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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开彼岸----------第十七章 萧绝 顾以城和我皆是一愣,顾以城愣的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敢出现。 而我愣的是,来人竟然是“出差”多日的小叔! 只见夜色下的小叔,仿佛被披上了一层外壳,墨般的眉如精心雕琢的岩岸,刚硬中透着桎梏人心的霸气,凌般的眸如波澜不惊的夜空,凝敛下聚着摄人心魂的魄力。 朱般的唇如精准雕刻的冰玉看,凌冽中透着无人能抵抗的性感。 整张脸如神父刀功精刻而城,冷冽,刚硬,菱角分明,却处处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仿佛这样的他,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小叔长得帅,这我倒知道,今晚一见却又感觉别有一番风味。 特别是小叔的这张脸,仿佛从未老过,不管是几年前被奶奶送来城里,还是几年后的现在,岁月丝毫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甚至是,连我都不知道小叔的真实年龄…… 一会的功夫,小叔已经从顾以城的手下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 而顾以城的面上,却扬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仿佛,他和小叔早就认识…… 小叔这么轻易的从他手下将我拉起,也是他故意放的手。 “萧绝,好久不见。” 顾以城的声音很好听,听在耳旁宛如清风,可听在心里却能感受到一股不善。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顾以城这只玲珑八面的笑面虎,却在小叔面前一丝作用都未起。 小叔抬眼,桀骜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你想娶萧家人,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顾以城却像是没看到似得,仔细的打量了小叔几眼,随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面上的嘲笑毫不掩饰。 “那你们萧家人算计她的时候,问过她的同意了吗?” 只是瞬间,矛头指向了我的身上,而我却被弄的一头雾水。 算计我的人,不一直都是顾以城吗?关小叔什么事了? 小叔的脸瞬间冷了半截,语气里更是毫无一丝温度。 “你是萧家人吗?” 一句话,便让顾以城将脸上的笑意全数收敛了起来,变脸之快让人难以想象。 站在一旁的我,都能感受到顾以城被小叔一句话所激起的怒火,就在我以为顾以城要发飙的时候,他的脸上却换上了一丝玩味。 “萧家欠我的,我会慢慢讨回。” 小叔没说话,甚至连一个眼色都懒得在给顾以城,直接转身,问我有没有事? 我刚想开口,却见顾以城笑的跟朵花似得,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留下一句。 “萧晓我是娶定了。” 他的话音才刚落,我便被吓的浑身一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只老虎盯上似得,鸡皮疙瘩全数冒起。 不得不说,顾以城的城府之深令人难以想象,明明被小叔一句话踩到了底线,却能硬生生的将这口气吞下,反倒摆出一副慵懒玩味。 可是,小叔那话什么意思? 顾以城又和我们家又什么关系?“一句你是萧家人吗?”竟然能把他气城这样? 无数疑问涌上我的心头,看着小叔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我又有些不敢问出口…… 似乎见我有些害怕,小叔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收敛不少,对我投了个安抚的神色,随后开口。 “我知道你心里很多疑问,可是有些东西,你不知道最好。” 话语刚落,他便转身打算回自己房间,见小叔要走,我再也忍不住,问了句。 “小叔,你也在算计我对吗?” 小叔的身形一愣,仿佛没有想到我会直接问出口,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可是眼底之下却犹如千年冰潭,深不见底。 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我走到了小叔面前,对上了他的这双眼睛。 “你能告诉我,我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吗?” 小叔没说话,抬脚朝前走了几步,这才幽幽的传来了一句。 “你现在还不是时候知道。” 所以,我以后会知道的对吗? 嘴角一勾,扬起了一抹浓浓的自嘲。 