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幻梦 流星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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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玫瑰给妈妈(转载,请认真看完,静不下心者勿入) 因为你静不下心,那是对本文章的亵渎,有点长噢~~  一月的西雅图冰天雪地。对朱莉亚而言,这个冬天过得尤其冰冷而漫长。   礼拜五的下午,写字楼里的文员朱莉亚和平常一样下了班,在办公室里等着丈夫罗伊开车接她回家。她答应周末带7岁的儿子比利去滑雪场的,所以她必须赶快回家准备好旅行包,顺便还要让罗伊拐到密斯特街的超级市场去采购一些食物。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比利那张粉嫩的小脸,脸上不由得荡起了温馨的微笑: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和这么体贴的丈夫相伴左右,真是幸福!  时针指向了六点半,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可是罗伊还是没到。她正在纳闷,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请问是库克太太吗?这里是中心警署。半小时前,您的丈夫罗伊·库克在驾车途中因雪天路滑,不幸车祸身亡,请您……”朱莉亚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办公桌上……   回到家,朱莉亚不知如何面对比利,如何向这个扑闪着蓝色大眼睛的男孩解释这一悲剧。对于7岁的小比利而言,一个光明而美好的世界才刚刚向他敞开了大门,他幼小的心灵将如何承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妈妈,爸爸到哪里去了?”比利不解地望着母亲。   “他,嗯,他要暂时离开我们一阵子。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但和我们一样幸福地生活着。”朱莉亚强忍着泪水,微笑着回答。   “那是什么地方啊?我可以去找他吗?”比利天真地问道。   “那个地方叫天堂,那里鲜花遍地、阳光普照。你爸爸变成了天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想他,他就会飞入你的睡梦中,和你一起玩耍。”   “是吗?那爸爸岂不是大神通广大了,他是不是可以满足我的任何愿望呢?”   “是啊,”朱莉亚抚摸着比利金黄色的头发,深情地说,“天使所到之处,天空会挂起彩虹,大地会遍野绽放花朵,鸟儿会在林中轻声吟唱,人们都会感受到阳光般的幸福。比利,你要明白亲情不是时间和空间能够阻隔开的,你依然是爸爸的孩子,而且你还是天使的孩子。”   “真的吗?我真高兴做天使的孩子。”比利扬起小脸,望着妈妈,露出纯真的笑容。  失去了丈夫的朱莉亚没能马上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家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让她睹物思人:那个蓝色的陶瓷花瓶是罗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每年情人节送她的玫瑰花都会插在那个瓶子里;还有比利的小木凳,是罗伊在休息日为儿子做的。房间里的每一丝空气都浸透着罗伊的味道。   她希望能换一个环境来放松一下自己,可以全心全意地抚养他们的孩子。10天后,朱莉亚带着比利搬到城市北部住宅区的一幢两层的楼房里,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这幢房子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小院里杂草丛生。朱莉亚忙于工作,一时没顾得上修剪,这倒让比利乐开了花,他每天都在草坪上又跑又跳,玩得不亦乐乎。   一天,玩得满头大汗的比利抱着球跑进客厅,却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  他隐隐约约听见楼上传来母亲的啜泣声。比利轻轻地推开房门,看见母亲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嵌有父亲照片的相框,正在一个人暗自伤心。   “妈妈,你为什么哭啊?”比利轻声问道。朱莉亚忙擦干泪水,回头对儿子说:“我只是有点儿想你爸爸了。”“妈妈,你不是说只要你很想爸爸,他就会飞到你身边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呢?”朱莉亚无言以对,她亲亲比利的小脸蛋,说:“你去外面玩一会儿,妈妈想一个人呆着。”   比利无精打采地下了楼,外面的天空阴云密布,好像又快下雪了。忽然,他发现院子边上竖着一个木梯,站在上面可以看到邻居家的院子。比利兴旮地爬了上去。正巧,邻居家的一位老人从院子中间的花房里走出来,抬头便看见了墙头上的小男孩。他笑着跟比利打招呼:“嗨,墙上的小鬼,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我叫比利,住在这里,我和妈妈刚刚搬过来。”“那你爬在墙头干什么啊?”比利指着院子里的花房说:“我在看那个玻璃房子,那里面是什么?”
【文章】血蛊 文/咖啡杯里的茶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复活愿与阎罗为敌愿永世不得翻身愿死后堕入地狱愿等待漫长的岁月蹉跎我干涸的灵魂只为只为再与你共度片刻光阴(一)悲秋  八岁那年我被炎收养。模糊的记忆中,那是一个悲凉的秋。  那一天的天很蓝,阳光有些刺眼。一双穿着华丽靴子的脚忽然踩在了我看中的半块馒头上。抬起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把阳光遮住了,只看见一圈耀眼的光芒笼罩着他。一股威严的气势猛烈的压迫着我。  “跟我走?”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你能让我不挨饿吗?”我抬起头小声问道,从来没有方向的我忽然听到有人愿意带我走不禁有些诧然。   “当然。”他笑了,伸出右手。  我“咯咯”笑着把手放进了他温暖的手心里,心里也暗暗地把一生交付给了他。因为在我的生命里没有谁那么温柔地说过带我走,也没有人给过我一个手心的温暖。而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么坚定地看着自己,让我没有任何戒备,愉快地把脏脏的小手笃定地交付与了他。甚至不去想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结局。  “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抚着我脏脏的头亲切地问道。  “薛雪,师父。” 我机灵地回答。他满意地看着我微笑:“我叫炎。”炎,炎,炎。我在舌尖咀嚼了许多次,那千回百转的炎字让我沉沦不已。 我跟着他绕了很久很久,才走进了一所豪华的府院。张着小嘴,我使劲捏自己的手臂看看是不是一场黄梁美梦。真害怕自己醒来,还是躺在别人冰冷的房檐下忍受着寒夜的摧残。当我赤着的脚踏在结实的大理石地板上,那股真实的凉意让我很安心。 “这间屋子以后就是你的了。”炎温和地叮嘱我。 房间充满了淡淡的脂粉味——这,曾经是个女子的房间。布局优雅和谐,梳妆台上胭脂水粉一一俱全。甚至那把木梳上,还痴缠着几根女子如烟的秀发。那些悠然的花,一朵朵,安静地躺在玉簪子上。仿佛,一回首,女子柔柔的玉手便挑中其中一支妆与那如云的秀发上。床上,龙凤被祥和地躺着,枕上的鸳鸯依旧嬉戏。暖风一吹,芙蓉暖帐还似有女子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是。师父。”我回过神来,飞快地答应着。 “你可以自由出入,但是不要踏进西院,就是最西边的那所房子。”  我猛然间打了个冷战。不敢再看师傅的脸,不由自主地往西院望去。笼罩在夕阳下的老院子和这边繁华的景象一点也不搭调。高大密集的松柏黑压压的罩着西院的上空,阴阴的,仿佛永远也照不到阳光,错综复杂的枝桠狰狞的缠绕着。背后升起一股麻麻的凉意。 一个叫桃儿的丫鬟留下来为我更衣,其余的去准备食物和水让我洗心革面地与过去道别。  “你为什么叫桃儿?”我有些好奇,很喜欢这个眼睛小小脸圆圆的桃儿。粉嫩嫩的脸蛋真的像个水汪汪的桃子。 “因为我是被人在桃树下捡回来的。”桃子乖巧地答道。 “怎么没有看见师娘呢?”在我的意识里,英俊的男子都应该有个美丽温柔的妻。  西边,一抹斜阳缓缓落下,在西院上空的松柏处幽幽的滑落着。 “夫人已经过世了。”桃子边说边帮我打散早已凝聚成一团的乱发。  在这样优雅的房间里,我忽然觉得有些窘迫了。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桃儿,你会永远对我好吗?”她红红的脸吃了一惊,然后猛地点点头:“当然。你是小姐。”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不是小姐,这一切都会不同? 温温的木盆里漂着一层火红的蔷薇,热气夹杂着花香扑面而来。 “夫人一直喜欢用蔷薇洗澡,这样对身体很有好处,花香会经久不散。” 夫人,又是夫人!我赌气的藏到盆底久久不愿出来,只是任性地吐着郁闷的气泡——“咕噜噜……”像条漫无目的的金鱼。 入夜,我被丫鬟领去饭厅。师傅早已微笑着在桌边等我。那个恬淡的微笑让我的心猛地纠结起来,然后“咚咚”狂跳个不停。 “薛雪。过来。”他抬起右手像个威严的王,只是轻轻挥挥。我就几乎奔跑着向他靠近。
