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 邢华438
循此苦旅,以达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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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媛# 过年不想提这么沉重的话题,但是孩子又放假了。。。 《素媛》是一部关于幼童性侵案的韩国电影,由真实事件改编,催泪指数无影能及。故事主人公叫素媛,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有着纯净的双眼,和蜂蜜般的笑容。但在一个下暴雨的清晨,她在上学路上被强暴了,身心受重创,奄奄一息,下体流血不止,直肠到大肠的最顶端,多发性创伤与撕裂,大肠与小肠部分坏死。截去之后,医生重做了人工肛门,从此,她的腰间多了一个便袋,像被翻出的污秽内脏,伴随她阴霾密布的余生。 我相信对于素媛的痛苦来说,任何安慰都如同隔靴搔痒,在她被践踏过的身体深处,是一个永远无法填补的黑色深渊,涌动着羞耻、战栗、恐惧、不安、噩梦、绝望、否定、怀疑……而阳光下的欢娱,远远没有与之分庭抗礼的分量。 可我深知,素媛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她的不幸不言而喻,而幸运则在于她生长在一个正常的社会里,在这个社会里,民众也具有人性的劣根,但遇上大是大非,脑子大多很好使。他们绝不宽容无底线的恶,会以强大舆论和实际行动,督促法律对作恶者实施惩罚,并为受害者建立一个情感特区,在这里,她会得到真诚的安慰,和无私的救助。 看完这个电影之后,我和老妈在饭桌上闲聊,她一边嚼着一块胡萝卜,一边满不在乎地说:“这种事情太多了,以前乡下就经常发生,我都知道好几件,但这些被强奸的女孩人家都不可怜的,村里人会喊她破鞋,或者烂货、贱逼什么的,以后嫁人都难嫁,媒人都不会去她家提亲。” 在母亲的不以为然中,我想起我所亲历过的类似事件。 那时我还是一所乡镇中学的老师。有一回,一个初二年级的班主任在办公室里,一边批改作业,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呵,你们知道不,我班里有一个女孩肚子大了?”大家纷纷抬起头。她提高声音,继续说,“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长胖了,等到肚子已经大得不像话时,才感觉不对劲,一问,才知道是怀孕了,六七个月了。问她是谁干的,开始怎么也不说,到最后说了。你们猜是谁?是她爹,亲爹。” 听众果然都很兴奋,七嘴八舌地追问详情。后来知道是个老鳏夫,性欲发作时就把女儿们推在床上,在那个关起门的家里,他创造了一个罪恶的极乐世界,但之于女孩们来说,她们一生的灿烂可能就此被摧毁。 “也真是头畜生,怎么也不管管?” “谁管得了?是她们的亲爸,要是她爸坐牢了,谁来养她呢?!” 办公室有一阵短暂的寂静,然后是叹息,再然后,有人戏谑着说:“把那个女孩叫过来让我们看看呗!” 那个下午,女孩被叫了过来,站在办公室里接受一干人的检阅。那是个长相平庸的女孩,焦茶色的头发拧成一个细小的马尾,脸是扁平的,耷拉着两只肉泡眼,穿着宽大的校服,有点脏,腹部有些隆起了。她低着头,缩着肩,人往前努力地弓着,不停地用手将校服下摆往下揪一揪。 大家左一眼右一眼地扫着她,过了阵子,这个展览品就被班主任打发走了。本来嘛,叫她来也没别的什么事。 她走后,办公室里沸腾起来。 “这么小,发育都不成熟呢,就遇到这种事,以后肯定是一身的病……” “孩子这么大了,流是难流了,肯定得引掉。唉,这丫头以后怕是做不了妈妈了……” “这种事多了去了。”一个人忽然凑了过来,眼睛左右瞟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们学校那谁谁的父亲,不是某某村小的校长吗?村里有人把他告了,说睡了好几个五六年级的学生……” “啊?真的假的,后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还是好好地在上课吗?” …… 在这些七七八八的声音里,有一句模糊又清晰的话传了过来,“真有意思,呵呵!” 后来,这个可怜的孩子辍学了,她挺着又大了一轮的肚子离开学校。走的那天我看见她的父亲,脸是紫泥色的,干瘦,看起来挺木讷,是任何村头的柏树下都会坐着一两个的庄稼汉。他用一根扁担挑着女儿的被褥和箱子,和女孩相隔很远地走着。