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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生之盟(版本二) 1中州之北,灭云关下。  秋风吹过空荡荡的草原,长长的草在风势中无力的飘摇。两匹战马隔着很远相对,它们的主人默默看着彼此。  一场大战已经到了尾声。远处,蛮族武士和大燮天驱军团的咆哮声已经低落下去,翻过一个山头,就可以看见成千上万的人马尸骨倒在血泊中,青阳的豹云旗和大燮的鹰旗一起倒伏在绯红色的土地上,千千万万人从上面踏过。幸存的战士们还在前进,用尽最后的力量高举血腥的屠刀。  他们咆哮,他们搏杀,为了守护他们自己都不确信的理想。  “若是你信我最后一次,”蛮族武士低声说,“真的不是我的人要越过天拓大江。我们青阳,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我也不想你的土地和国家。”  血已经浸透了他的一只衣袖,枪刺的伤口在他肩上,柔韧的肩铠被整个划开,露出模糊的血肉。对面武士乌金色的长枪上,有他的血一滴一滴的滑落。  对面的青马上,持枪的皇帝披着绣金的黑色战袍,黑亮如镜的重铠前胸上,阴刻着咆哮的虎头。他一头漆黑的长发在风里狂乱的飞舞,方才蛮族武士犀利的一刀,直接将他的头盔劈去,在眼角下留下一道血痕。  “吕归尘,难道那么多年,你还不明白这片战场真正的规则?”青马上的武士冷漠的微笑,“不是你想不想我的土地和国家,而是世上永远都只有胜利的人能够活下去,你的人,他们需要占据东陆的土地才能生存,而我的人,他们要守护自己的国家。你以为一切战争都是因为君王自己的残酷和无道?愚蠢!那些拿剑的君王后面,都有许许多多不拿剑的臣民推着他们去走这条路。你以为自己有的选择么?”  昔日的朋友们静静的对视,彼此之间又只剩风声。  “东陆死了很多人,北陆也死了很多人,姬野,你到底要把这种战争继续到什么时候?继续到没有人活下去?”皇帝一振长枪,枪锋的鲜血飞落:“为了燮朝,直到我自己也死去!”  “好!好……”蛮族武士声音沙哑,“那好,那我……为了青阳。”他猛地扯开自己胸甲的束带,手中握着一片灰暗的铁。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控制自己的手,可是握住这片铁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颤抖。最后他狠狠的把那片铁抛向了对面的皇帝。  皇帝伸手接住那片铁,看起来那像是一把长刀的残片,刀刃已经残破:“这是什么?”  “是当年在南淮的时候,你买的十二把刀,其中一把的碎片,我留着它,是想总有一天,我能报答你。可是我再也不需要报答了,我欠你的,你欠我的,我们永远都还不清……”  蛮族武士猛地拔出马鞍上狭长的战刀,他右手重剑,左手长刀,放声大吼:“那好吧,不管过去的事情了,姬野,来吧!”  他猛地带起红马,飞火一样疾驰起来奔向了对面的皇帝,重剑高举过顶,乌金色的光芒含着了落日的血红。  “吕归尘!”皇帝没有退,只是平端着长枪大吼,“你要我信你,那你自己还信不信这块铁?”  蛮族武士勒住马,看着皇帝平伸手臂,死死握着那片断刀。钝了的刀刃切开他的皮肤,鲜血流了满手。  “我以这柄刀,还有我们二十年来的一切与你立盟,以断刀为证,我有生之年,燮朝的一兵一卒不再北略青阳,否则叫我身死乱箭之下,魂魄堕入九渊地狱,永世不得转生。你答不答应?”   蛮族武士看着那双纯黑的眸子,那里面不带半分感情,只是纯粹的理智与权威。这是一场战争的交易,对彼此都是最好的结局。苍云古齿剑缓缓落下,蛮族武士策马走近了皇帝,和他一起捏住那片铁。  “以断刀为证,从今而后,我永远不再踏上东陆的土地,直到死去。”  两人手心的血在断刀上流到一处,一样的鲜红,却不再交融。  “最后有一句话问你,”蛮族武士凝视着皇帝,“如果早知道有这样一天,你当年是否还会来救我?”  皇帝沉默,苍白的脸仿佛秋霜的颜色。蛮族武士死死的盯着他,似乎要用自己的目光去融化他的霜雪。“吕归尘,你还是这个性格……”皇帝忽然笑了起来。
【江南】一生之盟(版本一) 天地尽头的山口传来了低沉的铜铃声。遥望去,一支黑色的骑队缓缓走出了山谷,浑身铁甲的骑兵们簇拥着他们的首领,立马在高处眺望。   伏在草间的黑衣斥候跳了起来,拉出藏在洼地里的战马,翻身上马,飞快的去了。   “大君,他们发现我们了,立刻进发么?”立马在山坡上的骑兵中,目光最犀利的年轻人说。   “不要急,弘吉剌,等他们准备好迎接我们的仪仗。我也还有些事要想。”被拱卫在骑兵中的大君低声说。从外貌上看他大概只有三十岁,出乎意料的有着一张清秀白皙的脸,他并没有像他的部下那样装备铁铠,而是穿着蛮族武士常见的束腰狐皮筒子,火红色的战马后横束着几近五尺长的窄刀。   没有人敢于违逆这个看似文弱的蛮族君主,于是整支骑队静静的立在峡谷口,骑兵们随着大君的目光,眺望夏末的草原。出了唐兀山的谷口,放眼就是中州广袤的草原,深及马膝的马齿苋和车戎草在风中摇曳,安静得令人有种错觉。而在目力能及的草原另一侧,扎下了白色的大帐,大帐周围有着凄厉的金属反光,骑乘快马的黑衣斥候正是驰向了那座帐篷。   弘吉剌高举着象征蛮族大君的白色大纛,杆上挂着的铜铃单调的铛铛作响。他的手心里有点汗,这是他第一次跟随大君出来执行这样重要的任务,他是铁颜·巴鲁的儿子,北都城里高贵的贵族武士,一直自负勇气和刀术,可是这是还是不能克制心底的紧张。   “大君,他们会按照约定只带两百人马么?东陆人比狼还要恶毒,比狐狸还要狡猾,让弘吉剌为您去探一探虚实吧?”他带马接近了大君,他牢记着父亲出发前的教诲,自己死了并不算什么,却不能把青阳国的主人葬送在阴险的东陆人手里。   “不用。”大君轻轻挥手,“以那个人的性格,还不会耍这样的花招。”   “那一年我们三个人只有两匹马,来到中州,也是越过了这个谷口看见了草原。”他轻轻的说,像是漫不经心的絮语又像是喟叹,“这一切回头看来就像是对我们的嘲讽一样。”   “出发!”他带马率先走下高地。   弘吉剌愣了一下,刚要紧紧跟上,忽然停下,使劲的抽动着鼻子。直觉告诉他周围的空气里有股令人不安的味道。   “不要闻了,是尸臭。”大君没有回头,指着左侧低矮的山梁,“那座山叫做突骨岭,翻过去就是两天前决战的地方,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他们走了上千里来到这里放牧,可是永远不能回家了。”   他勒住战马,侧身对着山梁的方向,低头闭目,在鼻尖前轻轻的三拍掌。这是蛮族人放牧时候遇见坟墓和枯骨的简单祭拜,求乞伟大的盘鞑天神接引无家的亡魂。骑兵们跟着做了,而后一一跟在他马后,马尾悠悠的甩着,扫在浓密的草上。      骑队逼近帐篷只有三百步的时候,精悍的蛮族武士放马奔驰起来,他们从左右两翼展开,两百个人组成了一个雁翼的阵形。每个人的手中都扣着强有力的复合弓,带着锯齿的马刀在鞘里铛铛作响。只有弘吉剌还是高举大素紧紧跟随在大君的背后,他的目光一时盯在围绕大帐的银铠武士们身上,一时转去盯紧了大君的神色。他紧紧按着马鞍上的快刀,只要大君有一丝一毫的暗示,他就会挺身冲到全面去,带领这些精锐的虎豹骑发起冲锋。   可是大君只是低着头,随着马行,他胸前一根银链子上挂着的半弯翠玉轻轻打在他的胸口。   武士们一齐发箭,两百枝箭射入地下。他们齐齐的拉住了战马,拔出马刀,作为防御的戒备。对方守卫大帐的银铠武士对此完全没有反应,他们手持八尺的长枪,枪刺下挂着纯银的虎头符记,闪亮的头盔上插着高高的白羽。弘吉剌没有见过这样奢华的军队,更没有想过整整一支军队都是高矮差不多的俊美年轻人组成,他开始怀疑对方的实力。   大君在帐前下马,将马臀上的窄刀插进了后腰。银铠武士们中的首领掀开了帐篷的一角,弘吉剌跟着大君,亦步亦趋。   大帐中弥漫着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料味道,正中的寿面炉里焚烧着弘吉剌叫不出名字的香,一个身穿重锦礼服的年轻人就含着笑容,站在了香炉边,彬彬有礼的请大君在早就设置好的客位上坐下。弘吉剌站在大君的背后,觉得脚下厚厚的绒毯真是太软了,几乎让他站不稳了。但是他并未丧失警惕,瞪大他犀利的眼睛扫视周围。对方似乎并没有敌意,诺大的帐篷里只有几个文臣装束的人,甚至还有一个奉酒的年轻侍女,而袅袅香烟的背后,是高高垫起的一张坐床,黑色铠甲的武士斜靠在坐床边,以手支额。他身边的架上是一杆沉重的长枪,而他的腰间则悬挂着修狭的佩剑,一缕红色的丝绳扎成十字花,封住了那柄剑。
七月最好不要做的事(禁忌)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可信度<最高5颗星> 1.床头挂风铃 风铃容易招来好兄弟,而睡觉的时候是最容易被"入侵〃的时刻,你说呢? ★★ 2.夜游 八字轻的人千万不要夜游,否则只会自找麻烦… ★★★★★ 3.拔脚毛 俗话说:"一支脚毛,管三个鬼",所以脚毛越多的人鬼越不敢靠近 ★ 4.非特定场合烧冥纸 冥纸是烧给好兄弟的,金纸是烧给神的,烧冥纸的结果只会招来更多的好兄弟 ★★★★★ 5.偷吃祭品 这些是属于好兄弟的食物,未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动用,只会替自己招来难以解决的厄运★★★ 6.晚上晒衣服 当好兄弟觉得你的衣服好看,他就会借去穿,顺便在衣服上留下他的味道……★★★★ 7.喊名字 夜游的时候千万不要叫出名字,尽量都以代号相称,以免被好兄弟记住你的名字 ★★★★ 8.游泳 此时好兄弟会和你玩鬼抬脚的游戏,一不小心,命就被抬走了… ★★ 9.乱看 好兄弟喜欢躲起来吓人,万一乱看被吓到了,就是他们入侵你最好的时候 ★ 10.榕树放在家门口 因为榕树是聚阴的植物,同时也是好兄弟的最爱,除非你希望好兄弟来家里坐坐… ★★★ 11熬夜 人气最虚的时候是在深夜,鬼气最旺的时候也是在深夜,相较之下,谁会赢ㄋ… ★★★ 12.靠墙 好兄弟平时喜欢依附在冰凉的墙上休息,此举很容易引起鬼上身 ★★ 13.捡路边的钱 这些钱是用来买通牛头马面的,如果侵犯了他们东西,就很容易被他们教训… ★★ 14.轻易的回头 当走在荒郊野外或人烟稀少的地方时,觉得'好像'有人叫你,不要轻易回头,那可能是好兄弟… ★★★★★ 15.不能随地勾肩搭背 人的身上有3把火,头顶一把,左右肩膀各一把,只要灭了其中1把,就容易被好兄弟"上身〃 ★★★★★ 16.拖鞋头朝床的方向 好兄弟会看鞋头的方向来判断生人在哪里,如果鞋头朝床头摆,那么好兄弟就会上床和你一起睡… ★★ 17.筷子插在饭中央 这是祭拜的模式,就好比香插在香炉上,此举只会招来好兄弟来与你分享食物… ★★★ 18.一个人 一个人容易引起好兄弟的觊觎,是真的…★★★★★ 19.晚上拍照 此举动容易将灵界的朋友一起拍进来,然后带回家… ★★ 20.玩碟仙 平常时刻玩碟仙就很容易发生事情,更何况在这鬼节时分… ★★★★★ 21.拖鞋整齐的放床边 在外旅行时,拖鞋整齐的放在床边,会招来灵界朋友的好奇,造成他们的闹床… ★★★★★ 22.吹口哨 晚上吹口哨,当心好兄弟喜欢你… ★★★★
