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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献之并非美男,公主不可能花痴逼婚 近些年来,新安公主司马道福被营销号造谣,说成花痴,逼婚王献之。 然而压根没有司马道福逼婚的记载。 这种公主花痴逼婚的观点,也有个前提,即王献之是个绝世美男子。然而根本没有史料记载王献之是美男子。 唐修《晋书》:献之……少有盛名,而高迈不羁,虽闲居终日,容止不怠,风流为一时之冠。undefined 这话压根没说王献之脸好看啊。 undefined 两人结婚的事,唐修晋书只记载:(王献之)起家州主簿、秘书郎,转丞,以选尚新安公主。 《世说注》记载清晰些,《世说注》引献之别传曰:「咸宁中,诏尚馀姚公主。」东晋并没有咸宁这个年号,相近的年号名是咸安(晋简文帝年号)。很可能,咸宁为咸安误写。undefined 下诏让王献之尚主的大概率是晋简文帝司马昱。 undefined 史书上荀羡被晋成帝逼娶寻阳公主,杨壁被苻坚抢婚的记载都很清晰。但是王献之婚事记载却不甚清晰。 而唐修晋书特别矮化晋简文帝的形象,他相关的记载都较为空白。 在此,澄清下简文帝形象。简文帝司马昱在东晋中期实际掌控朝堂二十多年,桓温根本就没有掌控中枢,只是凭借军事能力威压,中枢基本在简文帝控制下。他俩是被唐修《晋书》扭曲了形象。简文帝其实是有权威,偏强势的皇帝,桓温对简文帝也是敬惮。东晋南朝主流也根本不将桓温视为晋室叛臣。 如果真是网上一些人宣称的太后或谢安之类的人做主逼婚,唐修晋书会直接记载。 谢安曾经想要王献之给太极殿题写牌匾,王献之拒绝,谢安没有硬逼。很难想象他会逼王献之娶公主。 undefined 《世说新语德行》中,王献之临终首过,只言自己与郗道茂之事,世说的编纂者将这则故事中置于德行,重点是肯定他德行高尚,除这件事,并无其他过错,而非情深。他对郗道茂感到抱歉,也应该是因为道义和责任,而非恋爱脑,还想着爱情。 还有郗家落没,因而王献之抛弃原配的说法,也不成立。以郗超党附桓温,而把郗家视为桓温党羽,是有问题的。郗家的郗愔(郗超父亲)、郗昙(郗道茂父亲)是司马昱的亲信。 undefined
被改史壬许敬宗玩弄的东晋史——给晋简文帝和桓温正名 《建康实录》:既而,温寻又谋新蔡王晃反,与(武陵王)晞连结殷涓及太宰长史庾籍等同谋,收付廷尉。奏请诛二王,帝对之泣,不许。温固执之,帝手诏答温曰:‘若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温览之,流汗变色,不复敢言。帝先历宰三世,温素敬惮。及帝即位,温欲上事自陈,帝引见,对之悲泣,温惧无色。【及行武陵王等诛不果,深恐】。帝知而安慰之,寻大赦天下,以温为丞相,温不受。辛酉,温旋白石,因上镇姑孰。 《晋书志第十九·五行下》:“孝武帝宁康元年三月……是时,桓温入朝,志在陵上,帝又幼少,人怀忧恐,斯不睿之征也。” 《建康实录》:“二月,大司马桓温来朝,有簒夺之志,顿兵新亭,欲诛执政而废帝(孝武),召侍中王坦之、吏部尚书谢安,将害之。” 历史事实就是简文帝活着的时候,桓温不敢入朝掌权,也不敢篡位,不敢讨要九锡。然而唐修《晋书》玩弄文字,淡化桓温对简文帝的忌惮,只特意渲染桓温的权势,又引入荧惑又入太微一事的史料,让人感觉简文帝极为弱势。 南朝史料记载,谢安作简文帝谥议,认为简文帝宜尊号太宗,唐修晋书说谢安认为简文帝政治上和惠帝一样。 南朝史书中对简文帝的评价。 刘宋时刘谦之《晋纪》中载谢安为简文帝所作的谥议: “谨案《谥法》:一德不懈曰‘简’,道德博闻曰‘文’。易简而天下之理得,观乎人文,化成天下。仪之景行,犹有仿佛。宜尊号曰‘太宗’,谥曰‘简文’。” 檀道鸾《续晋阳秋》:帝性温深,雅有局镇。尝与太宰、武陵王晞,桓温同乘至板桥,温密敕令,无因而鸣角鼓噪,部伍并皆惊驰。温佯为骇异,而晞大震惊,急求下车,帝举止自若,音颜色不变,温每以此称其德量。故论者谓服惮之深,若假帝修年,则温篡逆之图绝矣。” 《南齐书》:昔宣帝中兴汉室,简文重延晋祀,庶我鸿基,于兹永固。” 《梁书》:夫道不常夷,时无永化,险泰相沿,晦明非一,皆屯困而后亨。资多难以启圣。故昌邑悖德,孝宣聿兴,海西乱政,简文升历,并拓绪开基,绍隆宝命,理验前经,事昭往策。” 南朝的晋史和大唐构建的晋史肯定大相径庭。 《旧唐书经籍志》记载唐修《晋书》的主修人是历史上以改史出名的许敬宗。
