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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凭手艺吃饭,再玩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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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文化传媒的博客——关于徐溜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blog.sina.com.cn%2Fs%2Fblog_598d19dc0102vh1t.html&urlrefer=97d54dd8a17d12572b9c5640405a9a5b 趁着还是2014年,赶紧回到乡下。 不用说,乡下更见瘦弱,恰似行将就木的老人,站在田野里,一片暗黄,寒潮阵阵。稻草垛以外都是冰凉世界。 六塘河早就没有了前辈文中叙述的那样。现在,河面不过几丈宽,又被网拦着,缓缓流淌,两岸丛生的灌木和柳树和芦苇,挡住众多的房屋。朋友老凯说,这不过是前六塘,后六塘,我没有去,没资格说。 今年和过去的每一年都一样,不知不觉间,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又丝毫没有闲着,再想想,好像是做了一些杂事,并无深明大义,乏善可陈。迷惘的根本原因,是不能单纯用失败和成功以及爱或恨来形容这一年。通俗地讲,就是想不起来这一年里做了什么之后那种滋味。叹息、沉沦、羞愧? 什么都没有,还要写几句话以资纪念。 很多人以为,文章一定是有故事的,写作的人一定有话要说,自己也曾这样认为。现在看来,那是以前经历不够,应该说,世上很多感情是不能用文字和语言表达的,不然为什么要有音乐美术建筑?为什么要有摄影电视电影? 但总要做点什么来表达对一元复始的欢迎,环顾四周,只有一个花盆,里面没有花草,本来那花早就死掉了,但一直不舍得扔。年过半百,余下的日子要倒计时,它在我不算漫长的人生里,总算陪我经历过某些特殊阶段,坐在窗台上,不声不响地看了我几年,相伴了几年风雨,看我着急,看我愚笨,看我不自量力,看我欲壑难填。 它看到的才是赤裸裸的我。 不舍得扔的另一面也是因为对它倾注了感情,浇水施肥松土就不说了,太阳出来,楼上楼下搬动它,放到太阳底下,防着野猫抓挠,防着小孩围观,更防着刮风伤了它,寒流冻了它。稍息时,坐在那里与它对视,交流着生活五味。它是我时光沧桑的见证者,无法替代。它融进了我太多的情感,才有别样的容光。 深秋我从外地回来时,它渴死了。那时它就死了,只是自己不相信,或者说更相信会有奇迹,企图它会再活过来,我才会减少愧疚。 现在把它回归到大地吧,如果它真的贪生,明年会再见。 放在以前,必会买一盆新花替换,以示除旧迎新,现在就不必了,很多东西也同样无法替代,经历后自然不求重来或闻达。 既然不堪回首,不必回首,那就这样,往前看,2015,你来吧,岁月都是老朋友,客气话不说,新衣服也免了。
且说说我自己 ——陈丹青 有时候想写点文字苦于不知写点什么,若给点由头,我可奋笔疾书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洋洋洒洒几千字都不觉词穷。翻开书架上的一本书,陈丹青《退步集》第一篇文字题名《且说说我自己》,陈丹青这个题目是应杂志编辑的要求,我不妨也借用题目随意写下去。不常向人诉说自己,“我”又什么好说的呢?迷迷糊糊从小到大,和所有同龄人一般无二,学习工作,流水线一般一波又一波被推出来。融入一个新的集体第一件事就是介绍自己,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不要太困扰向别人做自我介绍,很少有人会记得。”比如大学新生见面会每个人做的自我介绍,没人会记得住。深以为然的我,从此以后的自我介绍过程中不再胆怯,怀着我说了你也不会记往心里的心态,反而落得坦诚。我曾也愿意向外人说说自己,像所有90后一样,QQ空间记录青少年的大多时光。每天在空间发些图片文字,那些看似文艺的词句,显得自己有点才气,孩子单纯的心念不断萌发。现在看来,这种氛围和人的本性正在迸发,以致到了后来,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的泛滥,好像人们都将自己外延了,内心世界不断扩大,核心却不断缩小,直到寻不见了。从何时开始,我不愿意说说自己。应该是成长的问题,越成长越把自己和外界分割起来,将内心藏起来,每个孤独的人都有脆弱而又坚强的心。说他脆弱,他总一人独行,说他坚强,固执一路一直走。小时候,较为优异的成绩让周围人都期待地看自己,不知道在同伴们心中如何,自己那特立独行的性格却对这一切怡然自得,不说骄傲,却也是一种不以为然我行我素的风格。我觉得这种心态就像艺术家一般,外界或许对作品赞赏不已,可唯独自己明白,什么是什么。任外界追逐着,却还是唯独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
陈丹青的退步集之二 中国人从来新欢炫耀,中国这方面并不是那么温柔敦厚,那么简朴,那是儒家的宣传,做的是另一回事。社会绝对有差别,因为人有差别,差别是自然规律。人人生来平等,那是法国人的口号,是愿望,不是事实。就是一个后进的国家在大转型、大转弯。一条巨大的老船,大转弯。因为转弯,船上的人看见了新的角度,新景观,船下的水昵,大大小小的漩涡。作秀与看秀,人类的天性。人类无聊麻,人类要有一点事情做,否则你要大家干吗?明星挺好,有个别人猖狂,欺负人,但绝不会比贪官更猖獗,更欺负人。中国人到了欺负弱者,欺负站在明里的人,立马个个义正词严。你这话语方式,就是这个功利文化中才会有的话语。所有选美分子第一名都会哭,千年的冤屈,憋泡屎似的。我喜欢独一无二的东西,不可取代的东西,你看桌子上那桃子的样子!十点钟的太阳和十一点不一样,我大为感动。我骄傲,做艺术要紧就是骄傲。主流就是势力,找主流,就是“靠拢组织”。我知道我的画、我自己,都毫无价值,但我讨厌一群人脸上那种集体势力的表情。这表情只有一句话:你是错的!我们是对的!剩一个人,他表情就变了。主流是被时代暂时选择的人,证明这时代是对的。时代很势利。顺时代者昌,逆时代者亡。选择主流是下策。什么是中上策?我不知道。不要总是假设人类应该怎样,人类就是这个样子。咱只会模仿人家,很业余的模仿,然后瞎操心。你说它非人性化?人性化的很呢,你以为什么是人性?人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想入非非。网络解决这些“非非”,善莫大焉。人类的欲望从来没有变。每个时代都很丰富。每个时代都会自作多情,对别的时代要么看不起,要么太看得起。我不觉得现代多丰富,只是闹。战争就是火么,原始森林过一阵就会自己着火的。人太自恋了,总觉得自己的时代太悲惨或太辉煌。哪个时代都一样,因为人的感受力都一样。人凭借自己可怜的感受力和大惊小怪来描述自己,只是我们这个时代更容易被描述,因为我们有媒体。我们现在成为艺术的,在当时根本就不是艺术,长城不是艺术,陶俑不是艺术,陶罐更不是艺术,舞蹈、歌唱、图画,最早全是巫术,全是拿来派用场的。对艺术的定义,我比较认同希腊的那喀索斯的说法,就是自恋。艺术就是人的倒影,猫啊狗啊不照镜子,人不停的照镜子。人光是活着还不够,还要折腾些事情出来,想了解自己,在了解自己的过程中,感受自己,臭美。今天的知识分子能够做到孔夫子说的“和而不同、群而不党”,就非常不错了。现在时代不要他了,时代的理想变了,所以一退休,他忽然面临这个问题:他老了,他要爱,要有柔软的东西,有个小人儿给他牵挂,给他疼。人生意义只剩下所谓“科研”,最后人格变了,变成肉做的工具,彻头彻尾的工具人格——工具锈了,扔了,他忽然发现自己是个人。你看到他那个样子,他不属于这个时代,连他那个时代也不属于,他只是那个时代的零部件。高度保密化的科研工作,很高的工资,政治上没有问题,忽然,他就被扔到今天的太阳光下。生命就是没意义的,从来就是盲目的。人得活,得了这条性命,就得活下去,但活下去是为了什么,不问的。我有点痴,艺术家没法子不痴,看到美丽的人事,春夏秋冬,我就感动,戒不掉。你知道一切都没有价值,你就会好好活下去。孟子这样看待人,要大家也这样看待人。太清楚的立场我都会保持距离。人需要灾难。没有灾难的人生等于没有幸福。现代人不幸福,因为无灾难,无灾难的幸福,想不想瘸子?我不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有普遍的立场,绝对的立场。人们面对战争会有很多争论,很慷慨,很激昂:该不该打,谁该打胜,谁该打败,等等。但那些立场大多数是听来的,被灌输的,被暗示的。他们要不要五十岁的人?如果要,我会带上速写本、老花镜、香烟,如果允许,带个随身听,战壕里可以听听音乐。但你要知道:我在瞎说。这类充满“正义感”的“问题”,人很容易瞎说,很容易瞎问。和平永远是愿望,真实是战争。人类绝大多数想法、说法,都是愿望,战争是事实。我眼见许多中国人恶劣卑贱,那是因为别人从来那么对待他,他不知道还有别的方式对别人。人连自己都无法了解,还互相了解?男女之间的有意思,就因为互相不了解。和战争一样,爱情活在愿望与事实之间,永不得安宁。死亡永恒,所以爱情永恒。可我还是非常感动——他们是“刍狗”啊!死亡带走的不是性命,而是那条性命的死亡感受。你来的时候是黄昏,现在9点多了。这几个钟头我无论如何都讨不回来了。可是你不来,这几个钟头我也讨不回来了。如今江湖也身不由己啊。鲁迅早就说过,到了你摇笔杆子写点东西、说说话,已经说明你没用了。真正做事情的人,闷着,不说话,就这么去做了。我对学院教育绝望,我对出人才一点不绝望。我会愤怒,但我不苦恼。一切苦恼是因为你要争。鲁迅先生早就说过,到了写写文章,说说话,就已经没有用了。真在做事,真有权力做事的人,闷声不响就在那里做了。那我就自比一只苍蝇,索性叫几声。要拆她的人对她没有感情,忽然明白她可以成为摇钱树就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不要讨自由,没有人能给你自由,只有靠自己。每个人自己好好做,一点一点做,不要去改变什么,能改变自己就很好!我总是在尝试失败的滋味。我批评教育体制,开口就注定失败。没关系,失败很好,你扛得住就好。宁低勿高、宁实勿虚、宁取个案之偏而小,勿求理论之大而全,重事实,轻观点,重问题、轻结论,宁可审慎准确的“呈现真相”,避免大而无当的“理论阐述”。别给理论吓着——口齿清楚说实话,就是一篇好文章。画是自己的画,文章是自己在写,冷暖得失,还有比自己更清楚的吗?
画家陈丹青的退步集 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陈:又一个傻×问题!——人生没有意义的。 你看过哲学吗?你可别过了大学年龄还扛着大学生人格在生活——人生一点没有意义的,生命完全没有意义的。(那活着干吗呢?)没有干吗。你生下来,爹妈征求你意见吗? 你看看佛教,看看叔本华那本《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生命是无意义的,从来就是盲目的。就这么两句话:这么厚的一本书。 这本书救了我。我在三十岁的时候看到这本书,刚出国不久。在这之前,我已经有一种感觉,大概弄艺术的人敏感,他会处处看到存在的荒谬感。他最快乐的时候,最难受的时候,最紧张的时候,他在这些东西后面,同时还会看到另一种东西,看到荒谬: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什么意思?真有什么意思么? 等到我看了那本书,太好了!明白了。明白了非常好,生活就变得仿佛有意义。 很难怪的,上一代知识分子接受唯物论教育,进步论教育。它肯定人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世界是进步的,我们做的一切是必要的、应该如此的、向前进的——所有的苦恼、官司、狂妄、灾难,都从这里来。 西方20世纪有品质的思想,就是持续攻击科学主义,攻击进步论。 中国真是伟大,那么早,佛教就被接受了,通了,就出现禅宗。老子的境界多高啊。两千四五百年前他就说:“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 天地不会为人感动的。这是前提,也是常识。 所以杜尚谈到政治家的一本正经,他就说,所有政治家都像他爸爸,他爸爸是个公证人。 人得活,得了这条性命,就得活下去。但活下去是为什么,不问的。(有时是越问越空。)什么艺术啊,文化啊,都是没有意义的。文化艺术的伟大就是它知道没意义。意义是人弄出来的。人是什么呢,就是一堆本能:欲望、情感、智力……所以佛教说,先要戒三个东西:贪、嗔、痴。 贪,我没有;嗔,我还好;我有点痴,艺术家没法子不痴,看到美丽的人事,春夏秋冬,我就感动,戒不掉。 正义啊,教诲啊,惊叹号啊,形容词啊,就是“嗔”。
山中避雨 前天同了两女孩到西湖山中游玩,天忽下雨。我们仓皇奔走,看见前方有一小庙,庙门口有三家村,其中一家是开小茶店而带卖香烟的。我们趋之如归。茶店虽小,茶也要一角钱一壶。但在这时候,即使两角钱一壶,我们也不嫌贵了。   茶越冲越淡,雨越落越大。最初因游山遇雨,觉得扫兴;这时候山中阻雨的一种寂寥而深沉的趣味牵引了我的感兴,反觉得比晴天游山趣味更好。所谓"山色空蒙雨亦奇",我于此体会了这种境界的好处。然而两个女孩子不解这种趣味,她们坐在这小茶店里躲雨,只是怨天尤人,苦闷万状。我无法把我所体验的境界为她们说明,也不愿使她们"大人化"而体验我所感的趣味。   茶博士坐在门口拉胡琴。除雨声外,这是我们当时所闻的唯一的声音。拉的是《梅花三弄》,虽然声音摸得不大正确,拍子还拉得不错。这好像是因为顾客稀少,他坐在门口拉这曲胡琴来代替收音机作广告的。可惜他拉了一会就罢,使我们所闻的只是嘈杂而冗长的雨声。为了安慰两个女孩子,我就去向茶博士借胡琴。"你的胡琴借我弄弄好不好?"他很客气地把胡琴递给我。   我借了胡琴回茶店,两个女孩很欢喜。"你会拉的?你会拉的?"我就拉给她们看。手法虽生,音阶还摸得准。因为我小时候曾经请我家邻近的柴主人阿庆教过《梅花三弄》,又请对面弄内一个裁缝司务大汉教过胡琴上的工尺。阿庆的教法很特别,他只是拉《梅花三弄》给你听,却不教你工尺的曲谱。他拉得很熟,但他不知工尺。我对他的拉奏望洋兴叹,始终学他不来。后来知道大汉识字,就请教他。他把小工调、正工调的音阶位置写了一张纸给我,我的胡琴拉奏由此入门。现在所以能够摸出正确的音阶者,一半由于以前略有摸 violin(1)的经验,一半仍是根基于大汉的教授的。在山中小茶店里的雨窗下,我用胡琴从容地(因为快了要拉错)拉了种种西洋小曲。两女孩和着了歌唱,好像是西湖上卖唱的,引得三家村里的人都来看。一个女孩唱着《渔光曲》,要我用胡琴去和她。我和着她拉,三家村里的青年们也齐唱起来,一时把这苦雨荒山闹得十分温暖。我曾经吃过七八年音乐教师饭,曾经用piano(2)伴奏过混声四部合唱,曾经弹过Beethoven的sonata(3)。但是有生以来,没有尝过今日般的音乐的趣味。   两部空黄包车拉过,被我们雇定了。我付了茶钱,还了胡琴,辞别三家村的青年们,坐上车子。油布遮盖我面前,看不见雨景。我回味刚才的经验,觉得胡琴这种乐器很有意思。Piano笨重如棺材,violin 要数十百元一具,制造虽精,世间有几人能够享用呢?胡琴只要两三角钱一把,虽然音域没有violin之广,也尽够演奏寻常小曲。虽然音色不比violin优美,装配得法,其发音也还可听。这种乐器在我国民间很流行,剃头店里有之,裁缝店里有之,江北船上有之,三家村里有之。倘能多造几个简易而高尚的胡琴曲,使像《渔光曲》-般流行于民间,其艺术陶冶的效果,恐比学校的音乐课广大得多呢。我离去三家村时,村里的青年们都送我上车,表示惜别。我也觉得有些儿依依。(曾经搪塞他们说:"下星期再来!"其实恐怕我此生不会再到这三家村里去吃茶且拉胡琴了。)若没有胡琴的因缘,三家村里的青年对于我这路人有何惜别之情,而我又有何依依于这些萍水相逢的人呢?古语云:"乐以教和。"我做了七八年音乐教师没有实证过这句话,不料这天在这荒村中实证了。   1935年秋日作。   ───────   (1)英语,意即小提琴。——编者注。   (2)英语,意即钢琴。——编者注。   (3)英语,意即贝多芬的奏鸣曲。——编者注。
吃瓜子——丰子恺 从前听人说:中国人人人具有三种博士的资格:拿筷子博士、吹煤头纸博士、吃瓜子博士。 拿筷子,吹煤头纸,吃瓜子,的确是中国人独得的技术。其纯熟深造,想起了可以使人吃惊。这里精通拿筷子法的人,有了一双筷,可抵刀锯叉瓢一切器具之用,爬罗剔抉,无所不精。这两根毛竹仿佛是身体上的一部分,手指的延长,或者一对取食的触手。用时好像变戏法者的一种演技,熟能生巧,巧极通神。不必说西洋了,就是我们自己看了,也可惊叹。至于精通吹煤头纸法的人,首推几位一天到晚捧水烟筒的老先生和老太太。他们的"要有火"比上帝还容易,只消向煤头纸上轻轻一吹,火便来了。他们不必出数元乃至数十元的代价去买打火机,只要有一张纸,便可临时在膝上卷起煤头纸来,向铜火炉盖的小孔内一插,拔出来一吹,火便来了。我小时候看见我们染坊店里的管帐先生,有种种吹煤头纸的特技。我把煤头纸高举在他的额旁边了,他会把下唇伸出来,使风向上吹;我把煤头纸放在他的胸前了,他会把上唇伸出来,使风向下吹;我把煤头纸放在他的耳旁了,他会把嘴歪转来,使风向左右吹;我用手按住了他的嘴,他会用鼻孔吹,都是吹一两下就着火的。中国人对于吹煤头纸技术造诣之深,于此可以窥见。所可惜者,自从卷烟和火柴输入中国而盛行之后,水烟这种"国烟"竟被冷落,吹煤头纸这种"国技"也很不发达了。生长在都会里的小孩子,有的竟不会吹,或者连煤头纸这东西也不曾见过。在努力保存国粹的人看来,这也是一种可虑的现象。近来国内有不少人努力于国粹保存。国医、国药、国术、国乐,都有人在那里提倡。也许水烟和煤头纸这种国粹,将来也有人起来提倡,使之复兴。 但我以为这三种技术中最进步最发达的,要算吃瓜子。近来瓜子大王的畅销,便是其老大的证据。据关心此事的人说,瓜子大王一类的装纸袋的瓜子,最近市上流行的有许多牌子。最初是某大药房"用科学方法"创制的,后来有什么"好吃来公司"、"顶好吃公司"……等种种出品陆续产出。到现在差不多无论哪个穷乡僻处的糖食摊上,都有纸袋装的瓜子陈列而倾销着了。现代中国人的精通吃瓜子术,由此盖可想见。我对于此道,一向非常短拙,说出来有伤于中国人的体面,但对自家人不妨谈谈。我从来不曾自动地找求或买瓜子来吃。但到人家作客,受人劝诱时;或者在酒席上、杭州的茶楼上,看见桌上现成放着瓜子盆时,也便拿起来咬。我必须注意选择,选那较大、较厚、而形状平整的瓜子,放进口里,用臼齿"格" 地一咬;再吐出来,用手指去剥。幸而咬得恰好,两瓣瓜子壳各向两旁扩张而破裂,瓜仁没有咬碎,剥起来就较为省力。若用力不得其法,两瓣瓜子壳和瓜仁叠在一起而折断了,吐出来的时候我就担忧。那瓜子已纵断为两半,两半瓣的瓜仁紧紧地装塞在两半瓣的瓜子壳中,好像日本版的洋装书,套在很紧的厚纸函中,不容易取它出来。这种洋装书的取出法,现在都已从日本人那里学得,不要把指头塞进厚纸函中去力挖,只要使函口向下,两手扶着函,上下振动数次,洋装书自会脱壳而出。然而半瓣瓜子的形状太小了,不能应用这个方法,我只得用指爪细细地剥取。有时因为练习弹琴,两手的指爪都势乎,和尚头一般的手指对它简直毫无办法。我只得乘人不见把它抛弃了。在痛感困难的时候,我本拟不再吃瓜子了。但抛弃了之后,觉得口中有一种非甜非咸的香味,会引逗我再吃。我便不由地伸起手来,另选一粒,再送交臼齿去咬。不幸而这瓜子太燥,我的用力又太猛,"格"地一响,玉石不分,咬成了无数的碎块,事体就更糟了。我只得把粘着唾液的碎块尽行吐出在手心里,用心挑选,剔去壳的碎块,然后用舌尖舐食瓜仁的碎块。然而这挑选颇不容易,因为壳的碎块的一面也是白色的,与瓜仁无异,我误认为全是瓜仁而舐进口中去嚼,其味虽非嚼蜡,却等于嚼砂。壳的碎片紧紧地嵌进牙齿缝里,找不到牙签就无法取出。碰到这种钉子的时候,我就下个决心,从此戒绝瓜子。戒绝之法,大抵是喝一口茶来漱-漱口,点起一支香烟,或者把瓜子盆推开些,把身体换个方向坐了,以示不再对它发生关系。然而过了几分钟,与别人谈了几句话,不知不觉之间,拿跟了别人而伸手向盆中摸瓜子来咬。等到自己觉察破戒的时候,往往是已经咬过好几粒了。这样,吃了非戒不可,戒了非吃不可;吃而复戒,戒而复吃,我为它受尽苦痛。这使我现在想起了瓜子觉得害怕。 但我看别人,精通此技的很多。我以为中国人的三种博士才能中,咬瓜子的才能最可叹佩。常见闲散的少爷们,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一只手握着一把瓜子,且吸且咬,且咬且吃,且吃且谈,且谈且笑。从容自由,真是"交关写意!"他们不须拣选瓜子,也不须用手指去剥。一粒瓜子塞进了口里,只消"格"地一咬,"呸"地一吐,早已把所有的壳吐出,而那在那里嚼食瓜子的肉了。