我一直在赌,赌这次和顾以城摊牌,出现生死危机,孩子的父亲会出现来救我,却不曾想,出现的人竟然是小叔。 而我却也发现,我在他们编织的这张大网越陷越深,无力回天了。 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一夜无梦,睡的十分“安好”。 第二天一大早,小叔的房门却已经空了,想来是在躲我,怕我问起昨晚的事情。 客厅早就被收拾整齐,昨晚被踢坏的大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了回去,客厅的桌子上有一张小字条,是小叔留下的。 他和我说,我手上的黑线不是结阴亲留下的,是代表着阴胎,让我好好养胎,还让我放心,顾以城还不敢对我怎么样。 还留下了一个地址,说很多事情现在不能告诉我,可是我可以去找地址上的人。 最后还和我道歉说,算计我,是为我好。 呵,好一句为我好,差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了钱! 被亲人算计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特别是之前小叔在家的时候,明明知道我出了异样,却像是毫不知情似得,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一点苗头都不给我。 但我却也相信,如同小叔所说的那样,不会害我。 连连深吸好几口气,这才平复下了涌动的心情,将小叔留下的字条烧掉,把自己整理了一番,之后去了小叔留下的那个地址。 到了之后却发现,这个地址上的建筑豪华到不行,整个小区采取的是园林式的建筑,周围的房子也全是一栋栋的小洋房,简直就是市里的富人区。 可是小叔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他让我找的,又是什么人? 心中的疑惑渐起,眼前的大门却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留着一头短发十分干练,却张着一张娃娃脸,特别是那张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她身上的装束完全不搭。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这才幽幽开口问道。 “找谁?” 被她一问,我瞬间有些语塞。 该死的! 小叔只留了个地址给我,却没有和我说让我来找谁。 仿佛是见我没说话,女子莫名的看了我一眼,想把门关上,却被我一把拦住。 “哪个……你认识萧绝吗?” 小叔的名字一出,女子的双眼瞬间透出一丝精光。 “你是不是萧晓?” 我点了点头,她这才放松了戒备,连忙招呼我进去。 才踏入院子的第一步,我整个人就愣了下。 连我这不懂行的人,进来第一感觉都能感受出这院子的不简单,里面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院子很大,周围琳琅满目的种满了花草,摆满了建筑,乍一眼看会觉得有些凌乱,可是仔细一瞧却会发现,他们的摆放非常有规律。 走进客厅,一股微风便拂过我的脸颊,与之前那些带有冷意的微风不同,这股风吹的我浑身充满暖意,仿佛步入四月天堂。 客厅的正中央摆了一个大缸,走进一看,发现水很轻,里面养了两条红鲤鱼,在水里游的那叫一个灵活。 周围忽然传来了一阵下楼声,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下来了一位老者。 老者约莫六十岁的模样,身着道袍,手握拂尘,精神抖擞不说,看上去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大师。 之前那陈烟烬的师傅,无空道长和这位老者一比,简直弱了不是一个档次。 要说之前还觉得无空道长仙风道骨,那么和眼前这位一比,就像是……一个神棍。
卷一:花开彼岸----------第十五章 怀孕 我让秦峥多查点顾以城和陈烟烬的资料,有消息互相在联系,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被丝线钉在地上的死法,第一个死的人,是房东老婆婆,虽然房东老婆婆没有明说,我却也可以感受的出来,后面被陈烟烬杀死的人,全都是在效仿房东老婆婆的死法。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瞬间,我的浑身一颤,面色狠狠一白,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 既然每次陈烟烬杀人,顾以城都会出现,那她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算计我去学校,然后控制张丽丽的尸体来害我,诱骗出顾以城,她直接杀人不就好了吗? 望着手中越来越明显的黑线,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对策,直接冲回房间,找出陈烟烬给我的黑木牌,用尽浑身力气,狠狠的一掰将木牌掰成了两半…… 随后“慌张”的给陈烟烬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的刹那,我瞬间哭了出来。 “木……木牌碎了,我手上的黑线又长出来了,怎么办?” 果然,陈烟烬一听愣了下,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差异。 “不可能啊,木牌怎么可能碎了,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哪里?” 一见鱼儿上钩,我心中带着几分冷笑,嘴里的话却依旧带着几分抽泣。 “我也不知道啊,起床就发现木牌碎了,手上的黑线又出来了,而且……” “而且什么?” 话还没说完,陈烟烬直接抢了我的话语。 听到她的语气越来越紧张,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一个弧度,随后颤颤抖抖的开口。 “而且我发现,我月经一个月没来了……” 果然,陈烟烬听后,呼吸瞬间一紧,直接约了个地方让我出来,她当面看看。 换了身衣服,特意化了个十分憔悴的妆容,将玉佩和锦囊塞好,握着那块裂了的小木牌就到了和陈烟烬约好的地方,而她也早早就在那等候。 此时的她,和第一次约我时的淡定彷若两人,我还没坐下她便开口让我把小木牌给她看。 她拿着小木牌皱着眉头反复看了好几遍,随后让我伸出手,她看看我手上的黑线。 此刻的黑线,可比她第一次给我木牌的时候还要深的多,我不知道这黑线是不是像她所说是结阴亲的标识,可却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了良久,陈烟烬开口问我这些天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去一些阴气比较重的地方。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有昨天秦峥让我去了个杀人现场,可我也没走进去。 陈烟烬听后点了点头,仿佛是在思虑什么,而我却丝毫没给她思考的机会,紧接着开口问了句。 “我一个月没来月经,不会怀孕了吧?” 陈烟烬摇了摇头,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些动作,要不是她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我还真能被她唬了过去。 见着陈烟烬的动作,内心带着几分讥讽,面上却装作“天真”的问道。 “那我闻到腥味想吐,一个月没来月经是怎么回事啊?” 陈烟烬没答复,我接着开口。 “那为什么要我流两次血才会解开结阴亲的束缚?结阴亲和流血有关系吗?” 许是没想到我会这样直接问她,陈烟烬一时找不到更好的推辞,装模作样的给我把了把脉,把问题给岔了开来,满脸认真的看着我。 “你很有可能是怀了阴胎。” 听到她说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自己真的是怀孕了,可是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不由得,我带着几分试探的问了句。 “孩子,是顾以城的吗?” 陈烟烬却回答我不以见得! 可是我根本就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个名字,而且表面上她也是“不认识”顾以城这个人的。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猛地反应了过来,浑身僵硬了好几秒,这才打岔的笑了笑,问我。 “顾以城是谁?” 忽然,我的心里燃起了一丝玩味,面上却依旧带着一副天真的面容问道。 “烟烬姐,你为什么回答完孩子不是顾以城的,再问我顾以城是谁啊?” 许是发现自己今天失态的次数有些多,陈烟烬的气息一紧,将她原先那副不动声色的姿态给摆了出来,随后开口笑道。 “你刚刚和我说的语气就是觉得不是他的,所以我就附和你了呀。” 我听后心中呵呵一笑,可真能圆谎,嘴上却道。 “那我肚子里有孩子,不是顾以城的,他为什么要缠着我,和我结阴亲啊?” 恢复往态的陈烟烬神色端庄,再也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一边说着自己不知道,一边从兜里掏出了块红纸包裹着的金色符咒,虽然她藏的很好,可是却还是能从她眼底那细微的不舍中看出这块符的宝贝…… 将符交到我手上之后她开口道。 “这块符记得带在身上,等黑线消失了,再流一次血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放心,我一定会帮你逃脱那个男鬼的阴亲的。” 知道自己再也套不出什么话,所以在她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找了个借口直接溜了…… 到家第一件事,我便是把她给我的这块金符拿出来仔细端详,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画的是什么,叹了一口气,找了个小角落塞好。 