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梧桐星辰舞 夜雨梧桐星辰舞
风雨逍遥,长叹古今。落日愁露唱别离,夜雨梧桐红枫叶,晓晓春风拂柳,瑟瑟秋波憾心,隽宣无颜,血祭昱园。风雨飘摇无法摇动末路的结局,永结同心连结不了无情的人心,匆匆的时光白驹过隙,甜美的回忆萧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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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只狐狸,十八种心态【转】 有一个古老的故事开头:在一位农夫的果园里,紫红色的葡萄挂满了枝头,令人垂涎欲滴,当然,这种美味也逃不过安营扎寨在附近的狐狸们,它们早就想享受一下了。   第一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它发现葡萄架要远远高出它的身高。它站在下面想了想,不愿就此放弃,机会难得啊!想了一会儿,它发现了葡萄架旁边的梯子,回想农夫曾经用过它。因此,它也学着农夫的样子爬上去,顺利地摘到了葡萄。   (这只狐狸采用的就是问题解决方式,它直接面对问题,没有逃避,最后解决了问题。)   第二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它也发现以它的个头这一辈子是无法吃到葡萄了。因此,它心里想,这个葡萄肯定是酸的,吃到了也很难受,还不如不吃。于是,它心情愉快地离开了 。   (这只狐狸运用的是心理学当中经常提到的“酸葡萄效应”,也可以称为文饰作用或合理化解释,即以能够满足个人需要的理由来解释不能实现自我目标的现象。)   第三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它刚刚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深深地被主人公的精神打动。它看到高高的葡萄架并没有气馁,它想:我可以向上跳, 只要我努力,我就一定能够得到。“有志者事竟成”的信念支撑着它,可是事与愿违,它跳得越来越低,最后累死在了葡萄架下,献身做了肥料 。   (这只狐狸的行为,在心理学上我们称为“固执”,即反复重复某种无效的行为,有时我们也称它为强迫症。它说明,不是任何事情的最佳方案都是解决问题,要看自己的能力、当时的环境等多种因素。)   第四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一看到葡萄架比自己高,愿望落空了,便破口大骂,撕咬自己能够得到的藤,正巧被农夫发现,一铁锹把它拍死了。   (这只狐狸的行为我们称它为“攻击”,这是一种不可取的应对方式,于人于己都是有害无利的。)   第五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它一看自己的身高在葡萄架下显得如此的渺小,便伤心地哭起来了。它伤心为什么自己如此矮小,如果像大象那样,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它伤心为什么葡萄架如此高,自己辛辛苦苦等了一年,本以为能吃到,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这只狐狸的表现我们在心理学上称之为“倒退”,即个体在遇到挫折时,从人格发展的较高阶段退到人格发展的较低阶段。)   第六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它仰望着葡萄架,心想,既然我吃不到葡萄,别的狐狸肯定也吃不到,如果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反正大家都一样 。   (这只狐狸的行为在心理学中称之为“投射”,即把自己的愿望与动机归于他人,断言他人有此动机和愿望,这些东西往往都是超越自己能力范围的。)   第七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它站在高高的葡萄架下,心情非常不好,它在想为什么我吃不到呢,我的命运怎么这么悲惨啊,想吃个葡萄的愿望都满足不了,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啊?越想它越郁闷,最后郁郁而终。   (这只狐狸的情况是“抑郁症”的表现,即持久的心境低落状态为特征的神经性障碍。)   第八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它尝试着跳起来去够葡萄没有成功,它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葡萄,可是它抵抗不了,它还试了一些其他的办法也没有见效。它听说有别的狐狸吃到了葡萄,心情更加不好,最后它一头撞死在葡萄架下 。   (这只狐狸的下场是由于它心理不平衡造成的,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经常会遇到类似的“不患无,患不均”的现象。很多人在与别人比较的时候,因为心理不平衡选择了不适当的应对方式。)   第九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同样是够不到葡萄。它心想,听别的狐狸说,柠檬的味道似乎和葡萄差不多,既然我吃不到葡萄,何不尝一尝柠檬呢,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因此,它心满意足地离开去寻找柠檬了。   (这只狐狸的行为在心理学上我们称之为“替代”,即以一种自己可以达到的方式来代替自己不能满足的愿望。)   第十只狐狸来到了葡萄架下,它看到自己的能力与高高的葡萄架之间的差距,认识到以现在的水平和能力想吃到葡萄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它决定利用时间给自己充下电,报了一个研究生课程进修班,学习采摘葡萄的技术,最后当然是如愿以偿了 。
甘霖露水 天空还是那样的清澈,闪烁着纯洁的梦幻色彩,晴空万里,透过窗帘,阳光照着屋内,披上了一层散落的金色光辉。“醒来了,晨华。”甜蜜的问候声音打破了翌晨朦胧而又美妙的气息。“听到了吗?邴晨华,高三了,要开学了,别赖床了。”一声响过后,门开了,传来了一句温柔墉散的话语“早起来了,妈,你儿子什么时候爱贪睡了。”说完轻松的笑了。“呵呵,是妈多操心了,还不是怕你…”话还未说完,邴晨华就接着说了上去“知道,晨华知道妈对你儿子我最好了,我先去洗簌吃早饭了,妈,你就别费心了。”只是邴晨华的妈妈郑琴烟微微一笑,看上去那么年轻,不说孩子不知道已经四十一了,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邴晨华吃完早餐后,正准备走出家门,管家李亥说:“叫王伯开车送你去学校吧。”“不,不用了。”看着李亥的一脸忠诚和尊敬的样子,又说道:“我自己走去学校吧,现在还早,待车里真会闷坏了,当作散散步吧,对身体也挺好的。”李亥见状,邴晨华很平易近人,也很善良,关心他们这些下人,也喜欢体育锻炼的,所以不好再说什么,就叮嘱了一句:“少爷,路上小心。”“嗯,知道了。”