【文章】是上帝爱上你的眼泪 文/冰蓝 一      “婷然……”陷在熟悉的来苏水味儿里,我知道这是医院,是不断给我妈妈承诺的地方。他们的承诺不比海誓山盟要好多少,妈妈却带着一种信念,领着我东奔西走,不放弃任何希望。婷然就是我的名字,妈妈说这个名字很美,看上去那么像我,安安静静的,让人心疼。妈妈给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知道我生下来后眼睛会是瞎的。  医院里有很多人夸我长得漂亮,虽然我不知道长得漂亮该是什么样子,不过也许像妈妈,我摸过妈妈的脸,和我的差不多。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在医院大院中央的小花园的走廊上跌倒了。  “你没事儿吧?”一个男孩的声音很柔和地向我耳边飘来,听着有止痛药的功效,膝盖的疼痛略有减缓,我轻轻地向声音的方向笑了笑,算是表示我的谢意。从他那里散发过来和医院里同样的来苏水味儿,想来他在医院里也呆了不少时日了。后来的谈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世界总会有一种默契发生在两个人身上,那走廊上长长的椅子,总是坐了我们两个。一开始的刻意相逢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相知的表达方式。我们坐得很近,我感觉他的声音绕过来荡过去,絮絮地,轻音乐一般,却总是没有气力,轻飘飘的,像棉花。  认识这么久,我只知道他叫小伟。我能猜到他一定也是病人,坐在那里娓娓地和我说着他的故事。他说他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那里有他的童年。他说那里有清亮的总是游动着鱼的河流,有高而深邃的蓝色的天空和无边无际的金黄的油菜花地。  他说金黄的油菜花的时候,我问他:“金黄的油菜花是什么样的?”其实他说的清亮的河和蓝色的天空我也没有见过,可是,我忽然对金黄发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想了一下,说:“冬天里晒太阳的感觉你知道吗?”我笑了,我第一次觉得我能那么准确地把握一种颜色。他沉默了好久,然后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婷然,你知道白色是什么样子吗?”我摇了摇头,“那是一种很纯洁很淡然的感觉,有点像你,那是天使的颜色。”那个下午,他开始给我描述所有的颜色,用所有我能感觉到的东西来形容。  于是,我知道金黄色就是和阳光一样温暖的东西,所以见到金黄色的油菜花地时,人们也会有温暖的感觉。蓝色很高很高地挂在天上,很沉静,很悠远。  “是吗?”我惊叹着这个世界的丰富。“你什么时候看不见的?”小伟问。“我生下来就看不见东西,妈妈说只要有新鲜的眼角膜移植给我,我就能看见东西了,所以我大概要一直在这里等着了。”我慢慢地走到花园里,摘下一朵花回到长椅上,问小伟这朵花是什么颜色的?小伟说是淡淡的粉红色,就像平时喝的草莓奶昔。“小伟,你说我会有看得见的一天吗?”他不说话,我看不见他,只是感觉着他还坐在我面前。他的呼吸在充满药味的院子中央游荡,像温暖的风。  “没关系,”我低头闻着花香,“至少我还可以闻到花的香气,你怎么了?别为我难过,好吗?”我摸索着他的方向,半天没有说话的他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说:“你可以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轻,但是很坚定,那一刻我觉得就算以后看不到东西,我也是满足的。二  当妈妈告诉我医院终于有了眼角膜可以移植的时候,我尽量做出高兴的样子,心里却依旧淡淡的,没有兴奋,也没有激动。  “小伟,我……我能在做手术前摸摸你的脸吗?那样我可以想像着你的样子进手术室,那样也许我就不害怕了。”我辨着他的方向。  风轻轻穿过走廊,他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我的手冰得他打了个冷颤。