校园八大尴尬时刻 第一:最从容的掩护   我们学校有一次考试,一个男生坐在最后一排,接到了一个同学递来的答案,兴奋至极马上展开,刚要大抄特抄,一抬头看见监考老师笑眯眯地向他走来,显然已经看见了。这位仁兄后来的行为成为我们全年级的经典:他非常坦然地直起腰,直视老师,然后把答案纸放在鼻子上用力一擤,之后潇洒地扔出一个抛物线——掷入门后的垃圾筐。老师瞪了他若干眼,也终于没有勇气把罪证捡起来。   第二:水……   我们军训的时候,晚上组织卡拉ok活动,不过基本上还是要求保持坐姿。班里的mm负责报幕:“下面由某某某给大家带来一首《水牛》!”mm回到幕后片刻又急跑出来:“对不起,某某某献给大家的是《水车》。”结果,音乐响起,是郑智化的《水手》。那个哥儿们郁闷得在台上光跑调……   第三:粮食   一次在食堂吃饭边吃边聊,突然发现自己把一块饭掉在了外面,暗自觉得浪费粮食对不起农民伯伯,就捡起来吃了。可是后来发现那饭,好像不是我的……   第四:自作多情   高二时的中秋节,我的传呼机上课时候突然叫了起来,结果被老师收缴。下午,老师叫我去办公室把我狠批了一顿,还让我写了一份两千字的检查。好不容易训完了,老师就用手指了一下办公桌,说“拿回去吧。”当时我被训得晕晕乎乎的,抬头一看桌子上面一盒包装精美的月饼(其实那是学校发给老师的福利),心中大为感激,全然忘记了自己传呼机,一把抓起月饼就跑……老师慢慢地走出来,呆呆地“哎……”了一声……   第五:“为”什么?   朋友的儿子读高二,有天晚上打电话给女同学,很不幸被女同学的母亲接到。正为女儿成绩下降着急的母亲一听是个男生,就非常警惕,很不悦地问道:“你姓什么?”男孩说:“我姓魏。”对方的语气很不客气:“魏什么?”男孩更紧张了,结结巴巴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爸也姓魏……”   第六:超级“寒”   有一次我问我同桌有没有面巾纸,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答:“我有卫生巾。”顿时全班鸦雀无声,我狂汗,说:“你自己留着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第七:修?羞!   高中的时候,一次下课,同学们都抢着到外面买盒饭。一女生为了比别人先到,绕了个近道走,结果前面窨井盖没盖好,掉了下去!一会儿她撑着井沿往上爬,很是狼狈,一群初中小孩惊骇地从身边走过,她竟急中生智,一边爬一边说:“哎!真难修啊……”   第八:明晃晃的……   系里两个学生打架,责任完全在打人的一方,被要求在年级大会上做检讨,该坏人写了一篇暴长的检讨书,提到打架细节时说道:“当时我们正在吃饭,因为一个问题发生争执,我作为一名学生干部,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对他忍让客气,然而他却忽然拿出一把明晃晃的东西指着我,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慨……”刚说到此处,辅导员终于忍受不住了,冲上讲台问道:“明晃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坏人沉默数秒曰:“饭勺……”
【江南】烈火焚琴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   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   人语驿边桥。(注一)   高楼上,晨风里,随着红牙板儿声,十六七岁的女孩儿轻启朱唇,一支曲子一首词,唱得又清又静,仿佛娓娓道来,不尽的缠绵,些许的愁绪。末了一个余音,断断续续,终还是袅袅散开。便象是一只唱到斜阳的黄鹂鸟儿,不舍得就此收声,留下一串清啼飞去了,让人听着余音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三公子还喜欢奴家这首曲子么?”唱罢,翠色衫子的何玉儿深深一福问道。她蹲下身去的时候,如霜胜雪的小手上那对青玉的镯子隐在轻纱袖口里。叶三公子投在镯子上的视线被她翠罗纱的袖子一遮,这才想起来抬头对身前拜倒的何玉儿点点头,微微含着笑意。何玉儿发间簪的一朵玉兰花就在他面前,他不由的探头去嗅了嗅玉兰的香气,还有何玉儿发间的馨香。何玉儿逃了一步开去,又不敢真的跑远了,抬起有点惊慌的大眼睛瞅着叶三,只见叶三站在原地微笑着看她。看到何玉儿瞅自己,叶三哈哈笑了起来,道:“还是个小丫头,就有那么多心思。”   不知为什么,何玉儿就红了脸。直到叶三拿着一锭马蹄金塞在她手里她才回过神来。十两一锭的马蹄金捏在她手里,把何玉儿吓了一跳,她双手捧着,歪起脑袋看了又看。客人看她唱得好,往往会赏个四五两银子,可是出手就是十两金子的茶客不但她没有见过,唱曲的小姐妹们也都没有遇见过。   “不信啊?”叶三笑道,“不信我就收回来好了。”   何玉儿不由自主的就握着金锭往回缩了缩,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叶三的大笑就在耳边响起。“好好收着,以后嫁人的时候作嫁妆,别随便买了胭脂花粉。多心的小丫头!”叶三笑道。“我不是……”何玉儿噘着嘴争辩。   “还瞒?”叶三卒不及防的捏住她的鼻子,轻轻摇了摇道,“一听你今天唱的曲子我就听出来了,想嫁人了?想着谁呢?”   何玉儿红着脸,什么也不敢说,好久才低声道:“谢谢三公子了。”   叶三已经回坐,他举起面前的景德镇水晶薄胎盏,对着初升的朝阳,看里面的绿茶那一抹碧色在盏中荡漾,把一个个陆离的光环洒在茶盏的壁上。他轻轻道:“好曲子,不是金银可以买到的,人语驿桥边。这江南雨夜,青梅熟时,驿桥边小儿女的那一声低语,一样不是可以买来的阿玉儿,你唱的好!将来你会嫁个好人家。”   看着何玉儿低着头羞得不敢说话,叶三从袖子里拿出张纸,捏个纸团砸在她脑门上,笑道:“还不回去把它藏好?要是丢了,没嫁妆就嫁不掉喽!”   何玉儿羞涩的笑了,捧着金子跑下楼去,只听见叶三在背后喊道:“你嫁人的时候可记得告诉我,我去给你梳头!”何玉儿跑得可就更快了。   新娘子的头发只有喜婆和新郎官才能触到,叶三当然不可能去给她梳头。所以何玉儿知道那是一句逗她的话,她才跑得那样快。唱曲的女孩儿们都知道这个喜欢逗人开心的叶三和他那一脸永远也不会退色的笑容。   她跑得快,所以她没有听见叶三在她身后悠悠的说道:“将来嫁个好人,你唱曲子给他听,他给你梳头……”   何玉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清晨的茶楼上只剩下叶三一个客人。没有了何玉儿的歌声,也没有她的笑容,一切立刻就寂静了下来。叶三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他无言的看着手中的茶,双眼有些迷离。一片寂静里,他听见楼下远远的人声。   他往窗外望去,看着楼下西湖岸上,又是飞柳时节,茫茫的柳絮夹裹在晨雾里,飘在清波上。微微的寒意沁到他心里,很快又给初升的太阳那煦暖的光芒驱散了,楼下有小贩叫卖的声音,熙熙攘攘的人声里,他听到了风筝,听到了新茶,听到了木樨糕和女儿红。这一切都融在了西湖岸边的水味里,清得没有颜色,却又缠绵得化不开。   然后他又笑了,清浅的笑,说:“小丫头!”   他回过身来,落日楼的老板正端着一只漆盘,笑呵呵的看着他。漆盘上是一只小盏,里面盛着一粒粒圆圆的珠茶,还有一只小炉,通红的炭火燃在炉子里。老板提出小炉里的壶,里面的水已经有八分热,老板仔细的把水注进小盏,水卷着盏底滚了上来,盏中茶叶舒展开来,根根都化作翠色的眉宇,在碧绿的茶汤里飘摇,沉浮不定。
