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公灶婆 斋公灶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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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故事 口腔癌,给我上了“因果”一课 有一位病人,平日爱吃槟榔、抽烟、喝酒,后来罹患了口腔癌,来到我们的诊疗室中,他口腔内的癌已长大、腐烂、穿透了面颊,不断地流出脓水,食物会由穿孔中漏出来。 这时即使喝平日所嗜的酒,都痛如“烊铜灌口”,即使吃平日所爱的槟榔,也苦似“吞热铁丸”。 壮实的身体,在无法进食及万分懊恼中很快消瘦了,痛苦中只好插一支鼻胃管到胃里灌食,他的太太无限悔恨地告诉我:“我们夫妻二人经常吵架,他骂我,我很生气,也就骂他:‘好,你骂我,你会得口腔癌,我要你得口腔癌!’ 谁知道他真的得了口腔癌时,最痛苦的就是我,除了要随时跟着处理滴滴答答流出的浓血涕唾,陪他南南北北找医生,还要烦恼钱……” 其中真有说不尽的辛酸血泪,相信她若早能预知今日的苦景,便会珍惜彼此康健共聚的时光,也会认为:“他骂我时,我宁可去礼佛百拜,为他祝福,再请他吃冰淇淋,也不愿与他恶言相骂!” 二人一起在香光中念佛,不是比吵架舒畅多了吗?可惜我们常会选择痛苦的方式消耗这苦短的生命,对于这不久住的身体也多是——“无病时糟蹋,有病时埋怨”。 这位患者告诉我,他平日喜欢钓鱼,槟榔烟酒伴钓竿,很觉爽快。但是在癌烂穿了面孔时他突然深深触动,感受到了鱼钩刺人鱼面颊时,鱼儿心中的痛苦和害怕。 这是一个说话已困难的人,在我为他处理脓血溢流的伤口时,勉力发音吐露的觉醒、忏悔。 他感受到:当日为了短暂快乐所加给鱼的颤栗、痛苦,今天返回到自己身上,竟也是口颊穿孔的痛苦,当自己吞咽就像热火在烧、刀在割时,也是忍不住想挣扎蹦跳,这和鱼儿在钓钩上、鱼篓里的挣跳,又有什么两样? 他给我上了一课,因果丝毫不爽—— 莫道群生性命微, 一般骨肉一般皮, 劝君莫打枝头鸟, 子在巢中望母归。 在照顾口腔癌患者时,常不禁想到,偶然自己口内有一个小溃疡就疼痛不堪,一吃碱辣更刺激难耐,何况这么大烂穿面颊的伤口,吞口水也要颤抖。 当我们出言不逊时,用五秒说一句话,可以使人终身伤心,而果报回到自己的身上,便会如口腔癌一般痛苦。 槟榔烟酒也许有片刻的麻醉之乐,却可招来医药无法减轻的痛苦,真要慎重、再慎重,纵意的快乐须臾即过,苦楚的时光,一日如百年漫长。
母亲:“没什么事,我就先死了”(建议所有人都看看) 在这世上太孤独,以至于,连自己死了都没人知道。 罗奶奶已经72岁了,一个人住在湖北的老家,一个儿子,在广州买了房,离家远,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 儿子上次回来是在农历的十二月二十九,离开的时候正好正月初二,在家里的日子还不到三天,她不怪儿子,知道他压力大,工作忙。 退休前,罗奶奶是名老师,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退休后,发现可以写的东西越来越少,翻开过去一年的日记本,写得最多的是:“今日无事”。 在孩子过完年,离开后的一个月里,罗奶奶生病了。 终于有一天,她艰难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没什么事,我就先死了。 罗奶奶去世的消息,儿子三天后才知道。 向大兰已经74岁,一个人住在重庆的某个深山窝里,老旧的房子,门槛和房门四角都已经磨圆,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简单的桌子、凳子、蜘蛛网,以及发散的霉味。 村里没有年轻人,20岁到50岁的,都在外面打工,留在村里的大多是60岁以上的老人,年轻人留在农村,一年也挣不到两千块。向大兰的儿女也一样。 邻居说,她的儿女孙子都对她挺好的,每次来看她,都会给她钱花,只是常年在外,无法照顾。 前几年,儿子还把老人接去了广东,不到三年,向大兰就回来了,人生地不熟,气候不习惯,吃得也不习惯,日子久了,儿媳也合不来,越住越痛苦。 回来后的向大兰,越发不爱与人说话,不看电视,也不会用手机,很多时候就在门口坐一天,从早晨看太阳升起,到傍晚看太阳落山,不说一句话。 有一次,邻居看她好几天不出门,就去喊门,喊了很久,也没见答应,以为出事了。找了几个人准备撬门,刚一碰到锁,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不要撬门,别撬坏了!” 因为腿脚不便,向大兰买东西都要托人捎带。7月17日这天,她给了邻居13元钱,请他买10元药酒、3元止痛片。 7月18日,她的侄子端了碗豆花过来,喊了几声也没反应,想到老太太不爱搭理人,侄子又端着豆花走了。 7月22日,邻居带着药酒、止痛片来找向大兰,喊了半天又没见答应,另一个邻居说,向大兰已经三四天没出门了。 村长、村支书和向大兰的妹妹随后赶来,撬开门后发现,向大兰吊死在门头,脖子里缠着绳子,肚子鼓得老大,屋子弥漫着一股臭味,是自杀。 邻居说,这一辈子受的罪算是到头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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