被许敬宗扭曲的东晋中期史——给简文帝和桓温澄清形象 《建康实录》:既而,温寻又谋新蔡王晃反,与(武陵王)晞连结殷涓及太宰长史庾籍等同谋,收付廷尉。奏请诛二王,帝对之泣,不许。温固执之,帝手诏答温曰:‘若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温览之,流汗变色,不复敢言。帝先历宰三世,温素敬惮。及帝即位,温欲上事自陈,帝引见,对之悲泣,温惧无色。【及行武陵王等诛不果,深恐】。帝知而安慰之,寻大赦天下,以温为丞相,温不受。辛酉,温旋白石,因上镇姑孰。 《晋书志第十九·五行下》:“孝武帝宁康元年三月……是时,桓温入朝,志在陵上,帝又幼少,人怀忧恐,斯不睿之征也。” 《建康实录》:“二月,大司马桓温来朝,有簒夺之志,顿兵新亭,欲诛执政而废帝(孝武),召侍中王坦之、吏部尚书谢安,将害之。” 历史事实就是简文帝活着的时候,桓温不敢入朝掌权,也不敢篡位,不敢讨要九锡。然而唐修《晋书》玩弄文字游戏,淡化桓温对简文帝的忌惮,只特意渲染桓温的权势,又引入荧惑又入太微一事的史料,让人感觉简文帝极为弱势。 南朝史料记载,谢安作简文帝谥议,认为简文帝宜尊号太宗,唐修晋书说谢安认为简文帝政治上和惠帝一样。 南朝史书中对简文帝的评价。 刘宋时刘谦之《晋纪》中载谢安为简文帝所作的谥议: “谨案《谥法》:一德不懈曰‘简’,道德博闻曰‘文’。易简而天下之理得,观乎人文,化成天下。仪之景行,犹有仿佛。宜尊号曰‘太宗’,谥曰‘简文’。” 檀道鸾《续晋阳秋》:帝性温深,雅有局镇。尝与太宰、武陵王晞,桓温同乘至板桥,温密敕令,无因而鸣角鼓噪,部伍并皆惊驰。温佯为骇异,而晞大震惊,急求下车,帝举止自若,音颜色不变,温每以此称其德量。故论者谓服惮之深,若假帝修年,则温篡逆之图绝矣。” 《南齐书》:昔宣帝中兴汉室,简文重延晋祀,庶我鸿基,于兹永固。” 《梁书》:夫道不常夷,时无永化,险泰相沿,晦明非一,皆屯困而后亨。资多难以启圣。故昌邑悖德,孝宣聿兴,海西乱政,简文升历,并拓绪开基,绍隆宝命,理验前经,事昭往策。” 南朝的晋史和大唐构建的晋史肯定大相径庭。 《旧唐书经籍志》记载唐修《晋书》的主修人是历史上以改史出名的许敬宗。 许敬宗的史德和财运。《旧唐书许敬宗传》 敬宗自掌知国史,记事阿曲。初,虞世基与敬宗父善心同为宇文化及所害,封德彝时为内史舍人,备见其事,因谓人曰:“世基被诛,世南匍匐而请代;善心之死,敬宗舞蹈以求生。”人以为口实,敬宗深衔之,及为德彝立传,盛加其罪恶。敬宗嫁女与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本皇家隶人,敬宗贪财与婚,乃为九陇曲叙门阀,妄加功绩,并升与刘文静、长孙顺德同卷。敬宗为子娶尉迟宝琳孙女为妻,多得赂遗,及作宝琳父敬德传,悉为隐诸过咎。太宗作《威凤赋》以赐长孙无忌,敬宗改云赐敬德。白州人庞孝泰,蛮酋凡品,率兵从征高丽,贼知其懦,袭破之。敬宗又纳其宝货,称孝泰频破贼徒,斩获数万。汉将骁健者,唯苏定方与庞孝泰耳,曹继叔、刘伯英皆出其下。虚美隐恶如此!初,高祖、太宗两朝实录,其敬播所修者,颇多详直,敬宗又辄以己爱憎曲事删改,论者尤之。然自贞观已来,朝廷所修《五代史》及《晋书》、《东殿新书》、《西域图志》、《文思博要》、《文馆词林》、《累璧》、《瑶山玉彩》《姓氏录》、《新礼》,皆总知其事,前后赏赉,不可胜纪。 即使过去了千年,我也要尽力还原历史真相!
