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蓝桥 碧海蓝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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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青莲》 BY五月薰 青莲(全)BY五月熏 [ 回复本贴 ] [ 跟从标题 ] [ 关闭本窗口 ] [ 手机短信 ] 本贴内容为转载作品,版权为原转载处所有,内容观点不代表乐趣园立场。 -------------------------------------------------------------------------------- 雷哲第一次看到她时,以为看到了妖精。 她站在高大的优叶树下,望着他,莞尔一笑。 清丽的的月光就是在那一瞬间失的色。 “举着刀作甚?放下吧!” 优雅的声音,却奇怪的强势,等雷哲意识到时,他的双刀早已落地。 夜空中飞舞着刺眼的白,苍白的冰泪*,银白的长发,当他走到她身边时,却看到了银白长发上沾着的嫣红的血冰泪。 暮春了吗? 在她吻上他的一瞬间,他恍惚着,问着自己。 一 竹帘重重。 在跪地前的一瞬间,雷哲努力偷偷窥向竹帘,却只看到一个淡淡的人影。 身后的小侍微微笑着,不着痕迹的摁下了他的头。 ……痛…… “雷哲。” “臣在。” “你的功绩,朕已经听闻了。” “是。” 嘴角的笑意无法忍住,待有着一双琥珀色猫眼的小侍目光杀到时,那笑意早已如湖水般漾开。 赐赏吧赐赏吧!!! “可是月妖出没京城七年,狱理寺为何至今无法将其逮捕归案?而你,除了浪得一个玄夜第一捕的虚名外究竟有何实力可以给朕看看?” 优雅的语调和刚才没有任何改变,可雷哲的背脊早有冷汗滑下。 “国君……” “算了,也不可以全怪你……”帘中人似乎在自言自语,雷哲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这样吧!月妖在十五出现,本月十六,给朕看看那传说中的月下妖姬的头颅吧!” 帘中传来了轻轻的笑声。 而雷哲已经完全僵住了。 似乎有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国君???!!!” “十六呀!见不到那女子的头颅的话,就拿你的来代替吧!” “可是……” “退下吧!” “国君我……”不死心的挣扎起来仰头直直地望进深锁的竹帘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有出口已被人拖了下去。 “国君听我说,我不能杀她呀……国君……” 凄厉的喊声越来越远,帘中的人轻轻地皱了皱眉。 “国君……”黑发的小侍拉起帘子,怯怯地望着他。 青莲的眸子里附上了一丝暖意,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猫眼,玄夜的君笑了。 “墨儿,初几了?” “恩……初七!” 还有八天。 “墨儿,准备起驾邃阳宫。” “是——” 看着他快乐地冲了出去,寒书以微微苦笑。 对这个小孩来说,去邃阳宫和去郊游应该是同义的吧!那么对自己而言呢? 用手掌压住了翻飞的长发,在流逝的清风中,玄夜的君轻轻闭上了眼睛。 ———————————— *冰泪:类似于樱的树,初春时开白花,暮春时开红花,那红花,就叫血冰泪。 冰泪是由一名叫泪姬的失宠妃子所化,泪姬出身寒门,因扶得一手好琴为国君所爱,带入宫中,但不久便失宠,从此夜夜哭泣,最后啼血而亡,妖精哀其痴情,将其魂魄化为冰泪。 介绍一下桃花源吧…… 桃花源是一个与这个世界并存的世界,处于不同的空间,很久以前便确定为妖精的领地的之一。宋时战乱不断,一群流民在迁往南方徒中踏入了通向这个世界的通道,并将其命为桃花源。 最初的96年,是桃花源的黄金时代,由于实行了长老制而获得了和平——只是表面而已,黄金时代的和平有序是建立在严格的律法和禁锢一般的道德环境之上的(中国的吃人政治可是在宋朝达到的顶峰啊!),同性恋是绝对禁止的,这也是从生殖繁衍上所作的考虑,因为人很少嘛…… 这时候的故事,是《桃花源》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啊……而后就开始有了反叛的迹象,最后演变为战争。战争初期是下层的平民对自身权力的抗争,后来变质为单纯的权利之争,战事频繁发生,这片狭小的大陆被分为多个小国家,互相吞并,互相撕杀,最多时达到15个国家,这战火分飞的237年,是桃花源的青铜时代。 《杀手的弱点》、还有这个《青莲》就是这个时代的故事。