邴晨华回报了李亥一个甜美的笑容,淋着秋风的吹拂,悠闲潇洒地走去学校,成为路上一道靓丽的风景,别人都盯着他看,他自己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到了校园,也是有很多的人看着他,他潇洒地回报别人一个迷人的微笑。“哎,晨华。”说着说着陆梦潇洒地向他走来,亦是惊呆了一大片人。“快点快点。”蔡雅和乐佳抓着我的手走着。“喂,我的手都快要断了,能不能轻点,慢点走啊。”我向她们发着牢骚。“喂,徐云,你的手会痛吗?”乐佳问着。“当然咯。”我埋怨地说着。“啊?!对不起,不好意思。”乐佳和蔡雅尴尬地笑了笑,我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算了。”我摇摇手摆出一个无所谓的样子。“啊,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着笑脸对眼前的男生说着。“嗯?怎么了?”蔡雅疑惑地转过头来。是我踩到了那位同学的鞋子。“啊”蔡雅犯出了一副花痴的样子。“呵呵,没关系的。”眼前那位帅气的男生对我说着,他微笑地伸出手,好像想要和我握手,我也机械式的伸出手,他的手很温暖,一阵秋风后,他放开了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邴晨华,是碧华高中三年级的学生,请多请教。”“呵呵,我也是三年级的学生,以后就在学校一起学习了。”他的话语很温柔随和,听得我有一丝地害怕。“很高兴认识你。”他欢快地说着。“嗯,我也是。”我痴痴地答道。“嗯,那拜拜了,再见。”“额,再见。”简单地对话后,我也就先走了。“喂,你不怕别人喜欢上你啊,看你又不拒绝她们的,别人都抱有一丝希望,会害死人的。”“啊,你什么时候来的?”邴晨华看了看正拍着自己肩膀的赵卓问。“来了也没多久。”赵卓回答道。“没心没肺的家伙,吓死人那。”陆梦对赵卓说着。
【沧海末世、小说】 连载 左耳.06 PART 3 张漾 一了百了 作者 : 饶雪漫   7  十二月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适应北京的天气。  偶尔上网,信箱总是空着。只有一次,收到李珥的信,她只是简单的问候,我回了信,还是那句老话,让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她久不回信,估计是高三,上网的时候也不多。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会再见到黑人。  那天我到一家写字楼去找工作,那里有家网络公司招人,我想去碰碰运气。那是一幢很气派的大楼,我刚到楼下就看到黑人,他穿了保安的制服,戴着白手套,看上去人模狗样,正在指挥人停车。我把帽沿一拉,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网络公司的人很客气,接待我的是一个矮个子的小胡子,他很客气地告诉我,要招的人昨天全招齐了,让我下次动作快一些。  “好的,下次我一定坐火箭来。”我说。  小胡子乐呵呵地跟我说再见,我坐电梯下楼来,经过大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小子,”他说,“我一直在北京等你,你果然送上门来了。”  “你想干什么?”我说,“打架我未必怕你。”  “不打。”黑人说,“打架是粗人干的事,我想请你喝酒,你敢去么?”  我问他:“谁买单?”  他牛气冲天地说:“当然是我。”  “现在去吗?”我问他。  “当然不,我晚上六点半才下班,晚上十点整,我们三里屯见。”  “好。”我跟他摆摆手往前走,他在我的身后喊道:“不见不散啊,你要是不敢来,我就当你怕了!”  呵,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晚上十点,我结束了当晚的家教。准时到达三里屯。黑人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他换下了制服,还是光头,黑色的皮夹克,黑色的皮裤子,黑色的手套,戴副黑眼镜,把自己搞得像蝙蝠侠。  “我没想到你会来,我以前没说错,天中就数你像个男人。”  我冷冷地说:“我不喜欢欠人,如果你觉得我欠着你什么,最好今晚把它全算清,一了百了。”  “你不欠我什么,你欠的是她,但你永远还不了她。所以,我要替她还一个公道。”  “行。”我说,“你说怎么还?”  “你喝二十瓶啤酒,不许吐。这笔账就算还了。”  “这么简单?”我说。  “简单不简单你喝完了再说。”   “那好吧,”我说,“去哪家?”  “你跟我来。”黑人说。  他走在我前面,趾高气昂的样子。把我带到一个酒吧的门口,弯腰说:“请。”  我进去,酒吧不大,人也不算很多。黑人在我身后问:“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这里挺眼熟的?”  我没觉得。  “你不觉得这里很像‘算了’吗?”  我看他是脑子短路了。  我们找了个位子坐下来,黑人很快拎来了二十瓶啤酒,往我面前一放。舞台上的歌手开始在唱歌,是个女歌手,头发很长,看不清楚她的脸,她在唱:我是你的香奈儿,你是我的模特儿……  “你注意到了吗?你看那个歌手,她涂绿色的眼影。”黑人一面说一面把酒一一打开说:“喝,我要看你醉!”  他戴着手套在开酒瓶,看不去很不方便,但他不愿意除掉它。  “我来吧。”我说。  结果那晚我没醉,黑人把该给我喝的酒差不多都倒到了他自己的肚子里。他坐在那里翻着眼睛说:“我有钱的时候就来这里,我在北京没朋友,张漾,跟你说句实话,我今天看到你,其实我很高兴,我觉得我不是那么恨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我说。  黑人笑着,当着我的面慢慢除下他的手套,两只手,左和右,都少掉了一根小姆指。看上去触目惊心。  “谁干的?”我尽量用镇定的语气问他。  “还用问吗?”黑人说,“他们让我永远都不要回去,要是敢回去,就杀了我。”  “蒋皎的父亲?”  “不知道。”黑人说,“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我不敢确定。”  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无法呼吸一样。  “有烟吗?”黑人问我。  我掏出我的红双喜给他,并替他点燃。他的嘴唇和手微微在颤抖。  “我想家。”黑人红着眼睛说,“我在北京没朋友,我住地下室,有点钱都喝酒了,有时候吃不饱,我想我妈。”  “那就回去。”我说,“你放心,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也许吧,你不知道,其实我怕什么呀,我不敢回去,还有别的原因。”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她死的时候,你在吗?她说过些什么?”  “不在。”黑人又抓起一瓶酒往嘴里灌,“她把最后的话留给了一个小丫头,你应该去问那个小丫头。”  “是吗?”我说,“是不是一个叫李珥的?”  “李珥?”黑人想了一下说,“也许是吧,她叫她小耳朵,小耳朵……”  “哦。”我说。  “其实我死着与活着也无分别。”黑人真的醉了,他开始语无伦次,“张漾我知道吧啦为什么会喜欢你,她是天生高贵的人,跟我不是一个层次的,我得不到她,可是我愿意保护她一辈子,我没有做好,我让她死掉,是我偷了你的手机,是我跟她胡说八道,我跟你犯同样的罪,我们一样的不可饶恕,我后悔我后悔!”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只有四根手指的手握成拳头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又一下。  舞台上的女歌手还在没完没了地唱:我是谁的安琪儿,你是谁的模特儿,亲爱的亲爱的,让你我好好配合,让你我慢慢选择,你快乐我也快乐,你是模特儿我是香奈儿香奈儿香奈儿香奈儿香奈儿……  黑人已经烂醉如泥。他在跟着哼,很离谱的调子,狂乱的眼神。  我拍拍他的脸:“哥们儿,你没事吧?”  他咕哝着:“没事,我想睡而已。”  我买了单,在黑人的口袋里塞了二百块钱。  然后,我走出了酒吧,走出了灯红酒绿的三里屯。
