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 孤单星雪
每次眼神交集你将带给我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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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或许那是我们的存在,但已然不是最初的摸样。 偶尔是要伤怀一下的。【也想学学充满了积极的失落是怎么样的。】 其实有很多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原谅我的表达能力。 我个人不是一个脆弱得不得了的人,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即便我每份文字组成的作品字里行间透着感伤。 而且这个年纪不太允许我去想那些容易让人感怀的事情,也不太允许我每天执笔书写或敲击键盘。有种我深知自己没资格没道理去感怀的感觉一样。 其实也不是完全,我们有时候把事情会想的太复杂,想得太华丽。一句白话就可以叙述的问题偏偏要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华美的辞藻,但是到了最后,原先的意义却不明。 这大概就是青春。这大概就是人生。 不能有任何的掩盖和虚伪,我们始终是在不停变化着的。烦心的事情有很多,不允许的事情有很多,偷越雷池的事情有很多。其实也有很多,都是我们自找的。 抱怨很多。不只是我,我在吧里也看到了很多的抱怨。但是多好,再丑陋,再让人难以忍受,它是不可替代的。“要珍惜它们。”只有真正冠冕堂皇的人说得出。可惜我们还不是,我们学不会面对这些让人不耐的事情可以来者不拒,我们还太年轻,我们还不可以。 我们还是爱着所有的。即使这个所有已不一样。即使我们自己已不一样。 但或许那就是我们的存在,已然不是最初的摸样。 在这里,在这个时间,在这个世界。 我,还有你们,所有的你们,都一样。
【倾城雪】出云城破 天历315年。 这是一个与寻常无异的日子,虚空之境飘着素白的雪花。 雪在下。 轻柔的雪。 没有风,只有雪从天而降。茫茫的白雪覆盖了整个院子。枯萎的芒草上、青翠的柏树上都积了雪。 大街上人影萧索。 近来出云城里最大的秘闻,便是三天前王军突然包围了将军府,信临侯亲自带领王军抓捕了云浮夫人与公子墨。 将军府从明国建国伊始便存在,傲然矗立在出云城的西北角——据说,这里是出云城的阴口所在,只有镇压住阴口,才能够保出云城平安。 源氏一族数百年来都在护卫出云城的平安。 荣耀了数百年的将军府,终于在这一天分崩离析。 明王下令,一把大火,将军府毁于一旦。 云浮夫人与公子墨被关押在天牢。 “听说,在将军府里搜出了大将军勾结青国的证据呢。”那人悄悄地说。 “哦。”白发老人点点头。 “真是想不到啊!将军府居然会勾结青国,源氏的荣耀,都被那个女人毁了!”那人摇摇头,“听说,公子墨是那个女人和青国人生的!” 所以才学不会御水术啊! “所以说,是云浮夫人出卖了明国。”白发老人微微笑了笑。 “可不是……那个人尽可夫的……” 玄夜转身,没有再听后面不堪的字眼。苍老的面容上,一抹微笑掩藏在花白的胡子后面。这些明人,都忘了吧—— 云浮夫人,是明王的姑姑,这明国的公主!她怎么会勾结青国而出卖明国。 君惛则国衰,民愚则国亡。 他大步地走着,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 王宫里碧绿成荫。 身着鹅黄色交颈宫服的侍女,手里举着托盘匆忙行走。 那女子一身火红,笑容妖魅。她一路穿杨度柳而来,神情十分惬意。那些宫女见了她,脸上稍有异色,片刻之后又微微躬身,道一声:“悠幽老板。” 悠幽展颜,眼角的妖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明王请我带这些来给雪姬。”悠幽将带来的首饰在十三面前排开,“请雪姬挑选吧。” 她转眸,目光落在十三脸上。 十三呆呆地望着她。 这—— 是瑰宝阁的老板,悠幽?为何与上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悠幽看出她的疑惑,掩嘴笑道:“呵,你忘了我是个易形人吗?” 哦,对了,悠幽老板是个易形人,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化成别人的模样,不过这种易形十分容易被识破,只要御神术的造诣高一些。 