虽然不知道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种。 可是自己也没有那么傻,怀孕至少还能活着,要是把这符咒带在身上,说不定哪天流血就死了呢。 我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埋伏,找准机会揪出幕后所有算计我的人,让她们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从刚才和陈烟烬接触不难猜出,她一早就在关注我,甚至一早就在算计我,知道我被人“强奸”的事,甚至还知道是谁“强奸”了我。 那个人,很有可能真的不是顾以城,不然顾以城不会在看到那块白玉佩的时候那么差异。 可是,那块白玉佩为什么顾以城也有? 而且现在回想起张丽丽袭击我的那件事,更像是陈烟烬和顾以城一起安排好来算计我的…… 为的,就是让顾以城更好的接近我。 而我也没忘了他说我要是出事自己应对不了,打开锦囊他就会出现这件事! 就在这时,我房门外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我仔细一听,却听见了…… “哒,哒,哒……” “哒,哒,哒……” 脚步声…… 又是脚步声…… 我被这脚步声惊的头皮一麻,浑身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猛地将白玉佩和锦囊,连同那块金符全都攥进了怀中,心里想着,要是外头的鬼敢进来,就拿着这些打他个头破血流。 哪怕打不过,至少也能逃…… 谁曾想,这脚步声持续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别说鬼影了,就连个人都没出现。 也不知道拿来的勇气,我卯足了劲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算出去看看,可是才打开客厅便被吓的不轻。 已经是深夜,客厅没有开灯十分的阴暗,一个陌生的人影站在客厅的角落里,仿佛是听到我来的脚步声,他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向我,月光照映在他脸上,却恰好将他那支离破碎的五官照的一清二楚。 眼前的男子,我压根不认识。 可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就是昨天被陈烟烬杀死的那个男尸。 除了小偷之外,第二个死在这种死法里的男性…… “嘿嘿嘿嘿嘿。” 他那张被丝线穿的乱七八糟,嘴还被划开一大道口子的脸忽然对着我笑了,笑起来的刹那我仿佛还听见了鲜血滴在地板的声音。 “嗒,嗒,嗒……”
卷一:花开彼岸----------第十一章 算计 这些血就像自来水似得,顺着我的大腿一路流到了地板上,一会儿的功夫就弄的我站的地方全是血。 我被吓的脸色苍白,猛地跑进厕所洗了个热水澡,可是无论我怎么洗,下身溢出的血迹依旧是止不住的向外流淌…… 随后小腹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我的肚子里掉出来,我整个人疼的直接蜷缩在了地板上,根本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也不知道就这样疼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自己兜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烫,几乎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将这块白玉佩给拿了出来,这才发现,玉佩里那块像血液一样的液体在玉佩内快速的来回流淌,渐渐的,原本通白的玉佩开始染血。 随着玉佩渐渐变的血红,我的肚子竟然也没有那么疼了,可是手上的那条黑线,却是彻底消失了。 这是彻底阻断了顾以城在我身上动的手脚了吗? 从地上爬起来,我重新洗了遍澡,把地板收拾了一遍,再给陈烟烬打电话的时候,却显示手机已经关机了! 吓的我浑身一颤,只感觉自己该不会是被人给算计了吧? 我将陈烟烬给我的小木牌给拿了出来,却发现木牌四个角用朱砂点缀出的那四朵栩栩如生的桃花此刻也已经变黑了! 随后我将那块白玉佩也一并掏了出来,却发现玉佩依旧是玉佩,可是里面那块像血液一样的液体却莫名的消失了…… 早就听说过玉佩可以挡灾,却没想到这块诡异的玉佩竟然在这种时刻救了我一命。 我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没等到陈烟烬给我回电话,而她的电话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就没开过机,我气的给秦峥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陈烟烬的情况,他一听我问起陈烟烬十分意外,一边问我怎么会想找起她,一边和我说他觉得陈烟烬和她师傅都有点古怪,让我少接触为好。 