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画卷♀ xjj920073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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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八 几位店小二见这少女微带羞涩,清丽动人,本来绷紧的脸就松了几分,此刻见少女朝他们一笑,哪里还有半分火气,当下那位小二哥连声道:"姑娘见笑了,谁出门在外没有个难处,这样吧,我去煮一壶热茶先让你们去去寒,再去厨房找点吃给你们顶下肚吧。” 明若甜甜一笑,道:"有劳大哥了。” 张半仙哼了一声,绷着脸站在一旁,几位店小二也不在意,他们几人的心思早已放在这惹人怜爱的少女身上,别看他们平时跟人打交道打的多,可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水灵灵的姑娘家对他们这般客气说话,那一声大哥直让这几人那习惯低下的腰杆也下意识的挺直了几分。 最先跟张半仙争吵的那个店小二偷偷看了明若一眼,只见这少女雪白的脸上,有几缕湿发落在她的腮边,几点雨珠顺着发梢滑落,这张衬着风雨稍见苍白的清丽笑靥,一双明眸似星,闪闪发亮,多看一眼,竟似有一股青春美丽扑面而来一般,这位小二哥忽地心中一阵没来由的自卑,低下头去看着地面,不敢再看。 就要撒腿去准备那些事儿,忽听身后同伴一阵慌乱惊呼,他正感奇怪,抬头看去,没想这一看竟差点没吓得脚软,少女身后,竟不知何时起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 一只大狗,一直体型巨大,一眼看去几乎和小牯牛差不太多的大黑狗! 大黑狗正看着他们,那兽眸间的冷厉之色,直让他头皮发麻,感觉就如被什么可怕猛兽盯着一般,惊得心魂一阵乱飞! "这……这是狗?”店小二面色一阵慌乱,连连在同伴的拉扯下后退几丈远,结结巴巴说着,随即想起什么,大叫道:"姑娘小心!” 没想那明珑少女却是回头一笑,毫无畏惧地伸手在那大黑狗的头颅上一阵乱.揉,在他们愕然的目光中,那大狗竟温顺地伏下头去,发出一阵轻轻的呜呜声。 看到几人惊惶失色的样子,明若微微一笑,轻声道:"几位不用害怕,这是我家养的大黑。” 店小二几人听到她这话,紧张的神色也慢慢松弛了下来,但仍是不时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只大黑狗,连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这只给人感觉如下山猛兽一般的大狗。 倒是张半仙见到几人畏惧的样子,冷笑不止,连带看那只死狗的目光,也感觉顺眼了许多。 正在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把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小五,你们围在那干什么呢,有客人来了么?” 店小二们回头看去,来人正是一直埋头在后方算账的掌柜,方才这边的动静,显然惊动到自家东家了。 那被他称作"小五”的店小二连忙迎了上去,低声说了几句。 陈老板是个老实人,这个年入不惑的中年男子虽是个商人,但却没有太多商人的势利,家业大了,平素乐善好施,赢得了城里百姓的好评,也正因为这样,烟雨楼台也越做越大,名传百里,连不少江湖豪客,三教九流的人也知道这个地方,自然很少会在这里闹事,在沧州城中,这位于东城的烟雨楼台的人气,甚至比城西那家仙剑客栈分号还要大。 听到小五的话,陈老板先是一怔,然后望了过去,目光定定地看着那老少两人,尤其是为首那个手边持着一只竹竿白布的老道人,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一下子愣住了,按理说陈老板一辈子开客栈,天南地北人来人往,早已不记得自己到底迎接走过多少的客人路人,但岁数渐大的他,对当年那位鹤骨仙风的老者,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 呆了好半晌过后,陈老板霍然才清醒过来,"啊”的一声惊呼,快步迎了上去,竟有一丝不可抑制的激动,那微显臃肿的身子到最后几乎小跑起来,直令身后那叫小五的小伙子一时也没有恍过神来。 "张,张仙长,是您老人家么?” 陈老板一下子冲到张半仙跟前,神色激动不已,面色更是恭谨之极,只把旁边几人看得目瞪口呆,连明若也是惊奇地望着爷爷,心中暗忖莫不成爷爷当年竟真的跟这客栈东家结下善缘? 张半仙自然不知孙女心思,要让他知道没准还会气的吹胡子瞪眼,不过看着这面相陌生的中年男子,张半仙心中也是一阵迷糊,印象中他可记得没有见过这人,只是转念一想,他张大仙人的仙名早已传遍大江南北,给人认出来也并不出奇,一念及此,张半仙心下不免得瑟了起来,但脸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仍是面无表情,含糊道:"呵呵,没想这红尘俗世中,还有人认得老道。” 陈老板躬身作揖,恭敬道:"老神仙说笑了,当年若非您的恩德,哪里还有这家烟雨楼台,一别多年,家父和小的可是没少叨念您老人家呢。” "噫?”张半仙闻言一怔,目光细细在陈老板面上打量片刻,越看越觉这人面善,忽的想起什么来,讶然道:"你是当年老陈家那个小孩?” 陈老板见这老神仙还认得自己,心中那个激动,失声道:"正是俺大富啊,这、这、这有快二十七、八年不见了,仙长您老的风采依故啊。” 张半仙微微一笑,从容淡然,伸手轻拂衣上并不存在的风尘,不着痕迹地撕碎了怀里的火灵符,身上湿气顿时受热腾起一阵白雾,不到一会衣衫已被烘干。过中老道还不忘抽空得意地瞄了一眼身边目瞪口呆的孙女和之前那出言不逊的店小二,淡淡笑道∶"我本非俗世中人,这些年来云游四方,访山探幽,作一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没想今日倒是又见到了故人,对了,陈老掌柜他人呢?” 陈老板脸上一黯,黯然道:"家父数年前已与世长辞,他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与您老人家再见一面。” 张半仙怔了一下,面露几分唏嘘之色,默默看了一眼这个转眼已不再年轻的男子,仿佛还能从他面上看出一丝当年孩童的模样。 老道叹了口气,淡淡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老陈也算寿终正寝了,你无须难过。” 陈老板眼睛微红,点了点头,收拾心情,忽然一拍脑门,憨厚笑道:"朝我这德性,只顾着唠叨,差点忘记招呼您老人家了,难得今日老神仙再度光临,实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三四三 林辰闻言一怔,随即脸上动容,目光落到燃苦大师手上,难怪这串佛珠看去如此眼熟,燃苦大师手上亦是握着这样一串一百零八之数的念珠,在石室之时,灵慧大师坐化前合十的双手上正是握着这一串佛珠,想必燃苦大师在安放灵慧大师遗物之时,特意留下了这件佛器 林辰心中微惊,但很快就平静过来,轻轻摇头道:“大师,这……如此重宝,小子受不起。” 在佛宗之中,寻常的礼佛念珠只有二十七之数,而一百零八之数的,只有佛门大德高僧才有资格相握,而且这念珠本来就是佛门法器,在灵慧大师手上这么多年,经过长年累月的佛力加持,只怕早已成为一件世间不可多得的通灵佛宝,就是在佛门之中,这样的佛宝也并不多见。 燃苦大师面上并无意外神色,似乎早就料到林辰会如此说话,他微微一笑,声音和蔼而微微低沉,似含一丝莫名伤怀,反问道:“施主在石室中,又为何向灵慧师兄行那跪拜大礼?” 林辰沉默了片刻,道:“我跟大师生前虽无师徒之缘,却有师徒之实,这一身佛法是他老人家给我的,大师坐化跟前,当受小子此礼。” 燃苦大师点了点头,笑道:“施主果然宅心仁厚,相信师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你既与师兄有此缘份,便是与我佛有缘,师兄留下的「牟尼佛珠」,交给施主,便是最好的人选了。” “可是……”林辰看了看手上这件佛宝,犹豫了一下,正还要说什么婉拒之言,没想才开口,便被燃苦打断。 “相信施主也知道,这件佛宝留在梵音寺,也不过束之高阁,留待封尘,但对施主来说,却是大有益助。”燃苦大师淡淡说道。 林辰微微一震,抬头向这位梵音寺的方丈大师看去,燃苦大师正望着自己,目光和善而充满了笑意,浑浊的眼中里似有湛湛精光闪现,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对方眼中神光仿佛浩瀚大海一般深不可测,仿佛在他面前什么都被他一眼看穿一般。 沉默了片刻,林辰面上肃然,微微低头,避过了这位老人的目光,低声道:“贵寺赠宝之德,小子却之不恭了。” 