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张沙发 无聊的人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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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某个瞎脑洞的完善,后面就没想好怎么编了 我死了啊……作为一名整日与电脑为伴的颓废男大学生,人生竟以如此平淡且无趣的方式骤然画上了句号。 这便是死后的感觉吗?周遭是彻底的寂静,没有丝毫声响能抵达。不是「听不见」,而是「声音」这一概念本身消失了。 眼前(如果还有「眼」的话)也既非纯粹的黑暗,亦非任何色彩,仅仅是「没有画面」本身,所有传统意义上的视觉感知都已消散无踪。 我的身体,曾经拥有清晰的四肢、头颅和躯干,如今却彻底丧失了界限。感知不再分门别类,手脚、胸腹、头颈——一切都融化成一团模糊的、均匀的的存在。一种弥散开来的、无处不在的自身感,像是所有的感官都像是被投入搅拌机,混淆成了一种全新的、难以名状的「触感」。 然而,在这片混沌与统一中,一种原始的冲动却悄然浮现——我好像……还会「饿」?那并非胃部的空虚或肠道的绞痛,但我就是将这种感觉与「饥饿」联系在了一起。 我居然还能感受到「移动」的可能性。虽然没有腿部肌肉的收缩,没有关节的弯曲,但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朝着某个方向「流动」?就像水银在玻璃表面滑滚,或是蜂蜜从勺子上滴落,我似乎能够控制自己的「形状」发生变化,能够向着感知范围内的某些方向延伸或收缩。 身体的边界模糊不清,我分不出哪里是「自己」的开始,哪里是「自己」的结束。整个存在就像一团有意识的物质,柔软、流动,随着我意念的起伏而微微颤动着。 ═ 我那模糊一团的身体遵从着最原始的本能,在一种无尽的、没有时间刻度感知的混沌中不断「移动」与「进食」。每一次的蠕动与无声的滑行,每一次「吸收」都仅仅是身体的延展与包裹,将那些模糊、难以辨别的「物质」纳入自身,化为那股持续不断的、原始的「饥饿感」的慰藉。感受不到昼夜之分,不能丈量距离长短,只有这单调而重复的蔓延、吸收、再蔓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过去了多久,吸收了多少,直到—— 直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味道」骤然席卷了我的感官。 那是一种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进食」的触感,更为复杂,温热与细致的结构。 随着那「味道」的彻底融入,我的身体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变化。曾模糊一片的感官,像被拨开混沌的云雾,渐渐清晰起来。我「看到」了——那是属于人类的、久违的「视觉」。 我低下头(是的,我有具体的「头部」了),眼前映照出了一具凝胶质地、半透明的身体。并非我记忆中男性的粗犷,而是一个纤细、柔软的少女轮廓。 不仅如此,我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属于这副新身体的感官:呼吸间空气的流动、远处传来若有似无的细碎声响……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无数驳杂的「画面」与「感受」如潮水般涌入我的「意识」,如同观看一部完整的电影,少女的日常生活、她的喜怒哀乐、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逐一闪现。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些许荒谬感的明悟涌上心头。 我变成了史莱姆……然后,不小心……把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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