“凉到你了吧?”我不好意思地问,我感觉到他的嘴角向脸的两边弯了弯,他笑了,“没关系。”  他大概很瘦,颧骨很高,鼻梁也高,很直。眉毛是粗的,生得杂,眼睫毛很长,一眨一眨地扫过我的手指。额头很光滑,应该是年轻的男孩,嘴唇紧抿着,也许因为太瘦,可以感觉到唇边的纹路。  “婷然,你的眼睛能看到东西的时候,会永远记得小伟吗?”“当然会啊,能看见的时候,除了妈妈,最想看看你的样子……你怎么问这个问题?你要出院了?”“不是,随便说说的,手术前别紧张哦。好了,回去休息吧。”小伟像兄长似的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但终于还是被更强烈的兴奋和害怕压得无影无踪。
【文章】满园玫瑰给妈妈 编译/刘俊丽   一月的西雅图冰天雪地。对朱莉亚而言,这个冬天过得尤其冰冷而漫长。   礼拜五的下午,写字楼里的文员朱莉亚和平常一样下了班,在办公室里等着丈夫罗伊开车接她回家。她答应周末带7岁的儿子比利去滑雪场的,所以她必须赶快回家准备好旅行包,顺便还要让罗伊拐到密斯特街的超级市场去采购一些食物。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比利那张粉嫩的小脸,脸上不由得荡起了温馨的微笑: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和这么体贴的丈夫相伴左右,真是幸福!  时针指向了六点半,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下来,可是罗伊还是没到。她正在纳闷,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请问是库克太太吗?这里是中心警署。半小时前,您的丈夫罗伊·库克在驾车途中因雪天路滑,不幸车祸身亡,请您……”朱莉亚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办公桌上……   回到家,朱莉亚不知如何面对比利,如何向这个扑闪着蓝色大眼睛的男孩解释这一悲剧。对于7岁的小比利而言,一个光明而美好的世界才刚刚向他敞开了大门,他幼小的心灵将如何承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妈妈,爸爸到哪里去了?”比利不解地望着母亲。   “他,嗯,他要暂时离开我们一阵子。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但和我们一样幸福地生活着。”朱莉亚强忍着泪水,微笑着回答。   “那是什么地方啊?我可以去找他吗?”比利天真地问道。   “那个地方叫天堂,那里鲜花遍地、阳光普照。你爸爸变成了天使,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想他,他就会飞入你的睡梦中,和你一起玩耍。”   “是吗?那爸爸岂不是大神通广大了,他是不是可以满足我的任何愿望呢?”   “是啊,”朱莉亚抚摸着比利金黄色的头发,深情地说,“天使所到之处,天空会挂起彩虹,大地会遍野绽放花朵,鸟儿会在林中轻声吟唱,人们都会感受到阳光般的幸福。比利,你要明白亲情不是时间和空间能够阻隔开的,你依然是爸爸的孩子,而且你还是天使的孩子。”   “真的吗?我真高兴做天使的孩子。”比利扬起小脸,望着妈妈,露出纯真的笑容。  失去了丈夫的朱莉亚没能马上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家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让她睹物思人:那个蓝色的陶瓷花瓶是罗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每年情人节送她的玫瑰花都会插在那个瓶子里;还有比利的小木凳,是罗伊在休息日为儿子做的。房间里的每一丝空气都浸透着罗伊的味道。   她希望能换一个环境来放松一下自己,可以全心全意地抚养他们的孩子。10天后,朱莉亚带着比利搬到城市北部住宅区的一幢两层的楼房里,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这幢房子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小院里杂草丛生。朱莉亚忙于工作,一时没顾得上修剪,这倒让比利乐开了花,他每天都在草坪上又跑又跳,玩得不亦乐乎。   一天,玩得满头大汗的比利抱着球跑进客厅,却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  他隐隐约约听见楼上传来母亲的啜泣声。