女孩跟在后面,低着头,忽然拣起一颗石子,砸中他的后腰。 以后我再没有见过她。 我不知道那个只有13岁的女孩,将如何卸下生命无法承受的重荷,如何在问题接着问题、麻烦接着麻烦的岁月里,巧妙度过一生,又该用何种方法何种物质,来填补她被金属器具掏空的腹腔,和灵魂深处可怕的空洞。 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当我后来读到鲁迅对国民性批判的一些文章,耳边总会出现一种幻听,“呵呵,呵呵……” 这件事情过去不久,我们学校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真是一个多事之秋,这真是一个多事之世。 下学期开学初,学生们刚刚报完名,领完书回家,周日下午再返回学校。镇中学的学生分散在十里八村,往返都会经过山岭、河流、密林等危机四伏的无人区。果然,在返校的过程中,有人出事了。 晚自习的教室里,一个女生没有来。班主任是一个年轻女老师,很怕出现什么岔子,四处打听学生的下落。无果。晚自习结束之后,又到每一个寝室里去询问,依然杳无音讯。她担心有问题,赶紧汇报领导,那时候没有手机与电话,不能及时问询家长,只好互相安慰着,说应该没什么事吧。 一个辗转难安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当冻白的清晨来临,她以为一切又会重归秩序,女孩会若无其事地坐在教室里。 但女孩还是没有来。 老师请了假,去了女学生的家。从学校去村庄的路大概有十几里,有一半是公路,有一半是山路,其中三四里的地方,全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偶尔能听见野兽的嗥叫。在山路上走了将近一小时,她到了女孩的家,父亲说:“礼拜天下午她去了学校,一定的,我是看着她出门的……” 这时候,有些关于危险的猜想就再也不能回避了。老师和家长报了警。报警后的两三天里,小镇都笼在一种莫名的兴奋当中,人们翘首以待,仿佛生活终于有了一点盼头。镇派出所所有的警力都出发了,和旁观的人一样,也带着莫名的兴奋感,去盘查村庄里的每个人。 当天,他们就找到了线索,一个在地里锄地的农民,曾经听见女孩的呼救声和哭喊声。以那点声音为圆心,警方在周围的山野四散寻找。后来,他们在一个岩洞门口,一堆杂乱的枯草中央,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女孩,以及一块沾着血肉的石头。女孩赤身裸体,下身一片血污。 民警们在附近村庄搜查,把全村男人都叫到村公所门前的地坪里,脱掉全身衣服,查看他们是否有掐痕或抠伤。 作恶者轻而易举地被找到了,几乎没费力气,男人就招供了他奸杀女孩的事实。那天他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在小路上看见只身返校的女孩,见女孩貌美,忽生邪念,拉住她就往山上拖。她大声呼救,挣扎得很厉害,他害怕起来,慌乱间拿起旁边的石头砸了两下,见不动弹了,就脱下她的裤子。完事以后,才发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这件事情在一个乏善可陈的小镇所引起的蝴蝶效应可想而知。很长一段时间,这是大家在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王家汉子和李家婆端着饭碗聚在一起,总会这样开始他们的唠嗑。 “唉呀,真是畜生,猪狗不如啊。”这个畜生几乎不用实指,人们都知道所言为谁。 “那人判了多少年?” “怎么就盯了一个小姑娘呢?” 更有一些油皮的地痞,笑嘻嘻地说,“这家伙够猛……” 周末的时候,我回到家,正是天色渐暝的时候,邻居的胖兰来我家串门。 胖兰是我们村里最胖大泼辣的悍妇,是那种像XX党一样,自以为可以代表屁民意志的人物,也确实,她当了一个小官:村妇女主任。平日里,她和我母亲的关系并不好,但那些天不知怎么回事,忽然间有一种气氛,使她们变得亲密起来。 她钻进我家黑洞洞的灶间,对我妈说,吃了啥好东西? 母亲答了些什么我忘了。 只记得她们很快就转到了那个热闹的话题上。 胖兰说:杀千刀的! 母亲说:是,真是杀千刀的! 我心里也想:对,真是该千刀万剐! 但胖兰后来说了一番话,我至今难忘。 她用那一贯的漫不经心,但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其实,这也并不能全怪那个男人,我听说啊,这个姑俚发育得挺早,两只奶已经鼓起来了,平时也好骚的,11、2岁的人,就喜欢跟崽俚玩,就不正经嘛,那老男子汉哪会不打主意。