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葬海棠 林云少校
在科学的高峰等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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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故事 引子 岁末,朔风劲起处,玉鸾栖檐。一梦间,西安仿佛倏忽一下变回了长安。 柳沅一早醒来,就注意到了窗前舞动的白练,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机给崔澧发去一条短信,“天雨雪,出游否?” 那头的崔澧对着手机屏幕会心一笑,他一看这弥漫着浓重文言气息的短信就知道,妹妹的诗心又被大雪勾了起来。他发去一句,“那就走啊,我就去接你。”崔澧知道柳沅看到这句话一定要高兴啦,柳沅高兴的样子很好看,弯弯的柳叶眉,眉梢轻挑,反手掩唇,好似古画中的仕女。崔澧放下手机,换上羽绒服,对着镜子反复看了看,又感觉不妥,便从衣柜底层翻出好久没有穿过的汉服冬装——想来那也是去年冬天他和柳沅在安仁坊买的啦,随后又披上斗篷,带上竹笛,出门,上对面楼的柳沅家去。 碰面后,崔澧发现妹妹也穿着汉服,两人相视一笑,决定去大雁塔。那里赏雪不但气氛清幽,说不定一不小心还能闯进某个大唐盛世的故事里。 大雁塔下,雪花簌簌的落了一地,积雪并不是很厚,看来雪还没有下得太久。两人信步徜徉片刻,柳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崔澧说:“哥,想看我跳舞吗?” “我就知道会这样,”崔澧笑着摸了摸柳沅的头,拿出竹笛,“说吧,这次要什么曲子?” “《霓裳羽衣曲》,怎么样?” “算了吧,你也知道的,唐玄宗所作的《霓裳》早在安史之乱时就失传了,”崔澧摇了摇头,“倒不如试试《长安故事》,是李玉刚2017年的新作,我很喜欢的。” “哦?你开始喜欢上京剧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总觉得《长安故事》的意境勾起了我内心一些很古老的东西,那些似梦境又绝非梦境的场景,不知不觉就在我心里发芽了。” “可是哥,我越来越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了,”柳沅一脸的迷茫,“不如你说来让我听听?” “那你听好了,”崔澧清了清嗓子,清澈的声音中缓缓流淌出古老的故事……
小仪,你采的桃花是送给林云的吗? 在去一号核聚变实验基地的路上,章北海的车一直行驶在厚厚的雪中,但在接近基地时地上的雪全化了,路变得十分泥泞,本来寒冷的空气变得温暖而潮湿,有一种春天的气息。章北海看到,在路边的山坡上,一丛丛桃花在这严冬季节不合时令地开放了。他驱车向前方山谷里的那幢白色建筑驶去,基地主体位于地下,这幢建筑物只是入口。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路边山坡中有一个人在摘桃花,细看发现此人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把车停下来。 “丁博士!”他对那人喊道。当丁仪拿着一大把桃花走到车前时,他笑着问,“这花是送给谁的?” “这是核聚变的热量催开的花,当然是送给我自己的。”在鲜艳花朵的衬托下,丁仪显得满面春风,显然还沉浸在刚刚实现的技术突破带来的兴奋中。 “这么多的热量就这么扩散,太浪费了。”章北海走下车,摘下墨镜,打量着这片小小的春天,在这里呼吸时没有白汽,他的脚底甚至都能感受到地面的温热。 “没有钱也没有时间建一个发电厂,不过也没什么,从今以后,能源在地球上不是什么需要节约的东西了。” 章北海指着丁仪手中的花束说:“丁博士,我真希望有些事情能让你分分心,使这个突破晚些实现。” “没有我突破得更快,基地有上千名研究人员,我只是指出了正确的方向。 我早就感觉到托卡马克方式是一条死路,方向对了,突破肯定会产生。至于我,是搞理论的,不懂实验又瞎指挥,可能还拖延了研究进度。” (《三体·黑暗森林》中部 咒语 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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