那嘴巴真像一具精巧灵敏的机器,不绝地塞进瓜子去,不绝地"格,"呸","格","呸",……全不费力,可以永无罢休。女人们、小姐们的咬瓜子,态度尤加来得美妙;她们用兰花似的手指摘住瓜子的圆端,把瓜子垂直地塞在门牙中间,而用门牙去咬它的尖端。"的,的"两响,两瓣壳的尖头便向左右绽裂。然后那手敏捷地转个方向,同时头也帮着了微微地一侧,使瓜子水平地放在门牙口,用上下两门牙把两瓣壳分别拨开,咬住了瓜子肉的尖端而抽它出来吃。这吃法不但"的,的"的声音清脆可听,那手和头的转侧的姿势窈窕得很,有些儿妩媚动人。连丢去的瓜子壳也模样姣好,有如朵朵兰花。由此看来,咬瓜子是中国少爷们的专长,而尤其是中国小姐、太太们的拿手戏。 在酒席上、茶楼上,我看见过无数咬瓜子的圣手。近来瓜子大王畅销,我国的小孩子们也都学会了咬瓜子的绝技。我的技术,在国内不如小孩子们远甚,只能在外国人面前占胜。记得从前我在赴横滨的轮船中,与一个日本人同舱。偶检行箧,发见亲友所赠的一罐瓜子。旅途寂寥,我就打开来和日本人共吃。这是他平生没有吃过的东西,他觉得非常珍奇。在这时候,我便老实不客气地装出内行的模样,把吃法教导他,并且示范地吃给他看。托祖国的福,这示范没有失败。但看那日本人的练习,真是可怜的很!他如法将瓜子塞进口中,"格"地一咬,然而咬时不得其法,将唾液把瓜子的外完全部浸湿,拿在手里剥的时候,滑来滑去,无从下手,终于滑落在地上,无处寻找了。他空咽一口唾液,再选一粒来咬。这回他剥时非常小心,把咬碎了的瓜子陈列在舱中的食桌上,俯伏了头,细细地剥,好像修理钟表的样子。约莫一二分钟之后,好容易剥得了些瓜仁的碎片,郑重地塞进口里去吃。我问他滋味如何,他点点头连称umai,umai!(好吃,好吃!)我不禁笑了出来。我看他那阔大的嘴里放进一些瓜仁的碎屑,犹如沧海中投以一粟,亏他辨出umai的滋味来。但我的笑不仅为这点滑稽,本由于骄矜自夸的心理。我想,这毕竟是中国人独得的技术,像我这样对于此道最拙劣的人,也能在外国人面前占胜,何况国内无数精通此道的少爷、小姐们呢? 发明吃瓜子的人,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这是一种最有效的"消闲"法。要"消磨岁月",除了抽鸦片以外,没有比吃瓜子更好的方法了。其所以最有效者,为了它具备三个条件:一、吃不厌;二、吃不饱;三、要剥壳。 俗语形容瓜子吃不厌,叫做"勿完勿歇"。为了它有一种非甜非咸的香味,能引逗人不断地要吃。想再吃一粒不吃了,但是嚼完吞下之后,口中余香不绝,不由你不再伸手向盆中或纸包里去摸。我们吃东西,凡一味甜的,或一味咸的,往往易于吃厌。只有非甜非咸的,可以久吃不厌。瓜子的百吃不厌,便是为此。有一位老于应酬的朋友告诉我一段吃瓜子的趣话:说他已养成了见瓜子就吃的习惯。有一次同了朋友到戏馆里看戏,坐定之后,看见茶壶的旁边放着-包打开的瓜子,便随手向包里掏取几粒,一面咬着,一面看戏。咬完了再取,取了再咬。如是数次,发见邻席的不相识的观剧者也来掏取,方才想起了这包瓜子的所有权。低声问他的朋友:"这包瓜子是你买来的么?"那朋友说:"不,"他才知道刚才是擅吃了人家的东西,便向邻座的人道歉。邻座的人很漂亮,付之一笑,索性正式地把瓜子请客了。由此可知瓜子这样东西,对中国人有非常的吸引力,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了瓜子就吃。 俗语形容瓜子吃不饱,叫做"吃三日三夜,长个屎尖头。"因为这东西分量微小,无论如何也吃不饱,连吃三日三夜,也不过多排泄一粒屎尖头。为消闲计,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条件。倘分量大了,一吃就饱,时间就无法消磨。这与赈饥的粮食目的完全相反。赈饥的粮食求其吃得饱,消闲的粮食求其吃不饱。最好只尝滋味而不吞物质。最好越吃越饿,像罗马亡国之前所流行的"吐剂"一样,则开筵大嚼,醉饱之后,咬-下瓜子可以再来开筵大嚼。一直把时间消磨下去。 要剥壳也是消闲食品的一个必要条件。倘没有壳,吃起来太便当,容易饱,时间就不能多多消磨了。一定要剥,而且剥的技术要有声有色,使它不像一种苦工,而像一种游戏,方才适合于有闲阶级的生活,可让他们愉快地把时间消磨下去。 具足以上三个利于消磨时间的条件的,在世间一切食物之中,想来想去,只有瓜子。所以我说发明吃瓜子的人是了不起的天才。而能尽量地享用瓜子的中国人,在消闲一道上,真是了不起的积极的实行家!试看粮食店、南货店里的瓜子的畅销,试看茶楼、酒店、家庭中满地的瓜子壳,便可想见中国人在"格,呸"、"的,的"的声音中消磨去的时间,每年统计起来为数一定可惊。将来此道发展起来,恐怕是全中国也可消灭在"格,呸"、"的、的"的声音中呢。 我本来见瓜子害怕,写到这里,觉得更加害怕了 1934年4月20日。
半篇莫干山游记(丰子恺) 前天晚上,我九点钟就寝后,好像有什么求之不得似的只管辗转反侧,不能入睡。到了十二点钟模样,我假定已经睡过一夜,现在天亮了,正式地披衣下床, 到案头来续写一篇将了未了的文稿。写到二点半钟,文稿居然写完了,但觉非常疲劳。就再假定已经度过一天,现在天夜了,再卸衣就寝。躺下身子就酣睡。 次 日早晨还在酣睡的时候,听得耳边有人对我说话:"Z先生来了!Z先生来了!"是我姐的声音。我睡眼蒙胧地跳起身来,披衣下楼,来迎接Z先生。Z先生说:" 扰你清梦!"我说:"本来早已起身了。昨天写完一篇文章,写到了后半夜,所以起得迟了。失迎失迎!"下面就是寒喧。他是昨夜到杭州的,免得夜间敲门,昨晚 宿在旅馆里。今晨一早来看我,约我同到莫干山去访L先生。他知道我昨晚写完了一篇文稿,今天可以放心地玩,欢喜无量,兴高采烈地叫:"有缘!有缘!好像知 道我今天要来的!"我也学他叫一遍:"有缘!有缘!好像知道你今天要来的!" 我们寒喧过,喝过茶,吃过粥,就预备出门。我提议:"你昨天到 杭州已夜了。没有见过西湖,今天得先去望一望。"他说:"我是生长在杭州的,西湖看腻了。我们就到莫干山吧。"但是,赴莫干山的汽车几点钟开,你知道 么?""我不知道。横竖汽车站不远,我们撞去看。有缘,便搭了去;倘要下午开,我们再去玩西湖。""也好,也好。"他提了带来的皮包,我空手,就出门了。 黄 包车拉我们到汽车站。我们望见站内一个待车人也没有,只有一个站员从窗里探头出来,向我们慌张地问:"你们到哪里?"我说:"到莫干山,几点钟有车?"他 不等我说完,用手指着卖票处乱叫:"赶快买票,就要开了。"我望见里面的站门口,赴莫干山的车子已在咕噜咕噜地响了。我有些茫然:原来我以为这几天莫干山 车子总是下午开的,现在不过来问钟点而已,所以空手出门,连速写簿都不曾携带。但现在真是"缘"了,岂可错过?我便买票,匆匆地拉了Z先生上车。上了车, 车子就向绿野中驶去。 坐定后,我们相视而笑。我知道他的话要来了。果然,他又兴高采烈地叫:"有缘!有缘!我们迟到一分钟就赶不上了!"我附和他:"多吃半碗粥就赶不上了!多撤一场尿就赶不上了!有缘!有缘!"车子声比我们的说话声更响,使我们不好多谈"有缘",只能相视而笑。 开 驶了约半点钟,忽然车头上"嗤"地一声响,车子就在无边的绿野中间的一条黄沙路上停下了。司机叫一声"葛娘!"跳下去看。乘客中有人低声地说:"毛病 了!"司机和卖票人观察了车头之后,交互地连叫"葛娘!葛娘!"我们就知道车子的确有笔病了。许多乘客纷纷地起身下车,大家围集到车头边去看,同时问司 机:"车子怎么了?"司机说:"车头底下的螺旋钉落脱了!"说着向车子后面的路上找了一会,然后负着手站在黄沙路旁,向绿野中眺望 ,样子像个"雅人"。乘 客赶上去问他:"喂,究竟怎么了!车子还可以开否?"他回转头来,沉下了脸孔说:"开不动了!"乘客喧哗起来:"抛锚了!这怎么办呢?"有的人向四周的绿 野环视一周,苦笑着叫:"今天要在这里便中饭了!"咕噜咕噜了一阵之后,有人把正在看风景的司机拉转来,用代表乘客的态度,向他正式质问善后办法:"喂! 那么怎么办呢?"你可不可以修好它?难道把我们放生了 ?"另一个人就去拉司机的臂:"嗳你去修吧!你去修吧!总要给我们开走的。"但司机摇摇头,说:"螺旋钉落脱了,没有法子修的。等有来车时,托他们带信到 厂里去派人来修吧。总不会叫你们来这里过夜的。"乘客们听见"过夜"两字,心知这抛锚非同小可,至少要耽搁几个钟头了,又是咕噜咕噜了一阵。然而司机只管 向绿野看风景,他们也无可奈何他。于是大家懒洋洋地走散去。许多人一边踱,一边驾司机,用手指着他说:"他不会修的,他只会开开的,饭桶!"那"饭桶"最 初由他们笑骂,后来远而避之,一步一步地走进路旁的绿荫中,或"矫首而遐观",或"抚孤松而盘桓",态度越悠闲了。 等着了回杭州的汽车,托 他们带信到厂里,由厂里派机器司务来修,直到修好,重开,其间约有两小时之久。在这两小时间,荒郊的路上演出了恐怕是从来未有的热闹。各种服装的乘客── 商人、工人、洋装客、摩登女郎、老太太、小孩、穿制服的学生、穿军装的兵,还有外国人,──在这抛了锚的公共汽车的四周低徊巡游,好像是各阶级派到民间来 复兴农村的代表,最初大家站在车身旁边,好像群儿舍不得母亲似的。有的人把车头抚摩一下,叹一口气;有的人用脚在车轮上踢几下,骂它一声;有的人俯下身子 来观察车头下面缺了螺旋钉的地方,又向别处检探,似乎想捡出一个螺旋钉来,立即配上,使它重新驶行。最好笑的是那个兵,他带着手枪雄愤地骂,似乎想拔出手 枪来强迫车子走路。然而他似乎知道手枪耍不过螺旋钉,终于没有拔出来,只是骂了几声"妈的"。那公共汽车老大不才地站在路边,任人骂它"葛娘"或"妈 的",只是默然。好像自知有罪,被人辱及娘或妈也只得忍受了。它的外形还是照旧,尖尖的头,矮矮的四脚,庞然的大肚皮,外加簇新的黄外套,样子神气活现。 然而为了内部缺少了小指头大的一只螺旋钉,竟暴卒在荒野中的路旁,任人辱骂! 乘客们骂过一会之后,似乎悟到了骂死尸是没用的。大家向四野走 开去。有的赏风景,有的讲地势,有的从容地蹲在田间大便,一时间光景大变,似乎大家忘记了车子抛锚的事件,变成picnic(1)一群。我和Z先生原是来 玩玩的,方事随缘,一向不觉得惘怅。我们望见两个时鬃的都会之客走到路边的朴 陋的茅屋边,映成强烈的对照,便也走到茅屋旁边去参观。Z先生的话又来了:"这也是缘!这也是缘!不然,我们哪得参观这些茅屋的机会呢?"他就同闲坐在茅 屋门口的老妇人攀谈起来。 "你们这里有几份人家? " "就是我们两家。" "那么,你们出市很不便,到哪里去买东西呢?" "出市要到两三里外的××。但是我们不大要买东西。乡下人有得吃些就算了。" "这是什么树?" "樱桃树,前年种的,今年已有果子吃了。你看,枝头上已经结了不少。" 我 和Z先生就走过去观赏她家门前的樱桃树。看见青色的小粒子果然已经累累满枝了,大家赞叹起来。我只吃过红了的樱桃,不曾见过枝头上青青的樱桃。只知道"红 了樱桃,绿了芭蕉"的颜色对照的鲜美,不知道樱桃是怎样红起来的。一个月后都市里绮窗下洋瓷盆里盛着的鲜丽的果品,想不到就是在这种荒村里茅屋前的枝头上 由青青的小粒子守红来的。我又惦────── (1) 意即野餐。──编者注。记起故乡缘缘堂来。前年我在堂前手植一株小樱桃树,去年夏天枝叶甚茂,却没有结子。今年此刻或许也有青青的小粒子缀在枝头上了。我 无端地离去了缘缘堂来作杭州的寓公,觉得有些对它们不起。我出神地对着樱桃树沉思,不知这期间Z先生和那老妇人谈了些什么话。 原来他们已谈 得同旧相识一般,那老妇人邀我们到她家去坐了。我们没有进去,但站在门口参观她的家。因为站在门口已可一目了然地看见她的家里,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她家 里一灶、-床、一桌,和几条长凳,还有些日用上少不得的零零碎碎的物件。一切公开,不大有隐藏的地方。衣裳穿在身上了,这里所有的都是吃和住所需要的最起 码的设备,除此以外并无一件看看的或玩玩的东西。我对此又想起了自己的家里来。虽然我在杭州所租的是连家具的房子,打算暂住的,但和这老妇人的永远之家比 较起来,设备复杂得不可言。我们要有写字桌,有椅子,有玻璃窗,有洋台,有电灯,有书,有文具,还要有壁上装饰的书画,真是太噜苏了!近来年励行躬自薄而 厚遇于人的Z先生看了这老妇人之家,也十分叹佩。因此我又想起了某人题行脚头陀图像的两句:"一切非我有,放胆而走。"这老妇人之家究竟还"有",所以还 少不了这扇柴门,还不能放胆而走。只能使度着噜苏的生活的我和Z先生看了十分叹佩而已。实际,我们的生活在中国说算是噜苏的了。据我在故乡所见,农人、工 人之家,除了衣食住的起码设备以外,极少有赘余的东西。我们一乡之中,这样的人家占大多数。我们一国之中,这样的乡镇又占大多数。我们是在大多数简陋生活 的人中度着噜苏生活的人;享用了这些噜苏的供给的人,对于世间有什么相当的贡献呢?我们这国家的基础,还是建设在大多数简陋生活的工农上面的。 望 见抛锚的汽车旁边又有人围集起来了,我们就辞了老妇人走到车旁。原来没有消息,只是乘客等得厌倦,回到车边来再骂脱几声,以解烦闷。有的人正在责问司 机:"为什么机器司务还不来?"你为什么不乘了他们的汽车到站头上去打电话?快得多哩!"但司机没有什么话回答,只是向那条漫漫的长路的杭州方面的一端盼 望了一下。许多乘客大家时时向这方面盼望,正像大旱之望云霓。我也跟着众人向这条路上盼望了几下。那"青天漫漫覆长路"的印象,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可以画 得出来。那时我们所盼望的是一架小汽车,载着一个精明干练的机器司务,带了一包螺旋钉和修理工具,从地平线上飞驰而来;立刻把病车修好,载了乘客重登前 程。我们好比遭了难的船飘泊在大海中,渴望着救生船的来到。我觉得我们有些惭愧:同样是人,我们只能坐坐的,司机只能开开的。 久之,久之, 彼方的地乎线上涌出一黑点,渐渐地大起来。"来了!来了!"我们这里发出一阵愉快的叫声。然而开来的是一辆极漂亮的新式小汽车,飞也似地通过了我们这病车 之旁而长逝。只留下些汽油气和香水气给我们闻闻。我们目送了这辆"油壁香车"之后,再回转头来盼望我们的黑点。久之,久之,地平线上果然又涌出了一个黑 点。"这回一定是了!"有人这样叫,大家伸长了脖子翘盼。但是司机说"不是,是长兴班。"果然那黑点渐大起来,变成了黄点,又变成了一辆公共汽车而停在我 们这病车的后面了。这是司机唤他们停的。他问他们有没有救我们的方法,可不可以先分载几个客人去。那车上的司机下车来给我们的病车诊察了一下,摇摇头上车 去。许多客人想拥上这车去,然而车中满满的,没有-个空坐位,都被拒绝出来。那卖票的把门一关,立刻开走。车中的人从玻璃窗内笑着回顾我们。我们呢,站在 黄沙路边上蹙着眉头目送他们,莫得同车归,自己觉得怪可怜的。 后来终于盼到了我们的救星。来的是一辆破旧不堪的小篷车。里面走出一个浑身龌 龊的人来。他穿着一套连裤的蓝布的工人服装,满身是油污。头戴一顶没有束带的灰色呢帽,脸色青白面处处涂着油污,望去与呢帽分别不出。脚上穿一双橡皮底的 大皮鞋,手中提着一只荷包。他下了篷车,大踏步走向我们的病车头上来。大家让他路,表示起敬。又跟了他到车头前去看他显本领。他到车头前就把身体仰卧在地 上,把头钻进车底下去。我在车边望去,看到的仿佛是汽车闯祸时的可怕的样子。过了一会他钻出来,立起身来,摇摇头说:"没有这种螺旋钉。带来的都配不 上。"乘客和司机都着起急来:"怎么办呢?你为什么不多带几种来?"他又摇摇头说:"这种螺旋厂里也没有,要定做的。"听见这话的人都慌张了。有几个人几 乎哭得出来。然而机器司务忽然计上心来。他对司机说:"用木头做!"司机哭丧着脸说:"木头呢?刀呢?你又没带来。"机器司务向四野一望,断然地说道:" 同者百姓想法!"就放下手中的荷包,径奔向那两间茅屋。他借了一把厨刀和一根硬柴回来,就在车头旁边削起来。茅屋里的老妇人另拿一根硬柴走过来,说怕那根 是空心的,用不得,所以再送-根来。机器司务削了几刀之后,果然发见他拿的一根是空心的,就改用了老妇人手里的一根。这时候打了圈子监视着的乘客,似乎大 家感谢机器司务和那老妇人。衣服丽都或身带手枪的乘客,在这时候只得求教于这个龌龊的工人;堂皇的杭州汽车厂,在这时候只得乞助于荒村中的老妇人;物质文 明极盛的都市里开来的汽车,在这时候也要向这起码设备的茅屋里去借用工具。乘客靠司机,司机靠机器司务,机器司务终于靠老百姓。 机器司务用 茅屋里的老妇人所供给的工具和材料,做成了一只代用的螺旋钉,装在我们的病车上,病果然被他治愈了。于是司机又高高地坐到他那主席的座位上,开起车来;乘 客们也纷纷上车,各就原位,安居乐业,车子立刻向前驶行。这时候春风扑面,春光映目,大家得意洋洋地观赏前途的风景,不再想起那龌龊的机器司务和那茅屋里 的老妇人了。 我同Z先生于下午安抵朋友L先生的家里,玩了数天回杭。本想写一篇"莫干山游记",然而回想起来,觉得只有去时途中的一段可以记述,就在题目上加了"半篇"两字。 1935年4月22日于杭州。
学画回忆——丰子恺 我七八岁时入私垫,先读《三字经》,后来又续《千家诗》。《千家诗》每页上端有一幅木板画,记得第一幅画的是一只大象和一个人,在那里耕田,后来我知道这是二十四孝中的大舜耕田图。但当时并不知道画的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看上端的画,比读下面的"云淡风轻近午天"有趣。我家开着染坊店,我向染匠司务讨些颜料来,溶化在小盅子里,用笔蘸了为书上的单色画着色,涂一只红象,一个蓝人,一片紫地,自以为得意。但那书的纸不是道林纸,而是很薄的中国纸,颜色涂在上面的纸上,渗透了下面好几层。我的颜料笔又吸得饱,透的更深。等得着好色,翻开书来一看,下面七八页上,都有一只红象、一个蓝人和一片紫地,好像用三色版套印的。   第二天上书的时候,父亲—-就是我的先生—-就骂,几乎要打手心;被母亲不知大姐劝住了,终于没有打。我哭了一顿,把颜料盅子藏在扶梯底下了。晚上,等到父亲上鸦片馆去了,我再向扶梯底下取出颜料盅子,叫红英—-管我的女仆—-到店堂里去偷几张煤头纸来,就在扶梯底下的半桌上的洋油灯底下描色彩画。画一个红人,一只蓝狗,一间紫房子……这些画的最初的鉴赏者,便是红英。后来母亲和诸姐也看到了,她们都说"好";可是我没有给父亲看,防恐挨骂。   后来,我在父亲晒书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部人物画谱,里面花样很多,便偷偷地取出了,藏在自己的抽斗里。晚上,又偷偷地拿到扶梯底下的半桌上去给红英看。这回不想再在书上着色;却想照样描几幅看,但是一幅也描不像。亏得红英想工好,教我向习字簿上撕下一张纸来,印着了描。记得最初印着描的是人物谱上的柳柳州像。当时第一次印描没有经验,笔上墨水吸得太饱,习字簿上的纸又太薄,结果描是描成了,但原本上渗透了墨水,弄得很龌龊,曾经受大姐的责骂。这本书至今还存在,我晒旧书时候还翻出这个弄龌龊了的柳柳州像来看:穿着很长的袍子,两臂高高地向左右伸起,仰起头作大笑状。但周身都是斑斓的墨点,便是我当日印上去的。回思我当日首先就印这幅画的原因,大概是为了他高举两臂作大笑状,好像父亲打呵欠的模样,所以特别感兴味吧。后来,我的"印画"的技术渐渐进步。大约十二三岁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我在另一私垫读书了),我已把这本人物谱统统印全。所用的纸是雪白的连史纸,而且所印的画都着色。着色所用的颜料仍旧是染坊里的,但不复用原色。我自己会配出各种间色来,在画上施以复杂华丽的色彩,同塾的学生看了都很欢喜,大家说"比原本上的好看得多!"而且大家问我讨画,拿去贴在间里,当作灶君菩萨;或者贴在床前,当作新年里买的"花纸儿"。   那时候我们在私垫中弄画,同在现在社会里抽鸦片一样,是不敢公开的。我好像是一个土贩或私售灯吸的,同学们好像是上了瘾的鸦片鬼,大家在暗头里作勾当。先生在馆的时候,我们的画具和画都藏好,大家一摇一摆地读《幼学》书。等到下午,照例一个大块头来拖先生出去吃茶了,我们便拿出来弄画。我先一幅幅地印出来,然后一幅幅地涂颜料。同学们便像看病时向医生挂号一样,依次认定自己所欲得的画。待画的人对我有一种报酬,但不是稿费或润笔,而是过种玩意儿:金铃子一对连纸匣;挖空老菱壳一只,可以加上绳子去当作陀螺抽的;"云"字顺治铜钱一枚(有的顺治铜钱,后面有一个字,字共二十种。我们儿时听大人说,积得了一套,用绳编成宝剑形状,挂在床上,夜间一切鬼都不敢走近来。但其中,好像是"云"字,最不易得;往往为缺少此一字而编不成宝剑。故这种铜钱在当时的我们之间是一种贵重的赠品),或者铜管子(就是当时炮船上用的后膛枪子弹的壳)一个。有一次,两个同学为交换一张画,意见冲突,相打起来,被先生知道了。先生审问之下,知道相打的原因是为画;追求画的来源,知道是我所作,便厉声喊我走过去。我料想是吃戒尺了,低着头不睬,但觉得手心里火热了。终于先生走过来了。我已吓得魂不附体;但他走到我的坐位旁边,并不拉我的手,却问我"这画是不是你画的?"我回答一个"是"字,预备吃戒尺了。他把我的身体拉开。抽开我的抽斗,搜查起来。我的画谱、颜料,以及印好而未着色的画,就都被他搜出。我以为这些东西全被没收了:结果不然,他但把画谱拿了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张一张地观赏起来。过了好一会,先生旋转头来叱一声"读!"