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1983 张氏1983
做回独立的半边自己,是一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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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忆 记得鲁迅先生曾说,后来的文人最好别写诗,因为好诗都被唐人写去了。大概是骨子里颓靡的情绪太多,我喜欢飘洒的诗仙胜过工整的诗圣。在晚唐,李义山是杰出的代表。有妩媚的壮阔,华美的哀伤,诗风绮丽浓艳。像“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字字精致,我是极爱的。   关于《锦瑟》,各路学者也是众说纷纭。苏子以为咏瑟,何焯以为自伤。我一直认为,这首诗该是义山在怀念自己曾经爱过的女子。   他这样一个人,在我心底透出的意向,该是青衫磊落,茕然独立。脸上有阳光投射的阴影,身上有兰花绽放的哀伤。研究义山的诗,虽然见仁见智,但“朦胧哀绝”是各路人的统一结论。我想,他眼角眉梢的愁绪,或许是钟爱的女子也难以抚平的。   我总感觉,以艺术为生的人并不适合成家。因着他们内心的追求,是不太和现实搭调的。我是个低俗的人,对于所谓的艺术的见解和喜爱,皆是因为爱好。它可以作为休闲娱乐的工具,却不能当成赖以生存的条件。   可李义山的爱情却平顺得令人羡慕。虽然因为婚姻问题卷入党派之争,但就婚姻本身来看,娶的也是名门之女,算得上男才女貌。我读史不多,但我总觉义山应该有过一个至爱的情人。否则,党争和不得志,远不能成为他写出轻灵深远诗作的催化剂。   每当我这样揣测完,总会嘲笑自己的八卦和窥探欲。已经是几千年的往事了,毕竟“昔人已乘黄鹤去”,我这个现代人对于老古人爱情的品评,只能像古玩交易市场的人评说古董一样荒杂。其实有没有又怎样呢?我们旁人只是走马观花客,只要当事人记得曾经的销魂和思念,记得香囊暗解,温柔相拥是如何的缠绵隽永,就已足够。   “水仙欲上鲤鱼去,一夜芙蓉红泪多。”这是义山在离别京城时写下的《板桥小别》。数千年之后,胡兰成另作“水仙已乘鲤鱼去,一夜芙蕖红泪多。”我不知道这如血红泪是否与张爱玲有关。   其实在爱情里,人与人的邂逅完全是宿命的凄凉和等待。若义山有个至爱之人,若历史能够重新回演,他和她一定不要分离,不吟诵这劳什子的《锦瑟》,纵使丢了千古名句,也只要他们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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