这下,我彻底蒙了,我一直以为秦峥会找上陈烟烬和她师傅帮忙是和她很熟,所以我才放心的和她合作,所以现在我是被人算计之后还狠狠被人摆了一道? 可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让我和顾以城解开结阴亲的束缚吗?既然是这样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是解开了,她为什么要躲我?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却不得不夸她非常聪明,拿锦囊做幌子,让我一直以为她的目的是那个锦囊。 找了个借口把秦峥的电话给挂了,手机却猛地响起,是一条短信。 发件人我真实“熟悉”又“陌生”,在我两次想要把血色嫁衣丢垃圾桶的时候,都是他阻止了我,再加上这件嫁衣是顾以城给我的,而且上一次我在收到短信的时候,还看到了顾以城匆忙离去的身影,一直让我以为这个号码是他的。 可是现在他发给我的消息让我不由得重新审视了起来。 他给我发的消息是。 “想知道真相,可以去找廖翠莲。” 不得不说他这条短信真的发在了我的心坎里,因为我现在特别迫切的想要知道,算计我的人是谁,“强奸”我的到底是不是顾以城,还有,这个号码的主人,到底是谁? 房东老婆婆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鬼了,放在之前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再去找她,要是发短信的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或许找房东老婆婆,是我现在唯一一个可以弄清真相的办法了。 一直犹豫到了傍晚,我才狠狠一咬牙,给房东老婆婆打了个电话。 和之前一样,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起来,房东老婆婆那苍老又阴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语气里竟然带着欣喜。 “是萧晓呀?我说你都不记得我这老婆子了。” 一听到房东老婆婆的声音,我早就被吓的手脚冰凉,却又不得不装做十分开心,面带“微笑”的打起了马虎眼。 “哪有呀婆婆,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你现在在哪里呀?我买了点水果,想来看看你。” 房东老婆婆一听我要去见她,语气中的洋溢更浓了,让我去老城区的出租屋找她,之后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完,我这才猛地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额头也早被冷汗所浸湿。 大晚上去找一只鬼,能不怕吗? 我去之前不但把锦囊和玉佩全都带上,就连那件血色嫁衣,我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套在了身上,外面在裹着一层大棉衣,明明不过临近十一月的天气,我把自己裹得跟个熊似得。 就这样,我出门还有些不放心,特地找了家店,把什么黄符纸,桃木剑,石香灰之类能想到的东西全都买了一遍,塞进了口袋里,这才有那么点底气敢挺着腰板子去找廖翠莲。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才踏入老城区的地界便感受到了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这风不像普通的风把你吹的很冷,而是直接透过了衣服,仿佛能够吹进你的骨子里。 被这冷风一吹,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头皮瞬间麻在了一起,却又不得不忍着害怕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老城区的房子全都是盖了几十年,上了年纪的,而周围的路灯就更不用说了,有些路口的路灯坏了,也不见得有人过来修,每当我路过这种小路的时候,都忍不住的奔跑到有路灯的地方,这才敢松了一口气。 房东老婆婆的家在十字路口的大门口,就在我站在这十字路口,刚想要踏进房东老婆婆家的时候,余光一闪,好像有什么人在侧面盯着我看,可是等我转过身去的时候,又没有了人影,最后我只当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了错觉,一个没犹豫,一脚踏进了房东老婆婆的家里。 今晚的房东老婆婆尤为吓人,不但没有开灯,还在饭桌上点起了一盏不大不小的油灯,整个人背对着大门坐着,听到我走来的脚步声不但没有回头,就像是没听见似得坐在原地。 而我才踏入房东老婆婆家的瞬间还闻到了一股尸臭味,被吓的一个没站稳,朝前一倾,差点面朝下摔了下去。 稳了稳身子,一手放在口袋里紧紧捏着那块白玉佩,我这才敢小心翼翼的朝着房东老婆婆走去。 