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唇青鬓 绛唇青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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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巧克力豆 站在特护病房外,王文透过门上的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况。刘媛走进去的时候,房门也并没有关紧,这也能让他听清楚刘媛和朱世昌的谈话。       当他看见朱世昌又一瘸一拐的走进卫生间的时候,王文的心里有些后悔,后悔没有多往套餐饭菜里面下泻药,应该狠狠的折腾一下朱世昌才对。       王文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仁慈的,在给朱世昌下药之前,竟然还顾及着对方的腿伤,担心对方折腾的太频,会让小腿上的骨折更加的严重。早知道朱世昌的腿伤并不严重,就应该多下泻药才对。       唉,心慈手软啊~       由于朱世昌进了卫生间,刘媛只能在外面等着。王文相信刘媛能够应付这样的场面。因为当护士的,一般心理素质都非常的好,而且非常的善于应付各种麻烦,属于八面玲珑的角色,否则怎么去应付各种各样的病人呢?要知道,病人是最不好应付的人。       过了几分钟,朱世昌一瘸一拐的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而且看起来身子非常的弱,拖着身子好不容易回到床上躺下,看起来就像虚脱了一般。而原本还红润的大脸,现在看起来也变的苍白,整个人就好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身子骨很虚弱。       “朱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不好好的躺在床上养伤,怎么四处乱走呢?”见到朱世昌出来,刘媛立即露出关心的表情,话语中还带着一丝丝的埋怨。无论是表情,还是台词,都配合的十分的到位,就好像事先真的不知情一样。       朱世昌躺在床上,喘了几口气,然后看着床边的刘媛生气的说道,“你还说?你们医院的病号饭,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过期了?为什么我吃完之后,就一直肚子痛,拉肚子?”       “不会呀~”刘媛听见之后不相信的说道,“医院的病号饭,都是当天做的。早晨的病号饭,是食堂的大师傅,起早做的。中午的病号饭,是上午做的。晚上的病号饭,是下午做的。一般都不会超过三个小时。怎么会过期的?”       “那为什么,我在吃完你送来的病号饭之后,就一直拉肚子?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否则我就投诉你,投诉你们医院食堂”朱世昌病怏怏的说道,嘴里面不停的喘着粗气。       “病号饭是你要的,而且整个医院里,吃这种病号饭的人,有好几百。他们都没有拉肚子,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拉肚子?”刘媛狐疑的看着朱世昌问道,“是不是你自己吃什么东西,坏了肚子?”       朱世昌听见后微微一愣,仔细的回想一下,在吃病号饭之前,他确实吃了自家酒店送来的饭菜。两顿饭之间,相隔还不到五分钟,到底是那顿饭出的毛病,还真不好说       “难道你自己吃什么东西了?”虽然刘媛已经从王文那里得知,朱世昌事先偷吃早饭了,但现在看见朱世昌发呆的样子之后,仍然问了一遍。她现在不得不赞叹王文的计策真是太棒了,这样一来。朱世昌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没……没有,怎么会?”朱世昌听见刘媛的怀疑之后,赶紧辩解道,“我要是吃东西,也不会让你们端早饭来了。一定是你们的套餐被污染了。对,一定是这样”       刘媛听见后,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嘴硬的朱世昌。如果不是从王文那里得知情况,或许她也会怀疑医院的套餐出了问题。不过现在,她只会在心里暗骂朱世昌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去检查一下吧”刘媛淡淡的说道。       “检查?检查什么?”朱世昌不解的问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老公~!     