【沧海末世、小说】 连载 左耳.05 PART 3 张漾 我十八岁了 作者 : 饶雪漫   2  我回到市区的时候,是夜里十点钟。雨后的气温依然很高,我被雨淋过的头发和衣服已经全干了。  因为打不到车,我走了很久的路。我想起那个和我一样去看吧啦的女生,她也许是经常来,不知道她是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回,看她那柔弱的样子,要是也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一定会累得趴下吧。  我没想到,蒋同学在我家不远处的路灯下等我。  她起初是蹲在那里,见了我,她站起身来,靠在身后的路灯上,憔悴地看着我。她已经回家换了一条新裙子,而且我发现她换了发型,暗红色的头发凌乱的,可笑地卷曲在她的头上。  我走近她。  “我十八岁了。”她说。  “生日快乐。”我说。  “我烫了头发。”她说。  “不好看。”我说。  她的脸部忽然强烈地抽动起来,然后她哭了出来。她并没有扑入我的怀抱,我有一刻试图想伸出手去拥抱她,但是我最终没有这么做。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我很耐心地等着她哭完。  可是她没完没了。  我维持我的性子等。  还好周围一直没有人经过,不过经过也没有什么,我早是这个小城的新闻人物,在我的身上,发生什么大家都不会再好奇。  终于,我拍拍她说:“好啦,哭多了会变老的,你的新发型已经让你显得够老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你不是喜欢吗,我知道你喜欢的!”  “你胡说什么!”  “你忘不了她,我知道你忘不了她!”蒋皎抓着她的头发哭着喊,“如果是这样,你就干脆把我忘了吧,张漾,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好的。”我说。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开始在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不过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以不变应万变。  她恨恨地看我一眼,推开挡在她面前的我往前跑。前方,一辆摩托车正疾驰而来。看她的样子,根本也不知道要闪躲,我的脑子里轰轰作响,赶紧追上去,一把把她拉到了路边。  摩托车急停下来。离我们只差一毫米。  “有病!” 摩托车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骂完,重新发动车子走了。  蒋皎同学狂乱的卷发轻拂着我的面颊,痒得我有些吃不消。我想推开她一点点儿,但是她抱我抱得特别紧。  她呜咽着:“蟑螂,你别不要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一刀两断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我错了,我错了。”她认错比眨眼睛还要快。  “好吧。”我轻轻推开她,“我今天很累,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送我回家好吗?”她说,“前面有段路很黑的,你也知道,我怕。”  我真的很累,并且饿得眼冒金星。不过我没办法,只能陪着她往家走。她的手牵着我的,紧紧地,不肯放松。我们走了几步,她又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腰间。转到前面的一个巷子的时候,我感到她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下周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我真讨厌这里,我们离开后,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蟑螂你说好不好?”   我忘了说,蒋同学也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学理工。她其实是想去上海读书的,但因为我喜欢北京,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所北京的学校。  “好的。”我说。  “我以后都不再闹了。”她说,“我会乖。”  这样的保证,我听过一千次了。  走过小巷的时候,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一些些。这条路白天和夜里完全不同,我们好像已经有很多夜里不曾经过它了。路的那边有个破旧的小房子,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冬夜,我赶到那里,蒋皎被黑人他们几个小混混用布条堵住了嘴,抵在墙角,无声的呜咽和绝望的眼神。  黑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着我说:“臭小子,你自己选,是我们哥们儿几个当着你的面做了你的女人,还是你自己拿着这把刀自行了断!”  那一天,是吧啦下葬的日子。天空飘着春天的最后一场细雪。  我对黑人说:“你们放了蒋皎,不关她的事!”  “关不关她的事我说了算。”黑人说,“你先抽自己十个耳光,我再决定要不要放了她,你说呢?”  我说:“十个?那么多?”  “***别废话那么多!”他上前一脚踢到我的膝盖上,我疼得单腿跪了下去。  黑人用刀尖在我的脸上比划着说:“这张脸长得是不错,能骗小姑娘,确实能骗。不过我倒想问问高材生,你有没有想过骗过之后的后果呢?”  就在这时候,警车的声音由远而近。  黑人吓得收回刀:“你做了什么?”  我努力站起身来,冷静地说:“我报了警。”  “你别忘了,你的手机在我手里!”黑人说,“我要是不高兴,就交到吧啦表哥的手里。”  “那又怎么样呢,”我说,“它说明不了什么。”  黑人拿着刀朝我扑过来。我一反手就夺下了他的刀。这个大而无用的东西,空长了一身横肉。我把刀架在黑人的脖子上,逼他们放了蒋皎。  “不许放。”黑人红着眼睛喊。“大不了大家同归与尽!”  “你们有大好的前程,犯不着。”我对那帮技校的小孩说,“在**没来以前,走先!”  四五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关键的时候选择了自己,立马作鸟兽散。有一个在离开前,还匆匆忙忙地替蒋皎松了绑。自由后的蒋皎蹲在墙角,半天起不来。  我放开黑人:“你也快走吧。”  他不相信地看着我。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笔账没完,我迟早跟你们算!
