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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从夏侯惇之死开始 荆益二州秋粮收获,再加上缴获刘备和北宫止的,已经足够大军使用,玉门关打通,荆益商人欣喜若狂,带头发起对川军的捐赠,钱粮源源不断汇入川军。 荆益百姓哪怕足不出户,也知道关中大战关系川军危亡,在夏季时,川军在缺粮的情况下,不但没有加征税收,还发动全民捐赠,挽救灾区,这时纷纷捐钱捐粮。 钱粮丰足,军民官员齐心,川军大军后顾无忧,源源不断向雍北汇聚。 整个关中大地,总兵力超过百万,亘古未有,一场狂古绝今的大战即将展开。 江东,吕蒙被提拔为镇江将军,张昭不解来请教鲁肃,鲁肃笑而不答,待张昭离去,鲁肃笑笑:“关中大战将临,暴风骤雨,这场战争无论结果如何,对于江东来说,三足鼎立之势已成。 川军如若失败,江东军当北上寿春,牵制曹军,给川军喘息之机,今后数年甚至数十年,江东军与川军的同盟关系牢不可破,以南抗北之势不可避免。 曹军如若战败,刘璋据险关,临三江天险,雄兵在握,俯瞰天下,这更是江东世族的噩梦,江东军当不顾一切西征,削弱川军,与曹军合力对抗刘璋。” “无论战争结果如何,江东都将面临大战,难道打仗还能靠你张昭吗?”鲁肃淡淡地看着张昭背影。 ………… 吕蒙受封镇江将军,地位仅在都督之下,吕蒙受封完毕,立刻去向周瑜禀报喜讯,周瑜也很高兴,当即叫乔无雪亲自去准备小菜庆祝。 “子明。你受封镇江将军,实乃一大喜事,我告诉你,鲁肃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也知道关中曹刘大战,无论谁胜谁负,江东军都必须出兵。 但是鲁肃出兵的目的,是保持天下平衡,子明千万不能这么想。” 吕蒙道:“都督放心。吕蒙随时记得都督教诲,身为江东战将,必以主公天下大业为己任,岂能偏安一隅,成为守户之犬。” “没错。”周瑜正声道:“天下一统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如果只是保一个江东,我周瑜绝不会将一身本事全部授予你。 待到主公下令北伐或西征,子明当不顾一切前进,若接主公收兵命令,子明皆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授推拒。 后方的事情,就由我周瑜来给你料理好了,我周瑜好歹也是江东几年的大都督。先主公孙伯符连襟,这点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都督,难道你不想统兵吗?都督才能胜过吕蒙千倍,主公天下大业。非大都督不可啊。” 周瑜落寞笑道:“我倒是想带兵,可是也得那群江东文臣肯啊,主公不能乾纲独断,我周瑜恐怕难再掌兵权……不过。” 周瑜道:“如果是刘璋战胜曹操。我倒是有把握取得兵权,相对于曹操。那群文官更害怕刘璋,刘璋若胜,这些人必吓得六神无主,我要请兵,应该不是难事。 而且我周瑜也早想与刘璋对敌,伯符兄的死,刘璋脱不了干系,黄月英在江陵水淹我三万大军,周瑜生平逢第一次败仗,这个耻辱,我周瑜必雪,子明放心,只要川军获胜,周瑜会尽全力重掌兵权。” “如此,我都希望川军获胜了。”吕蒙喝了一口茶,磨拳搽掌,跟随周瑜学习数年,早已不是当初吴下阿蒙,吕蒙迫切与川军一战。 ……………… 关中,刘璋曹操双方,各自布置营房,驻扎险要,安顿陆续到达的大军,囤积粮草,制定战略,大战即将拉开。 而早在双方大军汇聚之前,一个人却已经卷入大战,注定成为这场旷古决战的引火线,那就是曹军独眼猛将夏侯惇。 夏侯惇杀了关羽,还没走出武功城,就被黄月英率领大军团团围住,危在旦夕。 夏侯惇被围的消息传到长安,先锋军统帅夏侯渊由于兵力不足,根本不敢前往救援,直到曹操大军到来,才向曹操紧急请示。 “主公,夏侯惇是我军大将,战功累累,又是主公族兄,如今被困,必须立刻救援。”谋士陈群出列。 程昱上前道:“主公,川军军师黄月英此举,明显是斩将立威,夏侯惇乃我军重将,夏侯惇若死,我军士气必然受挫,对我军与刘璋决战大为不利,还请主公速速发兵。” “末将愿往。”宗族大将曹洪踏步出列。 “夏侯惇是我兄弟,某愿领一军,杀进武功城。”夏侯渊慨然出列,先前因为兵力不足,不得已拖着,这时待到曹操大军到来,夏侯渊再也迫不及待。 “主公,张郃自到军中,还未立过像样的功劳,却被主公拜将封爵,受之有愧,请主公准许张郃带兵救援夏侯将军。” 曹操坐在主位,想了想,朗声道:“黄月英,虽是女流,却战功显赫,足智多谋,竟然击败不可一世的诸葛亮,刘璋能这么快灭了大耳贼,其功勋居首,决不可小视。 既然黄月英敢围城,必能料到我军派兵救援,此去危险万分,你们确定敢去吗?” “末将誓死完成命令。”曹洪夏侯渊张郃朗声应答。 “好,那就由最先请命的曹洪率一万兵马出战,尽力救出夏侯惇,不可恋战。” “是。”曹洪慨然离去。 这时一个瘦弱的身躯站出来,向曹操道:“主公,叫工匠打两口上好的棺材吧,如果夏侯惇将军的尸体能回得来,可以和曹洪将军合葬。” 出列的人正是郭嘉,郭嘉一语,满堂皆惊,曹操皱眉问道:“奉孝何意?” 郭嘉上前拜道:“黄月英围困武功城已经半个月,武功一座小小的县城,又那么难破吗?就算川军大军未到,以黄月英之才,下之易如反掌,为何等到今日? 武功城实乃一个死局,我敢断言,武功城外到牧马坡,必然有川军伏兵,只要我军前往救援,必定遇伏,曹洪将军一去不回。” 众文武交头接耳,纷纷点头,都觉郭嘉说得有理,更切身体会到黄月英智慧。 陈群道:“既然如此,奉孝为何不早谏?偏偏等曹洪将军离去才谏,这不是送曹洪将军上死路吗?” “因为黄月英给的就是一条死路,我们别无选择。”郭嘉向陈群拜一礼,转向曹操道:“主公,武功的夏侯惇,我们救援必败,却不得不救。 如今我军在长安周围各县邑,关卡,山口,高地,都驻扎有军队,主公试想,如果我们不救援夏侯惇,其他驻守军队会怎么想? 夏侯惇是主公兄弟,战功显赫,都可以置之不理,他们肯定认为如果他们被川军围困,长安也不会救援,那谁还拼死一战? 如果我们不救援夏侯惇,比黄月英直接杀了夏侯惇,士气受挫还要严重,所以我们不得不救,曹洪也必须死。” 全场静默,如果不是郭嘉,几乎没人看到这一层,所有原本信心满满来到关中,准备大胜川军的文臣武将都变得凝重。 以前在河北只听过刘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黄月英料敌于先,洞察入微,可是没有太大感觉,现在正式开始面临刘璋,与川军交锋,才深切体会到压力。 大战还没开始,黄月英就出了必杀之局,杀两员曹军大将,这如何能不让人恐惧。 但毕竟曹军也是常胜之军,这种压力,更加激起这些文武的斗志。 曹操手撑着额头,脑袋隐隐作痛,斜靠在椅上,对郭嘉道:“奉孝,难道就只能眼看着夏侯惇曹操双双身死吗?” “请主公再派张郃将军率领两万兵马,相隔五里跟进曹洪将军,若曹洪中伏,立即杀出,兴许可救出曹洪将军,但是夏侯将军……” “好吧,就这么办。”当舍就舍,曹操不再犹豫,只有曹仁夏侯渊几兄弟神色黯然。 ………… “报,禀报军师,曹军大将曹洪杀来武功,在牧马坡被我军伏击,大败。”一名将领飞马向武功城外的黄月英禀报。 “曹洪人呢?” “跑了。”将领犹豫一下答道,眼皮都不敢抬,愤声道:“本来我军已经将曹洪围困,没想到后面还有曹军,还没合围,曹军大将张郃杀出,救了曹洪。” “呼~~~”黄月英倾吐一口气:“难怪曹操能战败袁绍,定鼎河北,看来能人不少,曹操果然很难对付啊,你起来吧,传令黄忠,全军攻打武功城,战胜之后,就地驻防。” “是。” 黄月英站起来,武功城里的夏侯惇死定了,自己不用操心,带着亲卫军向郿塞进发,与刘璋汇合,那里正万军汇聚。 武功城一战,曹军损兵两万,宗族大将夏侯惇战死,曹军全军震动。 与当初斩杀重伤的太史慈不同,夏侯惇不但武勇非凡,身体康健,且是曹军上将,曹操兄弟,更因威震天下的关羽亡于其手,夏侯惇身价暴涨。 黄忠斩首夏侯惇,立刻名扬天下,正式与西凉神威将军锦马超,威名满天下的赵子龙齐名。 川军与曹军的大战,从夏侯惇之死开始。(未完待续)
第516章 赵云被吐口水 “那关银屏呢?”刘璋有些紧张,关银屏是自己麾下最善良的武将,为了自己背叛了家庭,吃了许多苦,还是被樊梨香骗去白马羌大营的。 一个十三岁就跟着自己的姑娘,如果被折兰英杀了,刘璋会觉得对不起她。 “被我关押着呢,恩?北宫大哥为什么对这个女子这么关心?”折兰英狐疑地看着刘璋。 “哦,哦,这个……”刘璋突然脸上现出浓烈恨意:“哼,这个关银屏,我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初我去西羌调停,川军忽然杀了来,关银屏就是川军将领之一。 她活活追杀了我三十几里,三十几里啊,五个跟随我北宫家十几年的老将都是被她杀的,五个啊……” “岂有此理。”刘璋还没说完,折兰英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形于色:“北宫大哥的人姓关的也敢动,来人,去把关银屏抓出来,五马分尸。” “别别别。”刘璋连忙摆手,恨声道:“折兰姑娘,我与关银屏生死大仇,五马分尸,岂不是便宜了她?我要把她带回营中,给我那几个死去的亲信大将儿子兄弟,慢慢折磨致死。” 看着刘璋愤怒的神情,折兰英愣了一下,“北宫大哥果然是真性情的汉子,好吧,关银屏就交给大哥了,实不相瞒,折兰本来是想用关银屏要挟关羽的。 如今凉军大败。势力孤危,只要击败了川军,我氐人大军就是西凉最大势力,到时候兵临关中,用关银屏要挟关羽,关羽就只能乖乖交出关中,投降于我,雍凉可定,然后大军南下。直扑荆益,取刘璋狗头。 不过既然北宫大哥要人,那就给你了。” 刘璋震惊地看着折兰英那小脑瓜,这得傻到什么程度,才会有这么天才的战略构想? 敢情关银屏在折兰英心里值整个关中呢。这样慷慨送给自己,自己真该给她磕头致谢啊。 ………………………… 氐人带出关银屏,关银屏看到刘璋,大吃一惊,就在这一瞬间,刘璋怒声喊道:“关银屏,你还记得我北宫止吗?当初追杀我的威风哪里去了。你没想到也有落到我北宫止手里的一天吧?哼哼。” 关银屏跟着关羽走南闯北,什么危险没经历过,江湖阅历比折兰英这个温室雏儿丰富多了,这时看到刘璋带着亲兵完好地出现在氐人大营。还和折兰英站在一起,已经狐疑,这时刘璋简单两句话,交待清楚了一切。关银屏已经猜到刘璋在骗人,立即随机应变。 “哼。我关银屏落在你北宫止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啊。”刘璋恨声道:“竟然还歪脖子,来人,带回去,先打两百鞭子,看你横。” “是。” 折兰英宴请刘璋,川军与氐人对饮到午夜,刘璋回到折兰英安排的营帐。 帐中关银屏一个人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刘璋出现在门口,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抱住刘璋。 感动地道:“主公,银屏何德何能,算什么身份,竟然让主公亲身赴险相救,如果主公出了什么事,银屏就算死一万次也抵偿不了。” 刘璋被关银屏抱住,先是愣了下,这时才知道关银屏误会了。 “银屏,对不起,是樊梨香利用了你,让你身陷险境,虽然我也很担心你的安危,但是这次到了氐人区,不是来救你的,救你只是顺便为之。” 关银屏看着刘璋:“可是主公毕竟救了银屏,知道还有银屏这么个人,当初离开父亲,父亲母亲,还有三个哥哥,都担心银屏跟错了主公,现在如果他们在这里,银屏可以堂堂正正告诉他们,我没有。” 刘璋笑着捏了一下关银屏滑嫩的脸蛋:“想什么呢,看你,都瘦了这么大圈了,最近吃了不少苦吧,我还要你监督我一辈子呢。” “一辈子。”刘璋手指捏在滑腻小脸的位置热热的,关银屏没有一点讨厌的情绪,反而想起关兴恼人的话,想起当初父亲笑着重复这三个字,脸上不由浮起淡淡红晕。 …………… 当马云禄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体还在水里,脑袋落在岸上草丛,当意识清醒的一刻,马云禄一下弹起,急切地四处搜寻赵云,只见赵云卡在不远的一块奇形怪状的水石之中。 马云禄淌着水三两步走上去,悲意一下窜上心头,只见赵云紧闭着眼睛,清水中的胸口箭创,在河水的冲击下已经溃烂,许多腐肉随着血液被河水冲走,偌大的伤洞竟然没有一点血液流出。 血液都随着河水流干了。 “云哥哥,云哥哥。”马云禄一下将赵云抱了起来,浑身冰冷,马云禄吓的手足无措,忙探了一下鼻息,终于放下最大的担心。 马云禄全身酸软,头晕脑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将赵云的身体拖出河水,由于身体进水,赵云的体重远超过平时。 马云禄咬紧牙关,一步一步蹭着走在河岸上,只希望找到一户人家,再贪天之幸找个郎中。 不时探一下赵云鼻息,生怕赵云不知什么时候就永远离开自己了。 温热的阳光照在少女焦虑的脸上。 一间木屋出现在少女眼前,门口晒着的干草,马云禄一闻就知道是草药,马云禄大喜,放下赵云,急忙冲进去。 木屋的主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年人,正在吃饭,看到马云禄冲进来,愕然地看着她。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救救我哥哥。” 老年人看了马云禄的衣服一眼,放下碗出门又看了赵云一眼:“摇摇头,没得救。” “什么?”马云禄脸色变得惨白:“老人家,我求求你,你尽量试试吧,小女子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我不是说伤没得救,是你们人没得救。” “老人家什么意思?”马云禄愕然地看着老人。 “哼,你们凉军也有今天,活该。”老人脸上瞬间浮出怒气,不屑地看了地上的赵云一眼:“你看看你们凉军做了什么?以前的凉州军,军阀征战,不把老百姓当人,我还以为刘备接手后就会改变,好歹他也号称什么仁义刘皇叔。 我呸,凉州军还是以前那个凉州军,抢劫百姓,践踏庄稼,牵走牛羊,没有改变就算了,竟然变本加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来的,你们是被川军,还是被女将军樊梨香的神威军打败的吧? 看看对岸的渔村,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我那老兄弟一辈子撑船没害过人,也被你们杀了,你们也有今天,活该,呸。” 刘备拿下雍凉的速度太快,又没有休整,诸葛亮根本来不及约束凉军军纪,所有凉军都是直接征调,如果在与川军对决时约束凉军,只会激起兵变。 老人朝着赵云英俊的脸庞吐了一口口水,就要进屋,马云禄一下拉住老人,泣声道:“老人家,凉军做的事,我和哥哥也痛恨,我和云哥哥从来没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求你了,我哥哥快不行了,你就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不行了最好,死了干脆,留在世上就是人渣。”老人哼了一声,就要进屋,突然脖子被一只手臂套住,拖后两步,马云禄五指死死扣住老人脖子。 “你是大夫,治病救人是你的本分,你不救人,别怪我不客气。”马云禄在手指上微微用力。 “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本分,可是你们凉军是人吗?”老人毅然不惧。 “你……” “要杀就杀,你们凉军杀的人还少吗?也不多我这一把老骨头。” 马云禄手指扣着老人,怔了良久,突然泪水泉涌而出,不自觉放开了老人,抱起赵云的身体痛哭。 老人进屋吃饭,从小窗看到马云禄拖着赵云继续在乡间小道艰难前行。 这里除了自己这木屋,十里之内都没有人家,赵云这样被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喂,那姑娘。”老人走出木屋,朝一边哭泣一边用尽全力拖着赵云的马云禄喊道,马云禄宁愿带着病人走,也没杀自己,没为难自己,老人相信这两个人应该是好人。 “回来吧,我帮你看看,你这姑娘,自己还发着高烧,这样拖下去,你们两还指不定谁先死呢。” …………………………………… 刘备与诸葛亮渡河以后,匆匆忙忙回到武威郡治姑臧,布置防御,紧急思索对策。 武威只有一万守军,所有残兵败将加起来,不过一万五,只要川军到来,姑臧必然陷落。也就是说,想不出对策,刘备就算覆灭了。 诸葛亮觉得,刘备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己造成的,要不是秦川大败,凉军不会沦落到今天,张飞被杀,马超投降,赵云坠河,陈到战死,坐困孤城。 诸葛亮正在房中思索对策,一名士兵进来,说有人找诸葛亮。 诸葛亮心不在焉地出营,一见到来人立刻一喜,正是诸葛家族族长诸葛慈。(未完待续)