王文承认,在医大时,他确实是跟周广暗恋的女人关系很好。但那是女方主动的,跟王文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周广一直到毕业,也没有跟那个女方表白,这能怪谁?要怪,就怪他没有勇气,没有胆量       现在的社会,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那时王文还是一个绅士,觉得拒绝女人很不礼貌,很没有风度,所以对于贴上来的女人,王文那是来者不拒。       结果王文在医大就成为了传说,成为众多男人敬仰的‘神’。当然,同时也成为了许多男人嫉恨的‘恶魔’,因为许多男人暗恋或是表白的女性,都没有逃过王文的魔掌。       其实王文在医大的时候,也没主动勾引过谁,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跟骑白马的王子没关系,跟骑白马的唐僧更沾不上边,但就是有女人主动找上门。大家都年轻,容易激动,再加上学医的本来就开放,干菜烈火,擦枪走火,这都是免不了得       虽然离开学校两年了,但是王文仍然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医大那么抢手,那么受欢迎。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虎背一震,霸王之气四溢而出,把医大的女生震的晕头转向神魂颠倒       王文看着面前微笑着的周广,那似乎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这样的陈年旧账,竟然在过去这么多年之后,还能记住,王文不得不佩服周广的记忆力,同时也对对方的小心眼进行一下鄙视。       被周广引出那段旧事,王文不自觉的打量起周广现在的老婆,长的确实不错,不过跟当初暗恋的那个女生比,还是差了一截。毕竟当初周广暗恋的那个女人,是系花,又是在美女如云的医大,姿色自然是非常了得。       “怎么样,王文,你到底能不能决定啊?”周广见到王文就不吱声,便又笑着问了起来。       听到周广的话,王文知道即使在一起吃午饭,也肯定没什么意思。现在的王文已经不比以前了,如果是在医大时,遇到这种事,肯定是要争一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文的心态已经变了。那时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现在是成熟的男人,再为年轻时的事情争风吃醋,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何况, 王文觉得连对女人表白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对手       王文刚要找理由拒绝,一旁的宋佳却抢在了他的前面,突然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媚眼直往王文身上抛,一边抛一边腻声说道,“老公,平时遇事都是你拿主意,今天就让我来拿主意,怎么样?”       “啊?”王文听见后一愣,皱着眉头看这宋佳,你叫谁老公啊?       “我看呀,既然你们就是校友,那我们就在一起聚餐吧。”宋佳微笑的对王文说道,然后又看向对面的周广,说道,“我老公询问我的意见,这不叫怕老婆,而是尊重女性,这叫相敬如宾。不像现在社会上有些男人,大男子主义严重,还没什么本事,多丢人啊~”说完,宋佳把小童童抱在了怀里,身子靠在王文的身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眼睛深情的望着王文。       好像在说:‘我帮你压场子,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看见宋佳得意的表情,王文的眼睛立即就眯了起来:‘这样的人,老子都懒得搭理,你来什么劲儿?’       ‘你丢人,我可丢不起’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是你老婆呀’