说着,他仔细看了几眼手上牟尼佛珠,但见这串佛宝古朴无华,上面槵珠经长年转动而褪尽了颜色,但每一颗珠子紧密相连,上面裂纹隐现,似暗含禅机,有股莫名力量深藏其中。 林辰微一沉吟,指间浮起淡淡金光,一丝佛力向牟尼念珠涌去,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串佛珠竟是一颗接一颗亮了起来,细细看去,只见丝丝温和而不耀眼的金芒,从那珠子累累裂纹中透出,熠熠生辉,说不出的庄严之意。 林辰还来不及吃惊,忽地目光一凝,却是被那些冒着金光的裂纹所吸引,仔细想了想,顿醒起这些裂纹之形状,赫然是一个个古拙难明的佛家真言,林辰越看越是惊异,这一百零八个真言佛字连成一串,佛气庄严,禅光流动,隐隐竟藏有阵势之意。 “这件佛宝只怕远非表面所看那般简单。”林辰暗忖着,手上浮起的淡淡金光慢慢黯淡了下去,他微微喘息了几下,面上依稀露出一点痛苦之色,没想自己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只是催动了一缕佛力,浑身上下便如被千万根针刺进了一般,脉络中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林辰不禁苦笑一声,就在他佛力快要收回的那一瞬间,没想背后忽然一凉,一直安静负在他背后的幽煌剑,竟不催自动,仿佛对那牟尼佛珠极端排斥一般,那股熟悉的冰冷气息,沿着他手臂而上,流到他握着佛珠的左手上,自行抗拒了起来。 林辰惊愕之下,只见手上牟尼佛珠似乎受到幽煌的影响,如从沉睡中霍然惊醒,腾跃而起,刹那间光明大放! 一股温和纯正的佛气,从掌心中传来,迎上了幽煌的冰冷之气,金光幽芒,两股气息顷刻间交缠在一起。 林辰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发青起来。 仿佛也不曾料想到这外来佛力竟是如此顽强,幽煌的气息竟隐隐有被牟尼佛珠佛力压下去之势,这大意之下,几乎就没让这把连日来因为忌惮梵音寺千古佛气而变得颇为安静的九幽玄刹气的当场暴走,正要发作,也好幽煌与林辰早已剑心通灵,第一时间察觉到他这个主人的状况,冰冷之气瞬间收敛,微微颤动几下,便重新平静下来,但那一瞬间的不甘之意,却是准确地传到林辰心中。 感应到幽煌的气息消失,牟尼佛珠很快也安静下来,那一个个金光大气的佛字真言,一个接一个黯淡隐没,但令林辰错愕的是,随着最后一个佛言金芒的消失,这串看去甚长的佛家念珠,竟一下子缩小百般,倏然便牢牢套在林辰的左手之上,看去便如林辰右手戴着的「须弥戒子」手镯一般。 “阿弥陀佛,施主果然与这件佛宝有缘。”燃苦大师低叹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 从林辰端详这「牟尼佛珠」起到现在,也仅仅是数息之间,燃苦大师似乎没有察觉到幽煌的异动,只是见得林辰片刻间便把灵慧禅师遗留下来的这件千年佛宝炼化到护主程度,饶是他一生阅历非凡,也不禁心中感慨,要知道这件「牟尼佛珠」佛宝被灵慧禅师祭炼了千年之久,早已通灵达慧,岂会随便易主,更不要说这么短时间内就取得它的认同,就算是他,只怕也要花费一段时日,虽然这其中固然有「牟尼佛珠」感应到林辰身上传承了灵慧禅师佛法的缘故,但林辰的伤势他却是清楚的,这等情况下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这就不得不让人震惊了。 林辰刚才脸上的痛苦的神色,燃苦大师自然也看到,但他下意识的倒是把林辰的异样归咎于收服「牟尼佛珠」之上。 林辰当日不知这位大师心中想法,但听到燃苦这句话,倒是苦笑不已,这「牟尼佛珠」忽然就认同了自己,只怕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幽煌的误打误撞,他深深吸了口气,忽觉一股淡淡温和的佛力从手腕上传了,在他体内缓缓游走着,带来一阵甚是温和感觉,所经之处,似乎连一直隐发的痛楚也消失了几分
