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y江南 Rainy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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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来了,发一篇文章,送给大家 一个人的前方能有多远?也许目光所及。 风呼啸着,冰冷的雨夹杂着雪片,在灰色的高楼大厦间飘飞洒落。来往的白领或行人拉高了领子,期望天气能快点转暖。 灰色的羽绒服混杂着黑色的西装,人流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暗色河流。 有鸣笛声、嘟囔声、抱怨声,这些声音也抵不住刺骨的冰寒,交织在一起,想变成围巾。不只是声音,也许每个人,都曾有一个围巾的愿望,希望能给别人带去温暖。可最终的结果是,每个人都变成了围巾,他们不再畏惧寒冷,却也无法给彼此带来温暖。 “您好,我是许青泽,这是我的简历。” 十七层的高楼中,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面试进行着。 面试的考官是个女人,严谨的女人。灰色的线织上衣以及淡蓝色的牛仔裤,黑直的短发下是一张冷漠的脸,眼镜片上金属原色的光闪烁着。此刻,她例行公事地看了看面前这个年轻人递上来的简历,语言冰冷的如同窗外的雨雪,“你才十七岁?”她语气中带着讶异。 “我……”他张了张嘴,被冻得发紫的双唇很快又抿成一条直线。 “很抱歉,你这个年龄更适合在学校里念书,而不是在这里应聘。”女人连同申请,把简历一并推给了他。 “请您再考虑一下好吗?这个工作对我很重要,”他忽然按住简历,目光灼灼地看着女人。后面排队的人渐渐发出了不耐的声音,他充耳不闻,这个工作对他而言,很重要。 女人收回了手,淡淡地说:“这个工作对很多人都很重要,你的条件不错,如果是在十年之后你再对我这样说,我或许会考虑一下,现在,请回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申请和简历,离开了这座灰色的牢笼。 “嗒!” 火光闪现,他坐在大楼前的阶梯上,嘴角漫过烟线,残留苦涩。他不顾身上的西装是否起了褶皱,用手松开领带,让领口敞开。寒风涌入衣襟,冰冷得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他的鼻翼动了动,胸肺中忽然涌入一股浓烈的酒气。茫然地回过头,他看见一个装束和他相差无几的年轻女人坐在冰凉的石阶梯上,阳台喝着一瓶透明的白酒。 她清丽的面颊被冷风拂得微红,修长的脖颈也泛着透明的红润。她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她,于是转过头,迷离的目光落在他俊秀的脸上。 他抽了一口烟,微微点了点头,“你好。” “来一口?”女人停下来,缓晃了晃透明的酒液,问他。 “上班时间……允许喝酒?”他眉头一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也挑了挑眉,对他说:“那上班时间允许抽烟么?”她挑眉的样子很可爱。 “我?我又没通过面试,”他又抽了一口烟,却因为吸气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这时,女人挪了过来,把酒递给他。他只喝了一小口,感觉胸口有股暖流升起,驱散了些许寒意,他又经不住喝了一口。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女人看着涌动的人流与车辆,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他说着话。 他闻言,微愣了一下,随后又仰头喝了一口酒,把酒瓶还给女人,“呼,好辣!” 女人摇了摇空空的酒瓶,露出又娇又嗔的表情,“呀!没有了……” 而透过酒瓶,她看见一只,向她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 “我叫许青泽,你呢?”他微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唔……你这算是搭讪么?”女人看着那只白皙的手掌,搭了上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叫纳兰月。” “纳兰?很少见的复姓呢!” “你的名字也很无厘头……” “是么?” “喂,你小心一点……你家在哪儿?干脆我送你回去吧。” 火锅冒着腾腾的热气,一个个酒瓶歪倒在地上。许青泽付了账单,见纳兰月一副摇摇晃晃的模样,还差点摔倒,不由上前搀扶住她,如是地说。 “唔……嗯,”纳兰月顺着许青泽的手,倚在他的身上,仿佛找到了依靠,像孩子梦呓般地答应着。 “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许青泽搂住那柔软的身体,心跳不由加快了一倍,而为了掩饰尴尬,他抱怨似地嘟囔着。 离开了空调开放的火锅店,迎面而来的寒风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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