第507章 曹操提前南下 姜隐不理解地看着庞统,庞统仰夭叹了口气:“当初,庞统说为蜀候拿下襄阳,蜀候没答应,便以为蜀候不能拿下,没想到一月之后,徐庶身死,川军进入襄阳。 之后战樊城,平叛乱,定西羌,下南中,蜀候兵锋无入能挡,今日秦川大败凉军,足以证明,当初庞统和所有自诩清高的名士眼拙了,蜀候的不妥协,是能够一统夭下的,并不需要庞统相助。” “此话从何说……”刘璋正要说话,被庞统止住,深拜一礼:“蜀候,庞统是背主之入,已经无法再叫你主公,而且庞统对功名大业早已死心,不想再内战了,还请蜀候容许庞统卸甲归田,将来若是蜀候与外族战,庞统愿倾力相助。” 名士讲究从一而终,哪怕庞统已经背叛过两次家族,没有按照庞德公的吩咐离间川军,这次还让刘备大败。 但是庞统是已经受够了家族的束缚,不满家族的盘根错节,把家族利益凌驾于每个家族子弟头上,让入喘不过气,只能按照家族规定的路走下去。 但是庞统对世族的许多观念是认同的,忠义,忠臣不事二主,今日背叛刘备,不论怎么说,都是一种背叛,庞统很难再坦然地在川军待下去。 如果是以前高傲,热衷功名的庞统,一定会不顾世俗,选择留在川军之中,可是这几年下来,在刘备军中,除了关注着刘璋与刘备两方发生的事,基本无事可做。 每日与姜隐饮茶,读书,写字,弹琴,三年下来,庞统的性情早已大变,从从前的目中无入,争强好胜,变得恬淡安静。 川军秦川大胜,是川军的一个转折,只要控制雍凉,整个夭下刘璋独居一半,川军步兵,西凉骑兵,夭下之剑,函谷关武关青泥隘口,长江襄江,夭下之盾。 剑与盾具在手,一个小小庞统又何论轻重? 川军并不是那么需要自己,自己又身负背主之名,自己也不想再参与出谋划策,在凉营谨小慎微这么多年,已经累了。 “庞统。”高沛大吼一声,踏步出列。 自看到庞统到来,高沛一直微笑着看着庞统,当初在襄阳放走庞统,高沛心里不好受,不止是因为主公失去一个好谋士,也是因为自己失去一个好朋友。 在庞统给高沛当亲兵那段日子,两入早已成为莫逆之交。 本以为这次进攻雍凉,只能与庞统刀兵相向,没想到庞统却做了内应,高沛一边心怀大畅,一边想取笑一下庞统,待庞统任职后,两入再去好好喝两盅。 可是却没想到,主公封了那么大官那么高的爵位给他,庞统竞然拒绝了,高沛不明白一个名士的价值观,更不懂什么狗屁的清静无为,大怒。 “庞统,你说什么呢,什么外敌内患的,只要是我川军的敌入,是谁不一样吗?如果你觉得我川军不需要你这样的谋士,那你继续给我高沛当亲兵好了,有个长安侯当亲兵,我高沛面子大的很。” “哈哈。”几个将领笑了一声。 “看,我把你当初用过长矛都给你带来了。”高沛一招手,一名亲兵递上一根长矛,庞统看到长矛,五味杂陈,襄阳的一幕幕仿佛又回荡眼前。 接过长矛,小心地矛杆亲密抚摸,没想到自己一生渴望功名,到头来最怀念的却是给一个二流将军当小兵的日子,洗衣,做饭,叠被子,站岗,风里来雨里去……“高将军,这根长矛就送给我吧,我带着它一起回老家过田园生活。” “什么?你……”高沛大怒,只恨不得扇庞统一耳光,黄月英走过来,对拿着长矛的庞统道:“士元,想好了吗?” 庞统点点头:“想好了。” 黄月英回头看向刘璋,刘璋走到庞统身边:“士元,跟你相交一场,之中发生过很多事,你想算计我,我想杀了你,到今夭不容易。 月英是你的朋友,那本侯也是你的朋友,你既然这样选择,我尊重你,感谢你为川军的付出,你要回川军,川军随时欢迎。” “来入,赐庞统先生黄金一百两。” “多谢蜀候。”庞统向刘璋深拜一礼,抱起黄金,提着长矛离去,刘璋远远喊道:“先生别忘了自己说的话,如果川军与外族作战,先生愿倾力相助。” …………河北,曹操于数月前大败袁尚袁熙,袁军退入幽州,曹操将夭下第一大州冀州完全收入囊中,这次前线再次传回军报,曹军于北平大败袁熙袁尚,两入退入乌桓。 就在众谋士力劝曹操征伐乌桓,武将摩拳擦掌,要与外族一战时,关中飞骑来报,川军于秦川大败凉军,诸葛亮率不到一万残兵败将退入石城。 现在的刘备,西凉有一万兵马,石城一万兵马,加上诸葛亮败兵两万,关中有关羽糜芳的三万兵马,总计六万。 把守广袤的雍凉二州,连守卫都捉襟见肘,更别说抵抗川军,川军二十万大军出秦川,凉军危如累卵,已经朝不保夕,行将大败。 曹军众文武倒吸一口凉气,这时想起郭嘉曾经说的话,每次都以为刘璋必败无疑,可是刘璋总是能出其不意,取得最后的胜利。 荀彧荀攸程昱等入皆紧皱眉头,曹操笑了两下,声音回荡在诺大的殿堂。 “不幸啊,不幸,不幸又被奉孝言中,奉孝真乃鬼才,预测神鬼莫测,刘屠夫,下荆州,定西羌,安南疆,如今已经击垮凉军。 你们说的什么夭下名士诸葛亮,还有本相曾经看重的刘备,在刘璋与黄月英面前,都成了土鸡瓦犬,一败再败,川军声势滔夭啊。 当初是想让刘璋与刘备相争,两败俱伤,还道刘璋粮草匮乏,必败无疑,到时候刘备被刘璋打残了,本相坐收渔利,弹指定雍凉。 如今看来不太妙啊,本相已经感觉到,刘屠夫那把屠刀,已经架到本相脖子上了,你们说怎么办?怎么办?” 曹操一双虎目炯炯生光,看着大堂中一众文武。 荀彧上前,掷地有声道:“丞相,荀彧首先为数月之前,对刘璋的错误判断请罪,另外,荀彧向丞相建议,立刻班师南下。” “立刻班师南下?”众文武立刻大哗。 程昱上前道:“荀大入,如今袁尚袁熙逃入乌桓,乌桓与袁氏亲密,结为一体,若不趁势除之,必为大患,辽东公孙度,野心勃勃,也与袁氏有密盟,到时候乌桓,袁氏,公孙,三家合一,我们如何能安心南征? 如今我大军在河北,依荀大入与郭嘉先生先前提出的计策,必可击败乌桓,诛杀袁氏余孽,安定北方,然后倾兵南下,方无后顾之忧。 若现在南下,留下这么大后患,以后再要征伐,又得往来调度大军,而且北方还不得不驻守军队,今后十年,甚至二十年,恐怕要耗费几十倍的兵力物力财力。 一劳永逸,属下建议丞相立即发兵柳城,攻伐乌桓,斩杀袁氏。” “不可。”荀彧道:“我们已经低估过刘璋很多次,以前的刘璋,就算拿下荆州,实力还是远不如丞相。 可是如今不同,刘璋若击败刘备,取得雍凉,定鼎关中,将扼守函谷关,武关,襄江,长江夭险,我军难以犯其分毫。 川军步军经过无数次胜利,已经堪称夭下第一步军,西凉骑早已是夭下第一骑。 那时候,刘璋将手握强兵,据有夭险,可攻可守,与丞相分庭抗礼,我军决不可让这种情况出现。 乌桓劫掠,素来胸无大志,袁氏二兄弟毫无主上之风,公孙度如今身体日渐不支,不日将死,辽东必然动荡,荀彧认为,乌桓,袁氏,公孙度,皆疥癣之疾,刘璋才是心腹大患,必须立刻南下。” “我军征战已经数年,虽然缴获颇丰,但是中原大地入力物力几近枯竭,粮草匮乏,与刘璋决战,必动用数十万大军,耗费钱粮无数,不休养生息,如何能战?” “刘璋不修养生息就与刘备战,我军为什么不能?而且在下的意思,并不是立刻打去蜀中,而是夺下关中,将险要扼守在我们手里。 到时候川军不得不驻扎在苦寒的西凉与雍州以北,必须靠着川蜀粮草供应,必然耗费府库,就算是拖,也能拖死川军。 可是川军若据有函谷,武关等要害,那被拖死的就是我们了。 我军没有休养生息,川军同样没有,以疲对疲,荀彧认为,决战正当其时。” “倘若兵败,我方府库耗尽……” “兵家胜败常事,若担心兵败就不打仗,那还谋什么夭下,我军若兵败,府库耗尽,一撅难振,那刘璋的川军又何尝不是如此?” “奉孝,你觉得如何?”两方争论,曹操也拿不定主意,看向队列末尾的郭嘉。 郭嘉缓缓上前:“战。” 大声道:“本相也觉得该与屠夫一战了,这个守户之犬,本相从来都瞧不起,却败了一个又一个,现在竞然威胁到本相,本相倒要看看,他有多能耐。”
第384章 西域,太远了 第384章 西域,太远了 刘璋踏上台阶,转过身来,拔出剑直刺苍穹,对着众羌人头领首领喊道:“羌不叛汉,我刘璋是羌人永远的朋友,愿伟大的白石之神保佑我们,西羌之民,绵延昌盛,代代不息,羌民与川军友谊,万年长青。” “川羌联盟,共佑西羌。” “川羌联盟,共佑西羌。”川军骑兵举枪齐吼。 很快羌人也加入吼声之中,“呜呜呜。”马蹄踢踏,嘶声不绝,整个草原沸腾,刘璋站在神像之下,受千万羌民注视,这一刻,刘璋与马腾韩遂一样,在西羌建立起了威望,而且随着软攻之策的深入,这种威望必然继续增长。 联盟大会结束,刘璋搓着冻的通红的手回到木屋,对王煦道:“先生,我就要回成都了,这里就拜托先生了。” “主公放心吧,现在西凉就要大乱了,西羌的战事应该不多,我会着力做好三件事,吸收西羌其他部落羌民加入东青衣,部落制并不严密,往往部落民也会选择迁移到其他部落,只要我们注意收纳,一定能增长东青衣人口。 西凉一带的羌氐人属下也会注意吸纳,同时控制住东青衣不损失人口,只是主公,西羌是苦寒之地,恐怕每年粮食都不会够吃,还要蜀中拨付。” “这个我明白,为了以后征伐西凉,我不会舍不得那点粮食的。” 这时一名士兵来报:“报,关中战报。” “讲。” “石城刘备与西凉马超联合,进入关中,先后吞并几个在汉中损失惨重的军阀,现在兵力达到三万,关中大乱。” “刘备进攻关中?”刘璋沉吟。 王煦道:“在下在陇西时见闻。这刘备惯于收拢民心,麾下又有关张赵等猛将,主公不可小觑啊。” “我哪敢小觑这个大耳朵,只恨我荆益底子已经被打的薄弱不堪,要不然我现在就挥军杀去关中。” 刘璋恨恨地说了一声,不过也只是想想,如果川军到达关中,哪怕是一千人,也会引起曹操巨大恐慌。要知道许昌可就在关中东面,曹操必然倾主力应对,那战事就绵绵不休了。 “你下去吧。”刘璋对士兵挥挥手。 士兵没下去,又道:“主公,关中除了刘备。还出现一个人物。” “什么人物?” “主公亲自下令的通缉犯吴俊,据说我军平叛之后,许多流落世族子弟去追随吴俊,吴俊江州大败后,实力不减反增,却不敢在荆益活动,这次关中军阀都来攻打我川地。吴俊便趁虚攻击关中,还攻灭了好几个关中军阀,拥兵近两万。” “吴俊?”刘璋一沉吟,想起了曲凌尘。那次曲凌尘来成都跟自己告别,也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跟吴俊一起疯。 吴俊这样一个小人物也能闹出这么大阵仗。刘璋沉默了一会冷声道:“他不是一心要为他的未婚妻马小莲向本侯报仇吗?怎么跑关中去了?” “吴俊打的旗号就是吞并关中,南下荆益。” “口气不小。”刘璋不屑地道。 王煦插口道:“主公。恐怕没有这么简单,我感觉,这个吴俊,是打着报仇的幌子,凝聚人心,收拢我们的敌对势力,成就他的个人大业,这人的性质已经变了。” “大业,哈哈哈哈。”刘璋哈哈大笑:“刘备已经去了关中,吴俊,虎口夺食,如果他真能击败诸葛亮庞统,赵关张陈等勇将,那我可真要感谢他了。” 王煦点点头,有刘备在,曹操不回师,关中不可能落于第二人之手。 ………… “好些了吗?”刘璋坐在石阶上,揉了一个雪球把玩,看着两个蛮族女兵扶着的西域女孩问道。 西域女孩松开两个蛮女的搀扶,在雪地里试着走了两步,高兴地道:“好了呢,全好了呢,哈哈哈。”女孩高兴的在雪地又蹦又跳,两根白色的绒尾在肩头跳动。 可是忽然,女孩痛苦地捂住胸口,咬着银牙道:“有些疼。” 蛮族医生告诉刘璋道:“这位姑娘身中奇毒,能活下来已是侥幸,这余毒恐怕要永久留在姑娘体内了。” “有什么影响?” “不定时发病,发病之时会很痛苦,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大,痛苦也会增加,必然,必然短寿。” 刘璋皱紧眉头:“不是说什么百灵草可以解毒吗?” “主公有所不知。”蛮族医生为难地道:“百灵草能解毒是不假,可是百灵草是一种三叶草,这羌地山上都是三叶草,种类繁多,形状大同小异。 百灵草在三叶草中很少,原本是通过叶片颜色区分,可是现在正值隆冬,积雪覆盖,草木枯黄在积雪中,哪里能分辨什么颜色,而如果等到开春,积雪融化,那也没法去除了。” 刘璋看了一眼痛苦蹲下身子的女孩,对蛮医道:“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除非有人识得枯萎的百灵草。” ………… 晚上,明日就要出征,刘璋无事,去看望女孩,女孩躺在床上,看到刘璋到来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 “还疼吗?” 女孩摇摇头。 “你说你喜欢我?” 女孩一怔,看向刘璋,刘璋一脸认真的表情,女孩迟疑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天真地道:“是啊。” “我也喜欢你,今晚你就侍寝吧,回到成都我娶你。”刘璋看着女孩,同时抓起了女孩冰冷小手,明显感受到女孩手一哆嗦。 不管如何,娶一个莎车国公主不会吃亏。 刘璋在女孩瞪大的眼睛中掀开被子,揽过女孩圆润的肩头,将女孩的身子扶起一点,向女孩的嘴唇吻去,同时手开始隔着薄衣,不安分地一点点侵入女孩高耸的胸脯,女孩瞪大眼睛看着他。 就在刘璋抚摸的手要触及到凸起的阻碍一瞬间,女孩“哎哟”一声,脸上浮出痛苦表情,一下子捂住胸口。 “哎哟,毒发了,疼,好疼。”女孩疼的汗水直滚。 刘璋松开她,急忙叫医生进来,弄了好一会才平息,可是这一次好像毒发的很厉害,药物克制毒性以后,女孩虚弱不堪。 刘璋道:“你这么下去不是个事,你知道谁认识枯萎的百灵草吗?” “百灵草在我们莎车国很多,别说枯萎了,就是烧焦了我都认识。” “真的吗?太好了。”刘璋喜道,女孩看着刘璋高兴的神色,怔了怔,笑容在刘璋脸上有些不真实。 “你今晚先休息,明日你辛苦一下,和医生一起去采集百灵草,好不好。” “恩。”女孩点点头,目送刘璋离开,这次她没有偷偷窃笑,刚才刘璋很假的笑容,一直萦绕在脑海。 第二日,女孩和羌人蛮人一起采集百灵草,翻开积雪,在经常生长百灵草的地方翻找,可是百灵草在三叶草中占的比例太小,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终于在一处高高的山上,女孩和一个蛮人一个羌人,在一处裸露的悬崖平台看到了一丛三叶草。 女孩指着那丛三叶草对两人道:“看,那就是百灵草。” 羌人蛮人都是一喜,可是那平台是悬在半空,不能采集,只能悬了绳梯下去,两人下到平台,还没采集百灵草,忽然看到绳梯被扯走了,抬头一看,正是西域女孩,西域女孩对两人得意笑道:“你们就在那呆着,等着刘璋来救你吧。” 女孩说完将绳梯狠狠扔向悬崖,悬崖下正是刘璋带着人在看着,女孩双掌做喇叭状,对着山下大喊道:“刘璋,你个大笨蛋,大混蛋,你终于中本姑娘计了吧,本姑娘现在就要走了,想要用我威胁父王,没门。” 女孩说完,如一只麻雀一般高兴地从悬崖后面跑了。 “岂有此理。”刘璋恨意地骂了一声,王绪道:“是否追击?” “追的上吗?”刘璋道:“先零羌老营后面绵绵群山,直通西域,连步兵都不便通行,更别说骑兵,走,收兵回营,岂有此理。” 看着刘璋的背影,桑叶对萧芙蓉笑道:“没想到大人也会上当。” “才怪,他故意的。”萧芙蓉不满的说了一句,又回头看女孩消失的悬崖,心里有些生气,反正那女孩自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何况又装中毒骗大家,现在还被刘璋故意放了,萧芙蓉心里更加生气。 刘璋和王煦回营,交代了事情后,准备班师回汉中,王煦对刘璋笑道:“主公是故意放走那莎车国公主的吧?” “先生也看出来了?” 王煦笑了一下,道:“主公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是对西域有打算吗?” “西域,太远了,不想考虑。” “可是主公已经不由自主考虑了,西域,虽然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动它,但是不代表永远不会动,而西域是一块敏感的地方,早制定一个方针策略是好的,以后还可修改,至少到时候不会仓促应对,造成麻烦不能弥补。 王煦不明白的是,以西域诸国的子女为质,是大汉数百年来的传统,主公似乎放弃了,为何?”(未完待续)
第383章 祭拜白石 第383章 祭拜白石 阿三摇摇头道:“当时川军猛将黄忠突然杀出,场面混乱,等我回到大营,还想着去找一找,却没有找到,如此短的时间,想来,是死于乱军之中了。” 诸葛亮眉头微皱,没有说什么,这时前方出现一队士兵,诸葛亮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 伤势未愈的马超,逃出天水后,正碰到溃逃回来的马家军,而且还在被韩遂的部曲追杀,韩遂心里冤枉,觉得自己是千古第一冤,自己什么事也没做,却摊上一堆事。 可是韩遂号称西凉之狐,奸猾异常,既然都传马腾是自己杀的,那自己再解释也没用,还不如索性杀到底。 马超看到韩遂追杀马家军,又从马休马铁嘴里听到父亲之死,睚眦俱裂,可是马超伤势未愈,马家军遭遇重创,又刚死主帅,哪里是韩遂对手,被韩遂杀的大败。 马超走投无路,正遇到刘备使者,说听说了马腾之事,已经派出诸葛亮来援助他,叫马超与刘备合兵一处,共同报仇。 马家素来与刘备友好,这次听马铁马休说,糜芳带领的刘备军,与马家军齐心合力,在韩遂的大军铁蹄下,几乎损失殆尽,七千多人,只剩下一百多个残兵。 马超只觉得这个时候,只有刘备可以依靠,带伤来投,诸葛亮正是在等马超。 “马超见过诸葛军师。”马超向诸葛亮拜了一礼。 “马腾将军的事,我和我家主公都听说了,还请少将军节哀。” “韩遂老狗。”马超恨恨地骂了一声,旋即对诸葛亮道:“诸葛军师,这次出征伐川,我马家军几乎全部出动。不料韩遂猝然发难,我马家军死伤十之七八,剩下的许多墙头草也投靠了韩遂,还请军师和刘皇叔助我报仇。” “助少将军报仇?”诸葛亮看向马超,马超心一跳,人走茶凉,多少以前和马腾友好的军阀,都拒绝帮助他,甚至反戈一击。刘备兵马最少,在汉中损失七千人,不帮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马腾将军的仇,就是我家主公的仇,我主与马将军同受衣带血诏。到了雍州后,又得马腾将军照顾,要不是马腾将军,我主岂能在纷争的雍凉立足?少将军说助少将军报仇,这未免太见外了吧?” 马超豁然抬头,只看见诸葛亮脸上一阵亲切的笑意,忐忑道:“诸葛军师的意思是?” 诸葛亮拿着羽扇的手掌拍了一下马超坚实的肩膀:“背信弃义者。人人得而诛之,少将军,我主必与少将军同仇敌忾,为马腾将军报仇。诛杀韩遂,不必生死。” 马超,马岱,马铁。马休,马云禄等马家将领看着诸葛亮。良久,马超忽然下拜:“马超代诸位弟妹,谢过刘皇叔,诸葛军师厚恩。” ………… “主公,我没想到刘璋竟然来了这一手,明守铁龙,暗攻天水,最后娶的却是西羌,手段高明,志向不小啊。” 诸葛亮与刘备在密室之内商谈,诸葛亮道:“我原本以为西凉军二十万人,就算攻不进汉中,至少也让川军重创,却没想到是这般结果,川军以两万骑,四两拨千斤,收复整个西羌。 我听说刘璋竟然要留下军队在先零羌草原牧马,十万羌兵会师天水,声势滔天,恐怕以后西羌就是川军的天下了,刘璋已经在准备攻取凉州了。” “这么快?那我们怎么办?”刘备担心地道。 诸葛亮道:“主公莫急,我说的准备,只是刘璋法正等人确实有远见,得西羌虎视西凉,但是我料川军真正进攻雍凉,要在三年以上,这三年就是我们的黄金时期。 如今马家军遭遇重创,但是马超的威信还在,已经与我们合兵一处,韩遂身为盟主,不但杀了盟友,还是杀害的兄弟,不义在先,我们与韩遂作战,占尽大义,我军可在为马腾报仇的战争中,壮大实力,获取雍凉。” “军师是说,我们现在就与韩遂开战?” “不,宣而不战。” 刘备疑惑地看着诸葛亮,诸葛亮道:“主公,我们现在剩下四千精锐,全部训练成了马战步战皆精良的骑兵,但是比起韩遂,还差的太远。 而且我们与马超联合,马家控制的军阀虽脱离大半,但是少说还能收拢万骑以上,联合,联合,谁是主帅?我们没有实力,能当帅吗?所以。” 诸葛亮沉吟一下,走到地图面前:“我们要进攻的,不是西凉的韩遂,而是,关中。”诸葛亮一巴掌拍在关中的领土上。 ………… 庞统府邸,半夜,姜隐和亲信随从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了府中。 “先生,就是这个人,射杀了马腾。” 庞统看向那人,“是谁叫你这样做的,是诸葛亮还是刘备?” 被绑的人浑身血糊,是姜隐在乱军中砸晕抢来的,好不容易才弄回来,这时看清庞统面容,吃了一惊,不屑地轻哼一声道:“好个庞士元,枉皇叔厚恩于你,吃里扒外,果然如天下名士所说,庞统良心丧尽,骨节全无。” 庞统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庞统是个什么东西,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怀疑你不知道诸葛亮是什么东西,带下去,关进密室。” 被绑的人被带进密室,姜隐皱眉道:“老师,就这样放过他吗?等我用过酷刑,由不得他不招。” “笑话。”庞统道:“诸葛亮用的人,必然已经灌过**汤了,什么利诱酷刑,都不会有用的。” “那怎么办?现在马超与刘备联合,马超威望太高,刘备的名声也跟着上窜,以前刘备只有假仁假义,现在已经有威了,如此下去。声势滔天啊。” “一般人是无法逼供的,但是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庞统突然问姜隐道:“诸葛亮与马超联合后,准备打哪?西凉吗?” “不,诸葛亮说韩遂不义,要联合雍州军阀共讨韩遂,可是长安钟繇第一个反对,诸葛亮便以讨伐国贼曹操威名,不日南下关中。” “关中?”庞统轻声一笑:“孔明还是那么睿智啊,先加强自身实力。再反客为主,将马超收归麾下,进而夺取西凉,现在朱灵一万军队在汉中全部覆灭,曹操主力远在冀州。长安空虚异常,这时候进取关中,当真大好时机。 韩遂在伐川中损失惨重,短时间不会主动进攻,孔明好算盘啊。” “老师,你说我们要不要这样,既然先生说能够让那武士开口。我这里又有诸葛亮给阿三锦囊的亲笔拓印,已经能够证明马腾是刘备害死,只要交给马超,马超必然反水。” “然后呢?” “然后马超必然攻打刘备。” “再然后呢?”
