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激浪飞S bbcb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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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二奶过时了,中国农村出现了“包村” 今天又全面掌握了一个在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的干巴巴的词——包村。 中午跟一个做农村经济的华声网友博士生吃饭,该童鞋为了做农村经济的田野调查,在南方某省的穷乡僻壤里蹲了整整一年,结果不但经济问题摸清楚了,其他问题也顺带着开了眼界,其中,就包括华丽丽的“包村”。 该华声童鞋蹲的那几个村,16-60岁之间的男丁走了个干干净净,全都出去打工了,所以农村留守妇女问题灰常严重。乡上为了体现对留守妇女的重视,实施了乡干部“包村”制度,每个乡干部负责包一个村儿的留守妇女,文件上的说法是,要给留守大嫂们问寒问暖送去组织上的关怀,实际上。。。**了一嘴,问是不是出现了邪恶的抢占民嫂的现象?经济童鞋摇摇头,说我太低段位了。他所目击的现场是,很多留守大嫂们死活都要把包村干部留在家里睡,说不动的就灌酒,灌倒了还不成的就用彪悍的体魄直接扑倒了。。。甚至还出现了几户相邻的留守大嫂为了霸占一个包村干部大打出手的喜感场面。有个包村干部跟经济童鞋吐槽,说一开始还觉得挺爽的,觉得这制度就跟给基层干部安排的福利似的,还四处跟人炫耀说这“包村”比“***”威武多了,过段时间就发现体力吃不消了,健康鸭梨灰常之大。 还有包村干部说,一开始他还有点含羞,留守大嫂提出要求之后,他都不敢留在大嫂家里那啥,而是哆哆嗦嗦地把大嫂带到镇上开了一间10块钱的旅馆去为人民服务,留守大嫂还挺替他着想的,觉得10块钱太破费了,第二次强行就把他摁在家里了。。。 经济童鞋说,最杯具的是个40出头的包村干部,包村三年下来,身体全垮了,头发白得跟60多的大爷似的。而且他还偷偷地告诉经济童鞋:他包的那个村儿里,去年有好几个刚生出来的男孩儿看上去跟他眉眼一模一样,他自己到现在一个男孩儿都没有,想儿子想得发疯了,见到村儿里这一票疑似亲生儿子却不敢认,每次进村心里都会泛起巨大的悲怆。。。我问经济童鞋,那些大嫂们的打工老公要是知道这档子事儿,还不扛着电锯去把包村干部们的jj锯了?经济童鞋又摇摇头,继续说我低段位。说打工老公们其实差不多都知道这事儿,但他们不但不觉得孬,反倒觉得家里的婆娘有个干部照应着,挺好的。。。 我问经济童鞋他加入包村的行列了么?经济童鞋笑而不语,只是含蓄地说,嫂子们对他照顾得都很好,一年来自己没有洗过一次衣服。。。饭桌上当场有人质疑,是一年来几乎没有穿过一次衣服。。。 哎,鄙专业咋就没个进村蹲点的机会呢?
