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吧用户_54J7VCU 哈哈哈1258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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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尝试写了一个西幻的开头,各位吧友能不能锐评一番 如果这世界上还存在什么希望的话,它就在农民身上。 当维特八年前最初穿越来这个世界时,他确实是这么想的,那时他还相信农民们能够联合起来对抗黑暗。 那天晚上,农民们确实赶走了黑夜中的怪物——男人们举着锄头,女人们在后面呐喊助威,孩子们投掷着石块,那场面确实挺壮观的。 虽然第二天怪物就卷土重来了。 不过回到现在,当维特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农民时,相信这一点便事关信仰,而非对错了。 但他的信仰并不坚定。 “所以说。。。”维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没有刨你们的祖坟,我手下也不会。” “——即使是佣兵,也不会用死人骨头炖汤喝。” “你撒谎!”一个叫托马斯的农民握着生锈的干草叉,指着维特,“老彼得的墓被挖开了,头不见了!” 这是真的,后半句。 “还有我家的狗!”另一个农民亨利插嘴道,胖脸涨得通红,“你们一进村就把它杀了!” 这也是真的,全部。 “那是因为。。。”维特想起了那条癞皮狗,跟疯了一样,一个劲地往卡尔斯的裤裆里钻。 要么是卡尔斯的小兄弟,要么是那条疯狗的贱命,这个选择题并不难做。 “我家的狗肯定被你们施了巫术!你们这些佣兵都是魔鬼的走狗!” 真话,都是真话,不对,只是他们自以为的。 维特感到眼眶开始隐隐作痛,他深吸了一口气,获取信息是困难的,尤其是跟傻子沟通,而很显然,自己并不擅长这个。 而且要是有人指着你鼻子说,你拿了他兄弟的骨头炖汤喝时,这种交流往往需要的是惊人的耐心和毅力。 现在他两者都没有,他只想给这俩农民一人一刀,立即,马上。 这个想法真切而又轻而易举。 “有什么问题吗?”平静的声音从两个农民身后传来。 一个金发的少年走了过来,那是卡尔斯,维特的副官,兄弟差点被狗咬掉的那个。 原本还在吵闹的农民看到了他肩上的老鼠徽章——那是男爵手下的标志,声音立即小了下去。 “男爵的佣兵正在执行委托,”卡尔斯不慌不忙地说道,“有什么不满可以去城堡申诉。” “趁着还能走的时候。” 这俩农民对视了一眼,然后识时务地溜走了,只剩下头大的维特和略带笑意的卡尔斯。 “你该戴上这徽章的”,卡尔斯指了指肩膀,“这些农民认标志不认人。” “戴上这玩意,他们就半点消息都不会透露了。”维特摇了摇头,伸手扣住左眼眼眶,用力一拽,把那只义眼摘了下来。揉了揉发痛的眼眶。 识别真话的遗物,问题在于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正在撒谎,而且也不是每次对话都有信息。 农民的嘴总是关得严实,只会在骂人的时候张开,而他们从来不会对着男爵的人说一句坏话。因此撬开他们嘴的最好方法,就是试着平等交流,然后等他们自己发火。 “那么,打听到了什么呢?” “破事一堆。”维特和卡尔斯朝着酒馆走去,“杀狗、踩菜地、刨祖坟,全是些屁事。” 但每次,每一次,这些农民嘴里除了匪夷所思的废话以外,什么都没有。 “刨祖坟是真的?” “谁关心这个?食尸鬼、猎头者,甚至可能真的是野狗,可关我们什么事?他们脑子不还在脖子上吗?” “再说了,遗物要是真能落在这些农民的手上,早就被他们贱卖了。” 天色将晚,维特觉得自己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男爵要派他们来这个鬼地方。 这什么都没有,如同许多的帝国村庄一样,贫穷,盲目,一无所知。 但起码还是有一家酒馆的,虽然破旧得像个马厩,但还是能让自己的手下消磨时间。 不然他们就要拿别的东西打发时间了。 拖着疲惫的双腿和混乱的脑子,维特推开了酒馆的门。 里面乌烟瘴气,混着劣质麦酒、汗水和呕吐物的味道。啊,熟悉的味道。 但维特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为什么这里像是被一群喝醉的猪打过架一样? 仅存的桌椅东倒西歪,地上到处是破碎的酒杯和木屑。 “这就是我来找您的原因,”卡尔斯拍了拍维特的肩膀,“其他人喝醉耍酒疯了,现在被关在后面。” 。。。。。。 “一群饭桶。” “你不该庆幸至少还有个人清醒着来找你吗?” “哈!我是不是还该庆幸你们还活着?”维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从皮袋里掏出几枚福音币,丢给了躲在柜台后的酒馆老板。 “够了吗?” 那矮胖老板颤抖地数了数,然后点点头,指了指后面。 自己的手下此刻正围在那里,嘴里还在嚼着什么东西,蠢得跟群猪一样。 几分钟后,这些醉得不省人事的手下被维特和卡尔斯一个一个踹了出来。 “走吧,”维特用手捂着脑袋,还在消化今天的一堆破事,“这村子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趁着还没有被这些农民找上更大麻烦,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连刨人祖坟都来了,下一步是什么?指责他们杀人吗? 农民的尸体别说他们佣兵了,连那些法师都瞧不上,一文不值,这些人总是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后入的土。 但新鲜的就另当别论了。 维特推开了酒馆的门,然后愣住了。 他面前就有两具农民的尸体,新鲜的,刚死的,而且他还认识。 托马斯的干草叉还握在手中,但他的头颅已经不翼而飞,断臂散落在泥泞中,破碎的肢体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而亨利胖胖的身体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内脏流了一地。 “操。” 几乎抽出剑的瞬间,维特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不是人干的。” 伤口粗糙,撕裂感太强。而且如果是人,总会发出什么声音的。 但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死寂的村庄,破碎的尸体,逐渐凝固的血液,以及逐渐黑下去的天,至少凶手此刻并没有现身。 “把其他人弄醒,我们有麻烦了。” 卡尔斯点点头,对着地上的酒鬼们踹了几脚。 维特看着农民们残破的尸体,突然想起了之前写过的那句话:如果这世界还存在着什么希望的话,它就在农民身上。 而很遗憾的是,八年后,这点希望也躺在血泊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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