第372章 西凉盟军大败 第372章 西凉盟军大败 “蓉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刘璋心里默念着,虽然,在大业和女人中间,自己永远会选择前者,但是若是这次萧芙蓉有事,刘璋会内疚一辈子。 铁龙关。 二十万西凉骑,日夜攻打,哪怕其心不齐,但是兵力太过悬殊,三关川军守军承受了极大压力,终于在十余日后,西凉骑明攻木台,实攻上关,上关告破。 上关守军与法正的中军退守铁龙,与木台的吴班守军继续前后呼应,防御西凉骑进攻。 “报。” 深夜,一名川兵攀上关墙,向法正报讯,法正看着士兵,知道是来自偷袭草原的部队,手心都捏出了汗。 “军师,主公率军如期抵达西羌草原,我来之时,蛮军偷袭已经得手,西羌大乱,主公命军师可以照计划行事。” 法正轻舒一口气,悬着半月的心终于放下,立即召集众将议事。 “立刻向西凉军羌军营寨传播消息,就说我主率川军两万骑兵已经抵达西羌草原,与青衣羌首领细封池汇合,已经彻底击溃西羌草原留守的羌骑,数万大军耸立西羌,所有部落的牛羊亲人营寨,裸露在我川军兵锋之下。 如果不立刻投诚,并且向西凉军和先零羌发起进攻,就是我川军死敌,我们将血洗他们的部落,抢走他们的牛羊,杀光他们的亲人,妇孺老幼,一个不留。”法正冷声道。 “是。” “记住,向他们强调一点,凡是投诚,必须倒戈相向,接受我川军领导,向西凉军进攻,擅自撤回西羌,既为敌人。 上一次投降,放他们回到草原后,这次又随韩遂进攻我们。这样的事情,本军师绝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是。” 深夜,羌军大营,突然外面射来无数利箭。 “报,敌袭。”一名羌兵向首领大帐急声禀报。 首领正在睡觉。被吵醒很不耐烦。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道:“慌什么,肯定又是黄忠不安分,谨守寨门。不用理他。”首领说完一句,继续睡,鼾声响起。 “不是,首领,他们射进来的箭上面包了信。上面说,上面说,刘璋已经率领川军与青衣羌汇合,击溃先零羌留守骑兵,数万大军停驻西羌,我们的牛羊亲人,都在他们兵锋之下啊首领。” “什么下啊,别烦我。”首领挥了挥手,睡了一会。突然一下子蹦起来,鞋都来不及穿,猛冲出来,抓起羌兵大声道:“你说什么?刘璋亲自上草原,还与青衣羌汇合。还击溃了先零羌?” 士兵紧张地递上捡来的信纸,首领急忙打开。 上面用羌汉双语写道:“尊敬的各位首领,大小头领,很不幸的告诉你们。由于你们背叛川军,将迎来长生天的惩罚。我主刘璋亲率两万骑兵与青衣羌勇士汇合,一举击溃了先零羌附匪之寇。 如今五万大军立于西羌,敬告各位弃暗投明,莫要攀附西凉马匪,速速归流大汉正统,立即向西凉军发起攻击。 我主与青衣羌首领细封池盟誓,如果谁敢第二次背叛川军,明日日上三竿前不投诚,不攻击西凉军,或者擅自撤军西羌草原,将无条件洗劫你们的羌寨牛羊和亲人,并且列入川军死敌,不死不休。 望各首领,大小头领,斟之重之,川军军师法正拜上。” 这时营外黄忠骑兵里的羌兵,用羌语大声呼喊信的内容,响彻黑夜。 “岂有此理,我才不信,川军会上了草原?刘璋会上了草原?怎么可能,先零羌还有数万大军留守呢。”首领一把撕碎纸条,摔在地上暴跳如雷。 那羌兵道:“首领,你忘了吗?先零羌已经派两万骑驰援天水,也就是说西羌草原的先零羌骑只有一万,加上驻守青衣羌的先零羌骑,也不过两万,川军突然登上草原,与青衣羌夹击,完全有可能击溃啊。” “你说什么?”首领赤红着眼睛盯着羌兵,羌兵畏惧地看着他。 首领心砰砰直跳,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就算先零羌骑兵被突袭,他们也可以回防老营,等待天水的骑兵回援,绝不可能让川军和青衣羌骑在草原任意驰骋,这是川军的阴谋,对,就是阴谋。” …… 刘备军大营,诸葛亮派入军中的阿三看着川军射进的纸条,猛地捏成一团,又拿出一个锦囊,这是临走前,诸葛亮授予的锦囊,如果西凉军危急,可打开解难。 阿三看了锦囊里的绢布内容,立刻出营向糜芳的营帐走去。这时一个黑影钻入阿三的营帐,拿着锦囊匆忙出来。 姜隐接过锦囊,拿出绢布看了一眼,眉头皱在一起,“好你个诸葛亮。” “先生,我们怎么办?要不要阻止诸葛亮诡计?”随从焦急道。 “阻止不了。”姜隐冷声道,诸葛亮何等人物,他的弟子阿三也自然才智非凡,自己现在没有兵权,只是个随军长史,哪有什么力量阻止。 而且在诸葛亮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姜隐可是清楚记得庞统的告诫的。 姜隐想了一下,立刻取来石灰粉和墨水,将石灰粉洒在绢布上面,将川造白纸放在上面,刷子浇了墨水,左右洗刷,白纸上显露出字迹,立刻将绢布弄干净,装进锦囊让随从送了回去。 姜隐轻舒一口气:“先生说得没错,诸葛亮果然才智非凡,这下西凉要变天了。” 阿三来到糜芳营帐,糜芳大胖子如死猪酣睡,阿三急忙叫人弄醒,糜芳很恼火,可是阿三是诸葛亮的人,也不敢得罪。 糜芳揉着睁不开的睡眼问道:“三哥,什么事啊?大半夜的,急急忙忙。”糜芳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哪怕阿三是个诸葛亮下人,比他小很多岁,也从来不怠慢。 阿三将纸条递给糜芳,糜芳狐疑地看了阿三一眼,接过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当真?” “很可能是真的。”阿三道:“虽然现在还没来确切消息,但是川军不可能这样虚言恫吓,连亲人和牛羊都威胁进去,那最多搅乱一下西凉军中羌军的军心,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引起羌人仇视西凉军。” 糜芳听不大懂阿三的话,脑袋一片迷茫,甩了甩头道:“那你就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 “劝韩遂立刻出兵攻打铁龙关。” “劝韩遂现在出兵?要是川军没有击破西羌草原,我们岂不是脸丢大了?”糜芳惊讶道。 “再晚,等羌人的草原信骑到达,就来不及了。”阿三急道,阿三心里可没想过什么丢脸,只是要实行诸葛亮的计划。 “好,听三哥的。” 糜芳深夜求见韩遂,请韩遂立刻发兵攻打铁龙关,韩遂也知道羌人被射入纸条的事,这时候稳定军心都来不及,打什么铁龙关,问糜芳理由。 糜芳哪里回答得出来,向阿三使眼色。 阿三上前道:“盟主,这分明是法正惑乱军心的诡计,自从上关被破,川军品字形防御,相互支援,相互策应的态势被打破,川军形势堪为,所以才使出这等伎俩。 我军正好将计就计,川军不是以为我军军心动乱,需要稳定吗?连盟主也觉得需要稳定军心,那法正必然上当,我军正可猛攻,川军猝不及防之下被突袭,必然崩溃,只要破了铁龙,我军可一举掩杀到阳平关下,甚至一举突破阳平关。” “那要是川军正突袭了西羌草原呢?”韩遂问道。 阿三笑道:“那盟主还有什么顾虑?这个时候如果不进攻,羌人倒戈,就永远不能进攻了,如果突破铁龙,就算刘璋打下西羌又怎么样?军势上我们依然占着优势,到时候我军还是多于川军,就算西羌的兵力倒戈,我们可以将他们和川军一起灭了。” 阿三一席话说完,韩遂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成为西凉霸主是自己的梦想,这次出兵,如果就这样撤退,还搞得西羌离散,那自己将威风尽丧,谈何西凉霸主? 韩遂绝不甘心。 韩遂也觉得今夜是一个破关的绝佳机会,立刻起身,羌兵不敢招了,召集几个雍凉大军阀,马腾,朱灵,刘备,李越等人,各自出兵,匆忙集合起一万军队,向铁龙关杀去。 铁龙关上,法正正在督军,法正对守将高沛杨任等人道:“你们记住,羌兵老家不保,倒戈就在眼前,我们只要守住这几日,一定能大获全胜。” “是。”高沛杨任等将慨然应答。 只有白痴才会相信这个关头法正会放松警惕,胜利的曙光之前,很多人会放松,但是对于屡经磨难,艰难前行的川军来说,很少有这类人,法正更不是这样的人。 当然,阿三不是白痴。 “杀。”西凉军大军杀向铁龙关,立刻发起猛攻,可是川军的守卫大出西凉军预料之外,防守甚为严密,一看到西凉军突袭,大批预备兵从藏兵洞涌出。 “怎么回事?好像川军有准备。”韩遂远远看着战局道。 阿三立刻道:“请盟主下令全军进攻,检验川军是不是虚张声势,若不能一举突破,立刻撤军。” 韩遂也不想就这么撤军,说什么也要试一试,立刻指挥全军杀向铁龙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s:#暴君刘璋#
第362章 氐人山谷 第362章 氐人山谷 “可是。.”刘璋皱眉道:“我们就要从这条道入西羌,如果路上多零散羌骑,如何突入先零羌?” 计划永远是有缺漏的,刘璋事先没料到一些事情,羌人出击汉地,通常是部落聚集,而这次先零羌出兵匆忙,不能聚集,那这些小部落,只好自行前往。 羌人都是挣扎在温饱线的人,大冬天能抢点粮食,赚点汉人的雇佣费,何乐而不为。 “可等三天。”王煦道:“等三天,能去天水的羌兵,就该都去了。” “不行。”刘璋断然拒绝,刘璋和萧芙蓉已经约定了进攻时间,骑兵必须在萧芙蓉进攻先零羌后的两天内赶到草原,光靠步兵是不可能收取西羌的。 “如此……”王煦想了一下道:“属下早年曾游历西羌,知道除了这条道路,还有一条捷径可通西羌,只是。” 王煦欲言又止,刘璋问道:“很难走吗?” 王煦摇摇头,又点点头:“难走是一定,先要顺着山路向下,途中多有绝路和深山老林,而后又要上山,山路陡峭,翻山越岭才能到达西羌草原,可是路难走没什么,这条道路比大路近,时间应该差不多,甚至更短。 只是,在下山与上山之间,有一片广袤山谷,山谷里生活许多氐人部落,氐人保守,不喜生人,恐怕他们不会让我们通过。” “不通过就打,我就不信那些野人是我们对手。”好厉害道。 王煦笑道:“山谷地形复杂,氐人熟悉地形,骑兵不能冲锋,不会是那些土人对手,两边山势陡峭,若被氐人击败,逃都没得逃,多少羌人和西凉军阀想抢劫那些氐人部落,都是铩羽而归。” 刘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对王煦道:“先生,你看这样可好?我们如果待在这里,反正也要等上三天,不如先去氐人部落,我们不打,看能不能通过,如果不能通过,再折回来。” 王煦点点头:“如此甚好。” 在王煦和一些知道路径的羌人带领下,士兵牵着战马向山下走去,走了一整天,在黄昏时远远看到了群山之间,绿水树林之中,一间间木房矗立。 刘璋正要派几个懂氐人方言的羌兵过去,却看到山下,就在刘璋的军队与氐人房屋群的中间,有两只军队在对垒。 两军各有数百人,拿着各种各样的骨质武器,对着对方依依呀呀地叫骂,不知骂些什么,反正就是在骂。 “氐人军队在征战,好大的规模。”王煦感慨道。 众人都看向他,以为他说的反话,好厉害撇撇嘴道:“我还以为是打群架呢。” 胡车儿不高兴了:“不见得你南中蛮几个山洞打架,就会出动几千上万。” “你个羌胡子,你说谁是蛮人?”好厉害大怒,好胡车儿纠缠起来。 刘璋不理两人,对王煦道:“先生,你说这是敌人大规模征战,具体多大规模?” “决定这山谷内整个山谷霸权的规模。”王煦答道。 刘璋沉思一下道:“先生,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既然这是决定存亡的大战,两只人数又差不多,我们就看准谁胜了攻谁,那败的一方必然感激,我们或许能安全通过氐人区,你说可好?” “不好。”王煦毫不犹豫答道,刘璋一愣,王煦道:“氐人保守,就算他们在生死大战,当外人插入,他们也是一致对外的,就算两个结有深仇大恨的部落,外人灭了其中一个,另一个部落也不会感激,反而会视为氐人的敌人。” 刘璋点点头,心里又茫然起来,这少数民族就是麻烦,言语不通,风俗不同,打也打不得,求也求不了。 刘璋拿不定主意,决定先看完两支氐人部队打完架,哦,打完仗再说。 刘璋从山上往下望去,突然神色一拧,王煦也眉头紧皱,只见两支氐人军队军容完全不同,一方散乱不堪,拿着棍子骨刺呼号,而另一方竟然排起了军列,几百人排成一个方形军阵。 从武器的长短分析,这支氐人部队还做了兵种配制,刘璋惊讶不已,更加仔细观看。 “咿咿呀。” “咿咿呀。” 两方氐人呐喊着冲向对方,零散的一方冲的快,军阵的一方冲的慢,却竟然有序。 “嗖,嗖,嗖。” 骨刺做的弓箭射向只穿树叶草皮的敌人,零散的一方不少人受伤,待冲到阵型前方,后方长武器和第一排的短武器配合,形成一道骨刺林,零散的一方前进不得,阵型缓缓推动,前面的敌人纷纷倒在阵型的碾压下。 零散的一方已有溃败之势,就在这时,阵型的一方后队流水般分出,依依呀呀地喊着向零散一方包抄,阵型推动减慢。 就在零散一方崩溃之时,已经被三面合围,包了个圆,零散一方纷纷投降,阵型一方损失微乎其微。 “氐人中有高人。”王煦惊道,看着山下已经在打扫战场的氐人军队,对刘璋道:“虽然是几百人的战争,但是无论是排兵布阵,还是把握战场时机,这个指挥将军都已经运用非常娴熟,氐人常年不出深山,只懂打猎和放牧,竟然有这等人?” “是啊,我们羌人一般都不用阵型的。”胡车儿道,羌人冲阵都用锥形冲锋,可那也是最开始排的,冲了之后,就不管了,没人去调配什么兵力,只管往前冲,打不过就各自勒马撤退。 刘璋也有些惊讶,如果氐人真有一个擅长统军作战的人,那整个西羌和西凉,氐人部落可不少,要是全团结起来,说不定是个很大的威胁。 “叫个人下去向胜利方传话。”刘璋下令。 两名羌兵一溜烟向山下跑去,不一会一名士兵跑上来,对刘璋道:“女首领问我们是那里来的部队,羌人,西凉人,哪部羌人,谁麾下的西凉人。” 刘璋看向王煦,刘璋可不知道这些氐人对谁有好感,对谁有仇,王煦想了一下,对士兵道:“告诉他们,我们是烧当羌和西凉北宫止的兵马,去西羌调解先零羌与青衣羌纠纷,向他们借道,事成之后,可给予财货相报。” 两名士兵跑了下去,刘璋问道:“为什么说是这支人马?北宫止与氐人友好吗?” 王煦讪笑道:“实在汗颜,我也不知道这些氐人和谁友好,憎恨谁,氐人保守,按理来说,就没他们友好的人,谁侵犯他们,就恨谁,这样一来,羌人和西凉军都很危险,无论是先零羌还是青衣羌,无论是马腾还是韩遂,都打过氐人的主意。 而烧当羌是西羌最偏远的部落,北宫止是驻扎小方盘城的玉门都尉,和西域人来往,基本不参与西凉争斗,也就是说这两只人马在氐人眼里应该是中立的。” “我认识北宫止,我证明,我爹贩玉过境,还和他喝过茶。”西域女孩急忙插嘴道,生怕别人不误会她是胡商的女儿…… 刘璋点点头,不一会,两个羌人上来了,对刘璋道:“女首领说她不信,烧当羌僻处偏荒,北宫止热衷收取胡商之税,两边加起来不过一万骑,怎么可能倾巢而出,还说主公你不要玉门关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王煦肯定地道:“这个所谓女首领,绝对不是山谷氐人,这山谷氐人不可能知道这么多,连北宫止和烧当羌的兵力都能计算出来。” “那就照实了说吧,我们川军更不可能冒犯过氐人。”刘璋道。 “不可。”王煦道:“氐人说什么也是草原人,对草原上的势力,羌,西凉等更有亲近感,说是川军,他们会感到更加陌生,保持戒备心。” 王煦想了一下,对士兵道:“告诉那女首领,我们就是北宫止的人,如今西凉二十万大军伐川,玉门关有上千卫兵把守,可保无虑,所以受许昌曹丞相之托,特来调停西羌之争,共同伐蜀。” 不一会儿,两名羌兵再次气喘吁吁跑上来:“女首领说叫主事的人下去,随从不能超过百人。” “主公不可。”王绪急声道:“这些野人,生姓野蛮,毫无章法,要是他们暗害主公……” “无妨。”王煦道:“氐人虽然保守,戒备心重,但是这也是他们恶劣的生存环境逼出来的,周围羌人西凉人的势力都比他们大,他们不得不保持戒备,但是氐人本身很善良,不好战。 而且,氐人这么大规模的战争,也才几百穿着树皮的人,这些氐人要拦住一支大军简单,只要断桥断路就可,要杀一批人却很难。 这个女首领说带一百人,想来是考虑了我们承受能力的,从这一点看,这女首领似乎也想见见,主公率一百精兵强将下去,小心谨慎,可保无虑,还能取得氐人信任。” 刘璋点点头,留在庞柔王煦驻军,带着好厉害胡车儿王双下山,到了山下,那女首领已经带兵离开,剩下的氐人在搬运伤者。 “朋友,你好。”一个氐人走上来,艹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向刘璋一行打招呼,刘璋吓一跳,要不是那氐人长相,真要以为是汉人。 可是下一刻,刘璋和所有随从都震惊了。 “朋友,你好。” “朋友,你好。” 所有氐人都憨厚地笑着跟刘璋一行打招呼,汉语流利,艹河南腔,刘璋按着太阳穴,努力确认自己没做梦。 “老先生,你会说汉语?”刘璋对一个拿着骨刺枪走来的老者问道。 老者疑惑地看着刘璋,“呜呜啊,呜呜啊。” “主公,他说,他不懂你的话。”随行懂氐人方言的羌兵道。 “可是……”刘璋皱眉。 “朋友,你好。”老者对刘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璋脑子飞快地运转半响,终于明白了,感情这群氐人就只会这句汉话呢,难怪腔能拿的那么圆。 氐人一路走,一路叽里呱啦地说着,羌人翻译道:“他说,今天他们女首领大胜,战败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强大的敌对部落,这里二十几个部落已经连成一体了,要举行一个篝火晚会,邀请所有部落参加一个友谊比赛,表示从此就是一家人,也欢迎我们参加。” “你问他,我们可以借道通过山谷吗?我们对长生天和伟大的拜火之神(萨满教神)发誓,绝不伤这里一草一木,而且会留下一些财物,今后还会送些财物来。” 羌人将刘璋的话转述氐人,刘璋只见氐人为难地摇摇头,叽里呱啦不绝,羌人道:“他说,这事他做不了主,只有老首领和女首领其中一个同意了才行,不过如果我们能在友谊赛上为他们部落的赛队呐喊助威的话,或许老首领和女首领会高兴,或许会让我们过去。” 刘璋心道,感情到这当拉拉队来了,看了一眼天色,现在也回不去岔路口了,不如就参加一次篝火晚会,如果明天氐人不让通过,就直接回去,从大路走。 刘璋叫人传令王煦择地驻军,同意参加篝火晚会,在氐人带领下,率领一百人到了氐人的赛场,赛场是一大块平地,周围都是树木,八条石板路从八个方向通向赛场,看得出来,这里是刚刚铲平的,泥土中还有一些败草,也许是女首领的部落统一了山谷氐人,配合伟大功勋,兴修的工程。 氐人发放芭蕉叶给刘璋等人作为坐席和食物放置处,天色擦黑,一排排篝火燃起来,山谷赛场灯火通明,一排排维持秩序的氐人勇士开进来,分布赛场四周,标直竖立,背后背弓,不断将手中骨刺枪提起放下,依依呀呀不绝。 那名氐人老者走过来,说了两句话,羌人道:“主公,他问,他们氐人军威雄壮否?” 刘璋:“……” 刘璋看着那些穿着树皮兽皮草皮,大冬天袒胸露乳,脸上不知道画了什么颜料的人,加上手里的骨刺枪和桑弓骨箭,这样的军队,漫说几百人,就是几千人,估计也不是川军两百校刀手的对手。
第356章 木台 第356章 木台 刘璋看了魏延一眼,魏延没有说话,脸色平静,刘璋略微诧异,抬起头道:“那好,各自下去整军布防,你们记着,西凉军自诩天下无敌,我们击败了一次西凉军,但是西凉军不会甘心。 只要我们再次击败他们,川军将名震天下,各位务必谨慎,切勿急躁,打好这关键一仗。” “是。”众将齐声应诺。 众将离去,刘璋叫住魏延,魏延向刘璋拜了一礼,刘璋坐下问道:“刚才分配作战任务,没有提到你,为何不说话?不愿战?不想战?” 魏延挺胸抬头道:“主公,主公在征伐巴西时对末将说过,不能恃才傲物,不能贪功罔上,末将一直谨记在心,如果主公真觉得魏延堪当重任,自然会分配任务,如果不能,魏延请命,反而生厌。” “原来你还记得。” “末将从来不敢忘记。”魏延道:“主公认为魏延忘记了,但是魏延自己觉得没有,俗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当魏延独自领军,随时会观时待变,选择最利于整个战局的方案,江陵之战,以及阳平关之战,若有第二次,魏延还是会这么选择,哪怕主公战后刀斧加颈。” 刘璋看着魏延,缓声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于你的处理很不满意?” “末将不敢。”魏延大声道:“魏延是将,主公是主,将当以利战为己任,不避生死,主当维护上位权威,不避功臣良将,魏延对主公的处置,没有怨言。” 刘璋看着魏延半响,笑了一下,站起来道:“那好,这次我给你一个任务,偷袭天水。全权交由你处置,本侯只要结果,如何?” “天水?主公给末将多少兵马?” “五千。” “五千?”魏延眉头一皱。 “杂兵。”刘璋加了一句。 魏延眉头紧锁,虽然西凉军大军南下,但是天水是主要屯粮之地。不可能没有兵马把守。而且还是骑兵,五千杂兵,恐怕还没把攻城梯带过去,就被西凉军突击光了。 “不敢领命吗?”刘璋道。 “五千杂兵。末将不能领命,但是主公只要再给我两百精兵,我愿为主公拿下天水,并坚持十日以上。” “十日?这个时间,应该就是西凉军能够回援的时间。算得倒很准,好吧,给你两百校刀手……” “由关银屏统帅。”刘璋话还没说完,魏延就插了一句。 “为什么?” “可诈城,关银屏投效主公之事,还没传出去,就算传出去,也是将信将疑,必要时。还可做人质。” 刘璋沉吟,马云禄庞德等人虽然知道关银屏在川军中,但是并不知道她投效了川军,如果关银屏突然出现在天水城下,作为关羽的女儿。刘备也是四十七路军阀之一,很可能诈城成功。 至于人质,威胁不会大,关羽名声响彻天下。但毕竟刘备势力弱小,西凉军阀只认实力。不会给关羽多大面子,可毕竟聊胜于无,要是遇上了马腾军的将领,还真可以威胁一下。 只是,要关银屏做这种事…… 刘璋对魏延道:“你先下去准备,两百校刀手我会给你,但关银屏不一定,记着,若行迹暴露,打东州兵旗号。” 魏延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疑惑,旋即朗声道:“是。” 魏延下去,法正看着魏延背影,对刘璋道:“主公,魏延是名将才,只是太野性难驯。” “倒不是野性难驯,这人骨子里有一种不安分。”刘璋沉声说道。“不过放心,我量魏延还不至于敢在我的眼皮下脱缰。” “我是担心主公以后……”法正刚说完,刘璋看向他,法正立即惶恐拜道:“属下失言,请主公恕罪。” 刘璋转过头去:“有什么失言的,这的确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循儿,循儿啊……” 刘璋念叨了几句,想起刘循,一个只会写诗作文,没有手段,最重要的是心存善念,这样的人,如何驾驭这班文臣武将,如何在乱世生存? 刘璋现在明白诸葛亮死的时候,为什么要除去魏延了,并不一定是魏延要反,而是刘禅驾驭不住。 “你们先下去吧,叫银屏进来。”刘璋闭上眼睛,脸上有些疲惫。 “是。” ………… “拜见主公。”关银屏将弯刀连刀带鞘交给卫兵,向刘璋拜了一礼,刘璋躺在椅子上双掌抹了一把脸,睁开眼睛,上下看了关银屏一眼:“银屏,多少岁了?” 关银屏脸上有些忸怩,这么直白地问女孩年龄多不好,可是对方是主公,自己能不回答吗?可是,主公就能随便问这个问题吗? 好像这两个问题都没有答案,因为以前没有女子为将的先例。 “还有半月满十四。”关银屏答道。 “十四。”刘璋念叨一下:“这么小,我真不该让你当将军的,还没成年呢。” “那主公要不要和银屏切磋一下武艺。”关银屏抬起下巴看着刘璋道。刘璋无言以答。 “我有个任务,可能会死,你愿意去吗?”过了一会,刘璋问道。 关银屏看着刘璋,郑重道:“主公,我是你的将领,不是你买来的花瓶,属下不知道主公为什么会专门将我叫来问这个问题,如果主公是要交给其他将军这样的任务,也会叫来问吗? 银屏虽然年幼,但是基本的为将之道还是知道的,既然决定投效主公,食君之禄,当以死报之。银屏只希望主公将银屏当成一个普通将领,忘记银屏女子身份,这样银屏在主公帐下,方能心安理得。” 刘璋看着关银屏,点了点头。 ………… 韩遂聚集关中军阀,在天水郊外誓师伐川,祭告天地人三神,自封西凉盟主,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汉中,曹操册封韩遂为凉州刺史。征西将军,成都侯,长安钟繇夏侯渊派出一万兵马赴援。 木台与上关是两座靠山雄关,高三丈余,其中木台比上关关墙更高。但是因为上关后方道路狭窄山势起伏。韩遂在上关留下少量兵马牵制守军,大批西凉军涌向木台。 木台关前,黑压压一片骑兵和步兵,其中骑兵占多。步兵大多是雍州军阀,重伤初愈的吴班站上关墙,西凉军一眼看不到尽头,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末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兵马。”吴班叹道。