十三却无法识破。她还没有控制自己的御神术的能力,也不能说有什么造诣。 十三点点头,算做致谢。 “咦,原来传言是真的,你果然不肯说话呢。”悠幽惊讶。 她凑近十三,神秘一笑,“怎么,是不愿意伺候明王?公子源墨有什么好的,听说他现在已经快死了呢。” 十三猛然瞪大眼睛。 什么? “将军府勾结青国,大王下令,满门抄斩。”悠幽摆弄着那些首饰。 十三腾地站起,转身要奔出去。 悠幽拉住她。 “你出去,也救不了他。”她微笑着,在十三的耳畔低语,仿佛梦呓,“要和明王斗,如今,无论你、我,还是源墨,都没那个能力。” 要和,明王斗。 我、公子、你…… 悠幽……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寻死。”悠幽笑着,手抚上十三的发,“千万不要寻死,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以后,你要等的,就是那个以后。”
【倾城雪】雪姬 天历315年4月4日。 虚空之境依然飘荡着似乎永不止歇的雪花,天气寒冷得几乎要将这大地上所有的生物都冻僵。 从一个月前开始,出云城便陆陆续续有各国的使者驾着牛车,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载着一车车的寿礼,浩浩荡荡地从大街上穿过。 今日,是明王昭祝的寿辰。 洁白的雪花自天上落下来。 原本已经显露出些微枯草颜色的庭院,又重新被素白的雪覆盖。 虽然下着雪,天气却是晴朗的。是那种亮堂堂的、下着雪的天气。 柔和的白色雪花折射出淡淡的光芒,大地静谧的近乎死寂。 牛车在宽阔的道路上辘辘地行驶。 将军府在王城之外,因此须先进入王城,沿着王城大道一直向北,行了数里才到王宫门外。 王宫的正门叫做大明门。 石筑的城门,在黑暗中仿佛高入云霄。 朱红色的大门此刻朝里打开着。门两侧明黄色的墙上,两个巨大的兽头猛然在石墙上凸起,张着血盆大口,吐出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城门前的广场照得亮如白昼。 广场前,身穿铠甲的士兵手执长戟,肃然而立。铠甲下的猩红色战衣,血一般狰狞。 穿过城门,牛车经过一个甬道,便进入了安澜门。 安澜这个名字,是天历111年,昼王亲临明王封地时亲自题名的。明国东面临海,大片大片蔚蓝色的波浪,在每年夏季都会爆发它可怕的脾气,因此昼王题名安澜。不过自从虚空之境陷入长达六年的雪季后,这安澜门也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大明门与安澜门之间,向两边望过去,可以看到长不见尽头的夹道,铺着细碎的鹅卵石。夹道两边的墙上,间隔地点着火把。 过了安澜门,便是一个开阔的广场。 中间铺着青石板的石道,两边摆放着盛开的、娇艳欲滴的鲜花,两侧则是宽阔的草场,四周都被青色矮墙包围,而王宫的建筑就建在这些上面。 “奇怪……”十三惊讶道,“这王宫里面,竟然没有下雪!”眼前一派鲜花盛开,青草葱郁的景象,分明是春夏两季才有的! 这不是幻萤谷才有的景象吗? “傻丫头!”薄烟取笑她,“王宫有阴阳寮的阴阳博士们所设的结界护佑,四季如常,并没有受到雪的诅咒,你不知道吗?” 不仅是明王宫,四大国、昼王宫以及周围各个小国的王宫,都是如此。 只有拥有阴阳师庇佑的王宫,才会有四季如春的景致,这对于王来说,也是应得的权利吗? 十三在心里默默地想。 这时候,一辆牛车从后面赶上来。 车上的男子身着白色深衣,边缘镶着蓝色的棉帛,一脚支起靠在车背上。那表情,似乎不胜惬意。 “先生!”十三开心地喊了一声。 “喔……是墨儿。”虽然嘴里喊着源墨,竹凤浅的目光却停留在十三脸上,“咱们两个似乎有些日子不曾见到了呢。”这时候,他才把目光投向源墨,“近来可还好吗?” 源墨微微点头算作行礼,“先生虽在屋中坐,却知天下事,墨儿好不好,又怎么瞒得了先生。何况,虽然墨儿不曾去拜访先生,十三却总上竹园走动吧。” 他的声音淡淡的,恍惚间,十三竟感觉不到往日公子看到竹凤浅时的亲密。 竹凤浅却并没有计较。 “走吧。”他微笑着,一挥手,那牛仿佛得了命令一般,又迈开脚步。车轮吱呀间,越过了他们的牛车,走在了前面。 薄烟连忙也命令车夫赶车。 两辆牛车继续在石道上行驶。 道路两边是身着戎装、戒备森严的守卫。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手里的长戟便会应声而出,毫不留情地斩杀可疑之人。 十三看了看那些闪着寒光的铠甲,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源墨看着她,有些入迷。 