第十二章 心结    “晦管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村民纯朴,并不是糊涂,反应过来,忽然察觉韩晦话里别有含义,连忙追问起来。      古代的春耕,不像后世那么随意,要举行一些祭祀仪式,求祖先、或者神灵保佑,五谷丰登、风调雨顺之类的,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一定非要韩晦主持不可,毕竟按照规矩,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只不过,正如同韩瑞记忆中的一样,他在村里的地位可不一般,韩家村有几十户人家,人口超过三百,其中韩姓的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韩瑞是长房嫡系,根本不用推选,天生就是这一脉宗族之长,平日宗族有任何祭祀活动,都应该由他出面主持的。      当然,事情也有例外,以前韩瑞年轻较小,特别是这几年来,身体多病,常年卧榻不起,作为韩瑞的管家,韩晦自然责无旁贷地代代替韩瑞,负担一切事情。      “……而今,郎君身体康愈,且年纪渐长,也该承担起宗长的责任。”韩晦解释说道:“毕竟,某不过是仆从之流,偶尔为之,心中已是不安,岂敢长期越俎代庖,想必,七郎也是这么觉得的。”      听到韩晦这句,韩七脸色微变,冷声说道:“没错,说到底,你是个外人,怎么能够代表韩家人祭祀先祖,大家心里也有数,如果不是族里长辈坚持,我早就开口反对了。”      你这还叫没有反对,众人翻着白眼,面面相觑,特别是有几人,考虑得比较全面,持相反意见:“晦管家,我看还是你来主持吧,宗长身子才愈,不宜劳累,免得病情反复,再出了…事情,那可不妙了。”      “是呀……。”众人觉得有理,纷纷点头赞成,毕竟这可是前车之鉴。      “不碍事的,据城中的坐堂医生诊治,郎君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以后都不会再发作了。”韩晦喜悦道。      旁人又劝道:“那就更加应该小心固本,多休养些日子保持。”      又是一阵附和,让韩瑞觉得无奈,想不到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是那么不值得信任,还好,众人也给自己留了点面子,没有直接说,小孩子懂什么事情,到一边玩去。      轻轻摇头,韩瑞清声说道:“晦叔,既然大家信任你,就不必推辞了。”      “就是,宗长都说话了,晦管家就答应吧。”众人闻言大喜,又说起好话来。      村民之所以坚持让韩晦主持祭祀,甚至乎把最名正言顺的韩瑞撇开,自然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祭祀可不是件简单事情,当年前任宗长,就是韩瑞父亲,韩九病重,无法主持春祭,也是让韩晦代劳,村民本来心中颇为不服,但是也不敢违背韩九意愿,勉强接受事实,心里难免忐忑不安,害怕韩晦出错,触怒了神灵,影响了最终收成。     
第十一章 七伯    回舱盘坐,发现韩晦依然心神不宁模样,韩瑞忍不住好奇问道:“晦叔,你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似的。”      半响,才慢慢回过神思,韩晦轻轻摇头,神情恍然,轻声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遇到熟人,勾起一些不愿意回想的事情罢了。”      韩瑞微微点头,识趣没有再问,目光偏移,朝舱外看去,却见临河而建的宅院,与河道并行铺陈,纵横罗列的小巷弯曲自如,深幽奇妙,如同一个个光阴的隧道,隐约还能看见,行人匆匆而过,三五成群的老者悠然地聚在宅门阶上谈天说地,几个梳扎总角的小孩,追逐嬉戏,留下串串欢声笑语……      小船悠悠,沿着弯曲的河道朝城东而去,很快就出了河道关卡,韩瑞站在船头,回首再望了眼巍峨壮丽的城墙,心中已经开始寻思着,找个机会,再来仔细体验城里繁华的景象,毕竟连大名鼎鼎的瘦西湖也没有见识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到过扬州。      扬州城外,便是护城河了,河的两岸是萋萋的青草,河堤上长满着郁郁的树木,弯弯曲曲的路径,狭窄而通幽,眺望远处,是一溜黛青色的绵延的群山,清清的河水,翠绿的芳草,葱葱的树木,与隐隐的群山一起,构成一幅完美的山水画卷。      没有了曲曲折折巷道的阻碍,小船速度渐渐增快,而且是顺流而下,却是没花多少时辰,就快到达郊外十里的韩家村前,与城郭小桥流水人家的情形不同,扬州郊外的乡村田园风光,却别有一番景色。      纵目眺望,乡间遍野尽是田埂小道,阡陌纵横、水网密布,一条条不知源头的小河,清澈见底,岸边杂草蔓生,繁茂盛开着各种各样不知名的花朵,一只只蜜蜂在花蕊的顶尖飞舞,发出欢愉的叫声,色彩斑斓的蝴蝶穿花而过,款款低飞,成双嬉戏。      在韩晦的示意下,小船缓缓停在村前不远处的渡口,这里已经停泊率先返回的四条蓬船,缆绳牢牢栓在岸边的石柱上,舱中空荡荡的,显然是船家与随行奴仆听从吩咐,把礼品抬到宅第了。      下船,上岸,韩晦稍微平复心情,微笑说道:“郎君,到家了。”      “是呀,总算回来了。”      