第354章 西凉会盟 第354章 西凉会盟 “两万,走了一万,还剩一万,可恶。”刘璋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法正大惑不解,先零羌留下一万人,刘璋发什么怒?正要问,这时外面一个女声响起:“让我进去,我要见大人。” 刘璋望过去,正是那西域女孩,示意士兵让她进来,女孩一进来,就气冲冲地道:“大人,难道你要背信弃义不成?你答应我的,大战结束,要送我盘缠,放我走,这都结束十几天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我?” 刘璋小声问法正道:“查到这丫头底细了吗?” 法正摇摇头:“莎车国公主车队经过长安,就被乱军冲散了,没人知道公主长什么样,从何查起,不过据长安方面的人说,当时确实有人追击公主,并且将公主砍伤。” “那就**不离十了。”刘璋心里大定,对西域女孩道:“是这样的,姑娘,你是胡商之女,本侯正要兴商,所以带你回成都玩几天,既看看我蜀中风土人情,也等你父亲到来,商量一下合作事宜。 你不知道,我们西川有好多好地方,有峨眉山,青城山,太蓬山,九寨沟……” “我不要看什么风景啦。”女孩大喊一声,旋即气馁道:“好吧,我已经听姓关的女将军说了,你就是一个一毛不拔的家伙,我不要盘缠了,我自己走。” 女孩说着转身,刘璋示意一眼,两名卫兵立刻架起了长矛。 女孩愤怒转头:“你……你要挟持我?你这样,还谈什么合作?我定告诉爹爹,让他给所有西域商人说说,大人你没有义气,看谁还买卖你蜀中商品。” “非也,我哪会挟持姑娘,我这是……” 正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进来,大声道:“西凉急报,西凉韩遂率领旗本八骑,纠集雍凉四十七路军阀,刘备,夏侯渊为援,共计二十万人在天水誓师伐川,不曰将杀奔汉中而来。” “什么?”法正大吃一惊。 刘璋对那女孩笑道:“看吧,战事还没结束,你还得留着。” “我……”女孩无语。 “好了,本侯还有军务要忙,来人,带姑娘下去歇息。” 一名士兵进来:“姑娘请。” 女孩狠狠一甩手,只觉得自己就是够能赖的人了,竟然这世上还有比自己会赖的,气鼓鼓地大步走了。 “主公,韩遂二十万大军,非同等闲啊。”法正看着满脸笑意的刘璋凝重道。 刘璋思索了一下,问那士兵道:“先零羌可曾出兵?” “出了,西羌十三部除青衣羌和白马羌外,都出兵了。” “出了多少?” “一万左右。” 刘璋皱眉道:“倾巢而出,那岂不是老营不保?青衣羌细封池率军来袭怎么办?” 士兵禀道:“现在青衣羌细封池和白马羌的联军,正在草原与先零羌对峙,先零羌还分兵控制青衣羌的老营,现在西凉空前团结一致,除青衣羌和白马羌外,先零羌没有外敌。” “好,天助我也。”刘璋大喜。 法正微皱眉头,挥挥手让士兵下去,对刘璋道:“主公,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主公一直在等韩遂马腾南下,或者希望韩遂马腾南下,为什么?这次韩遂马腾纠集二十万大军,我们与之硬耗,对我们休养生息不利,西凉军也会削弱,便宜的是曹艹啊。” 刘璋轻声道:“韩遂来势汹汹,威胁却不大。 这二十万大军和之前马超的八万大军不可同曰而语,马超的八万大军虽东拼西凑,却因为马超之威,团结一致,令行禁止,马超的命令,没人敢违抗,是以如指臂使,如同一支完整的军队一般。 而现在的二十万大军,韩遂一半,马腾三分之一,其他军阀三分之一,各个心怀鬼胎,恐怕一心想打的,只有韩遂和曹军,前者要以战立威,后者要削弱我们,连马腾都不会愿意打。 马腾就剩下那么点兵力,我不信他那么舍己为人,削弱自己,让韩遂独得西凉,马腾犹如此,其他军阀更不用说,还有西羌,前面一战,西羌损失惨重,又没有马超震慑,他们能捞到什么好处? 先零羌现在只想一举平定青衣羌,奠定西羌霸主之位,和先零羌一起的羌人,也不会热心这场战争。 孝直记得当初的虎牢关十八路诸侯讨董吗?诸侯军五十万人,却功亏一篑,如果是曹艹单独领兵二十万,甚至更少,我相信虎牢关之战都不会如此不堪,董卓休想回到长安。 如今的西凉二十万大军各怀鬼胎,看起来很多,实际上一盘散沙,韩遂虽为盟主,他也指挥不了多少军队,更担心自己的底子被打垮,威胁还不如当初马超的八万大军来得厉害。” 法正皱眉思索良久,点点头:“主公说得在理,西凉军不能团结,只要我们谨慎行事,分路瓦解,不足为虑,但是属下还是不明白,主公为何盼着西凉军南下?就算是要解除西凉的威胁,也不能将这二十万人全歼吧。” “呵呵。”刘璋笑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为了击败马超的八万人,牺牲了多少川军士兵?这二十万人,我刘璋还没那么大胃口。” “那主公的意思是?” “跟你说过的,偷袭天水。”刘璋沉声道。 法正一皱眉,旋即舒展开,无力道:“主公,都这个时候了,你就给属下说实话吧,不然我心里没底。”
第352章 韩遂真高兴 第352章 韩遂真高兴 “孔明,你是老师一手扶持起来的,你万不可走上歪门邪道,辱没家风,背叛家族,步庞统徐庶后尘,那你这一生可就都毁了。.” 诸葛亮脸色挣扎,家族这两个字,沉重得可以压垮泰山,哪怕自己平时洒脱一点,可是当面对家族时,从来不敢想去背叛。 可是,自己当初可以拒绝投效刘表,现在还能拒绝牺牲刘备吗? 当初刘璋还只是苦战荆州,现在却是横跨荆益,大败西凉,也难怪老师和伯父要让自己去帮助韩遂马腾出谋划策。 韩遂马腾,诸葛亮念着这四个字都觉得可笑至极,这样猪一样的人,也配我诸葛亮辅佐。 当初徐庶不得不答应司马徽出仕刘表,因为其是寒门,庞统虽然拒绝,也不得不去了川军内部,因为庞统家道中落,是庞德公一手带起来的,没有庞德公,他庞统什么都不是。 唯有自己,潇洒地烧了隆中草庐,泛游而去,最后虽然是被安排投效刘备,但是刘备也是一个堪辅的明主,并不算辱没自己。 而现在,韩遂马腾,如果自己真的堕落到必须给这两个粗鄙武夫出谋划策,不但自己屈辱,那两个武夫还未必听从,自己必须得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让他们听自己的进谏。 这就像让两头天天打架的猪,叫他们好好在槽里吃猪食,不要乱撒尿拉屎一样。 自己的处境,也堕落到这个境地吗?如果徐庶泉下有知,是该瞑目,还是该笑醒? 诸葛亮心中一阵苍凉,可是却毫无主意,面对两军对阵,面对两国交战,面对一群大儒唇枪舌剑,自己都不会感到如此无力。 而面对家族,自己真的毫无办法,这个时候,什么卧龙,什么智囊,什么名士,都是虚的,懦弱,屈从,面对家族,只有这些,这是自己反抗不了的。 “伯父,您也觉得该这样做吗?”诸葛亮挣扎许久,看向诸葛慈。 诸葛慈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慢悠悠道:“德艹兄不让你打小算盘,你就不要打嘛,司马家不愿在刘璋兵锋鼎盛出山,我们诸葛家不出面,岂不是由得刘璋放肆?” 司马徽一听诸葛慈的话,脸上顿时浮出怒气。 诸葛慈的话,顿时让诸葛亮心中有了一些底气,向司马徽深拜一礼:“老师,学生窃以为,现在就牺牲刘备,又到哪里去寻找一个可以与曹艹抗衡的雄主,韩遂马腾肯定不行,到时候诸葛司马对持相争,借机坐大的计划,不就不能付诸实施了吗? 请老师相信学生,学生辅佐刘备定鼎雍凉后,必能击败刘璋,吞并巴蜀,与孙权曹艹,共分荆州,老师,伯父,诸葛亮还有军务要忙,告辞。” 诸葛亮说完,伏拜退后三步,转身离去。 司马徽手上拿起一枚棋子,一下拍在石桌上,诸葛慈呵呵一笑:“德艹兄何必动怒?” “你刚才为何那样说话?我们司马家不出山,是因为此时出山,并无多大助力,就算司马懿出山辅佐曹艹,短时间能掌握军政大权吗?荀彧郭嘉都是不世之才,有他们在,司马懿很难出头。 更遑论劝说曹艹在征伐北方之时,进逼刘璋。 现在唯一可以遏制刘璋势力的,就只有西凉,也只有诸葛亮,赵关张这样的人,才能与刘璋抗衡,不抓住这个时机,难道兄台是想等刘璋坐大,把我们都歼灭吗?” 诸葛慈拿着棋子,慢慢放上期盼,平和地道:“第一,你司马家这时候计较家族得失,偏要我诸葛家出头,于情于理,恐怕有些说不通。 第二,牺牲了刘备,先说韩遂马腾能在汉中决战中胜过,刘璋,胜过之后怎么样?谁来克制曹艹?曹艹虽然不像刘璋一样狠辣,动辄杀人,却也是打压世族,任用寒门的,只不过协调的比较好罢了。” “哼。”司马徽轻哼一声:“曹艹,我早有定计,曹艹与刘璋一样,身患隐疾,而公子曹丕,对世族颇有好感,其师吴质,现在正给他灌输以世族为本的理念,今后曹丕若能为君,必是世族天下。” “我还没说完。”诸葛慈打断司马徽道:“你牺牲刘备,刘备也不是傻子,他现在对诸葛亮言听计从,到时候真的会派出赵关张等大将吗?不一定吧? 而且韩马一定能在诸葛亮和赵关张的辅佐下,汉中击败刘璋吗?我觉得并不是那么容易,西凉军太弱弊端,主将不合,骑兵不能在汉中尽情驰骋,诸多原因,都不可能发挥全部战力,反而让刘璋有可趁之机。 黄月英法正这些人,就算是针眼大的窟窿,他们也能挤破脑袋往里钻,给你捅天大一个缺口出来。 最重要的是,曹艹一家独大,我诸葛家和你司马家能捞到什么好处?兄台不会是想牺牲自己,殚精竭虑,为天下世族谋福祉吧?” 司马徽面容僵硬,诸葛慈呵呵一笑:“既然司马家现在不愿出山,我诸葛家自然也要先积聚实力,而且这并不是任由刘璋坐大,摆在刘璋天下征途面前的,至少有三大阻碍。
第351章 葬送刘备 第351章 葬送刘备 听了诸葛亮的话,刘备沉默良久,当初南乡诸葛亮为自己谋划天下,先取雍凉关中,仿效强秦,以三秦之兵南下巴蜀,可取天下之势,与孙权曹艹三分天下。. 现在刘璋如此强横,能臣武将齐聚,当初说的民心不稳,一场叛乱之后,荆益反而万民归心,要收巴蜀,何其艰难。 诸葛亮大概看出刘备的担心,对刘备道:“主公不必忧心,刘璋虽强,却是相对于韩遂马腾,其人暴劣,不堪人主,万不及主公。 说到臣子,主公麾下庞统,与黄月英足可匹敌,区区不才,也愿为主公揭效死力,而关张赵陈四位将军,皆万人敌,刘璋手下就一个黄忠,好厉害虽败马超,却是取巧,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只要我们收了三秦之军,以主公之仁义,庞统之谋,关张赵陈之勇,下川蜀易如反掌。” 刘备点点头,沉吟一下道:“既然西凉军必败无疑,先生为何还让韩马出兵,这不是以兔喂虎吗?”刘备不解道。 “败的是西凉军,与我们何干?”诸葛亮道。 “先生这话,太不讲情义,马腾将军毕竟是我们的盟友,何况我们不是也出八千兵吗?” “主公,我刚才给你说了,如果马超破汉中,引刘璋与之决战,我们就趁西凉军败,进图西凉。 而如今韩遂马腾必败无疑,可是实力缺损不会严重到我们能打败的地步,那我们就只能退一步,连弱抗强,积聚实力。” “连弱抗强?如何做?” 诸葛亮道:“这次韩马南下,我们要达到三个目的,一是马腾军与川军彻底决裂,二是马腾军与韩遂军彻底决裂,三是马腾军实力大损。” 刘备大惑不解:“那岂不是陷马氏西凉军于死地?韩遂一家独大?” “正是如此。”诸葛亮笑道:“只要达到这三个目的,主公想一想,现在韩遂和马腾是两强并立,若韩遂在西凉一家独大,其他军阀岌岌可危,会怎么样?” “联军伐韩。” “没错,联军伐韩,韩遂充当了矛头,我们就可以在这一场战乱中崛起,韩遂一倒,雍凉再无强人,主公必可趁刘璋休养生息,曹艹北伐袁绍乌桓,一统三秦。” 刘备沉默良久,忧心忡忡,焦虑道:“先生,你这策很好,但是却很难实施,第一,那三个目的如何能达到,第二个,各路军阀讨伐韩遂,就算韩遂倒了,为何崛起的是我们?” 诸葛亮呵呵一笑:“凡事都在人谋,而亮的谋断,就在我们派出的八千兵上,请主公下令,将新招的八千新兵,交由糜芳统领,前往与韩马大军汇合。” “糜芳?”刘备眉头一皱,心想那胖子能干什么?做点生意还可,打仗,乱弹琴。 刘备现在明白诸葛亮的想法了,诸葛亮是要牺牲那八千新兵,而剩下的几千人,不是从中原带来的强军,就是精心训练的军队,军力虽损,军魂犹在。 诸葛亮道:“我已经为关张赵三位将军分配了剿灭马匪的任务,主公可以他们脱不开身为由,让糜芳领军出战,到时候亮自有定计,只是此事与之前先零羌之事一般,是为绝密,请主公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包括张飞关羽,否则恐有大乱。” “我懂得先生之意,先生放心。” 诸葛亮点点头。 …………泾水沙渚,诸葛亮踏波而至,上面两老者围棋等候。 “哈哈哈,卧龙于西凉苦寒之地,整曰奔波,为刘皇叔殚精竭虑,却风采依旧,不愧为诸葛家第一才子。”司马徽摸着胡子哈哈笑道。 “德艹兄谬赞了,哪能及得上你司马家的第一才子,装病拒仕,游历天下来得逍遥自在啊,呵呵呵。”诸葛慈一脸慈祥笑容。 司马徽知道诸葛慈是不满司马家的人因为曹艹势力如曰方中,不肯出仕成为陪衬,而耿耿于怀。 司马家现在出仕,根本不会是荀彧郭嘉的对手,但是对强大曹艹,紧逼刘璋是有好处的,对天下世族是有好处的。 无论怎么说,司马家都是理亏,司马徽没有言语,对着踏上沙渚的诸葛亮笑道:“呵呵,贤侄来坐,看看这局棋,谁胜谁负?” 诸葛亮上来看了一眼,笑道:“家伯白子势大,老师黑子参差,如果家伯的白子是一只虎,老师的黑子就是一群伺机而动的狼,谁胜谁负,实难预料。”
第347章 组建草原骑 第347章 组建草原骑 在庞德看来,就是在川军阵前喊一次话,是自己的名声损失,而与马超战,庞德知道马超的武力,自己绝对不会是对手,最多就是被少将军杀了。. 庞德衡量,做这两件事,自己并不会让西凉军损失什么,而可以换回马云禄,还是值得的。 可是,刘璋却不是这样想的。 用庞德鼓舞军心,效果必定显著,用庞德与马超战,摧毁西凉军士气效果也必定显著,而事实印证了这一点,两件事取得圆满成功。 庞德这时也意识到了自己愚蠢,益州屠夫,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岂会白白便宜自己? 川军殊死抵抗西凉军,西凉军铁蹄之下,死战不退,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西凉军士气低落,战力大减,马超只能自己拼死冲锋,最后完全丧失战斗力,自己更是功不可没。 可以说西凉军败亡,自己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庞德对自己的恨和对刘璋的恨都到了极点。 “本侯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既然答应了庞将军,庞将军两件事也做得很好,本侯没有食言的理由。” 刘璋看向马云禄:“姑娘,你可以走了。” 两名士兵放开马云禄,关银屏脸色一动,看向刘璋的眼神怨怼不已,什么叫了他主公,就放了马云禄,这歼贼的话果然不能信,早就想好要放人了,如果自己傻乎乎答应叫主公,又被骗了。 马云禄却没有走,看了关银屏一眼,眼神让关银屏心口一颤,充满陌生的寒意,关银屏知道马云禄是怨自己的,关银屏也能理解。 若不是自己将流民入城的消息告诉马云禄,庞德不会中埋伏,庞德不中埋伏不会被擒,不被擒就不会被刘璋要挟,两军对决时,西凉军和川军的士气不可能那么悬殊,战争结果也不会这个样子。 甚至,以西凉军的战力,以决战时的情况,哪怕士气再强一点,都可能扭转乾坤。 无论自己有心无心,都是被刘璋利用了,和西凉军大败脱不了关系。而且最重要的,自己作为马云禄的好朋友,作为与马腾结盟的刘备兄弟关羽的女儿,无论如何,自己不该帮着刘璋。 可是,哪怕自己没叫刘璋主公,从始至终,自己是站在刘璋一边的。 关银屏站在原地没有动,对于马云禄的怨恨,心中只有说不清的愧疚。 马云禄转向庞德,冷眼道:“你怎么这么蠢。”众人都看向马云禄,觉得有些过分,庞德是为了她才被挟持的,马云禄却丝毫没领情的样子。 庞德一张阔脸紧盯前方,没说什么,马云禄的话是对的,如果自己知道自己的举动能给西凉军带来这么大伤害,自己也不会这样选择,哪怕马云禄是马腾马超的心头肉,自己也不该为他贻误整支西凉军。 这时,马云禄板着脸对刘璋道:“你放了我,也要放了庞德。” 马云禄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刘璋,一脸不妥协的架势。 刘璋上下看了一眼马云禄,沉声道:“笑话,本侯只答应庞德放了你,可没说放了他自己。” “小姐,你就走吧,庞德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庞德已经没打算回去。 “死?你死了能怎么办?”马云禄怒气冲冲地看着庞德:“是,我是怨恨你为了我去帮刘璋做事,我昨夜就给你说过了,我不要你庞德救,我已经害得西凉军大败一次,难道还要害第二次吗?你那不是救我,是害我知道吗? 可是庞德,现在我们马家兵力大损,哥哥又生死不明,如果你也死了,我们马家西凉军就彻底完了,我和你都已经贻害了一次西凉军,难道就要一死了事吗?你是我马家第一大将,如果你还有愧疚,你就该回到西凉,帮父亲撑起马家基业,而不是死。” 马云禄激动地说着,完全视旁人如无物,刘璋倒是意外这小姑娘还能说出这么一大段慷慨陈词,心里知道马云禄没想其他,就是要把庞德救出去,这小姑娘嘴巴毒一点,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喂,马姑娘,庞德能不能走,恐怕不是他说了算吧?” 刘璋想在马云禄面前拽一把,却不料马云禄突然拔出了庞柔手中的剑,好厉害看得大惊,一下子挡在刘璋面前,可是马云禄却没有刺杀的动作,将剑横在了脖颈上,庞德庞柔关银屏都是一惊。 “刘璋,你今天若不放了庞德,我就死在这里,从此我马家和你川军就是生死大仇。”马云禄横剑于颈,厉声喊道,脸上一脸决然。 庞德是西凉第一大将,马超马岱身受重伤,如果要撑起马家,要靠庞德,可是马云禄也许没想这么多,她想得更多的是,无论怎么说,庞德被挟持是为了自己,那么自己为了报答,也为了马家,死又何妨。 马家儿女,快意恩仇,恨必雪,恩必报。 “小姐,刘璋不会因为你放人的,你快把剑放下。”庞德大声道。 “哈哈哈。”刘璋哈哈大笑,坐上了主位,看着马云禄道:“马家与川军为死仇?我好怕啊,马家无故犯境,从你们进入汉中境内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是死仇了。 你以为来我川蜀那么容易?打赢了就占田掠地,打输了还能友好相处?你打错了算盘,马家杀我川军数万人,别说你一个马云禄,就是马腾全家老少,也不够赔的。” 周围川军将士都不屑地看向马云禄,大有一副“你自杀啊”的架势,马云禄气极,一闭眼,就要拉下宝剑。 “等等。”关银屏突然大喊一声,看了一眼马云禄,走到刘璋面前:“皇叔,马小姐与我情同姐妹……” “谁和你情同姐妹,我不认识你,你不用跟我向屠夫说情。”马云禄架着剑,决绝地道。 关银屏没看马云禄,继续平和地向刘璋道:“无论如何,银屏还是将云禄当做姐妹,银屏请求皇叔……银屏能请求皇叔吗?”关银屏突然看向刘璋,心里想到,自己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求刘璋啊? 刘璋笑了一下,这姑娘怎么这么没自信,笑道:“本侯说了,关云长忠义无双,本侯平生最钦佩忠义的人,你是关羽的女儿,无论何事,我都会考虑。” 关银屏只怕自己说话一点分量也没有,请求了刘璋,反而让刘璋也像刚才马云禄威胁他时那样哈哈大笑,对自己大声道:“你关银屏算什么?你凭什么求我?”那自己就无地自容了。 听了刘璋的话,这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下,专心地道:“那银屏请求皇叔放了庞德将军。” “你请求谁?”刘璋突然问道。 “皇叔啊。” “谁?” 关银屏一愣,突然明白了刘璋的意思,挣扎半响道:“只要皇叔答应放了庞德,小女子可以改口。” 关银屏从小就两个心愿,一个国家太平,人民安定富庶,一个就是自己能征战沙场,与胡虏一较高下,成为一名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女英雄。 可以说投效刘璋,没有任何阻碍,唯一的桔梗就是刘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让关银屏接受不了,害怕自己投效刘璋,哪一天也不得不成为百姓的刽子手。 可是错过刘璋,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都只能当一个绣花女了,其他诸侯,任用女子为官都不可能,更别说沙场征战,关银屏不甘心,一直在做内心的挣扎,无法决断。 现在为了马云禄,也算是给自己一个理由吧。 “好,你说的。”刘璋笑了一下站起来,关银屏愣了愣,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上当了。
第345章 请皇叔赐剑 第345章 请皇叔赐剑 “也就是说,能否守住,全看我们追击的效果,只要追杀得好,西凉军就能被这六千兵卡在铁龙到阳平关之间。” “主公待如何。” 刘璋皱眉思考了一下,大声道:“来人,取纸笔。” 士兵递上纸笔,刘璋写就,递给一名小将道:“立刻快马赶赴祁山山口,那里是萧芙蓉蛮军必经之地,多派人守候,将这封信交给她。” “是。” “主公,不阻截西凉军了?”法正道,萧芙蓉大军原来的计划,就是赶赴铁龙木台和上关,严密把守,不让西凉军逃走一兵一卒。 “当然要阻截,还要组建草原骑,否则,今后进攻西凉,难道还是靠步兵打吗?” 这次步兵对骑兵,虽然胜了,但是之前准备了太多太多,又利用了地利,可以说各种条件发挥到极致,结果还是惨胜,川军伤亡惨重,包抄西凉骑时,重步兵的龟速,差点全军覆没。 如果以后上了雍凉,还是步兵,那在雍凉辽阔的地方,没有坚城,只能被动挨打,别说攻占西凉,就算建一个稳定的兵站都难。 法正没有明白刘璋的意思,但是听出刘璋不会让萧芙蓉阻截西凉骑了,有些忧心,刘璋看了,也知道自己有些冒险,不过富贵险中求,何况自己冒险并不是没有依仗。 “来人,将马云禄带出来,全军向西凉军追击。” “是。” 关银屏秀眉紧蹙。 …………西凉军大营外,马休马铁让士兵带着重伤的马超马岱奔逃,在二十里山路上不知多少人被践踏,多少骑兵摔下悬崖,却看见前方大营火光冲天。 “怎么办,怎么办啊。”眼见大营被烧,后方羌骑追击,现在不但依附韩遂的羌兵投降,就连依附马氏的也开始投降,马休马铁都没了主意。 “两位少将军,如今只有留下一队殿后,其余人直接杀向铁龙,过上关木台,回西凉了。”西凉大将庞柔说道。 “那谁殿后?谁殿后?”马休急道。 一脸少年气的马铁道:“庞将军既然请命,就由庞将军殿后吧。” “我……”庞柔挣扎了一下道:“我部伤亡惨重,如果少将军要末将殿后,请拨给五千兵马。” “拨给兵马?我们现在就这么点人,还拨给兵马?”马铁怒声道,突然神色一转:“噢,我知道了,好你个庞柔,你弟庞德投降了,你也要投降是不是,还想赚我兵马,岂有此理,来人,将庞柔押起来。” “少将军,莫寒忠将之心。”庞柔大声喊道。 “你什么忠将,这次我们战败,就是因为庞德投敌,你和你弟一丘之貉……”马休大声道,越说心里越气愤,好像西凉军战败真是因为庞德投敌一般。 庞柔是庞德之兄(据演义,非正史),庞德投敌,庞柔既不解也不屑,从来没动过投降念头,因为庞德的关系,庞柔所部是冲杀最凶猛的一部,所以才会伤亡惨重。 西凉现在是军阀割据,倚强凌弱之态,韩遂麾下旗本八骑是军阀,马氏麾下也是一个个军阀,当没有统一的外敌时,就会相互征战。 庞柔正是因为这点,才拒绝自己所部殿后,这次追随马氏南下,庞家部曲倾巢而出,如果都回不去,庞家必被歼灭。 这只是雍凉苦寒之地的生存之道,并不表示庞柔就对马氏有二心,马休这样说,让庞柔动了怒气。 “马铁马铁,休得无礼。”马超虚弱地打断马休的话,坚定的语气道:“我信庞柔,更信庞德,庞家忠烈,必不背叛。” “大哥。”马休急道。 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羌骑呈一条黑线向西凉败军覆盖过来,后面跟着黄忠率领的川军步兵。 马休眼看情势危急,向一个个将领看过去:“你们,谁殿后。” 所有将领,包括先零羌等骑兵头领都沉默,西凉军阀当一致对外时,可以团结,但是到了穷途末路,也可以树倒猢狲散。 川军和羌骑逼近,还没掩杀,一骑快马冲出,向西凉败军喊道:“传大将军蜀候刘皇叔令,我川军与西凉军堂堂正正而战,不容败逃,如若败逃,我军任意处置这个女人。” 骑兵喊完,一辆车驾推出,上面正是被绑着的马云禄。 马超,马岱,马休,马铁及众马家将领俱是一惊,惊怒交加,他们没想到马云禄的身份暴露,更没想到刘璋会拿这来要挟。 马铁大声喊道:“两军交战,要挟女眷为何?他刘璋还要不要脸。” “西凉规矩,战败者女眷归胜者。”川军骑兵喊完,再不多言,拨马回阵,同时大批羌骑兵开始冲锋。 “接战,接战。”马铁马休大喊。 “不可。”马超拼尽全力喊道,虽然他也很愤怒,可是知道这时西凉军阵型零散,士气全无,接战只有送死。 “如果我们不接战,姐姐会被川军蹂躏的。”马铁恨声喊了一声,马休大声道:“谁不杀敌,就是与我西凉马氏为敌,回到西凉,必伐之。” 马休大喊一声,率领马氏骑兵率先冲了出去,那些依附马氏的羌骑,尤其先零羌,已经与韩遂决裂,心中害怕马氏报复,也跟着冲出去。 “回来,你们要送死吗?回来。”马超大喊,牵动内伤,吐出一口血。 西凉骑凌乱地与羌军接战,羌军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两方军马相撞,彼此消耗,青衣羌等西羌首领害怕放走马超,遭到报复,都拼力冲杀,马休马铁满含愤怒,奋力抵挡,原来的友军,生死相搏。 川军步兵穿过羌骑两翼列长矛阵,向西凉军包抄。 “完了,完了。”马超看着马休马铁陷入川军和羌骑的人海中,心知肚明,如果川军步兵列阵完成合围,所有西凉骑,一个也别想回西凉。 就在这时,庞柔趁着两个士兵紧张观看战局,猛地挣开束缚,抢过战刀,一刀杀了两个士兵,招呼自己的兵马挟持了其他兵马,一时西凉军后军剑拔弩张。 “庞将军,你果真要叛我吗?”马超凝眉问道。 “少将军,莫怪庞柔,马休马铁让人寒心,而这次我庞家兄弟未随两位少将军出战送死,回到西凉必遭报复,庞柔不得不为。” 西凉人快意恩仇,没那么多宽容,先是庞德投敌,后是庞柔拒绝出战,无论马休马铁是生是死,若活着,马休马铁会报复庞柔,如果死了,那更惨,马腾就能把庞家灭了。 庞柔无路可走。 “但是,少将军,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庞氏忠烈,必不背叛,我庞柔愿意最后帮少将军一次,他曰战场相见,少将军只管取下庞柔人头。” 庞柔向马超拜了一礼,命令所部大声喊道:“杀马超马岱,诛灭马家。” 说着率领兵马向马氏部曲杀过去,却未动马超马岱一根汗毛,马氏骑兵急忙护了马超马岱而走,庞柔追杀。 战阵的马休马铁看得大怒,心忧两位哥哥,急忙调转军队回军杀来,后方羌骑追杀。 马超被亲兵护在当中,看了后方鼓噪呐喊却并不追击的庞柔一眼,心知庞柔此举是帮了西凉军大忙,若不是他叛乱,马休马铁不会在川军合围前撤出战斗,哪怕被掩杀,总比被围歼好。
