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龙哥哥🍀 mingxuelp
签名是一种态度,我想我可以更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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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佬来看看,这本书扑街在哪里?自闭了,摸不到仙侠文的套路 流霜如矢,飞雪漫天。 尘烟斗乱的官道之上。 斗笠男子负手而立。 “陈扶风,你的剑有多快。” 衣衫褴褛腰挎竹剑的少年,缓缓抬头。 “我的剑有多快不好说。” “但以后一定比你李开甲的快。” 极目之处。 有座不知几千里的惊鸿山岳。 如巨剑朝天云雾缭绕。 少年抬头的瞬间,眼中如印金箔,一刹而过。 仿佛沉眠万年遽然苏醒。 他随之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陈扶风。 旧朝大周皇子,天潢贵胄。 本该锦衣玉食万人之上。 十年前。 佞臣祸乱朝野,引敌国天盛大军入境,大周一夜灭国。 那年他不过六七岁,呆呆地站在城头,看着曾经富丽堂皇的宫殿血流成河。 破宫而入的修士打碎了他的紫府气窍,万般蹂躏。 若非髻霞山上的老道长出手相救,他早已死无全尸。 之后,他发了一场高烧,昏睡了七天七夜。 再次醒来时头痛欲裂。 他惊讶地发现,脑海之中竟住着两个“陈扶风”。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前世今生的记忆飞速融合。 万年之前,灵气枯竭。 三界动荡,天庭陨落。 天庭落入三界后支离破碎。 其中一块碎片落地生根,成为了髻霞山。 他为保三界清平,于髻霞山上化作一朵灼空火莲。 灵气遍布三界,得以再续万年灵法。 而在身消道散之际,他将通身记忆封存于本命天火之中,以待轮回转世。 换而言之,这个旧周皇子陈扶风,便是穿越万年重生而来的他。 但由于凡人体内的紫府气窍压制了本命天火,所以他一直没有觉醒前世的记忆。 直到紫府气窍破碎,他体内的天火重燃生机。 那一瞬,他彻底觉醒! 如今。 他又回到了这个火莲盛放之地。 好似大梦一场。 此刻。 髻霞山门之下。 如海如潮的天盛铁骑森严列阵。 一众“神仙人物”御物飞行。 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而他们便是这张大网唾手可得的猎物。 名叫李开甲的斗笠男人遥望山巅,语重心长道。 “有时候剑太快也是包袱。” 凛风吹过,掀起斗笠前的黑纱。 斗笠中是一副触目惊心的面孔。 妖。 陈扶风思绪涌动。 当初他从昏迷中醒来后,老道长领着他一路向北。 不知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来到那片遥不见尽头的雪原。 人间之外的妖土。 老道长将他托付给了眼前这个斗笠男人。 并于临别之际与陈扶风结下了师徒之名,许诺十年之后他便可返回人间。 因为到了那时,髻霞山才有底气护他一世周全。 寒风下。 前方一线铺开的铁甲洪海中,突有将领执缰放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罪人陈扶风,自缚请罪,可免一死。” 陈扶风看着官道前方的滚滚铁骑,目光变得深邃悠远。 “****!” “老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就要我自缚请死?” “回去告诉那个高坐龙椅的家伙,老子定要踏碎那座紫銮金殿。” “然后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在那片茫茫无边的雪原陈扶风并没有泄气。 前世今生的记忆犹如山岳压在他的肩头。 尽管他的紫府气窍破碎,甚至比不过寻常修行之人,但有一点却是他人望尘莫及。 