大家朗朗地读"混沌初开,乾坤始奠……"这件案子便停顿了。我偷眼看先生,见他把画谱一张一张地翻下去,一直翻到底。放假的时候我挟了书包走到他面前去作一个揖,他换了一种与前不说:"这书明天给你。"   明天早上我到塾,先生翻出画谱中的孔子像,对我说:"你能照这样子画一个大的么?"我没有防到先生也会要我画起画来,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支吾地回答说"能"。其实我向来只是"印",不能"放大"。这个"能"字是被先生的威严吓出来的。说出之后心头发一阵闷,好像一块大石头吞在肚里了。先生继续说:"我去买张纸来,你给我放大了画一张,也要着色彩的。"我只得说"好"。同学们看见先生要我画画了,大家装出惊奇和羡慕的脸色,对着我看。我却带着一肚皮心事,直到放假。   放假时我挟了书包和先生交给我的一张纸回家,便去向大姐商量。大姐教我,用一张画方格子的纸,套在画谱的书页中间。画谱纸很薄,孔子像就有经纬格子范围着了。大姐又拿缝纫用的尺和粉线袋给我在先生交给我的大纸上弹了大方格子,然后向镜箱中取出她画眉毛用的柳条枝来,烧一烧焦,教我依方格子放大的画法。那时候我们家里还没有铅笔和三角板、米突尺、我现在回想大姐所教我的画法,其聪明实在值得佩服。我依照她的指导,竟用柳条枝把一个孔子像的底稿描成了;同画谱上的完全一样,不过大得多,同我自己的身体差不多大。我伴着了热烈的兴味,用毛笔钩出线条;又用大盆子调了多量的颜料,着上色彩,一个鲜明华丽而伟大的孔子像就出现在纸上。店里的伙计,作坊里的司务,看见了这幅孔子像,大家说:"出色!"还有几个老妈子,尤加热烈地称赞我的"聪明",并且说"将来哥儿给我画个容像,死了挂在灵前,也沾些风光。"我在许多伙计、司务和老妈子的盛称声中,俨然成了一个小画家。但听到老妈子要托我画容像,心中却有些儿着慌。我原来只会"依样画葫芦"的。全靠那格子放大的枪花(1),把书上的小画改成为我的"大作";又全靠那颜色的文饰,使书上的线描一变而为我的"丹青"。格子放大是大姐教我的,颜料是染匠司务给我的,归到我自己名下的工作,仍旧只有"依样画葫芦"。如今老妈子要我画容像,说"不会画"有伤体面;说"会画"将来如何兑现?且置之不答,先把画缴给先生去。先生看了点头。次日画就粘贴在堂名匾下的板壁上。学生们每天早上到塾,两手捧着书包向它拜一下;晚上散学,再向它拜一下。我也如此。   自从我的"大作"在塾中的堂前发表以后,同学们就给我一个绰号"画家"。每天来访先生的那个大块头看了画,点点头对先生说:"可以。"这时候学校初兴,先生忽然要把我们的私塾大加改良了。他买一架风琴来,自己先练习几天,然后教我们唱"男儿第一志气高,年纪不妨小"的歌。又请一个朋友来教我们学体操。我们都很高兴。有一天,先生呼我走过去,拿出一本书和一大块黄布来,和蔼地对我说:"你给我在黄布上画一条龙;"又翻开书来,继续说:"照这条龙一样。"原来这是体操时用的国旗。我接受了这命令,只得又去向大姐商量;再用老法子把龙放大,然后描线,涂色。但这回的颜料不是从染坊店里拿来,是由先生买来的铅粉、牛皮胶和红、黄、蓝各种颜色。我把牛皮胶煮溶了,加入铅粉,调制各种不透明的颜料,涂到黄布上,同西洋中世纪的fresco(2)画法相似。龙旗画成了,就被高高地张在竹竿上,引导学生通过市镇,到野外去体操。此后我的"画家"名誉更高;而老妈子的画像也我再向大姐商量。她说二姐丈会画肖像,叫我到他家去"偷关子"。我到二姐丈家,果然看见他们有种种特别的画具:玻璃九宫格、擦笔、 Conte①、米突尺、三角板。我向二姐丈请教了些画法,借了些画具,又借了一包照片来,作为练习的范本。因为那时我们家乡地方没有照相馆,我家里没有可用玻璃格子放大的四寸半身照片。回家以后,我每天一放学就埋头在擦笔照相画中。这是为了老妈子的要求而"抱佛脚"的;可是她没有照相,只有一个人。我的玻璃格子不能罩到她的脸上去,没有办法给她画像。天下事有会巧妙地解决的。大姐在我借来的一包样本中选出某老妇人的一张照片来,说:"把这个人的下巴改尖些,就活像我们的老妈子了。"我依计而行,果然画了一幅八九分像的肖像画,外加在擦笔上面涂以漂亮的淡彩:粉红色的肌肉,翠蓝色的上衣,花带镶边;耳朵上外加挂上一双金黄色的珠耳环。老妈子看见珠耳环,心花盛开,即使完全不像,也说"像"了。自此以后,亲戚家****就有差使—-画容像。活着的亲戚也拿一张小照来叫我放大,挂在厢房里;预备将来可现成地移挂在灵前。我十七岁出外求学,年假、暑假回家时还常常接受这种义务生意。直到我十九岁时,从先生学了木炭写生画,读了美术的论著,方才把此业抛弃。到现在,在故乡的几位老伯伯和老太太之间,我的擦笔肖像画家的名誉依旧健在;不过他们大都以为我近来"不肯"画了,不再来请教我。前年还有一位老太太把她的新死了的丈夫的四寸照片寄到我上海的寓所来,哀求地托我写照。此道我久已生疏,早已没有画具,况且又没有时间和兴味。但无法对她说明,就把照片送到照相馆里,托他们放大为二十四寸的,寄了去。后遂无问津者。   假如我早得学木炭写生画,早得受美术论著的指导,我的学画不会走这条崎岖的小径。唉,可笑的回忆,可耻的回忆,写在这里,给学画的人作借镜吧。   1934年2月作。(1)作者家乡方言中有"掉枪花"的说法,意即"耍手段"。 ——编者注。(2)意即壁画。——编者注。(3)一种蜡笔直。——编者注。
忆 儿 时 我回忆儿时,有三件不能忘却的事。   第一件是养蚕。那是我五六岁时、我祖母在日的事。我祖母是一个豪爽而善于享乐的人,良辰佳节不肯轻轻放过。养蚕也每年大规模地举行。其实,我长大后才晓得,祖母的养蚕并非专为图利,时贵的年头常要蚀本,然而她喜欢这暮春的点缀,故每年大规模地举行。我所喜欢的,最初是蚕落地铺。那时我们的三开间的厅上、地上统是蚕,架着经纬的跳板,以便通行及饲叶。蒋五伯挑了担到地里去采叶,我与诸姐跟了去,去吃桑仁 。蚕落地铺的时候,桑仁很紫而甜了,比杨梅好吃得多。我们吃饱之后,又用一张大叶做一只碗,来了一碗桑仁,跟了蒋五伯回来。蒋五伯饲蚕,我就以走跳板为戏乐,常常失足翻落地铺里,压死许多蚕宝宝,祖母忙喊蒋五伯抱我起来,不许我再走。然而这满屋的跳板,像棋盘街一样,又很低,走起来一点也不怕,真是有趣。这真是一年一度的难得的乐事!所以虽然祖母禁止,我总是每天要去走。 蚕上山之后,全家静静守护,那时不许小孩子们噪了,我暂时感到沉闷。然而过了几天,采茧,做丝,热闹的空气又浓起来了。我们每年照例请牛桥头七娘娘来做丝。蒋五伯每天买枇杷和软糕来给采茧、做丝、烧火的人吃。大家认为现在是辛苦而有希望的时候,应该享受这点心,都不客气地取食。我也无功受禄地天天吃多量的枇杷与软糕,这又是乐事。   七娘娘做丝休息的时候,捧了水烟筒,伸出她左手上的短少半段的小指给我看,对我说:做丝的时候,丝车后面,是万万不可走近去的。她的小指,便是小时候不留心被丝车轴棒轧脱的。她又说:"小囝囝不可走近丝车后面去,只管坐在我身旁,吃枇杷,吃软糕。还有做丝做出来的蚕蛹,叫妈妈油炒一炒,真好吃哩!"然而我始终不要吃蚕蛹,大概是我爸爸和诸姐都不要吃的原故。我所乐的,只是那时候家里的非常的空气。日常固定不动的堂窗、长台、八仙椅子,都收拾去,而变成不常见的丝车、匾、缸。又不断地公然地可以吃小食。   丝做好后,蒋五伯口中唱着"要吃枇杷,来年蚕罢",收拾丝车,恢复一切陈设。我感到一种兴尽的寂寥。然而对于这种变换,倒也觉得新奇而有趣。   现在我回忆这儿时的事,常常使我神往!祖母、蒋五伯、七娘娘和诸姐都像童话里、戏剧里的人物了。且在我看来,他们当时这剧的主人公便是我。何等甜美的回忆!只是这剧的题材,现在我仔细想想觉得不好:养蚕做丝,在生计上原是幸福的,然其本身是数万的生灵的杀虐!《西青散记》里面有两句仙人的诗句:"自织藕丝衫子嫩,可怜辛苦赦春蚕。"安得人间也发明织藕丝的丝车,而尽赦天下的春蚕的性命! 我七岁上祖母死了,我家不复养蚕。不久父亲与诸姐弟相继死亡,家道衰落了,我的幸福的儿时也过去了。因此这回忆面使我永远神往,一面又使我永远仟侮。 二   第二件不能忘却的事,是父亲的中秋赏月,而赏月之乐的中心,在于吃蟹。   我的父亲中了举人之后,科举就废,他无事在家,每天吃酒,看书。他不要吃羊、牛、猪肉,而喜欢吃鱼、虾之类。而对于蟹,尤其喜欢。自七八月起直到冬天,父亲平日的晚酌规定吃一只蟹,一碗隔壁豆腐店里买来的开锅热豆腐干。他的晚酌,时间总在黄昏。八仙桌上一盏洋油灯,一把紫砂酒壶,一只盛热豆腐干的碎瓷盖碗,一把水烟筒,一本书,桌子角上一只端坐的老猫,我脑中这印象非常深刻,到现在还可以清楚地浮现出来,我在旁边看,有时他给我一只蟹脚或半块豆腐干。然我喜欢蟹脚。蟹的味道真好,我们五个姊妹兄弟,都喜欢吃,也是为了父亲喜欢吃的缘故。只有母亲与我们相反,喜欢吃肉,而不喜欢又不会吃蟹,吃的时候常常被蟹螯上的刺刺开手指,出血;而且抉剔得很不干净,父亲常常说她是外行。父亲说:吃蟹是风雅的事,吃法也要内行才懂得。先折蟹脚,后开蟹斗……脚上的拳头(即关节)里的肉怎样可以吃干净,脐里的肉怎样可以剔出……脚爪可以当作剔肉的针……蟹整上的骨头可以拼成一只很好看的蝴蝶……父亲吃蟹真是内行,吃得非常干净。所以陈妈妈说:"老爷吃下来的蟹壳,真是蟹壳。"    蟹的储藏所,就在天井角落里的缸里,经常总养着十来只。到了七夕、七月半、中秋、重阳等节候上,缸里的蟹就满了,那时我们都有得吃,而且每人得吃一大只,或一只半。尤其是中秋一天,兴致更浓。在深黄昏,移桌子到隔壁的白场上的月光下面去吃。更深人静,明月底下只有我们一家的人,恰好围成一桌,此外只有一个供差使的红英坐在旁边。大家谈笑,看月亮,他们─-父亲和诸姐─-直到月落时光,我则半途睡去,与父亲和诸姐不分而散。   这原是为了父亲嗜蟹,以吃蟹为中心而举行的。故这种夜宴,不仅限于中秋,有蟹的节季里的月夜,无端也要举行数次。不过不是良辰佳节,我们少吃一点,有时两人分吃一只。我们都学父亲,剥得很精细,剥出来的肉不是立刻吃的,都积受在蟹斗里,剥完之后,放一点姜醋,拌一拌,就作为下饭的菜,此外没有别的菜了。因为父亲吃菜是很省的,而且他说蟹是至味,吃蟹时混吃别的菜肴,是乏味的。我们也学他,半蟹斗的蟹肉,过两碗饭还有余,就可得父亲的称赞,又可以白口吃下余多的蟹肉,所以大家都勉励节省。现在回想那时候,半条蟹腿肉要过两大口饭,这滋味真好!自父亲死了以后,我不曾再尝这种好滋味。现在,我已经自己做父亲,况且已经茹素,当然永远不会再尝这滋味了。唉!儿时欢乐,何等使我神往!   然而这一剧的题材,仍是生灵的杀虐!因此这回亿一面使我永远神往,一面又使我永远仟悔。 三 第三件不能忘却的事,是与隔壁豆腐店里的王囡囡的交游,而这交游的中心,在于钓鱼。   那是我十二三岁时的事,隔壁豆腐店里的王囡囡是当时我的小伴侣中的大阿哥。他是独子,他的母亲、祖母和大伯,都很疼爱他,给他很多的钱和玩具,而且每天放任他在外游玩。他家与我家贴邻而居。我家的人们每天赴市,必须经过他家的豆腐店的门口,两家的人们朝夕相见,互相来往。小孩们也朝夕相见,互相来往。此夕阳家对于我家似乎还有一种邻人以上的深切的交谊,故他家的人对于我特别要好,他的祖母常常拿自产的豆腐干、豆腐衣等来送给我父亲下酒。同时在小侣伴中,王囡囡也特别和我要好。他的年纪比我大,气力比我好,生活比我丰富,我们一道游玩的时候,他时时引导我,照顾我,犹似长兄对于幼弟。我们有时就在我家的染坊店里的榻上玩耍,有时相偕出游。他的祖母每次看见我俩一同玩耍,必叮嘱囡囡好好看待我,勿要相骂。我听人说,他家似乎曾经患难,而我父亲曾经帮他们忙,所以他家大人们吩咐王囡囡照应我。   我起初不会钓鱼,是王囡囡教我的。他叫他大伯买两副钓竿,一副送我,一副他自己用。他到米桶里去捉许多米虫,浸在盛水的罐头里,领了我到木场桥头去钓鱼。他教给我看,先捉起一个米虫来,把钓钩由虫尾穿进,直穿到头部。然后放下水去。他又说:"浮珠一动,你要立刻拉,那么钩子钩住鱼的颚,鱼就逃不脱。"我照他所教的试验,果然第一天钓了十几头白条,然而都是他帮我拉钓竿的。   第二天,他手里拿了半罐头扑杀的花蝇,又来约我去钓鱼。途中他对我说:"不一定是米虫,用苍蝉钓鱼更好。鱼喜欢吃苍蝇!"这一天我们钓了一小桶各种的鱼。回家的时候,他把鱼桶送到我家里,说他不要。我母亲就叫红英去煎一煎,给我下晚饭。   自此以后,我只管欢喜钓鱼。不一定要王囡囡陪去,自己一人也去钓,又学得了掘蚯蚓来钓鱼的方法。而且钓来的鱼,不仅够自己下晚饭,还可送给店里的人吃,或给猫吃。我记得这时候我的热心钓鱼,不仅出于游戏欲,又有几分功利的兴味在内。有三四个夏季,我热心于钓鱼,给母亲省了不少的菜蔬钱。   后来我长大了,赴他乡入学,不复有钓鱼的工夫。但在书中常常读到赞咏钓鱼的文句,例如什么"独钓寒江雪",什么"渔樵度此身",才知道钓鱼原来是很风雅的事。后来又晓得有所谓"游钓之地"的美名称,是形容人的故乡的。我大受其煽惑,为之大发牢骚:我想"钓鱼确是雅的,我的故乡,确是我的游钓之地,确是可怀的故乡。"但是现在想想,不幸而这题材也是生灵的杀虐!   我的黄金时代很短,可怀念的又只有这三件事。不幸而都是杀生取乐,都使我永远仟悔。 1927年作。
《杨柳》 丰子恺 因为我的画中多杨柳树,就有人说我喜欢柳树;因为有人说我喜欢柳树,我似觉自己真与杨柳树有缘。但我也曾问心,为甚么喜欢杨柳?到底与杨柳树有甚么缘?其答案了不可得。原来这完全是偶然的:昔年我住在白马湖上,看见人们在湖边种柳,我向他们讨了一小株,种在寓屋的墙角里。因此给这屋取名为“小杨柳屋”,因此常取见惯的杨柳为画材,因此就有人说我喜欢杨柳,因此我自己似觉与杨柳有缘。假如当时人们在湖边种荆棘,也许我会给屋取名为“小荆棘屋”,而专画荆棘,成为与荆棘有缘,亦未可知。天下事往往如此。但假如我存心要和杨柳结缘,就不说上面的话,而可以附会种种理由上去。或者说我爱它的鹅黄嫩绿,或者说我爱它的如醉如舞,或者说我爱它象小蛮的腰,或者说我爱它是陶渊明的宅边所种的,或者还可援引 “客舍青青”的诗,“树犹如此”的话,以及“王恭之貌”、“张绪之神”等种种古典来,作为自己爱柳的理由。即使要找三百个冠冕堂皇、高雅深刻的理由,也是很容易的。天下事又往往如此。也许我曾经对人说过“我爱杨柳”的话。但这话也是随便的,空洞的。仿佛我偶然买一双黑袜穿在脚上,有人问我“为甚么穿黑袜”时,就对他说“我喜欢穿黑袜”一样。实际,我向来对于花木无所爱好;即有之,亦无所执着。这是因为我生长穷乡,只见桑麻、禾黍、烟片、棉花、小麦、大豆,不曾亲近过万花如绣的园林。只在几本旧书里看见过“紫薇”、“红杏”、“芍药”、“牡丹”等美丽的名称,但难得亲近这等名称的所有者。并非完全没有见过,只因见时它们往往使我失望,不相信这便是曾对紫薇郎的紫薇花,曾使尚书出名的红杏,曾傍美人醉卧的芍药,或者象征富贵的牡丹。我觉得它们也只是植物中的几种,不过少见而名贵些,实在也没有甚么特别可爱的地方,似乎不配在诗词中那样地受人称赞,更不配在花木中占据那样高尚的地位。因此我似觉诗词中所赞的名花是另外一种,不是我现在所看见的这种植物。我也曾偶游富丽的花园,但终于不曾见过十足地配称“万花如绣”的景象。假如我现在要赞美一种植物,我仍是要赞美杨柳。但这与前缘无关,只是我这几天的所感,一时兴到,随便谈谈,也不会象信仰宗教或崇拜主义地毕生皈依它。为的是昨日天气佳,埋头写作到傍晚,不免走到西湖边的长椅子里去坐了一会。看见湖岸的杨柳树上,好像挂着几万串嫩绿的珠子,在温暖的春风中飘来飘去,飘出许多弯度微微的S线来,觉得这一种植物实在美丽可爱,非赞它一下不可。听人说,这种植物是最贱的。剪一根枝条来插在地上,它也会活起来,后来变成一株大杨柳树。它不需要高贵的肥料或工深的壅培,只要有阳光、泥土和水,便会生活,而且生得非常强健而美丽。牡丹花要吃猪肚肠,葡萄藤要吃肉汤,许多花木要吃豆饼,杨柳树不要吃人家的东西,因此人们说它是“贱”的。大概“贵”是要吃的意思。越要吃得多,越要吃得好,就是越“贵”。吃得很多很好而没有用处,只供观赏的,似乎更贵。例如牡丹比葡萄贵,是为了牡丹吃了猪肚肠一无用处,而葡萄吃了肉汤有结果的原故。杨柳不要吃人的东西,且有木材供人用,因此被人看作“贱”的。我赞杨柳美丽,但其美与牡丹不同,与别的一切花木都不同。杨柳的主要的美点,是其下垂。花木大都是向上发展的,红杏能长到“出墙”,古木能长到“参天”。向上原是好的,但我往往看见枝叶花果蒸蒸日上,似乎忘记了下面的根,觉得可恶!你们是靠他养活的,怎么只管高踞在上面,绝不理睬他呢?你们的生命建设在他上面,怎么只管贪图自己的光荣,而绝不回顾处在泥土中的根本呢?花木大都如此。甚至下面的根已经被斫,而上面的花叶还是欣欣向荣,在那里作最后一刻的威福,真是可恶而又可怜!杨柳没有这般可恶可怜的样子:它不是不会向上生长。它长得很快,而且很高;但是越长得高,越垂得低。千万条陌头细柳,条条不忘记根本,常常俯首顾着下面,时时借了春风之力而向处在泥土中的根本拜舞,或者和他亲吻,好像一群活泼的孩子环绕着他们的慈母而游戏,而时时依傍到慈母的身旁去,或者扑进慈母的怀里去,使人见了觉得非常可爱。杨柳树也有高出墙头的,但我不嫌它高,为了它高而能下,为了它高而不忘本。自古以来,诗文常以杨柳为春的一种主要题材。写春景曰“万树垂杨”,写春色曰“陌头杨柳”,或竟称春天为“柳条春”。我以为这并非仅为杨柳当春抽条的缘故,实因其树有一种特殊的姿态,与和平美丽的春光十分调和的缘故。这种特殊的姿态,便是“下垂”。不然,当春发芽的树木不知凡几,何以专让柳条作春的主人呢?只为别的树木都凭仗了春的势力而拚命向上,一味求高,忘记了自己的根本,其贪婪之相不合于春的精神。最能象征春的神意的,只有垂杨。这是我昨天看了西湖边上的杨柳而一时兴起的感想。但我所赞美的不仅是西湖上的杨柳。在这几天的春光之下,乡村到处的杨柳都有这般可赞美的姿态。西湖似乎太高贵了,反而不适于栽植这种“贱”的垂杨呢。
“老年痴呆症”有救了!我国原创新药上市 11-03 14:22 长沙晚报掌上长沙11月2日讯 据新华社消息(记者 陈芳、董瑞丰):记者2日从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获悉,由中国海洋大学、中科院上海药物研究所、上海绿谷制药有限公司研发的一款治疗阿尔茨海默症新药已通过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可用于轻度至中度阿尔茨海默症,改善患者认知功能。该药为全球首次上市,将为患者提供新的治疗方案。 这款名为“九期一”(甘露特钠,代号GV-971)的原创新药,由中科院上海药物所研究员耿美玉率领的团队坚持22年,在中国海洋大学、中科院上海药物所与上海绿谷制药的接续努力下研发成功。 阿尔茨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症,一旦患病,人的记忆力、思维判断能力等会像被脑海中的“橡皮擦”慢慢擦去。据国际阿尔茨海默症协会统计,目前全球约有4800万患者,每3秒钟还将增加一个新病例。随着人口逐渐老龄化,阿尔茨海默症的危害越发显现。 全球用于临床治疗阿尔茨海默症的药物目前只有寥寥数款。各大制药公司在过去20多年里相继投入巨资研发新的药物,大多宣告失败。该领域已有17年无新药上市。 据了解,共有1199例受试者参加了“九期一”的1、2、3期临床试验研究。其中3期临床由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精神卫生中心和北京协和医院牵头组织、在全国34家三级甲等医院开展,共完成818例受试者的服药观察。整个临床试验由全球知名的新药研发外包服务机构艾昆纬负责管理。 为期36周的3期临床研究结果表明,“九期一”可明显改善轻、中度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认知功能障碍。与安慰剂组相比,主要疗效指标认知功能改善显著,认知功能量表评分改善2.54分(p 耿美玉介绍,临床前作用机制表明,“九期一”通过重塑肠道菌群平衡,抑制肠道菌群特定代谢产物的异常增多,减少外周及中枢炎症,降低β淀粉样蛋白沉积和Tau蛋白过度磷酸化,从而改善认知功能障碍。靶向脑—肠轴的这一独特作用机制,为深度理解“九期一”临床疗效提供了重要科学依据。 声明:转载此文是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持权属证明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谢谢。 来源:长沙晚报掌上长沙