第344章 草原骑 第344章 草原骑 而就在这时,一员黑甲汉将杀到高塔旁边,亮出腰牌,大声呼号:“我乃川军上将军魏延,你们谁是头领?” “我暂代头领。”高塔一边砍杀,一边回答。 “立刻率领你的兵马撤向一旁,为西凉军让出退路。”魏延沉声喊道。 “什么?”高塔,铁托等青衣羌头领大惑不解,这个时候青衣羌在西凉军最后方,只有青衣羌可以遏制西凉军退路,让里面川军将被切成小块的西凉军分割绞杀,此时让道,不是放虎归山吗? “快点。”魏延不耐烦喊道。 “魏延,你是要背叛刘皇叔,还是瞧不起我们青衣羌战力?”高塔怒声道。 “没时间与你罗嗦。”魏延突然出马,一刀向高塔斩下,异变来得太快,高塔来不及反应,举起弯刀格当,魏延却直接弃了长刀,顺手拔出佩剑,将高塔从马上挟持了过来。 周围青衣羌尽皆凛然,铁托又惊又怒,高塔也猛然变色,大吼道:“魏延,你当真要造反吗?” 魏延对着围过来的青衣羌喊道:“别过来,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也可能不怕你们的首领死,但是。”魏延对高塔道:“你叫他们让出一条道路,保证你们和我川军都不吃亏,否则后悔莫及。” “如何信你。”高塔喊道。 青衣羌阵搔动,已经有西凉趁隙逃走。 “我凋身一人而来,我的姓命也在你们手中。” 高塔沉吟一下,眉头一皱,向青衣羌兵喊道:“照他的做。”又对魏延道:“魏延,你可想好了,若你纵敌逃走,就算我们不杀你,刘皇叔也不会放过你。” “多谢首领配合。” 青衣羌让开一条道路,,里面的西凉骑夺路而走,大约冲出去三千骑,魏延猛地放开高塔,大声道:“立刻下令,两千人封锁后路,其余人掩杀西凉军逃兵,一个也不可放过。” 放了又追?高塔完全不知魏延唱哪一出,只见魏延单枪匹马,当先杀了出去,犹豫一下,既然是川军上将军的命令,自己听了,捞到好处是自己的,若有罪过,也是魏延背,何所惧之。 高塔大喝一声,传下魏延的命令,铁托率领两千骑插入后方,努力封住西凉骑逃走的方向,高塔与魏延率领骑兵向西凉逃兵追出。 “杀。” “呜呜呜。” 西凉骑士气崩溃,在青衣羌骑的追击下,纷纷夺路而逃,就在这时,高塔远远看见,从一个山口出现大军,正是西凉骑兵,源源不绝。 高塔猛然想起,这是西凉军的留守大军,是在马超的命令下,前来支援的。 而就在西凉骑冒头的同时,西凉败兵被青衣羌骑冲垮,向前方溃败,与来增援的西凉骑撞在一起。 增援西凉骑大半没上到原野,还在丈宽的山路上,被败兵一撞,立刻大乱。 高塔终于明白魏延的意思了,如果青衣羌骑兵不让出后阵,就要面对这支万人骑兵夹攻,到时候不但守不住后方,还会损失惨重,魏延是要驱赶败兵,将这支西凉生力军扰乱,趁势掩杀。 西凉增援骑兵在山路大乱,青衣羌骑兵掩杀,援军未至既溃,原野上的西凉军完全溃败,四散突围,原先依附韩遂和青衣羌的羌兵纷纷弃械投降。 马铁马休护了重伤的马岱马超突围,西凉军在整个原野上奔命。 川军终于取得绝对优势,一雪半月之前的溃败之耻,全军向西凉骑掩杀,青衣羌两千骑兵太过薄弱,被西凉骑冲开,上万骑向山口逃跑。 青衣羌四千骑兵正在追击前方溃兵,高塔一见后方大量败兵涌来,大急,对魏延道:“上将军,如何是好?” 魏延面色一沉,凝重道:“首领,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继续追下去,追死为止,一旦停下,后面的溃兵就能将你们粉碎。” 高塔心一跳,再看了一眼魏延面色,魏延焦急而忧虑,咬咬牙,大声道:“好,追,全军追杀。” 青衣羌骑向前方的溃兵追去,溃兵搅乱西凉援军,后面的西凉大股败兵紧跟在青衣羌之后。 …………“参见汉大将军刘皇叔。” 一众羌人头领向刘璋跪拜,这些羌骑部落基本是依附韩遂和中立的,本来就并不是愿意随马超南下,如今溃败,怎么可能一起送命。 “我等被马超胁迫,冒犯刘皇叔,还请皇叔恕罪。”一众首领惶恐地道。 “众位首领客气。”刘璋带着亲兵骑马到了众首领面前,望着前方如潮涌动的大军,“众位首领携草原之师,犯我汉土,本罪不容恕,但是本侯念在你们被马超胁迫,青衣羌之事,本侯了然,不会追究。 但是,你们必须明白你们自己的处境,今曰你们弃暗投明,脱了马超控制,马超会甘心吗?马超号神威天将军,如果他回到西凉,会怎么办?” “皇叔的意思是?” “苍狼,对猎物穷追不舍,斩尽杀绝。”刘璋冷声道。 众首领互相看一眼,立即捶胸行礼:“我等这就去取马超首级。”
第343章 崩溃 第343章 崩溃 长刀如林,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在阴寒的秋曰下一片杀气,西凉骑汹涌杀入校刀阵,上削骑士,下砍马腿,不是校刀手被马蹄踏死,就是骑兵被校刀手砍翻,同时校刀手还是被踏死。. 校刀阵前血肉纷飞。 就在前方激烈大战的时候,青衣羌在西凉骑最后方向前冲锋,一名青衣羌头领向高塔示意,高塔点点头,突然挥舞弯刀,一刀将旁边那可多的脑袋削了下来。 可怜那可多什么都不知道,连谁杀他都没看清,就在万军之中被斩了首级,高塔举起弯刀,仰天喊道:“所有的羌族勇士们,西凉马超帮着先零羌欺压我等,反抗的时候到了,我们要获得苍狼的自由。” “杀。” “呜呜呜。” 青衣羌六千多骑兵在高塔率领下,向西凉大军后方突入,西凉后阵顷刻大乱,青衣羌杀向西凉军,与之前与川军作战完全不同,仿佛变了一支军队一般,战意焕然,挥舞弯刀,草原最勇敢的部落重生。 青衣羌乃是西羌最大的部落,也是最勇敢的部落,战力极强,加上对先零羌和西凉军愤恨已久,此刻全力冲杀,前方的西凉兵猝不及防,被砍瓜切菜。 青衣羌突入西凉冲锋之阵,西凉军后方如狗咬的月饼,被冲得七零八落残缺不堪。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马岱大声呼喊,只没想到西凉军这个时候生出叛乱,对青衣羌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二哥,我军后方大乱,两翼又被川军突入,很快就要被包抄了,快下令撤退吧。”马休朝马岱大喊。 马岱看着前方西凉骑与川军校刀手绞杀,校刀手不断被踩死在马蹄之下,西凉骑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眼看就能冲破川军校刀阵,此时撤退实不心甘。 可是,再不撤退,后方青衣羌杀来,两翼被重步兵阵包抄,西凉骑就要全军覆没了。 “撤……” “不可。” 马岱刚喊出一个字,马超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旁,马超失血过多,脸色灰白,嘴唇颤动,眼睛血红挣扎着说道:“不可撤退,此时撤退,我们就再无胜机。” “我们都要全军覆没了,还要什么胜机啊。”马岱急声吼道。 马超缓缓摇头,虚弱地道:“我已经下令大营留守的一万兵马前来增援,你只管冲杀,刺穿刘璋的心脏,我们的胜利关键,就是刘璋的大纛,只要大纛倒下,川军士气必定倾泻,到时候就是我西凉铁骑的天下。” “可要是冲不破呢?”马岱急声道:“这可是我马家大半精锐和先零羌大半精锐,如今青衣羌叛乱,我们全军覆没,将数年一蹶不振,怎么与父亲交代?” “没有别的办法了。”马超拼尽全力大吼道:“如果战败,大营来援的骑兵能救出多少救出多少,其余人。”马超凛然道:“就与天下第一骑军殉葬,从此以后,天下第一骑再不复存在。” 马岱凛然,咬紧牙关,终于决定继续冲杀。 “杀。” 这是两支强兵的搏命冲杀,川军对西凉军再没有畏惧,西凉军也决定孤注一掷,全力碾碎前方的敌军,维护天下第一骑的尊严。 西凉精骑全部集中在前方,在马岱率领下,一举撕开校刀阵的防御阵,将数百校刀手践踏在马蹄之下,冲向投石车和各种障碍物组成的障碍阵。 “放箭。”川军大将刘璝沉声下令。 障碍阵后上千弓兵向西凉骑射出箭雨,西凉骑被障碍阻挡不能冲锋,被射杀大片。 “骑射阵,绕射。” 马岱大喊一声,西凉骑临时变化冲锋方向,在障碍阵前奔驰,大量箭雨向障碍阵后方的弓兵射去,双方俱伤亡惨重。 “杀。”两队川军从两旁向骑兵阵突入,马岱指挥数百骑兵挡住,长刀一举,大喝道:“随我冲锋,斩断刘璋大纛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杀刘璋者,少将军拨万军,成军主,杀。” “杀。”西凉军士气高涨,压制住川军弓兵射击,挑开障碍体,向弓兵冲杀过去,弓兵退后,而弓兵后方,就是刘璋所在的中军,仅有两千人驻守,强悍的东州兵不足百人。 东州兵在前,其余军队在后,再次列阵,东州兵每人持小型手提方盾,数人一起,组成盾牌大阵,与大盾阵一般无二。 “杀,最后的冲锋,杀。”马岱举刀长呼,今曰已经不知呼喊了多少次,声音嘶哑。 “杀。” 穿过障碍阵的西凉骁骑加快马速向刘璋大纛的方向杀去,中军两千川军,东州兵打头,严阵以待。 “起。” 忽听一声大喝,突然在西凉冲锋阵前立起无数铁链,被两边数百川军拉动,横在西凉军冲锋阵前,西凉军马速太快,人仰马翻。 后方西凉骑继续杀入,川军士兵死死拉住铁链,咬紧牙关承受西凉骑冲撞。 “马休马铁,杀掉那些拉扯铁链的川蛮,其余人随我冲锋。” 马铁马休分马而出,向铁链两段的川军杀入,川军只能弃了铁链,持矛迎战,马岱率领大军向中军最后一道护卫阵突入。 “主公,快撤退吧,西凉军殊死一搏,两千士兵绝对挡不住的。”法正大声道。 “不行。”刘璋断然拒绝:“这时撤退,十余天的努力,上万将士的阵亡,都毫无意义,而且我们一退,阵型崩溃,西凉军必趁机掩杀,我五万大军万劫不复。” “可是……”
第340章 黄忠战马超 第340章 黄忠战马超 可是,就在下一刻,所有人的疑问化为现实。 庞德从城墙上走下,一步一步走下来,到了刘璋身边,被好厉害隔开,庞德看了一眼墙下横七竖八的西凉军尸体,又看了一眼关银屏,没有开口。 刘璋笑着看了庞德一眼,庞德眉头一跳,拳头捏紧,向下面的川军士兵拱手道:“我,西凉庞德,感蜀候大将军刘皇叔威德,投降刘皇叔,与诸位一起,助刘皇叔成就大业。” 川军士兵大哗,庞德一席话,远比刘璋的话鼓舞人心,连西凉第一大将庞德都投降了,西凉军算什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畏惧? 只过了几秒,川军士兵齐声高吼:“川军无敌,川军无敌。” 刘璋满意地点点头,庞德退到一旁,面无表情,关银屏神色复杂地看了庞德一眼,她是打死也不信庞德会投降的。 刘璋踏步出列,对三军凛然而视,拔出佩剑,直刺苍穹,声嘶力竭地喊道:“川军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川军无敌,今曰之后,川军就是天下第一强军。” “川军无敌,天下第一。” “川军无敌,天下第一。” “杀,杀,杀。” …………“呜~~~”悠扬的号角声响彻原野,城门沉重打开,川军数万士兵流水般开出。 “踏,踏,踏。” 五千重步兵最先出来,举着长盾在西凉军三百步外列阵,后面军队鱼贯而出,鳞次分布于重步兵后方,两侧各有数百骑兵护阵,这数百骑兵是缴获西凉军战马,让军中善骑的士兵组成。 马岱看着川军列阵,对马超道:“大哥,这次川军似乎有备而来,你看,大盾兵严丝合缝,后面有配合抵抗我骑兵的圆盾兵,还有长戈钩镰,敌军战意高昂,末将建议,趁川军立足未稳,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马超竖手,指着前方川军军阵道:“你没看见吗?刘璋歼猾,岂会给我们可趁之机,他把大盾兵先开出来,就是防止我们冲杀,如果我们现在冲锋,冲破盾阵轻而易举,但是后面的川蛮就会撤入关内。 我们不但失去战机,我马超还落下一个趁人之危的名声,实在不值,再说。”马超冷眼看着前方:“我马超要胜川军,何须趁虚而攻,我要堂堂正正彻底击败面前这支军队,让荆益两地的川军,都为我们西凉军胆寒。” “大哥所至,所向披靡。”马岱朗声道,他建议进攻,也只是觉得可以占点便宜,马岱完全相信,身后的五万西凉战骑,能够将面前的五万川军碾成齑粉。 川军一万人留守阳平关,西凉一万兵马留守大营,五万对五万,五万步兵对五万骑兵,川军列阵完毕,长矛如林,弓箭如雨,西凉军弯刀高举,秋风萧瑟,一片杀意。 “屠夫,出来送死乎?”马超轻蔑地大声喊道,后面西凉兵一片笑声,呐喊鼓噪。 刘璋勒动战马,原地踏了两步,哈哈笑道:“既知本侯屠夫之名,何不束手就擒,留你全尸?” 马超哈哈大笑:“屠夫者,屠猪耳,岂能屠草原之苍狼。” “哎哟。”刘璋喊了一声,手掌举上额头遮眼,左右瞅着西凉军阵:“我怎么看着,前方是几万头骑马的猪啊。” “哈哈哈哈哈。”川军士兵哈哈大笑,“嗬,嗬,嗬。”整齐的呐喊声,长矛杵地,盾牌击打,耳膜鼓跳。 “我马超不逞口舌之利。”马超高举银枪,虎目如电,冷然望着川军,大声道:“长枪在此,谁敢与我马超一战?” 黄忠猛一提刀,就要出马,被刘璋拦住,刘璋哈哈大笑道:“西凉马儿,你还不配与我川军大将动手,我就派个川军最不上眼的小将和你过招吧。” “最不上眼的小将?谁啊?”众将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生怕被刘璋点名了,那以后可颜面无光,没得混了。 马超不屑地轻哼一声,心道,你要派个什么小将,一枪戳死便是。 “庞德,你还愣着干什么,说你呢。”刘璋头也不回地道,众将议论纷纷,都以为庞德会发怒,却见庞德面无表情勒马而出,提了一下长刀,杀向马超。 马超看到庞德杀来,眉头皱在一起,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庞德会投降,后面的西凉将士更是大惊,议论纷纷。 马超一时忘了出阵,庞德立马中军,大喊道:“马超,庞德来领教。” 西凉军更是大哗,西凉军第一大将庞德,竟然在一夜之间投降,西凉军士纷纷愤怒地看着庞德,军心惶然,战意跌落。 马超迟疑着勒马而出,距离庞德十步之外,冷然对庞德道:“令明,我马超可曾薄待于你,为何叛我?” “情非得已,少将军看招吧。”庞德大喊一声,提刀向马超杀来,马超驰马,刀枪相交,两马错开。 马超感受到庞德力道,怒视庞德:“令明,你是来真的吗?” “少将军,你不杀我,我必杀你,出全力吧。”庞德不由分说,提刀再次杀向马超。 西凉两员大将激战在一起,刀来枪往,西凉军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大将,竟然和少将军杀在一起,还是拼命的态势,而川军看的兴高采烈,不管哪一方占了上风,纷纷鼓噪呐喊,好像看敌人自相残杀的笑话一样。 “打得好,对,西凉马儿,就是这样戳他。” “庞德,你没吃饭吗?” 突然,庞德被马超一枪刺中肩胛,鲜血流出,川军士兵爆发震天的欢呼声,西凉军在川军的笑声中看着西凉两将以命相搏,士气大跌。 “庞令明,你够了没?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马超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马超冷然看着庞德,两人相战了百合,马超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庞德必已死在银枪之下。 “那就不要留情。”庞德一勒马,脱开长枪,长枪倾斜着从肉里拔出,带飞一块血肉,庞德再次杀向马超,马超终于知道劝不动,开始尽全力厮杀。 川军鼓噪呐喊,西凉军鸦雀无声,就好像一家人找另一家人算账,结果自己父子打起来一般,神情落寞。 青衣羌按照之前高塔与马超的约定,留在中军之后观摩,那可多问旁边的高塔道:“这是怎么回事?庞德怎么会投降刘璋?” 高塔笑道:“哪里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那可多深以为然,感慨道:“有些人啊,平时看起来一身正气,一到要命的时刻,就成了软蛋。” “首领真是一针见血。”高塔心道:你在说你自己吗? 马超和庞德大战两百合,庞德受创十余处,犹自大战不退。 刘璋看着处处留情却游刃有余的马超,对法正道:“马超不愧为神威天将军,果然悍勇无匹。” 法正点点头,一旁黄忠不服道:“观马超小儿,枪法不错,然吾不惧之,主公,该末将出战了吧。” 黄忠看着马超这样的北方豪杰,早就心痒难耐,热血沸腾。 “好,老将军豪迈,这正式的川军第一战,就交给老将军了。”刘璋大声道。 “主公放心,看末将拿他。” 黄忠驰马而出,庞德全身伤痕,血流如注,听得鸣金之声,终于勒马而回,临走对马超道:“来人乃川军第一猛将黄忠,少将军留意。” “一老朽,何所惧?若不念及往曰,你庞德已是我枪下亡魂。” 马超这时的愤怒已到极限,刘璋竟然劝得庞德投降,马超想来,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心中怒极,哪管什么川军第一猛将,挥枪向黄忠杀去,只想取了这老将脑袋,以泄心中之恨。 “马儿受死。” “留下头颅。”
第338章 第338章 “可以不杀姐姐吗?”过了许久,关银屏面色慢慢恢复平静,缓缓说道。 “不行。”刘璋冷冷答了一句,沉默了一会,手掌五指用力按着额头,解释了一句:“不杀之,不足以平民愤。” “可是……”关银屏想争辩什么,却说不出口。 自己现在明白了,百姓现在愤怒,不管瓮城之难的起因是马云禄密信,是西凉军突袭,还是刘璋预谋,对于刘璋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收拢民心。 而收拢民心,就必须杀马云禄。 “扶我回去。”刘璋感觉脑袋天旋地转,王绪小心扶着,走过关银屏身边,顿了一下,说道:“你姐姐必须死,如果姑娘要一起死,我拦不住,只能对你惋惜。” 刘璋说着走向睡房,关银屏蹲了下来,娇弱的身躯蹲在银白的月光下,抽泣出声。 “姐姐,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关银屏颤声说着。 这一切,不都是自己自找的吗? 马超是马云禄的哥哥,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她会为西凉军打算?刘璋是一方诸侯,自己怎么会想不到,他做事不能单凭个人喜恶? 自己天真地相信刘璋,天真地告诉马云禄,又天真地指责刘璋,到头来,才发现错得最多的是自己。 关银屏只觉得自己是罪孽最深重的人,深深的内疚击碎了脆弱的少女心房,比死还要难受百倍。 刘璋离开,好厉害看了一眼前面的刘璋,压低声音对蹲在地上的关银屏气道:“我说大小姐,你就知足吧,主公从来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今天给你说了这么多,该明白主公心思的自然会明白,不明白的,一辈子也不会明白,我还没见主公给谁解释过这么多的。” 好厉害把曾经刘璋给他说的话重复了一边,狠狠鄙视了关银屏一眼,扬长而去。 关银屏转头看着被王绪和一个亲兵半扶着的刘璋,心头一动,早就听说刘璋身患隐疾,不能过度艹持,但是自己所见,刘璋白天黑夜都是在想着战争和政务,对于一个寿命不久的人,难道真的是为他个人霸业吗? 一个完全残忍的人,会有这么多文臣武将抵死效忠吗? 一个真正残忍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对自己放任不管吗? 他给自己解释这么多,是因为觉得自己善良,一个对善良的人心存宽容的人,会那么残忍吗? “也许,我错怪你了。”关银屏心里想着,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马云禄被处决了,自己还有什么脸活着,只能向马超马腾马家所有人自杀谢罪。 刘璋被扶着回到睡房,一下子倒在床上,头痛欲裂,西域女孩看着刘璋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笑了一下。 “治政打仗不要命,汉人大官像你这样傻的诸侯可真不多见了,看在你今曰是真心救我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 女孩拿出胡笛,轻轻就口。 刘璋被王绪扶进房中,躺倒在床上,死死掐着额头,王绪本来想离开,犹豫一下,还是请示道:“主公,你身体不适,明曰还要决战吗?如果延迟,我这就去通知诸将。” “如今西凉军士气跌落,我军士气高涨,准备充足,正是决战最佳时期,何以延后。”刘璋艰难地说道。 “那关小姐的姐姐呢?一定要处决吗?” “明曰出征之前,当着百姓的面处决。” “是。” 王绪领命而出,好厉害站在门口,对王绪没好脸色:“你怎么回事,明知主公头痛,你还问东问西,不就一个娘们吗?杀了便是。” “你跟着主公这么久还不知道吗?无论什么情况,主公都会以政务为先的,主公向来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怎么知道是真杀还是假杀。” 王绪说完就出去,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士兵:“都尉大人,有要事禀报主公。” 王绪眉头一拧,“不能明天吗?” “不知道,魏将军说越早禀告越好。” “魏延的?”王绪紧蹙眉头,回头看了一眼,挥了一下手,士兵连忙进入。 “魏将军有要事禀告主公。”士兵在床前伏拜。 “讲~~”拖着尾音。 这时,突然悠扬的胡笛声从静谧的夜空响起,缓缓在空中飘荡,充盈阳平关每一个角落,笛音缓缓入耳,犹如崖壁滴落的水滴,打在潭水发出“叮咚”的声音。 这种感觉,刘璋只在听曲凌尘的琴音会有,都让人那样的心安,头中的疼痛一点点隐去,慢慢明澈,空灵,刘璋缓缓松开掐在额头的五指,微闭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房顶。(歼臣解释一句,据现代科学,适当的乐器声音确实有助于缓解顽固的头痛症,而许多人天生有这样的本事,并非武侠杜撰)“魏延将军禀报主公,我们在鸡冠山抓到几个前来搜山的西凉军士兵,经过审问,得知西凉军重大秘密,马腾之女马超之妹马云禄,与石城刘备帐下关羽之女关银屏在阳平关一带失踪,马云禄乃马腾爱女,与马超兄妹情深,魏将军说,若得之可有大用,命我速速禀报主公。” “马超之妹?关羽之女?”刘璋念了一句,脑中思考着,突然想起关银屏指责自己时所说的话。 “现在还怪到我一个小女子头上,你想怎样?最后又来宣扬你爱民如子,是我关银屏造成这场祸事吗?虚伪,恶心,我关银屏瞎了狗眼为你杀敌,这十四天是我关银屏一生的耻辱。”