年兽的传说 相传,中国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触角,凶猛异常。"年"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才爬上岸,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因此,每到除夕这天,村村寨寨的人们扶老携幼逃往深山,以躲避"年"兽的伤害。 这年除夕,桃花村的人们正扶老携幼上山避难,从村外来了个乞讨的老人,只见他手拄拐杖,臂搭袋囊,银须飘逸,目若朗星。 乡亲们有的封窗锁门,有的收拾行装,有的牵牛赶羊,到处人喊马嘶,一片匆忙恐慌景象。这时,谁还有心关照这位乞讨的老人。 只有村东头一位老婆婆给了老人些食物,并劝他快上山躲避"年"兽,那老人捋髯笑道:"婆婆若让我在家呆一夜,我一定把"年"兽撵走。 老婆婆惊目细看,见他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气宇不凡。可她仍然继续劝说,乞讨老人笑而不语。婆婆无奈,只好撇下家,上山避难去了。 半夜时分,"年"兽闯进村。它发现村里气氛与往年不同:村东头老婆婆家,门贴大红纸,屋内烛火通明。"年"兽浑身一抖,怪叫了一声。 "年"朝婆婆家怒视片刻,随即狂叫着扑过去。将近门口时,院内突然传来"砰砰啪啪"的炸响声,"年"浑身战栗,再不敢往前凑了。 原来,"年"最怕红色、火光和炸响。这时,婆婆的家门大开,只见院内一位身披红袍的老人在哈哈大笑。"年"大惊失色,狼狈逃蹿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避难回来的人们见村里安然无恙十分惊奇。这时,老婆婆才恍然大悟,赶忙向乡亲们述说了乞讨老人的许诺。 乡亲们一齐拥向老婆婆家,只见婆婆家门上贴着红纸,院里一堆未燃尽的竹子仍在"啪啪"炸响,屋内几根红腊烛还发着余光…… 欣喜若狂的乡亲们为庆贺吉祥的来临,纷纷换新衣戴新帽,到亲友家道喜问好。这件事很快在周围村里传开了,人们都知道了驱赶"年"兽的办法。 从此每年除夕,家家贴红对联、燃放爆竹;户户烛火通明、守更待岁。初一一大早,还要走亲串友道喜问好。这风俗越传越广,成了中国民间最隆重的传统节日。
除夕的说法   年三十,也就是"除夕"。这天,是人们吃、喝、玩、乐的日子。北方人包饺子,南方人做年糕。水饺形似"元宝",年糕音似"年高",都是吉祥如意的好兆头。   除夕之夜,全家人在一起吃"团年饭",有一家人团聚过年的味道。吃团年饭时,桌上的"鱼"是不能动的,因为这鱼代表"富裕"和"年年有余",象征来年的"财富与幸运",它属于一种装饰,是碰不得的。   关于年的由来,还有一个传说。相传在远古时候,我们的祖先曾遭受一种最凶猛的野兽的威胁。这种猛兽叫"年",它捕百兽为食,到了冬天,山中食物缺乏时,还会闯入村庄,猎食人和牲畜,百姓惶惶不可终日。人和"年"斗争了很多年,人们发现,年怕三种东西,红颜色、火光、响声。于是在冬天人们在自家门上挂上红颜色的桃木板,门口烧火堆,夜里通宵不睡,敲敲打打。这天夜里,"年"闯进村庄,见到家家有红色和火光,听见震天的响声,吓得跑回深山,再也不敢出来。夜过去了,人们互相祝贺道喜,大家张灯结彩,饮酒摆宴,庆祝胜利。   为了纪念这次胜利,以后每到冬天的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贴红纸对联在门上,电灯笼,敲锣打鼓,燃放鞭炮烟花;夜里,通宵守夜;第二天,大清早互相祝贺道喜。这样一代一代流传下来,就成了"过年"。   除夕的高潮是年饭后长辈发"压岁钱"。接着就是张贴春联和门神,并关上大门。到初一的早上才开门"接财神"。接下来就是全家人守岁到凌晨。   除夕夜的灯火,通宵不熄,俗称"光年"。
【江南】刹那公子 傍晚时候,岚山之北起了墨色的雨云。随着墨云黑压压的卷起直顶天空的云山,早春明净的天空迅速的黯淡下去,一层阴翳的铁灰色笼罩着岚山和岚山之南的白水城,阴得令人心颤。   急切的扣门声自柴扉外传来,马嘶和犬吠中夹着不知多少人的脚步声,岚山脚下一处普通的山野茅舍被惊醒了,星星点点的火光从柴门的空隙中透入,似乎是许多的火把在外面摇晃。   “来了,来了,”一身旧绨袍的老人应声小跑而来,打开了柴门。   青色的靠衣,青色的绵铠,敲门的中年人精悍瘦削,腰间带着一张暗青色的角弓。他逼上一步,犀利的目光在老人脸上一转,而后冷冷的扫了一眼庭院。院子小而简朴,中央一口水井,草棚下面堆着些细麻和搓好的麻绳,木柴整齐的码在南面的茅草檐下,屋檐下挂着一串去年的旧高梁。冷风嗖嗖的吹着,瓢泼的大雨已经在黑云里蓄积了很久。   “先生,我们出门打猎,借贵地避一下雨好么?”中年人说话还是彬彬有礼的,语气却冷漠。   “不妨,不妨啊,贵客请进,”老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外面飞鹰走狗的剽悍家奴,急忙闪身让开了道路。   中年人却闪开一步,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去,这时才显出他背后站着的主人,一身白色的绵靠一尘不染,正仰头看着天空翻滚的疾云。片刻,他才转向老人点了点头,微笑:“有劳老先生了,小小一些礼物,就算是我们讨扰一番的谢仪。”   主人身后的家奴急忙闪出,将腰间的革囊解下,解开封绳整个的递了上去。老人伸手去接,只觉得掌中一沉,叮叮当当的上百枚金铢散落在地,照得人眼睛一亮。大燮的金铢,三成金五成银,剩下的才是锡材,价值高昂。一枚金铢在市面上能换一头生猪,或是一石糙米,够一个中等人家半个月的家用。这样的出手,不能不令人侧目。   “怎么那么不小心?”主人淡淡的问道。   家奴浑身一颤,急忙俯下身去,手脚麻利的将一个个金铢拾起,重新封好在革囊中,递回老人手上,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老人手持这笔巨款,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门外出猎的豪客。   “一点意思而已,”主人笑了笑。   他年纪已经不小,脸上满是风霜,身材也不高大,可是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威严挥斥的气概,身后那群架鹰牵狗的魁梧家奴摒息静气,都像是矮了他一头。   主人缓步而入,他掀起袍摆的时候,腰带上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摆动起来,溢彩流光。中年的管家和手持弓刀的家奴们跟着他鱼贯而入,先是随身护卫的佩刀武士十人,再是手持弓箭的红衣家奴二十人,然后是肩荷墨羽飞鹰的鹰奴二十人、牵着猛獒的犬奴二十人,紧跟着下来,竟然是二十名狮奴,每两人牵着一头头罩铁面的狮子,狮子桀骜不逊,利爪在地下刨蹭,嘶声低吼着,狮奴带着小棘刺的皮鞭不时的抽打,才令得它们不敢造次。最后跟随的是五十名小厮,所牵的大骡背上拴着猎物,从野兔、雉鸡直到黄羊,最后竟是一头浑身黑毛的狗熊躺在小车上,三枚羽箭并排插在它胸口弯月形的白毛上。   小小的院落顿时被出猎的队伍挤满了,猛獒的呜咽,狮子的低吼汇在一处。老人敬畏的看着这位豪客出猎的队伍,小心翼翼的问:“敢问先生尊姓?”   “我姓薛,”主人淡淡的答道,“白水薛北客,在城里做一些生意。”   “薛先生!”老人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一袋金铢“啪”的落在地下。   “婆子,婆子,”老人忽然对着屋里喊了起来,“出来待客了,出来待客了,白水城的薛北客薛先生来我们家了。”   薛北客微微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听到他的名字,十有 *** 的人都会如此。   薛北客本来并非宛州人。他发家于夜北的草原,是澜州称霸一方的富豪,名下的牧场不下万顷,放马奔驰,一日一夜都未必能从这头跑到那头去。燮王北巡,登上高山看他的草场,无边无际的绿色一眼望不到头,白色的羊群仿佛大片的云,每一片都不下万头。燮王惊讶之余也开了个玩笑,说若是这些羊都是战马,天启城也不是我们姬氏的,而要改作薛氏的天下了。
【今何在】星辰月-羽传说 又将至七夕了。那一天,成千上万的羽翼终于展开,飞向遥远的陆地,他们不知道最后将落在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飞越面前的高山和海洋,但飞翔就是他们的宿命,因为他们一年只有一次的机会。当羽人的翅膀长成时,他们飞向远方,但一旦落下,翅膀就会脱落直到一年后……有人也许永远也等不到它们再长出来,因为他们落进了海中,或是火山口,或是狼群中……在他们力竭之时,在新一天到来羽翼脱落之时,但即便这样,每个羽人还是尽量在这一天飞向所能到达的极限,为着羽族与生俱来对远方的执着……于是他们飞起,他们落下,一旦落下就不可改变的生长在那里,直到来年,再一次展开双翼……  羽人族,就这样生生不息的扩展着他们的生存空间,把族群散播到苍茫九州的每个角落,所以人们说,只要有天空的地方,就有羽人……这是一个乱世的时代,在九州的东陆,那个庞大的胤王朝已然在崩溃之中,诸候纷起,而在这滚滚烟尘之中,却有一支仅有数千人的小军队,他们甚至没有一座主城,流浪奔驰于山野之间,于是他们被称作野尘。但正是这支小小的野尘军,后来掀起了席卷九州东陆的狂潮暴风。因为这支队伍中有着几个了不起的年轻人,他们后来有人成为了开创新帝国的霸主,有人成为了盖世的名将,也有人凄惨的死去引出后人无数感诗怀乐,这几个名字被记录在浩繁的史册上,无穷的演义中。他们就是“乱世之盟”。在他们的剑下,倒下过无数的当时人物,有些人的名字被记录下来,有些却被遗忘了。遗忘,有时是因为年代久远,而有时,只是不愿想起,历史,总是有着很多奇妙的留白,比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野尘军的历史上,有一年似乎被漏去了,仿佛那一年这支军队隐匿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做。但在《燮史羽烈王本纪》中却有这样一句话:“是年,王望天空落羽而叹,以为命忧。”除此之外,所有的字句都被抹去了。为什么要望着天空叹息呢?为什么又单单只记录下这一句话呢?那一年,当燮帝国的建立者,羽烈王姬野二十三岁时,当乱世之盟还没有成为史册上的血痕,那些后来的死敌仍然是好兄弟,那时他们只有数千个志愿的跟随者,几百匹战马,在乱世中四处流浪寻找着一席立足之地,却每晚饮酒放歌,后世记下的诗篇中,乱世之盟在那时所创的诗句全部有一股冲天豪气。但那一年他们在哪里,做些什么?任何世事被记在纸上后,就早失去了本来的面目,所有的历史,其实不过都只是猜想而已。史册上只有那一句话。王望天空落羽而叹,以为命忧。于是当我们闭上眼睛,感应当年,却只能看到苍灰天空中,一片如雪的羽毛正飘零而下…………那一年冬天雪下的很大。原上似乎只剩了黑白二色,松林象重墨的苍劲字体,铺陈在巨大雪原之上,于空中望下去,正如一幅狂放的诗卷。可是,却有谁能在高天俯视呢?鹰自远天而来,看见了空中那几个雪白影子,竟也盘旋着躲去了。松林间,有一支军队正在雪野中驻扎,它们竟连帐蓬也没有几个,士兵们紧靠着火堆取暖,蜷缩着连动也不想动一下,雪落满了甲袍,这数千人象是就要被雪掩埋了,只有那主帐前的大旗在北风中猎猎狂甩,成为唯一有生气之物。忽然有马蹄声自远处而来,一马狂奔雪沫四溅,转眼来到帐前,风把帐帘猛的激起,随着狂喷而入的雪片,一个白袍年轻人奔入了大帐。大帐中阴暗竟连炭火也没有一盆,只有一位黑甲将军在案前静静拄额而思,连这猛吹进来的风雪,也全然不顾。“空月兄,安凭古还是不肯让我们入城么?”黑甲者姿势未动,声音也象久冻之冰。那走入帐中的年轻人微微一笑,一拂袍上的雪尘:“虽然有了他们休国君主的手书,可安凭古却连城门都不让我进,也难怪,我们才从寒国宿东城杀了守将反出来,虽然休国有意收容我们为之所用,可守城之将却都不敢做这迎虎入城的事。”黑甲将忽然重击桌案,那厚木发出沉闷一声碎裂了。