名人李鸿猷——淮阴人的骄傲 李鸿猷,江苏省淮安市淮阴区人,1940年农历6月30日出生。书画家,作家,文艺评论家。中国纪实文学研究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美术家协会会员。中文名 李鸿猷 国 籍 中国 出生地 江苏 星 座 狮子座 职 业 画家 别 名 子嘉 民 族 汉 出生日期 1940年农历6月30日出生 身 高 1.72 毕业院校 淮阴文化艺术专科学校 1959年9月毕业于淮阴文化艺术专科学校,1961年8月投笔从戎,先后在淮阴市人民剧场、济南军区68军203师政治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四师政治部、四川省宜宾市文化宫等单位从事专职美术工作。绘画之余从事写作,发表了大量散文、随笔、杂文、时评及书画、文学、戏剧、曲艺等评论文章,1999年9月结集出版散文集《泼墨人生》。2001年应邀为上海学林出版社和南京大学出版社著书,出版了《天方夜谭》、《世界人类文明史》(四卷本)等著作。2002年5月,受聘为北京中央中国画研究院教授,并任《中国书画研究》艺术杂志执行编审,《军地战友艺术报》主编。2005年12月,出任上海《异乡人》文学杂志主编。中国画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型展览并获奖,多幅作品被政府作为礼品赠送给日本、韩国、美国、加拿大、港台等国家和地区机构及友人,还被国内外美术馆、博物馆收藏。多幅书画作品入选各种专集出版。成就入编《中国人才库》、《中国书画名家》、《书画家名人大辞典》等辞书。虽然是江苏淮阴人,但在四川前后共生活了四十余年。由于自小酷爱戏剧,所以爱上了川剧。
“徐溜”的历史沿革!!!  【概况】淮阴区辖镇。位于区境西北部,距城区25千米。东邻古寨乡、刘老庄乡,西接西宋集镇,南连五里镇,北隔六塘河与沭阳县钱集乡相望。面积89平方千米,人口8110户35949人(2007年)。辖2个居委会、9个行政村。205国道、新长铁路穿境而过。   【沿革】徐溜街旧称徐家溜。明、清时前六塘河过此,三弯六折,遂留有“东溜”、“西溜”之名,二地相距三里。光绪年间,两地皆兴集市。西溜地僻而未成,东溜扼淮沭之要津而成市,因居民多姓徐,故称徐溜。民国属淮阴县五区。建国前夕属徐溜区。1950年属文科区。1957年撤区并乡时,为文科乡。1958年改文科公社,1962年更名徐溜公社。   1983年改徐溜乡,同年建韩庄乡。1996年,徐溜乡面积46平方千米,人口2.2万人,辖徐溜、徐西、徐东、潘圩、潘祠堂、苏营、金城、茶棚、糖坊、老张庵、董荡、清河、冯大庄、吴庄、安集、谷庄16个行政村;韩庄乡面积24平方千米,人口1.3万人,辖韩庄、小房、江桥、范冲、涵洞、山岔河、河东7个行政村。   2000年2月,撤销徐溜乡、韩庄乡合并设立徐溜镇。行政村合并后,全镇辖徐溜、徐东、徐西、金城、茶棚、潘圩、潘庄、韩庄、清河、种猪场、涵洞11个村。2007年,全镇辖徐溜、韩庄、涵洞、张庄、金城、新和、民全、长庄、淮北、创业、吴江11个行政村,111个村民小组。   【2011年代码及城乡分类】320804109:~001 121徐溜居委会 ~002 122创业居委会 ~202 220涵洞村 ~203 220张庄村 ~204 220金城村 ~205 220新和村 ~206 220民主村 ~207 220长庄村 ~208 122淮北村 ~209 220韩庄村 ~210 122吴江村   【2007年村民小组、人口数据】徐溜村:1694户7858人。创业村:754户3004人。涵洞村:417户2230人。张庄村:415户1753人。金城村:706户3421人。新和村:736户3076人。民主村:678户3076人。长庄村:647户2764人。淮北村:817户3670人。韩庄村:519户2011人。吴江村:727户3086人。
你对“淮阴”了解吗? 夏代,淮阴以淮河为界,分属徐、扬二州之域。商周史籍称为东夷、淮夷之地。 春秋末,属吴。吴被灭后属越。 周贞定王二十四年(公元前445年),楚国屡侵泗水流域,淮阴归属时越时楚,后来终属楚。 秦王政二十四年(前223年)秦灭楚,始设淮阴县,属泗水郡(一说属东海郡,也称郯郡),淮阴县治所设在今楚州区。 西汉初,分出淮阴县西南地域置富陵县(今洪泽湖内和洪泽、盱眙的部分地区)。高祖六年 (公元前201年),封韩信为淮阴侯,淮阴为其封邑。十一年,韩信被杀,淮阴侯国取消,仍称淮阴县。武帝元狩六年(公元前117年),置临淮郡,淮阴、富陵为其属县。 王莽篡汉,改淮阴为嘉信,并改临淮郡为淮平郡。 东汉初并临淮郡入东海郡,淮阴县属之,且撤富陵县,其地入淮阴县,永平十五年(72年)分临淮郡故地立下邳国。建安十一年(206年),下邳国名废除,仍为临淮郡,淮阴属之。 三国时属魏,魏承汉制,没有变更。 晋武帝初,仍属临淮郡。太康三年(282年),移广陵郡治于淮阴,至晋元帝渡江,广陵郡 移去,其间共三十四年。 东晋以征北、镇北将军,青兖二州刺史或徐州刺史镇淮阴,淮阴遂为重镇。永和八年(352 年),荀羡以北中郎将徐州刺史镇守淮阴。他认为淮阴旧镇“地形都要,水陆交通,易以观 衅,沃野有开殖之利,方舟运漕”,却“无地屯兵”,因而在秦汉故城(即甘罗城)之南一里 许,营造新的城池(后来的淮阴故城,今码头镇附近),自此淮阴为南朝国防要地。 南朝刘宋泰始三年(467年)淮河之北被北朝占领,刘宋于淮阴侨置兖州镇,七年(471年), 改称北兖州。萧齐建元四年(482年),兖州镇移去。永明七年(489年)复立东平郡于淮阴,领寿张、淮安二县。 梁改为淮州,郡治淮阴故城,县改称怀恩。太清三年(549年),侯景以萧弄璋为北兖州刺 史,州民发兵拒之,于是淮阴复称北兖州。侯景派直阁将军羊海帮助萧弄璋,羊海带着队伍投降东魏。东魏踞淮阴,仍称淮州郡怀恩县。 陈太建五年(573年),吴明彻伐齐,十一月,淮阴城降陈。九年(577年初),没于后周, 恢复县名为寿张。再立东平郡,和萧齐时一样。 隋初,复为淮阴郡,不久废淮阴郡为淮阴县。大业初(605年),并淮阴于山阳县(今楚州区)。 唐武德初年,恢复淮阴县建置。武德七年(624年),淮阴第二次并入山阳县;乾封二年(667年),淮阴又从山阳划出恢复县建置。 五代至北宋时,仍称淮阴县。 南宋建炎元年(1127年),划出淮阴县西境置吴城县,三年后又复归淮阴县。绍兴五年(113 5年),废县为镇;后一年复为县。金皇统元年(1141年),宋奉表割地与金和,约以淮水中流为界,于是淮阴县淮河以北的地方(吴城镇、金城镇)都割给了金人。金以吴城镇(沿淮北岸一线)隶临淮,金城镇(淮河北岸北部地区)隶涟水。南宋也在嘉定七 年(1214年),将淮阴县治所迁徙到八里庄(《光绪丙子清 河县志》疑为韩信城)。其后十七年,金正大八年(1231年),南宋淮阴降金,改为镇淮府,次年,即为南宋江淮安抚制置使赵善湘收复(淮阴自秦设县至南宋,县治均在淮河南岸—— 今码头镇境内或附近)。南宋咸淳九年(1273年),首次设置清河县,属清河军。1274年,淮东制置使李庭芝迁县城 于大清口(也称泗口,约今袁集乡桂塘村),同时(或前后),划出原淮阴县东境及其他地域,置新城县。清河县建立3年(迁县城后仅2年),地入于元。 元初,清河、淮阴、新城三县并置,撤销清河军,以县属淮安路录事司。至元二十年(128 3年),并淮阴入山阳,淮阴于是四入山阳,而清河因为后成立而独自存在。元泰定元年(1324年)黄河决口,大清口县城被毁,县尹耶律不花迁清河县城于甘罗城,清河始得淮阴故地而 县境及 于淮水之南。天历元年(1328年)县尹达鲁花赤哈麻又因甘罗城地僻水恶,居民甚少,迁县城于小清口之西北。离淮阴故城十里远,开始没有城墙,后来因战事需要,筑有东西北三面城 墙(南面临河),边长3.5公里(今码头旧县)。 明初,清河县城仍在小清口西北(今码头旧县),嘉靖年间,大清口淤塞,黄河全经小清口 入淮,县城水患深重。直到崇桢元年(1628年),因水患和战乱并起,复迁治甘罗城。 清顺治三年(1646年),清河县治仍迁小清口西北(今码头旧县),隶属淮安府。康熙中, 县城屡圮于水。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江苏巡抚陈宏谋上疏请求移治,获准后于次年迁至山阳的清江浦,而割山阳靠近清江浦十余乡并入清河,清江浦成为清河县的新县治,除南界棠 泾(今周桥)、青州涧 (今氵义河),仍属山阳外,古淮阴之地全部归清河县所有。 民国初,废淮安府,县直属江苏省,民国三年(1914年),清河县复称淮阴县(与河北省清 河县同名之故)。仍设治于清江浦。并设淮扬镇守使衙门、淮扬道伊衙门于此,淮阴为其属县。民国十六年(1927年)撤道,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设淮阴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于清江浦,淮阴县为其管辖。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底,日军入侵江南,江苏省政府迁避于此。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 3月1日,日军侵占清江,江苏省政府迁至淮东,淮阴县政府在县内农村活动至民国32年。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中国共产党淮阴抗日民主政府在县境北乡花庄成立。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8 月,抗日战争胜利。9月,新四军解放淮阴城,取清江浦简称成立清江市,农村仍为淮阴县。不久,苏皖边区政府成立,驻清江。淮阴县为其所属。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9月,国民党军队占领清江,其淮阴县政府、淮阴专员公署均设于此;中国共产党政府机关撤出清江市活动于北乡农村。 1948年12月,人民解放军解放淮阴城,淮阴城区与淮安城区合并为两淮市,市府驻地清江浦。农村为淮阴县。 1949年10月,官荡区划入涟水县。 1951年1月,县城从淮阴县划出,单列为清江市,淮阴县政府搬迁至王营镇,因前进街太窄,在西马路口西北角(现市人民医院一院北宿舍区内)设署办公(时为草屋)。 1952年,成立蒋坝区。 1958年8月,淮阴县与清江市再次合并,成立淮阴市。 1964年10月,市县再次分置为淮阴县和清江市,但淮阴县政府仍驻 清江博古路现“苏皖边区政府旧址”内。 1972年淮阴县政府迁至王营镇北京路73号。 1983年3月,江苏省实行市管县体制,撤销淮阴地区专员公署,设立淮阴市,淮阴县为其所属。 2001年元月1日,淮阴市更名为淮安市,淮阴县更名 为淮安市淮阴区,辖区不变。7月,淮阴区行政中心从北京路73号搬出分散办公(区委区政府在人民银行大楼内办公,人大政协在劳动局、国土局大楼内办公),并选址在工业园附近新建淮阴区行政中心。
驳壳枪的主人名叫周文科,1913年出生于淮阴县刘老庄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周文科9岁那年,有土匪来抢劫,发现他家实在没什么东西可抢,便把周文科和弟弟文忠带走,文科担心弟弟吃不消土匪的折磨,便对土匪说:“你们把我带去吧,弟弟还小,会哭。”土匪担心暴露,就真的把弟弟放了。由于家里交不出赎金,周文科就被土匪作为人质关押起来。周文科虽然表现得很听话,但一直在考虑逃出去的办法。后来,他主动要求帮土匪下地干活,土匪觉得这小孩挺老实,就让老婆带着他下地了。一天,周文科和土匪老婆正在地里干活,突然看见几个过路的大兵,便大喊大叫起来,被大兵发现后得救。但这帮大兵却也和土匪一样,趁机敲了周家一笔竹杠。为了不再受人欺凌,在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家里还是让周文科读书去了。1932年,周文科就读于清江成志职业中学,毕业后又考入江苏地政局测绘人员训练班,后被派往溧水实习。抗战爆发后,上海沦陷,南京失守,周文科被迫返乡。1938年,淮阴县抗日同盟会及苏北抗日同盟总会先后成立,这让周文科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参加了抗日义勇队,并在渔沟抗日游击战争干部训练班接受训练,后又被派往位于徐州的五十七军万毅团学兵队参训。1939年2月,淮海区初创时期,中国共产党苏鲁豫皖特委派张芳久等同志来淮涟地区建立党组织,周文科首批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党的领导下,淮阴抗日义勇队成立了,周文科担任义勇队中队长。同年5月组建陇海南进支队八团,周文科担任营教导员。11月,“淮河大队”成立了,周文科又担任下属的九团政治部主任。此后,是部队活动最困难的时期,既要打击日伪军,又要应付国民党顽固派的摩擦,但斗争越困难,周文科表现得越坚定。在与敌人的战斗中,他处处身先士卒,人称“周猛虎”。周文科还动员弟弟文忠、文广一起参加革命,兄弟三人全都英勇善战,被人们称为“周家三只虎”。周文忠在抗日期间,获得过淮海区的“模范民兵”称号。周文广在抗战中壮烈牺牲,年仅21岁。1942年冬,为反“扫荡”,淮海地委决定将县级武装化整为零,以便更好地活动。周文科被派到淮阴县张集区担任区长。他利用熟悉情况的有利条件,大力发展农民武装,与敌人开展斗争,并十分注意做好统战工作。在他的努力下,淮阴北乡的日伪内部始终有接近革命的人员,并能提供情报,甚至有人公开与敌决裂,投奔抗日队伍。1943年7月,淮海地方武装计划清除淮阴、沭阳两县交界处的徐溜据点。时任张集区区长的周文科决定先把据点包围起来,并在据点的东南角,用土筑一个高台,与敌人的炮楼差不多高,以便了解敌人情况;又把死狗扔进据点周围的水井水沟里,断绝敌人的水源;还用辣椒棉花做成“土瓦斯”打进敌人炮楼,熏得敌人涕泪直流。敌人士气大落,部分伪军已经投降,但仍有一些死硬分子负隅顽抗,战斗迟迟未能结束。这时,周文科带了一名战士,越过交通沟,抢到据点前,一脚踢开大门,“砰砰”两枪,高喊一声:“缴枪不杀!”敌人一看是有名的“周猛虎”来了,乱作一团,我方部队趁势拿下了据点。抗战胜利后,为配合解放淮阴城,周文科被调至淮阴县警卫团任副团长,并参加了1945年9月6日的攻城战斗。淮阴解放后,他又担任东海警卫团团长,协同主力部队,肃清苏北伪军残余。1946年秋,国民党军向苏皖边区全面进攻,淮阴主力部队北撤,淮海地委调周文科为淮涟二支队参谋长,并担任淮阴县副县长兼县大队副大队长。他保存发展了革命力量,很快便组建了4个连的“文科大队”,在淮海平原开展游击战,与数十倍于己的敌人周旋。1947年5月4日拂晓,驻五里庄的保安队和徐溜的地主还乡团偷偷溜出据点,企图合击驻夹沟的淮阴县大队。周文科与陈同书各带一个连阻击。战斗刚开始,敌人便被击溃,向各自的据点逃跑,周文科带队伍追赶逃往徐溜的还乡团,不幸被一颗子弹击中胃部,终因缺乏医疗条件于次日光荣牺牲。1947年5月22日,新华社发出一则电讯:“淮阴县副县长周文科英勇牺牲,40万人民筹建虎祠,永垂纪念……”虎祠在当年没有建成,新中国建立后,地方政府将周文科的遗体正式迁葬于刘老庄八十二烈士陵园里,供后人缅怀。周文科牺牲后,他所佩带的驳壳枪,便交由他的弟弟周文忠保管,2001年,周文忠之子周明成同志将这把珍藏了多年的枪捐赠给了苏皖边区政府旧址纪念馆。如今,这把饱经岁月风霜的枪,静静地躺在纪念馆的展厅里,仿佛在诉说着这穿越半个多世纪的英雄传说。(作者系苏皖边区政府旧址纪念馆馆员)
抗日英雄顾大胆:抡石块砸鬼子 骑马砍鬼子 1945年,抗日大反攻开始,新四军三师副师长兼淮海军分区刘震司令员决定,首先要拔掉沭阳城南十字桥据点。围攻了两天两夜,外面的碉堡、炮楼都扫除了,但盘踞在天主教堂钟楼顶的日本鬼子负隅顽抗。刘震司令员派军分区反战同盟的日本朋友进行宣传喊话。但鬼子小队长奈良英功提出两个条件:一、他要会会淮沭武工队的顾大胆,看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二、他要与顾大胆摔跤较量,输了,放下武器向新四军投降,赢了,就让路放他们撤回沭阳城。刘震司令员同意了他的条件。 顾大胆何许人?这得从头说起。 日军当年占领两淮(淮阴、淮安)和沭阳城后,对淮沭公路沿线先后三次进行了轰炸。第三次轰炸中,沿线村庄几被夷为平地,中国百姓死伤千余人。顾大胆的父母和兄嫂在淮沭公路胡集南门外开一家远近闻名的豆腐作坊,日军狂轰滥炸时,全家三代老少七口全部死于非命。 顾大胆原名顾正生,他自幼饭量大,成人之后,一米八六的个头,一顿饭要吃一斤多粮食,家里养活不了他,将他送到沭阳城东大地主秦家大院当了长工。 听闻家中遭遇惨祸,顾大胆满腔怒火,当天回胡集安葬父母、兄嫂和侄儿侄女一家七口。还没喘过气,日军包围了胡集,他被鬼子抓了差,押送十字桥筑据点,修碉堡。他虽是粗人,见到日本鬼子眼都红了,恨不得冲上去拼命,但他明白,当时的情形下,他得忍! 因他身高力大,鬼子派他扛石块。两天后,鬼子对整天不吭一声埋头扛石块的顾大胆放松了警惕,当面夸奖他干活“大大的卖力”。这天午时,肩扛百斤大石块的顾大胆见两个鬼子哨兵在喝酒啃烧鸡,已有几分醉意,觉着时机来了,于是猛地扭身,抡起肩扛的大石块就向鬼子砸去,一个鬼子当场脑袋开花,另一个鬼子被砸断两条腿。顾大胆扛起歪把子机枪,拎着弹药箱就冲上公路,跳进封锁沟,钻进青纱帐不见了人影。 日本鬼子追击顾大胆,开枪放炮惊动了驻地距此不远的淮沭武工队。队长梁希强领着队员向十字桥据点方向赶来,迎面碰上顾大胆扛着歪把子机枪从青纱帐出来,武工队小队长狄保民一眼认出他来:“那不是俺们胡集的顾大糙吗!”走到近前,队长梁希强说:“真是顾大胆啊!”从此,“顾大胆”名声远扬,取代了他原先的绰号“顾大糙”。顾大胆也成了淮沐武工队一小队的一员。 这一年的阴历七月十七日,是顾大胆父母、兄嫂、侄儿侄女一家七口被日寇飞机炸死三周年的忌日。他向武工队长梁希强请假三天,回去祭奠。此事在情理之中,队长当然批准。 顾大胆在秦家大院当长工时,曾在马棚养马,秦家一匹性情暴烈的枣红马,被他驯得服服帖帖,还只认他一个。秦家祖传的一把66斤半的大刀,也只有他能舞耍得起来。他那时还跟着护庄团练舞刀弄枪,跑马射箭,身手了得。参加武工队后不能骑马玩刀了,经常手膀涨得发痒。眼看着日寇骑兵巡逻队从淮沭公路上过来过去,他恨不得上前砍倒几个才痛快。但是,日寇骑兵马高个头大,他身背的劈刀是够不着的。 这次三天假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先去淮沭公路侦察地形,摸准了日寇骑兵的活动规律和线路,也作了实地演习。这天晚上,他回到秦家大院,好草好料,草料里放了十多个鸡蛋把马喂好,自己也填饱肚子睡下。在鸡叫三遍时,他拎着当年练武用的大刀来到马棚,脸贴着马头对马说:“老伙计,俺喂你几年了,今晚请你帮俺个忙,去公路杀小鬼子……” 他跨上马来到淮沭公路边时,东方才麻麻亮。日寇骑兵巡逻队出现了。顾大胆手提大刀,纵马直冲过去,手起刀落,一名日寇连人带马被砍倒。其他人还在发愣,顾大胆又直闯过去一阵猛砍猛杀。日寇骑兵队反应过来,团团围住了他,举枪射击。 顾大胆骑在马上左冲右突,冲过开阔地正要进入青纱帐时,被两名冲上来的日寇骑兵拦住。这时青纱帐里响起枪声,两个日寇被击毙。原来是梁希强队长完成一个护送任务后路过此地,闻听人喊马嘶枪声四起,领着队员们赶来,正好救下了顾大胆。 顾大胆这一番拼杀加上武工队支援,日寇十字桥据点的骑兵巡逻队几乎报销了: 13骑人马只逃回去两骑。头一个被砍死的,正是日寇骑兵巡逻队小队长安倍三郎。 被救回来后,筋疲力尽的顾大胆被领去吃饭休息。这一觉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他第一句话就问:“俺的枣红马呢?”当听说枣红马身负刀伤、弹伤几十处,最终没救回来,他嚎啕大哭。 这一仗后,日寇十字桥、胡集、黄庄、钱集、徐溜五据点的指挥官奈良英功便把顾大胆视作冤家对头。当顾大胆听说刘震司令员要他和奈良英功比摔跤,他岂会退缩!双方较量中,奈良英功败在顾大胆手下,无可奈何地举手投降。 抗日战争胜利后,苏皖边区政府在淮阴市举行英模庆功大会,边区政府主席李一氓为顾大胆戴上大红花,还奖励他一头大黄犍牛。 来源:中国新闻网责任编辑:杜汶纹2015-10-30 10:170
苏北五市发展哪个好呢? 其实说到苏北一共五个城市分别为:徐州,淮安,宿迁,连云港,盐城。当然有人会说扬州泰州镇江南京南通都是。这里驳斥下,他们是属于苏中地区。个人认为虽然目前各市发展速度都挺快,但如果能抱团,资源共享,协同发展,或许苏北未来会更好。下面分开重点说下每个市的发展前景。徐州梦很大,从虚幻到现实,一步一脚印走下去。徐州一开始想组织淮海经济区,周边城市也群起相应。后来各有算盘,最终感觉失落孤独的徐州开始筹划自己的徐州都市圈。大梦已破碎,徐州开始一步一脚印的实践自己的理想。先把宿迁淮安不听话的踢掉,然后一路向西,直奔鲁西南,皖北找小伙伴。萧县、砀山也有利益共同体。徐州经济总量很大,江苏排第六名,但是市区占比却越来越小,可谓是强县弱市。各县区也有利益之争,比如新沂跟沭阳连云港抱团成东陇海经济带,睢宁跟宿迁抱团取暖协调发展。丰沛一直想要快速路而不得?个人觉得如果能把徐州收费站给取消掉,相信徐州领导力会更好。淮安未来前景八个字:南船北马(铁),物流中转。淮安未来定位就是苏北枢纽中心,淮安目前有两个重要规划,一个就是倡导淮河生态经济带,另一个想搞运河中轴发展,往南联合扬州泰州。淮安大力发展交通枢纽,未来南北贸易都要分一杯羹。盐城面积很大,但生态保护区也不小,想发展自己还得考虑生态红线。据盐城老姐说盐城太依赖海洋出口经济,一直想弄活中韩贸易区,只是现在有点落寞。最近也开始提创新创优,相信未来经济也会提速不少。盐城南北比较狭长,有人说东西发展才是最佳,个人不评论。连云港再下一盘大棋,像一位老者看似垂钓,其实是在长远布局。即使目前发展速度减缓,但有句话叫不看今朝看明日。百亿级大项目储备很多,等石化产业,医疗制药都投产,别说甩开宿迁,就是追上淮安也不是问题。这叫后发先至,磨刀不误砍柴工。宿迁的定位很科学,农业+旅游+轻工业。宿迁一直想弯道超车,赶学比超,突破自己,想上大项目,但是大佬们说别着急,放下心态,提质增效,绿色共赢。宿迁你有两大湖,两条河,两座山,旅游资源丰富,多往这边发展发展。其实很对,分工明确,找对方向也挺好。现在苏北五市已经户口通迁,未来隔阂会越来越小,随着经济的发展,未来苏北经济带或许不是梦?不管怎样,我还是祝福苏北城市未来发展更美好。
