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麻花疼 丶麻花疼
签名是一种态度,我想我可以更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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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你看她的手。” 那是一双红紫色,像冻裂了的一根根萝卜,骨节的部位肿大,有的地方裂开了,渗出的是血是脓?那是一双七岁的、小女孩儿的手,这让人想起来“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去天堂的时候那双小手是否安好? 这样的手不是一双,是两双、三双……是更多。这样的冻裂不仅仅是她们的手,还有她们的小脸,稚嫩的、笑得开着花儿的小女孩、小男孩的脸。他们的耳朵,他们的脚呢?有的人在这11月底的冬日,在我们很多人已经穿上了带毛的靴子的时候,这些孩子还仅仅穿着一双不包脚面的开了破洞的布鞋。 裤子破了,打了补丁,补丁又破了…… 11月28日,这个冬日的下午,记者探访的脚步来到了海拔2000米左右的甘肃省会宁县雷岔小学。气温在4℃到—8℃,还好这是一个晴朗的冬日,学前班和一、二年级的孩子们正在操场上体育课,阳光普照着他们,似乎很暖。 7岁的小刘梅第一个跑进了我们的视线,她在人群里最矮,见我们来的时候远远得回身望着,她有一双红色的发旧的小靴子,棕黄色的头发,棕黄色的眸子,两只小手一直缩在又脏又旧的袖子里。我们问她“你妈妈干什么去了?“在屋里呢”。“爸爸呢?”“在屋里呢”。“干什么呢?”“在热炕上呢”。 小刘梅的回答逗笑了我们。他始终把两只手缩在袖子里。“冷不冷” ?“不冷”,她又回答。我把她的小手从袖子里掏出来。 我们看到的是报道开头的那双手。 是啊,如果她一直也在热炕上,她的手不会冻得面目全非。 我们用相机拍下了她的手,商报的摄影记者小许抓过刘梅的手,左捂一会,又捂一会,再捂捂她冻得皲裂的脸蛋。 还有8岁的男孩儿朱嘉幸,虽然爸爸在天水打工,但是还是不够家用。问他上一次穿新衣服是什么时候,他侧着头、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也说不出。“忘记了吗?”他点头称是。问他爸爸过年会回来吗,他说,回来呢。“回来给你买新衣服吗”?他说:“不买”。这个回答很肯定。 朱嘉幸就是那个穿着一双不包脚面的开了破洞的布鞋,且打了补丁的裤子又开了洞的男孩儿。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红色的运动服,胸前绣着“雷岔小学JPC捐赠”。在旁的吴老师说,这是以前县教育局捐给学校的衣服,大概是他哥哥穿完了他又穿着了。 8岁的王艳多,她从衣兜里抽出来的小手,让人不敢碰触,那双冻裂了的孩子的手无法再用语言来比拟。我们继续微笑着问她问题,可是我们的心有些战栗了,我笑着,眼睛却酸着……和其他孩子一样,妈妈在家务农照顾她们,爸爸出外打工去了。 南罗鹏,也8岁。我们把他从上体育课的队伍里拉出来的时候他不情不愿。他的裤子概是没穿好,一边长一边短。上身仅穿一件暂且称作毛衣的衣服,一边袖口已经撤掉了,毛线头硬生生的扎着,让人担心一拉哪个线头,这袖子可能就给拉没了。另一边袖口一半接着,一半掉了。整个双手都冻得已经皲裂了,口子间渗着着红色的血印,像被刀子割过。他的耳朵也长了冻疮。 还有刘建业,还有王娜,还有刘莹……那一双双生了冻疮的小手。 在三年级的教室里,记者给了每个小孩儿一张纸。“大家写篇日记,写下你的名字,年龄,写下你放学都做什么,写下你的愿望,你想要什么”。 在写好的纸条上,我们看到:“刘悦悦,8岁。洗碗、做饭、洗衣服、洗锅、烧锅、洗头、洗鞋。我想要鞋、我想要衣服、我想要跳绳、我想要皮球、我想要篮球、我想要笔。” “南罗鹏,8岁,7:43上学,在家里给驴倒草,给羊倒水,写字。最想要书包、本子、书、铅笔盒、铅笔、橡皮、玩具、衣服。” 南罗鹏这个男孩儿,也许他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新衣服穿,他想要的东西里最后才想到了衣服。他的书包已经破旧的分辨不了颜色,铅笔盒的盖子掉了,里面没什么象样儿的笔,没有铅笔,他说在家呢。 吴老师说,学校里的体育用品只有几个皮球和仅有的一个篮球。没有其他的用品了,学生们打乒乓球的一双拍子是哪个家庭条件好的学生带来的,已经破得不行了,上面缠了很多透明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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