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姐姐 劳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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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莱袭♂】【转帖】只说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蓝色玫瑰花的 如果按小说中出现频率来算,加西亚·马尔克斯也许是世界上最爱好玫瑰花的人。还在做记者的时候,他就兴趣盎然的记下了来自爱尔兰都柏林的一条新闻,与他日后的小说一样,富于魔幻色彩:一位叫做塞缪尔·麦格雷蒂的先生花了150万法郎,培育出了海一般蓝色的——爱尔兰国徽上竖琴所躺的那片背景的颜色——玫瑰花。 显然语言学家们必须面临一个新问题:诗人们喜爱用的套路,譬如“玫瑰色的梦想”、“她的脸儿艳如玫瑰”立刻变得有待商榷。幸而立刻有人出来对这种蓝色玫瑰花提出质疑:这种由茶色玫瑰花经温室作用扭曲发育成蓝色的花朵,显然缺乏天然妙质。人们对花卉的标准显然比对女人苛刻得多:他们允许女人化妆修饰,却不允许花朵变幻姿容。 翻到这篇文章时,电视里恰好在播放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某组镜头。看着一个在《成长的烦恼》里初露邪气在《罗密欧与朱丽叶》里潇洒自如在《泰坦尼克》里成为全球偶像的兼有金发、邪气和俊俏于一体的家伙,如今年过而立,在《无间道风云》和《飞行家》里留起胡须磨砺肌肤变成一个硬派气质糙男,就像所有英雄好汉一样满口直娘贼,这种变化过程若在十年中慢慢消受倒还不错,然而在一瞬间的镜头切换中经历如许大的反差,不免让人心生感叹。一个男子长了娃娃脸算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少年时轻易便能够左右逢源,成为美人们抛掷水果和手帕的目标,忧的是过了中年,纵使留起了胡须叼起香烟卷起衬衣袖子骂几句脏话,还是去不掉甜美的冰淇淋味道。 许多人在各行各业都富有追求,相当多数又以获得认同为目标。以电影上的迪卡普里奥来说,早年以一介风度翩翩美男子倾倒众生,早已不必低眉摧腰事权贵,来换观众的眼泪和门票。所以《泰坦尼克》那一次妩媚的沉入冰海后,这少年就换了副样子。不比许多人物,到了四五十岁依然要强抹脂粉,做清俊俏丽状来掩人耳目。这几年声名日高,《无间道风云》获奖,他也到了奥斯卡现场,只是打扮得却像个小老头,而且发胖得多少像中年样子,比许多而立之年的要老成许多,只是那张娃娃脸依然如故——然而这不是颓唐,倒是进步:虽则早年间他的演技可圈可点,真正被到处做评委的老夫子们赞许的,却还是这几年——留了胡须,扮了粗糙,声嘶力竭的骂起了脏话,在镜头前显得颇有张力,这才能够合了学院派的脾胃。 这已经是不知第多少次有人走这条路了——当初清俊的马龙·白兰度,当初清丽秀雅的娜塔丽·波曼:王子公主之后便走入人间扳起工人阶级和灰姑娘,从清新夺目到蓬头垢面,然后才能够获得青眼。佳人和强者之间似乎本来就泾渭分明,两者兼具的也只有费雯丽这类天赋异禀的人物。 这个世界的规则有时便这样有趣:如果你外貌俊美,那么便一定不是实力派。倘想归到实力派一列,不免要蓬头垢面、粗布荆钗一些——于是电影、小说、音乐等纷纷变得如此有趣:为显得内涵深厚,觉今是而昨非,便将当初轻巧灵动的都撤了,换得重拙沉肃起来。和都柏林的蓝玫瑰花一样两难:若要成为健康玫瑰,便不能是蓝色,若是蓝色,先得承认自己是变种。这个世界不允许有许多颜色的玫瑰花,每一朵花都应该遵循次序开放和着色。印象派画家以紫色画天空时曾经被专家们诟病嘲笑,即使原因只在于老头子们极少抬头,望见天空的真实色彩。 最无聊的评价是关于费雯丽的,“她如此美丽,以至于不必有这么好的演技;她有这么好的演技,以至于不必如此美貌”。许多老头子们就是这么想——非要等磨老了容颜开始做糙样露鱼味纹,你们才能正眼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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