心境! 万丈高楼平地起。 那是见过真正浩瀚云海才有的阅历。 这一世既生为凡夫俗子,那边当一回凡夫俗子又如何? 凛风在咆哮。 陈扶风声线淹没于风雪之间。 斗笠下的面孔微微一怔。 这个郁郁寡欢的家伙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为首的将领怒不可遏。 “大胆!竟敢口出狂言诬蔑圣尊?” “众将听令!” “将这个大周余孽碎尸万段!” “杀!” 一声令下。 挡在髻霞山前的铁浮屠重骑黄河缺堤。 风雪之中夹杂着风沙。 李开甲扶了扶斗笠。 “我只能送你到那座山门下。” “剩下来的路,你得一个人走了。” 陈扶风云淡风轻道。 “无碍。” 面对千军万马,他不屑一顾地揉了揉眉心。 前世,他高坐云端言出法随,就凭这堆破铜烂铁便想取他性命? 呵,凡夫俗子。 但当他的手按在剑柄上时,却不由自主地敛起眉头。 草率了。 他一时间心绪作动,只顾着豪言壮语,竟忘了转世而来,法力神通尽失。 这。。。。 李开甲有意拍了拍陈扶风的肩膀 “怎么还不上?” “这可是名垂千古的机会啊。” 陈扶风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 “修行之人得尊老爱幼不是?” “这么好的机会。。。” “还。。。还是让给你吧。” 李开甲垂下双袖,不语。 却无人看见斗笠下的他笑得皮开肉绽 曾几何时。 他也曾这般站在髻霞山脚下。 仗剑青衫,意气风发。 一剑卸去十万甲。 前尘旧事萦绕心头。 李开甲垂下双袖。 手中无剑却胜过废铁三千。 积雪深重的官道上有无边气机浩瀚作动。 气势煊赫,仿佛有恶龙冲天而起。 直通髻霞的官道积雪消弭无痕。 那是剑意。 巍若山海无边无际。 而髻霞山的某座山峰上。 有位两肩出尘的老道面容平静,淡然驻足于崖边。 老道如有洞穿云雾山岳的目光。 当他的视线落在斗笠人影身上时,掠过道不明说不清的烁光。 那一年。 斗笠男子顶着漫天飞雪跪在论道坪上,整整七天七夜。 他不顾世俗眼光,向髻霞借十年气运。 只为给那位奄奄一息的妖族女子续命。 须知三界四地素有不成文规矩,人间妖土各不相干。 斗笠男子此举在人间引起了轩然大波,髻霞山的名声因此一落千丈。 他背天道而驰的做法更是惹得天道震怒。 那位女子虽得髻霞十年气运,却终究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 而天盛王朝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打起了替天行道的幌子。 因为某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因果,出兵讨伐大周之际,欲顺手将髻霞山收入囊中。 那一夜。 斗笠男子站在那座“治世髻霞”牌坊下。 悲愤欲绝。 一剑十万甲。 这一剑,彻底打消了天盛王朝的狼子野心。 这一剑,大开天门,飞升有道。 但他放不下那位深受天道牵连的妖族女子,心境崩碎,白白错过飞升天门的机会。 在道行坠崖直下之时,他坦然大笑,强行剑开鬼门,以半妖之身的诅咒,换那位妖族女子去往轮回。 往事如烟。 官道之上,雪雾弥漫。 十年了。 斗笠再次被风吹起。 黑纱下的丑陋面孔如灰烬燃烧,露出半张人脸。 方圆千里之地。 无数剑客修士之剑无故冲天而起 剑。 齐鸣。 陈扶风望着那个沧桑背影,心潮涌动。 在那片冷得难以言喻的雪原,半妖之身的斗笠男子教他练剑。 他与陈扶风的父亲烧过黄纸拜过把子。 也曾一起青衫仗剑,誓要荡平世间不平事。 他说。 若陈扶风想走出这片漫无边际的雪原,那便练剑吧。 只有手中的剑足够锋利,才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 若无力逆天,那便是手中的剑还不够锋利。 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陈扶风比谁都要明白这些道理。 因为他也曾是那片天啊。 只是,他不曾想过,天,也有陨落的一日。 