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撒欢 6636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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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该死的高中时代---第六章 我很不安分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真没想到我竟睡了整整一个早晨。我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原因很简单——我无法躺着睡。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我的两只胳膊已经完全麻木了。动都动不了,那滋味难受极了。我敢说,如果我现在照镜子,一定还会有所发现,在我的脸上一定布满了一层层的褶皱,那是睡觉后压过的痕迹。这也就是我之所以不喜欢在白天睡觉的原因,被人看见了,有损形象。  “你醒了啊。”听到一个声音这样说道。我抬头一看,是王铭途。又是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家伙,王铭途——亡命徒。这家伙是我的同学。我们关系还算不错。常常在一起下下棋。他就爱这个,没事喜欢找我下上几盘棋。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总是喜欢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搞不懂他整天都在做些什么。星期天的时候,在绝大多数人都去打球,看电影,上网,玩游戏,泡马子的时候,他却喜欢蹲在不被人注意的一个角落里,一蹲就是一天。我就见过好几次,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这家伙性格孤僻,喜欢独来独往。我觉得他没有一个朋友,至少我没见过他有一个像样的朋友。他跟我算不上朋友,因为我还算不上了解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棋友”罢了。事实上我们只有下棋的时候才说话。他全天大部分时间除了上课,就是喜欢一个人在学校里转来转去的,而且还总是喜欢在没人的地方转悠,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管他呢。反正我知道他并不坏,只是性格有些怪僻罢了。性格孤僻的人容易被人排斥甚至欺负。他就是这样的,另外再加上他其貌不扬,穿的又老土。所以就导致他经常被男生殴打,女生嘲笑。他每次被人欺负时都一声不吭,就是受了再大的侮辱都能一笑而过。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总之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是你啊。伙计。”我无精打采的地说道,此时我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有时间么?我们去下两盘棋。”他说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得这么说。算了,你去找别人吧,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下棋。”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刚睡醒,头晕。”  “你睡了一上午?”  “是的,整整一上午。我现在快饿死了。一起去吃饭么?”我说道。  “不了,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去吧。”王铭途十分冷淡地说,似乎是对我拒绝他下棋的邀请耿耿于怀。  “那好,那我自己去了。”说着,我便离开了。  校园生活总是无聊透顶的,我对此深有体会。于是我便常给自己找点乐子,以此来缓解那枯燥乏味的校园生活。找乐子的方法多种多样,比较普遍的有,上课传纸条,打打牌,下下棋。有事没事跟别人打个赌,骂老师出气。要么就破坏公物,找人打架,找个女朋友之类的。总之大体就是这些了。反正都是些没事找刺激的行为。至于我就比较极端了,我就属于那种做事不怎么顾及后果的人,平时沉着冷静,可是一旦头脑发热,就会干出些极端之极的事情来。我喜欢干些极端的事情,并从中获得快乐。算起来我干得那些事情无论哪一件,都是够被学校开除的份了。可是说来也奇怪。我干下那么多足以被开除的勾当。可是迄今为止却依然是好好的,仿佛真的有个天使在暗中保护我一样,以至于我每次干下那极端之极的勾当之后都能够安然无恙。  “这就说明上帝是与我同在的。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看《圣经》那个该死的圣母就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了。她一准是嫉妒我。她嫉妒上帝跟我同在,不跟她同在。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总是这么想。  吃过饭,我产生了早点乐子的冲动。我觉得实在太无聊,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的。于是叫上几个平时关系较好的朋友,就对他们说:  “嘿,伙计们。下午别上课了,出去吧。”  “你说屁话呢。下午第一节课就是姓朱的(班主任)的课。你出去溜达,除非你不想活了。我可不想找死。”  “就是,再说了,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玩的。”  “说的对,我可不想没事找事,昨天我刚挨老朱的揍。现在胳膊还疼着呢,我可不想再挨一次。”  “该死的,是兄弟的下午就别去了,听我的没错。反正我是不想去了。”我说。  “可是我们得去啊。大哥,你一个人不想活了,何必连累兄弟们都去送死呢?你安的这是什么心呐。”  “说的是啊。”  顿时间我的提议竟然引起了公愤。可是我却觉得不以为然。