【今何在】星辰月-羽传说  又将至七夕了。那一天,成千上万的羽翼终于展开,飞向遥远的陆地,他们不知道最后将落在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飞越面前的高山和海洋,但飞翔就是他们的宿命,因为他们一年只有一次的机会。当羽人的翅膀长成时,他们飞向远方,但一旦落下,翅膀就会脱落直到一年后……有人也许永远也等不到它们再长出来,因为他们落进了海中,或是火山口,或是狼群中……在他们力竭之时,在新一天到来羽翼脱落之时,但即便这样,每个羽人还是尽量在这一天飞向所能到达的极限,为着羽族与生俱来对远方的执着……于是他们飞起,他们落下,一旦落下就不可改变的生长在那里,直到来年,再一次展开双翼……  羽人族,就这样生生不息的扩展着他们的生存空间,把族群散播到苍茫九州的每个角落,所以人们说,只要有天空的地方,就有羽人……这是一个乱世的时代,在九州的东陆,那个庞大的胤王朝已然在崩溃之中,诸候纷起,而在这滚滚烟尘之中,却有一支仅有数千人的小军队,他们甚至没有一座主城,流浪奔驰于山野之间,于是他们被称作野尘。但正是这支小小的野尘军,后来掀起了席卷九州东陆的狂潮暴风。因为这支队伍中有着几个了不起的年轻人,他们后来有人成为了开创新帝国的霸主,有人成为了盖世的名将,也有人凄惨的死去引出后人无数感诗怀乐,这几个名字被记录在浩繁的史册上,无穷的演义中。他们就是“乱世之盟”。在他们的剑下,倒下过无数的当时人物,有些人的名字被记录下来,有些却被遗忘了。遗忘,有时是因为年代久远,而有时,只是不愿想起,历史,总是有着很多奇妙的留白,比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野尘军的历史上,有一年似乎被漏去了,仿佛那一年这支军队隐匿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做。但在《燮史羽烈王本纪》中却有这样一句话:“是年,王望天空落羽而叹,以为命忧。”除此之外,所有的字句都被抹去了。为什么要望着天空叹息呢?为什么又单单只记录下这一句话呢?那一年,当燮帝国的建立者,羽烈王姬野二十三岁时,当乱世之盟还没有成为史册上的血痕,那些后来的死敌仍然是好兄弟,那时他们只有数千个志愿的跟随者,几百匹战马,在乱世中四处流浪寻找着一席立足之地,却每晚饮酒放歌,后世记下的诗篇中,乱世之盟在那时所创的诗句全部有一股冲天豪气。但那一年他们在哪里,做些什么?任何世事被记在纸上后,就早失去了本来的面目,所有的历史,其实不过都只是猜想而已。史册上只有那一句话。王望天空落羽而叹,以为命忧。于是当我们闭上眼睛,感应当年,却只能看到苍灰天空中,一片如雪的羽毛正飘零而下…………那一年冬天雪下的很大。原上似乎只剩了黑白二色,松林象重墨的苍劲字体,铺陈在巨大雪原之上,于空中望下去,正如一幅狂放的诗卷。可是,却有谁能在高天俯视呢?鹰自远天而来,看见了空中那几个雪白影子,竟也盘旋着躲去了。松林间,有一支军队正在雪野中驻扎,它们竟连帐蓬也没有几个,士兵们紧靠着火堆取暖,蜷缩着连动也不想动一下,雪落满了甲袍,这数千人象是就要被雪掩埋了,只有那主帐前的大旗在北风中猎猎狂甩,成为唯一有生气之物。忽然有马蹄声自远处而来,一马狂奔雪沫四溅,转眼来到帐前,风把帐帘猛的激起,随着狂喷而入的雪片,一个白袍年轻人奔入了大帐。大帐中阴暗竟连炭火也没有一盆,只有一位黑甲将军在案前静静拄额而思,连这猛吹进来的风雪,也全然不顾。“空月兄,安凭古还是不肯让我们入城么?”黑甲者姿势未动,声音也象久冻之冰。那走入帐中的年轻人微微一笑,一拂袍上的雪尘:“虽然有了他们休国君主的手书,可安凭古却连城门都不让我进,也难怪,我们才从寒国宿东城杀了守将反出来,虽然休国有意收容我们为之所用,可守城之将却都不敢做这迎虎入城的事。”黑甲将忽然重击桌案,那厚木发出沉闷一声碎裂了。
【江南】魂 日暮,宛州淮安城。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低头挽着那匹疲惫的驽马前行,驽马拖着的大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一柄锉刀在耳骨上挫来挫去。路人们不约而同的避开他,不愿碰到那破旧的大车,也不愿沾到他身上的尘埃。两个宛州商会雇佣的武士已经悄悄跟了他许久,想必是在犹豫是不是要把这个陌生的旅人赶出这条繁华的大道——他的衣着和神色让周围的人如此不安。 他可以感觉到这些,他知道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异类。不过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用那满是血泡的手挽住马缰,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 夕阳坠落,又一天结束,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老板,有个客人,”伙计跑进来的时候有些慌乱。 正用金刚砂打磨一柄古剑的雷渡不耐烦的抬起头来:“客人客人,老板老板,打烊了,没客人,也没老板!” “大主顾!”伙计压低了声音,神色诡秘的探三根指头比了个手势。 “哦?”雷渡来了兴趣,“出去看看。” 伙计所说的大主顾孤零零的站在店铺中央,他半低着头,一头满是灰尘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面容,不过谁都能看出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门外的那辆大车。大车上是一张巨大的灰色绒毯,谁也不知道下面藏着什么。 “一车上等货色?”雷渡脸上堆满笑容,心里也吃惊。刚才伙计比的手势是说这个客人有山地河络制作的极品兵刃要出卖,那是罕见的上等货色。可是看这个架势,莫非客人是拉了一车极品兵刃来兜售?这简直无疑于拉着满车的黄金四处跑,雷渡做了几十年兵器生意,还从未听说这么大的手笔。 “客人……” 没有等雷渡说完,满身灰尘的黑衣青年已经把手中的古铜色短刀放进了雷渡手里。他这么做的时候甚至没有看雷渡一眼:“我要见秋罗,你告诉他我还有更好的货色。” “秋罗……”雷渡心里一震,手微微抖了一下,那柄古铜色的短刀出鞘半尺,斑驳的花纹中填满了朱砂的红色,花纹中仿佛含着嗜血的妖邪魅力。 半晌,雷渡小步从后堂跑了出来。 “客人,是好货色,不过……”雷渡摇摇头,“大掌柜说我和您议价就可以了,所以……” 淮安城的兵器字号“斩铁轩”,谁都知道走南闯北眼光独到的雷渡是老板,仅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秋罗的身影隐隐约约坐在雷渡的背后。秋罗,这个无人见过的大掌柜,才是“斩铁轩”的魂。二十年来秋罗为雷渡看过九件兵刃,而就是这九件兵器比雷渡自己买进卖出的数千柄刀剑还要昂贵。 今天这柄镌刻有“夔兽雷绛纹”的河络名刀落到秋罗手中,秋罗看了良久,却还是递还了回来:“这个你自己应该可以看了。” 年轻的客人从雷渡手中抓回了短刀。雷渡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死死攥住那柄短刀,手上微微爆出了青筋,这个俊秀的客人身上隐隐有一股逼人的力量。忽然,他翻手拔出了短刀,雷渡惊退一步,还没有来得及闪避,就看见年轻的客人左手抓住刀刃,猛地一拔! 客人一手撕下了一片袍子,攥着满手的血出门跳上了大车。只片刻,他返身回到了店里,把那片碎袍交给了雷渡:“给他看这个,他要是拒绝,一生都看不见这件东西了。” 这次雷渡回后堂去了很久,转回来的时候他拉开了帘子:“大掌柜有请客人。” 满身灰尘的客人用整张绒毯卷起大车上的货物走进了后堂,这时雷渡才有机会静下心来仔细的看那片碎布袍。一个血色的隐隐约约的花纹印在碎布上,雷渡一生所阅的数千件兵器上都不曾有这样的图案。可是偏偏是这个朴拙的花纹,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感觉。 秋罗拿到这个布片的时候,竟然沉默了很久很久。 寂静的黑屋中,有一炉耀眼的火光。一个极瘦极小的背影佝偻着缩在炉火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火焰跳动。 “你知道我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客人低声说。 “呵呵呵呵,”火炉边瘦小的秋罗嘶哑的笑,“魂印之器,魂印之器。” 忽然,秋罗起身,再也不笑。他转过身伸出了手:“给我看那柄枪!”