忽然—— “哎!”竹凤浅的声音从前面飘过来,牛车随之停下。 “怎么了?”云浮、源墨、十三和薄烟等人一齐出声,纷纷把头探了出去。同时听见整齐的刷刷声,那些守卫动作敏捷地拔出刀剑,有几个已经围了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倾城雪】神秘老者 一大早起来,窗外又是落雪纷飞。 自从茉落来了府里后,伺候公子日常起居的事情便交给了茉落,薄烟又没有派别的事情给她做,因此十三便闲了下来。 她很不能适应这样的空闲。 看到茉落做事的时候,她总是想去插手。 然而茉落总是笑着说:“哎,让我来做吧。”她的笑容那么真挚,让十三无法拒绝她的意思。 公子也总是说:“让小落来做吧。”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公子嫌弃了。 有时候她会拔下插在发髻里的簪子发呆,心想:“或许下一次,公子也会做一个给小落吧?”然后心情就越发地沮丧。 还是出去散散心吧。 既然待在府里也没有事情可以做,不如出去走一走,或许能碰上有趣的事。 可是她对出云城并不熟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玩才好。这时候,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三个字:“幻萤谷”。 “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如果有空的话就去那里玩玩吧。”式神竹先生的话在她的耳畔响起。 那好吧,就去幻萤谷。 可是,幻萤谷到底在哪里? 式神竹先生只说,在出云城的北郊。 薄烟姐姐说过,离开出云城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对御神术一无所知的她。 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去的念头,这些阻碍只是让她的渴望越发强烈。 “幻萤谷吗?”源墨从书卷里抬起头,“你去那里做什么?” 幻萤谷在出云城北郊,据说那里是整个虚空之境中,没有阴阳师的咒庇佑,也能四季如春的地方,即使城里落雪纷纷,幻萤谷里也始终是绿草青青,鲜花遍地。 十三想,公子那么尊敬竹先生,如果说是竹先生让她去的,公子一定会告诉她在哪里。便道:“是竹先生让我去的,他说那里是个不错的地方。” “竹先生?”源墨眸光一闪。 “嗯。”十三认真地点头。 略一思考,源墨扔下手中的书起身道,“我同你一起去。”说不定这家伙是约了竹先生在外面见面。 牛车行驶到幻萤谷外便停下了。 “从这里开始要走进去。”源墨下了车,破天荒地朝十三伸出手去,做出打算扶她下车的姿势。 “哎……”十三有些疑惑,心里却十分甜蜜。 真没想到公子居然会主动说要跟她一起来。 两人在雪地里安静地走着。 雪并不大,地上的积雪却很厚,一脚踩下去,便有一个深深的脚印。 “哎,真的不知道这些雪有什么好看的。”十三嘀咕道。 如果要看雪景,墨韵堂前华庭里的雪景就很不错。 源墨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还没到呢。” 那笑容如雪花般纯白晶莹。 看得十三也忍不住一乐。比起刚到将军府的时候,现在公子的笑容似乎多了很多,虽然有时候还是凶巴巴的,却不再是以前那个木偶脸公子了。 天气晴朗。 柔和的白色雪花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世间万物都被白色的雪所覆盖,所有的声音似乎也都被雪夺去了,四周寂静得可怕。 没有风。 雪花是直直地向着大地坠落的。 两个人都没有撑伞,就这样走在落雪当中。 “有时候,会觉得不可思议呢。”望着这些纷纷落下的雪花,十三说。 “嗯?什么不可思议?”源墨收回眺望的目光,看向十三。 “如果一直看着这些落下的雪花,有时候会产生这些雪花并没有坠落,而是大地带着我们上升的感觉。”她笑着说。 源墨怔了怔,转而凝视那些下落的雪花,半晌,也笑起来,“果然是这样。”当凝视着下落的雪花时,好像并不是这些白色的雪花从天而降,而是自己朝着天空飞去了。 “这雪下了这么多年,我竟然都没有发现。”他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十三。 “是啊,下了这么多年呢。”十三感慨道,“公子,你看这天空——为什么这些雪花总是下不完呢,难道天上可以储存这么多年的雪花吗?” 据说,下了整整六年呢。 源墨仔细想了想,回道:“这些雪花,不是一直都存在于天上的吧。雪花不断地落下,这庭院里的积雪不断地累积——可是六年来,这些积雪似乎总是只有这么高。”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积雪。 冰凉的雪花吻上十三的脸颊,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亲切。