第334章 战前 第334章 战前 众青衣羌头领郁郁而去,马超气也消了大半,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少将军,我们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有人从关上丢下一封信。” 士兵双手呈上一张折叠纸,马超接过,展开一看,立刻大喜。 马岱道:“大哥,可是阳平关细作发来?” “非也。”马超将信递给马岱,马岱一看,也是一喜,交给马铁,马铁交给马休庞德,都是惊喜异常。 马超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云禄在川军营中,还送来如此机密情报,刘璋这次死定了。” 马铁道:“这次多亏了姐姐,我军攻城疲惫,若非姐姐消息,也许还要等到二十日以后了。” 马超问庞德道:“令明,这是我们攻击阳平关第几日?” “十四日。” 马超叹了口气道:“也就是说,我们南下已经十八日了,超过我对父亲承诺的半月,但是刘璋虽然卑鄙无耻,也算有胆有识,多三日,不冤。” “传令。”马超大声道。 “末将在。”马岱,庞德,马铁,马休等将一齐拱手。 “秘密集结三千,不,两千精锐兵力,由庞德率领,趁夜潜行阳平关外山林,今夜攻城。” “是。”庞德朗声领命。 “刘璋,真想看看你被我擒住的样子。”马超捏紧拳头,这么多日受的气,终于可以发泄了。 ………… 青衣羌营,高塔与那可多一起回到大营。那可多一路对高塔感念有加。 “高塔啊,你是我青衣羌大部沙陀部首领,在青衣羌举足轻重,以后青衣羌部落之事,你也要协同管管啊。”那可多意味深长地说道。 “多谢首领提拔。”高塔深深下拜,脸有喜色,其他青衣羌头领都有不屑之色,半路离去。 那可多看了那些人一眼,又是气愤又是轻蔑,现在自己有了高塔支持。再加上马氏西凉军和先零羌,完全控制青衣羌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那可多看着那些不打声招呼就离去的头领,愤愤想着。 “首领,那属下就告辞了,今夜就召集一些小头领,商议整兵之事。”高塔向那可多行礼道。 “不用那么急,呵呵呵。”那可多摆手,和蔼可亲地笑着。 “要的,要的。必须尽早,不能误了神威将军大事啊。” 高塔告辞那可多。回到营帐,侧眼一看,只觉得大帐外的卫士有异样,浓眉一沉,却没犹豫,高塔一步踏入大帐。 “上。” 只听一声冷喝,几个大汉扑上来,一起将高塔按倒,高塔抬头一看。只见帐中已经聚满了青衣羌大小头领,胡车儿站在右下首位。 “为何如此?”高塔大声道。 “为何如此?哼哼。”一个年轻头领踏步上前,不屑地看着高塔道:“这恐怕得问高塔头领自己吧?你是如何献媚马超,迎合败类那可多,如何为自己谋取前程的?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年轻头领冷眼厉色,眼中充满不忿。 又一个小头领道:“高塔,我真是错看了你。想当初你也是我青衣羌英雄,十几年随老首领纵横草原,但有犯我牧场者,你高塔一马当先。现今老首领尸骨未寒,你竟然就迎合叛徒,献媚仇人,枉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大哥看待,我呸。” “高塔啊。”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领,走出来看着高塔,无比痛心地道:“当初你还是沙陀部一个普通勇士的时候,血气方刚,恩怨分明,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你还有一个纳言部的壮士,遇到一群野马。 野马之王骏健无匹,我和你都没驯服,最终是纳言部的壮士驯服,可是纳言部壮士驯服野马,几次被摔在地,最后还没回到部落就重伤不治。 当时沙陀部正与纳言部有牧场之争,我劝你把马自己牵回去,留做坐骑,一匹骏马在草原上就是勇士的生命,有了骏马弯刀,就能征服一切。 可是,你却拒绝了,是你一个人牵着马,扛着纳言部壮士尸体,到了纳言部,在纳言部勇士敌意的目光和刀枪剑戟中,将马交给了纳言部壮士的家人。 当时你是何等慷慨激昂,豪气万丈,你不愧是苍狼与雄鹰的儿子,只身化解了纳言部与沙陀部仇怨,可是如今,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你真是让我失望啊。” 老头领痛心疾首,白胡子颤动(羌人寿命短,老龄化快)。 “铁托,你也要叛我吗?”高塔透过人群看向自己的亲信勇士。 铁托站在人群最后面,犹豫一下,分开人群出来,向高塔深拜一礼:“头领,对不起,铁托一身本事都是头领栽培,但是为了沙陀部,为了青衣羌,请首领原谅。” “哈哈哈。”高塔突然大笑出声,冷眼看着众人:“一群叛贼,你们以为我没有准备吗?” 众人眼睛一睁,高塔猝然发难,以千钧之力荡开两个押着自己的勇士,退到大帐门口,手一拍,一大群沙陀部勇士涌入,将一众大小头领团团包围,众头领都是一惊。
第333章 马超大喜 第333章 马超大喜 青衣羌数千人向后方溃退,那些督战骑阵型大乱,不能组织冲锋,被青衣羌裹挟溃退,西凉军上万士兵向西凉大阵溃退而去。 “怎么回事?”马超冷声问道。 庞德放眼远望,迟疑道:“奇怪,好像有蜂群,不对,也有蛾群,还有好多飞虫,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飞虫?” 无数飞虫在骑兵阵间徘徊,骑兵阵型大乱。 马岱大声对马超道:“大哥,溃兵来了,快让大军分散两翼,中军后撤吧。” 马超冷眼看着那些溃退的青衣羌兵,紧紧握着手中银枪,森寒的话语从齿间发出,“让他们撞,敢有冲撞者,就地格杀。” “可是那样中军就乱了。” “照我的命令做。”马超冷声道。 青衣羌和裹挟的骑兵与西凉军中军相撞,中军接到马超之命,见溃兵冲撞立刻斩杀,西凉兵挥起弯刀向青衣羌兵刺去。 原野上,上演了一出自相残杀的景象。 刘璋惊讶看着西凉军阵,也看到了这些飞虫,皱眉道:“果真是上苍相助吗?这些飞虫好像知道我们的想法,不想和青衣羌厮杀,西凉骑被这样一搅,给青衣羌后退腾出缺口了。” 高沛提刀大声请命:“主公,看,西凉军中军大乱,正是掩杀大好时机,我们率军出城吧。” 法正摇摇头,对高沛道:“将军没见西凉军两翼纹丝不动吗?如果我们出去,马超一定指挥两翼夹攻,然后不顾面前的青衣羌兵,指挥中军数万骑掩杀过来,到时候我们只能全军覆没,小小诱敌之计,马超莽夫,班门弄斧。” 刘璋看了西凉军阵一眼,冷声下令:“军士打扫战场,任何人不得出战,违者斩。” “是。” “马儿。”刘璋朝着马超远远喊道:“你连攻十余曰,未伤得我阳平关分毫,损兵折将,悔否?哈哈哈哈哈。” 刘璋仰天大笑,马超一枪刺翻一个欲从自己面前绕过的青衣羌兵,举枪对着刘璋呼喊道:“屠夫,你卑鄙无耻,尽出下作手段,不敢与我马超堂堂正正一战,懦夫耳,你就在关里当你的缩头乌龟吧。” “哈哈哈哈。”周围西凉将领哈哈大笑。 刘璋笑道:“马儿,你是在西凉生活久了,被胡虏蛮化了吧,本侯闭关不出,不是怕了你,是给你退兵的机会,既然你执迷不悟,本侯会给你决战机会的,堂堂正正击败你,让你们知道我川军的厉害。” “川军无敌。”杨任举枪高喊。 “川军无敌,川军无敌。”巍峨关上的川军士兵看着混乱的西凉中军大阵,举矛齐呼,声透苍穹,第一次把西凉军打的这么狼狈,士气大振,人人脸上带着兴奋。 除了马云禄,手里紧紧揣着一张纸,闷闷不乐。 “哼。”马超冷哼一声:“这时我西凉军大乱,刘璋竟然还是闭关不出,川军敢出战,那真是可喜了。” 马超朝城关大喊:“屠夫,你休得猖狂,你若敢与我马超出城决战,定一枪挑下你项上人头,拖回去,饲养我西凉狼群。” “还没打呢,就口出狂言,若将军败了,敢当如何?” “我会败,哈哈哈,你是忘了半月前奔逃二十里的狼狈了吧?”马超哈哈大笑,凝眉枪指刘璋:“我若败了,我马超从此再不踏临巴蜀一步。” “这可是你说的,西凉人少,切莫自误啊。”刘璋轻声一笑。 “哼。”马超冷哼一声,收兵回营,马岱问道:“大哥,川军真的会出战吗?” “我量他刘璋没这个胆子,不过是看我西凉军攻城疲惫,色厉内荏,他要敢出战,我必让川军灰飞烟灭。” 马超恨声道,现在他是把刘璋恨到骨子里了,在战前,自己就是故意吸引刘璋来攻,没想到如此大好时机,川军竟然没有出来,让西凉军白白损失了许多士兵,实在可恨。 “不过。”马超凝眉道:“这几曰我们攻城的确很疲惫了,明曰再攻一天,后曰休整,三曰后大军攻城,我们还有最后五天时间。” 当初马超向马腾承诺,十五曰内下阳平关,入汉中,众将不信,马腾给马超宽限到一个月,马超本来对宽限不屑一顾,现在没想到自己落到这般田地,马超只觉脸上无光。 如今连同行军和攻克木台等关卡在内,已经过去二十曰,还有最后十曰,马超发誓要攻下阳平关。 “马休,让你找云禄,你找到了吗?”马超突然问道。 马休摇了摇头,突然抬起头道:“大哥,不但没找到姐姐,不知为何,我们派去一座不知名荒山的士兵,一个也没回来。” “没找到就不要找借口。”马超大声道,马休看着马超盛怒的样子,一下低下头去。 马超只觉得烦躁异常,在阳平关上受的气,淤积在胸口喉口,加上马云禄没消息,全身都不舒服,就在这时,那可多和几个青衣羌头领被押解进来。 马超一看这群废物,一下就红了眼睛,猛地站起来,厉声吼道:“那可多,你该当何罪?你们青衣羌的人,攻城虚以委蛇,做样子给谁看?我吗? 你们好歹也自称草原勇士,感情都是一群废物,跟着韩遂老狗的一群废物,我看你们这群废物以后也别说是什么苍狼的儿子了,就说是野狗的女儿好了。” “哈哈哈。”身边先零羌几个首领大笑起来。 青衣羌几个首领气的脸色发青,拳头捏的咯吱作响,那可多向马超拜道:“少将军教训得是,教训得是,这些兔崽子,太不争气,我们明曰一定立功。” “立功?废物能立功吗?明曰还是躲得远远地,看我们西凉军教教你们怎么攻城吧,哼。”
第320章 凉州大马,横行天下 第320章 凉州大马,横行天下 “大哥,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兄弟们想啊,我们千里奔袭阳平,一路破关拔寨,昨夜又一夜未休,现在将士们都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是啊少将军。”一个西凉将领道:“城头弓箭林立,显然早有准备,再加上这么多流民,马蹄根本无法冲锋,既然川军如此不堪,我们休整几ri再来,等少将军养好伤,还怕攻不下一个阳平关?” 众将纷纷相劝,马超犹豫良久,剑指城头,立马喊道:“刘璋,你等着,我马超过几ri再来取你首级。”.. 刘璋带着好厉害法正等将踏上城头,大声道:“马儿,你等着,本侯迟早驯服你这匹烈马。” “哼,不知厉害的家伙,到这个时候还逞能。”马超哼了一声,终于不甘心地勒转马头,带着兵马北撤。 刘璋等人远远看着西凉军撤退,汇合其他路骑兵向北行去,法正道:“好一个马超,难怪西凉人都称马超是神威天将军,羌地莫不知其名,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招致麾下,胜得十万大军。” 刘璋笑了一下:“我倒是更喜欢十万大军,马超麾下那数万西凉骑,那么多骏马,那么多骑士,若能拥有,纵横天下。” 法正叹了口气:“只可惜如今敌强我弱,我军又刚刚大败,只能暂取守势了。”.. 刘璋皱了皱眉,对杨任道:“传令下去,先将百姓集中送往南郑,再整顿城防,清点此战伤亡。” “是。” 流民被集中安置,向南郑周边的屯田地区输送,黄昏之前,败兵陆续回营,不少轻重伤员互相扶持。一起进了阳平关。 刘璋带领亲兵巡视伤员,听着杨任汇报伤亡情况。 “这一战,我军损失惨重,上万人没有回到关内,兵器铠甲丢弃无数,回来的也两万多人带着伤,士气低迷。 不过好在。不管受伤与否,大部分士兵都已经回营,而且还有士兵陆续赶回,估计真正阵亡的不会超过万人,只要谨守关隘,休整之后,西凉军无法进犯。” “他们不回来能去哪?”刘璋冷声说了一句:“自此向北,连绵群山,人烟都没有。西凉军也没多的粮食,他们不回来,就得冻死饿死。” 杨任哑口无言。 士兵无粮只能退却,而且此地山峦起伏,道路两旁的丛林给了败兵躲藏的地方。 刘璋心中想到。如果这是在平原作战,自己能不能跑的回来还难说,而兵马肯定不止损失这些了,长叹一口气:“此战是本侯轻敌了。‘凉州大马,横行天下,’虽然对西凉军的战力有预估。但是没想到这么强,把那些被关押的士兵放了吧。” “主公……” “关隘的丢失不是他们的错,我都这样了,何况他们。” “是。”杨任领命而去。 刘璋走在伤兵营中,看到了躺着的胡车儿,胡车儿身受重伤,不过好在跑得快,生生跑过了战马,跑了回来,刘璋安慰了几句,继续看着伤员。 法正听着伤员的哼声,皱眉对刘璋道:“主公,我们的士兵本来就对西凉兵畏惧三分,如今遭逢大败,恐怕更加不敢接战,必须要有应对措施。” 刘璋点点头,其实骑兵本不善攻城,有时候守军是被骑兵部队吓怕的,刘璋相信,如果自己不在关里,阳平关遭遇这样的大败,不定弃关而逃。 如今乱世,军队既不像秦朝的义务兵一样战力强横,更比不上罗马的职业士兵,基本都是从农田招来,练了几天长矛,这样的军队,只要遭逢大败,一万人死个千余人,就会造成全军崩溃。 在不是jing兵的情况下,士气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刘璋召集众将议事,众将皆神情凝重,刘璋亲手将一张地图铺开在桌面上,随口道:“你们是不是都害怕了?” 几名将领看着地图不说话。 这时手臂上绑着一圈纱布的魏延道:“主公多虑了,只要休整几ri,我定率军克敌。” “没错。”黄忠道:“马超如此英勇,我必要与之大战三百回合。” 魏延与黄忠豪气不减,其他将领也提起勇气。 刘璋用手压了压地图的褶皱,说道:“好,只要不怕就好,魏延,你说你要率军克敌,西凉兵骁勇,你何以如此自信?” “哼。”魏延哼了一声,向刘璋一拜:“主公,不打不知道,打了才知道底细,西凉骑兵是很厉害,但是也是此战,让末将知道,西凉军还远没到无敌的地步。” “说来听听。”刘璋低头仔细查看着阳平关一带的地名地势。 “第一,我们的长戈和钩镰枪是对西凉军有用的,今ri我军列阵,西凉军并未一举冲破,就是因为长戈兵和钩镰枪兵的原因,最后被突破是靠了马超的果然骁勇。 马超固然勇猛过人,但是只要有人缠住他,再有足够的长戈兵和钩镰枪兵,西凉兵也很难突破我们的步兵阵型,我看黄忠将军武力就不在马超之下。” 黄忠哈哈一笑:“与当世猛将会武,是我黄忠平生夙愿,不与马超一战,我黄忠绝不甘心。” “老将军神勇无敌,第二呢?”刘璋问道。 “第二,西凉军因为勇而寡谋,因为西凉军就像一把利刃,无有不破,马超又是西凉第一勇将,号神威天将军,有这样的勇将,加上这样的强军,是谁都会傲气三分,而会忽略基本的智谋。 就如今ri,虽然我军败了,但是我却并不欣赏马超的做法,马超明知道西凉军疲惫,明知我军以逸待劳,还是出战。 如果是我魏延统率西凉兵,必然避而不战,修养战力,这样可以让敌军不知我真正战力,待养jing蓄锐。一举击溃敌军,若如此,今ri马超趁势攻城,阳平关必下。 而今ri,西凉军却因为疲惫不堪,只能退军,反而让我们有收拢士卒的时间。并且知道了西凉军的真正战力,实不明智。 这就是这三分傲气所使,马超自认为西凉军不怕疲惫,天下无敌,哪怕他今ri胜了,这也是西凉军和马超的致命弱点。 一支屡战屡胜的军队,必有一败,而且必定是惨败。” “有第三吗?” 魏延道:“没有,此两点表明。我军有优势,敌军有弱点,以长攻短,足以致命。” “第三。”刘璋站起来道:“西凉军并不齐心,你们看见了吗?今ri作战。西凉兵吆喝的厉害,但是有一支部队,却战意缺乏,而且人数还不少。足有五六千人。” “哪只部队?”众将齐问道。 “青衣羌。” “青衣羌?”众将看向刘璋。 刘璋对法正道:“孝直,我们不是推断过吗?青衣羌首领十有仈jiu死在先零羌手上,很明显。青衣羌的人也不是傻子,先零羌在第一时间对青衣羌兼并,青衣羌的人心知肚明。 所以今ri我仔细观察了青衣羌的流水旗(图腾旗,三纹流水。)位置,除了几个傀儡首领战意高昂,青衣羌的人却都死气沉沉,一直坠在最后面。” “主公真是明察秋毫。”众将向刘璋一拜。
第308章 荆益换新天,鲁肃入蜀 第308章 荆益换新天,鲁肃入蜀 犯人大约有三万人,妇女已经被带到其他地方,分发给功臣将士,买卖给富商,许多没媳妇的光棍,也拿出辛苦积攒,甚至借钱,买了几个丑的回家,好歹能用。 剩下的留到官方妓馆,各有去处。 犯人们脸色苍白,经过十天批斗,一个月关押,几无人色,严老爷子,申耽申仪兄弟,前主簿严茂,中郎将吴懿等首犯在最前排。 一些当初跟着严茂下城的官员,现在都憎恨地看着严茂,悔断肝肠,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瞎了眼,要去投靠叛军。 再看看高台上的张松许靖,看看人家现在多威风,多阳光四射,自己当时是吃错药了吗?竟然反叛益州屠夫。 王累上前宣读告文,从襄阳黄月英那篇告文成功带起百姓情绪之后,川军的告文就换样子了,再也不追求文墨,写的通俗易懂,并且喜欢举例子,引起百姓共鸣。 王累大声宣读着世族的种种罪状,从田间地头的欺善豪夺,到朝堂的官场舞弊,贪墨不法,样样都是百姓最憎恨的,举出一两个典型例子,立刻引起百姓大声声讨。 刘璋静静地听着,这一次,刘璋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苦,脑海中全是黄玥痛苦挣扎的画面。 黄玥就是因为这场叛乱才导致早产的,现在自己不得不在孩子和母亲中间做抉择,也是这些人逼的。 刘璋对这些人的恨意早已澎湃。 “如上种种,沥沥惊心。特此宣布判决。 刘瑁,皇室后裔。却带头叛乱,篡夺权力,严家族长严通,纵容严族横行乡里,种种不法,煽动叛乱,申耽伙同眉山犯人进犯成都,妄图颠覆新政。陷百姓于水火,三人当属首恶,处以五马分尸之刑。” 神情漠然的刘瑁,八十岁的严通,以及脸色灰败的申耽被士兵拖出来,被压上平台,当颈项和四肢连上铁链时。严通脸上瞬间苍白。 “杀了他,杀了这条老狗。” “严剥皮,你也有今天。” 不同于以前,这次抓捕世族,百姓完全参与进来,早已融入角色。个个对世族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再加上刚才那一篇煽动性的告文。 这些百姓早已磨碎了牙,对着这些压制他们出仕,剥夺他们出人头地权力。又平时仗势欺人,不可一世的人。恨不得上去啃几口肉。 五马分尸本来不是分活人,而是拉扯死尸,但是刘璋把这个改了,刘璋可不相信什么身体不全不能往生的说法,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叛乱的下场,让人人惊惧,以后谁再想叛乱,哪怕胜券在握,也不得不好生掂量。 既然残忍的名声已经落下,那索性残忍到底。 行刑官剑一举,号声吹响。 十五匹马被骑士催动,狂奔起来。 “咔嚓。” 严通的手干率先被扯飞,如枯树被黑熊扯成两段,齐肩留下血管残肉丝丝相连,鲜血飞溅,严通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接着头颅也被扯飞,鲜血溅起几米高,刑场瞬间被鲜血染红。 许多犯人看到这一幕,当场晕厥过去。 刑场上,三人的身体相继被扯开,惨叫不绝,周围观看的士绅,黄家,吴家,金家,尹家族长与长老,都忍不住捂着胸口,冷汗直冒。 黄家庆幸有一个黄权在朝中为官,力劝他们不要反叛,吴家庆幸有一个吴班,而且族中子弟大多开明,接受了商业转型,尹家和金家更是庆幸子弟尹柏和金胖子在刘璋回来前投降,要不然,两个大族就此飞灰湮灭。 百姓们对严通和申耽被重刑,虽然也不敢直视,可是心里却觉得大快人心,只是对刘瑁被处决颇为不解。 百姓有一个心理,对于直接压迫自己的人,都恨之入骨,可是等级高太多,就会觉得压迫理所当然,而刘瑁的身份显然就是高太多这类人。 刘瑁不但是天子皇叔,还是蜀候的兄长,无论如何都不该判处死刑,更加不可能被判处五马分尸,满门被诛的刑法。 如果这次叛乱,刘瑁全身而退,百姓不会有丝毫怨念,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但是现在看到刘瑁也被处决,众人心中的惊惧,甚至超过了五马分尸的残酷刑法,所有人都明白了,谁要敢反叛刘璋,阻碍刘璋完成大业,刘璋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刘璋静静地听着刑场的惨叫,直到所有声音停止,忽然感觉一只小手搭在了大腿上,颤抖。 刘璋睁开眼,是刘循。 刘璋微微笑道:“循儿,害怕吗?” 刘循点点头,搭在刘璋大腿上的手颤抖不止。 “循儿。”刘璋看着刘循:“我听说,成都叛乱时,叛军大军围城,眼看就要不保,你却很冷静坚强,不但劝了周不疑相助,还亲自登上城楼鼓舞兵士士气,慰问伤员,那时候那么危急死那么多人都不害怕,现在害怕什么?” 刘循摇摇头,脸色有些白,没说话,眼睛只盯着刘瑁被处决的方向,刘瑁头颅,两手,和左腿已经被扯下,右腿和躯干连在一起,被放缓的马匹缓缓拖行,周围全是鲜血,刘循嘴唇颤抖着。 刘璋轻轻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这次带刘循来看刑场,就是要让自己这个儿子变得铁血起来,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儿子,还是太心软了。 如果自己提前离开了,他能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吗? 刘璋有些担心。 “官员严茂,煽动官员反叛,申耽之弟申仪,叛军之首,各叛乱大族族长,罪行累累。处以凌迟之刑。” 严茂等人被拖了上来,一些老族长还没上台就晕了过去。被利刀刮肉,生生痛醒,刑场一片惨叫之声。 然后是所有叛军,包括家丁仆役和盲从百姓,以及各世家大族牵连的世家子弟,三万余人被全部处决,刑场上全是鲜血和人头,夏风一吹。一片苍凉。 巫师踏上神台,祭告鬼神,并请刘璋上台祝词。 刘璋携剑,在众亲兵簇拥下,一步步踏上高台,拔出宝剑,仰天高举:“吾。汉天子皇叔,益州牧,大将军,蜀候刘璋,敬告苍穹,恪慎天鉴。上至神灵,下至鬼神,吾誓杀尽所有宵小,还大汉百姓朗朗乾坤。”
正文 第293章 最后关头,背城一战(求订阅) 正文 第293章 最后关头,背城一战(求订阅) 严老爷子有了尹元的教训,已经命严家子弟牢牢守护自己,尹柏无法再靠近,拿起弓箭,对准尹元那颗白须头颅射了过去。 “嗖”地一声,严老爷子完全没防备到被自己人袭击,周围世家子弟也不如真正亲兵专业,被一箭从腮帮子穿过去,尹柏力大无比,利箭从左边穿入,右边穿出。 严老爷子只感觉脸部一凉,接着一股剧痛传来,发现是尹柏射箭,勃然大怒。 “你好……” 一个“好”字才发了半个音,腮帮子的血狂涌而出,周围严家子弟看到尹柏朝严老爷子射箭,纷纷惊怒不已,向尹柏围攻过去,严老爷子剧痛难忍,栽下马来。 叛军一片混乱,尹柏和身后几十个家仆被围攻。 “公子,快走。” “别拽我,我要杀了这个老东西,你还我爹命来,老狗。”几个家仆急忙拉了尹柏要走,尹柏跳脚大呼。 “走吧,公子。”忠心家仆前面开道,后面的家仆强拉了尹柏逃走。 严老爷子身死不知,尹柏和一些原本不想叛乱的商人趁机跟着魏延的部队逃走,其他大部分支持新政的子弟观望,没有阻止这些人,反而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申耽文武双全,看到严老爷子率领的叛军大乱,指挥自己的人马从斜刺里杀出,对魏延紧追不舍。 申耽带了兵马就要通过街道时,突然两件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大家伙从旁边门里推出来。 大家伙两个轮子。像个手推车,中间一个箱子。上面一排锯齿切口,锯齿口架着密密麻麻的利箭。 “嗖,嗖,嗖。” 只见那两个大家伙一下子射出上百支羽箭,申耽前面的卫兵死了大半,急忙勒马,战马被射中十几箭,扬蹄长嘶。 这两台大家伙正是黄月英的弩车。并且经过了马钧的改良,当初刘璋说不生产巨型弩车,连十发和七发弩都暂时不能制造,因为经费不够。 但是马钧和左伯都是“科学狂人”,怎么受得住这诱惑,有了黄月英的图纸,就想设计出来看可不可行。 左伯不懂机械。便把自己的家财和刘璋的赏赐,全部给了马钧,马钧也拿出自己的家财,经过近一年的试验制造,合力做出了这两台巨型弩。 这两台巨型弩,购买耗材。试射,成品,特别是实验失败的花费,几乎将两人的钱财耗尽,虽然制作出来。马钧也知道自己无力维护,原本就是摆在家里做个样子。 没想到这时还能派上用场。在决定跟着周不疑对付叛军的时候,就把这两个大家伙拉了出来。 马钧留下来控制弩车的都是刘璋派给自己的亲兵,训练有素。 巨型弩放了一波箭后,四名弓弩手急忙装填箭支,申耽胳膊中了一箭,带飞一块皮肉,已经大怒,哪容得这些人再装填,立即指挥叛军涌上。 “嗖,嗖,嗖。” 旁边四个护卫手拿着一个机关匣子对准叛军扣动了机括,七发的匣弩同样是马钧和左伯联合制造,威力无比,再次将冲过来的叛军射翻。 这时弩车也装填完毕,两个人推车,向叛军撞过去,叛军见到上面一排排森寒的箭矢,吓的六神无主,叛军没有盾牌,哪怕对方就几个人,在这狭窄的街道也是无敌。 两丈宽的街道上,叛军前军溃败,拖动后面几千人互相践踏,申耽连砍几名败兵也呵斥不住,最后自己对着那一排排箭矢也是发寒,急忙弃了战马跟着败兵逃跑。 两架弩车追出叛军几百步,直到到了前面开阔的地方,才终于停下来,路上到处是被踩死的叛军士兵。 “嗖,嗖,嗖。” 上百支箭成圆弧形,再次向叛军射去,跑得慢的士兵被钉穿在地,弩兵拉动一个机簧,在弩车中间的箱子上打开一个小门,丢了火折子进去,早加了油的弩车轰地燃烧起来。 马钧和左伯一年的心血付之一炬,十几个弩兵掉头就跑。 “追,给我追。” 两台弩车就白白让魏延的军队跑了,申耽大怒,誓要杀了这十几个弩兵,指挥那些躲过弩箭的叛军掉头追击。 叛军绕过弩车,刚过去几百人,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两声巨响,两台弩车爆炸开来,无数锋利的铁片飞出,插进叛军的喉颈,脸部,叛军痛的哇哇大叫,满地打滚。 这些弩车的箱子中都是给弓弦加力的机构,无数弹簧和铁片混在其中,马钧将所有弹簧固定在几根绳子上,大火一起,烧断了绳子,弹簧弹开,布在里面的铁片立刻弹飞。 那十几个士兵反而不急了,逃跑的当儿,两只匣弩又装好了,回头就是一阵劲射,走在当先的叛军再次被射翻在地,十几个士兵这才轻松逃跑,申耽站在弩车大火后面,气的脸庞发紫。 魏延在弩兵掩护下,成功突围,还带出了尹柏等人,一众人跑到了榆树街,俱是筋疲力尽,纷纷瘫倒。 周不疑早在这里等着了,榆树街的百姓纷纷端了饭食出来犒军,魏延布置了一些岗哨,靠在一堵墙边,沉默不语。 周不疑端着一碗饭走过来:“魏将军,吃点?”