【江南】歌行者 胤喜帝九年,帝都汴梁笼罩在十数年罕见的漫天飞雪中。  胤朝立国之初,分封十四诸侯,渐渐演化成了后来的东陆十六国。而除了诸侯的领地,天子还独自拥有一片浩大的"王域".帝都汴梁就坐落在锁河山的天然屏障后,乃是禁宫所在,整个大胤帝国权力的中心,诸侯和宛州商会都按时来朝贡。而民间金钱和资货的流通也难以计算,是足以和宛州十镇相比的繁华城市。  而自从去年秋天离国诸侯嬴无翳以五千雷骑军突破锁河山屏障,奇迹般的控制汴梁后,大臣们都知道东陆的江山事实上已经换了主人。离公嬴无翳以霸主之姿一揽大权,进而在锁河山汇聚重兵击溃了十五国的勤王联军,天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保管国玺的人而已。在嬴无翳需要的时候,胤喜帝只需要即时的盖下国玺就足够了。  胤朝皇室本身并不掌握强大的军力,皇室大臣多是只善于玩弄权术的文臣。当日嬴无翳带剑入宫,在太清阁下昂然不跪,文臣们就知道新的霸者绝不会屈尊和他们合作。所以事实上,当夜离公的公侯府中就堆满了皇室大臣送来的书信和名刺,无不是表示效忠于汴梁新的主人。而嬴无翳也只冷笑一声,令随军长史记下信封上的名字,而后把这些东西都付之一炬。  写信的大臣中,就有胤朝三公之首,太傅谢奇微。  太傅谢奇微本来也是军旅出生,虽然不通武术,可是谋略过人,一生随先帝征战十五年,北略蛮族两次,算得上战功卓著。不过老年以后,谢奇微彻底失了雄心,只会在官场上逢迎,在天穹殿与皇帝和满朝臣子议事的时候,他竟然从来不说一个不字,总是"有理有理".结果一次蛮族渡海骚扰边境,大臣争论派谁出兵,双方争得面红耳赤,谢奇微却依然低头不动,只说"有理有理".喜帝性格激烈,不满他的平庸,于是亲自下殿推了他一把。谁知道谢奇微当场倒地,竟然一直是在打磕睡。喜帝大怒之余,本来要削去谢奇微的官职,可是谢奇微的学生竟然有一半的皇室重臣。所有人合力劝谏下,喜帝也不敢独行。后来鉴于谢奇微打磕睡也能说"有理有理",私下里诸侯都称他为"有理太傅".对于谢奇微,嬴无翳也要借助他在皇室大臣中的势力,所以嬴无翳对他还算倚重。靠着这如山岳一般的东陆霸主,谢奇微更有皇室大臣第一人的姿态。  十二月中,谢奇微五十岁生日,太傅府邸宾客如云。  光是散给汴梁的乞丐,谢奇微就抛出了不下五万金铢,价值相当于一千户汴梁平民一年的开销。不过谢奇微并不在乎,仅仅当天宾客奉送的礼金就不下五十万金铢,甚至傲慢如离公嬴无翳,也派人送来了一对纯银打造的短斧作为贺礼。  整整一天的喧嚣过后,入夜了筵席依然不断,不过只剩下内堂中的四十余人。数十盏大红色的纱灯在周围点燃,谢府的"熏风堂"里一片光明。也不再设桌椅,宾客们都屈膝跪坐在厚软的羊毛地毯上,诺大的地毯布满整间熏风堂,上面编织有巨大的谢氏的家徽狮子。  胤帝国除了十六国诸侯多半是家世显赫的贵族,此外又有所谓七大氏族。其中包括:帝王白氏,以火蔷薇为家徽;下唐国主为首的百里氏,以金色菊为家徽;离公嬴无翳为首的嬴氏,以雷烈之花为家徽;宛州商会的巨富家族江氏,以神鸟大风为家徽;彭国国主为首的息氏,以百合为家徽;云中叶氏,以下弦月为家徽;而最后则是已经没落的姬氏,最后一支姬氏子孙因为牵涉了喜帝即位的夺嗣之乱,所以被拥力喜帝的一众大臣所忌,被削去了爵位不准再进入王域。  所以事实上仅有六大氏族剩下,而其中五大都在东陆拥有无于伦比的实力,唯有云中叶氏,以出名将而闻名朝野,所谓"名将之血"的世家,却并不以权势著称。  谢奇微的谢氏本来不过是一个下等的贵族,现在他一个人的生日却召集了六大世家的人来祝贺,谢奇微大喜中特意在熏风堂安排北陆蛮族的全羊大宴,并且一直端坐在银帘后殷勤的举杯,和他并坐的是喜帝的幼弟建王,一个沉默谨慎的少年。其他人则都在银帘外,在焦香的烤羊前谈笑,欣赏中央绝色舞女的表演。曲乐国手风临晚竟然亲自在一旁操琴,只是一张清艳绝伦的面孔上毫无表情。
九州文化 之天驱篇 天驱是唯一一个长期流传的由武士构成的神秘团体。在漫长的历史中,这个武士团体几次被认为湮灭在变迁中,可是每一次沉睡后的苏醒都证明了该武士团强大的意志还在九州大陆的某个角落存在,譬如星火,只是等待风来的时候重新燃烧原野。近代最著名的天驱战例是百余年前,天驱武士从四方汇集到闵中山进行的屠龙破关一战,也是九州近代已知的唯一屠龙战例。燮羽烈王姬野的曾祖姬扬是那一战的参与者,发动了屠龙的最后一枪,因此传说龙魂附着在他当时使用的兵器上,不过也只是传说而已。一战后,部分龙族企图入主东陆的计划被埋葬。    天驱武士团是不为利益战斗的组织,所以它更类似某种宗教信仰。武士们信奉以勇气和鲜血守卫和平的准则,而在和平无法守卫的时候,他们就会转去扫荡一切实力而建立他们理想中的统一。武士们还是极端的秩序维持者,他们坚守忠诚和法律(在乱世的战争中除外),他们相信只有强大的国家机器才是和平的前提,完备的法律和统治者阶层才能让人们远离战乱。通常情况下武士们都散布四方,但是一旦九州纷乱的烟火升起,天驱的首领就会发出标记着鹰徽的信,当武士们接到这封信的时候,绝大多数天驱武士都将毫不犹豫的抛弃自己的一切去为天驱的目标共同战斗。屠龙破关一战中,曾经有一个月汇集了三千名以上九州*尖武士的记录。东陆十六国都为之震动,因为很多诸侯王在同一个早晨发现自己手下的名将们集体消失。而此时这些正纵马飞驰的名将已经不再有身份的差别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天驱战士。  普通情况下天驱武士不会轻易暴露身份,虽然天驱是一个维持和平为目的的团体,某些诸侯王却视它为自己统治的潜在敌人。天驱武士在某些地区被暴露身份,可能会被处以斩断双臂的刑罚,而另一些地方则会直接把他们用战马拖死。可惜天驱在武士阶层内部却是一种极高的荣誉,代表了东陆大部分武士的光荣和梦想,所以天驱依然以它特有的渠道在传播。家族继承是天驱的一大特色,武士的后代经常也是武士,年轻的武士们知道自己的前辈是天驱的一员往往立刻崇拜得五体投地,玩了命也要继承天驱的指套。       在屠龙破关的辉煌一战后,天驱也曾出现过消亡的征兆。因为那时候十六国对天驱的镇压达到了颠峰,而且很长一段时间民间流行的淫靡风气使得天驱不被青年们理解。不过在十六国表面的和平崩溃而进入战乱后,历史上最著名的天驱武士之一羽烈王起于平民百姓中,第一次以天驱首领的名义建立王朝。可见天驱这个组织纯粹属蟑螂的,百捏不死。 天驱倒没什么经典的战术,因为几乎没有合作练习的机会,所以大家还是各自熟悉各自的战术。召集一次还不象正规军,高矮不齐胖瘦不一,从十二岁的少年到五十多的老家伙一起排队。虽然如此,天驱的武士却是九州大陆上单兵作战能力最高的一批武士,配合战前高喊“铁甲依然在”刺激起来的高昂斗志,终于没有辜负它的名字而成为所向披靡的军团。 天驱的旗帜是鹰旗,标记是鹰徽。天驱的最核心成员及其传人时代相传着铁指套,一方面是便于引弓,一方面是见面时候的标记。指套的图案是一个叼着星辰的鹰头,有七枚指套图案有细微的不同,属于首领。武士相传的“北斗七武”和天驱有关,有说是天驱内部的七位首领,有说是北斗七星代表的七位神明,也有说是著名天驱武士流传的七件武器。 以后离国和燮朝在一定的时间段都有“天驱军团”,但是那和天驱武士团是不同的。天驱军团中固然有一批天驱武士,但是并非所有的战士都为天驱的目标而作战,同时旧天驱武士团的一些成员也认为天驱军团只是冒用了天驱的名字。   这个分裂后来终于发展成战争,后世有“天驱的黄昏”一战,姬云烈领导的旧天驱武士向燮朝天驱军团发送了冲锋。不过那已经是一百二十年后了。
【大角】九州怪兽考 据说写下九州纪行的邢万里一生游历九州川泽山林,见诸异物,山水草木,飞走虫鱼,惊其之奇,以所闻见,作《九州志怪》,说其形,著其生,别其性,分其类,其神奇珠汇,骇世惊听者,或见,或闻,或恒有,或时有,或不必有,皆一一书列之,勒有此书。但也有人考据说这是后人托名伪作,不论如何,观此奇书颇有益裨,当摘数则与君共享: 狰 关于狰,我们已经有过几次它的出场记录了。其实它也算不上什么奇兽,只是厌恶人类,比较凶猛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在人心中就是最怕它——大概是吃的人多吧。九州志怪上云有兽焉,其状如赤豹,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如狰,见则大兵。 雪狼王 生性:不详;体态:不详;食物:不详,但肯定包括有人;特殊技能:不详——大概也是特别能吃人的那种吧。一切都得等水泡来告诉大家了。 蠪剑 爬行类,这是个怪家伙。它体圆皮坚,背覆厚鳞,刀箭难伤,最奇的是脑顶上长一支长角,锋利如剑,而且能向四面八方自由转动。在族类争斗中,它们经常缩成一团,如同厚甲被覆的圆球,只露出头顶上的长剑,叮叮当当地将两支长剑舞得花团锦簇,斗得飞砂走石,激烈异常。常有些九州英雄碰到这种家伙不服气,上去找岔,结果总是被一剑穿喉而死。