【倾城雪】青羽将军 十三独自在路上走着。 路边的墙角下,蜷缩着许多来自雪国的难民。 他们衣衫褴褛、目光呆滞。 十三还为式神的事情气愤着。 “真是可恶,我居然对着一个式神讲了那么久的话呢!”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起方才自己一番发自肺腑的感慨,总觉得是被忽视了。 “一只虫子,它能听得懂吗?” 这时候,身边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 “啊呀呀……怎么胡乱推人呢!”十三皱眉拉住那人。 “你还在这里呢,待会儿青国将军的队伍要从这里经过,你在这路中间站着,小心没了小命!”那人瞪了她一眼,挣脱她匆匆跑了。 十三微怔。 青国将军? 青国的将军,指的是青羽大将军吗?那个背叛了自己国家的人。 “青羽吗?据说,他来了呢。据说他奉青王——当然现在应该叫做先王的命令,来为明王祝寿呢。” 十三想起了竹先生,不,应该是式神竹先生的话。 才这样想着,便听见身后一阵吆喝,行人纷纷向两边退开,大路中央一下子显得空旷起来。十三也被人群挤到了一边。 她踮起脚,看见远远的地方,开来一队人马。 这时候没有下雪,也没有风,天气阴沉沉的,如死亡般寂静,十三却看见有黑色的旗帜,上面用金线绣了闪闪发亮的一个“青”字,在并不存在的风中飞扬着。 十三安静地站在喧哗的人群中,听见周围的人们纷纷议论。 “这个人,就是那个背叛了自己国家的青羽将军吧?” “是呢……” “居然没有羞耻之心吗?还这么大摇大摆的!” “如果我是雪国人,一定恨死他了吧?” “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十三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闷,闷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想要转身离开,然而周围的人太多,她被牢牢地挤在中间。 她试图用力去推,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这时候,青国的队伍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前面是两列三十八人的仪仗队,均是身着战衣的士兵,他们手里举着旗子,迈着整齐的步伐。然后是两列二十四人的骑兵,接着是献给明王的寿礼,然后又是四列六十四人的骑兵。 八十八名骑兵,均是骑着一色的枣红马,身着闪着银光的盔甲,腰间的佩剑同盔甲摩擦出刷刷的声响。 十三想,这些剑上面,一定染了许多的鲜血吧。其中,肯定包括许多雪国子民的鲜血。 她在心底深处,其实是把自己当作雪国人的,因为她有不畏惧寒冷的体质。 不过,也仅此而已。 因此,她对那些雪国的难民才特别地同情,又特别地痛恨这些青兵吧。 “看,那就是青羽大将军吧!”忽然有人在身边伸手一指。 她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 心口的窒闷猛然化作一把尖锐的利刃,她只觉得心脏跳动的位置,有巨大的疼痛传来。 “青羽……”她低声喃喃。 那个叫做青羽的男子,正是那八十八名骑兵的首领。他骑着一匹漆黑如墨的良驹——一种被称作是夜骏的宝马,只在青国以北,雪国境内一处叫做青牛谷的地方出产,雪国灭亡之后,青牛谷便成了青国的领地,而夜骏也成了青国的宝物。 他没有穿战衣,而是着一件黑色的朝服,腰间一根水云白的腰带,分明绣着青国的祥兽白鹤与茉莉花图腾。 真的,当自己是青国人了呢。 十三的脑子里这么恍恍地想着,只觉得一种难以言表的伤痛从心脏漫延到了全身。 这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叛徒,我要为雪国报仇……”一个灰色的身影不知从何处飞身出来,十三只觉得有寒光在眼前一凛,还未定睛看清,便听见众人的惊呼。 那身影,连同他手里所持的冰剑,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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