【沧海末世、小说】 连载 左耳.02 PART 1 木子耳 你不要骂她 作者 : 饶雪漫   9   黄昏的时候,许弋的妈妈,我的姨妈,还有我的妈妈,都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妈妈出来以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李珥,你让我失望。  她揪住我的衣服说:“你说说看,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跟那些小太妹混在一起,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你不要骂她。”尤他过来给我解围。  姨妈调转了枪口:“我还要骂你呢,你也是,好好的跟人家打什么架,就要高考了,要是挨了处分,我看你怎么办!”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吧啦,吧啦今天一点儿也没有化妆,她穿了一件很简单的衣服。站在前面,用一种说不清的眼光看着我。  我们一行人经过她的身旁,我不敢跟她打招呼,就在我恨死我自己的懦弱的时候,吧啦却喊我了,她没有喊我小耳朵,而是说:“李珥,你等一下。”   所有的人都站住了,警觉地看着她。  “事情我都知道了。”吧啦说,“我是来替你做证的,证明那些事情都跟你无关!有什么事,都算到我吧啦头上。”   “你滚一边去!”尤他恶狠狠地说。  “我就走。”吧啦冷冷地说,“只要李珥没事。”   “她不会有事的,你离她远点,她什么事都没有!”   “尤他!”我大声地喊,“你不许这样跟吧啦说话!”   “为什么!”尤他说,“难道她害你害得还不够惨?”   “因为吧啦是我的朋友!”我说,“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准你这么说她!绝不允许!”   尤他气得后退了好几步,妈妈和姨妈都张大了嘴巴。世界静止了,我又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只看到吧啦,看到吧啦裂开嘴笑了。她的脸上焕发出一种炫目的光彩。她看着我,眼睛里的光亮明明白白。  然后,我听到她轻声说:“小耳朵,我真的没有看错人呐。” 下一章 PART 1 木子耳 陌生的男生 作者 : 饶雪漫   10    这一年的春天,阳光好像特别的明媚。柔和的金色从绿色的树叶上流淌下来,花开无声。周一是我最不喜欢的一天,还没有休整好,所有的忙碌又要起头,特没劲。那天,我做完课间**独自穿过操场想到小卖部去买速溶咖啡,一个陌生的男生挡住了我的去路。他有些慌张地问我:“你是不是李珥?”   “是。”我说。  “请你接一个电话。”他把手从裤袋里掏出来,手里捏着的是一个小灵通。  “谁的电话?”我说。  “你接吧。”男生把电话一下子塞到我手里,“打通了,你快接!”   我有些迟疑地把电话拿到耳边,然后,我就听到了吧啦的喘息声,只是喘息声,但我敢肯定,就是她。  我失声叫出来:“吧啦!”   “小耳朵,是你吗?”   “是我,吧啦。”我的心感到一种强大的莫名的不安,我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真好。找到你了。”吧啦哑着嗓子说,“我一定要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把雨伞借给我,谢谢你上一次救了我,谢谢你替我擦药,谢谢你当众承认你是我的朋友,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谢谢你……”   吧啦的声音越来越弱,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又出了问题,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电话断了,那边传来的是无情的嘟嘟声。  男生把手伸过来,抢走了小灵通,转身就跑。  我终于反应过来,跟着就追了上去。我跑不过那个男生,只能眼见着他进了高三(1)的教室。但我毫不迟疑地跟着他跑了过去,上课的预备铃已经响起了,他们班所有的同学都开始蜂涌而进教室,他们的数学老师已经拿着教案站在门口。  我也站在门口。  有个多事的女生隔着窗户问我:“你找谁?”   我不说话,我的眼睛正在满教室地寻找那个男生的时候,一张纸条从里面传了出来,上面写着:吧啦在医院里,她出事了。
【沧海末世、小说】 连载 左耳.01 PART 1 木子耳 左耳说爱我 作者 : 饶雪漫   我在河边慢慢蹲下(禁止)来。  渐渐听不清风的声音。  我好像又看见了吧啦,那个名字特别奇怪的女孩。看见她穿了有长长流苏的裙子,背了玫瑰红的小包,拖着夸张的步子走近,用明亮的眼睛瞪着我问:木子耳,你真的,真的想变成个坏姑娘?  我重重地傻不拉叽地点头。  吧啦的手啪啦打在我头上。  我始终没有成功地变坏。  但我还是宁愿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吧啦。  这样,兴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也不会因为想念吧啦,让自己的十七岁,痛得如此的溃不成军。   选自木子耳的博客《左耳说爱我》  1   上帝做证,我是一个好姑娘。  我成绩优秀,助人为乐,吃苦耐劳,尊敬长辈。我心甘情愿地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每天晚上十点准时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按时起床。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看天,那个时候,天总是蒙蒙亮的,就算是夏天,太阳光也只是稍稍有些露头。然后,我会坐在窗前读英语,声音大而甜美。我的妈妈走过来,给我递上一杯浓浓的牛奶。我把牛奶呼啦啦喝掉,继续读我的英语。  我的妈妈站在清晨的房间里充满爱怜地看着我。  遗憾的是,我是一个有点小小缺点的好姑娘,我的心脏,还有我的左耳。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心脏的手术做过了,很先进的技术,没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疤痕,所以于我可以忽略不计。但我左耳的听力始终不好,你如果站在我的左边跟我说话,我就有可能一点儿也听不见。  所以,我读书的时候,总是比别人大声。  虽然是这样,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在十七岁以前,我是那样单纯地爱着我自己,就像这个世界上很多好心的人,那样单纯地爱着我。  可是,比较老土的是,我在十七岁的某一天,忽然情窦初开了。我始终想不起那一天的天气,我只是记住了他的脸,在学校的对面,黄昏的街道旁,斜斜靠着栏杆的一个男生,背了洗得发白的大书包。