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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由女祭司到巫术神 zhuantie 西王母:由女祭司到巫术神上古时期是巫文化占统治地位的历史时期,巫觋在部族中的地位也是至高无上的,特别是在原始宗教的大变革——即后世所谓的 “绝天地通” ——之后,巫觋作为一个独特而尊贵的阶层产生了,与神灵沟通、代神立言变成为他们独有的权力,他们成为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在部族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发挥着重大的作用,是普通民众膜拜的对象。他们之中一些比较杰出的代表人物,不但生前为民众所景仰,死后也被神化,进入到他们为之服务的神界。于是,在巫祭文化发展到成熟阶段后,人们想象中的神界,出现了一类新成员:巫术神。关于巫术神——即由巫觋形象演变而来的神祗——的记录,主要集中于《山海经》中,如“大荒之中,有山名丰沮之门,日月所入。有灵山,巫咸、巫即、巫肦、巫朋、巫姑、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大荒西经》);“(昆仑)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 之尸,皆操不死药以拒之”……这些能升降于天人之界、持不死药的巫术神,都是由上古大巫发展而来的。在这些巫术神中,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西王母,她是众多巫术神中最古老、同时也是最神秘的一位。关于她的记载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 ,而对于她的真实身份,学界普遍认为她是上古中国西部地区一个尚处于母系社会的、以豹为图腾的部族的女性首领 。而在上古时期,部族首领同时也是宗教领袖,西王母也不会例外。在《穆天子传》中,西王母自云:“我惟帝女”,而上古时期,能与至上神有这样密切关系的,只有部族的宗教领袖了。成书于战国初期的《归藏》中,有西王母操不死药的记载 ,《庄子•大宗师》中,也将她与黄帝、颛顼、禺强并列为四位因“得道”而成神的上古国君 。上古社会中,兼任大祭司的部族首领是族人膜拜的对象,常常会被演绎成部族的始祖神,黄帝便是一个例子,而远处于极西之野的西王母,又因为距离的关系而变得格外神秘。成书于战国末秦汉初的《山海经》中,西王母就被描绘成一个西方的怪神:“西海之南,流沙之滨……有人戴胜,虎齿。有尾,穴处,名曰西王母”(《西次三经》),“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海内北经》)。从上面的记载中可以看出,在周人的观念中,西王母作为神祗体系中的一员,其神性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是掌不死药,能赐人以不老成神,另一个则是“司天厉及五残”,是一个主刑杀的凶神。赐人不死与夺人生命,这两个完全相反的职责为什么会集中于西王母一身呢?这个用现代逻辑看来很矛盾的问题,如果放到巫术文化的大氛围中,就会很容易被理解:上古时期的巫师,在部族中扮演的就是这样一种赐予生命与结束生命的角色。赐予生命的能力主要表现在巫师的医疗行为上,在医学水平极其低下的上古时期,巫师作为部族中的智识阶层,是人类社会最初的医者,如上古大巫的代表巫咸就是一个著名的医师,古籍中记载他曾“以鸿术为帝尧医” ,《论衡•言毒篇》中也云:“巫咸能以祝延人之疾,愈人之祸”。