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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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之枫 你总是不期而至在寂寞的日子静静地拂过我童年的红叶像一只纤手掀开一本书的扉页天边的柳笛吹乱了梦里的浮云吹散了天上的星星我的眼睛是枫树的叶子在你的曼妙中缓缓翻飞许多年过去了沉淀的思念终于蓬勃成一朵洁白的莲花盛开于颤抖的晨曦那颗晶莹的泪光再也忍不住你的温柔只一回首的刹那被你微笑着轻轻擦去
七夕 只羡鸳鸯不羡仙,仙人家住银河边。天汉迢迢遥相望,星移斗转又期年。欲植红豆银锄落,梭抛愁丝泪抛闲。织就红锦天边挂,鹊搭长桥雁寄言。秋风吹落梧桐花,秋雨藤下细分瓜。低语难解蜜蜜意,良宵一刻千金价。只愿有情皆偿愿,相亲相伴到天涯。多情自古劳燕飞,一袭曙色天上催。始知仙家亦长恨,奋挥天风激惊雷。鹊起桥断人去远,覆巢燕子何处归。年年三百六十日,日日相思恨相随。直教潇湘竹上痕,又作红枫血与泪。天风缈缈天籁寂,芸芸谁知此中意。夜夜低唱归来兮,苌蕻魂销血化碧。我作长歌断天河,人间夜夜都七夕!
七夕 只羡鸳鸯不羡仙,仙人家住银河边。天汉迢迢遥相望,星移斗转又期年。欲植红豆银锄落,梭抛愁丝泪抛闲。织就红锦挂天边,鹊搭长桥雁寄言。秋风吹落梧桐花,秋雨青藤细分瓜。低语难尽蜜蜜意,良宵一刻千金价。只愿有情皆偿愿,相亲相伴到天涯。有情自古劳燕飞,一袭曙色天上催。始知仙家亦长恨,奋挥天风激惊雷。断桥崩坍人去远,覆巢燕子何处归。年年三百六十日,日日情刀恨剑随。直教相思竹上痕,又作红枫血与泪。天风缈缈天籁寂,芸芸谁知此中意。夜夜低唱归来兮,苌蕻魂留血化碧。我为长歌断天河,人间天天都七夕。
风中之思 你总是不期而至在寂寞的日子静静地拂过我童年的蔷薇像一只纤手掀开一本书的扉页天边的柳笛吹乱了梦里的浮云吹散了夜空上的星星我的眼睛是普提树的叶子在你的曼妙中缓缓翻飞许多年过去了沉淀的思念终于蓬勃成一朵洁白的莲花盛开于颤抖的晨曦那颗晶莹的泪光再也忍不住你的温柔只一回首的刹那被你微笑着轻轻擦去
一杯阳光 亲爱的 我只剩下一杯阳光 把它送给快乐的人吧因为他快乐送给飘落的花吧因为它将凋谢我不能驱赶你所有的寒冷只能点亮你沉醉的夜晚这是一杯燃烧的酒谁能喝下就能照亮谁的黑暗我不邀太阳也不邀月亮我只邀那颗即将凋谢的心
读《成吉思汗》 苏鲁锭插在荡鄂托克草原我坐在灰骏马旁边在马头琴的忧伤里听您 月伦母亲的召唤我的白发的额吉啊您知道吗这儿已经是秋天所有的繁华都已经开始走向所有的反面风凉了 草黄了海子里的水冰冷地洗涤着悠远的蓝天在你的怀抱中我扬起谜一样的笑脸我是阿爸折断的手臂上苦难的岩松沿着你荒凉的额头向长生天攀援我的绿荫漫过西伯利亚荒野辽阔的钦察草原在莱茵河口在花剌子模在撒马耳干整个世界都在苍狼的长调里震颤我所有的梦想都挂在雄鹰的翅膀我所有的信念都挥入飞舞的马鞭铁蹄敲响沉沉的大地狼烟点燃重重的关山勇士们桀傲的灵魂化作苍虬的胡杨顺着草原的风向戟指向前再也无法包扎的伤口流出天边晨曦血红的灿烂母亲啊 我累了我该回来了跟着灵魂洁白的羊群带着生生不息的战士收起冷如霜雪的弯刀插起穿岩透壁的长箭跋涉了整个世界的亡灵啊衣衫褴褛 步履蹒跚点起熊熊不灭的篝火跳起猛虎和雄鹰的舞蹈拉起悲伤苍凉的马头琴端起你用眼泪酿造的马奶酒当我睁开醉意朦胧的双眼你就这么亮了我的茫茫的草原我的蓝蓝的天