蠪剑也不事张扬,在尸体上把剑擦擦干净,转身拂衣而去,颇有剑术高手风范。 大风 航海者见之无不心惊胆战。这是一种巨鸟,翅展三里有余,飞起来遮天蔽日,低飞掠海而过时,常能卷起滔天巨浪和旋风,偏生它又很好奇,碰到船只总要猛扑下来查看,所以航海者老远看到天上的大黑点就得赶快写遗书。怕火,只有火系魔法能将它吓走。 象蛇 爬行类,其大如毂,其长如辕,九州志怪云此物有巨毒,行水则渴,行草则死,见则大疫,所以人们大多敬而远之。但此物喜欢收集发亮的宝贝,家里总有夜明珠一类的藏品,所以还总是有些想发财的人带着防毒面具摸上门去。 豪鱼 可不是说这种鱼性格豪爽,而是它体形庞大,大若小岛,性格极懒,爱浮在水面上睡觉,一睡经年,任由贝壳海藻长满全身,待不明就里的人们在上面盖上棚子,种上蔬菜,养起猪羊,才懒洋洋打个哈欠,摆摆尾巴游走了,剩下那些移民们找不到跑路的地产商,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大海放声大哭。据说能化为鸟,即是大风。 倏马 头生长角,毛片卷曲,通体洁白。徐州徐越地特有的马,跑起来快若闪电,时速能达200里,传闻每到春天,徐越的牧马人就将母马放至雷眼山上云雾缭绕之处,与天马交配,他们还把一种菌类叫做天马烟,那是天马的精液落地后生成的。除了徐州马贼,没多少外地人能驾御它,扬州的富豪通常不信邪,会花重金买它下来。那一阵扬州城外行路者经常能看到一匹马如影子般倏地穿过身边,要过上两三天才会碰上骑乘者哭爹喊娘地扛着行李在后面猛追。 九尾狐 如狐,九尾,声如婴儿。能媚人,但据说吃了它后就能一辈子不受蛊诱。 双头狼 生长于兖州的冰天雪地中的巨狼,双头一雌一雄,常自争斗不休,但一遇外敌就能齐心对外,打赢了就争抢猎物,打输了就互相埋怨。 何罗 又名薄鱼,体形扁长,精通音律,背生长弦,风拂而鸣,声线清越婉转,律多宫商之音, 九州的小资们最爱养它为宠物了。 精卫 黑羽赤足,文首白缘(口字边),其音如磬,栖于兖州北火山岛熔岩之中,不惧烈火,穿梭自如,能以嘴衔石子伤人,力能穿生牛皮。 耳鼠 如鼠,菟首,耳大如翅,以耳飞于空中,性情乖滑机灵,常被人用为信使。 虎蛟 猛兽,背生鱼翼,头生四角,年老者每角有二十四杈,如极漂亮的烛台,水陆双栖,出从云雾。 山鬼 据说长得极漂亮,歌声媚人,常使人听而忘返,迷失山中。 唳螭 爬行类,穿山而行,皮甲坚硬,动作缓慢,惟双目如火,见则人化为石。 驰狼 如狼,体形大如马,爱成群而行,奔走如风,双爪如刀,爱人立以前爪扑人。有人见它跑得快,擒而为坐骑,结果总是被发现躺在地上,而这家伙得意洋洋地双手环抱靠在树上看热闹。也有人叫它赤狼,那是叫白了。 土伯 只见于雍州大乐之野,体形如雾,面目模糊,声若万鬼号哭,见之令人惊魂失魄,据说是冥门的守卫者。冥门者,羽渊之门也,人谓冥界之入口。
【水泡】蛮族的历史渊源 以种族区分,蛮族是人类的一个分支,但是就蛮族的精神信仰、社会结构和生存状态而言,他们更接近自己西方的邻居:夸夫。长期以来,蛮族王权与神权的合一使得原始的神秘文化融入整个民族,从政治到风俗。简单的归纳,维系蛮族社会的基础是从创世神话中演化出的祖先崇拜。蛮族的创世神话蛮族的创世神话中,九州的诞生完全是因为天神间的争斗。在混沌中存在着两位天神,生命与毁灭原本是一对兄弟,他们俩都想用自己的意愿来改变混沌。互不相让的兄弟俩在混沌中争斗,他们手中的武器交错碰撞出火星,完全撕裂了混沌。第一串火星变成了天空,第二串火星变成了大地,第三串火星成为九州万物,包括所有的智慧种族。从这一点上也可以解释蛮族好勇斗狠的天性。最初,九州的各个种族都在观望天神的战斗,只有蛮族最先站在了生命天神的一边。然后夸夫、羽人、河洛陆续加入。只有狡猾的人类,在毁灭天神显露败迹的最后一刻,才加入了生命天神的阵营。最后,毁灭天神输了,被镇压在地底的深处。而生命天神则化身为漫天星辰,主导着九州。生命天神在化身星辰前,对所有参加了战斗的种族给予奖赏。他赐给夸夫熊的力量,赐给羽人鸟的翅膀,赐给河洛土拨鼠的爪子,赐给人类狐狸的心。蛮族受到了墟神的优待,因此,蛮族具有鹰的眼睛、虎的威猛、狼的敏锐和狗的忠诚。墟神在奖赏种族的时候,也将九州作了划分。人类、羽族和河洛居住在东陆,夸夫居住在西陆,整个北陆则属于蛮族。因此,殇州的夸夫和宁州的羽人被视作侵犯了蛮族领地的敌人。蛮族神话中并没有将魅归为智慧种族,但是也不像夸父巨人那样对魅怀着天然的憎恶。蛮族将魅看做是一种特殊的动物,大部分蛮族在遇到魅时,会鄙视对方或者产生好奇。蛮族神话中也没有提及蛮族与人类的关系,但是从神话中可以看出,蛮族并不喜欢他们在东陆的同宗。蛮族的祖先带领蛮族加入墟神阵营的两位部落首领被奉为蛮族的祖先,两位首领也是亲兄弟,赤颜和温别,所以蛮族很注重兄弟情意,“兄弟合则兴,兄弟离则损”一直是在蛮族中流传的古老警语。蛮族在两位首领的带领下不断繁荣,原先居住的环境已经不够养活如此多的人口,于是兄弟俩各自带领一部分族人迁移。赤颜向北而行,不久他们见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蓝天白云,成群的野牛羊,于是他们居住下来,成为现今的草原蛮族。温别一支则东行进入了山区,演变成山地蛮族。蛮族的社会结构根据《祭师之书》的记载,赤颜和温别为子孙划分了各自的领地,因此产生了现今不同地区的蛮族部落。《祭师之书》宣扬部落的首领都是赤颜、温别的后代,他们具有祖先高贵的血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在蛮族权利的争斗史上,任何一支新兴的部落,其首领都会自称是赤颜或是温别的子孙。蛮族对自己的部落首领相当忠诚和服从。整个社会结构呈金字塔形,顶端是部落首领,下一格是贵族和祭师,再下一格是武士,武士以下是普通的蛮族百姓,最底层是奴隶,包括因破产而卖身的蛮族,部落间或与其他种族战争中被掠来的俘虏等。祭师和《祭师之书》蛮族的祭师相当于人类的秘术师,通过星辰力量获得强大的精神力。祭师在蛮族人口中所占的比例相当小,普通的万人部落中祭师数量只有个位数,且只有贵族才有资格成为祭师。蛮族祭师学习的魔法派系较为单一,除了修习寰化系法术的占星师外,大多数蛮族祭师选择郁非系法术,只有个别人修习暗月系或是其他系法术。《祭师之书》被蛮族祭师视为法典,《祭师之书》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向所有蛮族公开的,记载了创世神话、蛮族的由来,以及教化大众服从部落首领、贵族和祭师,第二部分才是祭师们私下修习的法术书。蛮族的生活方式草原蛮族的基本生活方式是游牧,马是他们最重要的工具和伙伴。后期的草原蛮族,大量接受了东陆文化,才建立了少数城镇并尝试农耕。山地蛮族由于严酷的环境和落后的生产方式,依然处于相当原始的狩猎状态。由于缺少资源,蛮族必须发展贸易,从日用器皿,一直到金属制品、毛纺织品、珠宝饰品。虽然和夸夫、羽人的纷争不断,但是贸易往来给双方都带来好处,因此始终没有停止。蛮族的航海能力相当弱,这和他们的生活习性以及自然环境有关。天然居出品
【江南】一头喷火大怪龙的一天  星期天,应该是繁忙的一天,我早早的起来刷牙洗澡。   刷牙用去了我四个小时的时间,因为我有九十六颗牙齿。我必须保持一口雪白健康的牙齿,这样我张嘴怒吼的时候显得比较夸张,来屠龙的勇士也会比较满意一点。可惜我用必须吐火去吓他们,硫磺总是熏得我牙齿发黑。这真是一个大矛盾,为此我向大天神抱怨了很久,可是那个绰号大天神真名管理员的家伙只是挠着脑袋让我换一种无烟的引火材料。当时我用一句极其恶毒的话表示了对他母亲的不尊敬,上帝作证,一头龟缩在中世纪城堡里的龙难道能弄到无铅汽油么?   我是一头龙,一头很邪恶很狡诈很凶残很无耻的喷火大怪龙,至少我城堡门口的牌子上是这么说的。那个牌子是这样的——“前进吧,勇士,准备剑和血,迎接凶残的龙!”   其实他们只需要准备剑,血我这里多的就是。我是一头很敬业的龙,我知道自己每天必须在这里被杀死一次,所以我总是精心的在鳞片下挂满血袋,保证被一剑砍死的时候产生华丽动人的效果。   然后我再随便扔出几件宝物,听着周围勇士的剑叮当叮当互相砍。然后其中那个最聪明的,我是说和我搏斗的时候留了很多大血瓶并且一直保持最强体力的家伙兴高采烈的抱着我的宝物离开。我很欣赏这样聪明的勇士,如果她们是漂亮的女剑客我会特别扔出几件优质产品。   我对这个工作很满意,虽然一天的大部分时间比较无聊,不过这就是龙的宿命,也就是被勇士杀死。我很相信命运的,此外我还是个占星术的崇拜者。   偶尔我会置疑为什么我这样一头喜欢粉红和海蓝色、喜欢穿短裙留长发女孩子、并且以小甜甜布兰尼为偶像的龙一定要和其他大怪龙一样担当这种无聊的工作。不过大部分时间我只是无聊的和城堡门口的骷髅兵聊天玩。      “龙,我们搬出去吧,你抢来的那个公主整天叫整天叫,我都快发神经了,”那个胖胖的骷髅兵在没有勇士的时候对我非常不礼貌,坐在我身边让我用大翅膀给他扇风。   