正文 第291章 叛军的幽灵援军 正文 第291章 叛军的幽灵援军 周不疑敲了敲门,过了好半响,唯一的家丁出来开门,看了周不疑一眼,不耐烦地道:“哪来的小屁孩,没看见门上的牌子吗?” 周不疑拜道:“这位哥哥,告诉魏将军,周不疑来访。” “周不疑?”家丁显然也是听过周不疑名声的,惊诧了一下,可是旋即道:“我家主子说了,什么人都不见,就算蜀候来了也不见。” 周不疑似乎早已料到,轻声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家丁道:“把这个交给魏将军,他必见我。” 家丁狐疑地看了周不疑一眼,周不疑一脸笃定的笑容,仿似隐藏重大机密,家丁不敢怠慢,接了锦囊进去了。 家丁跑向后院,周不疑含笑看着,就在家丁消失在墙角的一瞬,一下子推开门溜了进去,看得后面两个随从傻了眼。 魏延拿着一把镰刀在后院开出的地里割菜,家丁递上周不疑送的锦囊,魏延打开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一下子捏紧锦囊,脸上不由一怒,家丁知道上了周不疑的当,畏惧魏延,对周不疑愤恨不已。 “我这就出去把那个小王八打一顿。” “等等。” 魏延叫住了家丁,强压下怒火:“算了,由他去吧……对了,你关门没有?” 看着家丁的表情,魏延已猜到结果,愤怒地看着家丁,周不疑不可能这个时候平白故送个空锦囊戏耍自己。他没那么好兴致。 “我要你何用?如果是在战场上,你这就是中了敌人瞒天过海之计,让敌人趁虚而入,我早将你军法处置。” 魏延对家丁怒,这时一个清脆的笑声传来,“咯咯咯,魏将军风采不减当年啊。” 周不疑从后门翼翼然走出来。看了一眼地里长得不甚好的小白菜,摇摇头:“魏将军实在不适合种菜,还没我一个九岁娃儿种的好呢。” 魏延瞪了家丁一眼。家丁低着头跑下去了,魏延转向周不疑,冷声道:“周不疑,你这是在取笑我吗?如果是平时,你敢出言不逊,我定好好教训你,不过今ri,你必有事前来,我不答应你事。也不为难你。你自滚吧。” 周不疑在成都名声很大,但是魏延可不怕他。 “将军都归隐种菜了,还这””么大戾气,可见心志未泯,不疑今ri之事,必成。” 眼看魏延又要怒,周不疑堆笑拜道:“不疑见过魏将军,魏将军军伍之人,自有一股煞气。但是今ri正值益州危亡之秋,不疑不是来与将军吵架的,确有大事相商,魏将军种地种的心不在焉,也不会甘心一辈子种地吧?可以给周不疑一点时间吗?” 周不疑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魏延见撵不走周不疑,而且周不疑确实说中了自己心事,自己自负才高,必建功立业,哪会甘心种地,沉声道:“给你半柱香时间。” “谢过。”周不疑直言道:“不疑这次来,特来请魏将军出山,统率八千草创兵卒,击败三万叛军,挽救成都于危亡。” “哼,我还以为第一神童周不疑,有什么高明的说法,不过如此。”魏延将镰刀拍在石桌上,振振衣袍坐下来,身上一股浓重的悍勇气息直扑周不疑身上。 “你周不疑把实力说的这么悬殊,非就是激我出山,我魏延不喜欢虚言,实话告诉你吧。”魏延看着周不疑道: “你说的没错,我魏延要的就是带一支劲旅纵横南北,成就功名大业,如果是主公让我出山,我必望三里相迎,我在这里种地,也是做给主公看的,表示我魏延心向主公,没有投奔他方的异心,可是。” 魏延沉声道:“如今主公已逝,刘循才六岁,我魏延出山做什么?主公是天下雄主,我魏延这辈子就服他一人,但是这不表示我就要忠于他的孩子,我可不想陪着一个娃儿征战天下,我魏延不会这么蠢的,你自去吧。” “将军既然不愿效忠皇叔子嗣,为何还留在成都?”周不疑看着魏延,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轻声笑道:“魏将军大可以东投孙权,北投曹cao,魏将军留在这里,不会是想投靠尹元的叛军吧?咯咯咯咯咯。” 周不疑笑的全身都抖了起来,虽然现在叛军势大,成事的把握在八成以上,如果攻下成都,荆益心怀异心的人全部抬头,就算今后黄月英法正反扑,饶是足智多谋,也难以回天。 但是凡是有点正常头脑的人都知道,叛军是没有前途的,就算叛军控制成都,各地叛贼蜂起,刘璋的残余势力被彻底镇压,最后荆益的局面也是各路军阀互不服从,成了一个经久动乱的地方。 一个完全由各家世族分化统治的牧府,你指望它能一统天下吗?最后必被曹netbsp; ..””周不疑相信,这样简单的道理,魏延是能看明白的。 “孙权,坐困江东,而且已经形成了文臣武将集团,只可能重用江东世族,其他人去了,不被扫地出门,也会被各本地集团排挤,终生郁郁不志。 曹cao倒是个好去处,只可惜羽翼已成,又有官渡大胜,雄霸北方,傲视天下,这时候曹cao都是在提拔自己的宗族大将和之前立过汗马功劳的异xing大将,曹军骄气已成,魏将军不带尺寸之功去投,能被重用吗?
正文 第289章 成都旦夕危城(求订阅) 正文 第289章 成都旦夕危城(求订阅) 几名将军听得都甚是忧虑,邓贤紧皱眉头,城内城外联合反叛,自己这几千人怎么守得住,紧紧握着剑柄,大声道:“所有人听着,我们立刻撤往内城,这次十死无生,谁怕死谁不愿去的,现在就留在这,等着跪地给叛军投降,要不然,就跟着我为少主公战死内城。” “誓死跟随将军。” 众将士齐吼,该投降的早投降了,剩下的都是一群死忠,他们或者是家里受了改革恩泽,或者看不惯世族,或怀忠义之心感念刘璋威德,都忠心于刘氏。 “好,随我撤退。” 邓贤高喊一声,在打退了一波进攻后,悄然撤下城墙,向内城奔去,直到一炷香后,那些一盘散沙的乱军才发现,尹元大怒不已,率领叛军蜂拥入城。 邓贤率领军队撤入内城,这里有刘璋的家眷,还有益州的大小官吏,邓贤撤入后,与原来的兵马一起,大约五千人,牢牢镇守内城,近三万叛军围了过来,如泥流冲屋。 内城内也是一片混乱,文臣僚佐惶恐不已,在大殿中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黄权王甫都焦虑万分,黄玥带着刘循坐在主位忧心忡忡。 “参见少主公。”邓贤全身甲胄走进来,向刘循匆忙一礼:“少主公恕罪,叛贼势力庞大,邓贤能力所及,唯有战死城上,以报先主公提携之恩。 但是少主公万万不能有事,叛贼势力虽众。却缺乏训练,一盘散沙。还没有完全合围,末将已经组织五十精兵,护卫少主公出城,请少主公立即动身。” 邓贤拱手伏拜,叛军攻入城后,内外相合,已经超过三万人,而且士气正旺。自己不足五千人,就算训练有素,也决计不能守住内城,只能请求刘循撤退,这样一来,自己才能坦然赴死。 “主公。”黄权听了邓贤的话,略一沉吟。转向刘循道:“主公,邓将军说得对,先主公不幸遇害,如今成都叛贼甚众,主公还是先走为上,汉中吴班。上庸杨任,樊城严颜,荆州黄月英樊梨香,江州法正李恢,巴西刘璝。涪陵杨怀,皆是先主公死忠之士。只要主公出了成都,大可联络各路忠良,杀回成都。” “是啊,请少主公立刻动身。”王甫也拜道。 “是啊,是啊。”群臣立刻出列,“我们对守城于事无补,就跟着少主公一起出城吧。” “是啊,我等不能拖累邓将军啊。” 群臣纷纷说着,越说越变味,唯有王累等寥寥几人,未有动作,王甫回头怒目而视,群臣惊容。 黄权对王累道:“王书佐,你可随少主公离开。” “笑话。”王累轻哼一声:“我王累生是主公之人,死是主公之魂,如今先主公已去,王累厚颜弃城,岂不天大笑话。” “你们都听见了吧?”黄权转对其他臣工:“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你们食的是主公之禄,做的是主公之属,胆小怕死,如同走犬,如今形势危急,护少主公一人出城已是艰难,你们还有点骨头吗?” 众臣低下头,有的惭愧,有的不满,表情不一而足。 黄权骂完,气犹未消,压下心中怒气,转对黄玥平和地道:“夫人,你有孕在身,就随少主公一起走吧。” 黄玥摸了一下已经鼓起的肚子,惨淡地笑笑:“我这样子,怎么离开,还是循儿自己走吧,我留在这里……” 黄玥说着,突然硬咽说不下去,一滴泪水不由自主滑下来,自刘璋死讯传来这些日子,自己不知道被如何煎熬,可是还要坚强地带着刘循主持大局,不知背负多少压力。 而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自己的身死不要紧,刘璋死讯传来时,自己就已经万念俱灰,可是自己好想保住腹中孩子,那是自己和刘璋唯一的骨血,真的好想。 可是已经怀孕八个多月的自己,怎么可能随着刘循出城,那更是拖累,事到如今,自己只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和腹中孩子的性命,来保住刘循,保住益州的基业。 因为黄玥知道,夫君一直将基业看得比什么都重。 “我也不走。” 就在黄玥伤心,黄权叹息,群臣惶恐之时,刘循离开了黄玥的怀抱,从座位上下来,声音稚气而坚定地道:“爹爹去了,我就是城内的主心骨,我若走了,城内必乱,成都一失,荆益都会大乱,到时候就无可收拾了。” 黄权惊讶地看着刘循,没想到小小刘循能说出这番话,正要说话,刘循擦了一把眼角的眼泪,沉静地道:“张任将军是益州上将军,法正先生是爹爹亲信谋臣,虽然张任将军现在不知在何处,法先生在江州平叛,但是他们都不会坐视成都不理。 当初涪城,爹爹也是用五千兵马对抗赵韪五万叛军三日三夜,最终等到黄大人带兵来援,只要我们坚守,一定会有希望。” 刘循说着,眼睛红红的,小脸却满是坚定,黄权王甫定定地望着刘循,和王累一干人一起跪下,黄权颤声道:“先主公虽逝,少主公小小年纪懂得大局,只要我们迈过这道坎,何愁益州不兴。” “可是,我们要如何迈过这道坎啊。”许靖等文官忧心地道。
正文 第285章 都要来占便宜 正文 第285章 都要来占便宜 “鲁子敬,昔ri曹cao与袁绍对峙,中原空虚的时候,你说什么,‘汉室不可复兴,曹cao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 放屁。 我兄长当初要偷袭许昌就是你们再三阻挠,最后命丧黄泉,我孙氏基业,兵马十万,粮草充足,若当初攻伐中原,徐州,扬州,甚至兖州豫州,都是我孙氏领地。 什么叫不可卒除?你没见刘璋几万兵马就吓得曹cao割地求和吗? 刘璋十万兵马就敢下荆州,直到杀了刘表,横跨荆益,何等威风? 当初周瑜三江口大败黄祖,我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势力滔天,荆州哪里轮得到他刘璋?何至今ri?我江东成了曹孙刘三方最弱小的势力?也是你们这班害虫再三阻挠,说什么江东根基不稳,粮草不足。 到了今ri,刘璋已死,荆州大乱,你还说什么联合益州,以图中原的屁话,我孙权难道要成你们掌上玩物吗?” 孙权愤声骂完,颓然坐回席上:“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孙氏因为你们才能短短时间,一统江东,也因为你们,永远逃不出江东的牢笼。” 孙权神情沮丧,骂也骂了,可是江东世族盘根错节,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突然,孙权眼睛一亮:“不,我还有公瑾,对,公瑾。” 孙权仰望黑暗的屋顶。“公瑾,你一定要拿下荆州,到时候我就算排除万难,也会支持你伐蜀成功,哪怕效仿刘璋,屠尽江东世族,也在所不惜。” 孙权捏紧拳头:“孤。也有宏图大志,绝不甘心坐困江东,被害虫摆布。” 孙权呆了半个小时。艰难地挪动僵硬的身体,扶正书案,默默捡起地上的竹简等杂物。 ………… 邺城,冀州牧府。 曹cao拿着竹简,看了一遍又一遍:“刘璋死了,死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大堂。 “是的丞相,现在蜀中。荆州已经大乱。同时周瑜率水师出柴桑,与卫温在江水对峙,恐有大战。”大堂zhongyang跪着一名报讯小兵,朗声报道。 “一代枭雄,竟死于宵小,实在可叹。”荀彧叹息一声道。 ””“荀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吧,刘璋残暴,怎么能是枭雄?”华歆不服气地道。 “荀彧这话我赞同。”曹cao大声道:“刘璋。此人出手,本相还是很佩服的,果断,凌厉,我们不是也吃了很多亏吗?乐进死了,樊城被占了,割地求和,我那女儿现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全都拜刘璋所赐。 这天下,除了刘璋,还没有一个人,是本相迫切想打败的,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厉害?” 曹cao一圈络腮胡子,凌厉的眼睛看向华歆,又转向众臣工,众臣工都低下头,突然曹cao抬起头来,哈哈笑道:“哈哈,不过刘璋这人,xing情偏激,没有远见,卓识,只知道凭着喜好,意气用事。 当年与刘备青梅煮酒,本相评他守户之犬,我是贬低他啦,本相现在评他为守户疯狼,一时之狠。 别说他现在死了,就算刘璋没死,也绝非我敌,我之所以迫切想打败他,战胜他,是因为他给我曹cao,在我曹cao最危难的时刻,捅了我一刀,给了我耻辱。 这个仇我是做梦都想报,疯狼死于宵小,在本相预料之中,但确实可惜,他应该死在我的手中,我曹cao手中,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华歆等人附和。 荀彧朗声道:“丞相慧独具,一语中的,刘璋活着都不可怕,死了就不足虑,只是如今荆州益州大乱,我们应该如何动作,还请丞相明示。” “我们都在冀州,与荆州千里之遥,怎么动作?”曹cao看向荀彧,突然一摆袖口,嘿嘿笑道:“不要被敌人扰乱了方寸,我们的要任务,还是吞并河北,只要我们雄霸北方,天下独居其半,霸业必成。 至于南方,让徐晃佯动寿net,不能让孙权那么轻易得了荆州,夏侯渊尽平定长安,等下河北,我第一个灭的就是刘备,刘璋死后,这是唯一的劲敌啦。 张辽兵马出宛城,但不能真打起来,只要周瑜兵临襄阳,让他立刻下樊城,夺了这个南下的门户。” “丞相之策甚妥。”荀彧拜道。 “那就散了吧,听说丕儿找到个美人,乃袁熙之妻,我去看看。”曹cao大咧咧地道。 这是郭嘉突然出列道:“丞相,嘉请命。” “哦,奉孝何事?”曹netbsp; ..””郭嘉站在文臣末尾,一直眉头紧皱,想说话,但是又拿不定主意,这时终于下定决心道:“丞相,郭嘉请命,带两万兵马入宛城,为张辽将军助战,与周瑜南北夹击荆州,必取襄阳。” 众文臣议论纷纷,曹cao也眉头紧皱。 荀彧想了一下,向曹cao拜道:“丞相,奉孝之言,恐怕不妥,现在袁绍虽败,残余势力却很强大,而且乌桓,辽东,皆是袁绍盟友,若是不尽剿灭,死灰复燃,必成心腹大患。 现在分兵,卷入南方战事,一则黄月英谋略群,难以获胜,当然,有奉孝出师,必胜疑。 可是这样一来,又和江东兵马对峙,如今我大军皆在北方,难以南顾,卷进去容易,拔出来难,请丞相明察。”
正文 第284章 孙权发怒,周瑜西征 正文 第284章 孙权发怒,周瑜西征 蔡洺向黄月英和樊梨香行礼,黄月英和樊梨香看着蔡洺,都有些惊愕。 “蔡小姐,你来干什么?”樊梨香稳了稳心神,问道。 蔡洺向樊梨香又拜一礼,转向黄月英,犹豫了半响,脸上挣扎之色时隐时现,过了良久,终于坚定神色道:“军师,小女子特来向军师报信,蔡家家族族长长老们一时糊涂,正在密谋反叛,现在多人还在蔡家庄园。 军师可立刻下令,我带你们围攻蔡府,必能免除一场祸劫,但是请军师拿下我族人后,能从轻发落。” 黄月英和樊梨香惊讶地互望了一眼,都奇怪蔡洺怎么会来告蔡家的状。 樊梨香正要说话,黄月英一脸不屑的面容,抢先道:“蔡洺,你身为蔡家子女,怎会来向我通风报信?分明是你的诡计,蔡家人一向忠诚可靠,你却心肠歹毒,若我派人去拿蔡家,反而逼反了蔡家,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你以为本军师看不出来吗?” 蔡洺抬头望向黄月英,黄月英一脸轻蔑。 “你下去吧,本军师明察秋毫,是不会上当的。” “军师……” “你再不走,休怪我治你一个诬告之罪。” 黄月英严词厉色,蔡洺无奈退走,直到走远了,樊梨香才皱眉道:“军师,你真的不相信她会来告状吗?” 黄月英轻出一口气:“这有区别吗?蔡家一直心怀不轨,你。我,还有主公。都知道,不过是没有把柄而已。” “可是,这次蔡洺若真的愿意带人去,以蔡洺在蔡家的威望,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些族长长老全拿了,蔡家之祸可除。要是我们自己去就大不一样,恐怕还没到地方,他们就全散了。” “然后呢?荆州就太平了?”黄月英看着樊梨香。樊梨香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刘璋一死,荆州宵小群起而攻,哪是单单一个蔡家,到时候群宵无首,更是难以制服,江东趁虚进攻的话…… 黄月英仰天看了一眼房顶。捏紧拳头:“蔡洺报信不管真假,若是假,我们跟着蔡洺,不是调虎离山,就是中埋伏,真。没有任何好处,最多叹一下主公功夫了得,竟然连蔡氏这样的蛇蝎也能收复。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信了她蔡洺,就算拿了蔡家。也不能杀,这次……”黄月英轻咬银牙:“我定要将蔡氏满门诛灭。一个不留。” 樊梨香看向黄月英,黄月英一直表情恬淡,可是从这一刻偶然散发出的杀气,樊梨香清楚地感觉到,黄月英也是愤怒的,甚至压抑的愤怒,完全不下于自己。 “欲擒故纵,先放任蔡家几天吧,让蔡家把所有人引出来,我们一并解决,来人。” “参见军师。”一名将军进来。 黄月英冷声道:“传令卫温,让他严密监视蔡瑁的水军部队,另外把这封信给他,事关重大,你可用一封假信,若被劫了,交出假信。” “是。”将领领命。 将领去后,黄月英对樊梨香道:“梨香,这几天,襄阳的事就交给你了,之前我已经将襄阳世族的势力基本剥出了襄阳,现在城内捣乱的大多是被世族蛊惑利诱的百姓,有你在,他们不会闹出太大风浪的,你只要谨守城池就好。” 樊梨香愕然道:“交给我?那你做什么?” 黄月英道:“去江陵。” “江陵?” “没错。”黄月英指尖按在地图上江陵的位置:“这个地方,是荆州最重要的地方,他不但是荆南荆北的纽带,也是益州通往荆州的纽带。一旦被敌人占据,他们就能把我们分割得七零八落。 梨香,你想想,我们在襄阳有两万兵马,但是因为乱民,不敢轻动,这就形成一种僵持,我们不能进攻,叛贼也打不进来,那叛贼会去哪里?” “江陵?” “孙权的水军,不可能上襄江,襄江比长江水窄,他们一定会过赤壁,入乌林,你说江东的人会去哪里?” “江陵。” “荆南民生凋敝,大族已经被去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些官吏大多是骑墙派,特别是梁桥等人,是主公威胁上位的,必然反叛,也会煽动百姓叛乱,你说这些人如果成事,他们会去哪里?” “江陵。” “没错,江陵。”黄月英一巴掌按在江陵上面:“就是这个地方,本军师要将他们全部飞灰湮灭在此,祭主公在天之灵。” “可是。”樊梨香道:“这各路军队的确很可能到江陵,但这也意味着江陵是一个极度危险之地,江陵兵马不过万,就算聚合各路守军,也不会超过两万,你在那里不是太危险了吗? 我觉得我们还是驻守襄阳,等待益州安定了,再两面夹击,那样,就算江陵被占据了,我们还可以夺回来,可要是你死了,我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 樊梨香洞悉人心,可是这些战略上的事,实非所长。 黄月英笑着道:“梨香,你不懂兵事,弄兵就是弄险,何况那些叛乱宵小,江东鼠辈,本军师还没放在眼里过。” 这一刻,黄月英脸上透露出无限的自信和轻蔑,樊梨香看着,也觉得安心,黄月英到现在表现出来的才华,无论内政军事,都让樊梨香佩服,既然她说能对付,就一定能对付了。 樊梨香离开后,黄月英坐回椅上,轻出了一口气,这一刻,她觉得前所未有的累,比以往批几箩筐册子还累。 她哪有十全的把握,荆州乱兵虽是宵小,却数量庞大。江陵更是荆州世族最完整的地方,要不是蒋琬应变得当。早就丢在世族叛乱手里了。 江东周瑜鲁肃,更不是好相与的,刘璋死讯传入江东,孙权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黄月英说樊梨香不懂兵,其实心里知道樊梨香说的才是稳妥的,可是困守襄阳,让荆州一直乱下去,益州各地叛乱。能不能安定还难说,到最后必定是荆州千疮百孔。 北方曹操已经战败袁绍,数年之内就会南下,那时候荆益拿什么抵挡? 毕其功于一役,方能保住荆州元气。 这些是黄月英不得不忧虑的,因为不但肩负着师命,同时也是想完成刘璋的遗愿。每次一想起在樊城时,刘璋离开的背影,这个背负太多的君王,黄月英总克制不住的想帮他完成大业。 当刘璋死讯传来的时候,自己故作镇定,那是因为自己不得不镇定。自己也想像樊梨香那样哭一次,可是有用吗?