比利轻轻地推开房门,看见母亲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嵌有父亲照片的相框,正在一个人暗自伤心。   “妈妈,你为什么哭啊?”比利轻声问道。朱莉亚忙擦干泪水,回头对儿子说:“我只是有点儿想你爸爸了。”“妈妈,你不是说只要你很想爸爸,他就会飞到你身边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呢?”朱莉亚无言以对,她亲亲比利的小脸蛋,说:“你去外面玩一会儿,妈妈想一个人呆着。”   比利无精打采地下了楼,外面的天空阴云密布,好像又快下雪了。忽然,他发现院子边上竖着一个木梯,站在上面可以看到邻居家的院子。比利兴旮地爬了上去。正巧,邻居家的一位老人从院子中间的花房里走出来,抬头便看见了墙头上的小男孩。他笑着跟比利打招呼:“嗨,墙上的小鬼,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我叫比利,住在这里,我和妈妈刚刚搬过来。”“那你爬在墙头干什么啊?”比利指着院子里的花房说:“我在看那个玻璃房子,那里面是什么?”   老人笑呵呵地解释道:“那是我的花房啊!里面开满了康乃馨、郁金香、百合花、紫罗兰,还有红玫瑰。”比利叫道:“我妈妈也很喜欢鲜花!我们以前的房子里摆满了鲜花。”
【文章】穿越黑暗的手 文/商采薇  放学时,男孩和女孩总是一起回家,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  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面对面的两栋楼里。男孩住在三楼,女孩住在四楼。每天清晨,隔着自家的窗子,女孩会看见男孩举着哑铃锻炼身体,男孩会看见女孩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两人一直在同一所学校里,从小学到初中。然后,他们又一起考入同一所高中,碰巧又被分到同一个班。新学校离小区很远,其间要穿越一个很长又很窄的桥洞。桥洞里没有灯,到了夜晚就是黑漆漆的一片,附近的人都称之为“黑洞”。女孩自然是胆小的,因此每到这时,男孩就会拉起女孩的手,牵着她,一步步地从黑暗中穿过。过黑洞时,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男孩的心跳沉稳而有力,握着他的手,女孩感到踏实。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也仿佛一直能够平静地过下去。  可是有一天,从黑洞里却传出一声女孩的惊叫声。然后,人们看见女孩从黑洞里跑出来。她的头发散乱着,满脸都是惊恐和愤怒。片刻后,男孩也从黑洞里跑出来,涨得通红的脸上挂着羞惭和窘迫。他叫着女孩的名字,请求她停下来。女孩没有回头,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钻了进去。车子绝尘而去,只剩下男孩张着嘴,站在十字路口清冷的街灯下。  那天,男孩独自一人走遍了小城的每一条马路。深夜,他才拖着疲惫得几乎麻木的双腿回到家里。他发现,女孩家的窗口依然亮着灯。印在粉红窗帘上的那个窈窕的剪影没有梳头,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男孩的脸又开始发烧了。他想敲开女孩家的门,想对女孩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他已经是一个高二的学生了,一种朦胧而异样的情愫与冲动,已经在属于青春的身体内折磨他很久了。  第二天,女孩没有和男孩一起回家。第三天、第四天……整整一个星期,女孩都没有来找他。接女孩回家的是她的父亲——那个强壮而不拘言笑的中年人。男孩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怅惘和失落。他看不进去书,也做不进去习题,书页中,草纸上,都是女孩俏丽的身影和温柔的笑。每天放学,当他一个人穿越那个“黑洞”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惧。没有了女孩手心的温度,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无底的黑暗吞噬。  就在男孩沮丧消沉得近乎绝望的时候,女孩突然找到了他。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飞快地塞给男孩一封信就跑掉了。  