要我说啊,这种事情,两人都有错,男人不对,女孩子自己也不检点,怎么就不强奸别人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母亲还在和胖兰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见了。我站在灶火的黄光中发着怔,忽然感到所有恶都是被预先允许了的,民众的愚昧与冷漠,一直在为其大开绿灯。在罪恶面前,沉默已经是一种默许,而对受害者的变相非议,已经是助纣为虐、落井下石。 当鱼肉开始为刀俎开脱,当羔羊开始为恶狼辩护,当奴隶开始为奴隶主说话,当受虐者开始为施暴者歌功颂德,那么这就是一个良知垮台、道德破产和理性崩溃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素媛们比比皆是,可是她们的劫后余生中,那个哭泣的小胖子永不会来,那些卡片永不会来,那个温暖的香肠人永不会来,那个心理疏导的阿姨永不会来。只有流言与歧视接踵而至,它们带着臭哄哄的唾沫星子和冰刀般的目光,对受害者继续施加伤害。 孟子说: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耻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在我所成长的中国乡村,我看见的悲剧周围涌动的,多是幸灾乐祸的快感,而非恻隐、羞耻、是非之心。于是鲁迅说:“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屠戮、奴隶、敲掠、刑辱、压迫下来的,非人类所能忍受的楚痛,也都身受过。每一考查,真教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 电影里,当素媛躺在病床上,用怯弱的声音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亲爱的孩子,你当然没有错。就如同善良没有错,天真没有错,美好没有错。 错的是大人们,大人没有陪伴好你,没有建立健全的保护机制,没有理想的教育,法律没有弘扬正义、严惩罪恶,心理救助机构也不完善。一切都是大人的错,与你无关。 从电影中出来,我相信每一个人都内心悲戚,甚至愤怒无以言表。然而,我所希望的极其有限,每一个童年都能明亮而芬芳,不被罪恶所光顾,倘若很不幸遇见了,在那围观事件的人群里,也不再有“呵呵”怪笑的声音,没有嗜腥嗜血的变态欲望。每个人都能怀揣着悲悯与同情,对那个被侮辱与杀害的素媛说:亲爱的宝贝,你没有错! 如此简单。
关于上海富了周围,北京坑了周围有道理吗?的几个答案 作为一个张家口人,心里有着一大团的郁闷。听我细细道来。以下是知乎一篇大神的回答,与君共勉 张家口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北方小城,人们对他的了解真的不多,摊开祖国的地图,放眼望去一颗红色的大五角星落在北京,北京西北角的那个小黑点,人们大多不会留意到。就是这紧挨北京的位置,成就了张家口的宿命。 对历史有所了解的人,可能对张家口还不会太陌生:它曾是晋商辉煌的东口,它曾是张(张家口)库(库伦,即乌兰巴托)大道的起点,它曾是全国皮货的权威定价市场,它曾是晚清重要的命脉口岸,它曾是中国人的第一条铁路京张铁路的另一个终点,它曾是那个消失了的察哈尔省的省会。 现在,它是河北省倒数前三的穷城市,下属13县有10个国家级贫困县,这样的贫困比例,就出现在首都北京的边上,不要吃惊。就在60、70年代,它还是河北省前三的发达城市,就在解放的初期,这里的GDP还跟广州相当,没错,是广州,不要吃惊。 你要知道,一个城市,在全国奔跑发展的时候,却如此大踏步的后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城市的落后,其原因可以分析出很多,但对于张家口,紧挨北京成了制约张家口发展的最主要原因。是的,你一定知道香港辐射广东,上海辐射江浙,可在政策经济下,北京几十年生生抽干了它的邻居张家口的每一滴血。 解放初期察哈尔省还存在,后来撤销塞北四省组建内蒙古,头几年内蒙古自治区首府在张家口,中央大概不愿看到一个蒙古人的中心城市离首都北京不足200公里,可能更不愿意一个曾经伪蒙疆政权的首府唤起一些不恰当的联想,于是迁到了呼和浩特。其实察哈尔部可以说是蒙古共主,张家口的蒙古名kalgan现在还在国际航空以及俄罗斯及东欧地区使用,而绥远地区(呼和浩特在地)反而汉人更多,土默特也比察哈尔要汉化的深。 被拆分了的察哈尔分属内蒙和河北,后又将延庆从张家口划给北京。