处于蒙昧时期的人们不能理解医学的功能,看到巫师用药物甚至心理疗法治愈疾病,便觉得十分神奇,而巫师们为了维护自身的神圣性,也将治病术秘而不宣,或者将药物当作巫术灵物,将它的功效神奇化,同时也神化了他们自身。巫师的刑杀功能主要表现在巫祭仪式上,上古时期,最隆重的祭祀都是牺牲祭祀,其中也包括人祭。而主持这种祭祀、杀牲献祭的,都是巫觋集团的首领。因此,正是在这种仪式上,巫师们负担起了掌管刑杀的职能,他们杀死作为牺牲的战俘和部族成员,将他们献给神,希望能用这种奉献生命的方式打动神灵,获得神灵的护佑。西王母的双重神性正是巫师的上述双重职能所决定的,因而可以断定,西王母也是由某位上古巫师演化而来的巫术神。但与巫咸等人不同,西王母的现实原型是西域某部落——应当是羌族的——女性祭司。
巫咸传奇 zhuantie 巫咸传奇------巫元彪编著有关巫咸的记载和传说,古书中提到巫咸的地方很多,如《路史·后纪三》谓神农使巫咸主筮,巫咸以作筮而著称,巫咸为神农时人;而《归藏》称巫咸为黄帝作筮(用筮草占卦),说巫咸是用筮(一种草)占卜的创始人;则巫咸黄帝时代人也,御览卷七二一引《世本》宋注:(巫咸,尧臣也,以鸿术为帝尧医。)东晋郭璞《巫咸山赋》中也注:“巫咸以鸿术为帝尧医”,此巫咸又成了唐尧时代人,《世本》作篇:(巫咸作筮)。宋衷注:(巫咸,不知何时人)。巫咸其人,还有很多其它关于巫咸的传说,有说巫咸是位政治家、军事家、科学家、音乐家、艺术家、算学家、医药学家、天文学家、有说他是鼓的发明者等等。御览七九引《归藏》:昔黄帝与炎帝争斗于涿鹿之野,将战,筮于巫咸,曰:《果哉而有咎》。《尚书·咸义序》说:“伊院相大戊,毫有样桑谷共生于朝,伊破赞于巫咸,作《咸义》《太戊》等四篇。”《中国历史大事年表》(上海辞书出版社)记有:“帝太戊(大戊、天戊),雍己弟。用伊陟(伊尹子)、巫咸治国政,殷复兴。”而御览七九零引外国图云:(昔殷帝大戊使巫咸祷于山河,巫咸居于此,是为巫咸民,去南海万千里。)最为详明。王逸注楚辞离骚亦云:(巫咸,古神巫也,当殷中宗之世。)殷中宗即殷帝大戊(史记殷本纪作太戊),是此巫咸,当即是殷时巫咸也。《史记·封掸书》载:殷太戊时有巫咸,除此诸如《庄子》《离骚》等书中都有巫咸,《世本》中记载了许多音乐和乐器的发明者:伏羲造琴瑟,女娲作笙簧,随作竿,笙,神农作琴作瑟,伶伦作律吕并首创磬,垂作钟,巫咸作鼓,毋句作磬,舜作萧,夔作乐。关于鼓的发明有多种传说:有说在舜帝时代,巫咸和夔都是舜帝的战将,在一次蚩尤侵略中原的战役中,舜帝派夔为将,夔为妇人纠缠没有听到作战的号令,延误了战机导致失败,舜帝杀了夔,命巫咸为将,巫咸以夔皮扣为鼓,用夔之骨擂其鼓“其声如雷”,一震五百里,连震三千八百里,威震天下,使蚩尤闻声丧胆而残败。舜帝为表夔之忠心,在夔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封为夔山,即现在三峡的夔门,后来巫咸死后又在夔门之东的灵山封为巫山。夔门、巫山之名一直沿用到现在,像是二位亲密的老战友,巍然屹立守护着蜀国的东大门。又有说尧、舜时期巫咸和夔均为宫中乐官,《书经·舜典》:“帝(舜)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 ’夔曰:‘於!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夔剥自己的皮叫巫咸制成鼓,而导致音乐的发明,夔为音乐之神,巫咸则成为鼓的发明者。《姓氏考略》中又记载:巫咸是商帝太戊之臣(公元前一五五七-----一四八三年)始制鼓。说起“鼓”这东西,对于古今中外之人类,恐怕早已不是生疏之物;尤其对我们中国人来讲,无论是在欢乐、悲哀、愤怒或肃穆礼敬等那种景况下,似乎它都可以派上用场。