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跪天 天子不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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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o the blue Into the blue [艾路]   别人吟颂的圣经,却是你一生背负的罪与罚 —— 波特卡斯·D·艾斯   By乌苏13   [零]   沈入到深的海洋里,抬头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蓝色的闪动著光芒的水面。   张开嘴,一字一句地吐露,於是一连串的白色水泡在视线里咕噜咕噜地往上冒,最终消失。   身体在往下沈,视线里蓝色有光的水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身体自动做出挣扎,破水而出的时候,阳光刺目,眼睛一下子疼痛得差点流出泪水来。   伸手撩起贴在脸上的湿润头发,无法释怀的是,怎麽就没有再见到你的笑脸。[壹]   半夜爬墙回来,伸手拍拍地安抚守在院子里的小牙齿们,顺便丢给它们夜宵带回来的骨头。   摸摸下巴,三两下就蹭上了长势极好枝桠繁茂靠近三楼阳台的樟树。在树枝上荡漾了一下,轻巧地落了地。刚对自己道一声完美,阳台的门就被打开,有个家夥怒气冲冲地抱著大枕头火车头一样撞过来。   “艾斯你混蛋说话不算话居然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去玩!”嗓门嘹亮,是个死人都吵得醒。   艾斯暗道一声不妙,去捂这个家夥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他只好在有人闻声而来教训他之前从怀里掏出一盒还暖和的冒著香味的食物来,看到那个家夥眼睛亮闪闪的,因为还在生气嘴巴嘟得老高的样子,顿时不厚道地轻笑出声。在他还要发火之前艾斯指了指楼顶,摇晃了手中的饭盒,蹿了出去。   他料定了那个家夥绝对会跟上来,不声不响。   因为从他出生,不,是从他还未出生,还在母亲的肚子里,他就认识了他。在他出生以后,他最喜欢他,甚至都不让父母亲抱他。在这个世界上,艾斯有那个自信,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蒙奇?6?1D?6?1路飞。   “艾斯我还在生气!”吃饱的路飞打著饱嗝,又抱紧了枕头,嘟囔地说了句。“是,是,是。”艾斯蹲在花架上,望著月亮。他明显心不在焉。  “你要道歉。”路飞站起来,仰著头的姿势他发觉根本没有气势,於是他抱著枕头爬到了另外一个花架上,叉腰对著艾斯说,“明天晚上去玩带上我。”  那个花架子比艾斯顿的这个花架子高很多,那个家夥自顾著爬上去摆姿势完全没有意识到它已经摇摇欲坠。  艾斯心叫一声惨,跳了下去。他拧著眉头,却又笑了摊开手,“好好好。对不起路飞,我没有带上你去玩。我答应你明天一定履行承诺。”他根本没有承诺任何东西。他只是想骗这个缺心眼的混蛋下来缺心眼的混蛋歪头听著这话满意了,看著艾斯摊开的手,得意地笑著蹦了下来。  艾斯才比他大三岁,就算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天才少年,学习运动一把罩,可也禁不起只比他小三岁由於大胃口运动足身体分外结实的路飞直接一撞。  他们两个人滚做一团翻在地上,艾斯的手开始还一手抱著他的腰一手护著他的头。一安全了,他仿佛被开水烫了一样,迅速地把手摊在两侧,一脸无奈笑容地任凭路飞好玩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他看著头顶上的月亮,那麽大那麽亮,仿佛咧开嘴笑得真欢。就是在嘲笑他没错,就是在讽刺他没错。  有句话说得好,你一直看著一个人,一直一直看著他,有一天你就会发现除了他你的眼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艾斯对路飞,就是这麽简单的一回事。  情窦初开的十五岁年纪,只对著比自己小三岁的亲生弟弟。  而对方,甚至连长开都未曾。带些婴儿肥的苹果脸庞,身形还未开始抽长,就连声音都是带些糯米味道,软软的。  他是个罪犯。已经堕落到了地狱的底层,罪无可恕。只得一层一层地经历焚心烧肺的煎熬痛苦。直至有一天变成灰,才算完。[贰]  艾斯离开的早晨下了好大一场雨,他站在巷子口,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发了一会儿愣。十字路口,城市才刚醒来,寥寥几辆车无人。  他的行囊简单,单手提着背在背上。他最终迈步前行,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放到耳边,瞬间对面的呼吸声被放大至无数倍。奇异的模糊安静里,艾斯在后来无数次回想,在那个早上路飞的那一通电话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由绝望带来。  但最终这种臆想被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  “艾斯你太狡猾了!”  他唇边勾起了隐约的笑。  啊,啊,我最狡猾了没有错。他眯起眼睛,挂了电话,抽了电池,顺手将它丢到了垃圾桶里。他没有回头,举起一只手向后挥了挥,潇洒上路。  坐在飞机上座位上,拉上安全带,被询问需要什么饮料时,艾斯笑着要了牛奶。玻璃杯,对着窗外阳光折射出美丽的光芒。艾斯一口喝光,在飞机起飞带来轻微的晕眩感里,闭上眼,靠向椅背。  艾斯艾斯等我再长大一起我们在一起旅行冒险吧!  是个不错的主意。  嘿嘿,我也觉得我相当的聪明。  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弟弟。  艾斯想,你这个缺心眼的小坏蛋,我不会承诺任何与你一起的事情,所有的高空之上,天空辽远湛蓝,白云一层堆积一层。艾斯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窗外,拿下头戴的牛仔帽将光线遮盖住。  直到已经远离的这时,已经转身,却还没生出“已经过去”的念头。不管他怎么逃离,那些都如影随形深入骨髓,发生过的一点一滴都鲜艳得仿佛还在眼前。他灿烂的笑脸。他黏糊糊的柔软声音。  他在他沉睡的时候俯身,嘴唇与他的额头相接,一下子满溢到胀痛的温柔触感。  他在帽子的遮挡的阴影下,总算找到了睡意,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最终心情平静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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