或许正如斗笠男人所言,他手中的剑不够锋利吧。 剑啸之音怒破苍穹。 一瞬之后。 斗笠人影身后的天穹如有乌云遮天。 从千里齐聚密密麻麻的剑海前赴后继。 生生隔绝了满天飞雪。 此刻的李开甲不是仙人却胜若仙人。 只见他迈出一步,朗声笑言。 “陈扶风,你看好了。” “不是手中剑才是剑。” “天地万物皆可为剑。” 男人的声线在浩瀚剑音之间荡漾不息。 无数积雪逆流升天,形成一柄柄冰霜飞剑。 同时充斥天地的无形剑气扫荡四野,轰鸣不休。 男人起伏跌宕的衣袍斗笠肆意于风中鼓荡狂舞。 身后有浩瀚剑海无边铺开。 陈扶风被气机生生逼退,最后以竹剑拄地,方才止住退势。 他对斗笠男人的过去了然于心。 只是万万想不到,今日能够亲眼目睹这家伙重回云巅。 看来万年前那朵火莲散尽之后,人间乃至三界四地都是一副生机盎然的模样。 值了! 饶是眼前的景象震撼至极亘古未有,但一线奔袭的骑海终究是从死人堆里历练出来的精锐。 不曾有瞻前顾后贪生怕死之辈,妄图以人数上的优势,碾压官道上的斗笠男人。 下一刻。 萦绕男子的剑气如同泼墨山水落纸。 密密麻麻的剑影飞蝗过境。 大片重甲被无形剑气穿透胸背。 森严有序的铁甲洪海前浪推后浪,落马者不计其数。 兵败如山倒,官道之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举手投足间,李开甲便赢下了这场较量。 他迈出步子往髻霞山门走去。 每一步都波澜不惊,气定神闲。 陈扶风看了眼遮天闭月的浩瀚剑海,紧随而去。 髻霞山门前。 俗世王朝豢养的一众“神仙人物”心有共识。 见铁骑大军兵败山倒,瞬间祭出法宝蜂拥而至。 无数的法宝在夜空拖拽出一道道流萤光华。 在外人看来,这本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博弈。 却见斗笠男人并指作剑,朝着空中一点。 无数雪剑与斗笠男子擦肩而过,一并指向空中的“神仙中人”。 雪剑如林成海,若将深邃无边的夜空撕碎。 刹那之后。 “神仙中人”组成的大军支离破碎。 惨叫声连天不绝! 他们的下场与遍地残躯尸骸如出一辙。 若大片鹰雁突遭流矢坠空陨落。 借雪杀神仙! 斗笠男子一路踩过尸山血海,来到髻霞山脚下。 在绕山而过盘龙道前,有座高大的花岗岩牌坊。 除了栩栩如生的浮雕异兽外,正中坊额上刻“治世髻霞”四字,笔势隽永,逎劲有力。 牌坊两侧还有一副对联。 ‘好大胆敢来看我,快回头切莫害人’。 陈扶风随斗笠男子来到牌坊下。 尽管山下尸山血海,但他却面无表情。 他的记忆在沸腾。 与从前的种种过往相比,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地不值一提。 陈扶风抬头凝视“治世髻霞牌坊”。 冰封麻木的心头凝生出温煦暖意。 髻霞山地界曾是大周故土。 大周覆灭之后一众故旧势力纷纷倒戈,唯髻霞没有选择与天盛同流合污。 真真正正诠释了何谓“道法”二字。 与世无争,大道无为。 髻霞的风骨是大周最后的脸面,倾而不塌。 陈扶风清楚斗笠男人的过去,回头道。 “你。。。真的不上山?” 斗笠男子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面向无边黑夜。 天穹之上千里齐聚的飞剑,随着男子的转身纷纷调头。 仿佛海潮涌动,一并指向无边夜穹的某个方向。 斗笠男子背向髻霞,朝着无边夜幕朗声道。 “我真想看看。” “究竟是你的紫銮金殿固若金汤。” “还是我的剑无坚不摧。” 陈扶风目光微动。 这家伙,够意思! 斗笠男人的声线一瞬千里。 最后在那座琉璃奢华的紫銮金殿中响起。 高坐锻金龙椅的衮服男人,前一刻还在闭目养神,蓦然间睁开眼眸,双手牢牢抓住龙椅,强压下心中的怒意。 无边苍穹之下得不到一丝回应。 斗笠男子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 “你可别误会喽。” “我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 “我只是警而告知。” “而你则最好好自为之。” 