男孩觉得自己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信上会说什么?谴责?辱骂?还是……他哆哆嗦嗦地拆开了信封,在看信的一刹那,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可是,出乎他所有的意料,信纸上只有一道数学题——一道很复杂的数学题。题的下面有这样一句话:“能帮我解开吗?”  男孩的数学并不好,女孩也是。平时,他们一见数学题就头疼,何况是一道如此复杂的习题。可是,这不是一般的题,这是女孩给他出的题!  于是在问遍了能够问的一切人后又熬了一个通宵,男孩终于彻底弄懂了这道题。第二天放学时,他主动找到了女孩:“一起回家好吗?我给你讲一讲那道题。”女孩无声地点了点头。  一路上,他们都在讨论着那道题,走着走着又来到了那个黑洞。男孩再次向女孩伸出了手,女孩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黑洞里,他们第一次说起了话,说得还是那道复杂的数学题。走出黑洞后,男孩主动放开了女孩的手。两个人的脸都有些发红,但神情已经明显放松了。  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又开始一起回家。女孩继续向男孩请教许多复杂的数学题。而为了能找到与女孩一起回家的借口,即使再难的题,男孩也会硬着头皮去“啃”。两个人就这样把大量的时间用在了他们并不擅长的数学上。回家的路上,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变成了对数学难题的切磋。过黑洞的时候,男孩依然会牵着女孩的手,只不过他们已经不再脸红心跳,因为他们脑子里,嘴里和心里,已经被一个又一个的数字、公式和算理占满了。  期末考试,男孩和女孩的数学成绩取得了另人瞠目结舌的进步,总成绩和名次也上升了一大块。两人对这样的结果都感到万分欣喜。假期,他们依然在一起讨论数学题,这次不是硬着头皮,而是心甘情愿。因为半年的切磋与交流,已经让他们深深地喜爱上了曾经让他们头疼不已的数学。  两年后,男孩被清华大学数学系录取,成为小城中唯一一个考上清华的学子。女孩也被南方某重点大学的数学系录取。两人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当然信的内容,已经远远超出了一道数学题的范畴。  还是一个初秋的夜晚,他们又一次站在了那个“黑洞”的入口处。  “还记得这个黑洞吗?”男孩对女孩说。  “怎么不记得?”女孩出神地望着黑黝黝的洞口,“每次都是你牵着我的手走过这里,走了整整三年。”  “还有那个夜晚,我们……”  “还说呢!”女孩娇气地说着,“那个夜晚,差点毁掉了现在的一切。”  男孩深深地吸了口气:“青春的冲动啊!”然后,他望了望她:“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放学的路上,是我的手牵引着你走过这个黑洞。而在人生的道路上,是你的数学题牵引着我,走过了青春的那个黑洞。如果不是那些复杂的数学题,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走出那段黑洞,也不知道是否能取得现在这样的成绩。哎,说真的,”他认真地说,“现在你该告诉我了,你究竟从哪里找到那么多刁钻古怪的习题?”  女孩开心地笑了,笑声像风中的银铃:“其实那些题,都是妈妈帮我找的。妈妈身为小学老师,那一阵子却天翻地覆地帮我找高中的数学题。她说这些题虽然她一道也不会,但一定能培养出两个解题高手呢!她还说我们如果把这些题都解开,我们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男孩动容地听着这一切。尽管是黑夜,女孩依然看到有某种发光的东西在男孩的眼睛里闪烁。“谁说你的母亲不是解题高手呢?她解开了我们青春的道路上遇到的最大的难题!”他感慨地说,“尤其,她给了我莫大的信任,正是这种信任,让我战胜了那朦胧而古怪的冲动。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你的母亲能放心地让我们继续交往。”  女孩偷偷地笑了。她没有告诉他,在半年内,父亲一直推着自行车,远远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在这个黑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了。我们只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最终还是走了出来。因为有一只慈爱而坚定的手,一直在黑暗中牵引着他们。