我不得不用抱歉的眼神看着这个伙计,虽然我并不想抢公主,不过昨天夜里确实是我又飞到皇宫把她抢到了我的城堡里,在上一个勇士拯救她的十四个小时之后。这是龙的工作之一,也是我臭名昭著的原因。设想一下,弟兄们,一头丑恶的长着雪白大獠牙的龙胆敢对纤弱娇嫩的王国公主产生邪念,那是多么糟糕的恶习啊!不过我一直很纳闷我为什么要抢她,也许她是很漂亮,可是我是一头龙而她只是一个女人。上帝啊,我又不是王子不能娶她当老婆,我为什么要抢她?   “啊!”公主又在阁楼上叫,“救我啊勇士!”   “老大,”骷髅兵下了狠心,“我去揍她的屁股吧,她再这么叫我的耳膜就要破了。”   “不许废话!”公主在阁楼上听见了,低下头恶狠狠的对我可怜的骷髅兵说,“这是我的工作,懂么?我要靠这个吃饭的,何况你也没有耳膜。”   “喔,”骷髅兵恍然大悟,“我都快忘记了。”   “公主,”我吞吞吐吐的说,有点犹豫。   “怎么啦?”公主踩着我的龙角从阁楼上跳下来,自顾自去水池边喝水了。   “下次能不能让您的父王给您购买更合身的裙子,我是说,可以遮住身体的……”我是一头熟悉中世纪骑士规范并且从小很听妈妈教育的龙。所以对于公主身上那件透过轻纱可以看见胸脯,转过身来毫无遮掩,湿水之后紧贴双腿的长裙觉得不是很妥当。   “你以为我愿意啊?”公主哼了一声,“还不是勇士们喜欢看么?对了他们怎么还没有来?难道是我现在还不够性感或者今天喉咙哑了声音传不远?”   公主开始低头在自己的裙子上拉拉扯扯,在胸口多撕几个漏洞来显露好皮肤,我知道她以后会对勇士说那是我干的。不过我们早就有了默契,我去抢她的时候她不反抗,她的谎话我当然也不会揭穿,这样大家都方便。   “星期天上来屠龙的人会很多吧?”骷髅兵说,“可是每次星期天勇士来得都特别慢,不知道为什么。”   
《东方不败 之风云再起》剧本 前言:   《笑傲江湖》系列拍了三集,1990年拍摄《笑傲江湖》,1992年拍摄《东方不败》,1993年拍摄《风云再起》,徐克凭借这个系列不仅奠定了自己武侠宗室的地位,也引领了香港武侠电影的一个时代,成为香港电影上最出色的一个三部曲。   徐克电影,喜欢的人很多,但是在他的作品中,一直有几部不被人看好,或者说是被人低估,一部是另一个三部曲《英雄本色》的第三集《英雄本色之夕阳之歌》,另一部就是本片。也许因为都是属于续集电影,且与前两集的风格不够统一,让人不太习惯。但是,我个人很是喜欢这两部续集电影。《夕阳之歌》不再是吴宇森纯粹的兄弟情深和小马哥的一统天下,梅艳芳的周英杰风采不让周润发,越南的黑夜也加上一股儿女情长;至于《风云再起》,徐克则将镜头从外在环境的江湖转入人内心的江湖,面对整个江湖,还是面对自己内心的江湖,徐克将这个问题交给绝世枭雄东方不败,徐克在这里更加深入地探讨了东方不败的内心思辩,展现了与前两集不太一样的风格,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东方不败却不再是那个东方不败。   林青霞在1993年以《笑傲江湖II东方不败》角逐第十二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惜败于当时风头正劲的《阮玲玉》中的张曼玉,次年她在《东方不败II风云再起》中表现更为出色,可惜连提名都没有,而《风云再起》除了张叔平的最佳服装造型得到提名之外,一无所获,最终最佳服装也被和田惠美的《白发魔女传》取得,这只能说明大家都低估了《风云再起》,或者是因为当年的优秀电影是在太多了。同时,UFO在当年的金像奖上都全面败退,但这不代表他们的电影不优秀,同样《风云再起》也绝对是一部值得我们好好欣赏的徐克作品。提一下,林青霞在《风云再起》中的表现是她在电影中最出色的一次,绝对胜过在《东方不败》之中,这一部分是剧本极大加重了林青霞的戏份,使她成为这里的绝对主角,而剧本本身也给了她很好的发挥机会,让林青霞表现出来东方不败在失败之后的孤独与彷徨,她完全有实力借此获得一个最佳女主角的提名,甚至有取得影后的机会。
【天然居出品】宛州八景之雷壑飞琼、驿路烟尘 建水向南,落差一路下降。离开梦沼一百里距离内的江段尤其壮观,跌水瀑布不断,泱洲中心位置的大城白水就是由此得名。 宛州八景的雷壑飞琼与驿路烟尘都和白水有关。 【雷壑飞琼 】白水城依江而立,城北是建水连坠三级的跌水段。从梦沼远来的建水在极短的距离内连续下降三里的垂直高度,景象惊人。一年四季,无论白天黑夜,白水城总是笼罩在浓浓的水汽之中,水声如雷,响彻云霄。,宛州有民谚称“天上大风鸟,地上白水佬”,是说白水人说话声音特别大,每次一开口就如大风歌唱,能把人给吓住了。 建水江边有驰名东陆的飞琼楼,是观瀑佳地。坐在楼中,水花随着江风飘进楼来,看着莽莽白浪在壑中沸腾,听着水声与高亢的铜箫回响,足以让人沧然涕下,与淮安城中的莺歌燕舞完全是不同的感受。飞琼楼是很昂贵的酒楼,却总是宾客盈门,内中多有名人题留,是雷壑飞琼的景观所在。 飞琼楼南三里是朝天门码头,自朝天门南下,船速极快,故有“七里朝天”的说法。说陆路距离七十里,水路只需要走七里,极言水流迅速船运快捷。 【驿路烟尘 】通平到白水之间的道路以其宽阔与繁忙享誉整个东陆,各个种族的行者和商人,各种车辆和驮兽都在这不长的道路上潮水一般涌动,甚至有不少行人专门在此边停留观看这难得的热闹,东陆最大的一个独立客栈酒肆群落就此应运而生,宛州八景之一的“驿路烟尘”因此得名。 这样的景观大概只有在人类社会中才会存在。爱热闹本身都可以成为热闹的理由,听起来很怪异。证实这一点的是,在这里开客栈酒楼,盈利机会是很大的,虽然密度已经非常高。宛州各地的人都愿意来这里消磨他们的闲暇时光,淮安城有的一切这里都有,淮安没有的这里也有。说这是个风景,不如说这是人事来得精确。 (by斩鞍)
“铁甲依然在”的由来 天驱创始人有两个:一个叫左峰,一个叫宇文硎无!天驱自开创以来,一直以一个宗旨,坚韧不拔,你可以杀了他,但是他必须换你的一条命!这就是当时天驱武士的宗旨,当时叫"天驱死士" 而后来,宇文硎无和左峰却发生了分歧,由于九州人类的逐渐衰弱,天驱渐渐呈现了底气不足,尽管死士门士气依然很高,他们一直坚持自己的宗旨-----但是,死亡惨重使的宇文硎无不得不召集手下天驱,命令他们无论如何必须保住自己的命."武士不枉死".这是他当时说的话。他命令武士们穿齐铠甲,戴上头盔,才去完成任务。否则,将受处罚。他命令武士们即使不完成任务也要保住性命。 在一次受蛮族铁吏部禁卫军偷袭后(当时的天驱与蛮族是死敌,蛮族是唯一能与天驱抗衡的种族),宇文硎手持天驱令牌命令手下武士撤退了(当时天驱有严令,未完成任务只有死,如果要撤退,必须有令牌才可,宇文硎无本是首领之一,当然有令牌),死伤30人。这是天驱自开创以来最为惨败的一次。他对武士们说:"铁甲须存,吾命尚在,得之天驱。" 而左峰得知宇文硎无的令牌铁甲一事后大怒--为天驱的荣耀而牺牲自己本是天驱死士的宗旨,但是宇文硎无的惨败非但不以死谢罪,还大肆宣扬"铁甲须存"的口号,他认为宇文硎无是贪生怕死。于是开始通缉宇文硎无。 宇文硎无束手就擒,未做反抗,最后被天驱家法赐死(用腕刀割去双腿,挑端手胫,五个时辰后再砍去头颅。这是天驱早期的家法--倜刑,专门惩罚贪生怕死的死士)。宇文硎无死前对着手下众人喊道:"武士惜体,铠甲须在!"他手下由于逃跑也已成阶下囚。这时宇文硎无旧部齐声回应:"铁甲尚在...",起身抢了马匹都逃跑各奔东西了。原来,天驱一向以服从命令出名,所以违令的武士接受惩罚也从没有过逃跑的先例,所以对于天驱受家法的囚犯,捆绑的绳索也从来只是象征性的。但是左峰想不到,他们竟然会逃跑。 左峰盛怒之下将宇文硎无尸首挂于帐外十日,对其旧部进行通缉。 两年后,天驱左峰受困廊子峰,蛮族五万精锐骑兵围歼,左峰部下全军覆没。而宇文硎无旧部在消失了两年后却奇迹般的出现,冲散蛮族精兵,经过一阵撕杀,与天驱作对了18年的蛮族铁吏部统领盂名厉被砍下头颅。而左峰也被救下。更另蛮族铁吏部丧失颜面的是,天驱死士竟然全身而退。 廊子峰一役使的天驱重振旗鼓。而宇文硎无旧部突出重围,救出左峰后,个个满身是伤,满脸是血,但是却个个神采熠熠。 此时,一个年轻的首领喊道:"铁甲尚在?" 众天驱应道:"尚在!!"左峰随即拔刀自刎。 廊子峰一役后,宇文硎无旧部重建天驱。"铁甲尚在"也被流传为天驱的一种象征--即现在的"铁甲依然在"。