在河北省,张家口就像后娘的孩子:文化上格格不入,张家口是河北省唯一的纯晋语地区,和内蒙山西是一个文化圈;地理上没有联系,从张家口去河北省任何一个城市的铁路要先到北京,就近几年才修通了张石(石家庄)高速公路,张承(承德)高速公路和张唐(唐山)铁路现在还在修。可这样一个河北省的异类,一个穷城市,却一直是河北省财政税收占GDP比重最高的城市。北京在50年代抢走了张家口经济稍好的延庆之后,近些年又觊觎经济不错的怀来,而河北省也不愿放手,怀来得以留在张家口,其实,张家口虽是河北省的异类,但多少还是能得到省里的一些关心。 在军事上北京的西北部一直到蒙古边境,基本上只有张家口这一座有规模的城市,张家口以北是一马平川的内蒙古高原,无险可守,所以张家口又自然的承担起了拱卫首都的重任。其驻军之规模,可能是中国地级市中最大的。尤其是在中苏交恶之后,这里成了军事上最禁锢的地区。不管是作为曾经繁荣的商埠,还是蒙疆的首府,不管是作为察哈尔的省会,还是作为中共的第一座城池而得到扶持,这里在解放前和解放初形成了相当有基础的工、商业规模,而在中苏交恶之后这些都被迫大批撤离。釜底抽薪不算,还有闭关锁城,1978年之后全国都轰轰烈烈搞改革开放的时候,这里由于高度的军事敏感性,一直到1995年才有限地对外开放,17年春风不度居庸关,外面早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张家口则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改革开放以来,本应该有属于自己机会的张家口,却又被迫承担起日益庞大的北京沉重的资源和环境压力。作为北京的上风口和水源地,这座昔日的军事重镇又开始奉旨打造“首都绿色生态屏障”。为保证北京用水量和水源地清洁,张家口关停大量企业,并严格限制新企业上马,坝上地区退耕还林25万人口返贫,云州水库为向北京供水赤城县的水田改旱田,而官厅水库张家口人早就无权染指,可是北京的供电大本营沙岭子电厂(火电)却在张家口,而张家口自己却经常拉闸限电供给北京用电。“把风沙挡在河北,把清风送给首都,把清水送给首都,把污染留在河北”,这就是张家口的真实写照。 今天北京及周边地区的环境恶化,应该承认首因是宏观气候的变迁,这可能早在大炼钢铁的年代疯狂砍树破坏植被的时候就已经埋下祸根,但近年北京城市规模的急剧膨大以及小华北地区本就脆弱的生态基础愈发无力支撑的现状,无疑对环境恶化雪上加霜。不管是北京还是张家口,我都赞成放弃掉那些高能耗高污染的企业。但是要知道,张家口每年支持北京的水量,如果用来发展本地经济,是绰绰有余的,张家口本不该这么穷。北京关停企业对其经济规模而言不损毫发,而大规模限制企业数量(不仅是污染企业)对张家口而言则是伤筋动骨,张家口为了支持北京不得不在经济增长和环境保护中苦苦博弈,而今天谁又能否认中国大部分城市的发展不是在牺牲环境和资源?!可以说,贫穷的张家口被迫走上了高端洋气的环保之路。我们的水,我们的耕地,我们关掉的企业,这些都是无偿支持首都北京的,说好的市场经济呢?好在环保还是有点成效,近一年来,张家口终于因为穷的只剩下好山好水好空气而在华北地区乃至整个长江以北的空气排名中名列前茅,可外地人还是会说整个京津冀都重污染,或有意或无意的忽略了张家口尤其是坝上地区优良的空气质量。我只能苦笑,张家口从来只有背锅加受穷的份,好事从来沾不到北京的光。 纵观近几十年历史现实,张家口的每一步霉运里都能看到北京锲而不舍的身影。 好了,今天北京张家口申冬奥,很多人说,张家口终于能沾上北京的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呸!对不起,嘴里飞进只苍蝇。是这样的,北京依其一贯的作风,有好事会带上张家口吗?会吗?会吗?会吗?做梦的和看热闹的,都醒醒吧。别说有好事了,就是这么多年来张家口付出巨大的牺牲支持北京的发展,何时见北京上至政府下到平民对张家口说过一声感谢?我有一个“天真”的北京朋友,跑到石家庄给我打电话,说到了河北了,问离张家口还有多远,我说你先回去会更近一点。1998年张北、尚义地震,午间新闻第一时间播报北京安全,张家口人是死是活一个字没提;那次地震发生在1月,当地夜间温度零下30度以下,死亡49人,几十万人无家可归。这些都是北京和北京人对张家口的认识,他们没有恶意,但是放心,他们的概念里也没有张家口,他们不知道有一个为北京默默付出了几十年的邻居叫张家口,他们也不知道那里的人站在河边撒个尿,他们也得喝下去。 创建于 2015-08-28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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