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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古异—读小椴 “神出古异”,出自《二十四诗品》中的“清奇”。但用在这里,这四个字似乎可以单独成义。 神,谓之精神。文学、艺术,极讲究“精神”二字。那是一件作品动人心魄的核心所在。武侠的精神大体在于侠义。而小椴的武侠,除了侠义之外,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有一份对悠远传奇的向往与钦敬,有一份对纷乱江湖的迷惘与思量,有一份对嚣杂世情的洞悉与无奈,有一份肝胆淋漓的孤锐与勇决,有一份入骨三分的戏谑与剖解,有舍我其谁的担当,也有辗转难断的自省……小椴的文读来,激昂处不禁拍案而起,沉郁时只觉愤懑难言。小椴的江湖,不是年轻人念想中的那个飞扬跳脱的江湖,而是充满羁束,充满权势与控制,教人拼尽所有只为护得一份自由。那自由,还不一定是自己的。在朝堂的整肃和个人的反骨的冲突中,江湖才这么深深浅浅地被传说下去。可观者、闻者、仰望者却穷其心力也觉不出怎么形容这个江湖。 “出”,称之出众。小椴的文无疑是出众的。大陆新武侠的兴起也是由那部惊才绝艳的《杯雪》而始。说到大陆新武侠,真正让我为之赞叹折服的,唯椴公子一人而已。从起家的《杯雪》到横世而出的《长安古意》,再到厚重的《洛阳女儿行》,以及中短篇《弓箫缘》、《隙中驹》、《脂剑奇僧录》等等,无不是百转千回,满齿留香。其文隐隐然有独居一格,脱逸不群之势。不可比,也毋需比。椴公子这般写手,并无第二家。 “古”,许之高古。小椴的古文功底好,一读便知。字里行间,用词斟酌古雅,意境寥远。其实以这种文风创作应该尤为费神,但这缓缓顿顿,又翩翩悠悠的古风就在读者凝想其中的词句时,散发开去。小椴笔下的人也颇有些魏晋之风,往往广衣高冠,落落不群。有苍阔大漠挺项而歌,也有雨夜孤栈一剑低鸣。白衣旧琴,玉杯弧剑,以一己之力抗着一片安宁,一份骄傲,一场风华之后的落寞。《杯雪》中骆寒出剑前的那句“共倒金荷家万里,难得尊前相属。”易敛的“谁知淮上一杯酒,能醉天涯万里人。”《长安古意》中余果老的“毕生寒窘千钟醉,廿门孤寡半肩挑”和“请从绝处读侠气。”还有“且对庭中颜如玉,莫行世外乱披风”,“我与我生皆可废!剩向雕虫小摧埋”。更不忘杯雪之交的那首词:“酒罢已倾颓,秋水长天折翼飞。莫道风波栖未稳,停杯、云起江湖一雁咴。相望已相违,短笛无腔信口吹。若到淮边惊夜冷,披衣、与谁相伴与谁归?”江湖之热,江湖之冷,江湖的生死悲欢种种,都由他淡淡道来,却让人觉出一种浓郁。 “异”,评之奇异。小椴文风虽传统,笔下人物却有些出奇绝异,如慷慨豪侠的白发老人,奇丑无比但深具佛心的胡大姑,宽仁脱俗却有惑人之美的“妖僧”等等。文中所设之局,更是出人意表,以博弈平衡之术,在庙堂和江湖之间定下的秩序;一本铁史之著《肝胆》引来的一场不死不休的追杀;被称为“咸阳玉”的翩翩公子公开比武招亲,这层层的局剥开之后,没有轻松释然,没有愉悦欢喜,却感到无来由的萧索和苍凉。这又是异处。正因为这“荒凉到一望无际都是人”的江湖,甚至出现了“江湖不过洗脚盆”的惊骇之语。乍读悚然心惊,回头再看却觉得酣畅淋漓。 “极浦一别后,江湖怅望多。相忘谁先忘?倾国是故国。揽风如挽袂,执手似初呵。人间但存想,天地永婆娑。 ”洒洒而往,击掌而歌。此生有幸得读椴公子,正是“万人丛中一握手,使我衣袖十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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