直到我走到了房东老婆婆的身侧,她这才转过脸,抬起了头和我对视,对视的刹那,我被吓的大叫,直接朝着门外跑去,却在我快要靠近大门的刹那,大风一吹,大门直接关了起来,无论我怎么敲门,这个门就是打不开来。 我被吓的腿脚发软,浑身发抖的倚着身后的大门,口齿不清的望着缓缓朝我走来的房东老婆婆问她。 “你……你是人是鬼?”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此刻的房东老婆婆,不在是我曾经见到的那些样子,一张脸像是被水泡的肿胀发白,再配上死时被丝线穿过,被刀子割过的痕迹,简直就是面目全非。 而她一边朝着我走,还一边对着我阴恻恻的发笑,周围安静连她朝我走来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快要喘不过气的呼吸声…… 由于没有开灯,只靠着一盏油灯支撑起的光芒,很快便被房东老婆婆的身躯给掩埋。 她将脸伸向了我的面前,也不说话,一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一边对着我“咯咯”笑了两声,一股浓重的尸臭瞬间扑鼻而来,直冲进我的天灵盖,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周围却亮了。
卷一:花开彼岸----------第十章 她是我的人 只是瞬间,我被拦腰抱起,之前掐着我脖子的那双冰冷的手也被打飞了好远。 仿佛是觉得被人偷袭,被击飞的张丽丽十分不爽,本就被丝线穿的乱七八糟的脸庞此刻也极度扭曲,对着顾以城怒吼一声,直接冲了过来,样貌非常吓人。 顾以城见此不但没有害怕,嘴角还微微一弯,带着几丝不屑,在张丽丽快要冲到我们眼前的刹那,只听“嘭”的一声。 张丽丽像个气球一样四分五裂的炸了开来…… “她现在,是我的人。” 顾以城警告声音响起,可是随着张丽丽的粉碎,周围早就空无一人,根本无人回应。 难道,还有人暗处操控着这一切? 周围安静的可怕,我埋着头小心的四处瞄了瞄,却发现这里竟然是学校废弃已久的一条小路!也正是因为废弃已久,所以这里常被大家戏称为电影里的冤鬼路。 直到顾以城抱着我走出了冤鬼路,他这才把我放下,和我对视了几秒之后将唇递在了我的而后,轻轻开口。 “下次有危险,别在这么傻乎乎的,把锦囊打开,我就会出现。” “为什么?” 我问。 他却是对我轻轻一笑,摸了摸我的发,道。 “乖乖等我来娶你。” 在顾以城转身离开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还有几分淡漠,仿佛他这样的人,冷血的早就融入了骨子里。 时而温暖,时而冰冷,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样的他,让我有种想要剥开他伪装在外面那层面具的冲动。 还记得当时“强奸”我的那个男子也说过要娶我,他,会是他吗? 我在原地望着顾以城离开的背影发呆了好久,直到我的肩膀被人狠狠一拍,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回头看到来人是秦峥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被张丽丽带走了?” 秦峥开口,我点了点头,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不是私心的作用,我竟然自动隐去了顾以城到来的事实,只说是出现了一个神秘人救我。 秦峥听完笑了笑,说我运气真好,还碰到了高人,随后还让我带他们去刚才张丽丽爆炸的地方看看。 到了原地,他们看到了张丽丽尸体的肉块,不但的秦峥被吓了一跳,就连那位神秘的老头脸上都不禁流露出几分惊愕。 而陈烟烬则是疑狐的看了我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让我把刚才老头给我的木牌还给她,之后秦峥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处理现场,便带着我们离开了学校。 说来也奇怪,自从顾以城救了我之后,我再也没遇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这样安稳的过了几天,在我想要回学校上课的时候,陈烟烬给我打了电话,说想要见我一面。 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她能找上我说要见我,倒是让我挺意外的,奇怪归奇怪,却也答应和她见面这事,约了个地方,等我到了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就在那等我了。 一见我来,她对我点了个头,算是打了声招呼,随后把菜单丢给了我,问我想吃什么? 我回了个随便,不吃辣,之后她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等饭都快要吃完了,也没说约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我有些坐不住,想要走了,她这才开口,问我。 “你是不是无父无母,从小跟着奶奶长大?” 