给晋简文帝司马昱澄清形象 简文帝司马昱是东晋中期执政二三十年的相王和皇帝,其形象一直被扭曲得厉害,特别是近几十年,其形象被更进一步扭曲。 首先驳斥“殷浩被废后,司马昱就被桓温架空”的说法。这种说法可能是因为《晋书桓温传》言,“自此(殷浩被废后)内外大权一归温矣。”事实上,殷浩被废一事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当时,司马昱以王述接任殷浩为扬州刺史,豫州和徐兖都督是忠于朝廷的谢尚和荀羡。 另外,桓温废立后,也根本没架空司马昱。桓温本来打算北伐前燕成功后求九锡,但是他打了败仗,又陷入和司马昱的交着状态。 中枢的大臣忠于司马昱,扬州军也还在其手中。桓温自身又北伐战败,名实顿减,根本无力架空司马昱。 司马昱即位后,桓温请杀武陵王(以试探司马昱),未成功,桓温控制不了司马昱。《建康实录》载:“既而,温寻又谋新蔡王晃反,与晞连结殷涓及太宰长史庾籍等同谋,收付廷尉。奏请诛二王,帝对之泣,不许。温固执之,帝手诏答温曰:‘若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温览之,流汗变色,不复敢言。帝先历宰三世,温素敬惮。及帝即位,温欲上事自陈,帝引见,对之悲泣,温惧无色。及行武陵王等诛不果,深恐。帝知而安慰之,寻大赦天下,以温为丞相,温不受。辛酉,温旋白石,因上镇姑孰……既还故孰,帝使侍中王坦之数征为相,辞不受。” “及行武陵王等诛不果,深恐。”他怕被司马昱控制起来,就赶紧离开建康。司马昱去世后,他才谋划发动政变篡位。 《建康实录》:“二月,大司马桓温来朝,有簒夺之志,顿兵新亭,欲诛执政而废帝(孝武),召侍中王坦之、吏部尚书谢安,将害之。” 不过,他也没真下手,不久病死。 一些文章说司马昱即位后受辱,处处受屈,这纯粹是想当然的说法。桓温要有这个能耐,有这个功夫,去向司马昱讨要九锡,发动武装夺权,不更好吗? 虽然桓温废立让司马昱陷入被动局面,司马昱即位后也确实忧心忡忡,可他根本谈不上受辱,连处处受屈都谈不上,顶多有些受屈。
给晋简文帝司马昱澄清形象 简文帝司马昱是东晋中期执政二三十年的执政者,其形象一直被扭曲得厉害,特别是近几十年,其形象被更进一步扭曲。 首先驳斥“殷浩被废后,司马昱就被桓温架空”的说法。这种说法可能是因为《晋书桓温传》言,“自此(殷浩被废后)内外大权一归温矣。”事实上,殷浩被废一事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当时,司马昱以王述接任殷浩为扬州刺史,豫州和徐兖都督是忠于朝廷的谢尚和荀羡。 另外,桓温废立后,也根本没架空司马昱。桓温本来打算北伐前燕成功后求九锡,但是他打了败仗,又陷入和司马昱的交着状态。 中枢的大臣忠于司马昱,扬州军也还在其手中。桓温自身又北伐战败,名实顿减,根本无力架空司马昱。 司马昱即位后,桓温请杀武陵王(以试探司马昱),未成功,桓温控制不了司马昱。《建康实录》载:“既而,温寻又谋新蔡王晃反,与晞连结殷涓及太宰长史庾籍等同谋,收付廷尉。奏请诛二王,帝对之泣,不许。温固执之,帝手诏答温曰:‘若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温览之,流汗变色,不复敢言。帝先历宰三世,温素敬惮。及帝即位,温欲上事自陈,帝引见,对之悲泣,温惧无色。及行武陵王等诛不果,深恐。帝知而安慰之,寻大赦天下,以温为丞相,温不受。辛酉,温旋白石,因上镇姑孰……既还故孰,帝使侍中王坦之数征为相,辞不受。” “及行武陵王等诛不果,深恐。”他怕被司马昱控制起来,就赶紧离开建康。 司马昱去世后,他才谋划发动政变篡位。 《建康实录》:“二月,大司马桓温来朝,有簒夺之志,顿兵新亭,欲诛执政而废帝(孝武),召侍中王坦之、吏部尚书谢安,将害之。” 不过,他也没真下手。