业余棋王赛走进全国象棋特色学校淮安市徐溜镇中心小学:乐在棋中 5月30日,2019全国象棋业余棋王赛“乐在棋中”江苏赛区淮阴区预选赛走进全国象棋特色学校徐溜镇中心小学,举办选拔赛。全校五个年级25个班级的1200多名学生参加了这场场面壮观、气氛热烈的比赛,为即将到来的“六·一”国际儿童节献上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壮观的比赛场面 淮安市徐溜中心小学是江苏省苏北地区淮阴的一个偏远的乡村小学。十多年来,学校以弘扬民族文化,发掘韩侯故里文化遗产为宗旨,积极开展象棋品牌赛事,培养象棋后备人才,为创建象棋之乡,促进和谐社会建设作出贡献。近几年来,学校紧紧围绕“全区一流,省市有名”的办学目标,坚持“依法治校,体艺强校,教科研兴校,以人为本,质量第一”的办学理念,走出了一条以棋育人,以棋励志,以棋兴校的特色教育之路。学校拥有设施完备的象棋楼,集象棋教学、训练、文化展示于一体;走在校园里,满眼象棋文化元素:象棋花园、韩信象棋文化墙、精致独特的韩信经典排局、数里外都清晰可见的“将”“帅”标志;校园的走廊里有开放的象棋书架、有供学生研究象棋的多媒体、每个班级都有象棋文化角落、象棋黑板报,一片琳琅满目的“象棋世界”充满这个乡村小学的空间;上好以象棋为载体的国家课程拓展课:体育课的象棋棋局“真人秀”、音乐课的“象棋三字经”、书法美术课的象棋制作、数学课的“象棋图形”、语文课的“象棋成语”等等。学校象棋队在省、市、区(县)的各种比赛中取得了较好的成绩。2011年一举获得全区少儿象棋比赛团体总分第一;多年来在市级各类定升级比赛中成绩名列前茅;2012年被省体育局授于当年度江苏省唯一的“象棋奥林匹克俱乐部”学校。2017年被中国象棋协会授予淮安市唯一的全国象棋特色学校称号。 “乐在棋中,走好每一步”,成为学校做好学生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 浓厚的象棋范围深深地感染着每一个走进校园的人们 自2016年开始,中国象棋协会发布全国业余棋王赛的动员令以后,学校以此为契机,把办好特色学校的业余棋王赛,让每个学生在校园里过一把棋王瘾作为推动学校象棋活动的强大动力,连续三年举办了参赛人数超过了400人的棋王赛的选拔赛。五年级的小棋王陈心意还两次参加了全国直通车的总决赛。 今年的全国业余棋王赛选拔赛,学校做到了“班班有象棋,人人是棋手”,全校1200多名学生全员参赛。因为两个学生带一副象棋,小镇上的象棋卖光了,几个没有买到象棋的学生任家长怎么说,也不肯进校园。结果家长只好让30多公里外的城里的亲戚去买棋开车送来。举办选拔赛的当天,虽然阴雨连绵,但丝毫不影响同学们的参赛热情,次序井然有条,人人为争当小棋王奋力拼搏。 棋手代表宣誓 裁判员代表宣誓 奏唱国歌 赛前礼仪 奋力拼搏的小棋手 经过半天5轮的激烈拼搏,产生5个年级的10位男女小棋王
盘点苏北地区有哪些让人吃了就忘不了的美食 苏北地区很多美食都有着让人百吃不厌的,当然每个人的口味不一,但作为经典美食,小编还是应该盘点一下,现在苏北地区哪些地方的美食更容易受到欢迎呢。 首先说说南京,南京处于苏南、苏北之间,很多人都它苏北的这种叫法都略有歧义,但美食当前,哪有那么多说法呢,要说到南京美食,那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南京的桂花盐水鸭貌似非常的出名,但小编认为,南京的鸭血粉丝汤,是真的很好吃。 徐州在苏北绝对占据终于地位,尤其是美食,花样繁多,徐州的地锅在美食中应该能称得上第一了吧,地锅鸡、地锅鱼加上锅边的小饼,热乎乎的美食,非常时候冬天吃上一口羊方藏鱼,这算是比较高档的了吧,羊方藏鱼现代也叫套菜,二套菜,做法是将鱼置于隔开的大块羊肉中,加上调料同烹,蒸炖皆可,味道鲜美无比,因为鱼鲜羊鲜合成一体,其味更鲜,外面羊肉酥烂味香,内藏鱼肉鲜嫩。 淮安,说到淮安,很多人都会想到小龙虾,盱眙小龙虾,这绝对风靡全国,一盒小龙虾,几瓶啤酒,三五知己,在小吃摊边,吹着风,开心的话题,要问还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吗?舌尖传来的是鲜嫩无比的虾肉,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欢声笑语,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阜宁,阜宁大糕已有400多年历史,糕片白如雪,薄如纸,甜如蜜,柔如云,上口香甜,滋润,主要以糯米粉精制而成,制作出白如雪的阜宁大糕,寓含着大吉大利,步步高升的祝福,深受人们喜爱。 宿迁,宿迁的美食也很多,尤其是各个县都有自己的特色,而宿迁的米线,是最值得一提的,宿迁的擀面皮也非常值得一提,擀面皮类似凉皮,但比凉皮更有嚼劲,擀面皮的劲道配上绿豆芽的脆,花生米的香、辣椒花的麻辣,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很多人吃过都很难忘记。
对对联的一种格式,对联一般要求上下联内容要相关,配合要紧密。但有一种对联,只讲究上下联字词相对,至于内容则各讲各的,绝不相干,使人产生奇谲难料,回味不尽的妙趣。这就是所谓的“无情对”。 无情对,又名羊角对,是晚清士大夫中兴起的一种文字游戏(当然,这里所指的文字游戏不含贬义成分,和字游族相似)它的特征是要求字面对仗愈工整愈好,两边对的内容越隔得远越好。还规定即兴属对,书法不能拖时间;比如上联:三星白兰地。下联:五月黄梅天。其中字字相对,而且上联指酒名,下联指天气,互不相干,是无情对的典范。相传,为清代张之洞所创 。这种对联形式,出句和对句各自成章,通过别解才能上下呼应。一天,张之洞在陶然亭会饮,以当时人的一句诗“树已半寻休纵斧”为上句,张对之以“果然一点不相干”,另一人则对以“萧何三策定安刘”。上下联中“树”、“果”、“萧”皆草木类;“已”、“然”、“何”皆虚字;“半”、“一”、“三”皆数字;“寻”、“点”、“策”皆转义为动词;“休”“不”、“定”皆虚字;“纵”、“相”、“安”皆虚字;“斧”、“干”、“刘”则为古代兵器。尤其是张之洞的对句,以土语对诗句,更是不拘一格。无情对,大多为信手拈来,偶然得之,但绝非“拉郎配”、“乱点鸳鸯”所能成功,对句也必须有完整的意思,而且出其不意,方能妙趣横生,却又回味无穷。 宋·龚明之《中吴纪闻》载,有一个姓叶的先生出联:“鸡冠花未放。”有人对:“狗尾草先生。”字词相对,而意则各不相干。前句本为主谓句,表意为鸡冠花尚未开放,而对句成了偏正结构句,“狗尾草”成了“先生”的定语,这就大大地嘲讽了叶先生。民国初年,重庆一酒家出“三星白兰地”征求下联。联坛妙手各逞文思,纷纷应对,但老板总不满意。其时郭沫若年纪尚轻,闻讯赶去,想到四川有一道名菜,正可与酒相对成联,乃对下联“五月黄梅天”。“五月”对“三星”,“黄梅天”对“白兰地”,字字工整,可意思却风马牛不相及。传说明成祖朱棣曾对文臣解缙说:“我有一上联‘色难’,但就是想不出下联。”解缙应声答道:“容易。”朱棣说:“既说容易,你就对出下联吧。”解缙说:“我不是对出来了吗?”朱棣愣了半天,方恍然大悟。“色难”,即面有难色之意。“色”对“容”,“难”对“易”,实乃精巧之无情对。清末大臣张之洞,一日于北京陶然亭宴客,席中以对句佐兴。一客以一句诗出上联:“树已千寻难纵斧。”张之洞作答:“果然一点不相干。”“果”对“树”,乃物名;“一点”对“千寻”,皆量词(古八尺为寻);“干”对“斧”,皆器物名(“干”是古代一种兵器)。上下句极是工整,但句意却毫不相干,出人意表。后,张之洞出对:“陶然亭。”按常理下联亦应对以地名,但工部侍郎李文田却以人名为对:“张之洞。”“张”对“陶”,皆为姓;“之”对“然”,是虚词;“洞”对“亭”,乃物名,字字成对而联意又极“无情”,情趣却也由此而生。因下联对得精妙,众人皆相视大笑。陆耳山,曾与纪晓岚共同编撰《四库全书》,某日出城访友,归途过四眼井休息饮马,得上句“饮马四眼井”,可就是对不出下句。他日跟纪晓岚提起,纪晓岚说你陆耳山本身便是好对,陆耳山不解,纪晓岚便含笑对出下联:“驮人陆耳山。”两人大笑。清咸同年间名将陈海鹏解甲归田,于新河养鸭。一次,客人来拜访,他便以鸭招待。于是有好事者为之题联:“欲吃新河鸭;须交陈海鹏。”陈海鹏去世,其孙承继祖业,有人续上联为之:“欲吃新河鸭子;须交陈海鹏孙。”两副对联皆是无情对。郁达夫某年游杭州西湖,至茶亭进餐,面对近水遥山,得上联“三竺六桥九溪十八洞”,一时未得下句,适逢主人前来报帐,其食单账目恰成下联“一茶四碟二粉五千文”。以前,有位自称厉害的人,出了一句上联“公门桃李争荣日”。一位学者则对“法国荷兰比利时”。一言既出,场下立即哄堂大笑,那位自称厉害的人顿时瞠目结舌,又有些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又明了,会心一笑。从此,两人成了朋友。原来这是对无情对。纪晓岚小时候上学淘气,不爱听他的私塾石先生上课,就在墙上挖一深洞,养了一只小山雀。一天他悄悄的去喂鸟,让石先生看见了,先生就在墙上写一上联:细羽家禽砖后死;当纪晓岚再去喂鸟时,发现鸟已经死了。心中疑惑时看见墙上的对联,断定是石先生所为,就续写了下联:粗毛野兽石先生。石先生见到大为恼火,认为纪晓岚辱骂先生,于是执鞭责问纪晓岚。只见纪晓岚从容不迫的解释道:我是按先生的上联套写的。有“细”就有“粗”,有“羽”就有“毛”,有“家”就有“野”,有“禽”就有“兽”,有“砖”就有“石”,有“后”就有“先”,有“死”就有“生”。所以我就写了:粗毛野兽石先生,如果不这样写,请先生改写吧。先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好的下联,只好扔下教鞭拂袖而去。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中山落叶松叶落山中既是无情对,也是回文联。要点编辑一、逐字相对;二、上下必须具备极强的歧义效果,以能让人会心一笑或拍案叫绝为标准;三、大量采用借对法。三个重点第一要点如上所言,而象:上联:欲解牢愁唯纵酒;下联:兴观群怨不如诗。此联虽然历来被视为无情对,但我认为是一个意境联,其中解对观都是六十四卦卦名,牢中带牛,群中带羊,牛羊相对,这些都是采用了借对法,它在语气、结构上呈联结关系,是属于流水对,不具备歧义关系,不具备第二要点,所以不能算是一个无情对,只是一个使用借对法的意境联。如杜甫《巫峡敝庐奉赠侍御四舅》“行李淹吾舅,诛茅问老翁”,中的“行李”的“李”并不是桃李的“李”,但是诗人借用桃李的“李”的意义来与“茅”字作对仗,“行”也借用了“行走”的意义来和“诛”对仗。又如杜甫《曲江》“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古代八尺为寻,两寻为常,所以借来对数目字“七十”。这些都是对仗中局部使用借对法,而不能因此便以此联为无情对。例子而一些流传比较广的‘无情对’如:上联:雄黄酒;下联:牡丹烟。此联是从古对:雄黄阵(京剧目);牡丹亭(书名)演变出来的;但我也认为不当列入无情对,因为他修改的歧义不强,上下呈联结关系了,修改的效果很好,烟对酒的对仗比阵对亭工整多了,但一改歧义效果弱了,所以更接近于短语对或嵌名对;而第三要点是无情对的一个特色,每个无情对一般都应该具备。如:上联:三星白兰地;下联:五月黄梅天;其中星在对联中是等级单位,属于量词,对月则采用了他同时是天文名词的异意;白兰地在对联中是译名,应属于拟声词,对黄梅天是分别采用了颜色、花卉、天文地理名词的异意来对仗,都是属于借对法。特点无情对的特点,首先是对仗上面的工稳,何谓工稳,举例说明:三星白兰地,五月黄梅天。诸位请看,三对五,数字相对;星对月,天文相对;白对黄,颜色相对;兰对梅,花卉相对;地对天,天文相对。可谓字字相对,工稳非常。无情对的另一特点,就是上下联意思风马牛不相及,再举一例子:皓月一盘耳,红星二锅头。这是在云心文秀中对的无情对,为云无心出岫的出句,“皓月一盘耳”,是一个感叹句,意思为:皎洁的月亮,象一个圆盘一样。到了对句,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解释成:“红色的星星象两个锅子里面的头”的,只能用其原来的意思,就是一个品牌产品的名称。上述的例子,是一个很极端的“风马牛”,而无情对中,也有对句意思与出句能作牵强配合的,举例说明:水发千支终入海,风流万种尽归天。下联的意思,很明显是嘲笑“风流人物”要“归天”的,但若要强词夺理的话,也未必是不能说得通:风无论怎样的流动,最后还是要归到天上去。由以上的例子,我们可以得出怎样的结论呢?大家不妨探讨一下。上乘对联特点1、首先做到基本要求,即字字相对,意意相离;2、上下句的词性、结构、节奏等等要颠覆;3、上下句不能有可能的解释相关;4、上下句都不可以出现为了迁就对应句而牵强的字眼--雕琢,但要不露痕迹;5、不少于5言;6、上下句要一庄一谐。基本上,上面的特点其难度是递增的,但其中的关系又互相渗透,对于无情对创作者来说,其中辛苦实在是比一般的对联要大得多。创作方法编辑无情对的创作一般有以下几种:反推论反推论,是指作者的创作思路从无情对的对句开始,通常是由一句俗语、熟语或成语等既有句子而反向寻求出句。比方说,云无心出岫的:同观日落、皓月一盘耳,搜集资料的:甘地有缘涉足非洲,等等,均是属于这类反推论的创作。这一类型的创作,通常作者会把后得的句子发表出来,和大家作一个愉快的交流,到最后有人能度出其心思了,便大可以报以哈哈一笑。所以我很遗憾当天一下子便把搜集资料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给对了出来,使之没有了这一份享受。巧合巧合,是指出句者本无意求无情对的,但对句者在灵光一闪处把其对成无情对了,比方说,刚才的“风流万种”句,就是这样的情况。巧合的无情对,在质量上通常会比反推论的无情对稍微有所欠缺,越长的句子越能反映出这种差距,这点很正常的,因为长的句子,受到的限制会比短句子多。求句这在一些比赛中通常会看见,其中也偶然会发现有佳品,但同时也不得不注意几个问题:一是出句者可能没有考虑到无情对句存在的限制,是所有对仗中最多的,往往出了句而得不到好的对句,如某处比赛中的无情对出句:春江水暖鸭先知,应对者无数,但效果不甚佳,我曾想了许多种方法去应对,但都因为条件不足而不能完成。二是出句者自身对无情对的概念不甚了解,常常把产生歧义的对句作为出句,那么即使对句者对出了原句,总体效果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举个例子:牙刷,一般就是指日用品,但在粤语里面却有指人“飞扬跋扈”的意思,以“毛巾”作出句,对以“牙刷”,能让人忍俊不禁,但若用“牙刷”作出句,对以“毛巾”,便觉得索然无味了。借对手法编辑无情对为何通常会产生妙趣横生的效果,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手法,就是借对。这里所说的借对,不是常见的借字(如清字借代青字,鸿雁的鸿字借代红色的红等),而是借义,从逻辑上讲是偷换概念,如:细羽家禽砖后死,粗毛野兽石先生。又如:珍妃苹果脸,瑞士葡萄牙。为何要“借”呢?概因无情对之所以“无情”,是其能产生歧义,而歧义的构成,是源于我国文字的精妙性,一些字(词)具有多义性,即使是两个组合相同的句子,也可能因意义不同而大相径庭。这点,在外语上也会有一些,但从来没有哪一种文化可以与汉字的精深奥妙匹敌。联句运用编辑无情对,作为一种独特的对子形式而独树一帜。我曾经作出过尝试,就是在对联里面加入无情对的成分--运用借对手法入联。请先看此联:乡下采风,一架瓜棚遮北斗;[孤峰倨坐]山中避雨,半边竹笠寄东坡。[御赐金牙]联中的“山中避雨”对“乡下采风”,便是用了借对的手法,“采风”,一般是指新闻、艺术工作者到乡间去搜集、发掘资料,探究民间艺术;而避雨对采风,可谓是有点“风马牛”的。同样,“北斗”与“东坡”也是貌合神离的一对。但到探究联意的时候,这对却又可以成联,因为半边竹笠寄东坡,是有典可稽的,正是东坡居士体察民情的一段动人故事,遥寄东坡,正好与采风相互呼应。结构问题编辑可以说,无情对中的确常会因为偷换逻辑、借对等种种方法导致结构上的不同,但这点并不是绝对的。有此现象,但不是普遍或必须存在的,于是我们便不能说这是本质特性。《对联》杂志2002.10月版里面也有一篇题为《无情对与借对》的文章,里面主要是从借对手法的角度去分析无情对,大体上包括:从形式分有:借义、借音,从类别分有借对使上下相差甚远而成对的、借对使结构不同而成对的、借对使词性不同而成对的、借对组合音节少的词与音节多的词巧妙成对的等等。用我们常用的词语来说,就是导致产生歧义、导致结构不同、导致词性不同、导致节奏不同。然而上述四种(或者更多)之中,除了第一种是无情对必须具备和产生的效果之外,其他三种都只是由于借对的原因而产生的与一般对联要求的不一致,或许可以这样说,是一种隶属于借对前提下产生的改变,而不能被认定为一种本质特性。附一另外一个说法:出句尽量无歧义。比如黄花与绿帽则出句应为黄花,若出句为有歧义的绿帽则无情之趣尽失。附二余德泉所著《对联通·(四)无情对》对无情对的论述:有一种所谓无情对,用《清稗类钞·流水联》中的话来说,就是“对联仅对字面,而命意绝不相同者”,古人亦称为“流水联”,而与通常将一句话分成两半说的所谓“流水对”即串对有别。这种对联,只求上下联的平仄与对仗相合,而不管内容上有无联系。看该条所举的例子:对联仅对字面,而命意绝不相同者,世所谓流水联者是也。如:木已半枯休纵斧;果然一点不相干。“干”对“斧”,以虚字作实字解矣,工绝。又有一联曰:杨三已死无京丑;李二先生是汉奸。以“先生”对“已死”,至工。又:春眠末觉花心动;夏礼能言杞足征。欲解牢愁须纵酒;兴观群怨不离诗。亦工。又光绪时,天津富翁某尝自拟上联,嘱人对之,句曰:三径渐荒鸿印雪;两江总督鹿传霖。集锦编辑向往,如来。(“向”借“像”,与“如”对,原创)动武,挪威。放肆,收拾。丹麦,青稞。黄山谷,白水滩。莲出水,麦克风。(原创)桃李争荣日,荷兰比利时。珍妃苹果脸,瑞士葡萄牙。庭前花始放,阁下李先生。三星白兰地,五月黄梅天。五品天青缎,六味地黄丸。中国捷克日本,南京重庆成都。黔河乌江皆黑水,素园雪山齐白石。杨三已死无京丑,李二先生是汉奸。细羽家禽砖后死,粗毛野兽石先生。树已千寻休纵斧,果然一点不相干。蕙山兰埔邀明月,珠海香洲蒙彦云。( 蒙彦云 为人名 )老虎,古龙毫安,毛宁张之洞,陶然亭孙行者,祖冲之独角兽,比目鱼洋人少爷刷卡速递鲜花,海地多哥印度乍得刚果飞天怪,伏地魔笑面虎,磕头虫雄黄酒,牡丹亭拿铁,掷锡