道临先生的最后遗憾
完美的挂钩 您说人和神仙都有一幅画,画上都有星星和月亮,不同的是神仙在怡然自得地欣赏那幅画,而我们却忙着寻找一只完美的挂钩,所以至今神仙是神仙,我们是我们。如此看来,人和神仙也就差着一个生活态度的问题。 但这个生活态度却是好生暧昧,局外人很容易判断什么是人的态度,什么是神仙的态度,但自己一入棋局,就难免方寸大乱,“不辨仙源何处寻”。《红楼梦》里有“好了歌”,说“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一方面大家都知道神仙自在,一方面拼了老命自找不自在,您说,这可不是傻了吗?一个人傻了还则罢了,大家都傻了,麻烦可就大了。 方鸿渐在欧洲游学的时候,留着山羊胡子的哲学教授讲了一串葡萄的故事。大意是,一串葡萄到手,有的人先拣好的吃,有的人先拣不好的吃,先吃好的人懂得享受生活,因为他吃的每一颗葡萄都是最好的。而先吃不好的人却越来越有希望。这两种人哪一种是神仙呢?我觉得并不好判断。 话说回来,神仙的画是怎么挂着的呢?如果也挂着,是不是也有一个挂钩呢?总不能像和尚一样,物我两忘,随便让那幅画卷着,眼不见,心不乱吧。如果这个推论准确的话,那只能有一个结论,就是神仙早就找到了那只挂钩,所以他才能舒舒坦坦地看。 我们是俗人,还没有找到那只挂钩,所以不能舒舒坦坦地看,生活逼着我们去找那个可以把画挂起来的地方。比如我们先要有房子,才能有挂画的地方,最好还要有一个沙发,一支香烟,一杯热茶,才能惬意一点。但这样还是不够,我们还要能填饱肚子,还要有充裕的时间。我们真的不能想象,可以瘪着肚子,光着屁股,蹲在风雨交加的旷野上,在高雅的艺术鉴赏中,找到神仙的优越感。 所以,我们先要活下去,然后一点一点活得质量高一点,才能有资格有条件去欣赏那幅画,因为我们没有现成的天堂。可是,那么多的人,这么小的世界,如此乏匮的一点点资源,要活得好一点,谈何容易?您说,我们不忙,天上能掉下馅饼来吗?我们没办法不忙!忙还不一定能忙得好,所以就得到处忙,“瞎”忙。 是的,找这只挂钩真不容易,它经常带给我们痛苦、折磨甚至噩梦。可是,如果我们找不到这只挂钩,我们就要一辈子生活在痛苦折磨和噩梦里。您很聪明,说如果手头一只挂钩也没有,那就捧在手上看,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先生,我们的手光捧着画了,谁来给我们做衣服做饭呢?冻得全身瑟瑟,饿得眼冒金星,神仙倒是做得了,可是我们的小命也没了。先生,您问问自己,您是神仙吗?如果您是,我觉得您有点不深入我们俗人的生活,编瞎话消遣我们来着。 我真的不能同意您的观点,人和神仙之间就差着一个态度问题。这太潇洒了,潇洒得我们不能承受生命之轻。我觉得人和神仙之间整整差着一个天堂呢,住在天堂里的是神仙,没有天堂可以安身立命的是人。 说实在的,我们也乐意成为神仙。但前提是,我们先要给自己创造一个天堂。
中秋寄友 八月秋风凉,吹断离人肠。明明天中月,邈邈地上霜。北望关山远,南飞雁成行。何满声未歇,又闻离歌唱。桂舞风婆娑,心随月彷徨。把酒问苏子,婵娟可共觞?......
