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系咩咩殿 粉色系咩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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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 Gay)那是望不尽的窗 我是个生活混乱的同性恋者。嗜酒。厌世。虽然大多时候,我必须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穿白色衬衣,领立得规规矩矩,不染发。我同一个同性恋的姑娘住在一起。我们永不相爱,但相互取暖。隔壁住着我喜欢的男人。他每日早晨拉开窗帘,穿灰色棉质睡衣。脸很干净,不曾见到胡渣,约莫有三十好几。一个漂亮的女人常到他家,她有长长卷卷的栗色头发,眼底漾着风情。我并不讨厌女人,甚至,我常常是羡慕她们的。至少我从窗外观望,他们在窗内缠绵。他叫作Kita。事实上我并未听谁提起他,兀自想出这个名字。我望着他,用手与心编撰他们或者我们的故事。下雨的时候我就坐在阳台,看他看着的雨,我们隔着幕一般的雨。他冲我笑,露出小小的虎牙。我种许多不会开花的绿色植物。有时我会矫情地想,它们正如我的爱情。因此我喜欢夏天,尤其漂亮。六点我收拾打扮出门,去一家叫作drugs that dull pain的PUB。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人不多,亦很安静。我调酒,在极开心或极苦闷的时候唱唱歌。我不止一次想象他来到这里,情场失意,以及其他原由。都不重要。我要为他调酒,并告诉他酒的名字。海洋里漂浮着暗恋情愫的绿,一如雨中绿荫的他的模样。日复一日愈加腻热的天气里我依存这意淫过活,它让我欢悦。在他到来之前,我调着色彩明丽甚或透明的烈酒。我总觉它们非常接近我的生活,看去很美。实则甚为苦痛且不得救赎。我深知他终不会降临,这想象彷若遥遥投射的光。他是这般静默的人。我的爱情是无法盛开的植物。当我远远看向他,他在记忆更深处。
离夏 彼时的她扎马尾,穿白色T恤,走过大街小巷。高三在眼前,却并不打紧。不会读大学,她只想快些离开学校,做个流浪画家。她画风景,也画人。形形色色,画他们的眼睛,手,或者嘴。总会有人问起她的年纪家世,尽管她想不出这同他们有什么关联。他们很热情。她不愿被打搅,但被人关心着总是好的。待到天黑,她收拾东西离开,从城市的东边走到西边。好在是小城,城不大,人也不多。她住在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吃干粮泡面过活。偶尔也去楼下小饭馆,例如她的生日,或者其他什么日子。当然,次数并不太多。她翻着存折,还能撑下一个月。她努力想安静下来,去思考下个月,下下个月该如何生活。但显然未遂。她只看见灰绿色的麦田,穿白色棉布裙子的姑娘,她戴一顶草帽,看起来很快活。她开始画她,一个存在于假象中的小姑娘。楼下有人经过,她往下望,车上的人也抬起头。一个同样快活的男孩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她想他只是晒晒太阳。真不巧,她的脸同阴雨没什么区别。缩回头,觉得不太对劲,赶紧把头探出去。男孩专心看着她的话,一盆常年被雨气洇湿着的茉莉。她冲他笑,示意他上楼。门吱哑哑响起,男孩蹭近来,指了指木门。她并不关门,将花交给他,转身走回阳台。半路她以为不妥,回头看他。——你喜欢它们?——不过,只要一枝就好。她歪了歪头,笑起来。——我从不摘花。你喜欢,拿走就好。男孩也学她笑,有些不好意思。她心领神会,折了含苞的一枝,拿下扎头发的丝带。——不过,得先给我看看照片。向日葵模样的女孩,戴草帽,穿白色棉布裙子。她并不很惊讶。男孩留下照片,他们告别。这是假想的小姑娘。她敏感,爱笑,伤心从不超过五小时。这又是个真实存在的小姑娘。她有些恍惚,却睡不着。她把照片翻过去,辨认着字迹。——1990,3,17 我的茉莉小姑娘。她想起,这是自己的生日。