三二三完整版 南疆寂寥大地,也是一般的天光初晨,那轮逐渐淡去的明月,徒留下一个依稀可见轮廓影子,依然高悬天际,静静望着这个尘世人间。 风起风藉,雨起雨歇,远离十万大山百里之外一座巍峨入云的大山之上,一片安静。 崖上的山风一直在吹,此刻此地,悬崖边上,也有个人抬眼注目着那一片片飘动洁白的洪云,他青衫轻拂,依然还是儒雅飘逸,只是棱角分明的脸上,那双幽邃的眼眸余光之下,透着不怒而威桀骜不群的气势。 他的视线落在云海之外,竟然看到了遥在天边对岸隐约可见的那一片古寺佛塔,东方晨光正慢慢淡出,初升之日的微光照耀在那一片山脉云霞上,反射出一种极为肃穆神圣的光泽。 梵音寺,那是人间最壮观的佛家重地。 青袍男子看着那沐在朝色中的世间不可知之地,目光深沉而映着淡淡迷离光泽,一时间似有些出神,良久之后才轻声感慨说道:“罗浮……这时候真的很好看,就是我招摇山也没有这般蓬勃钟灵的朝气仙气。” 荒山寂寂,天光微亮,云涛在呼啸的山风下卷动生灭,在衣衫飘动与沉默之间,彷佛时光在这一刻也悄然静止。 恍惚之间,有人叹息,声音清淡,慢慢飘逝于风中。 “罗浮山一向都是天地钟灵之所在……不可知之地,世间上还能有多少个这样的仙家福地,能不好看么?” 男子身后山壁的昏暗处阴影晃动,忽地一道黑影彷佛从深邃黑暗中轻轻飘出,无声无息落在山道之上,因为背光的缘故,看不清楚他的脸庞,只听他声音低沉沙哑,似是故意为之,他默默看了一眼前方那个负手而立的背影,然后慢慢仰头看天,目光闪烁着异光,说不出的诡异。 青袍男子对他的出现也不在意,也没有回头,自顾一笑,淡淡道:“先生,你说他当初是否也想过,在他离去后,自己一手创立的宗门竟会历经沧桑而不衰,没有淹没于岁月洪流中,反而成为主宰一方的名门巨擘流传至今。” “叶菩提……的确很了不起,不愧是佛家老祖,只是可惜他的事,如今早已湮没于时代大潮中,除了梵音寺和玄门辈分极老的一些人,只怕现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了。”沉默了片刻,那人轻叹一声。 青袍男子迎风摇头,随意道:“他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他现在也只是跟我妖族一般,被世间所遗弃,就算给他自由,也是个可怜人罢。” 那人怔了怔,没有接话。 青袍男子笑了笑,又道:“倒是你,以你在玄门中的身份地位,这个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真的没问题么?” 那人注视这个蛮荒主人良久,嘴角扬起一丝淡然笑意,道:“能有什么问题,我又不是倒戈向你们,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你这个人,以及你的宏愿,如此而已,对你们妖族作恶人间的,该杀的我还是会杀,而且绝不会留情。” 男子有些哑然失笑,道:“这莫非便是所谓的道貌岸然么?” 那人面容一敛,也不解释,甚至面色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淡淡道:“随便你怎么想,这是我的底线,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男子微笑了一下,却不说话,两人沉默了下来。 在这片静穆之中,忽然远处有几声破空声音传来,这声音初起时还在远处,但转眼间已出现在男子身后,微亮的晨光之下,如果张半仙以及小明若看到,必会认出这几人,赫然是那日荒山酒肆中跟随着男子的那几人。 只是令人惊异的是,无论是幽婵,青鸾,还是那个面相阴沉没有了一臂的灰袍男子,都是气息絮乱,脸色并不好看。 青袍男子转过头来,向三人看去,微微笑了笑,缓缓道:“辛苦你们了。” 灰袍男子苦笑一声,低沉着声,道:“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昆仑琼华宫宫主,我们三个人出手,也差点留不住他一时半刻,若非他无心恋战,只怕我们也不能轻易脱身。” 青袍男子皱了皱眉,随即点了点头,轻轻叹息一声,道:“昆仑……洛天衣么,人果然是万物灵长,不仅是他,还是蜀山燕惊尘,当年不过还是锐意轻狂的年轻人,如今也终于走上了旁人一生也莫尘莫及的高度了么,穷奇,你说,比起当年那个人,这两个人如何?”