为晋简文帝司马昱澄清形象 简文帝司马昱的形象一直被扭曲得厉害,特别是近几十年。 首先谈谈殷浩被废后,司马昱就被桓温架空的观点。这种说法可能是因为《晋书桓温传》言,“自此(殷浩被废后)内外大权一归温矣。”事实上,殷浩被废一事的影响没有那么大。当时,司马昱以王述接任殷浩为扬州刺史,豫州和徐兖都督是忠于朝廷的谢尚和荀羡。 桓温废立后,也根本没架空司马昱。桓温本来打算北伐前燕成功后求九锡,但是他打了败仗,又陷入和司马昱的交着状态。 中枢的大臣忠于司马昱,扬州军也还在其手中。桓温自身又北伐战败,名实顿减,根本无力架空司马昱。 司马昱即位后,桓温请杀武陵王(以试探司马昱),未成功,桓温控制不了司马昱。《建康实录》载:“既而,温寻又谋新蔡王晃反,与晞连结殷涓及太宰长史庾籍等同谋,收付廷尉。奏请诛二王,帝对之泣,不许。温固执之,帝手诏答温曰:‘若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温览之,流汗变色,不复敢言。帝先历宰三世,温素敬惮。及帝即位,温欲上事自陈,帝引见,对之悲泣,温惧无色。及行武陵王等诛不果,深恐。帝知而安慰之,寻大赦天下,以温为丞相,温不受。辛酉,温旋白石,因上镇姑孰……既还故孰,帝使侍中王坦之数征为相,辞不受。” “及行武陵王等诛不果,深恐。”他怕被司马昱控制起来,就离开建康。司马昱去世后,他才谋划发动政治篡位。 《建康实录》:“二月,大司马桓温来朝,有簒夺之志,顿兵新亭,欲诛执政而废帝(孝武),召侍中王坦之、吏部尚书谢安,将害之。” 南朝檀道鸾的史书《续晋阳秋》载:“帝性温深,雅有局镇。尝与太宰、武陵王晞,桓温同乘至板桥,温密敕令,无因而鸣角鼓噪,部伍并皆惊驰。温佯为骇异,而晞大震惊,急求下车,帝举止自若,音颜色不变,温每以此称其德量。故论者谓服惮之深,若假帝修年,则温篡逆之图绝矣。” 而到了唐朝时,由于新时期的需要,把桓温定性成乱臣贼子,通过史料裁剪,渲染桓温的权势。 《晋书桓温传》:“废主以立威,杀人以逞欲,曾弗知宝命不可以求得,神器不可以力征。岂不悖哉!岂不悖哉!斯宝斧铖之所宜加,人神之所同弃……” 《晋书帝纪第九》:“温既仗文武之任,屡建大功,加以废立,威振内外。帝虽处尊位,拱默守道而已,常惧废黜。先是,荧惑入太微,寻而海西废。及帝登阼,荧惑又入太微,帝甚恶焉。时中书郎郗超在直,帝乃引入……帝谓之曰:‘致意尊公,家国之事,遂至于此!由吾不能以道匡卫,愧叹之深,言何能喻。因咏庾阐诗云‘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遂泣下沾襟。帝虽神识恬畅,而无济世大略,故谢安称为惠帝之流,清谈差胜耳。沙门支道林尝言‘会稽有远体而无远神。谢灵运迹其行事,亦以为赧献之辈云。” 南朝是这样。 刘宋时刘谦之《晋纪》中载谢安为简文帝所作的谥议:“谨案《谥法》:一德不懈曰‘简,道德博闻曰‘文。易简而天下之理得,观乎人文,化成天下。仪之景行,犹有仿佛。宜尊号曰‘太宗,谥曰‘简文。” 《南史梁元本纪》:“(梁元)常自比诸葛亮、桓温,惟缵许之。” 《搜神后记》写“温方谋问鼎,闻之怅然。故以戒惧,终守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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