[原创]《墨莲》 BY五月薰 墨莲 仲夏夜的风,吹散了一室的闷热与湿气。 推开窗子,一池的润叶莲,开得正艳。 带着清润花香的风从发间,指尖流了进来。 仿佛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寂寞的笑声,那人湿热的气剥啄着耳。 “有一种莲,是连恋水莲也比不上的,它只在满月的夜晚,伴着整池的月光,盛开。” “当这种莲盛开的时候,会有清丽的花香,会有淡淡的水雾,会有盈润的珠光,还有,叹息一般的,花开的声音。” “这种莲,是墨色的哦!” 那个述说着的声音,一瞬间,飘远了。 ****** 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室的晨光。 一个青色的身影背对着他,拉开了水色的布帘子。 静静地望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是谁?” 那人的身行顿住了,缓缓,缓缓的转过了身。 清丽如莲。 可那脸上,是凝固一般的寂寞,与伤愁。 “你忘了吗?我?还记得自己吗?” 空白,什么也记不起来,眼前这个优雅干净的男子,还有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能往何处去,仿佛有一只很大的手,抹去了脑中的一切。 浅淡如风的微笑出现在男子多少有些泛白的唇角。 “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 异样的情绪泛了起来,一闪即逝,无法抓住。 他说,他叫莲泫。 他说,自己叫莫言。 他没有说他们是谁。 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些什么,可只要一想,头就会很痛,久了,什么也不想去思考。 爱上莲泫是一件很自然的事。迷恋着他的眉,迷恋着他的眼,迷恋着他的一切,明明是一样的性别,为何一切看起来如此顺理成章?? 于是有一次问莲泫,是不是曾经是恋人? 怀里的莲泫冰绿色的眼里闪过一丝他抓不住的悒色,垂下眼角,静静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自己做过什么吗? 有些事无法去想,剧烈的头痛阻止着他。半夜醒来的时候,莲泫抓着他的手,在梦里叫着他的名字,哭泣着。 他知道莲泫一直没有安全感,总是在不停地在屋里屋外寻找他,找到后脸上反而是那种快哭出来的表情,有时候会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喃喃着我爱你,不停的重复,不停地重复。 什么也不想去知道,只知道要好好的去爱那个人。 直到那么一天,有人找到了他,喂他吃了一颗药丸,让他记起了一切。 莫言,莫家堡最年轻的主人,也可能是武林最年轻的盟主。 莲泫,魔教的右使,精于用药,杀人于无形。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永远也无法愈合。 ****** 望着窗外那池润叶莲,有些痴,有些怔。 那人的池子里,种着的是离了水就会立刻枯萎的恋水莲。 身后有咳嗽声。 “爹。”转头,面对着的是一张这些天里迅速憔悴的脸。 “戚帮主的信,你好自为知吧!” 不想去看它。 知道那里面的内容。 失踪了三个月,找到人时,却看到被魔教右使莲泫灌下了导致失忆的忘忧果,作了他的禁脔——莫家堡的颜面丢尽了。 如果不是紫儿的哭闹绝食,戚帮主定是会悔婚的。 杀死莲泫,拿他的头做莫家下的娉礼——戚阳只有这样一个要求,不过分,真的不过分,比起将来紫儿会受到的暗语中伤,戚阳真的很宽容。 可为什么,心会痛呢?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谁的呢喃??? 走开,走开,以为我不知道吗?对我所做的只是为了羞辱我而已,达到了,你现在在谁的怀里笑呢??? 头又痛了,为什么?明明已是好了啊…… 杀了莲泫,和紫儿结婚,这样,莫家堡的地位更稳固了,爹娘愁了多日的眼角会松开,自己离坐上武林盟主宝座的日子也不远了,而江湖人望着他的微妙的眼神与暧昧的笑声也会一起消失…… 那个人是一切的开始,也会是一切的结束。 ****** 再次见到莲泫时,那人瘦了。 在最初的一瞬间,看到了冰绿色的眼睛里有一种名为惊喜的光,可看到他身后的武林人士的时候,那光暗了。 莲泫举起手中的玉笛,吹出了一串音符,珠玉般的飞散在空气里,当人们意识到时,它们已经飞到了莲泫想让它们去的地方。
[原创超短篇] 无题 (第一次发文~~) 许多年前,戚少商曾亲眼见证了他的仇敌的死亡。那时他历尽磨难苦苦求存,终于一朝洗去污名求得真相,不负他身后路上的一众亡魂。他想他应该欢喜,为这来之不易的一天。可事实上他只是默默的跟在顾惜朝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前面踉跄的背影走过一片荒凉。那身影走过的地方,有点滴的血迹,那是因为还有伤在身。那身影走的很慢很吃力,不时的停住聚力,那是因为怀里还抱了一具女子的尸体。可戚少商一直跟在对方身后,怔怔的,不明所以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着,却也想不到自己还能干什么。他已不是大寨主,也不需再逃亡,甚至也没有女人再等自己,那么还能干什么?他想,前面的那个背影其实与他也是同样,再也想不到该干什么,所以只好一直走。最后顾惜朝终于停了下来,在连方向也辨不清楚的一片林子深处。然后轻轻的放下怀里的亡妻,跪在旁边。于是戚少商也停住,不远不近的看着。四周很静,顾惜朝看着亡妻,戚少商看着顾惜朝,两个人都一动不动。戚少商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有很久不曾如此平静的呆着。手中没有握剑,身后追杀自己的人现在在自己面前,这种转变突然而奇妙,与逃亡路上想过无数次的报仇雪恨的画面完全不同,而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意念要杀掉顾惜朝。