三零一(最新出炉) 冰冷星皱了皱眉,看着这个妖族女子,眼中微微有异光闪烁,沉默了片刻,“我不知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但你可知道,他认了你这个朋友,代表了什么?” 阿狸身子轻轻震了震,深深地望了那个与众人谈笑的男子,幽幽一笑,笑声中几许沧桑悲凉。 “那又如何,你们正道从来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容不得我们这些自主自命的灵族。” 阿狸看着漫天云雨飘洒,轻轻的、低语着,声音渐低渐小,彷佛有股说不出的寂寞之意,依稀听见:“这天下之大,如今除了他,有谁敢做我蛮荒一族的朋友?又有谁配做我的朋友?” 冰冷星望着她,面色沉静如水,没有说话。 阿狸轻笑一声,神色已恢复如常,脸上一如既往挂着似笑非笑的柔媚笑意,看了眼前这个道行高深的正道女子一眼,目光落到她手上那柄晶莹剔透如玄冰一般的古剑上,秀眉轻挑,第一次面露惊讶之色,低声道:“「冰魄龙皇」?” 冰怜星淡淡道:“你倒是好眼力。” 阿狸似有所思,点头道:“看来你便是这代冰岚云阁星月神殿殿主了,冰夷她还好么?” 冰怜星身子顿了一下,转眸沉默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你认识家师?” 阿狸笑了笑,道:“原来她是你师父啊,我跟令师有过数面之缘罢,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冰怜星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家师早已仙逝。” 阿狸怔了一下,目露异色,低声道:“是……么?”那样子,似乎有些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冰怜星眉头一皱,看着这个女子,尽管不知她为何会认识师父冰夷,但看她的修行道行,想必也是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无上妖物,当下握着冰魄龙皇的玉掌微微收紧,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阿狸悠悠笑道:“你继承了冰夷的衣钵,性子可是一点也不像她呢,看样子,你没少为她的任性头疼吧?” 冰怜星冷冷地看着她,心头却是越来越惊异,她师父冰夷可是当年修行界最风华绝代的几位人物之一,她的来历从来无人得知,本非冰岚云阁的人,儿时曾听师父说过,她来到冰岚云阁,也是因为偶经北溟海看到了「龙鲸」,才留了下来,被前代冰岚云阁的前辈奉为上卿,后来收了她跟冰河为徒,便没有再离开冰岚云阁过,这个妖族女子,仅仅说有数面之缘,为何如此了解师父的性情? 阿狸在她的凝视之下却是神色自若,没有多说什么,这时,忽见林辰走了过来。 她哼了一声,看了这个男子一眼,还没等林辰开口,淡淡道:“要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林辰先看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冰怜星一眼,心中有些奇怪,听到阿狸的话,转头看着她,苦笑一声,缓缓道:“谢谢你。” 阿狸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林辰伫立山脚下,抬头看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巍然大山,随即对冰怜星道:“前辈可是为阻止巫帝而来?” 众人这时走了过来,听到他这话,林煊道:“正是。” 林辰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与巫帝交过手,这人一身道行非同小可,只怕集我们之力,也不会是他的敌手。” 众人顿时一怔,片刻后才回过神来,都是大吃一惊,宁归邪瞪眼道:“你身上的伤,便是跟那啥巫帝一战留下的?” 林辰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但见得众人目光看来,道:“嗯……算是吧。” 一旁的阿狸听到他这话,皓齿咬唇,目光掠过人群中那位手持九天神兵的白衣少女身上,忍不住冷笑道:“什么算是,你别跟我装傻了,你的情况自己最清楚,现在你侥幸逃过一死,只是你运气好,竟有世间几件罕有能与那东西抗衡的神物,又有我从旁相助……”她面色似有几分倦意,连声音都变得苍凉,“可是,下一次发作起来,你还有把握能逃过去么?” 众人一时愕然,皆看向林辰,尽管不知林辰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这道行惊人的女子口中,任是谁也能听出这话中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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