他的脸,是如此的英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吓得我掉过了头去,心莫名其妙地狂跳不停。  他叫许弋。  我一度非常痛恨这个名字,因为后面那个字在电脑上用五笔很难打出来。我练了好多天,才可以顺利地一遍一遍地重复。  白色的屏幕上,全是这个名字,我用红色,将其打得又大又鲜活。好像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在知道许弋后,我的博客才有了一点儿真正的含义。  我说的是,知道许弋。  事实就是这样子,我们并不认识,也没有机会认识。我只知道他读高三,快要毕业了,他成绩很好,我还知道的就是,有个读技校的女生正在疯狂地追他。  我见过那个女生。她的穿着很奇怪。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像一颗植物,特别是她穿着绿裙子站在我们学校门口的那一次,我看到她涂了绿色的眼影,脸上还有一些金色的粉,她拿了一朵黄色的葵花,孤孤单单地站在那里。  还有一次,她用油彩在自己白色的衣服上写上了四个大字:我爱许弋。  很多女生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尖声叫喊。  她成为我们学校门口的一道风景。  最关键的是,最后的最后,许弋居然爱上了她。  他爱上了她。  他在有一天放学后走到她面前,他对她说:我们去看看你喂的猫吧。  女孩呼啦一下跳起来,欢呼着,手臂张开,像个滑翔机一样地跑了一圈,再到许弋的面前停下。她说:帅哥,我终于相信爱情是可以争取的哦!呼呼呼,我幸福得要死掉了呀。  那个喜欢把自己的眼睛弄得绿绿的女孩,我后来知道,她叫吧啦。 当代世界出版社 PART 1 木子耳 我不喜欢下雨 作者 : 饶雪漫   2   我终于认识了吧啦,在学校后面的拉面馆。  我后来想,这其实是我一直都在预谋的一件事。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外面在下雨,店里特别吵。我下了晚自修后觉得很饿,于是我去了拉面馆。她背对着我坐在靠墙的某张桌子上,穿着粉红色薄对襟毛衣,显得很醒目。等我走近后,我发现她叼着555。英国牌子的烟,她吸得好像特别津津有味,有点像有个小妹妹在吃巧克力。店里的小电视机里放着无声的电视剧,在我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电视机。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  然后她瞟了我一眼。  然后她伸手在我冒着热气的碗里抓了一把香菜扔进自己碗里。然后她吐掉烟蒂一声不吭吃起她的面来。我第一次那么清楚地看到她,她在脑后挽着一个圆圆的髻,瓜子脸,没有一颗痘痘眼睛也特别大。我觉得她很漂亮。是那种越看越漂亮的漂亮,深藏不露吓你一跳。她没有涂绿色的眼影。  我当时在心里想:难怪许弋……   “你也是天中的?”她看着我胸前的牌子问。  “嗯。”我说。   “哦。”她说,“你认得我?”   我违心地摇了摇头。  “你们学校的坏孩子都认得我。”她得意地说,然后又笑,一张脸越发精致。  那次我们吃完了饭,走出面馆的时候,雨越下越大了,雨水一直顺沿着水泥砌的屋檐往下滴,我们出不去,只好靠着墙。  我实在忍不住地问她:“你也喜欢吃香菜?”   “不特别喜欢,但是我就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我有点惊讶地望着她。她伸出手来摸摸我的脸,然后笑得两眼弯成很好看的月牙,她说:“呵呵,别人的东西才是好的。小姑娘你会明白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把她的话接下去,只好说:“我不喜欢下雨。
【沧海末世、小说】 连载 离歌II.04 (10)那一夜,他把我带回了他的家。他并没有开车来,我们坐的是出租。他先把我扔到后座上,然后自己坐了进来。车子开动以后,他说:“让我看看你的脚。” 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我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和拒绝。任他把我的左脚抬上来,扒开我的袜子,检查我的伤。当然还是疼,但事实证明疼痛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是可以被忽略的。就在他对着我已经红肿的脚踝进行着无情的拍打和揉捏的时候,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竟然是老爽让许愿时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些奇怪的念头。就算那是我的第一直觉,可是他呢,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出现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 “不知道。”他答。 “等人吗?” “也许吧。” “你看到什么了吗还是听到什么?” “什么跟什么?”他显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把我的脚放回原处,他呼一口气说,“还好,没大事。” 我继续问我的问题:“你是看到我摔跤的么?” 他狡猾地答:“你不摔跤,我怎么看得见你?” “很爽?”我抬起头来,看着他问。 “还行吧。”他说,“只可惜没骨折。” 这欠揍的问题明明是出自我口,可是听他这么一答,我又偏偏不服气,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往车门边挪了挪。没想到他也往他那边挪了挪,和我隔更远一点的距离,审视般地看着我。然后说:“我的马大记者,刚才你问了我五个问题,到家后轮到我审你,你最好做好准备。” “你为什么不现在就问?” “因为我不想。”他说,“六个。” 好吧,我闭嘴。 13弄27号。我又来到了这里。他扶我下车,我看到门前那个黄色的大灯泡还在,仿佛十年如一日,它都是这样,遇风就摆,没风安静。很奇怪,对于一些跟随岁月变迁成为古董的东西,时光在它身上好像也渐渐停滞不动了,就像妖精,活一千年和一万年一样年轻。 “你的车呢?”我问他。 “卖了。”他说,“七个。” “为什么要卖?” “我的‘问题’少女,来吧,我们进屋。”他开了锁,把大门推开,一直把我扶到堂屋的一张木椅上面坐下。他开了灯。灯光不亮,舒适柔和,正正好。我环顾四周,和我上次离开时凌乱的情景相比,屋子显得要干净和整洁得多。看来,他又回到这里居住了,只是不见夏花,不知道她一切可好。真要命,我又忍不住想要问问题了,但想到他给我取的新外号,我最终识相地选择了沉默。他进了里屋,很快拿出来一小瓶正红花油。“忍着。”说完这两个字,他在我面前半蹲下来,替我脱掉鞋袜,把药倒入手掌,帮我涂抹上去。