有那琴音还在飘扬,只是这琴音之中却透着缠缠绵绵的杀意,让在场的诸人越发的蠢蠢欲动。 仿佛在他们之间有着一根紧绷着的线,只要有一丝挣动,就会有着出同惊世骇俗的一场征战。 自千多年前的天河劫后,这算是天地间又一场征伐序幕。 他们都是天地众生之中的俊杰,要么是有大机缘的,要么是有大毅力者,还有些是有大悟性之辈,没有一个凡俗。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虚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波动,听不到,见不到,也捕捉不清楚,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传入他们的耳中,其中那些人耳中听到的也各不相同。 其中有人耳中听到:“入殿,诛陈景,夺王座” 也有人耳中听到:“离开凌宵宝殿。” 颜洛娘看到了妖族之人在微微倾听了一会儿之后,立即化为灵光朝凌宵宝殿冲去,但是却有正阳手戮仙剑寒光飞逝,比他们更快的出现在凌宵宝殿之前,一剑排划而出,一片剑光披斩开来,竟是不分敌我。 颜洛娘腾身而起,化为一道月光飞上九天之上,她的耳中也听到了声音:“他们已经商定,由座下之人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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