我那该死的高中时代---第五章 我担惊受怕 全凭上帝保佑,我总算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寝室。我是这么认为的。我在想要不是我跑得快,兴许已经被抓住了。现在我回到寝室,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半了,我本应该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可是我却没那样做。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这件事我已经忍了一天了,再这么忍下去,也不是办法,总是要来个了断的。之后我就来到穆志明面前,那家伙还在笑。这很容易就能让他若上麻烦,现在麻烦已经来了。我对上帝说,“神啊。原谅我吧。”之后在经过了一天对穆志明的忍耐后,我终于犯罪了。  整间寝室里的人全被这我们所惊醒了,他们刚睁开那双眼睛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妙。在接下来的三秒钟里他们立即行动了。他们拼命将扭打在一起的我们拉开。  “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好几个人都一起说道,看上去他们想争做出头鸟。  “我早就看这混蛋不顺眼了,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幻想着要收拾收拾他了。”我显得一脸的神情坚定。  “嘿,你消消气,王诺怎么没穿衣服?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因为穆志明先说话了。于是我就看着穆志明说话。其他人也都看着穆志明说话。穆志明哭丧着脸把整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所有人,由于我在旁边,所以才导致他说的话句句属实。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因为什么对我打大出手。难道你疯了么?难道你想死么?”说话间穆志明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用食指指着我。我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我心里十分清楚,这家伙现在多么迫切的想过来揍我一顿哪。可是我心里也十分清楚,那些舍友们是不会让他过来的。这很好,有人打架就有人劝架,这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的光荣传统,反正气也出了。我憋在心里一天的怒火也算消了,当然可以黯然入睡了。回想一下我这回算是赚了,刚才打架的时候,我先踢了那杂种两脚,踢在了那家伙屁股上。之后那家伙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众人拉开了。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声不坑。看着穆志明的愤怒模样——他一直想冲过来,急于想报仇。但又被人群拦住,就觉得好笑。之后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子,穆志明终于放弃了,也老老实实的上床睡觉了,估计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对谁也没好处,如果我再次被惹恼,他是肯定打不过我的,对打架我有信心。我相信他也是心知肚明,于是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天晚上是多么难熬的一夜啊。我就那么平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听着闹钟指针走动时滴滴答答的声音,可就是睡不着。失眠的感觉是十分难受的,我不想失眠,可是没办法。之后我反复更换了好几种较为优美的睡姿但也无济于事,始终还是睡不着,事实证明我确实是失眠了。我老是在惦记着一件事。就是这件事让他心神不定,无法黯然入睡的。现在仿佛那个在我裸奔时看见我的又掉头就跑的女生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可以看到她当时的表情。——惊恐、不安、紧张还带着几分忧郁,当时情形就是这样的。我敢说她一定对我印象深刻了,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她是这学校的学生,而我也一样。学校就那么大点地方。总有一天我会跟她再次相遇的。我现在已经可以展开丰富的想象,想象着在未来的某一天,在学校的某个地方,那个女生还有她那一大堆女同学,跟我擦肩而过。紧接着事情便发生了。她注意到了我,我也注意到了她。她猛一回头,我也猛一回头。就跟那电影里一样。之后我想全身而退。而她就会立刻大叫。  “啊,瞧那。就是他,他就是那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在操场上裸奔的家伙。”  之后她的那一大帮女同学便会同一时间,将脑袋转向同一个方向,说不定恰好就有其中一两个认识我或是知道他名字的,之后那人就会大喊。  “这个家伙我认识,他是高三六班的王诺。”  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了。一切便都完了,我从此将名声扫地,声名狼藉。虽然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可是我也不想把这名声变得更坏些。当这件事以光的速度传到学校里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在为此议论我的时候。到那时我想我会无地自容的。到时候我便再也没有脸面在这个学校多呆一分钟了。即使多呆一秒钟也都将是一种耻辱。到那时候恐怕我就得真的该去考虑转学的事情了。  不,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名誉和尊严。我一定要想出个对策来。于是就为这事儿,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我依旧没能想出什么像样的对策来,而且更糟糕的是,我脑子还昏沉沉的,无精打采。