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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对于人的追问最根本的是:人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也就是人与世界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也就是我们的思维与世界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也就是思维与存在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于是我们得出了哲学上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 我们人,是一种不满足于现实的存在,人的所有活动都是为了要把现实变成理想的现实的存在,为了这个目的人必须寻求一个统一性的存在(例如物理定律和数),来对整个世界作出一种统一性的解释(存在论或者本体论),从而为人的安身立命寻求一个最深层次的价值根基。而为了使自己这种统一性的解释和统一性的价值有它真实的理论基础,就必须诉诸于对真(存在论、真理论、价值论的统一)的反思,也就是有没有(存在论)、对不对(真理论)和好不好(价值论)的问题。就是我们要追问:我们的思想真的具有客观性吗?我们的思维的存在真的就是存在的规定性吗? 由于我们人是一种不满足于现实的存在,所以我们思维的规定绝不仅止于存在的规定,而是要寻求一种符合人的目的性要求的规定,所以我们又提出了善(价值论或者伦理学)的要求。在对真与善的追求中,人不仅仅要达到一种自为的存在,而是要达到一种既自在又自为的自由的存在(美学)。所以只有通过对人本身的反思,对人自身的存在方式的反思,我们才能把握构成我们思想的基本观念,才能够为真正理解人与世界的关系创造条件。
据说日本《达文西》杂志连续十年评选的最受欢迎男作家,前三名一直被三个人占据,一个是文青很熟悉的村上春树,一个是在中国比较知名的东野圭吾,另一个就是伊坂幸太郎。《末日愚者》是伊坂幸太郎的短篇小说集,作品以地球末日为背景,讲述了仙台市“山丘城镇”八个既关联又独立的故事。 与大多数末日题材常见的幸存者艰难求生不同,《末日愚者》将视角放在“前末日时期“——地球将在三年后毁灭。这种视角下与其说小说表现的是对生命的珍惜,不如说是对生命的反思。 很少有人考虑这样的问题,即我们行为的目的更多是为了将来,绝大多数关于学习、就业、赚钱、嫁娶、升职、跳槽、投资、信贷的理由都是——这样对我们的未来更好,或者说更好的收益预期。正因为我们活在这种预期里,所以小说才显得残忍冷酷——由于一颗未观测到的小行星,地球将于三年后毁灭,换句话说三年后这个世界以及世界上所有事物都将不存在。所有就人来说,为了未来的准备都没有了意义,生命没有了目标,活着失去了理由,人类社会中大多数的理所应当都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小说集的第二篇《太阳封印》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一对十年无法生育的夫妻,在地球即将毁灭时却发现妻子有了身孕,可是鉴于连自己都只有三年可活了,那这个孩子还要不要生下来呢? 2017年中国全面开放二孩政策(很多人错理解为二胎),很多人要了第二个孩子,那么为什么要生养第二个孩子呢?经常听到了的理由有为了孩子在世上多个亲人,为了有人可以分担孩子赡养自己的负担,为了以后将某个子女留在身边等等。可以如果是这些答案,那么就上面的故事来说,显然就不应该将孩子生下来,因为地球即将毁灭,任何人都没有了未来,老人不需要赡养、孩子不会再长大、未来没有人需要陪伴。但是这样的答案就会带来一个哲学意义上的难以回答的问题——没有未来的生命就没有意义吗? 因为未来不存在了,即使生下来也只能活两年,所以将一个生命再带到世界上来,就没有意义,这可能是很多人默认的前提。但是如果这样的理解是正确的,那接下来的问题就会是——立刻自杀与只能存活两年是等价的吗?因为从逻辑上来说,由于只能活两年所以没必要让一个生命出生,和由于只能活两年所以可以立刻失去生命,这两者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太阳封印》这个故事背后的真正问题其实是我们应该如何看待生命。整部小说集的八个故事就是在这种极端荒谬的境况下,凸显出这样一些严肃的,思之让人动容的问题。顺便提一句,归谬法是逻辑学上一种论证的方法,其意义在于对一些显然易见的看法,通过逻辑推至极端,最后得出荒谬的结论,进而让人反思逻辑的前提,也就是概念认知。中国历史上有类似做法的是先秦时期名家的“名实之争”,其中最有名的是公孙龙的“白马非马”。 小说的背景是一种虚构的极端状况,但这并不代表类似的困惑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例如罹患绝症的人会真心认为物质都是身外之物,只有健康和家人才是真的(或者说值得追求的),不过这却未必是真正的顿悟,事实上这很可能代表着对当下(健康与家庭)与未来(金钱与地位)关系的不同判断。对当下的骤然留恋,也可能是由于未来变得不那么确定了。再比如恋人或者夫妻一旦分手,很可能曾经重要的事就会变得不重要,而曾经甚少留意的事却变的非常清晰,这也是因为条件变了,事物的重要性也跟着发生了变化。《老友记》中莫妮卡与理查分手,因为放不下而情绪低落,却因为父亲说理查深受分手的打击而瞬间释然(这里可以提出一个问题,莫妮卡放不下的是感情还是自己曾经的付出呢?)。人生中类似的情形太多了。 那么这些看似无聊的问题对我们的意义何在呢?苏格拉底说:问题是接生婆,它能帮助新思想的诞生。伊坂幸太郎带给我们的困惑,促使我们反思我们的理所应当,因为我们很可能并不真正认识自己,我们到底想要什么?我们为什么而活着?什么是我们生命中的尺度?如果有人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没有未来生命就没有意义,或者马上死掉与只活两年没什么区别,相信绝大多数人会表示反对,但事实上,就像我们上面看到的推论——类似的标准却可能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客观真实与我们想像的真实”之间存在着差异,人会欺骗自己,有时候我们所追求的未必就是我们所想象的理由。所以我们每一人或许都应该问问自己——我们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们应该怎样去生活? 《太阳封印》的最后,夫妻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主角一直担忧“怎么样孩子才会原谅我们?选择堕胎,他会原谅我们吗?即使生下来只能活三年,他会原谅我们吗?”,但后来他想明白了,“没问题,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因为关于幸福可能不用去计算,因为“即使只能相处三年,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会很幸福。”。像康德所说:对知识作出限定,为信仰留出空间。也许,生活很多时候需要的就是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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