——天天夜夜。 我看见她一路跌跌撞撞。黑色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眉眼清冷,面若冰霜。不禁一笑,已是这般地步还如此镇定。果然不同凡人,也难怪小五对她痴心不悔。小五小我两岁,是爹七年前从街头拾来的孩子。而我。Iris少当家,二十出头,人们唤我Chris。不否认性别之类种种,但他们拿我当男子教养,我亦习惯。说起来关于这个女人,竟烦劳我动手,实在有些诧异。已有两年未曾沾血,当然,我并不会手生。此次会面单纯想要见识见识。Iris不想看见的人,从不会苟活。比如眼下的。张,靓,颖。抬眼与她对视,她站在潮湿黑暗的转角,手臂已然殷红。等待她步步走进夜巷。起身。掐掉ESSE。这种烟并不喜欢,口味极淡。有些烦躁,突然想念Pub的气息,或者。想念身体柔软的气息。张靓颖…张靓颖。我对她有兴趣,但还不至于要了她。这女人将死在我手下。其实我胆量并不大,亦怕焚身。一个人不能欠太多债,这点我一直明白。特别是,所谓生命。我不拿命当回事儿,但欠债太多总是不好的。挡住她的去路何其简单,我也认为这样很帅。所以乐此不疲。这和泡妞儿的方式差不了多少,只是我又想起她的生死,气氛暗自有些古怪。 ——Jane。幸会。她自然记不起我是谁,皱了皱眉。猜得没错,她不喜欢这种方式。她与街头风骚的姑娘们当然不同,她有她的妩媚风情,亦清高自傲。其实我一直觉得当个杀手与做个流氓相差无几。拦住她,要她的命。或者要她的身。无非是目的不同,而实质是相同的。所以我两种都做,唯一不做情人。要她的心,于我是最为可耻的事。兴许是自知没这个资格。你知道的,人们总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看向她藕色的手臂,有一朵朵红莲绽开。竟这样好看着。——多好看。一群不知轻重的小孩,张小姐见谅。顺带咬了咬她的耳垂,可见她的神色并不慌张。我喜欢。——下次有缘定会与张小姐再聚。这次恕我招待不周,请回。她亦了然于心,转身走得干净。我在一个小时之后与身下女孩共享欢娱。竟恍惚看见她的脸。心一横,将女孩送上云端。在汹涌浪潮中我忽然想,若此时我所掌控着的是张靓颖。又会如何?
【扬尚短篇】生命残像 她穿过许多扇门。仿佛有预兆,揣着动荡与不安,一步步走向尽头。那里是否隐藏着某些诡秘的方向,不可言说的明天。钢琴前坐着一个短发女子。不瘦亦不高,后背很漂亮。棉制Tee隐隐显出蝴蝶骨。女子胡乱弹奏音符,一些不成调的曲子。她靠在门边注视着她,没有声响。她猜想着女人的面庞,会否像零落的蔷薇,眼角眉梢描画着时光的瓣朵。她的轮廓如此年轻却已然苍老。女人终于抬眼,看见门边的她。从黑暗中一点一点显现出的她。跳跃的金色,静默的唇角,长长睫毛下的小片阴影。她记得她,圣诞节坐在转椅上唱着《if》的她。她是女孩子们的梦境主角,她们想象着与她的相识与相爱。而她不存在其中。她是她们所谓的钢琴老师。尚雯婕,二十四岁。少言寡语,面相温纯,极少笑,亦不怒。关于她的言论,与无数老师上过床,以及人格分裂,之类种种。学生传说她在琴房做爱。这些故事像白昼的星辰,虽然看不见触不到,他们却依然相信是存在的。满足并且乐此不疲。女人起身,投放一个温软的笑。刘力扬突然想要抱住这只猫儿。她本甚雪而净,甚雪而美。她被谁丢弃,才陷落在沼泽从此万劫不复。她们做爱。她看见手指的蔷薇肆意疯长。她想她应是绚烂美好,她那样纯粹,生命还不曾绽放。尚雯婕在耳边呢喃。她很久都没有听清,直到第二日尚雯婕被打捞上岸。她身体浮肿,面无血色。学生们捂着嘴,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有女生尖叫,她们皱着眉头,五官纠缠在一起。刘力扬从未如此厌恶她们。她听见她在说着什么。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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