【文章】蓝裙子 文/singing89   张千初中毕业后就不再上学,跟着一帮社会青年到处惹是生非。就这样混了几个年头,派出所所有警察的生辰八字他都可以了如指掌。  那天晚上,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喝的头晕目眩正打算回去睡觉,忽然觉得酒吧里有些不和谐,与平日相比有一点刺眼的东西,干这行的人一向很注重直觉,好几次凭这点他们才有幸躲过了几次便衣警察。在努力地朝四周巡视中,发现了一个女孩,这才终于确信不是酒精产生的幻觉。  这女孩很明显跟酒吧里的人不是一条道上的。穿着一条简单的蓝色裙子——应该是某个学校的校服。旁边没有其他人,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可能是看腻了红头发露脐装加破牛仔裤,张千忽然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  于是张千走过去挨着女孩坐了下来,看着女孩没反应,又掏出一只烟叼在嘴里,问她:“你要吗?”张千的动机显然是不纯的,但女孩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  过了一会,那女孩抬起头来问到:“你能帮我砍一个人吗?”张千听后居然有些脸红。原本打算在女孩面前尽量装成良民,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她识破。于是也不再掩饰地说:“行,你要砍他的左手还是右手?”女孩紧紧的咬着他的嘴唇,狠狠地说:“不,我不想再见到他,只要你肯帮我,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像这种孩子肯定是感情上受到了伤害,才跑到这种不入流的地方来发泄一下的。张千没有半点迟疑的答应了下来。  那天晚上,若不是女孩的父亲找到了她,也许第二天张千就会替她找那个人算帐。日后,也再没见到那女孩。张千似乎有些不甘心,也的确在他接触的女孩中,还是第一次碰到对他有如此吸引力的。 张千琢磨着这女孩肯定住的不远。于是天天在路口溜达等她。等了一个星期,终于在站台上,看到她从一辆巴士上跳下来,蓝色的裙子在阳光下非常好看。女孩抬头也看到了他,有点吃惊:“是你?”张千笑了笑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在哪儿呢?明天我就帮你把事办了。”女孩努力笑了笑:“不了,我想通了,由他去吧!”顿了一下,女孩突然说:“你真好!”  只是这三个字,张千自懂事之日起,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他,就连以前的邻居教育小孩也是说:“你不好好学习,长大了跟张千一样当混混。”那天晚上,张千破例没去喝酒,早早回家了,享受那句“你真好”带来的温暖。 从那以后,每天下午女孩放学时,张千都在巴士站等他回家,每次看见女孩那蓝色裙子从车厢里飘下来,他就觉得很舒服,然后再一路送女孩回家。从那时起,张千不再一天24小时都是坏人,至少和她在一块的十来分钟还是地地道道的好人。 后来天凉了,女孩不再穿蓝裙子了,但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他们的共同语言其实并不多,女孩讲的东西他大多都不懂,然后只好记在脑子里再四处打听清楚,张千讲不出什么东西,内心不时感到自卑。那段时间,他尽量斯文起来,坏事也干的少了一些。  转眼到了年底,气温骤然下降到零下几度,下着雪的街道到处是白茫茫一片。一天夜里,张千正打算睡觉,过去的大哥突然找到了他,说是在郊区惹恼了当地的地头蛇,所以准备召集人马,明天去跟他们火拼。 张千有点犹豫,他原以为整天喝酒,赌博,打架就是充实,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但从女孩那,他看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对他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但他仍然答应了大哥。因为他不能拒绝自己是个小混混。 第二天,雪仍然在下,天出奇的冷,张千在站台上等到了女孩,女孩穿着一件羽绒服,见了他一个劲的喊冻死了,他只是笑了笑,因为心里有事,没说什么话,女孩很快发现他今天似乎没有以前那样活跃,忙问为什么。张千想了想,觉得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告诉她也无妨。于是就把昨晚的事情讲给她听了,女孩好一会没说话,半响,突然可怜兮兮地说:“你不去行吗?”