儿时的露天电影 说起露天电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有印象,这种独特的电影播放形式从五十年代开始直到21世纪初逐渐消失,应该说露天电影是几代农村人共有的记忆,曾经带给了人们很多美好的回忆,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带有乡愁般的怀念 徐溜通电还是上个世纪的事。有电之后,罩灯就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电视还是八十年代后的事,所以露天电影,是小时候小伙伴们最大的快乐来源。据说那个时候,电影放映队是有任务的,每个行政村每年都会至少一次看电影的机会,所谓的“雨露均沾”。当然,街上是经常放电影的,可能交通方便,而且乡下人也多了一次夜晚逛街的机会。供销社门前广场是放映地点的日常,后来就移到小礼堂的前面广场了。 现在,在电影院看电影没有看露天电影的那份快乐,尤其是现在的孩子们,他们没看过露天电影,实在可惜。一年超不过两次,一次超不过三场。对于文化娱乐非常贫乏的小村庄来说,足够让村民珍惜,让小孩子欢呼了。 傍晚的时候,一家几口,成群结队,每人手里拿着椅子,夹着小板凳,成群结队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电影。大家都想早点赶到,可以坐在前排离幕布近的位置,生怕去得晚了占不到好位置。那种迫不及待绝对不是现在玩手机、电脑的人所能想象和体会的。 打麦场边高处的两棵树,挂起了白底黑边的幕布,同样挂在树上的音响滋啦啦播放着听不出好听还是不好听的音乐,因为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音乐上。这,算放映前的吆喝,很有仪式感。音乐响起,场上小孩子们抱着板凳好奇地围在放映机的周围,等待那一束光从放映机射出。回想起来,那时的电影没有太多新片,大多是老片子,但还是百看不厌。 夏天天长,看露天电影必须得等天色完全暗下来,于是,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放映场的空地上又成了人们嬉戏打闹的地方。孩子们在四围乱窜,大人们互相问候,聊着家长里短,露天电影场地充满着欢乐喜庆的气氛。 有孩子在映布前扭来扭去,伸手,踢腿,遮住了映布的字。要是放在以前,那是要被人唾骂的。好在现在人的心变得宽容了(可以理解为宽容,也可以理解为事不关己,无人计较)。没有人在意。照样看。其实你可以不看,回家看电视或者上网去看,更自在。 终于,放映机射出一束强烈的光,一会儿,银幕上出现了光芒四射的五角星,电影开始了。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伴着放映机轻微的沙沙声,电影中响亮的人物对白透过空旷的村野飘向远方。 等大人小孩该坐的坐定,该站的站稳并且场上气氛庄严起来的时候,电影便开始了。“八一”厂标一过,内心激动,但似乎不正襟危坐都又觉得有点不适宜,于是只好一本正经等待正片开始。 跟今天影院不同,腊月里的露天电影,一点都不老实,老是“冻手冻脚”的。于是,站着的人跺着脚左右摇晃,坐着的人想缩脖子,可又怕被别人挡住视线,索性立起领子,也跺着脚。最可怜的便是小孩子了,对电影的好奇胜过了对寒冷的防御,往往是被冻得吸溜鼻涕,被冻得手心发烫。 在那个单调的年代,露天电影上放的片子来来回回就那几部,即使看过多遍人们依然乐此不疲,丝毫没有觉得这些反反复复播放的片子觉得单调。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娱乐方式也更加多样化,歌舞厅、酒吧、KTV等地更是成了都市人活跃的新场所。人们对电影的热情不再有从前看露天电影那种快乐的感觉,也和露天电影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再也难找回。有时候做梦都想回到儿时重温一下那时的美好时光。
『徐溜镇 六塘河(中)』 缘起文化传媒的博客 http://blog.sina. 我去徐溜看房时,正是2008年的春天,带着健康的父母。205国道那时还收费,每走一趟要交5元钱,收费站不雄伟高大,只有两个通道,一来一往,过路的车不是很多,但听说晚上货车就多了,收费自然也高。所以不管怎么看,这个收费站还是有威严的。 领我们看房的是老凯,也是我多年的老友,那时他年轻,其实到他辞去我市住建局(住房和城乡建设局)部门领导职务时,仍还未老。他稳重,古道热肠,多识多闻,言谈举止舒缓和雅,他看准的事,在我心里就是对的,免检。 一进徐溜,在丁字路口,出现两间房,在风雨中露出疲惫之相。但门前却立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专治歪嘴”四个大字。据说这是六塘的地标,电话里一说,车到治歪嘴家了,就表示客人或家人已进徐溜,可以烧锅炒菜了。 徐溜的房子倒不大,但有院子,想给父母消遣种菜,连带活动身骨,待我退休后也能过去,土地和老屋会见证我们吃的苦,耐的劳,躲开的是非,别的没有了。 其实现在看来,想做一件事时,总会给自己找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以上种种都是买房借口,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家里人都喜欢。 房子在六塘河北,镇上的人都叫北大街,当时还是农田和荒地,还有行道树,意杨那时还不太高,2014年我写这篇小文时,它们都钻天了。 所谓看房,也不过是老凯和丁老板两个人看图纸,他们商量后,老凯作主把图纸改动了一点,这一点就把我们的家从欧式的高顶改为中式的样子,后来证明,老凯是正确的,欧式的虽然气派好看,但是从一楼直达二楼,空间广大,寒冷的冬天没有办法使用空调,或者说,效果甚微。 看罢,我们就信步来到六塘河上,当时正是春种季节,镇上人不多,据说现在风景好多了,环境更好,那意思我文绉绉地写出来就是可以鸿雁传书了。 我曾在书上知道,雁为野鸭,鸿为野鹅。两种都是候鸟,常并称为“鸿雁”。 野鸭、野鸡在徐溜不新鲜,只是它们不在六塘河里,而是藏匿在水稻田里或两岸的水草里,镇上其实不过是以前的乡,年轻的人又都走了。 徐溜和所有的乡村一样,安逸,质朴,只可惜这样的地方都穷了些,起码在几十年前是这样,所以养不住人,尤其是年轻人。老少忙种田和上学,少年们上网或玩手机,对野外不关心,成全了野鸡野鸭。 在外面的年轻人,多数在上海或者苏南,因交通方便一年来回很多次,有的还在外边买了房子和私家车,他们虽然没有什么高学历,但手工业者这些年的工资很高,小夫妻一年存上十万二十万很轻松。 留守的少年做梦都想着出去像父母一样,在繁华的城市生根开花,但他们不知道,流离失所并不是一件开心事,原本就是情非得已。虽然没有饥寒交迫以及风浪险恶,但那乡愁可能就是一生的心病,越来越重,无法治愈。 这一来,反倒是徐溜的房子不那么值钱了。
徐溜镇 六塘河(上) (2014-10-26 19:59:40) 在淮安,甚至老淮阴人眼里,徐溜镇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六塘河,当然,老淮阴也包括后来被重新区划出去的宿迁市,很多地方,泗阳,沭阳,高沟等等。如果你拦到一辆车,问到不到六塘?效果和到不到徐溜是一样的,或者,更胜一筹,代表徐溜沿线。 究其原因,六塘河虽然延伸诸多地方,但在淮阴却只从徐溜镇穿过。 水是必备的生活要素,粮食是乡村存在的根本理由,徐溜有水有粮。 尽管六塘河经过治理,也不再泛滥,但它早已名存实亡,被一层又一层地隔着,变成了鱼塘,水也不那么自由和欢畅了。只在初春时,看到它一池碧水。 但它依然滋养着两岸的土地。 当那些绿色的波涛渐渐泛起,是柔姿飒爽的柳树,她不娇气,好成活,绿化效果最好。 徐溜镇的南北大街之分,是以横行在镇上的六塘河为界的,一座白石桥如长虹卧波,天堑变通途。 曾经的六塘河,暴虐的洪水多发生在夏季,平时则蜿蜒曲折,自西向东,奔流入海。那时,大水滔天,淹没两岸宽大的河床和庄稼,并昼夜狂奔,一泻千里。漫过房屋,淹掉树木。 相比城市,乡村更能感知大自然的变化,而其中又数河水最变化多端。六塘河水弯弯,河不够宽,但两边的河床非常广阔,满眼望去全是芦苇荡,风吹随风,雨来和雨。 它原为骆马湖的重要泄洪河道,1680年清河道总督靳辅在明末开挖的拦马河上建6个水坝,筑埝成塘,故得名六塘河。 多少年来,人与河都受了很多的苦,又花了很多的钱,只为让河水或者家乡变得更漂亮,由此发心,再不堪的结果也不好让人说什么了。 人固有一死,必得未雨绸缪一下:真老了,怎么办?失去健康等待死亡的每一天都好似自取其辱。但河水就不一样了,它不必担心,自有后人把它焕然一新。 现在,六塘河平缓和善,徐徐流淌,当年的汹涌澎湃,壮怀激烈,一去不返,六塘河经过整治,河床被拓宽、加深,上游造了闸,河水得以控制。 我所住的路北,两排意杨直入云天,枝繁叶茂。树的对面是是比树还直的高速公路,而树与路的中间,是随着四季的变幻,那些大片的玉米、小麦、水稻,平远壮观。 徐溜镇人是越来越多,但那只是户籍上的数字,住的人不多,所以很平静。但这平静,不光是由于年轻人的离去,还因为有更多的游子归来。 不能小瞧镇上的人,一个小小的店老板,可能已在外省,当然一般是最南最东最西的地方,打了几十年工,2014年我去镇上补一件衣服,踩缝纫机的女人坐在店外,身后的童装店是她开的,开店的房子是她买的,而她自己曾在上海打工二十年。 在徐溜,在六塘河边,也就是我的家门口,是我一生最淡泊的时光,那光阴就像是白纸一样,也似一片片翻过之后正休养生息的土地,清浅自足。葫芦藤缠绵,南瓜藤随地乱窜,牵牛花各式各样,月季花形形色色,鸡鸣狗盗知了叫,月夜月光是最不稀罕的。 除此之处,青菜红薯、大豆棉花、花生芝蔴,丝瓜南瓜,红豆绿豆,六塘河畔都有。 我已和此地的老年人一样,性子慢,步子缓,不急不躁地等候着小麦变成金黄,水稻花香六塘两岸,玉米遍处红缨。 而此时的年轻人,正在他处忙苦钱,之外,也忙娱乐,忙恋爱或变情,忙狂欢烂醉和打扮。从头到脚去掉土腥气,旧貌变新颜。他们也做到了,回来过年时,在他们身上找不到六塘的一点影子。好似六塘河不温不火流过后,一切便不着痕迹,别梦依稀。 六塘河上有两座桥,简单地分,一个走人,一个走车,走车的桥好像笨重一些,坐落在老的205国道上,后来,新国道开通,两座桥上多是走往的人了。当然,电瓶车和电动三轮车也多起来,两座桥上车来车往的,也不寂寞。 不论春秋,夜色里的六塘都相当安静,然而最静的却是桥,月色初露,迷蒙的弯月被灰云遮去大半,昏散的光辉洒在桥上,将整座桥都笼在其中,静得神秘,好像仙境。 当然,有时也能觉出一丝妖气。 每个人的故乡,都有一座山,或一条河,区别在于,这山与河的大小罢了。这是上天赐予美妙童年的江山和记忆。 江苏也不例外,在这里,每个乡镇旁边,都至少会有一条小河,不然,那村落就不能生长。如果把宝石看做大地的舍利,那河就是每个村子的明珠,二十年前我从北方来到江苏,如果与陌生人无话可谈,我都从此进入话题 以前有人讲,走千走万,不如六塘两岸,我的想像仅限于纸面或道听途说。我觉得,即使是从前,六塘也有着无法摆脱的困境与不幸,辉煌与荣誉好像都很容易过去,或者根本就没有到来。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贺老先生的这首《回乡偶书》现在读来真是让人回味无穷,感慨万千。说来也是,转眼间已年逾而立,已近不惑。算起来离开家乡已经20来年了,家乡的风味在脑海中已渐渐淡去,然而在儿时吃过的杂烩菜却时时的萦绕于心,让我无法释怀。说起杂烩,就不能不提西楚霸王项羽,据说他是杂烩菜的始祖。遥想当年,楚霸王项羽生性有两大特点:一是室无二妻,终身以虞姬为伴;二是每顿饭菜无二样。就为这第二个特点,伤透了手下厨子的脑筋。其中一个小厨子想出个办法,他将一些鸡,鱼肉等放入一锅,精心烹制后,端到大王面前。以为会挨大王一顿猛克,未曾想,项羽吃了第一口,胃口就被吊了起来,一大碗杂烩转眼间就吃了个精光,而且批示厨师,今后菜就这么烧。从此,手下厨师悉听尊命,每菜必是杂烩。后来,人们为了怀念楚霸王的功绩,“烧杂烩”便在民间很快流传开来,一直烧到今天。 烧杂烩,首先得选材料,不同地方的杂烩有不同的特色,离家这些年,每次馋的不行了,就会去饭店点杂烩菜吃,结果每次都不一样,每每发出这样的感叹:我晕,杂烩里怎么没有皮肚啊!不是吧,豆腐也能放到杂烩里!!搞没搞错啊,怎么这么多粉丝啊……,所以材料真的很重要。而我要说的是苏北涟水的杂烩菜,里面必有得材料: 涟水鸡糕、皮肚、拆骨肉、冬笋、口蘑、鸡蛋皮、树耳朵(黑木耳)、团子(自家炸的肉圆)、鹌鹑蛋、腐竹、香菇、白菜心等,与这些材料搭配的不是水,而是高汤,有两种:一种是把鸡糕用水煮一下,鸡糕捞起来,汤留下;另一种是烀排骨或是烀鸡留下的汤水。杂烩菜的灵魂在于菜的滋味搭配,这里要重点提下涟水鸡糕,色如美玉,入口绵柔,吃着真是幸福!而且重点就在于出了涟水,就很难找到了。 还有就是皮肚,用干猪皮炸制而成,用水泡发,煮好以后特别入味,简直就是百搭菜,怎么做着都好吃! 至于做法,就不多说了,和其他的差不多,什么热锅,放油,爆香姜葱之类的,这个是常识,菜谱比我专业多了! 想想如果能在冬天,来一大盘的杂烩,热气腾腾的吃着,和家里人聊着家常,是多么的幸福!每每只能在梦里实现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安心的回家!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安心的陪着家人!!
兔子灯的故事 兔子灯是一种古老的中国传统手工艺品。其制作简单,所以村里人家家户户都会扎,人们把兔子视为吉祥之物,兔子灯所到之处就意味着把吉祥和好运送到了那儿。人们沿用这一吉祥物来迎神接福,其中寄寓的是古代劳动人民祈求神灵保佑,期盼来年五谷丰登,人畜兴旺的美好愿望。灯彩艺术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才智巧思,它融抽象构成、拟形雕塑、平面书画、复合装饰和光动机制于一体,是一种具有浓郁民族特色的综合空间艺术。相传汉朝时期,汉明帝为弘扬佛法,下令正月十五要在宫中和寺院内“燃灯表佛”,这是元宵“过灯”习俗的起源。兔子灯是各式各样花灯中的一种。到了南北朝时期,人们将彩纸扎成母子兔的形状,在村庄、祠堂、各家各户巡游,兔子被视为吉祥之物,兔子灯所到之处亦是吉祥所到之处。经过几百年来的流传,兔子灯成为元宵节的一种传统习俗.1、兔子灯的骨架要用纯手工竹条制成,否则不够传统味儿。 2、需要用木制轮子,部分使用塑料轮子的怎么会算传统的呢?木轮子需要用砂皮打磨光滑才好。 3、糊纸必须具有高透光性。里边加点蜡烛,闪闪发光,才算真正的“灯”。 现今正宗的传统手工兔子灯,市场的售价已经达到80元。真有些不可思议!这大约是手工费和材料费贵的缘故吧。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生活艰辛,青黄不接。能有一顿掺棒圪塔的玉米稀饭,也算是饕餮盛宴了。即便如此,父亲依然提前请街上的工匠师傅扎了一个兔子灯,在正月十五的下午突然拿了出来,七八岁的我与四五岁的妹妹脸上写满了惊奇。父亲给兔子灯的前面拴上一根细绳,在中间放上一支蜡烛,那个年代有支蜡烛也是稀罕的物件了。到了傍晚,把蜡烛点燃,兄妹俩牵着兔子灯,喜滋滋地上街遛达了。昂首挺胸地接受来自路上小伙伴们的羡慕的目光,其踌躇满志之态,徐溜街那是容不下的。 乐观如父!浪漫如父!!伟大如父!!!
小的时候,在农村,换糖人挑着糖担子,手中拿着铜锣“铛铛铛”地敲着,边敲边吆喝:“换糖啦,废铜废铁……换糖啦”我只要一听到这声音,就如听到天籁一样着魔,于是发疯似地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旧塑料、牙膏壳,还有鸡黄皮等等,因为经常换糖吃,这些东西很难找得到,常常是满头大汗也一无所获。换糖摊的木板上搁着几张大大的糖饼,淡黄色的糖饼上撒着面粉,换糖人左手拿着一块薄薄的铁皮,右手拿着一个小榔头,轻轻一敲,一角麦芽糖就敲下来了,换糖人不管我们怎么着急,他都不紧不慢地做着这一切,而我们的口水就快流下来了。麦芽糖麦芽糖又甜又香,咬一口可以拉出很长的丝来,我们把它卷在筷子上慢慢地吮着,吃得嘴上沾满了白色的面粉,一边享受着甜蜜,还一边互相取笑着,一小块糖能上吃好长时间,麦芽的香味在嘴里久久不能散去。那时,我每次刷牙时,尽量多挤一些牙膏,好让牙膏早一点用完,妈妈常说:怎么我家的牙膏用这么快;到秋天时,几个好朋友扛着竹杆,去学校后面的楝树林打果子卖钱;每次妈妈杀鸡时,千嘱咐万叮咛地让她留下鸡黄皮……所有一切,都是为了那香甜的麦芽糖。记得有一次,当我听到敲铜锣的声音,却再也找不到能换的东西了,正着急时,看到爸爸修无线电的桌子上有一小捆铜丝,想也没想,抓起铜丝就跑,当我吃完用铜丝换回的麦芽糖时,才感到心虚和害怕。几天后,看到爸爸在找那捆铜丝时,我吓得躲了起来,天黑了,我忐忑不安地回到家里时,爸爸却没有提铜丝的事,也一直没再问我,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拿爸爸的东西去换糖吃,但也一直没有向爸爸坦白,铜丝是让我换糖吃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内疚。麦芽糖前几天,经过东关街时,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在卖麦芽糖,推车上依旧放着几块麦芽糖饼,也许是因为没有了铜锣声,没能召来小孩们的围观,推车前显得很冷清,却也让我想起许多的往事,我欣然地买了一包,麦芽糖含在嘴里,甜甜的,香香的,却没有了以前的味道,反而多了丝苦涩,我为之而惆怅。嘴里麦芽的香味还未散去,童年的记忆一幕幕地又想起,就在这一刻,我明白了,麦芽糖还是原来的味,只是这味里少了童年的纯真和快乐,就这样,我再也找不回那童年的味道,那味道只能留在我的记忆中,直到永远。
很久以前,也就是五十年前吧,徐溜周围会有很多走街串巷的货郎挑子,当然也有推着独轮车的。车上带着针头线脑,洋红洋绿,糖块、皮筋、头绳子、笔、墨本子及小孩玩的一些玩具等,车子上还放个货郎鼓,走街串巷换些破铜烂铁,绳头鞋底,头发、牙膏皮等,货郎车推到那里,货郎鼓就敲到那里,村子的人们一听到货郎鼓的声音,就知道货郎大哥来到门口了,看看家里还需要买什么就找些废品去兑换,货郎大哥最吸引的还是老太太和小孩,货郎车一停就围上了一群人,都争着选些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那时货郎大哥已有50岁的年纪了,不知道他是哪儿人,他白天就在我们周围的几个村子来回的转游,为人本份,童叟无欺,因此乡里乡亲的已对他非常熟悉,也很尊敬,都叫他货郎大哥。 到了上个世纪八O年左右,就很少看到卖货郎了。最佩服扁担挑的卖货郎了。 一根长长的扁担,两只盛满货物的箩筐,手摇一把锣鼓相配的“拨浪鼓”,伴着“换针换线换洋火”的吆喝声。   那个时候,农村商店不像现在这样多,商品的种类也不全,买个家里常用的东西常常要跑很远的路,货郎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这一难题。当时,大多数货郎都操着不同口音,既有浙江、江西等南方省市的,也有北方等周边省区的。货郎挑的东西不多但很杂,像是一些针线、糖果、纽扣、红头绳、发夹、卫生球、雪花膏之类,尽管不算丰富,却深受男女老少的青睐和欢迎。  由于货郎半个月才来一次,因此每当听到“拨浪鼓”声,总会引来很多人,犹如一个小集市。孩子们的眼睛死死盯着货架里的玻璃球、纸炮儿、塑料小喇叭、染色的木陀螺、五颜六色的豆豆糖,妇女们则注意那些针头线脑或其他小日用品。交易有多种方式,既可以用现金,也可以用攒下来的鸡蛋或收集的头发等物品交换。那时候的钱“很值钱”,一角钱能买5盒火柴,20个豆豆糖。走完三四个村子,货郎担子里的东西基本就卖完了,接下来他们会挑着换来的鸡蛋、头发等物品回家,然后再批发商品继续走村串乡。   进入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货郎们也逐渐“鸟枪换炮”,扁担变成了手推车、自行车。再后来村里逐渐有了专营各种生活用品的小卖部,货郎的身影也慢慢消失了,那曾经带给人们无数快乐的拨浪鼓声渐渐听不到了。如今,城里面的连锁超市也开进了农村,供应的商品应有尽有,小孩子吃的零食也有千百种,货郎成为了一个记忆中的名词。