走上渡口沿岸的高处,韩瑞朝村落方向打量,只见从远方流来的一条小河,环绕村子而过,并在后面拐了一个弯,分出一条支流,将村庄的东、北、西三面紧紧环抱,一户户人家都是沿河而居,傍水而住,或草屋茅舍,或青砖黛瓦,榆柳桃李,鸡鸣狗吠,无不充满着恬静、盎然的乡间生活情趣。      村庄周围和沿河的田埂、道路上都种有树木,还有那些应着时令开放的各种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野花,而且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竖着竹竿、树枝爬上棚架的碧绿的瓜果藤蔓,郁郁葱葱笼盖全村,河水潺潺,似是一个树环水绕的半岛。      信步朝村落走去,韩瑞颇有几分感触,与山水相伴,过田园生活,是许多人的梦想,毕竟在后世的时候,随着农村现代化建设的发展,那种诗情画意般的乡村田园生活已经化作虚无,只存在记忆、图片、影像资料之中,实在是让人嘘唏怀念。
第十章 金缕衣 “嗯,很难办,起码没听哪个成功……。”突然反应过来,钱丰睁大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即一把抓住韩瑞的手腕:“你有办法?”      “当然,不过,也要看你所谓的打动,是指什么程度。”韩瑞笑道:“普通朋友?红颜知己?爱慕钟情?还是……。”      “不用,不用。”钱丰连忙摆手,贼兮兮望了眼周玮,轻声嘻笑道:“我打听过了,这小子也送过礼物给绛真小姐,也给人家拒绝了,要是你有办法,让绛真小姐当众接受我送的礼物,那周玮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明白,追求还真低。”韩瑞说道,感叹钱丰的心思单纯,嗯,或许是自己把人心想得过于复杂了吧。      “事成之后,我……。”钱丰咬牙,十分不舍说道:“送你把龙泉宝剑。”      “不……。”下意识地,刚想拒绝,忽然反应过来,韩瑞挑眉道:“真的,就是五色龙纹、七星北斗的龙泉剑?”      “没错,是我不久前,自筹铁锭,又花了三千钱,特意聘请龙泉乡的匠师精心锻造而成,不仅能斩钉截铁,而且堪称吹毫断发,是难得的好剑,给你几乎就是明珠暗投。”钱丰肉疼,犹豫反悔说道:“不行,我再想想……。”      “不必多想,就这么定了,别忘记还有封口费呀。”韩瑞连忙说道,脸上笑容可掬,真是赚到了。      与宋元明清不同,唐朝尚武,特别是开国之初,兵戈未歇,武风长存,两晋南北朝时期那种萎靡不振的文弱风气被一扫而光,整个社会充满了蒸蒸日上、朝气勃勃的阳刚之气,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文人士子,都非常喜爱武艺,有些不仅剑术高明,而且善骑,能射,绝对不亚于军队兵将。      对此风气,韩瑞可是知之颇深,毕竟哪个男人心中,没有个侠客梦,想着有天,可以万里横歌探虎穴,三杯拔剑舞龙泉,华夏民族的燕歌豪气,已经深入骨髓血液,不是那么容易泯灭的,只要有机会,肯定会复苏觉醒。      “行,有什么主意,现在可以说了吧。”钱丰郁闷气道。      “简单,据我分析,美人之所以不收你们的礼物,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嫌弃礼物太薄,不屑一顾,二是觉得过厚,才认识几日,不好意思接受。”韩瑞笑着说道,思绪却飘往别处,好像已经见到寒光闪烁的龙泉宝剑纳入怀中的景象。      “嗯,自然是第二个原因。”钱丰非常肯定。      “或许……好吧,就是如此。”韩瑞轻轻撇嘴,坐久了,舒展身子,微笑道:“找到了原因,自然可以对症下药,所谓病重如山倒,病愈如抽丝,送礼也是这样,讲究循序渐进,哪有出手就金山银海的,无论是谁,也怀疑你们居心叵测,别有所图,虽然就是事实真相,但也不必那么着急吧。”      嘿嘿,尴尬笑了下,钱丰当然不肯承认自己也是这类人,但也不辩解,只是追问:“那依二十一郎之见,我应当如何行事?”      “美人不是喜花吗,摘上几朵娇艳缩放的鲜花,最好是沾有露珠的,不用顾忌,直接大胆送去就成。”      “这么简单?”钱丰愕然。      “你以为有多么复杂?”韩瑞说道:“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你们却往复杂想,除非她对你憎恨厌恶之极,不然百分之百不会拒绝。”      “真的?”钱丰依然怀疑,虽然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是怎么看,韩瑞都像在糊弄自己,该不会是他也没办法,只是想骗取自己的宝剑吧。      “不信就算了。”韩瑞无所谓说道,偏头向外望去,这么久了,韩晦却没见回来,该不会跟人跑了吧。      就在韩瑞胡思乱想,钱丰踌躇不定的时候,岸边突然传来一个娇柔妩媚的声音:“船家,是否载客?”     