不,戚少商忽然想起自己似乎从来也不曾想过要杀掉顾惜朝的,想了无数次的无非也就是拿剑指着他而已。是否要一剑刺下去呢?以前没想过,现在更不会。不过戚少商不会不代表顾惜朝自己不会。在静默的看了妻子很久之后,顾惜朝慢慢的从袖中取出一把断剑,不带一丝颤抖的抵上了自己的脖颈,手腕上血管凸现,就要用力的划下去。顾惜朝做这些的时候戚少商一直看着,直到顾惜朝发力的那一瞬他才猛地醒过神,身形一晃来至顾惜朝面前拉住了持剑的手。“你做什么?”戚少商的声音又惊又怒。他好不容易在老八枪下留住了顾惜朝的命,却不想本以为已经疯了的人还会要自杀。顾惜朝看了看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又抬头打量戚少商。目光冷淡,但并不疯狂,声音也很是冷静:“怎么?我要死还需要大当家的同意才成么?”看来顾惜朝的疯只是一时迷乱而已,走了这一会已经清醒许多。清醒的顾惜朝有多可怕多精于算计戚少商比谁都清楚,劝老八不杀顾惜朝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自己应该出手杀了他么?一瞬间戚少商心头闪过许多念头。可顾惜朝刚刚明明是要自杀的,自己却又拦下了他作甚?戚少商兀自想着,顾惜朝倒先出了声:“当然要是大当家想要亲手杀我才解气,也请自便。”戚少商一窒,抓着顾惜朝的手不自觉地松了。顾惜朝顺势抽出了手腕,又斜眼看戚少商:“怎么?不动手?劝你不要错失机会,在不动手就没机会了。”说罢晃了晃手中的断剑,口气就像在劝说过路人不要错过难得的折价货。戚少商一时间倒拿不上了主意。杀顾惜朝本是不需要犹豫的,可他偏偏就是在犹豫。是否要动手杀一个本来就要自杀的仇人,这种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他惯用的侠义模式的思考范围。木然站了半晌,眼看着顾惜朝不耐的又准备开口,戚少商终于冒出了一句话来:“为什么要死?活着,不好么?傅姑娘不也说希望你活着的?”顾惜朝皱起了眉头,看戚少商就像是在看一个傻瓜。那眼光里淡淡的嘲讽和自嘲,让顾惜朝看起来鲜活了些。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时一样。他说:“大当家,那我问你,你可曾有觉得活着很苦过?”戚少商无语。那段几无希冀看不到前路的日子,身边的人接连死去,无助、绝望、自责、愤怒,不可谓不苦。愤怒一瞬间烧热了他的脑袋,于是他咬牙道:“拜你所赐!”“哈,果然!我就知道!”顾惜朝放肆的大笑,笑声里有讥讽。“少年得意的你也尝过苦!那你可知道这许多年我是如何过?事到如今我也不羞于说给你听。我本出身青楼,卑微至极,不管走到哪都遭人白眼。怀才不遇,潦倒不堪,几无生趣。可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因为我遇到了晚晴!我看到了一点结束这不堪生活的希望!为了抓住那一点点可能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就为了那点可能我才能忍受这么多苦!!大当家,试问在你毁了那点可能之后,我该怎么活?一天是苦,两天也是苦,这看不到头的日子你要我忍受到什么时候?”说到后来已将近嘶吼,扭曲的表情只剩下血琳淋的绝望。戚少商听着,看着,任凭那尖利的声音刺的心也痛的紧缩了。一直以来,都是顾惜朝在欠他的。对顾惜朝,他并不感到抱歉,也不需要抱歉。可是,那种怎么伸手也摸不到明天,天下茫茫却无路可走的绝望他仿佛能够体会。就因为能够体会,他竟然隐隐约约对顾惜朝感到一丝同情,甚至是,理解。虽然这同情和理解也令他感到对不起肩负的无数性命。没错,顾惜朝毁了他的生活他的希望,可他也同时毁了顾惜朝的。不可以说是公平,但的确是对等的。两个同样的天涯沦落人,又再一次无语对望。对视了许久之后,戚少商暗叹一声,先移开了目光。他解下身边的逆水寒,塞在顾惜朝手中。随后,转过身去走开了两步。身为知己,他们始终是懂得彼此的。他找不到任何阻拦身后那人的理由。他选择成全了他。最后,送他一程。逆水寒是把好剑。切筋断脉几乎没有声音。戚少商平静的分辨着来自身后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身体倾倒的布料摩挲声,逆水寒坠地的钝响,不动声色。许久许久。直到有暗色的血流过他的脚下。几乎把他淹没。很多年后,戚少商仍然会在梦中见到顾惜朝。只是个青色的身影,背对着坐在地上。然后会有逼人的血色汹涌而来,没过他的脚面,上涨……于是戚少商就会醒过来,对着金风细雨楼里漆黑的夜默然良久。前半生,他为了大义而活,但顾惜朝却摧毁了那一切。在连云寨被灭以后,他艰难的活着,就只是为了向顾惜朝讨回血债的那一天。而后,权势、名利,这世间早已无他所求。但他至今仍然在独自品尝着日子。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什么时候才是头呢?他不无厌倦的想,他何尝不是在羡慕着早已解脱的顾惜朝么?其实他的人生早在他的仇敌死去的那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义了。ps: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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