儿时的游戏 儿时的游戏丰富多彩,耐人寻味,虽然时隔那么多年了,总是使人难以忘怀。使我记忆最为清楚的也是玩得次数最多的游戏,诸如烧鸡蛋、老鹰叼小鸡、飞机打头、开火车、呸烟牌、砸烟牌、打辣子、拷杏仁、弹流蛋、耍刷耙等等,玩得非常开心,非常尽兴。 玩游戏是我们儿时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事,也是我们当时生活中的一大部分,除了上学就是玩,大人们也都不过问我们小孩子的事,我们也只能自己给自己寻找乐趣了,这些游戏我也不记得是谁发明的,我只知道自从记事起和伙伴们一起玩时就会这些游戏。众多的游戏玩的方式也都不同,情趣也就不一样了,玩游戏的年龄也是有区别的,烧鸡蛋、老鹰叼小鸡、飞机打头、开火车这些游戏大都是我上学前玩的,随着年龄长大,玩游戏的项目也就发生了变化,上学后也就和小同学们一起玩起了呸烟牌、砸烟牌、打辣子、拷杏仁、弹流蛋、耍刷耙等游戏了。 烧鸡蛋,是最简单的游戏,两个小孩在一起就可以玩。我记得常常和邻居家的光军小火伴在一块玩烧鸡蛋这一游戏,他坐在门槛下边的台阶上,两脚并拢当作烧鸡蛋的火盆,我坐在光军的对面手拿着一个不长的木棍,在光军并拢的两只脚前用木辊来回挑动,在烧鸡蛋时,边做着烧鸡蛋时的一些动作,我们两还要有一翻对话。我说:“扒,扒,扒灰来。”他问“扒,扒,扒灰干么地。”我答“扒灰烧鸡蛋吃地”。他问“烧鸡蛋给我吃吧。”我说“不给你吃”。接着他两脚一并说:“堵上火盆不叫你烧”。我接着说:“给你吃,给你吃”。他问:“给我什么吃”。我说:“给你鸡蛋壳吃。”接着还是一问一答,“吃壳要恰死我喃,堵上门不叫烧”。“给你吃,给你吃,给你黄吃”。“给黄吃要噎子我喃,堵上门不叫烧”。“给你白吃”。“正好,正好”。这一简单而有有趣的游戏每次都是玩到家里大人喊回去吃饭才结束。 老鹰叼小鸡,这个游戏大都不陌生,没有人数的限制,多少人玩都行,很有意思。我们小的时候经常在傍晚玩,在一片住的约有十几个小火伴,小时候也不分男孩女孩都在一起玩耍,我记得领头的叫二黑,每次玩老鹰叼小鸡的游戏,都是他招呼人。他当“老母鸡”,“老母鸡”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小鸡”不让被“老鹰叼去,让我们跟着玩的这些小孩们当“小鸡”在他的身后排好队,双手扯着每人身后的衣服,在从我们中间选一个小孩当“老鹰”。游戏规则就是什么时候“老鹰”把“老母鸡”带领的“小鸡”全部叼走,“老鹰”胜利了,游戏才算结束。玩老鹰叼小鸡的游戏,像似现在耍龙的一样,“老母鸡”就是龙头,其他跟在身后人就像龙身和龙尾,为了不让“老鹰”叼走“小鸡”, “老母鸡”张开双臂在前面阻挡着“老鹰”不让向“小鸡”身边靠近,在来回地恍动着身体,后边的“小鸡”就成了风中的飘带来回的摆动,少不留神就甩在了一边,被“老鹰”叼走。为了活跃气氛,迷惑“老鹰”,“老母鸡”在掩护好“小鸡”的同时,嘴里还不断地对“老鹰”说:“老挝老挝叼,你叼小鸡我给你熬,先吃头,后吃腰,留着尾巴榷鞭稍”。 飞机打头也很好玩,无论有几人都要站成一排横队,每人都要给自己起上一个名字,如飞机、汽车、坦克、大炮等都行,游戏规则是从起好名字的人中先选一个站在前面的不远处来当飞机头,用手绢把眼蒙上不让看见。游戏开始,指挥着喊到:飞机来打头。从站好队的人当中,走出一人来到蒙眼人前面朝头上轻拍一下,然后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时蒙眼人解开蒙在眼上的手绢,到队伍中去找拍他头的人,找不到还要继续重来,找对了谁,那么谁就上前面来当飞机头。为了不让飞机头猜着,站在队伍里的人都拍着双手,齐声唱着儿歌:飞机来我不怕,我给飞机打电话,飞机一拐弯碰我鼻子尖,我给飞机包饺子,飞机说我小小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玩游戏也在不断升级,一些烧鸡蛋、老鹰叼小鸡之类的游戏慢慢地也就不玩了,开始玩一些吹烟牌、砸烟牌、打辣子、拷杏仁、弹流蛋、打仗、耍刷耙等游戏了。 呸烟牌、拍烟牌和推烟牌都离不开香烟,那时候香烟我们虽不会吸,但香烟盒却成了我们这些小孩们的抢手货,因为我们玩的就是烟牌,没有烟牌就不能玩。我记得那时的香烟大都很便宜,不像现在中华、苏烟、泰山、大红鹰等之类的高档烟,我们玩的烟牌最好的是大前门,一般有小金鱼、生产、普腾、玉叶、经济、葵花、向阳、微山湖、红金、飞鸽、青岛、哈德门、丰收、红波、金鹿、白莲等等。搜集烟盒是我们生活中一件必不可少的事了,除了上街捡烟盒外,大都是向家里的大人和会吸烟的亲戚要,让他们把吸完的烟盒给留着,有时还偷偷地把家里大人刚刚买了的香烟给掏出来,把烟盒提前给拿走。把搜集到的烟盒一个个地叠成烟牌,有了烟牌就可以和别的小孩们一起玩了。玩烟牌的方法很多有的呸烟牌,就是两人以上,在一个比较平面的桌子上或石台、平地上都行,将烟牌放在平台上,摆成一溜,谁放的烟牌多谁就先呸,把烟牌呸翻个就是自己的了,呸烟盒是高高地将屁股撅起,头低到平台上,把嘴贴在烟盒前用嘴说一声“呸”,带出来的风将烟盒呸翻,不能用嘴吹,运气不好呸了几次也呸不过来烟盒。也有的拍烟牌,拍烟牌也是在一个平台上,做法差不多,只是把用嘴呸改成用手拍,手拍带起来的风把烟盒给翻过来,就赢了。也有的推烟牌,推烟牌就是把烟牌放在划好的田字型方框里,在方框的前方约五六米处划一道横线,参加玩烟牌的人,首先把自己的烟盒各自都放在方框里,然后把自己推烟牌用的铁板向前方划好的横线上投,谁投的离横线进谁先朝方框的烟牌里推,人多了依次类推,也可以不去推烟盒,用铁板推打对方的铁板,打中了对方就被淘汰掉,直到最后还剩一人,那么方框中的烟盒就全都归这人所有了。 打辣子,在冬季和春季玩的时候最多,都是在农闲时的麦场上玩,打辣子得需要一个很大的空间,在家里或街道上打辣子一是打不远,二是人来人往不安全。辣子是用木棍做的,有两种,一种是尖头辣子,另一种辣子叫转蜗牛。尖头辣子直径有三四公分粗,十公分左右长,两头尖尖的;转蜗牛辣子两头圆圆的,直径比尖头辣子粗,长度也比尖头辣子短。两种辣子不一样,打法也不同,打尖辣子用60公分左右长的辣竿,将辣尖轻轻敲打一下,使整个辣子弹起离地约五六十分的高度时,在把手中的辣竿对准空中的辣子用力猛打,只要能打准,辣子就可以打在几十米开外。打转蜗牛辣子,也是用同样的辣竿,不是用辣竿敲打辣尖,而是用辣竿平打辣尖,将辣子打起在地上站着哧哧转圈,在辣子不倒地的前提下,用辣竿猛打辣子。打辣子一般都是两人玩,一人打辣子,一人褐辣子。打辣子时都要先划一个约三四米大的方块,方块为辣子的营地,在方块中间向外打,打出去的辣子无论有多远,都得要把辣子褐进影地才算对方赢,赢家打辣子,输家就褐辣子,只要不把辣子褐进营地,把辣子褐到那里,就在那里继续向远处打,有时候碰到打辣子的高手,是越打越远,远者都能打出几里地,因此打不出结局的时候是打辣子常有的事。 还有拷杏仁、弹流蛋、打仗、耍刷耙、套知了、推刚圈、放风筝、斗鸡等等很多很多的各种各样游戏真是丰富多彩,玩法各一,非常有趣。 而今这些游戏已不多见了,不仅看不到小孩再玩了,而且也很少有人提起这些游
打 仗 我说的打仗,可不是战争时期的打仗,而是孩提时候的打仗,实际上也就是一种游戏。虽然时隔那么多年了,总是还忘不了那断轰轰烈烈地战斗情景,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天真、浪漫、快乐、可笑,是一种难以寻找到的享受。 我们那时候在一起玩耍的伙伴们大都在10岁左右的年龄,还都上着学,上学只是上午半天时间,下午也就没有什么事了,整个时间也就是玩。那时候文化娱乐几乎没有,一年到头村子里也许能放上一到两场电影,每逢村子里来放一场电影,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我们这些小孩们就扛着板凳到放电影的地方预窝,为了争上一块好地盘,场场放电影的时候都要有人为争场地打上几场架。每场电影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几乎无一人在家,全都来到了电影场。电影内容大都是战斗片,《小兵张嘎》、《地雷战》、《地道战》、《鸡毛信》、《打击侵咯者》等等,看了一遍又一遍,百看不厌。由于电影的熏陶使我们幼小的心灵里就立下了长大要当英雄,要学会打仗的雄心壮志。 村子里有个叫二孩的,他的年龄比我们这些同龄的小孩大几岁,打仗也是他发起来的,他还给我们这支“部队”起了名,叫203小分队,二孩自任司令员。我们都得听他的,谁要不听他就不给玩了,当时我们在一起玩的有来奋、洪运、新安、大头、二蛋、大河、春生、大恩等十几个人,每天放学后在家吃完饭,就去他家集合,有时要赶上他家推磨我们还得轮换着给干活。为了打仗我们的“司令员”二孩还是有头脑的,他用木头刻了五六把手枪,还用小木棍做了些红英枪,只要来参加战斗的人手都有武器。 打仗是双双两方面的,不能自己打自己,要有敌人。虽然打仗是做游戏,纯属娱乐,但谁也不愿意当敌人。敌方每次都是由二孩“司令员”指派,有时还要轮换。 “部队”就出发了,一个个“战士”,头带用柳树条编织的草帽,腰间扎着各自不同的腰带,有的手拿盒子枪,有的肩扛红英枪,排着一人的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跟随着二孩走出了“司令部”,向目的地进军。 所谓的目的地,都是我们村不远处的树林、沟渠堰埂、庄稼地等,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场。每次打仗,二孩司令员都要在战前作上一翻动员,学着电影里的样子要求我们怎样扮演八路军、怎样扮演敌人,气氛表现地非常紧张,每一位“战士”都很认真的准备着。 战斗打响了,二孩司令员带领我们203小分队的十几名“战士”向树林的敌人碉堡发起了冲锋,右手举着盒子枪,嘴里不断高喊:冲啊!冲啊!来奋带一团从右边攻击,洪运带二团从左边攻击,春生带领加强团在后面掩护,其余的三团、四团随我从正面进攻。冲啊!冲啊!嘟嘟嘟…….嘟嘟嘟,叭、叭、叭地喊叫声不断的在树林上空回旋,战斗场面十分激烈,整个战斗将持续近两个小时才能结束。每次战斗结束时都能取得到辉煌的战果,“战士”们都要押上几名“俘虏”,在缴获几只枪,以示我们的“部队”又打了一个大胜仗。 事过境迁,光阴流逝,打仗的故事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可孩提时的打仗场景却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时常展现,战斗时的冲啊!杀啊!的喊叫声也不断的在脑海中回荡。我真想将过去的时光找回来,在回到天真、幼稚、活泼、可爱、快乐的童年,回到轰轰烈烈的战斗中去,在跟随着我们的老首长二孩“司令员”过把打仗隐。可这一切已不现实了,时光不能倒流,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一切也只能是美好的回忆。回忆是一种美的享受,难以忘却过
家庭教育真的太重要了 近日,湖南沅江12岁男孩吴某因不满母亲教管严格,持刀将母亲杀害的事情引发大众关注。据悉,男孩已被释放,那么接下来他会回到学校继续上课吗?我们一起来关注一下。男孩弑母后被释放是怎么回事 男孩弑母后被释放会继续上学吗12月11日,记者从益阳市公安局、益阳市教育局相关人士处获悉,由于未达到法定年龄,吴某目前已经被警方释放。为了小孩的成长,教育部门希望吴某家属将他转校,心理专家建议进行心理疏导。益阳市教育局相关部门负责人介绍,吴某没满14岁,不能进行拘留或进少管所,所以被警方释放,由家长接回监管。这名负责人说,此事与家庭教育有很大关系,爷爷奶奶娇惯溺爱孙子,吴某还只有两岁时,其母亲外出打工,其他时间都是爷爷奶奶在带养。小孩染上一些不良习惯,最终酿成杀母悲剧。有心理咨询师表示,此事要找犯罪的原因,小孩要从事件当中有认识,吸取教训。必须要有专门的心理老师,对其进行心理疏导,设置一些指标,定期做一些活动,以防止他若干年后出现犯罪行为。他的年龄还处在义务教育阶段,按规定应该回学校读书,吴某在弑母后也说过回学校读书的话。但是,吴某被释放后,有些家长坚决反对他回学校读书,主要担心他再犯事时会危及到自家的孩子。据当地一名居民反映说,确实有很多家长反对小男孩返校,原因是小男孩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怕他在学校中又犯错误。这个男孩的年纪确实太小了,犯下这样的错误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人生的变化,这是很可悲的事情。至于会不会继续回到学校,我们可以关注一下。小编还是要提醒家长们,对于孩子的教育一定要适时适度,家庭教育真的太重要了。
郭德纲相声巡演攻占林肯艺术中心,相声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郭德纲相声巡演纽约站成功卖“吊票”,未来几日还有饕餮盛宴! 德云社相声世界巡演,场景如虹气势人山人海,很多朋友表示德云社的相声专场没有意外,只有意料之中的惊喜。这次北美巡演纽约站意料之中的成功,此次巡演在著名的纽约林肯艺术中心表演。 林肯艺术中心是世界上闻名的,也是最大的艺术会场,从郭德纲发的微博的配图来看,基本没有空位置,在墙上延伸出来的位置都坐满了人。从这里能看出郭德纲的相声号召力又上升一个新高度,因为这个林肯艺术中心是很多明星梦寐以求的舞台,郭德纲在此开专场,对相声的推广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很多人穷酸他“都是华人去看,哪里推广相声了”!是,大部分都是华人,但也不乏对中国传统文化充满好奇,喜欢传统文化的外国友人去捧场,现在很多的国外友人都能说一嘴流利的中国话,有了好口碑,还怕卖不出去票吗? 此次演出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因为德云社本次巡演的时间跨度时间太长,从洛杉矶到温哥华,从多伦多再到纽约,再加上美国下大雪被困12小时,严重影响德云社的演出行程,好在能够顺利完成演出,并且“吊票”都卖的如此好! 纽约站观众人数爆满,是对郭德纲于谦以及德云社相声的最大肯定,俗话说:厉害不厉害,看成绩;牛不牛,看粉丝。北美巡演的结束,预示着新的巡演开始,未来在11月25日伦敦、11月26日曼彻斯特、12月1日迪拜,郭德纲于谦将会带领德云社的出色相声演员带来饕餮盛宴。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就为了相声,在郭德纲之前很难有人做到吧? 郭德纲可以说凭一己之力扭转了中国传统相声的颓势,并且创新传统文化将中国相声输出国门,在现在的相声界应该是找不到人和郭德纲较量的,这也证明了郭德纲走的路是对的。 相声,听自己喜欢的,谁都有听着相声睡觉的经历吧? (图源自网络,侵权请联系删除) 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 举报 郭德纲 相声 岳云鹏 曹云金 赵本山 李菁 德云社相声 刘谦 一插上电,50平米内都暖和了!3天一度电!今日1折,验货签收 莹冉厂家直销广告 热门评论
淮安非物质文化遗产汇总赏析——做为淮安人你不得不看 http://tieba.baidu.com/mo/q/checkurl?url=http%3A%2F%2Fwww.huaian.com%2Fread-htm-tid-407340.html&urlrefer=fa3028ab79f16547ea983007e67ed3d5 淮安历史悠久。在距今六七千年的新石器时期,淮安青莲岗等地的先民们就已开展了原始农业种植、养殖活动,并开办作坊烧制彩陶,创造了代表淮河下游古代文明的青莲岗文化。夏、商、周时期史籍上称为东夷、淮夷之地;春秋末地属吴越;战国时属楚;秦时置县,至今已有2200多年历史。明清时期,境内置淮安府。以清江浦为轴心的两淮城市扼漕运、盐运、河工、榷关、邮驿之机杼,进入鼎盛时期,与扬州、苏州、杭州并称运河线上的四大都市。   淮安是座历史文化名城,悠久的历史孕育了淮安丰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淮安处于南北文化过渡地带,南北文化在此碰撞融洽。千百年来,劳动群众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在与各种外来文化的交融中,创造出来多姿多彩的非物质文化,包括民间文学、民间音乐、民间舞蹈、戏曲、曲艺、民间手工技艺、民间习俗、民间知识等。   日前,淮安市国家级、省级、市级、县级四级非物质文化遗名录体系已经建立,淮海戏、楚州十番锣鼓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韩信传说、金湖秧歌、工鼓锣入选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初,市政府公布了首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共计10大类35个项目,2009年4月底,又补录2项。其中包括大禹锁镇巫支祁的传说、九牛二虎一只鸡的传说、水漫泗州城的传说、南闸民歌、马灯舞、洪泽湖鱼鼓、淮剧、淮海琴书、泾口高跷、淮扬菜烹饪技艺、高沟酒酿造工艺、洪泽湖渔具制作使用技艺、洪泽湖渔民婚嫁礼仪、安淮寺庙会、吴鞠通与山阳医派等。   今后,小编将每天在淮安零距离版块为网友们展示淮安非物质文化遗产!
二月的欢口乡村,寒意,依然象捉迷藏的孩子一样,不时会探出头来,以证明自己的存在。只是春节时的万家灯火,现在已经变得星星点点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也从逐渐稀疏到完全消失。乡村,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两声犬吠,更让故乡愈发显得淡泊而寂静。 也许你不会想到,下面这两个看似平淡的内容,却在瞬间温暖了我的朋友圈,因为,在即将离开欢口家乡的日子,其间的内容,瞬间抓住了我的视线……抗旱篇: 今年的春节,遇到了多年未曾看到的好天气,归家的游子们,出行变得相当便利。但,却苦了以田为生的相亲相邻们。风儿吹过,满天灰尘。旱,不言自明。 大蒜地里,在阳光的照射下,也因着干旱,疲态尽显。 一位农民大伯,正在油菜地里挖沟饮水。 现在浇地,我一直还以为是用手扶拖拉机作为牵引的动力,近前看才知道,原来,一切早已不再大张旗鼓,电源只需连接在电瓶车上就可以带动水泵。在不远处,一位大爷用汽油泵抽水。 抽水前,还要加“引水”。 浇地,对很多常年在城里工作的人来说,也是一件新鲜事。 一旁的人,有来帮忙的,也有“观战”的。 施肥篇: 过去,点化肥都是用(jue)头刨坑,一亩地下来,至少要一天多的时间。用那样的方式,在农村已经不多见了。而他们夫妻二人这样耩化肥。速度则快了很多,一亩地,个把小时就解决了问题。 放在地头处的尿素,感觉也是田间的一道风景。忙,是乡村永不凋谢的画面。 外出的农人,开着三轮车行驶在田间小路上,背后的尘烟,落地之后,也躺在春天的怀抱里。 罗曼·罗兰也这样说过:“人非**,怎么能远离故土而无动于衷呢?苦也罢,乐也罢,你总是跟她一起生活过来的。乡土是你的伴侣,是你的母亲,你在她心中睡过,在她怀里躺过,深深地印着她的痕迹,而她也保存着我们的梦想,我们的过去和我们爱过的人的骸骨。” 欢口的二月,正酝酿着姹紫嫣红的春色,而眼前浇地和施肥的场景,将永远温暖着游子们的心灵……
棒面稀饭的故事 小时候,我的家乡盛产玉米,我们都称为“棒头”或“棒子”,棒子面稀饭就是玉米糊糊,是我们乡下人的家常便饭。那一带地方吃晚饭叫喝汤,喝汤也就是喝棒面稀饭,人们礼让别人到自己家吃晚饭,通常是说:”走,到我家喝糊糊去。”在吃饭时间,常常听到大人招呼孩子:”小二,回家喝糊糊了。”小孩叫大人吃饭,也是拉高嗓子:”爹,娘叫你回家喝糊糊了。” 喝糊糊,也不是一家人围着炕头喝,而是跑出院子和邻里凑热闹。吃饭时间,看吧,男女老少,每人捧一大碗棒面稀饭,有的手中还夹块饼子和咸菜,一字儿排开,蹲在大街两边,满街筒子呼啦呼啦响成一片。大家边喝边说边笑,有的男人喝光了碗也懒得回家盛,于是打发自己的女人:”去,再给我盛一碗。” 每天喝糊糊,难免有喝够的时候,吃饭时我常常抱怨:”又是糊糊。”我娘就狠狠地骂我:”庄稼人不喝糊糊喝什么,没有糊糊,早把你喂狗了。”我知道,娘生我时,怀里无奶,那时也买不起奶粉,是我姥姥把我抱回她家,用小勺一点一滴喂我棒面稀饭。据说,喂得我上火,小屁眼拉不出屎来, 姥姥就在棒面稀饭里滴点香油,最后竟然把我喂成了人。 到了大灾荒的那一年,全村人都吃野菜和树皮,棒面稀饭也喝不上了。我们家通常是煮一大锅野菜,在里面加一点玉米面,喝得我小肚圆圆的,身上却是皮包骨头。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喝一碗棒面稀饭。有一天,一个要饭的妇女带着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路过我家门口,孩子突然昏倒了。那女人哭着告诉我娘说,这孩子没有病,是饿的。我娘立即跑回家,拿出仅有的一点玉米面,熬了一碗糊糊,送给那孩子。灌了一碗糊糊,那孩子竟神奇般地站立起来。长大后,这孩子有了点出息,逢年过节,常提上重礼,来看望我娘。我娘就说:”一碗糊糊,值不得你这样报答我。”他却说:”一碗糊糊,现在看来是不值啥,可那时却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永世不忘。”我娘过意不去,就打发我弟弟也带上礼品去他家看看,就这样你来我往,两家成了一门重要的亲戚。 我的整个中学时代是一个饥饿的年代,一日三餐吃不饱,只有多喝碗棒面稀饭,用汤水灌饱肚子。学校的棒面稀饭,像是涮锅水,清得可照出月亮,但有时还不够喝。每逢义务劳动,学校常许下宏愿,棒面稀饭随便喝。开饭后,我们都抢着喝糊糊,糊糊太烫,我们用嘴吹着凉,匆匆忙忙,喝了一碗又一碗,快要涨破肚皮,还不肯罢休。我们班喝棒面稀饭的最高纪录是八碗,创下这纪录时,糊糊冠军肚子涨得直不起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但他像喝醉了酒一样,喃喃自语:”给我一个白面馒头我还能吃下,给我一碗水铰我还能吃下,给我一盘回锅肉我还能吃下,给我一只烧鸡我还能吃下,﹍”那时期,我们吃不上那许多我们想吃的东西,只能喝棒面稀饭。 在学校里喝不下棒面稀饭的人先后都退了学,但大H同学除外。大H个子细高,因而得了这个外号。他肚子饿得再狠,也只能喝一碗棒面稀饭。他端起碗来,半天才喝一口,像品尝苦药。越喝不下棒面稀饭,他的腰就越细,细得超过了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我们都很为他担心,但他却乐观地说:”正是为了将来不喝棒面稀饭,现在就必须坚持喝棒面稀饭。”是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刻苦学习,慢慢熬,能在城市熬个工作,能吃饱肚子,是那时我们农村孩子的愿望。