拔糖 搅糖稀,我们这地方叫“拔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没人讲得清楚。但是,大凡从七十年代过来的小孩子,没有不记得“拔糖”的。因为在那个粮票大行其道的时代,“糖”实在是我们的记忆中少得可怜的一点甜蜜了。 我是长大以后才明白的,原来这拔糖的“学名”叫麦芽糖,是用小麦发酵提取的,粘粘糊糊的,像蜂蜜,快干的时候,可以用来做一些糖瓜糖棒,过年时来用。华北这一带有过小年的习俗,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老奶奶照例会用鸡蛋换来的钱,买一点糖瓜糖条供上,算是送给灶王爷的一点贿赂,希望他老人家“上天言好事,下地降吉祥”。我们小孩子可不理会什么好事吉祥的,所以更喜欢粘糊糊的拔糖,因为那里面会有很多很多希望和乐趣。 贩卖拔糖的,照例是老头儿,最好是嘴巴上厥着胡子的。拿一面破铜锣,走进冬天暖煦的阳光里,不用叫卖,只管筛锣,当,当,当,…小孩子们便会像飞鸟投林那样,一瞬间围绕在他的身边。那个时代,各家日子都挺紧巴的,所以小孩子手里的硬币也不是很多。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乐意把这点私房,一点一点地花在这上面。我们花钱买拔糖,可比现在的孩子进麦当感觉神圣往多了。不信可以看看现在的孩子,有谁舍得拿自己的私房进麦当劳的? 老头儿放下锣,支起了一个小火炉,炉上放一个盛了半下糖稀的小铁锅。不一会儿,糖稀吱吱冒泡,一阵阵特有的焦甜味道弥漫起来,开始刺激我们的鼻子和胃口。大概等到我们往肚里咽的时候,糖稀就熬好了。用两根儿冰棍棒或者粗麦秸秆儿挑起拇指肚大的一团糖稀,收上一毛钱,老头儿会照例拍拍我们的脑袋:“好了,拔去吧。”于是我们就喜气洋洋地跑到一边儿去,开始“拔”糖。真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糖怎么“拔”,为什么叫“拔”,但是我们精通“拔糖”的各种技术和要领。先用两根小棍儿搅那团糖稀,然后再一下子拉开,等将断未断的时候,再把那根糖线挽上几个花,重新成为拇指肚大的一团。如此循环往复,糖稀的颜色可就越“拔”越白越亮了。 拔糖是个技术活,菜鸟和高手拔出来的糖,成色会有天壤之别。高手气定神闲,越拔越有劲儿,不但糖色百白亮亮,而且手法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挽毛线团是最基本的技术,大概相当于游泳里的狗刨,虽然最为普通实用,但绝对上不得台面。高手拔糖,至少要有两个要领,第一是拔得长,我亲眼看见一个家伙把一团拇指肚大小的糖稀,拉成一綯长,就象后来大人们玩的拉力器;第二是要能坚持。真正的高手,总是最后一个在大家艳羡的目光里吃掉手里的糖稀的。这招最难,因为您知道,小孩子总是很难抵挡甜蜜的诱惑的。通常的情况是,菜鸟们连糖稀的颜色都没有改变的时候就把它舔没了。我这人在拔糖技术上很有天分,也能把糖抻成一綯长,仅仅是因为意志不怎么坚定,所以最终未能跻身高手之列。 我们的童年是贫穷的,但这不妨碍我们的童年是幸福的,因为幸福实际上和物质的丰匮无关。现在的孩子有电玩,有动漫,甚至有电脑和卡丁车,可是因为太丰盛,心往往变得很浮躁,不怎么懂得珍惜,所以也不见得就比我们那个时代快乐很多。我们虽然只有拔糖,拇指肚大的一点,但是我们却懂得珍惜,懂得把那一点点甜蜜和幸福,尽可能地拉长,然后再慢慢欣赏。