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龙应台 1984年 作 在昨晚的电视新闻中,有人微笑着说:“你把检验不合格的厂商都揭露了,叫这些生意人怎么吃饭?”     我觉得恶心,觉得愤怒。但我生气的对象倒不是这位人士,而是台湾一千八百万懦弱自私的中国人。     我所不能了解的是: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 包德甫的《苦海余生》英文原本中有一段他在台湾的经验:他看见一辆车子把小孩撞伤了,一脸的血。过路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帮助受伤的小孩,或谴责肇事的人。我在美国读到这一段。曾经很肯定地跟朋友说:不可能!中国人以人情味自许,这种情况简直不可能!     回国一年了,我睁大眼睛,发觉包德甫所描述的不只可能,根本就是每天发生、随地可见的生活常态。在台湾,最容易生存的不是蝉螂,而是“坏人”,因为中国人怕事、自私,只要不杀到他床上去,他宁可闭着眼假寐。     我看见摊贩占据着你家的骑楼,在那儿烧火洗锅,使走廊垢上一层厚厚的油污,腐臭的菜叶塞在墙角。半夜里,吃客喝酒猜拳作乐,吵得鸡犬不宁。     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为什么不跟他说“滚蛋”?     哎呀!不敢呀!这些摊贩都是流氓,会动刀子的。     那么为什么不找**呢?     **跟摊贩相熟,报了也没有用;到时候若曝了光,那才真惹祸上门了。     所以呢?     所以忍呀!反正中国人讲忍耐!你耸耸肩、摇摇头!     在一个法治上轨道的社会里,人是有权利生气的。受折磨的你首先应该双手叉腰,很愤怒地对摊贩说:“请你滚蛋!”他们不走,就请**来。若发觉**与小贩有勾结——那更严重。这一团怒火应该往上烧,烧到**肃清纪律为止,烧到摊贩离开你家为止。可是你什么都不做;畏缩地把门窗关上,耸耸肩、摇摇头!     我看见成百的人到淡水河畔去欣赏落日、去钓鱼。我也看见淡水河畔的住家整笼整笼地把恶臭的垃圾往河里倒;厕所的排泄管直接通到河底。河水一涨,污秽气直逼到呼吸里来。     爱河的人,你又为什么不生气?     你为什么没有勇气对那个丢汽水瓶的少年郎大声说:“你敢丢我就把你也丢进去?”你静静坐在那儿钓鱼(那已经布满癌细胞的鱼),想着今晚的鱼场,假装没看见那个几百年都化解不了的汽水瓶。你为什么不丢掉鱼竿,站起来,告诉他你很生气?     我看见计程车穿来插去,最后停在右转线上,却没有右转的意思。一整列想右转的车子就停滞下来,造成大阻塞。你坐在方向盘前,叹口气,觉得无奈。     你为什么不生气?     哦!跟计程车可理论不得!报上说,司机都带着扁钻的。     问题不在于他带不带扁钻。问题在于你们这廿个受他阻碍的人没有种推开车门,很果断地让他知道你们不齿他的行为,你们很愤怒!     经过郊区,我闻到刺鼻的化学品燃烧的味道。走近海滩,看见工厂的废料大股大股地流进海里,把海水染成一种奇异的颜色。湾里的小商人焚烧电缆,使湾里生出许多缺少脑子的婴儿。我们的下一代——眼睛明亮、嗓音稚嫩、脸颊透红的下一代,将在化学废料中学游泳,他们的血管里将流着我们连名字都说不出来的毒素——     你又为什么不生气呢?难道一定要等到你自己的手臂也温柔地捧着一个无脑婴儿,你再无言地对天哭泣?     西方人来台湾观光,他们的旅行社频频叮咛:绝对不能吃摊子上的东西,最好也少上餐厅;饮料最好喝瓶装的,但台湾本地出产的也别喝,他们的饮料不保险……     这是美丽宝岛的名誉;但是名誉还真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的健康、我们下一代的傻康。一百位交大的学生食物中毒——这真的只是一场笑话吗?中国人的命这么不值钱吗?好不容易总算有几个人生起气来,组织了一个消费者团体。现在却又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卫生署、为不知道什么人做说客的立法委员要扼杀这个还没做几桩事的组织。     你怎么能够不生气呢?你怎么还有良心躲在角落里做“沉默的大多数”?你以为你是好人,但是就因为你不生气、你忍耐、你退让,所以摊贩把你的家搞得像个破落大杂院,所以台北的交通一切乌烟瘴气,所以淡水河是条烂肠子;就是因为你不讲话、不骂人、不表示意见,所以你疼爱的娃娃每天吃着、喝着、呼吸着化学毒素,你还在梦想他大学毕业的那一天:你忘了,几年前在南部有许多孕妇,怀胎九月中,她们也闭着眼梦想孩子长大的那一天。却没想到吃了滴滴纯净的沙拉油,孩子生下来是瞎的、黑的!     不要以为你是大学教授。所以作研究比较重要;不要以为你是杀猪的,所以没有人会听你的话;也不要以为你是个学生,不够资格管社会的事。你今天不生气,不站出来说话,明天你——还有我、还有你我的下一代。就要成为沉默的牺牲者、受害人!如果你有种、有良心,你现在就去告诉你的公—仆立法委员、告诉卫生署、告诉环保局:你受够了,你很生气! 你一定要很大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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