他手法娴熟,看上去好像很精于此道,我慢慢感觉到脚踝的滚烫,一开始的疼痛也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在他忙碌的时候我抬起头,又看到了天顶那该死的月亮,整个晚上我好像中了它的魔咒,所以才会跑到酒吧去大喝一气,匪夷所思地好好走路被扭到脚,再被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人“绑架”到这里来,不可思议,莫名其妙,神经兮兮。 “现在,轮到我问问题了,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地回答,结果就是这样——”他话音刚落,捏着我脚踝的手就开始使劲,我疼得尖声大叫,下意识地伸出右腿去踹他的胸口。他没让,我听到他的胸口发出“咚”的一声,吓得我缩回了脚。就在我刚刚觉得有一丁点愧疚之情的时候,他恬不知耻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衣,看着他不怀好意视察胸口的动作,我别过头去。 “如果你把我也踢伤了,你必须照样替我擦药。”他说完,把我别过去的脑袋掰正,直视我躲闪的目光,“我猜,你的心里,一定很想很想把我踢伤吧?” 我没有回答他。在那处在暧昧和明亮边缘的灯光照射下,我尽管不是故意,但仍然看到了他胸口黝黑的皮肤。我可耻地脸红了,又或者,因为自尊受到严重的挑战,而气得脸绿了。但是脸红脸绿此刻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不知他接下来想要干吗。他一直没有去扣上胸前那几粒扣子,直到帮我擦完药站起身之后也没有。他把那个小药瓶盖好,收好。又到水池边优哉游哉地洗完手,这才回到我身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面对着我开始了他的审讯。 “我们开始吧。第一问,今晚那个一背起你就抖得像筛糠的衰人,请问就是你所谓的‘配得上’的那一个么?” “不。”我回避他裸露的皮肤,低头答,声音弱,但很坚定。他命令我:“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
【沧海末世、小说】 连载 离歌II.03 (6)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如果用这句《圣经》里的话来形容天中,恐怕不能成立。在我的眼里,比起以前我们县里那所安安静静的学校,天中就好比各种怪事集中的大本营,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新闻发生。周一这天,我们班教室后门居然贴出了一张告示,大白纸,鲜红的字。张贴者是颜舒舒,告示大意如下:本人遇资金周转问题,急需现金五千元,请各位江湖好友鼎力相助,陪我共度难关,在下感激不尽。所借款项保证一月内归还,并附上百分之二十的利息聊表谢意。愿意者,可火速来电。本人手机:138XXXX0453。这张纸是在课间操的时间被贴在后门上的。但令颜舒舒始料未及的是,老爽会在课间操结束之后跟着大家一起走进教室视察卫生。于是,这张刚刚被贴上去的告示,就在大家的嘻笑声中,被老爽的一只大手扯了下来。他将那张薄薄的纸揉成一团,扔在颜舒舒的课桌上。 “你有什么困难?我借给你好不好?”老爽用一根手指点着颜舒舒的课桌面,没好气地说。颜舒舒低眉顺眼地捡起纸团,飞快地扔进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幸好老爽到教室是有其他事宣布,并没有把精力过多地放在干预这件事上。但我知道颜舒舒是当真的,看她在老爽走后拍着胸口面如死灰的样子,我就知道她真的陷入了绝境。不然,她绝不会丢人现眼地出此下策。整个上午的课她都上得心不在焉,把手机放在书本下面,偷偷地按着,发出不平静的“嘀嘀”声。按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怕影响我听课还是怕我看到她的短信内容,她索性背过身子,换了另一只手发。课间,我上完洗手间回来听到肖哲淡淡地跟她说:“你是要吃点教训了。”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把手里的书摔得砰砰响算是不满。但她一直都守着她的小小倔强,没有跟我开口借钱。这个城市的春天像一声口哨一样短,夏天很快就热闹地张罗起来。四月的尾巴上,气温急速上升,空气里竟翻滚出夏天才有的热浪。中午愿意呆在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选择午间的时候回宿舍去睡个小觉。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多半是留在教室里做作业或是温书。这天中午,我刚做完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正在揉眼睛的时候,看到高年级有两个男生,正站在我们教室窗口东张西望,见我正看他们,就问我:“颜舒舒呢?” 我摇摇头。 “你让她别躲。”其中一个环顾教室,拖长了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她就是躲到天涯海角,这钱也是要还的。” 我低下了我的头装作没听见,继续看书。下午颜舒舒旷课,没有来教室。傍晚我吃完晚饭回宿舍拿晚自修复习要用的书时才看到她。她靠在阳台门边,头发很乱,脸上有明显的红肿的痕迹,我不确定是不是被人打过。 “你怎么了?”我问她。 “没事,”她用力甩甩头,“下午老爽把我妈叫来了,我被她甩了一巴掌。” 到底还是被家里人知道了。不过知道了也是好事,至少债会替她还清了吧。我拍拍她的肩说:“去梳洗一下,晚自习要开始了,我等你一起。” “马卓。”她忽然拉住我说,“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还需要钱么?”我问她。
【沧海末世、文学】 风居住的街道 作者 :一曲离殇丶笑看人世繁华╮ 2267488207 风悄声无息地可以吹拂每一个人的脸庞,巷口的守望,转动黑夜的齿轮。这篇文章的题目是来源于一首纯音乐,这首纯音乐的名字便是“风居住的街道”,淡化铅华,散尽扶埃,看了这首歌名,我在想,所谓的居住是什么呢,风为何居住在街道呢,慢慢地拂袖,不置一词,如果东京不快乐,那么谁给了谁阴雨。 昨晚带着妹妹和一位邻居到了楼下放了烟火,在黑夜的血液中闪烁过红绿的光彩,升空而又坠落,明明朗朗的划破了我的视野,全然地瞬间和沉默,丢给了空虚的夜晚,天空下着小雨,雨丝打落我们的衣衫,随着头发落下,终于滴到了地上,雨是苍天对于大地的缠绵,也是白云对于海洋的呼唤,顺着寒冷,在夜里哆嗦,呼出的气体中夹杂着命运的浑浊。下去的时候,在一旁有三个孩子,也大概二三年级的小学生吧,几人在放鞭炮。这几人我对他们陌生而又熟悉,记不得他们的脸庞,但深刻知道这些人是谁。因为常常,他们会呼喊,在同一个小区内,他们就会叫着别人的名字,其中有一个,也是小学是一个女同学的弟弟,至于那个女生,自己是很久未见了,不知道现在的她如何呢,也许和众人一样俨然被失态所污浊,而或许,她依然清晰不减。  三个男孩在那嘻嘻哈哈,我又想起了过去,当初的我,不也如此吗?不同的是,我们的家并没有那么靠近,但也不远。昨天看着他们,想起了曾经,不知觉地眼泪就在眼眶打转,除夕夜里注定还要伤心一回,这是对于前一年匆匆而过的三百六十五天给予的最后祷告,我只是祈求神灵,不要蔓延我的悲伤,不然迟早,我会面目全非,可怜的,便是我的父母,以及真心对我好的人。