【青】梅花落 那天漫天飘着花雨。六岁的我坐在小院疏篱旁的梅树下,听母亲吹笛。笛音宛转中,一朵梅花落在我的眉心,成五出之花,怎么拂也拂不去。于是父亲给我改名为梅珞,寓意梅落。直到现在,我的额前还留着淡粉色五瓣花的印痕。事实上我对六岁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对母亲的印象仅限于一头飘逸如水的长发,在风中张扬翻飞。她的发色是乌黑的,还是黛青的,抑或是深蓝的?有时略略一想,还有些许浮光掠影;而一旦细思,这些影像随即化作一团不可捉摸的云雾,无法看清。每次我缠着父亲问我小时候的事儿,他都笑而不答,望向远方起伏绵延与天相接的山峦。可是我能看出,他那时的目光里,含着一丝苍凉。六岁以后的时光,在我的印象中,每天我听父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珞儿,该吃药了”。他甚至给我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呈满淡蓝色药粉的精致小瓶儿,要我每天化开一瓶并全身浸泡在药水中。而且我们几乎总在旅行。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父亲就带我到九州各地寻药治病。于是,我们的马车就成了我和父亲的家。有时候在深夜里被骤然剧烈的颠簸弄醒,掀开帷幕,暮气夹杂在山风里扑面而来——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偶尔我们也会在某个城市落脚。有时住几天就走了,有时却一住就是好几年。父亲闲时就给人们看病。虽然不收穷人的钱,但总有富人亲自请他去,然后不久就来拜谢,捧送一袋一袋的金铢,因此我们不致陷于困顿。我记得十岁那年在宛州和镇,一个空气中溢满了大海的腥咸味道的城市,父亲说该给我找一个好老师教我学书,于是我们就安顿下来了。有一天早上,春寒料峭,外面有微雨透过轩窗细细地飘落在我的书案前。院门吱呀地开了,父亲和另一个带着青斗笠的人一起踏过青石板,缓缓走了进来。从此我开始跟老师读书,学习史书和诗词。书里面也有一个世界,它给我讲述在九州这片土地上,有大小城池千里沃野高山大河莽莽草原万古冰川浩瀚海洋,还生活着人类河络蛮族夸父羽人鲛人;乱世盛世,在不同的国度里展现;悲欢离合,在不同的人们身上应验。恬淡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总以为我的老师除了瘦削和高度,没有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直到一年后,他突然被官府押入刑场。我望着和平常一样从容淡定的老师,以泪洗面。就在高举的刀剑晃亮了人眼时,几支鸣镝呼啸而下。锁链尽碎,双翅白羽冲天而起。转眼他化作一个越变越小的黑点,最后消失在浩荡青冥之中。 许久,身边的父亲淡然开口道:“终究还是走了吗?珞儿,我们也走吧。” 转身离去时,他突然注意到,我的手心里,落着一小片洁白的羽毛。父亲有时候会考考我的学识,他总是说一些地名和种族,叫我对应。其实,老师之前就我考了我很多次了,他还叫我回忆到和镇前经过宛州南部河络部落的情形。那次我们在山间不断涌起的雾岚中走入了地下。奔涌的暗流汩汩流淌的水声之外,偶尔隐约听到些类似斗篷摩擦的细微声音。父亲举着火把带我顺地下河向深处走。地下也不是完全漆黑一片,有时候周围有奇怪的各色眼睛注视着我们,在摇曳的火光中一闪即灭。他不断地在石壁上摸索着什么,让绝路在眼前开启,偶尔还让光线照到四周,告诉我这里那里的钟乳石像调皮的猴子,像佝偻的老人,像粼粼的贝壳,像盛开的莲花,像燃烧的火炬……这些栩栩如生的石头,火光映上时漾着潋滟的水波,晶莹剔透。到地下城市时,眼前豁然开朗,让人错觉回到了地面。其实是河络造出了一个“太阳”放在了自己的城市上空。这些手巧的的工匠大多数个头很矮。他们的头发像乱草一样,还和大把胡子纠缠在一起。但是他们的房屋都很精致,几乎都依地势用金属或石头雕凿而成,有的甚至有硫玉镶成的窗户。不宽的街道旁,鳞次栉比的店铺一字排开。街道旁摆着很多奇形怪状的小戒指小梳子小铃铛,还有一大堆我叫不上名字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但有些店铺里却摆着刀斧剑戟盾牌等分明与河络个头不符的大个兵器。
恶搞版《一生之盟》ZT(晕了晕了~~~)   帐篷里燃着火,火光明亮。照见舞娘们密金般的肤色,他们扭动妖娆的腰肢,在音乐的伴奏下展开自己曼妙的身姿。 吕归尘坐在帐中,手里端着镶有各色宝石的金爵,聚精会神地盯着前面的舞娘们,目光迷离。他身旁站着身材娇好,衣着暴露的侍女们,有的帮他添酒,有的帮他扇扇。 其中一个侍女突然浑身一颤,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她的大腿,她低眼一看,原来是大君不老成的手。那只手像一只讨厌的蟑螂,向上爬着,痒痒的,她却又不敢叫出声来。一张俏脸登时羞得通红。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帐篷外突然响起了金柝的“当当”声,侍卫们大喊着:“抓刺客啊!”吕归尘拍拍手,舞娘和乐声都停下了。一阵喧闹过后,侍卫长走进来禀报说:“大君,我们抓到一名刺客。”这时正是大燮和青阳交战之际,有一名刺客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歌舞被打断了,吕归尘有些不高兴,皱眉道:“带他进来。” “是。”侍卫长转身出去传令,不一会儿一个被捆得像粽子似的人被推了进来。 吕归尘抬眼一看,登时“咦”了一声,问道:“怎么是你?” 那刺客一脸尴尬的笑笑,冲他使个眼色。 吕归尘赶忙正色道:“把他留下,所有人都退出去。”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大君什么意思。吕归尘把脸一沉道:“没听见么?”侍卫们赶忙放开刺客,和舞娘侍女们一起退了出去。 吕归尘看帐篷里只剩下他俩人,赶忙跑过来给那人松绑,口里道:“小鸡鸡,你怎么一个人大晚上的跑来找我了?” 姬野一脸苦相道:“小龟龟,还不是因为你给我密送了七大美人图,让我看了以后朝思暮想,辗转反侧,失眠加郁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偷跑出来找你了。” 吕归尘解开绳子,让姬野坐下,递给他一杯酒,“你可以以外交名义过来玩嘛,你这样一个人偷偷跑过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丢脸是小,要是羽然知道了我怎么交待。” 姬野听到“羽然”两个字登时脸色变得铁青,摇摇头道:“不要提她。现在她的‘缥缈连环巴掌’已经练的越来越厉害了,可以在一眨眼之间连抽你十二个嘴巴,而且抽完之后不红不肿,外表看起来毫无异状,可就是不能碰,一碰就疼的你叫娘。” 吕归尘听了脸色也是一变,仿佛想起了什么,点头道:“那兄弟你现在生活岂不是很凄惨?” 姬野猛点头道:“是啊是啊。所以兄弟偷偷跑出来找你,要是让羽然知道了,非宰了我不可。” 吕归尘道:“这就是当初她离间咱们俩的原因吧。” 姬野道:“没错,她知道咱俩在一起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来。所以现在咱们要假装不合,打一打仗。” 吕归尘道:“明白明白。” 姬野道:“但是天驱的远大理想并没有就此熄灭,泡遍天下漂亮美眉仍是我矢志不渝追求的目标!铁甲依然在!” “依然在!” 两个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里燃起熊熊烈火,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一起在南淮当小太保时的岁月。 热情了一会儿,吕归尘问:“那朝政军务怎么办?” 姬野道:“先让月亮和螃蟹顶着。最近月亮搞出了新的科研成果,考证出了咱天驱的起源。” “哦?说来看看。” “据月亮说源自古代一个叫花痴帮的神秘组织,那个组织平日的活动内容是……”姬野说着附在吕归尘耳边,耳语一阵。 吕归尘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 姬野说:“我这么老远这么艰难的跑过来,还不让我见见那七个美人?”说话时两眼精光闪烁。 吕归尘道:“你总是这么猴急。”可还是拉着姬野出了帐篷,走进后面一间密室之中,那密室中装潢奢华,焚着龙涎香。 …… 【历史】 大燮神武三年,青阳王吕归尘与羽烈帝姬野秘密会晤后定下一生之盟,盟约的具体内容无人知晓,但从此以后东陆和北陆不再互犯。 据野史考证,两人相会后,有七量小车进入大燮后宫。不久,羽然失踪,姬野患病不理朝政,整日缩在后宫不出。野史家猜测,七量小车分别载有北陆密献的七个美人,对应着日后在宫中发现的七美人图,而七美人图上记载着这七个美人的芳名: 美人江南,美人今何在,美人大角,美人斩鞍,美人水泡,美人多事,美人遥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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