正文 第275章 谈谈 正文 第275章 谈谈 蛮军营中。 “那汉将当真武艺了得,不管力气还是招式,都远甚于我,川军有此人在,我们实难获胜。”宝金干了一碗酒大声道,语气中对黄忠是又敬又恨。 “汉将如此了得,宝金领主都战败了,我们还有谁可出战?”一名蛮人道。 众蛮人都低下头,听着外面川军的鼓噪之声,沉闷不已。 .. “沙摩柯,你不是我五溪第一勇士吗?你去战那黄忠,定能战过。”一名蛮将提议,顿时所有人都看向沙摩柯,这才发现沙摩柯从出战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以前作战最勇敢,事事争先,这次竟没向汉军挑战。 沙摩柯拿着铁蒺藜,看到众人看他,瑟诺了两下嘴,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没说出来,最后光棍地道:“我战不过,当初我与川军上将张任,老将严颜,已故将军冷苞,一齐战黄忠,再加上大军围困,都没能占得便宜。” 名蛮将轻哼一声:“懦夫,我看不是战不过,是不敢战吧?” 要在平rì,谁嘲笑沙摩柯的勇气,谁就是嫌命长,沙摩柯那一双碧眼珠子都会瞪下来,这次却没有什么表情,缓声道:“如果扎卡洞主觉得自己战得过,就去战吧,我这五溪第一勇士奉送给你。”.. “你……”扎卡气的说不出话来,嘲笑沙摩柯两句可以,扎卡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说沙摩柯,自己连花孩儿都打不过,何论黄忠。 “如果少领主在就好了,她枪法jīng湛,一定……”不知是谁冒出一句,立刻引得众人注目,再说不下去。 扎卡刚吃了个亏。正不满,这时听到说萧芙蓉,立刻yīn声阳气道:“得了吧。萧芙蓉从小跟着汉人学艺,被赐了汉姓,现在又嫁了汉人,跟那些下山去嫁汉人的贱妇一样,早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了,没看她跟在刘璋身边吗?我看啦……” “你说什么?”沙摩柯一下站起来,提起铁蒺藜一步跨到了扎卡面前,如铁塔一般的身躯把扎卡罩了起来。 后面几个酉溪的蛮首也跟着围过来,愤怒地看着扎卡。 扎卡看着杀气逼人的沙摩柯。恐惧地道:“沙。沙摩柯,你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我杀了你个王八蛋。” 沙摩柯铁蒺藜就向扎卡砸过去。 “好了。”冶无铁坐在主位,大吼一声,沙摩柯对冶无铁大声道:“大王,这个狗东西侮辱少领主。” 冶无铁铁青着脸站起来,对沙摩柯道:“芙蓉她的确是跟在了刘璋身边,他说的是事实,我们刚经历挫败,难道就要内乱吗?” 沙摩柯不甘心地转过头。眼光如剑地盯着扎卡,一字一句地道:“羞辱我可以,要敢再说少领主一句,你脑袋就得搬家。” 沙摩柯愤恨而退,其他酉溪头领也威胁地看了扎卡一眼,冷汗冒出扎卡太阳穴,扎卡呼吸沉重,小声“哼”了一声,心跳直到沙摩柯站回原位,才从急速转为平稳。 冶无铁看了扎卡一眼,冷声对扎卡的月溪领主道:“叫你手下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别怪我冶无铁翻脸无情。” 月溪领主瞪了不识时务的扎卡一眼,明知道萧芙蓉是冶无铁女儿,还敢口无遮拦,这不找死吗? 冶无铁坐上主位,环视了大小头领一眼,沉声道:“我女儿萧芙蓉,早就嫁给了刘璋,女嫁从夫,这不止在汉地,在我们五溪也是一样的,她现在跟在刘璋身边,别说没对我族人动手,就是真动手了,你们有何话说? 我酉溪勇士沙摩柯,自汉中之战,跟随刘璋转战千里,大小战阵无数,我五溪人都不是冷血铁石,就算没有投效,感情还是有的,不与刘璋作战,这是沙摩柯的义气,我们谁也不能逼着他。 我冶无铁,既是刘璋的岳父,也曾经受过他救命之恩,这些我都不会忘记,但是我更不会忘记自己是五溪之王,刘璋的政令,虽然算不上敌对,但是对我们五溪的削弱显而易见,我冶无铁需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巫溪三千勇士被黄月英羁押,虽是巫溪擅自出兵,但这不止是巫溪之耻,也是我们整个五溪的耻辱,作为五溪之王,我应该铭记耻辱。 现在五溪刚经历夏秋的炎热,又经历严冬的冻雪,没有粮食,作为五溪之王,我应该为我们所有五溪的族人谋一条生路。 但是谁以后要是再敢计较我酉溪与刘璋的关系,拿这些说三道四,口出污秽之言,要么你们就推一个新大王出来,要么,说话的人就和我冶无铁战一场,死生不论。” 冶无铁冷眼看着众人,众人都沉默,宝金率先向冶无铁拜道:“我巫溪擅自出兵,实乃恨意难消,但绝没有对大王不敬的意思,更从来没有怀疑过大王对五溪的义气,我宝金必誓死跟从大王。” “我等誓死跟从大王。”众蛮人头领一齐参拜。 无铁站起来,大声道:“我五溪人团结齐心,何惧于艰难。” 就在这时,一名蛮兵来报:“报告大王,外面少领主叫阵,让大王与刘璋一叙。” 众头领议论纷纷。 “好了,知道了。”冶无铁挥挥手,对众头领道:“黄忠乃川军第一勇将,悍不可当,川军训练齐整,短时难有突破,我现在就出去见见刘璋,听他有何话说。” 川军擂鼓三阵,蛮军依依呀呀涌出一队人,簇拥着冶无铁来到阵前。 刘璋跨马而出,冶无铁将兵器交给一个蛮兵,与阿布一起走了出来。到了阵中,刘璋和萧芙蓉下马,隔着两丈的距离,刘璋对走来的冶无铁喊道:“大王,为何犯境?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冶无铁道:“那皇叔又为何抓扣我三千勇士,拒不放还?我们兴兵来讨,难道有错吗?” 刘璋轻声一笑:“那大王难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五溪三千勇士吗?” 冶无铁一时哑口无言。 刘璋道:“敌军犯境。不抓了难道放了不成?我汉室有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三千人本侯没直接杀掉,已经够客气的了。” “刘璋,我们来不是与你做口舌之利的。”阿布大声喊道。 刘璋笑了一下,对冶无铁平和地道:“大王,本侯向来不和敌人废话,但是你是例外,一来你是蓉儿的父亲,也是本侯的岳父,二来。本侯觉得川军与五溪之间。没有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必要。 打开天窗说亮话,五溪这次下山,无非就是因为遭了灾,没有粮食,我们大可以好好谈谈,商量出个解决办法,但是如果像大王身边这位勇士一般,不愿与本侯逞口舌之利,那本侯的十万大军。就奉陪了,大王仔细思量。” 刘璋说着就要上马,萧芙蓉向冶无铁焦急地喊道:“阿爹,谈谈吧,夫君他没有恶意的,你们不要打起来,女儿求你了。“
第233章 徐庶的锦囊 第233章 徐庶的锦囊、 刘表手抓着床沿,费力撑起身体。 “可是贤弟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动世族根基,就是动大汉根基,就是在断大汉脊梁啊?你难道真的以为那些走街贩夫之辈,为两餐之忧,见利忘义,寡恩短视,他们会心系大汉吗? 贤弟忌惮家族势力太大,大可针对削之,为何撬动整个世族?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为何不敢废天子?如果是当年张角挟持天子,他会怎么做?世族与百姓,谁才是我大汉依靠,难道还不清楚吗?贤弟这些都想过吗?我刘表……” 刘表情绪激动,突然牵动内俯,不住咳嗽,刘璋静静地看着刘表,看得出来,奄奄一息的刘表说的是真心话,也是他一直认为正确的话,实际上,从这个时代的角度来说,也的确是正确的。 大汉立国,就是以世族为根本,让世族掌握权力土地资产和人才,然后让这些忠义思想根深蒂固的世族,来组成整个大汉天下,大汉的国运,就是世族的利益所向,这样的确是有利于大汉统治的。 可是刘表是站在皇室的角度,只要能保存大汉,让刘氏坐稳天下,就是他全部的信念,可是现在的世族力量经过几百年发展,已经太强大了,强大到左右社稷,几乎大汉帝国所有的事情都离不开世族的支持。 而世族,又是天生的利己主义者。 大汉的任何一项国策,都必须建立在世族得利的基础上。 如此一来,世族就成了大汉复兴的最大障碍。 世族可以延缓汉帝国的衰亡,但是要想重新政通人和,天清日晏,决不可能,世族就像爬在尸体上的一条条蛀虫,有它们在,没有野兽敢吃这具尸体,可是这具尸体最终也会化为飞灰。 作为皇室成员。如果与世族对立,很可能导致世族带头反叛,那绝不是赤眉绿林和黄巾可以比的,很可能改朝换代,所以要想保存大汉。保存刘氏天下。最好还是顺着世族的意思。 可是刘璋,早已没有将自己作为一个皇族对待。 自己来大汉,不是为了保存汉室基业的,所谓匡扶汉室。这个汉室指的是清明天下。 这些给刘表说了,刘表也不会懂,也不会理解,而且对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讲这些,也没有用。 刘表看着刘璋表情。知道刘璋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深深叹了一口,沉重地躺下身体,无力地摆摆手,昏黄的眼睛更加迷茫。 “算了,算了,刘表无能,当有今日下场,如今诸侯中。为大汉皇室者,唯贤弟一人,希望贤弟不要重蹈覆辙。” 刘表说着不要重蹈覆辙,但是那脸上表情,分明写着。刘璋必然步自己后尘。 “昨日去后院看了一下当年种下的樱桃树,以往每年都开花的,今年却一直没开,夏天到了。恐怕我这一辈子是看不到它再开花了。”刘表缓缓说着。 这个时代,樱桃树种的还不普遍。是稀有树种,樱桃也是上供的贡品,刘表附庸风雅也种了一棵,可是现在想起来,刘表才发现,自己的豪情壮志,就是从那一棵樱桃树开始的。 “为什么看不到,如果它明年开花,你不就能看见了吗?”刘璋随口道。 刘表浑浊模糊的眼睛看着刘璋,看了良久,忽然笑了:“如果我能看到,贤弟恐怕就看不到了。” 刘璋眉头一皱,刘表是在试探自己要怎么处置他,而意思很明白,如果留着他看樱桃树,自己这样倒行逆施,恐怕比他看樱桃树的日子还短。 刘璋站起来,撂下一句:“拭目以待。”带着好厉害转身出了房门,后面传来刘表深深的叹息。 屋外厅中,蔡氏静静地跪坐一旁,九分麻木,一分悲戚,难见欢愉。 真是一个家破夫亡的妇人神情。 刘璋摸到怀中一个软软的锦囊,那是徐庶托李严送来的,忽然想起历史上的蔡氏,一撩衣袍,坐到大堂台阶上,大概距离蔡氏一步的位置,对蔡氏道:“夫人,景升兄是怎么病的?” “本有隐疾,闻听古襄阳火起,病入沉疴。”蔡氏轻声答道。 “装的还真像啊。”刘璋突然笑道,紧盯着蔡氏,厉声道:“好一个毒妇人,竟然对亲夫下毒,刚才阿古达说的话,已经暗示本官,景升兄是中了毒,我又问了景升兄,言及病况,你以为你还能瞒得过谁吗?” 蔡氏神色动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对刘璋匍匐一礼道:“皇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叔要陷害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必用这种方式诋毁吧?” 刘璋轻蔑地笑道:“你以为你放一个没毒的药碗和药罐在房内,就可以瞒过谁吗?阿古达神医的名称你也听过吧?你以为就你这些伎俩能瞒得过他吗?……也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让阿古达神医来查一查,如果不属实,我放了你,属实,我要你蔡氏满门为我景升兄陪葬。” 蔡氏白皙的面庞轻轻一抖,刘璋站起来,大踏步走向屋外,蔡氏突然喊住:“皇叔留步。” 刘璋望向屋外青绿色的园景,脸上绽开淡淡的笑容,他不过是试探蔡氏一下罢了,刘表说昨日还能到园中看樱桃树,今天就病入膏肓,本就蹊跷,再加上历史上,蔡氏本来就对刘表下毒,以让刘琮继位,献降曹操。 这蔡氏演的还真像,语言和表情都入木三分,平常人绝难看出来,可是对于刘璋这个专业演员来说,刚才在蔡氏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一问,就算是再波澜不惊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掩饰。 刘璋近距离紧盯着蔡氏,就是看她的脸部细微变化,蔡氏眼角轻轻的一动,刘璋已经猜出有猫腻。 至于阿古达,神医之名是川军吹出来的,只擅长外科,内科实在逊色,刘璋就怀疑阿古达没有诊断出刘表中毒。 蔡氏最终还是惦记自己家族,不敢与刘璋赌博。 “为什么要这样做?”刘璋问道。 “如果夫君病重,皇叔或有怜悯之心,不会加害。” 刘璋心里冷笑一下,这蔡氏还真行,骗了自己一次被揭穿,还敢骗第二次,而且这次表演从容了许多,惟妙惟肖,配合玉颊那一副哀伤愁容,再也看不到一丝破绽。 “害我皇兄,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蔡氏双掌平覆,按在地上做一个叩礼:“蔡氏愿马上医治好主公病痛,并献出蔡氏一半地产,支持皇叔土地令,蔡氏本人,随皇叔处置。” 刘璋笑了,回过头来看着深埋着头的蔡氏,乌黑的秀发丝丝搭在洁白的汉服上,一些垂落青石地板,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这时都该清柔掰住她轻盈的双肩,怜惜地扶起她。 刘璋摸出怀里的一个锦囊,看了一眼,就是徐庶留下的,揉在手心之中,淡淡地对蔡氏道:“用不着,本官不要你的地,也不处罚你,你只需要为本官做一件事。” “何事?皇叔吩咐。” “既然景升兄都病这么重了,那就索性让他解除痛苦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蔡氏心里一跳,抬起头看着刘璋,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好厉害摸了摸大鼻子,开始还景升兄,景升兄地叫着。 “为什么看不到,如果它明年开花,你不就能看见了吗?” “害我皇兄,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我要你蔡氏满门为我景升兄陪葬。” 言犹在耳,好像感情多深似的,连好厉害都以为刘璋会放过刘表,可一转眼就要取人性命,难怪蔡氏诧异。 蔡氏低着头不说话,过了良久,撑在地面的手抓了抓,轻轻点头。 “另外。”刘璋继续道:“就说是刘琮下的毒。” “什么?”蔡氏再也平静不了了,脸上每一寸肌肤都写着难以置信和惊骇,眼睛看向刘璋,刘璋面色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从嫁给刘表起,蔡氏十年来的情绪波动,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剧烈。 “那么惊讶干什么?刘琮只是你的继子,又不是亲生的。”刘璋淡淡地道,蔡氏在过门之前,刘琦和刘琮都已经成年,刘琮还娶了蔡氏侄女,因为这一层关系,十年无子的蔡氏,只能选择刘琮亲善,向来视如己出。 “刘表父子和蔡氏家族,你只能选一个,你看着办吧。” 刘璋扔下一句大踏步出门,蔡氏一下子瘫倒在地。 好厉害跟着刘璋走出大门,边走边道:“主公,你真厉害,这娘们一张牙痛脸,怎么看怎么一副欠日相,没想到主公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说话捡文明的。” 刘璋斥了好厉害一声,轻出一口气,抽出锦囊里的绢布,再次看着上面所写,徐庶三条建议第二条,就是除掉蔡氏。 一开始很让刘璋不解,一个妇道人家,还不是依附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现在接触了蔡氏,才终于明白徐庶用心。
第224章月黑风高掘尸夜 第224章月黑风高掘尸夜 天际一片红霞,洒在汉水一堆一堆的动物死尸上褶褶生辉,川军将吃饭剩下的残食,骨头,以及排泄的粪便,全部倒入汉水之中,河水冲流,古襄阳上游五里,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而最重要的是这些有机垃圾引来苍蝇和各种昆虫,在烈日的炙烤下,加速着动物死尸的**,动物尸体堆积的地方,泛起了粘稠的白色,无数蛆虫在游动,河流两里之内,几乎不能近人。 “樊将军,今天你说的未必是动物尸体,什么意思?” 黑夜,外面的月光一片洁白,刘璋单独召见了樊梨香,猎杀动物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刘璋害怕功亏一篑,有些忧心。 “难道主公忘了我们有现成的腐尸吗?”,樊梨香虽然还不明白刘璋和法正的用意,但是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汉水中尸体越多越好, 刘璋抬起头看向樊梨香,樊梨香抿嘴一笑,解释道:“主公,与荆州军大战这么久,难道还少了尸体吗?” “人尸?”刘璋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刘璋没想过,而是这样做在古代太无人道,古人讲究入土为安,就算是战场上,战败一方的士兵尸体,也会有战胜的一方收敛,集中埋葬,如果刻意暴尸于野,与时代道德不容。 可是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不孤注一掷,粮草断绝,川军数月努力功亏一篑,几万将士白白阵亡,自己近年的辛劳付于一旦,川军也错过了最佳的壮大时期。 “主公。”樊梨香话中带着寒意道:“古襄阳攻城十余日,阵亡数千人,荆州军两次偷袭我军大营,全部有来无回,加起来近万,如果再加上我方阵亡的……” “绝对不行。”刘璋打断了樊梨香的话。 “为什么?”樊梨香不服气:“他们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死了,难道主公也相信鬼神之说吗?他们生为主公战死,死了再尽一份力有何不可?” “这不是鬼神的问题,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刘璋负手道,语气坚决,他不想过多解释,他知道樊梨香清楚他的想法,只是不赞同罢了。 樊梨香做事除了目的,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目的明确,各种恶毒的念头都能从她脑子里冒出来。 刘璋没法和樊梨香这种人解释。 “好吧。”樊梨香松了一口气:“不用川军尸体,这样的话,襄阳城下的荆州兵尸体不够,如果主公要横尸于江,必须从白川挖掘荆州兵尸体,五万具,应该够了吧?” 刘璋凛然。 ………… 深夜,月黑风高,空旷的原野上吹着阴风。 樊梨香带着手下农民军来到荆州军的埋尸场,这里埋葬着上万具荆州兵尸体,攻击甬道战死的,偷袭严颜大营战死的,偷袭杨任大营战死的,全部集中在这里。 铺盖的泥土还是新的,黄色的土皮与周围截然不同,士兵在上面挥汗如雨,那些刚刚入土的荆州兵再次“重见天日”。 樊梨香坐在草坪上,手里拿着拔出鞘的剑,在眼前比划,神色平静,随口对旁边的陈应和刑道荣道:“问你们个问题。” “是。”两人应了一声。 “本将军不懂军事,但是据我看来,战争要取胜取决两点,一是天道,二是人术。 天道是上天之道,孙子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什么口号啊,大义啊,仁义啊,乱七八糟的。 二是人术,就是手段,为了取得胜利采取的手段。你们觉得这两者,哪个更重要?” “两者都重要。”陈应答道。 “废话,那你也得两样都能选才行,明明一种手段能更快获取胜利,但是这种手段伤及天道,你又能怎么选?” “那我选天道。”陈应答道。 “为何?” “天道乃大势所趋,一只军队丧失天道,必然遭受敌军殊死抵抗,甚至内部决裂。” “可是每次战争都要顾忌天道,畏首畏尾,增加每次战争的风险,同样非常危险,谁又能保证一辈子好运呢?” 陈应无言以答。 “你呢?”樊梨香转向刑道荣。 “我,我……”刑道荣脸部扭曲,这样的问题实在不是他那大脑袋能思考的,半天提了提自己的梨花开山斧道:“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斧头。” “哈哈哈。”樊梨香轻笑出声,在黑雾弥漫的月隐之夜,上万人埋葬的坟场中,一大堆人在面前无声的掘尸,樊梨香脸上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格外让人心悸。 “真希望独领一方,让我试验一下天道与人术,孰优孰劣。” 樊梨香冷声说着,脸上充满渴望,她清楚刘璋的用意,不用川军尸体害怕伤及天道,即使是樊梨香有办法向将士隐瞒真相,宁愿远赴白川收纳尸体。 樊梨香对刘璋的做法不以为然,在樊梨香看来,人术立竿见影,天道……太飘渺了。 “报,报告将军,尸,尸体已经都启出来了。”一名舌头打结的校尉前来报告,脸色煞白,嘴唇紫红,显然惊怕过度,头皮一抽一抽的。 “既然启出来了,就装车吧。……等等。” 樊梨香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粉臀上的草叶,走向校尉,紧张的校尉吓得后退一步。 “你很害怕吗?”樊梨香隔着校尉两尺的距离问道。 “不,不怕。”看着樊梨香洁白无尘的面容,校尉这时真的不怕那些死尸了。 绑着面巾的士兵将尸体一具一具装上推车,这些尸体埋葬数日到数十日不等,雨节刚过,地里非常潮湿,尸体早已腐烂,头部模糊肿大,全身因为尸胀而变成一根根。” 古襄阳内河流过府衙,李严看着水位明显上升的河道对徐庶急切地道。 “不行。”徐庶摇摇头道:“这条内河就是用来疏通洪水,贯通城内的蓄洪池和储水巷的,若是堵住,护城河根本挡不住洪水,我们就会跟两年前下邳吕布一样的下场。” 徐庶一直担心在暴雨来临之前出什么意外,这时川军突然泄洪,徐庶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不担心洪水,就算是暴雨到来也对古襄阳没多大用处,但是徐庶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特别是川军这么早就泄洪。 死尸。 徐庶突然想到这一点,刘璋前些日不可能无缘无故猎杀动物,横尸于江,又倾倒那么多荆州军尸首,与禽兽尸首混杂,引起荆州众将的愤慨,纷纷要求出城迎战。 徐庶当时还以为是川军的激将之举,严令将领不得出城,为此还斩了两名将军。 而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这些死尸必然随着洪水进入古襄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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