我一听,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 她嘴角轻轻一勾,扬起了一抹我看不懂的笑容。 “腊月初十出生在乡下,却从没遇见什么诡异的事情,直到这个月月初开始不断撞鬼。” 所有事情都被她说中,我不免有些激动,却看到她脸上那副淡定自如的神色,忽然静了下来。 见我淡定了下来,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 “你经常手脚冰凉,不是被吓的,是被鬼缠上了,阴气过重,而且缠上你的男鬼,还想和你结阴亲。” 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她说的,我可以理解为她认识秦峥是秦峥告诉她的。 可是我好像没和秦峥说过这么多吧? 不由得,我深吸一口气,问她。 “你到底是谁?” 她却答非所问了句。 “结阴亲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不是死,就是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以城昨天救了我,竟然让我有种想要护着他的冲动,不可置信的对她笑了笑。 这笑容还没笑完,她却问我,是不是不信?不信让我看看自己手腕上是不是出现了一根黑线,在过几天会越来越黑,越来越黑,直到和那个男鬼真的结上了阴亲,我就没救了! 我猛地将自己的手给抬了起来,却发现上面真的凭空出现了一条黑线,顿时被吓的面色煞白,问她。 “到底怎么回事?” 陈烟烬没有立刻答复我,而是顿了几秒才幽幽的开口。 “你肯定很好奇我究竟是什么身份,也很好奇为什么那天晚上找尸体秦峥不但没有安排警队,反倒是找了我和我师傅单枪匹马的过去,还很好奇那么大在那么大的学校里,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吧?” “所以?”我问。 “你想活下去,我想和你合作,所以,你要是先答应和我合作,我可以告诉你。” 陈烟烬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却恰也正中了我的下怀。。 自从被卷进这件事之后,我一直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云里雾里,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突破口,有个人合作,也不失为一个对策,只是我更好奇,她到底想和我合作什么。 我才刚刚问出口,她却爽快的对我说了两个字。 “锦囊。” 锦囊,又是锦囊! 这个锦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放在我手里像一个定时炸弹似得? 房东老婆婆给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打开,顾以城告诉我,要是遇到危险打开锦囊他就会出现,而陈烟烬更是爽快的告诉我,她想要锦囊。 要是之前有人想要锦囊,我真的巴不得那人赶快拿走,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让我重视了起来。 这锦囊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仿佛是见我犹豫,陈烟烬开口。 “现在不想把锦囊给我也没关系,等你知道锦囊里面是什么的时候,你会直接送到我的手上的,不过你要是愿意和我合作,我帮你逃脱那个男鬼的承诺还作数。” 有了这个承诺,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和她合作,刚答应和她合作,她便爽快的把之前的三个问题答案告诉了我。 陈烟烬是道士,所以那天晚上秦峥找上她和她师傅来学校也没什么奇怪。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找到我,全亏了那天的那个小木牌,那个小木牌可以收录我的气息,轻轻一算,哪怕我去到天涯海角,只要身上带着小木牌,他们都可以找到我。 听完这些,我问陈烟烬。 “那你想怎么帮我离开那个男鬼?” 她却让我别着急,随后给了我另外一块小木牌。 这块木牌和之前的不一样,雪白雪白的,可是中间却用鲜红的朱砂画了一个符咒,而周围的四个角,分别被点缀了四朵开的鲜艳的桃花。 陈烟烬让我带回家放几天,手上的黑线就会淡掉,等黑线淡了再去找她。 说来也奇怪,自从陈烟烬给了我这块小木牌之后,我手上的黑线果真淡了不少,就在那条黑线快要全部隐去的时候,我给陈烟烬打了个电话,她却说她有点忙,等等给我回电话。 而我的电话才刚挂断,双腿间忽然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流淌,低头一看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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