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吧用户_5E2ZZGe 鬼泣还有6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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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这个写的怎么样。 天?天还是蓝的么?”夏驾着车赶路,却如行在云雾中一般! “苍天苍,厚土黄,野草成烬白骨凉。娘也殇,爹也殇,哀鸟戚戚赤地长。” “可这是老天爷不赏饭吃,人间帝王又怎么管的下不下雨,生不生苗?”马儿自不会晓得人在想什么,蹦蹦跶跶的倒还甚是欢乐,悠闲的紧,没了鞭笞,食草饮水,倒是比人还快活。 “嘶~”日上三竿,河冥的太阳要比大都烈得多,马尾本扑闪扑闪的扫开周围蚊虫,没料想却猛地撅起前蹄,发了疯似得跑了几步。大概奔出廿来丈,看后面并无一物追赶方才缓下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甚是好笑,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嘶吼颠簸惊得缓过神来,只觉得马车颠了一下,将他抬飞得老高,见马儿慌张成这般模样,也是四下张望,以他功力,莫说是周围十丈有人,就是半里之外藏着什么牛鬼蛇神,也早让他发现了。可这光景,除了那群哭天喊地,叫爹骂娘的饥民,还哪有什么异样! “有血,难不成伤到人了?”夏突然发觉马蹄下血迹斑斑,车轴旁也粘着血肉,心里已是明白了七八分。待下车回头寻着血色看去,那触目的殷红似乎比太阳更加刺眼。 一个被踩烂的头颅溢在群草之中,便是绿草也溅得鲜红。看那身形是个女子,四肢修长却瘦的皮包骨头,身子好似只有个骨架撑着层皮儿,浑身上下只有下身有块破布,手脚虽瘦,但肚子鼓囊囊的,顶的老高,更见惨的却怀中兀自正抱着半截孩童,却被马车的大力碾得融成一体了。这是大漠疆场上从没见过的惨状,因为战场上没有女人和孩子,他不允许别人伤害他的西疆的只男个女吗,更不许有参军的去贪贿百姓的一分一毫。那九鼎般的誓言是他第一天任职节度使对着西疆发的,面朝黄天,背依黄土。在那一望无垠的沙色中说的斩钉截铁。那天城里,他都记不得有多少人彻夜欢呼。而让着天下人都能吃上饭的誓言,该由谁来说啊!又有谁来欢呼啊! 不是说天下太平么,为什么太平也吃不上饭,是因为税负过盛,还是徭役害人,真个是皇帝昏庸偏私自己喜好不理朝政,还是这全天下的官都是虎狼!夏铁铸的心此时也禁不得一阵动摇,难道这天下?真该易主?这百官当真改杀么? “放屁,放屁,这天下是姓慕容的。永远都是姓慕容的!” 先前十来天走得匆匆,离得皇城也近,沿路也并见得什么凄惨光景,再者以他阅历,便是士卒死尸堆成了山,他也一笑泯之,大丈夫,马革裹尸,理所应当,可今日见闻,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横死马蹄,沦为车辙。饶他再铁石心肠,也不禁为之动容,朱门肉臭,路有死骨这民间谚语原来当真在讽那些王孙贵族。 可这铮铮铁汉絮叨完却越想越是心酸,那双虎目难自禁的含起了泪。 夏与那尸身隔着十来丈远,内心却遥似千里万里。冥思许久,跪在地上的身子才缓缓撑起,想要给那惨相葬了。风不止,风不止,叶子稀里哗啦的卷着,旋起一道龙挂也似的柱子,在这小小树林里的一小片空地腾挪了好一会儿,终究又归了根。 鸟散了,风停了,夏的粗重焦躁的呼吸亦随着世界变得轻了,一瞬间,万籁俱寂。 “浅水深亦三千尺,平阳更比万丈高~”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等伶俜谁知晓~” “吏逾白水人草草,岂意天地情渺渺~” “他日怒举连云帜,列古一夫踏庭朝~” 忽然闻得有人唱着词,文笔歌喉,不敢恭维,但意思却意赅不过。那唱词的声音甚是洪亮,人却隔得老远,虚虚黑影,恍惚看到一人一马,还竖了面旗,远处看去,模样倒是挺威武,只是那人行的甚慢,走走停停的甚是磨蹭。 “怎的这些人都这般胆大,光头华日的不怕有人嚼舌根杀他的头么?”夏勒了车马隐在草后,看着缓缓行来的一骑,本是忍不住想出手教训一番,但回想起刚才的事,又忆起路上诸多惨相,一时间也是难以下手。“先拦下来问个清楚,再作打算。”想毕敛起块小石,双指微微挑起力道,朝着唱词的人马急射而去,力道之劲猛好似铁胎弹弓一般。破空声起,嘭的打在那马腿上,一阵嘶叫,那牲口却是一直驴子,驴子上那人跌下来,狠狠的抽了那驴子一记耳光“**,怎的没来由的上了脾气,这一跤跌死我了,你再这般犟驴脾气,就杀了你吃肉。” 看那人五尺五六高矮,三十四五年纪,长袍长衫,五官端正,三缕短髯,看模样倒是长得颇为清秀,和陆的文士形象不同,他有的是一股子酸儒气质,却没半点文人墨客的高雅,腰间悬了个油亮亮的酒葫芦,也不知是用蜡油打磨了多少遍,脚上踩着个武人练功的靴子,头上系着麻色长带,不文不武的模样确实极少看见。 那驴子拉着长脸看了那人一样,别过头去,只顾吃草,对他说的话似乎并未听懂,驴子身上也没什么鞍子,只得光秃秃的背上搭了两个长包袱,肩上跨着个竹杖蓑衣,小小驴子,远行的物件倒是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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