所以没有谁会说他竟不知道“鼓”是一种什么东西。然而,话又说回来,若说起鼓是大约3000多年前商代一位叫巫咸的人所发明的,这可能就鲜为人知了。而事实上,几千年来我们的民族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说下来的,而且大多数现代辞书之上也都仍旧衍承了此种传说。说来也怪,山西这地方的锣鼓就是有名,其中尤其是传说中的尧都平阳、舜都蒲坂和禹都安邑那一大片地方,那锣鼓如今确实已然是敲得威风满天下了,常常把那些洋鬼子也敲得倾倒一大片。而更怪的事情是,确确实实至今已知最早的一批原始之鼓竟也是在我们前面讲的那片土地上发现的。1980年我们的考古工作者曾在山西省襄汾陶寺村的6座墓中出土了七具用鳄鱼皮蒙制之“灵鼍之鼓”,用挖空了的树干作鼓腔的夏代木鼓遗痕,其中建鼓1面,悬鼓2面,扁鼓4面。其年代约在4200年前的古人类墓葬。显然,这七具木鼓所在的年代要比商代巫咸还要早至少近千年的时间。关于鼓的发明有多种说法,有说夔是一种动物,其形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皮如鳄鱼,出入水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舜帝得而杀之,令巫咸用夔皮制成鼓。据上分析这鼓应为尧、舜时期的巫咸所发明,而并非商时巫咸所作?
灵山十巫与女娲 zhuantie 灵山十巫与女娲 -------------------------------------------------------------------------------- 发表:2007-5-29 14:56:47 张良皋 《山海经·大尧西经》说: 有灵山:巫咸、巫即、巫册、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麦在。(袁珂注本P396)。 这座“灵山”何在?袁珂先生有考,以为就是巫山。本文笔者认为,此巫山不是今巫山县以东的一座被称为巫山的高峰,而是广义的巫山,即以神农架为中心的巨大山岳,其北、东、南三面都被江汉二水界断,但其余脉仍跨江跨汉,其西面则被不止一处低谷界断,例如竹溪十八里长峡尽端峪口高程只有1450m,比起3105m的大神农顶就很低。更西的阳平关峪口只有800m,很可能就是嘉陵江上游古西汉水“东流为汉”的故道。所以这座灵山,乃鄂豫陕川之间的巨大“灵山”。“十巫”就分布在这一巨大山区,俨然“分地而治”。证明这一点不难。往下看看这些名号,有一些巫所治地望很分明。 巫咸是以盐得名,必在某个产盐中心,笔者以为,今巫溪大宁厂盐泉大有可能是巫咸的“圣域”。 巫即就是“巫郎”或曰“巫巴”(郎字就是巴字,见拙著《巴史别观》P85),其圣域应在今大巴山主脉所在。 巫册即“巫载民”(姓肋)所奉的神巫,其领地在今大溪一带的峡江两岸(袁珂注本P371,任乃强先生《华阳国志校补图注·说盐》一篇有详考)。 巫彭应是管领“彭部落”的神巫。彭部落分布在今房县一带。 巫抵应即巫氐,其后裔应即氐羌族之氐,在大巴山西端。 巫谢、巫罗的圣域在今武当山区。武当山古名“谢罗山”,以《山海经》中的巫谢、巫罗当之,比后起的解释更可信。 十巫中已有其七考明地望,所以“灵山”应是一座巨大山岳而非区区一座“天梯”供其“升降”而已。剩下三巫,我们可以从另一份诸巫名单中考见若干,那就是《海内西经》所叙;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 “开明”是蜀人所建的王国,“开明东”即“蜀东”,即蜀人眼中的巴域,这“六巫”名单乃是“灵山十巫”的不同版本,其中巫彭、巫抵之名已见于灵山十巫之中。巫履经前辈学人郝懿行考证,本“礼之义履也”的释义,就是灵山十巫中的巫礼(袁珂注本P301) 也可信。