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叔 影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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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 时光慢 一直想在新年伊始写些文章,以此来为去年画上句号,可每次提笔,却又毫无头绪,以至于拖延到此时,才迟迟动笔。 今夜,一场雨夹雪毫无征兆的落在故乡的土地上,它像是一位优雅知性的姑娘,轻盈地,安静地,款款而来,犹如梦中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南方姑娘。 我独爱雨天,无论是为万物带来生机的春雨;或是夏天倾盆而至的大雨,它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无私地为大地的子民们带来凉爽的柔风,和清新的空气。 可这雨也是有些细腻情感的生灵啊,它会仔细挑选让自己满意的倾诉者,要不然,那些在降雨时慌不择路的人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忙着逃离属于他们的贵宾席呢。 此时,窗外的雨小了许多,我依靠着门框,感受来自雨中的信息,又感觉是触摸到一缕安谧且无束的灵魂。 思绪延伸,下一秒,我回忆起童年时的雨,耳旁在此时却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风铃声,视线逐渐模糊,回忆渐渐变得清楚。 我出生在一九九五年的秋天,落叶归根的时候。其实,我并不清楚小时候发生过什么,只能靠长辈简短的叙述中慢慢构想出合理的画面,而除了这些构想,我还清晰地记得,童年里有曾祖母陪伴的时光。 “因为你的出生,咱们家终于变成了四世同堂。” 曾祖母常常笑着这样说道,而未经世事的我却只顾着玩耍,而少有耐心地观察她那满头银色的白发。 记忆中,曾祖母家里总是有一大堆的糖果和零食,每当我大声的说出“曾祖母”这三个字时,奖励会随着慈祥的笑容如期而至。 夏天的夜晚闷热难耐,偶尔还会碰到停电的窘境,但是每当此时,曾祖母总是准时的出现在我的床边,为我摇动蒲扇,一边讲着故事一边催我入眠,那时,阳光照耀着童年的边缘。 寒来暑往,斗转星移,再次回想起风铃的声音时,我翻动了书桌旁的相册,映入眼的是一张泛黄的全家福合影,曾祖母笑逐颜开的样子让我心里泛起风浪,好似凄凉,与冬天静谧的月光。 一年级时,正在上课的我被父亲接走,路上父亲一脸严肃,久经沉默后,父亲将我从自行车上抱了下来,等他弯下腰后,我听到了一个让我不解的问题,爸爸说,曾祖母,走了。 蝉鸣和暖风交织下的初夏,阳光温驯的像只绵羊,只是正在思考问题的我,却突兀地觉得安静,四周明明有着行人,还有几辆解放牌的公交车路过,可是我却无心观望。 “一定是去给我买糖了吧,曾祖母说下次去就给我买我没见过的糖,我还要给她背古诗呢。” 我双手交叉,笑嘻嘻的回道。 可那次,父亲没有批评,也没有奖励我,只是把我放在自行车车座上,推着我回到了曾祖母家,进门前父亲抹了下眼泪,我带着疑问,走进了摆满白色菊花的屋子里。 死亡,这是小时候我第一次听大人们仔细解释的词语,它代表脑死亡、失去呼吸、离开人世、还有,不会再听到她的声音,也不会,不会有人像她那样,早早的为我准备下一罐又一罐的糖果。 说起来,曾祖母一定知道我会来吧,所以,早早就准备下糖果吧。 那天夜里,我第一次遇到了流星雨群,曾祖母在世时常说 “做人啊一定要像一棵白杨树,正直向上,多做好事,这样,对流星雨许愿才会实现。” 想起曾祖母对我的谆谆教导,我仰天冥目,对着流星雨开始许愿。 “我不吃糖果了,我想让曾祖母回来。” 这是我双手合十第一次对着流星雨许下的愿望,而且,我只有这一个愿望。 流星雨落下的时候没有声音,就像我的愿望对于时间来说的意义。 几天后,曾祖母安葬了,我再次来到曾祖母家里,透过曾祖母家的窗前,我看到了一串蓝色的风铃,那颜色像是湛蓝色的天空,而声音,像是回荡在九霄云外的琴声般清脆动听,只是我,在抽泣声中,缓缓睡着了。 回忆里,悲伤总是快人一步的占据温暖的记忆,犹如文学中题材的差异,可是正是如此,一个人的人生才得已完整。 童年里我慢慢走过看似遥远的时光,至此,时间将我拖出儿时的乌托邦,它告诉我做人种种世故,这多少让我厌烦,甚至成为痛苦,但是古兰经里又说道,痛苦是和快乐持平的,到头来,人生需要释怀,我们将如树般存在,风华正茂的屹立在寒风呼啸的年代。 童年像是一部无人编排的电影,你作为男一号却要看完许多配角的故事,是你丰富了他们的剧情,还是他们衬托出你的可贵,不用着急,人生,还会是场情节复杂连续剧,平心静气的坐下,与岁月一起,喝杯清茶,拭目以待接下来,关于你我如树般的故事。 《从前慢》 木心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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