斗笠男子雄浑的声线在山野间回荡不绝。 而苍穹顶上的飞剑瀚海应声而起,自南往北而去。 陈扶风清楚。 这拨飞剑要去的方向,便是他这一世拼去性命也要去的那个地方。 斗笠男人要帮他打狗! 出一出这口恶气! 这一夜。 天盛国境内有飞剑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 浩浩荡荡遮拢天地,直奔某座气派奢华的紫銮金殿。 路上有修行之士试图阻止这拨飞剑北上,藉此一鸣惊人。 但当他们真正摸清这波飞剑的势头时,通通望而生畏蹑足屏息。 有甚者更是倒退出数十里之外,生怕被这拨飞剑伤及无辜。 于是乎。 这片铺天盖地的飞剑洪流,就这么一马平川地在天盛国土纵横而过。 无人敢挡,无人敢阻。 第二章 当势如破竹的飞剑洪流逼近京城郊外。 某些严密得滴水不漏的防线刹那间土崩瓦解。 同时整座京城如陷倒春寒时节,骤起莫名大雾。 紫銮金殿中的衮服男人目生寒光,手指轻敲,杀不动心。 琉璃瓦顶的上空,雾气之间似有紫气凝聚。 却淡薄得与富丽堂皇的紫銮金殿有些不符。 与其说那是帝皇气运,倒不如说那是衮服男人所剩不多的家底。 国运。 衮服男子高座龙椅,并指作剑。 凝聚皇宫当头的紫气显出一柄巨剑轮廓。 高坐龙椅的男子此刻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心潮滔天。 他高坐那张龙椅太久了。 万人之上九五至尊。 许久未有人能让他这般血脉扩张热血沸腾。 杀! 定要杀个痛快! 将十年前的耻辱洗涮干净! 一把空前绝后的巨大剑影横空出世。 悬于天盛京城的天穹当头。 繁华喧嚣的京城与之相比如若蚊蝇,可见这柄巨剑的势头。 若非当下浓雾遮覆,城中百姓定要被吓得脸青唇白。 巨剑现世之后漫天风霜骤时凝滞不下,直奔京城外那片势不可挡的浩瀚剑海。 不知内情的京城百姓纷纷朝天观望,却只闻得遮天雾气之中传来巨响。 轰隆隆,轰隆隆。。。 剑影的光辉透过雾气灿若白昼,仿佛燃起天雷地火。 眨眼间。 由国运紫气凝聚的剑影出现在京城郊外。 只是这把比肩山岳的巨剑,甚至还未撞上那拨飞泄剑海便深陷泥泽。 剑尖处如烙铁投炉,逐渐呈现出余烬燃烧的势头。 某种威势在角力。 弥天气浪翻江倒海。 方圆数十里的草木一并连根翻折,无一幸免。 随着那拨自南而来的飞剑瀚海接近。 巨剑竟然出现瓷碗崩碎的裂痕。 并如冰面裂隙延伸一般由剑尖蔓延至整把剑身。 瞬间之后。 巨剑终究抵不住扑面而来的荡荡威压,火光大盛。 自焚。 满天飞剑呼啸而过。 蚂蚁吞象般淹没那把巨大剑影,不留一丝痕迹。 随着巨剑的溃散,护卫京城的某些无形术法大阵,也在同一时刻彻底崩塌。 数不清的飞剑从京城的当头呼啸而过。 无形剑气穿街过巷,引得狂风大作风雪飘摇。 百姓争相纷论,又因皇帝崇剑,便误以为万剑朝圣,纷纷跪倒在地,朝着紫銮金殿的方向伏地跪拜。 殊不知高坐龙椅的衮服男人,早已是噤若寒蝉。 看似轻搭龙椅的手心满布冷汗。 这些飞剑无孔不入,在紫銮金殿外列阵悬空威势煊赫。 此时。 千里之外的声线再次响起。 “周朝正统既灭。。。” “啊呸。。。干嘛说得这么文绉绉。” “总而言之,陈扶风是我罩的。” “髻霞山下的屁事我不管。” “但只要他在髻霞山上。” “你若敢动他一根汗毛。” “好自为之。” “当然了,若是他先动的手,你要有能耐自可还手。” “但我可不敢保证这家伙有没有什么通天后手。” 陈扶风无言微笑。 这大概便是人间情义二字罢。 痛快! 与此同时。 紫銮金殿外剑啸冲天。 分明在向某人示威。 衮服男人脸颊抽动,却是平静地道出一字。 “准。” 帝皇心境,不动如山。 允诺之音同样一瞬千里。 陈扶风神意微动,仿佛也听见了这一道准字。 至此。 紫銮金殿内的飞剑才无声退却。 仿佛从不曾光临这座人间南陲最一言九鼎的富丽宫殿。 锻金龙椅上的衮服男人脸色铁青。 手背青筋条条暴现,一抹猩红从嘴角淌出。 他不甘心。 自登基以来他大刀阔斧,亲自拔出龙脉之所的镇国宝剑,自破国运大庇天下修行之士。 天盛因此成为人间南陲最强大的存在,逐渐有了北上扫荡六合的底气。 