这时候的我倒是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了。可是我却不能,因为我还要去上课。我硬着头皮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倒霉生活。  从寝室到教室的这段路我走的战战兢兢的,那感觉跟秘密潜入没什么区别了。每走几步,我就得四周瞧瞧,两边望望。生怕遇见昨天目睹了我身体的那个女生。尽管我知道撞见她的可能不大,但他依然提着心,吊着胆。学校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谁遇见谁都是有可能的。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得提防着点,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那该死的高中时代---第三章 月黑风高裸奔夜 接下来我用一分钟的时间让自己变得理智一些,然后再用两分钟的时间考虑好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三分钟之后我就把一切都打算好了。  “喂,怎么样?想好怎么办了么?”  穆志明依旧在喋喋不休,这让我联想到一个娘们儿,最近三分钟他嘴就一直没闲着。我就觉得有些不耐烦了。顿时产生出一种想揍人的冲动,可是我还是得克制。要克制住愤怒,要知道愤怒是“七宗罪”之一啊。我不要“犯罪”。  “想好了。我会恪守诺言的。”  “好样的,那就快点行动吧。我等着看好戏呢。”穆志明斜视着看我,嘴角还稍微露出一丝笑意。这明显是在刺激我“犯罪”。  “行,行。你等着吧。我说过的话就一定算数。不过有一点你要搞清楚。我是说要去操场裸奔了,但不是现在,当然我也没说什么时候对吧。也许是现在也许是明天,或许是一百年以后。你说是吧。”我笑着。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是又怎么样?”  “你这个不守信的家伙。”  “好吧。好吧。说正经的了。我既然打赌输了,就一定会做到,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今天晚上12点,跟我去操场。”  于是之后的一天时间里,我都在琢磨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我不得安宁。我在想这叫什么事呀?我在祈求上帝保佑但愿到了晚上的时候,所有人都乖乖的去睡觉,操场上空无一人。这样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兑现我的承诺了。之后一天的时间里,穆志明那家伙只要见了我,都要嘲笑我。似乎在享受胜利的喜悦。我看他是迫不及待要挨揍了。“哦,上帝啊,宽恕我吧,我在说些什么呢?打人是犯罪啊,我不要犯罪。”王诺在这一天里经常这样想。以此控制自己的行为。  终于到了晚上,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对于穆志明来说确实是这样的。看上去他不怀好意,盼着我出丑。这可不是好现象。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的拳头已经攥得咯咯作响了。我希望他能明白这一点。  我们还不到11点半的时候就来到操场上来了,那时候还零星有几个人。大都是些情侣,现在月黑风高正是出来幽会的最佳时间。可我并不这么认为。我心里着急啊,我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我已经答应了穆志明,12点钟准时裸奔,于是这就导致我必须要恪守承诺。这就意味着,“如果到了12点这些该死的情侣们还不打算回去睡觉的话,那么我就惨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妈的,这些人们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么?”我没好气地说道。  “瞧人家亲亲热热、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怎么舍得去睡觉呢?”穆志明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能看穿他的心灵。他就是不怀好意。他就是巴不得这些人们都待到凌晨一点。这样他就能目睹我出丑的样子了。该死的家伙。  “瞧瞧现在的这些学生吧,高中还没毕业就都谈起了恋爱。真不明白他们来学校是为了干什么的。”我说此话多半是在抱怨。  “得了吧,你就别说别人了。赶紧多多祈祷一下你的上帝保佑你吧,还有半个小时哦。”穆志明依旧在笑。  “我知道了,罗唆。”我不耐烦地说。“对了,你最好离我远点,被人看见了不好。”  “该死。我们都是男的啊?难道还怕别人说闲话么?”  “废话,你要是女的倒无所谓了。就是因为你是男的,别人看见了会以为我们是同性恋,知道么?”  “同性恋?别开玩笑了,同性恋的话我也不会找你啊。”  “废话,你就是找我,我也不愿意啊。”我狠狠地瞪了穆志明一眼。  接下来二十分钟我们都没有跟对方说话。穆志明一直在观察那些情侣,我不知道这家伙在观察什么,反正不管我的事情。我一直在祈祷,我在心里念叨着“愿上帝保佑让这些人们都回去吧。”也许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帝,到了十一点五十分左右的时候操场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这一点他光从穆志明那张沮丧的脸上就可能看出。  十二点到了。一切跟我预期的一样完美。现在这个操场上只有我跟穆志明两个人。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裸奔了。不过我的心还是咚咚的跳个不停。我担心万一在自己裸奔的时候有人出来那该如何是好。那不完蛋了啊。我想这只能看天意。天意怎样就是怎样。如果注定我今天运气不好,那么我也只好认倒霉。现在我决心以定,唯一的办法是狠下心来速战速决。十二点零一分,我脱光了身上所有衣服,准备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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