第四章 鬼手之名 手术室内。      老人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王文和刘国华还有几个护士都站在手术台旁。      将老人麻醉好后,王文用刀打开老人胸腔,直奔心脏。      虽然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做主刀,但是在来中心医院之前,王文就参与过这样的手术。      无论是搭桥,还是取物!      尽管这段日子都是在为三位主任打下手,但凡是在手术时,王文都非常的用心,对于整个过程,以及要做的事,都非常的了解。      只要站在手术台前,王文就会认真的好似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的沉着冷静,他的胆大细致,使人往往忽视他的年龄,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久经手术台的老医生!      由于手术的难度非常高,又缺少助手,所以整个手术,只能由王文一个人来完成,这就使手术难上加难!      在场的刘国华和几个护士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整个手术室内被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就在这个时候,王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心脏周围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引起了他的主意!      身旁的护士正在为王文递刀,在发现王文的动作停下来后,轻声的问道,“王医生,怎么停下来了?”      “是不是找到金属物?”刘国华首先反应过来,小声的问道。      王文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心脏部位,眉头紧皱。虽然带着口罩,但仍能看出,此时他的表情是多么的严肃!      刘国华听见后向里面看了看,果真在老人心右上缘几乎不到半厘米的地方,找到了两个黑点,就是那两个金属片。      “怎么样,要紧吗?”刘国华问道。      “比想象的还要遭!”王文面色阴沉的说道,“可能是时间太久的原故,其中一个金属片已经快长进肉里,另一个太靠近心脏血管,而心脏又是跳动的,这对手术的要求很大!而且金属物就处在需要进行心脏搭桥手术的血管附近!很可能会因为金属物的存在,导致静脉破口!      王文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一旁的护士赶紧为王文擦了擦!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两个小金属片的存在,并不会影响到心脏的运作,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给老人看病的医生,并没有冒险去取的原因。但是现在,经过多年的变化,金属片的位置已经发生了改变,定时炸弹即将到时,而且这次需要进行手术的地方,正好就金属片周围,而且极其的靠近。就算金属片对心脏和血管不构成压迫,这次也必须将两个小金属片取出,才能进行手术,否则危险性太大,如果导致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      手术台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手术的难度,虽然他们不会做,但经常在手术室走动,都是一点就透的人。这种危险的手术,就算是其他几位主任来,恐怕也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如果是住院病人,在之前有充足的时间来制定手术方案,或许还有几分把握。但这次是急救病人,必须立即做手术,否则就有生命危险,这就是考验主刀医生的时候了!      身边的几位护士这个时候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王文,等待着他的决定!      王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微小的金属片,脑袋里面迅速的旋转起来,无数套方案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把中外所有看过的手术资料全部翻了出来,寻找着最好的解决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异常的安静。      王文紧咬着牙,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自己的那双手上!      有人说手术靠的是技术和经验,王文不否认这两点的重要性。但是当遇到一个异常困难,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手术时,除了技术和经验,还要靠手上的感觉!      手感,对于一个外科医生来说,非常重要!      外科医生,玩的就是手上功夫!      王文突然紧了紧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修长灵巧,挽救过无数人的生命。而这一次,将是难度最大的一次。      为了病人的安危,为了守候在手术室外的病人家属,这个手术,必须要做下去!      “今晚除夕夜,我不想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有人死!”王文抬起头,看向周围的几位护士,郑重而又认真的说道,“我要开始了,都给我打起精神!”      “是。”      ………………..      手术室外,聚满了焦急等候的人。      宋世昌闭着眼睛,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面色深沉,不言不语!      宋佳和她的妈妈相互搀扶着,担心的望着手术室门!      周围的人看起来也都异常的紧张,没有人敢说话!      在离手术室更远的地方,站着十几个人,都是江北市的市领导,还有心中医院的院长齐德顺和几位副院长。他们的脸上看起来要更加的焦急,而且焦急之中,还透露着一丝担心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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