放完了烟火,我就回家,和楼上的作别,就玩起电脑,淡淡看着很久没有改变的桌面,一样的那些图标,却没有了以往的温暖。那些人,都被我伤过么,我是真心的想要补偿,却错过了光阴,让时间打转,将我置之度外。  淡淡玩着游戏,不免寒暄几句,和一起玩的朋友,说了声新年快乐,也有人回应,至少世界上的温暖还没有流干,虽然我们只是偶然一遇,但是在除夕能一起玩一场也算是缘分。我说相识便是缘,让我们好好珍惜上天赐予的恩惠,多年后回眸,我会记得,曾经别人对我的宽容,不过宽容等于犯罪,对于自己人心慈手软,那才是罪过,很谢谢他们把我留到了最后。  后来听着《风居住的街道》这一首歌,和朋友开心聊了几句,唯一的,陪伴我的钰儿,渐渐夜深了,自己想睡了,上了床,依然和她甜蜜着,到了正月初一的凌晨一点。有一个朋友给我祝福,我是毫不犹豫地骂了他,没说一句好话,我只说“虚伪的真诚比魔鬼更可怕”我想足够抵挡一切,以前的那些斑驳陆离却只是往昔。  今早,童年好友敲响了家门,这是习惯了,一尘不变,从我们认识开始,我们每年新年的第一天上午都会去玩,上午依然随他们乱钻。这已经十一二年的记忆我也不敢觊觎永远,只渴望铭记。   待续
【沧海末世、小说】 连载 帅老公是高中生 12 中卷第一百三十话 订婚篇之爱告状的小不点叶芯好想说,你们两个好相配喔。不过转又想这话若是说出来,也许两个当事人会不喜欢,便藏了下来,终没有说出口。我虽有些纳闷叶芯为何欲言又止,只是注意力很快被迟宫裂转移了去,便没有再追问。而迟宫裂压根就不感兴趣叶芯要说的话,更不会去在意她说了一半不说的话是什么。 "你还不移一下身子。"迟宫裂指的是,我一直靠着他的身体使他根本不能动。我反应过来,抓着他的衣服借力,退开来。不过在离开他身边的刹那,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不许在我同桌面前提我和你订婚的事。" "看我心情。"迟宫裂不顾我的乞求眼神和警告语气,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我。 "你再这样,我就告诉阿姨,你欺负我。"十五年来,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疼的我,并不是我那两个不负责任的父母,而是那位雍容华贵大方美丽的袁阿姨。她,不是别人,正是迟宫裂的母亲。 "爱告状的小不点。"迟宫裂特瞧不起我的样子。 "怎样?"我挑衅地看他一眼。 "不怎样,我要睡觉了。"迟宫裂毫不修饰地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道。 "你要睡觉,去楼下的客房。"我答道。 "懒得走。"迟宫裂这边说着,那边已整个人躺回我那张漂亮小床上去了。 "迟宫裂,你给我起来,这是我的床耶!"我们又上演起一开始的戏码,强拉他起来。 "你给我醒醒。" "你别睡啦!" "同桌,我记得你以前好象说过他是彦川一中的?"叶芯不知道在打着算盘,突然走过来问我道。 "恩。"我点头。 "那他应该很厉害吧?"要知道彦川一中里面的人,随便抓一个都是高手耶!彦川一中的学生,任你是最有钱的,最有权的,最混的,或是最有背景的。但想进入彦川一中的前提必须是,你有足够好的成绩。否则一切免谈。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是曾听妈妈夸张过迟宫裂的天生怪才没错。 "让他帮我们复习物理,你说好不好?"叶芯把我拉到房门外,悄悄说道。 "都快十点了,你还要看书啊?"我属于那种从不在考前抱佛脚的人。不是说没效果,那其实是我对自己的放纵。也许是遗传了父母天生的艺术基因。我从小到大的生活也一向是散漫,无欲无求的。成绩对于我更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不过是张无用的纸罢了。我只做我喜欢的事,过我想过的生活。爸爸妈妈一直以为我没有学习的天赋,也从不勉强我,更不会给我定制一些强人所难的标准。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喜欢学习,只是不喜欢考试而已。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成绩一直停留在中游水平。我只是享受着学习的过程。作品相关 中卷第一百三十一话 订婚篇之最厌恶的事 "我说过了,明天的物理我一定要考到85以上才行,哪还睡得着。"叶芯咬着唇,无奈地说着。物理是她向来最弱的科目。"" "有用吗?"物理不同于那些历史政治的,多看一会就能多记住一些。 "整个晚上都浪费掉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看就去睡觉吧?"叶芯这会才开始自我反省。她不承认也不行,她自从和程晟在一起后,心更加野了。不过她绝不能让自己的成绩有任何下滑的痕迹。不然她那精明能干的妈妈肯定能察觉出些什么。 "可是我想睡觉了。"我看了一眼手表,都快十点了!我为难地看着同桌。 "同桌,你不会这么没义气吧?"叶芯可怜巴巴地摇晃着我,说道。 "你不会要我陪你吧?"我隐约猜到,可是仍冀望着是自己猜错了。 "拜托啦!我一个人会怕的。"叶芯双手合并,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你也早点睡不就可以了!"我说服着她。为了一门考试放弃睡觉真的太不值得了。而且叶芯的成绩一向都保持着班级前几名,真不知道她这么在乎做什么。 "不行,为了能和程晟有次完美的浪漫旅行,我今晚绝不能睡。"叶芯自我催眠着,拼命拒绝着我对她的诱惑。 "又关程晟什么事?"真是被她打败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能扯上程晟。 "他和我约定了,毕业旅行他要和我去海南的天涯海角。"一想起那个甜蜜的约定,叶芯笑得不知有多甜。 "那和明天的考试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上学期我的总分就是被那门该死的物理拖累了。"这次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它破坏自己的幸福旅行计划,叶芯继续说道:"如果我考砸了,我妈就有借口逼我去上补习班。" 到时她还可能和程晟去天涯海角吗? "所以,同桌,为了我的幸福,你可不可以帮我跟他说一下。"叶芯指了指房间里面正在呼呼大睡的迟宫裂。 "说什么?"我不解地看着叶芯。 "当然是让他帮我们辅导下明天的考试。"叶芯翻了记白眼,又想到有求于我,忙赔上笑脸。臭叶芯,你不用每次都这么陷害我吧? "不会吧?"我用见鬼的眼神瞪着同桌,她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拔几根老虎的胡须吧。反正横竖都是一个死!迟宫裂那家伙,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在他想睡觉的时候打扰他。很明显,刚才我和叶芯已经不止一次地打扰到他,对于他的表现正常没有发飙,我已经很讶异了。如果现在再去吵醒他,后果我就不敢去想象了。 "同桌,你忍心见死不救么?"叶芯央求着我,眼睛都有些红红的了。作品相关 中卷第一百三十二话 订婚篇之小样,谁稀罕你 "你如果不帮我的话,可能真的要哭了。"叶芯眼眶虽仍是红红的,不过倒已不似方才的沮丧,做着鬼脸半开着玩笑回答我。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要哭了呢。"这丫头,还真是,吓我一跳。看来她真的很在乎明天的考试。既然这样,晚上还去了不夜城。哎,想来又是程晟的魅力所致。 "下次见到程晟,我一定要好好骂骂他。
