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武陈平 阳武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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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不思蜀之后 后主归于第,郤正问曰:“今晋王问陛下颇思蜀否,何必如此作对?臣恐不惟臣之命在旦夕,陛下亦将遗后世之讥。”后主笑曰:“非也,非寡人今日之答对,恐先生与孤皆不得保。”郤正曰:“何也?”后主曰:“寡人何尝不思蜀?先皇陵寝在彼,无一日敢忘,岂需先生言?寡人自谓虽非命世主,亦可以稍辨是非。昔葛氏、姜维皆人中之杰,悉以恢复事委之,然六出祁山不得遂其志、九伐中原无以成其功,尺寸之土未复,而天府之国已敝。魏,强敌也;吴,反复之国也;欲以一州之众敌天下之兵,诚为难也。故恢复之事,非寡人不为,其势不可也。今亡国贱虏,委命上国,处此处处见疑之地,而言故国之思,逞口舌之利,何以保全首领以尽天年?至于先生,汉室之忠臣,寡人之股肱,吾岂不知?然今日寡人已非昔时汉室之主,先生亦难为汉室之臣矣!寡人佯作痴态以示无恢复之意,先生方可不见疑于人,此中深意,先生可知?”郤正曰:“非陛下言,臣诚不知陛下之意,昔时在国不可以为陛下讨贼,今日为虏不可以为陛下明志,臣之罪也。”后主曰:“先生何罪!先生何罪!寡人失国,汉祚断绝,无颜见高庙、先帝于地下,叹惋何及!先生匡扶寡人,已尽心力,天命至此,毋庸自责。”君臣二人叹息良久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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