郝懿行认为“巫肋即巫凡(肪与凡古读如盘音近)”,也可信。但郝氏认为巫相即十巫中的巫谢则尚有可议。鄙意以为,巫相即“巴郡蛮”五姓中的相氏,其最早的首领名“务相”,即灵山十巫中的“巫相”、务相得了“廪君”的称号,就是“灵君”,或曰灵山之君。“相”转化为“向”,土家大族有向氏,其中首领甚至被称为“向王天子”,是一个很有权威的神巫,他的领域到了清江流域。 “开明东六巫”中的“巫阳”是一特例,不在十巫之中。但是一个重要的半人半神的巫,《楚词·招魂》中出现“帝告巫阳”。这巫阳是为天帝传旨的人神。鄙意以为他应是“阳山”之巫。《山海经》中三处出现阳山(袁珂注本P88、122、424),其中《中山经》(P122)所暗示的地点值得注意说阳山多石,无草木。阳水出焉,而北流注于伊水。这阳山就靠近中州大泽西岸了,应该是诸巫中最先带领部族北入中原的一位。笔者甚至设想他就是“高阳”、“巫”“高”都是首领或神灵的尊称。 “巫真”较难设想。古文中凡“巫觋”并称,就被解释为“女曰巫,男曰觋”(《荀子·正论》“出户而巫觋有事”注),“巫真”可能指巫山某处女巫,故后世陆游《入蜀记》六有记: 二十六日过巫山凝真观,谒妙用真人词。真人,即世所谓巫山神女也。 “凝真”者,一群以“真”或“真人”为号的女巫聚集之所也。未敢自是,聊备一说。 灵山十巫剩下最后一位“巫姑”,是本文所要讨论的重点——她是否即女娲?鄙见以为应当容许如此设想。“巫”本专指女性,“姑”直至今世仍指女性,巫姑之为女神,毫无疑义,所以巫溪县某些博物馆壁画将巫姑迳直画成女性。女娲之为女神也属毫无疑义。称“女某”,是巴域对女性的尊称。例如《离骚》“大耍之婵嫒兮,申申其詈予”。或以“女要”为屈原之姊,或以女要为女巫。黄帝之妃有曰“女节”,颛顼之母,谓之“女枢”……都表示尊崇。 关键在于“娲”字读音,娲字繁体的右半本是“骨”的变体,在甲骨文中作卜骨之形(徐中舒《甲骨文字典》P463~465),女娲应是使用卜骨的女巫。“骨”的读音与“姑”的右半“古”字今读相同,所以女娲就是巫姑。 我们把女娲归入群巫之列,丝毫也不会降低女娲的地位。在母系社会,女性地位崇高,女巫甚至取得“娲皇”称号。灵山十巫中女性之巫只剩巫姑一位,表示十巫时代已入男权社会,巫姑之存在只能算是母系社会的一点遗迹。鄙意以为《山海经》本是“庸国疑史”(见拙著《巴史别观》第一章第十二节),《山海经中》的巫群必有一些在庸国有其业绩并受到崇奉,是很自然的事。女娲在全国都受崇奉是后世的演变,其本源之地应在庸国。 引起笔者对巫姑兴趣的是2006年7月8日至9日的巫溪之游。笔者所见巫姑壁画就在途中一处“汉风神谷”(大宁河上源峡谷之一,在此可见悬棺26具,另一上源峡谷中有大宁厂盐泉)的博物馆中。据巫溪县旅游局介绍,巫溪古名北井,属巫山县,春秋是庸国。可见庸国北到汉江,南到长江,跨大巴山或日巫山而建国。巫咸是长于制盐的神巫,他的势力中心就目前资料所能作出的判断几乎非大宁厂盐泉莫属。大宁厂盐泉一瀑飞泄,至今水量丰沛,以往日产食盐400包,每包合今重100千克,每日产量为4万千克,按每人每日5克食盐量,可供800万人食用,这是一个巨大产量,所以巫咸居灵山十巫首席。如果女娲就是巫姑,她就一直在庸国北境受到崇祀,与巫咸一南一北“分境而治”。这又令人设想:伏羲是与女娲配套的神,他未必不是巫咸的化身。上庸古称“北巫”,在这里崇祀女娲,其文化意义值得深究。 2007.5.1稿 通讯处:430074 武汉华中科技大学建筑系 电话;027-87556783 Email:zhanglianggao~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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