【沧海末世、小说】 连载 离歌II.02 (3)那天老爽拿着点名册走进教室的时候,黑板上水迹仍然未干,虽然那些字已经被完全消灭了,但整个教室里仍然爆发着热烈的讨论,内容以泼水事件为主,捎带寒假见闻和对本学期新课表的评价。老爽端详着地上的破抹布和空水桶,连问三声:“怎么回事?!”下面都没有任何人回答,除了一些嘟嘟囔囔的窃笑。 “在楼下就听到就我们班在吵。一个寒假过去,长了一岁,皮也更厚了是吧?”下面的同学又是一阵哄笑,连心情不好的颜舒舒都没忍住。但我却笑不出,这样的笑话,对我不堪一击的自尊心来讲也是非常严重的伤害,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实在做不到置身事外的超脱。于是我的脸在老爽审视全班的时候更加不可遏制地泛红。偏偏肖哲还不知死活地转过身来,一板一眼劝慰我: “马卓,你别气。气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我真恨他,要不是他的自以为是,老爽根本注意不到我身上来。这下倒好,老爽叫我了:“马卓,你出来一下。” 我被动地站起身,走出教室。 “教室里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本正经的眼神显示他并不知情。 “不知道。”我答,既然料定他并不知情,我就一定要守口如瓶。他不信任地看着我。说实话,虽然撒谎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但多数时候我很怕这种不信任的眼光,我知道光明磊落才是做人的好品性,活得坦坦荡荡才会对世界无所畏惧,就像阿南。可惜我做不到,于是我低下了我的头。就在这时候,教室的门被一把推开了。我掉头一看,竟是肖哲。身上衣服一半都已经湿透的他人赃并获地站在老爽面前,大声开始承认错误:“爽老师,你别怪马卓了,不关她的事。那个叫夏泽的,就是跟我有仇。” 关他屁事!哪里有鞭子?我真想把这头笨驴狠狠抽一顿!老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但他可不傻,知道将计就计:“话说跟你有仇,和马卓有啥关系?” 肖哲迟疑了一下答:“因为,因为他知道,我喜欢马卓。”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张大了嘴惊讶地转头看他,这算什么,替我解围吗,难道他觉得这个世界还不够乱吗? “胡扯!”我骂了他一句,掉头就跑进了教室。我一边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一边再看窗外,肖哲已经被爽老师带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真不知道他还会胡说八道些什么。得,随他去吧,我跟这种脑残的人,真没什么可以讲的了。颜舒舒等在座位上,左手把一支笔转得风生水起,同时伸出右手拦住了我:“马卓,我觉得,我们必须谈一谈。” “好吧。”我说。 “不要在教室,我们去别的地方。” “哪里?”我问。 “你跟我来。”说完,她拉了我一把。我身不由己地跟着她走了出去,一直走到教学楼旁边的一个小操场,那里有个假山,就是肖哲上次蹲在那里哭的地方。传说这里曾经出现过蛇,所以一般晚上,这里经过的人不会很多,何况现在正是晚自修时间,大伙儿都呆在教室里。 “你还疼么?”想到上午她流血的事,我问她。 “没事。”她吸吸鼻子,像个江湖老大一样地说,“替他挡了一拳而已,你不管,我总得管。” “为什么一定要管。”我冷冷地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我做不到像你这样无动于衷。”颜舒舒说,“你的心,真的就那么硬么?” “我们想法不同。”我刚说完这句话,一个黑影忽然从边上闪了出来,那顶熟悉的帽子意料之外地出现,令我的心像被一辆刚刚开过去的火车辗过去一样瞬间变成了碎末。我早该料到。 “你可以走了。”他轻笑着对颜舒舒说。颜舒舒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惨白。她退后一步,看着同样脸色惨白的我,小声地说:“对不起,马卓,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说完,她转声飞奔而去。我也想跑,可是我已经被他拦腰一把抱住,他贴近我,在我耳边用严厉的口吻说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小青蛙腿,要不你试试?” 他说话的语气蛮横得到极点,身上散发的那种独一无二的带着腐烂感的特殊味道,让我窒息到近乎呕吐的地步。那一瞬间,我怀疑我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除了手脚冰凉,我丧失了任何知觉。我没有再挣扎,只是抬起眼来,大胆地去看那张我逃避良久却不得不直视的瘟神一般的脸。虽然他埋着头,我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轮廓,但我仍然感受得到他嘴角那一丝戏谑的笑。我努力着,想把眼睛睁大一些,我天真地以为,这样就可以让里面的雾气更快地消失掉,不让他看到我害怕的可笑的傻样子,但越是这样,我的眼前就越是模糊不清。如果我身边有一架时光机器,我宁愿被带回原始部落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说,为什么躲着我?”他的手在我腰上使了劲,我觉得我就要快被他折断了。于是我就更加倔强地不说话,我赌气地想,断就断吧,一了百了。 “真有你的,一个假期不开电话,难道你是打算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让我找不到么?要真有这本事,我也服了你。”他说着,手上的力道终于慢慢地小了下去,但是,他的唇慢慢地压了下来,靠近我的。却只是辗转,并未深入。我伸出手去撕扯他的头发,推他的脸,他闪躲开,笑着用轻松的口吻说:“马小羊,你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我这人就是天生的吃软不吃硬,他越是威胁我,我越是不打算屈服。就在他的嘴唇离开我的那一瞬间我恢复了我的心智,于是我强装冷静对他说:“放开我,我才跟你好好谈。” “谈?”他若有所思地说,“谈什么,谈恋爱吗?” “狗屎。”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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