张千有些嘴硬:“那怎么行,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过了一会,女孩又问:“那——你要是被抓起来怎么办?”他说:“也没什么,大不了明年夏天我看不到你穿蓝裙子了。”  其实,张千是多么希望女孩能努力劝说他不参加那场火拼,他也知道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也许真的见不到女孩穿蓝裙子了。但是女孩没有再说一句话,就低着头回家了。  张千有点失望。 入夜了,外面的风一阵阵的刮着,就在这个漫天雪花滴水成冰的冬夜,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他看见了穿着蓝裙子的女孩,为了一个并无深交的坏朋友,竟然在这寒冷的冬夜穿上了那条蓝裙子,狂风吹打着他的身躯。 张千哭了,号啕大哭起来。他恨不得扯下身上所有可以御寒的东西来为女孩遮住这漫天的飞雪。他把冻的不行的女孩送到医院,经过半小时的抢救,女孩醒过来,见他含泪站在床边,笑了起来,说:“我穿蓝裙子是不是很好看?”张千拼命的点头,女孩又调皮的眨了一下眼说;“你走吧,我爸呆会来了非揍扁你不可!” 张千就是从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开始洗心革面的。 后来,两人并没有像小说里那样发展,其实两人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发展。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不会有交点。 叶子摘自“中国故事网”
失眠12星座 失眠的十二星座  白羊座   下午踢了2小时的球,晚上跑了3000m,可是怎么还睡不着觉?找找书看看?哦,一堆安眠药,就着牛奶吞了下去。闭上眼睛,默念:我已经睡着了,我已经睡着了,我已经睡着了……   金牛座   明天要发工资了,牛牛们当然可能兴奋的睡不着觉。不过他们仍然倒在床上就像熟睡的样子。在心里数着:一个羊腿,两个羊腿,三个羊腿……   双子座   看到了电视上介绍的最先进的武器,双子睡觉就成了问题。已经深夜了,双子还在思考着从500种迅速入睡的方法中怎么样能选出一种最好的,这可能要用到高深的数学知识。   巨蟹座   到底bf昨天离开家的那两个小时在做什么?这么严重的事情足以让蟹蟹们思考一个晚上的了。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她们终于决定,再也不让bf离开她们一步了。   狮子座   狮子座哎,我竟然买了1000元一双的皮鞋。这个月又要赤字了,怎么办,怎么办?如何能够不让大家知道我没钱了,真是头痛的问题——狮子的头可能要疼上一整夜了……   处女座   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今天桌子上还有一个小角没有擦到,于是起来,拧干抹布重新擦了一遍桌子,继续睡觉……哦,作业上还有一个句号没有打,于是起来,拿出作业添上了那个句号,继续睡觉……对了,还没有灌墨水,于是起来,……就这样,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天秤座   嗯,其实大姨的干儿子的表姑妈应该怎样称呼秤秤的堂兄的姐夫的三侄女的问题根本不能难倒他们,只是明天该给儿子买模型飞机还是玩具火车的问题让他想了一整夜。   天蝎座   蝎子们根本不会失眠,他们根本不睡觉。不过其他的人好像也只好“心甘情愿”陪着他熬夜了。   射手座   真是太高兴了,去了一次长城,竟然有那么多美女可看,到底是那个黄裙子的漂亮?,还是那个穿牛仔裤的漂亮?或者那个戴墨镜的MM比较酷一些?——思考这种事情谁都会睡不着觉的。   魔羯座   今天怎么没有工作做了?我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啊,我居然没去公司!!!老板会怎么想?同事会怎么想?……直到天明,可怜的摩羯们才记起来,昨天是周末……   水瓶座   瓶子大叫着,“我失眠了,我失眠了!”被他吵醒的室友大声咆哮:“你烦不烦,从早上6点睡到下午6点,晚上你能睡着才有鬼,还不快滚到通宵教室里赶作业去~”瓶子:“……”   双鱼座   鱼鱼们是喜欢做白日梦的星座,分不清梦中和现实,所以如果你说她们失眠了,她们会很正经的告诉你,不,她们一整夜都在做梦,没有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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