大H的话几乎成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座右铭,鼓舞我们度过了那个艰难的岁月. 的确,上了大学情况就发生了变化,不再喝棒面稀饭了。这以后,我差不多快忘了棒面稀饭。大学毕业,我被分配在省城工作,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状况。有一次,我接娘来省城住了些日子,每顿饭我都从食堂打最好的饭菜给她吃,想不到过了几天,她给我要棒面稀饭喝。我那时是单身,没有条件做饭,我只好买了个煤油炉,在走廊里为她做棒面稀饭。陪她喝了几次棒面稀饭,我就像一个多年戒了毒品的人又一下子染上了毒瘾,爱上了棒面稀饭。娘走后,我一个人常做点棒面稀饭喝。早晨我好睡懒觉,起来后食堂就要关门,我不去吃早餐,就做点棒面稀饭,做好后来不及喝,我就盛在一个大搪瓷缸里,端进办公室,当茶水偷偷地喝。 后来,我结婚成了家,妻子是江南大家闺秀,从来没喝过棒面稀饭。恋爱时她就嘲笑我爱喝浆糊,警告我和她在一起生活必须改掉这种嗜好。然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想不到这家伙和我一起生活了几年, 她也喜欢上了棒面稀饭。只不过她把我们的做法进行了改造。她在玉米面里适量掺加点豆面、白面、小米面,有时在锅里放些大红枣、核桃仁、莲子、桂圆之类的东西,亦或放点油盐葱姜等调料, 这样,我家的棒面稀饭,每顿就有了新的滋味。妻子生孩子,她妈赶来看望,我担心老人不习惯北方的生活,便小心翼翼地像伺候妻子的月子一样料理她的生活。她走时我也给她准备了很多礼品,想不到她只带回了老家人给我捎来的几斤新鲜的玉米面。 出差在外,一吃饭我就好叹气,同事问我,想家了?我说不想家,想家里的棒面稀饭了。妻子当然最了解我,每次出差回来,她都为我予先做好一锅棒面稀饭,我进门坐下,端起碗来就像风卷残云。她开玩笑对我说:“慢点喝,没谁给你抢。” 改革开放,大吃大喝之风盛行起来,我因工作关系,常在外面混吃喝。吃了南家吃北家,吃了东城吃西城,吃遍大街吃小巷,但每次吃完,回家后我都要补一小碗棒面稀饭。 大城市的高级饭店,在名目繁多的饮食品种中,有的也推出了棒面稀饭。但不知什么原因,我喝起来总觉得和家的不一个味,妻子也如是说。我想,他们在餐桌上放一盆棒面稀饭,也只是形式而已。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中学母校搞校庆,我和同学相约一起回到了县城。大家相见,感慨万分,真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家在县城的同学轮流做东,这里吃一顿,那里喝一场,餐餐都是大盘子大碗,大鱼大肉堆得像小山。我们吃起来却像愚公移山,到散场也削不平一个个山头。中午吃完,都说晚上不能再吃了,但大H坚持晚饭去他家吃。大H一直在母校当老师,他说:”我是穷教员,山珍海味认不全,我不给你们准备这多菜,但保你们爱吃。” 大H 住在城郊,我们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进他家,好大一个漂亮的四合院,三间西屋做厨房,里间盘了一口很大的铁锅,热气腾腾。是什么好吃的?打开锅盖一看,人们不约而同地叫起来,满满一大锅棒面稀饭。大H解释说,这是刚从地里收来的鲜玉米,脱完粒用豆浆机粉碎的。大家唤呼着一拥而上,每人盛了一大碗,围着一张大桌子,就着一盆淹黄瓜,急不可待地喝起来,香,甜,新鲜,……真来劲。 大H的儿子是县直机关的一个小头目,也算个能人,听说家里来了客人,马上拉来一大车东西,好酒好烟珍味佳肴都有。一推门,他愣住了:“爸,就让客人吃这个。”大H 把手一挥,说:“今天不用你管。”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个个满头大汗的狼狈相,这小子大笑起来。 是的,他一定觉得我们有病,现在的年青人,那能体会到我们这代人喝棒面稀饭的辛酸和欢乐。
瞎子说书 我的家乡是苏北平原上一个小集镇徐家溜,在我小时候,没有电,晚上,没有地方玩,没什么娱乐方式,所盼到的就是听瞎子说书。 说书是过去乡村民间对说唱艺术即曲艺的俗称,当地流行的曲艺有琴书、淮海戏、小戏等几个曲种,是深为群众喜爱的一种艺术形式。我听得比较多的是说书,也叫唱书,因为在说的时候间杂着三弦伴奏,自伴自唱,曲调简单,半说半唱。 那时,走街串巷的说书艺人主要是盲人,俗称瞎子。瞎子并非鄙称,乡下人对盲人很尊重,当面称先生,看见盲人经过,都会牵起他们的拐杖,引他们走一段路,但相互谈话,都是说瞎子。也许是过去的医疗条件不好,我印象中那时瞎子特别多,瞎子看不见,干不了活,只能学点口艺谋生。这些瞎子终日在外流浪乞讨,白日给人算命,晚上说书。人们当时说听书,实际就是听瞎子说书。瞎子到一个村去说书,并不是固定在那家人吃饭,而是到饭口时各家去送,有的送汤,有的送点菜,有的送个馍。我曾注意过,瞎子往往把吃不了的馍保存起来,走时背一大袋子。书说得好的,说的天数多的,各户村民也会凑点小钱给瞎子。徐溜的这个瞎子好像姓蒋(我也记不清了),家住苏营那边,我总惊奇他的头脑里装了太多的故事! 听到有瞎子说书的消息,家家都早早地吃过晚饭,每人拿个小板凳走上街来,找一块空地,团团围坐在一起。中间放一张桌子,几个高凳子,桌上放一盏煤油灯。瞎子通常就拿着一把弦子,一付甩板绑在腿上,一边拉弦,一边腿上下运动,打出节奏。瞎子说书以唱为主,唱累了开始道白,说唱结合。有的桌上还放着一张小鼓,说到高潮处,瞎子会以击鼓来喧染气氛。 瞎子进场坐定以后,开始拉弦,表明说书马上就要开始。开始后首先说书帽,书帽的内容大都是滑稽可笑的顺口溜之类,我记住很多,譬如:“说书不说书,先作诗一首,说的是天高够不着,斗大盛得多,囤里有粮食,那就饿不着。”“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白天吃的一锅饭,晚上枕的一个枕头。”“墙上画狗不咬人,蒜臼子和面不如盆,要儿不如亲生女,闺女长大人家的人”接着,瞎子拉长腔调,“诸位,你听我慢慢道来,......" 书帽的作用就是让周围乱哄哄的人静下来,把精力集中到听书上来,书帽说完后就转入正书。如果是第一场,书帽说完后,还会有一段,比如:诸位,你爱听文来还是爱听武,爱听文来《包公传》,爱听武来《水浒兵》;爱听奸来是《庞国丈》,爱听忠来唱《刘墉》;又文又武《两块印》,苦辣酸甜《挂红灯》。这仿佛是在介绍他能说的各类版本,听众可根据自己的爱好选点。接着还会有"老年他爱听三国戏,少年他爱听响马传,老太太爱听贤良女,大嫂子爱听揪着胡子打公公......一人难趁百人意,一堵墙难挡八面风,一杆枪难敌百万兵......",这意思是,每个人的爱好不同,他说的书不可能使每个人都满意,望大家包涵。 然后正书开始,那时流行的正书段子很多,内容多是野史演义,如:《三侠五义》,《七侠五义》,《隋唐演义》,《混龙传》,《东周列国传》,还有《姜子牙》,《诸葛亮》,《封神榜》,《杨家将》,《响马传》,《岳飞传》,《武松传》,等等,一本接一本。 在正书的前面,瞎子通常先说个小段,目的是等听众来齐。这些小段,取材广泛,故事精炼简短,幽默风趣,颇受听众喜欢,如:《马前泼水》,《郭举埋子》,《小姑贤》,《罗城算卦》等等。有时,在正书的中间,瞎子也加个小段,有时一个晚上全是小段,我想,那可能是照顾不爱听正书的部分观众的,因为说什么书,观众是可以点的。 瞎子说书都是用地方方言,所述故事有头有尾,情节连贯,唱词通俗易懂。说唱时瞎子都往往很投入很夸张地倾注自己的主观情感,这叫做“个人嘴里变巧能”,忽而抑扬顿挫婉转悠长,忽而激昂大义慷慨陈词,忽而如泣如诉泪如雨下。书里面有贯口,就是关键时候要一口气把大段唱词说出来,说得慢了就不好听了。总之,一部野史演义能在他们嘴里洋洋洒洒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听众们的感情随着瞎子的表演起伏,时而笑时而哭,时而怒骂时而沉默。说到精彩热闹处,大家不住的鼓掌和喝彩;说到悲凄处,让人为之潸然,老太太会流出泪来;说到紧张之时,让人吊起心来,这时瞎子会卖个关子,“予知后事如何,我喝口水再说”,借机休息一会。所以后来听说一个词叫“加水”,现在明白就是在说书时,加了很多拓展的内容,恰恰是这些内容,特别能引起听众们的共鸣。 一部书就像一部电视连续剧,每天说一段,一唱就是十天半月。每天从晚饭后开始,午夜十二点还结束不了,有观众听得有味,看着瞎子要结束了,往往端出碗酒来,“先生,喝口酒润润嗓子”,瞎子喝了酒,便会往下延长一两段。每晚结束时,都在故事的转折处,“予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晚分解”,给人留下悬念,吸引你明日再来。曲艺表演讲究的就是说唱,用行话说叫‘拴马桩’、‘迷魂掌’,就是你去听了一遍,心就被拴住了,想着下次非去不可。 我非常爱听瞎子说书,每天早早地去等,熬到多晚也不知疲倦,故事里的情节吸引着我,许多章节都能记着,不断反复回味,有时候还学着他们的腔调唱上几段,至到现在还没忘记。的确,我从瞎子的书里,了解到不少历史文化知识。 文革到来,瞎子说书的内容被迫进行所谓改革,那些旧段子不能说了,只能说最高指示,文革的大好形势,说革命历史题材,那八个样板戏是主要内容之一。那时,我已在北京读书,期间回了一次老家,恰好晚上有场瞎子说书。瞎子说的是杨子荣打虎上山,他照本宣科,谨小慎微,不敢发挥。有人说:“这段子我们听了不知多少遍了,腻了,換个老段子吧。”瞎子小声问:“有驻干部吗?”听众回答,没有。瞎子又问,有大队干部吗,大家又回答,没有。有人补充说,先生,你放心,他们不会来,他们万一来了,我们会提前告诉你。于是瞎子清请嗓子,说唱起老段子。记得有一次,说着说着,突然来一个公社干部(造反派出身),热心听众赶紧提醒瞎子,瞎子也立刻明白过来,于是就有了“李玉和手提红灯直奔威虎山”的段子!!! 文革结束,说书的内容被解放了,各类版本都得以流行。然而在农村,走街串巷的艺人不见了,说书的瞎子不见了。有人说,这是因为农村的收音机电视机已经普及,看电视成了艺术享受的主要模式,说书人拥有的听众越来越少。但我想可能还有别的原因,有一次我路过一个县城,在路灯下有两个盲人在说书,围观的人还真不少,书说完后,人马上散了,只有几个人在盲人前面的木盘里丢下一些硬币,这个叫“拿签子”。一位老人感叹说:现在的人啊不厚道。 我现在居住在市里,可以去卢米埃看电影,可以去保利大剧院欣赏管弦乐,可以去体育馆观看球赛,更可以通过电视和网络收看各类文艺节目。然而,当我看到情节松松垮垮的电视剧,看到内容贫乏、语言枯燥、表演做作的综艺节目,我真想回到童年时代,听一场瞎子说书。
立冬来报道:立冬习俗:北吃饺子南吃葱 铜锅羊肉好过冬 立冬和立春、立夏、立秋合称“四立”,在古代社会是个重要的节日,历朝历代的帝王一般都要率领文武百官到都城北郊设坛祭祀,这是礼仪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民间则更注重立冬的吉祥意义。立冬之日开始酿黄酒,是绍兴传统的酿酒风俗。冬季水体清冽、气温低,可有效抑制杂菌繁育,又能使酒在低温长时间发酵过程中形成良好的风味,是酿酒发酵最适合的季节。因此绍兴人把从立冬开始到第二年立春这段最适合做黄酒的时间称为“冬酿”,祈求福祉。过去立冬,河南、江苏、浙江一带民间还有用各种香草、菊花、金银花煎汤沐浴的活动,称为“扫疥”,以求治愈疾病,保证身体健康过冬。今天,庆祝立冬的方式也有了创新。在哈尔滨,立冬之日,黑龙江省冬泳协会的健儿横渡松花江,以此迎接冬天的到来。另外,河南商丘、江西宜春、湖北武汉等地立冬之日,冬泳爱好者们也都用冬泳这种方式度过这一天。倭瓜饺子涮羊肉冬季草木凋零,万物闭藏,人的饮食养生也进入“藏”的阶段,即进补。俗话说:“冬天进补,春天打虎。”“补”是冬季食俗一大特点。在北方,尤其是北京、天津的人们立冬讲究吃饺子。饺子来源于“交子之时”,立冬是秋冬之交,所以交子之时的饺子不能不吃。有的地方立冬有吃南瓜或软枣的风俗,在天津河东“老天津卫”聚居地,人们吃倭瓜馅的饺子。倭瓜又称窝瓜、番瓜、饭瓜和北瓜,是北方一种常见的蔬菜。一般倭瓜是在夏天买的,存放在小屋里或窗台上,经过长时间糖化,在立冬这天做成饺子馅,味道跟大白菜有异,也与夏天的倭瓜馅不同,还要蘸醋加蒜吃,别有一番滋味。至于清代宫廷,立冬的规矩是吃涮羊肉,因羊肉属温补,有利五脏,五脏热了,自然就可以抵御冬季的寒冷。后来民间也热衷此道。老北京的涮锅讲究铜锅炭火,汤底澄清,只需加入姜片、葱段等。炭火烧得锅里清汤滚热,拿着筷子夹着红白相间、薄而不散的羊肉片,在汤里这么一涮,肉色一白就放在冷的麻酱料里那么一蘸,入口即化,酱香肉香合二为一。熬草根汤,舂交冬糍立冬,闽中俗称“交冬”,意为秋冬之交。立冬“补冬”,家家户户要熬制草根汤,将山白芷根、盐肤木根、山苍子根、地稔根等剁成片,下锅熬煮出浓浓的草根汤后,捞去根块,再加入鸡、鸭、兔肉或猪蹄、猪肚等熬制。草根品种众多,配方也多种多样,但都躲不开补肾、健胃、强腰膝的功能。这一天,漳州的乡村人家要舂“交冬糍”庆祝好收成。糯米蒸熟后倒入石臼,舂得韧韧的,黏黏的,揪成乒乓球大小,细细地揉成团;花生米炒得香香的,磨得细细的,与白糖拌在一起。做好的小糍粑滚以白糖花生粉,摆放在大海碗里。食用时用筷子一口气串上几粒,就像拨浪鼓,所以也叫“拨浪糍”。做好“交冬糍”,得敬一敬土地神,感谢他慷慨的给予。南京有句谚语:“一日半根葱,入冬腿带风。”一立冬,老南京人就特别注意吃生葱了,以抵抗南京冬季湿寒,减少疾病的发生。按老人的讲法,葱性温味辛,能发散让人出汗,使体内郁滞不通的阳气随着汗液排出,阳气运行便通畅了,病邪也就随汗被驱除了。南京人还常把“立冬嗖嗖疾病盘,大葱再辣嘴中盘”这句老话挂在嘴边,为了入冬后的健康,南京人此时也学着北方人吃起了生葱。不过南京人毕竟是南方人,吃起生葱远没有北方人那样豪爽潇洒,但也不失勇敢和睿智。只要一到立冬时节,家里的餐桌上就多了个小碟子,平时里面只留有香醋什么的,可一到开餐前主妇们就会添上绿白相间的剁碎的葱末,再滴上诱人的香油。再有烧肉、烧鱼装盘后不忘特意撒满一层南京特有的香葱,要想吃鱼或肉那鲜葱花就一并下肚子了,既吃了美食,青白玉般的葱儿又送来冬季里的健康。立冬食蔗齿不痛立冬意味着进入寒冷的季节,人们倾向进食可以驱寒的食物。上述不论南瓜糯米,还是羊肉大葱,在传统养生学中都属于温热的食物。在汕头,人们立冬吃用莲子、香菇、板栗、虾仁、红萝卜等做成的香饭。这些也都是温热的食物。在台湾,街头的“羊肉炉”“姜母鸭”等冬令进补餐厅高朋满座。许多家庭还会炖麻油鸡、四物鸡来补充能量。羊肉性温热,常吃容易上火,中医讲究“热则寒之”的食疗方法。因此,吃羊肉时要搭配凉性和甘平性的蔬菜,能起到清凉、解毒、去火的作用。凉性蔬菜一般有冬瓜、丝瓜、油菜、菠菜、白菜、金针菇、蘑菇、莲藕、茭白、笋、菜心等;而红薯、土豆、香菇等是甘平性的蔬菜。在福建的潮汕地区,立冬要吃甘蔗、炒香饭。甘蔗能成为“补冬”的食物之一,是因为民间素来有“立冬食蔗齿不痛”的说法,意思是“立冬”的甘蔗已经成熟,吃了不上火,这个时候“食蔗”既可以保护牙齿,还可以起到滋补的功效。以前在当地乡下还有劈蔗的游戏活动。参加者手握一根完整的甘蔗,把蔗节上的芽和气根削去,然后站到板凳上,左手按住蔗秆,使其稳立在地上;右手拿着刀,刀背朝着尾稍,听到一声:“一、二、三、开始——”的号令后,迅速把刀口翻转过来,疾速朝蔗秆中心直劈下去。只见刀光一闪,势同破竹,转眼一根甘蔗直刷刷地被劈为两片,先完成者为胜。
淮沭河、六塘河都有这样的故事 悠悠马槽河 张观能 悠悠马槽河自大别山余脉出,蜿蜒曲折,几经回转,从我家的门前流过。记忆中的马槽河,或阳光灿烂,金光点点,仿佛是一条蜿蜒的金龙;或是月色如水,诗意朦胧,就似蓬莱瑶池;或细雨飘零,烟雨杏花,如诗如画……时常有机动船咚咚咚地冒着青烟犁开清波,有时还会有人摇着撸咿咿呀呀地从门前划过。那时公路很少,车辆很少,印象中连接乡村和外界的好像就是这门前来往的船只,所以,孩子们都会坐在河边看着行船,看着船埠上上下下的人发呆,有的则会尖叫,因为我们这些孩子都有一个对外边世界好奇向往的梦。 童年时的生活是清贫的,六七十年代的中国,物质困乏,精神文化也相当贫乏。但马槽河却是我们的乐园,给了我们无穷的乐趣,给了我们丰实的生活。夏天的时候,我们整天的泡在马槽河里:嬉戏、打水仗;或捕鱼捞虾。刚学游泳的时候,大人是不放心孩子独自下河的,必然要跟着看着,如果农事来了,太忙了,是要限制他们的。小孩都调皮惯了,怎么耐得住约束呢?便趁着父母干活的当儿偷偷地下河去了。要是被爷爷奶奶发现,就阿三阿四地喊,可喊破嗓子,孙子们也不会搭理的。要是被父母知道了,免不了要吃一顿“竹丝下挂面”——一顿好揍,但我们知道爷爷奶奶是不舍得告诉父母的,于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不过,不久大家的水性就好起来了,浮泳、仰泳、蛙泳、踩水……样样精通。最好的要算是水生了,他能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几分钟,我们在河面上搜寻他,他会在很远的地方冒出头来。 河里的鱼虾也确实很多,小鱼儿会用它的嘴啜你的腿和肚皮,虾米会用小钳子******。如果谁家来了客人,母亲一般会叫父亲:去河里弄点鱼虾来。好像这鱼虾就是自家自留地里种的菜,随手就可取来的。父亲就会拿几个虾筝子——一种捕虾的工具,用两根4尺左右的竹篾,钉成十字架状,再扯一方白色纱布,将四角固定在十字架的四端上。捕虾的时候,在纱布中央放一些喂食,把虾筝放到水里。那虾禁不住美味的诱惑,纷纷上当受骗,自投罗网,不消半刻功夫,半篓白玉般晶亮的白米虾就成了你的战利品。其实,晚上才是捕虾最佳时刻,我们几个小伙伴,打着灯笼——半截蜡烛,四围是纸糊的罩子,防风。这也是我们自制的呢!也用虾筝去捕虾,不知是虾米晚上更饿了,还是失去了白日的警惕,一个个前赴后继,投入罗网里。同样的工夫,你会捉到几倍于白日的虾米。谁的父亲想偷懒,便拿着竹篓,找一块水田,扒开一个缺口,用竹篓堵在缺口处,让水流出。那鱼儿是喜欢戏水的,不等水放完,竹篓就几乎装满各色的鱼,鲫鱼最多。有的田做的不平整,水要放完了,凹凼处就白花花的一片,水花扑拉扑拉得响。 马槽河流经村头的地方,是一个拐弯,有一片河滩。春天的时候,河滩上一片芦苇,郁郁青青。我们在芦苇丛深处玩捉迷藏,学小兵张嘎玩打仗,打小日本。芦子熟了,人们就把它割回去,编制芦席。这时,河滩上一片空旷,晚上到河滩上走一走,还会捡到宝贝呢。一个个老鳖钻在沙里,只露出小脑袋,拿灯一照,两个眼珠贼亮贼亮的。 马槽河两岸是水乡,沟渠纵横,水塘星罗棋布。水塘里遍种菱、藕。每到荷花开放的时候,真是十里荷香。远远望去,一片白色,如果不是阵阵清香袭来,真疑心是皑皑白雪。走近一看,荷花冰清玉洁,亭亭玉立,恰似仙女临凡,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若是清风徐来,清香幽幽,舞姿婆娑;那田田的莲叶,正是舞者舒展的裙裾。而当菱、藕成熟的时候,我们哪能管住自己的嘴,哪能管住自己的手。趁着大人不注意,我们就会溜进池塘里摘菱角,踩花浆藕,即使被大人发现了,只要不乱踩,乱摘,最多也只是说两句;否则,就会被拽着耳朵送给父亲处罚的,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菱角除了果实美味外,它的茎也可以吃。叶柄近顶部膨大成海绵状,用手一捏,会发出鱼鳔一样的扑哧声。腌制后可做成小菜,清脆可口,入口余香,韵味无穷。 小的时候,有时也要帮父母做一些事情,但我们做起来也像游戏似的。那时家家户户都要养许多鸭子,我们每天把鸭子赶到收完谷子的稻田里,吃遗留下的稻穗。几个小伙伴每个田埂上站一个人,大家把鸭子放在一块,这样鸭子就不会跑掉。放鸭的伙伴中是有女孩的,男孩子便捉来水蛇吓唬她,吓得她们到处跑,哇哇乱叫。如果稻穗少,不够鸭子吃,我们就把它赶到沟渠里,让它们吃螺蛳。鸭子可是潜水的猛将,一个猛子扎到水底,每次都不会空嘴而归。傍晚时分,我们赶着一群吃饱的鸭子——昂首挺胸,一步一晃,咚咚咚的鸭子,沐浴着落日的余晖,俨然就是个鸭将军。那时的鸭子吃的可都是绿色食品,享受的可是贵宾待遇呀。在它们小的时候,主人们会捉青蛙、泥鳅、黄鳝给它们喂食。春末夏初,池塘边、水田里蛙声一片,父亲带着我去捕蛙。大的青蛙都有半斤来重,每晚都要捉一竹篓的,人是不屑吃的,都喂了鸭子。现在想想,那时真不该这样做…… 马槽河的故事很多很多,就像马槽河水咿呀咿呀地流淌,流过历史,流过今天,流向未来。离开家乡好多年了,当年坐在门前畅往外边世界的男孩梦已长大。前不久,听说马槽河要搞整治,我回家了一趟。马槽河像个干瘪的老人,萎缩了。清亮的悠长的马槽河不见了,我仿佛失落了童年的梦,但愿这次整治,能恢复它美丽的青春,让我把梦想再次种植,种植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让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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