烤山芋 红薯在我们这地方多叫山芋。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在芋字前面加一个山字,因为我们这里是望断天涯不见山的大平原啊。大学的时候我们去太行山同学家玩,却发现他们那里把红薯叫做地瓜。真是造化弄人,上帝也会开玩笑。无独有偶,连文字中也存在这样的笑话。比如“射”字和“矮”字,就不知道怎么给弄反了的。 我喜欢吃山芋,特别是烤山芋。烤山芋有好几个境界:最低的是大街上或者校园门口的铁皮闷炉烤山芋,熟得最匀,样子最好看,一元一块,概不赊欠;第二种境界是在老家的灶塘里烤出来的山芋。饭快做熟的时候,在尚有火星的灰烬里埋上一块,吃过“正餐”之后,还可以慢慢享受“甜点”,四川话叫做硬是惬意得很啊;最高境界是和几个死党瞅瞅四下无人,到地里扒出来几块,然后缩脖子猫腰,远远地跑到别处,挖个土坑,找点柴禾,一边夸张偷东西的惊险,一边慢慢烧烤。这种烤法除了有前两种的好处之外,还另外多了一种紧张和刺激。第一次当小偷得手后的侥幸,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满足混合在一起,味道自是大有不同。 上小学了,回城里了,也就再也没有烤山芋的机会了,这遗憾直到上了大学才告结束。 冬天的时候,校园门口照例会有几个卖烤山芋的小贩,一人守着一个废汽油桶做成的铁闷炉,一边烤,一边叫卖。我印象中,烤山芋的价格一向很坚挺,一元一大块,捧在手里,热气腾腾的吃,大家都喜欢这口,所以凛冽的寒风里竟然充满了令人感动的暖煦。 我没有赶上靠吃山芋填饱肚子的年代,从老人们的脸色和目光里,我能体会到那个时代的恐怖,所以我们这一代人是幸运的。山芋之与我们,是应该和解馋享受浪漫之类的词联系在一起的。我们的血液里都流着农民的血,而农民的血液里都会有山芋的甜蜜和苦涩。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吃山芋?我想这也算远离了根本太久了的一种呼唤吧。就像人一样,在外面混了一辈子,繁华也好,风光也好,落魄也好,潦倒也好,最后暮年将至,大家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家。 听说人类已经找到破译人体基因密码的钥匙,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用这把钥匙打开基因的仓库,一定会发现,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属于生命烙印的条形码。它也许并不显著,但却在时时刻刻关注着我们的生活和生命。 我称之为灵魂里的胎迹,山芋的甜蜜和苦涩就是一种。
雨中的曼巴 从海边到上岛咖啡馆大概有一千五百米,这不是个距离,但在雨中行走,冷意和焦急便会被拉得很长很长。 咖啡馆给人很温暖的感觉,特别是在寒冷的雨天。侍者浅浅的笑着,轻轻接过你手里的雨伞,把它插到胡桃木的架子上,你已经忘记了外面的风雨凄迷,家的味道开始弥漫起来。 拣一个临窗的位子,把自己深深埋进沙发里,透过玻璃上的雨帘,看见街上车水马龙,比平时匆匆了许多,一种幸运和悲悯的心情莫名地油然而生,全忘了就在刚才,自己也是一个仓皇的行者。 音响很专业,柔曼的旋律微弱而清晰,仿佛来自灵魂最隐秘的一角。而那个地方,通常由一个遥远而亲近的人居住,并且平时和此刻并不在你的身边,在这种情境下,思念便绝望地不可避免了。 ……爱是一种纹身 不痛代表爱不够深 一针针刺进灵魂 想不起比擦不掉更加残忍 …… 你原来想到咖啡馆里逃避,结果却掉进更加疼痛的疼痛里。 侍者端上来你喜欢的曼巴咖啡,没有太古糖和伴侣,只在袅袅的清香中,你能隐约看到某种苦涩。 甘醇的曼特宁,苦涩的巴西。谁如此绝妙,想到把它们柔合在一起? 痛并快乐着,快乐并痛着,痛和快乐那个更多?痛没有了快乐,或者快乐没有了痛,该是多么单调而浅薄啊。 金色精致的匙搅动的是某种想念,那个小小的旋涡渐渐扩大成天体中的黑洞。 只在金色的小匙偶尔撞击白玉细腻的杯壁,发出轻微而清晰的一响,才让你重新又看见窗外还在下着的雨…
胡禅 禅林寺一位高僧外出,遇见一个个居士。这人平时喜欢蓄一部长髯,可这次见面的时候,美髯荡然无存。和尚惊奇道:“胡子怎么剃了?” 居士说:“邻居家的媳妇死了。” 和尚更加惊奇:“媳妇死了和剃胡子有什么关系?” 居士说:“我剃胡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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