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lce🎅 1720wy
不推嘉然小姐十年了。她的名气和出场费都一涨再涨,我原地踏步的工资买不上专辑也打不起榜。终于年前被公司安排下岗,找工作时我才在路边广告发现初代工具人已经当上了厂长。时间太久,一切都变了。到处投简历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名人上人的预言:“这些人只配在下水道里度过相对比较失败的人生。”像是一条跳过龙门的锦鲤,金鳞被羽耀武扬威地站在门沿上,对其他还在跳的鲤鱼说:“你不行!”我当时很想反驳,可他说中了。我知道我确实不行。我之所以跳了跳,只是为了看下自己能跳成什么样罢了。其实每条鲤鱼的龙门都不是一样高的。我见过龙门在水下的鲤鱼。看起来是鱼,其实生而为龙。也有的生而为鱼肉。也见过好运的鲤鱼,门被各种大手摁到河里了。我也期待过好运,只是没来而已。说起来这就是人性吧。我不讨厌天道酬勤,但是讨厌别人的好运——只是因为我没有好运罢了。我也有亲人和宠物会生病;我眼神也挺纯真啊。讨厌嘉然小姐十年了。讨厌的更是越来越深的无力感。身在泥潭的人是没力气冲锋的吧。三流的人生只会让上等人不屑一顾吧。我坐井观天,天穹星海依然耀眼。可我爬不出井底。那我就不再看星星了。世界那么大,但没我的份。忘记嘉然小姐十年了。可路上看见街边的大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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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你踩着本科线跌进了潍坊学院。大二结束的那个秋天,你在弘德湖畔啃着肉火烧,突然把掉渣的油纸团成球砸进湖水中,暗自发誓要考山东大学研究生。22岁考研失利,你在高新区人才市场转了三圈,最终成了潍柴动力装配车间穿蓝工装的小伙。28岁同学聚会,下铺兄弟带着二胎来赴宴,你才惊觉工装裤兜里还揣着没洗的机油手套。30岁相亲遇见文学院女生,她说还记得你在图书馆前背英语的样子。你红着脸说更难忘她军训时被晒成"肉火烧色"的脸颊。父母从寒亭老家扛来十床棉花被,立冬那天就在筒子楼贴满了囍字。新婚夜你和工友在四平路烧烤摊灌着青啤,你说"其实流水线挺累的",他们用沾满辣椒面的手捶你胸口:"咱班三十号人就你留在潍坊了,知足吧。"你望着杯中晃动的月光,突然想起大一在弘德湖喂过的锦鲤。 35岁女儿出生那晚,你在潍柴车间接到电话,工作服沾着机油就往市妇幼保健院跑。护士说早产要住保温箱,你蹲在楼梯间算绩效工资,发现全年夜班补贴刚够三天住院费。40岁看着实习生调试智能机械臂,车间主任拍着你安全帽说"老伙计,现在都是数控时代了"。你攥着买断工龄的十二万补偿金,在人民公园看退休工友抖空竹,突然想起当年机械原理课画过的齿轮图。47岁女儿说要考中国海洋大学,你悄悄翻出压在床底的潍柴股权证,最后带她去吃了学院街的朝天锅。她咬着猪头肉说:"爸,其实潍坊学院也挺好。" 50岁送女儿去潍坊大学报到,你指着风雨操场褪色的双杠说:"这铁架子比你还大两岁"。女儿突然问:"当年要是考上研会怎样?"你摸出皱巴巴的八喜烟,烟灰落在洗得发白的工装裤上。55岁当上外公,抱着小外孙在弘德湖边喂鱼,孩子揪着你泛白的鬓角问:"姥爷为什么总来这里呀?"你望着湖心亭不说话,远处图书馆传来闭馆铃声,和九十年代那台老铜钟一个调。 70岁重阳节,女儿说要带你去新建的潍县中路高架桥看看。你坐在轮椅上数着虞河岸边的银杏树,最粗的那棵树干还刻着"03级机械二班永不散"。护工突然指着天空喊"风筝",你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抬起的手却再也没力气抓住那根记忆中的棉线。 最后的走马灯里,你看见二十岁的自己骑着二手自行车从弘德湖冲向图书馆,车筐里的考研笔记被秋风吹散,青年骂了句"破风真大",却不知道这阵风会吹过整个人生。监护仪响起长鸣时,窗外飘来新生的嬉闹:"二餐的肉火烧又少放肉了!"你嘴角动了动,再没人知道这是苦笑还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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