但以国运孕养天下修士增长国力,无疑是后患无穷的做法。 北伐烽烟一旦燃起,人间气运必定随之凝生波澜。 彼时国运破碎的天盛必遭天灾人祸。 须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要害往往不动声色。 唯一办法,便是重新铸造一把绝世神兵放回龙脉之处,凝塑支离破碎的国运。 但想要打造此等神兵利器,所需材料却是可遇不可求。 而传闻,髻霞某位道祖留下了一件圣物,其中拥有无上灵韵,是用来铸造剑元的绝佳材料。 所以,尽管在十年前栽了一记大跟头,但他始终没有打消窥觊髻霞的念头。 再有,大周故土暗涌激荡,这让他始终感到如芒在背,不得不暂时搁置了北伐的野心。 而在得知陈扶风重归人间后,他费尽心思布下天罗地网。 打算一石二鸟,铲除大周余孽的同时再次将髻霞纳入囊中。 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 十年之前,那个男人一剑卸去十万甲,让他成了天下人眼中的笑柄。 而十年之后,还是那个男人让他彻底万劫不复。 本来他离成为人间第一位长生不老的帝皇,不过是一步之遥。。。 可如今。。。却是遥不可及。 那拨将森严皇宫当做市井巷弄来去自如的漫天飞剑,更是直接冲破了京城禁制,让本就支离破碎的国运雪上加霜。 这盘棋输得淋漓尽致,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用尽全力地握紧拳头,任由腥血染湿龙袍。 。。。。。。 髻霞山下。 斗笠男人扶了扶斗笠,看向千里之外风起云涌的天穹。 “这回你应该能够耳根清净了。” “当然,山下又是另一回事。” 陈扶风轻出了口气道,打趣道。 “你这家伙是笃定我会下山报仇。” “所以灰蛇草线伏笔千里,等着看热闹?” 斗笠男人揉了揉脸颊。 “修行一途,有些事要亲力亲为。” “若是我替你砍了他的头颅,你永远走不出那道坎。” 陈扶风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山峦。 斗笠男人一把搭住陈扶风的肩膀。 “温馨提示,这山上的路,不好走。” 陈扶风倒是坦然一笑,再难走的路他不也走过来了? “你接下来要去哪?” 斗笠男子轻荡衣袖,理所当然道。 “朝天阙。” 陈扶风轻轻皱眉。 “天上白玉京真有那么好吗?” 斗笠男子摇头道。 “若我真惦记那白玉京,十年之前我便已飞升入圣了。” “何须等到现在?” 怪人。 须知天底下的修行之人争破了头也想跻身天界。 这家伙却是个例外,在外人看来不是怪人是什么? 但在陈扶风的看来却是有迹可循。 “为了她?” 斗笠下的目光唏嘘难明。 “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逃避。” “逃避过去,逃避轮回转世而来的她。” “但看着她在人间之外的那座天下嗷嗷待哺又容颜老去。” “我总算是想明白了。。。” “她在等我,只是她不愿再回到这座俗世天下。” “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找她。。。” “但在此之前,我得去问问天上那些个家伙。” “是谁他娘定下的规矩,人间妖土各不相干?” “我若不把他屁股踢开花我不信李。” 陈扶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李开甲皱起眉头。 “我骂那天上的***,你这么大反应干嘛?” 陈扶风下意识地摸了下屁股,喃喃道。 “这还不是为了你们。。。” “好心当驴肝肺。。。” 李开甲又道 “你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 陈扶风干咳了两声,岔开话题道。 “这么些年过去。。。你可曾想过。。。” “或许她早已放下,从前的记忆不再剩半点?” 斗笠下的面孔抿了抿嘴。 “所以我还得到下界走一趟。” “揪着孟婆阎王问个清楚。” “你知不知道我李开甲的妻子最怕苦了。” “你们却一遍一遍地逼着她喝下孟婆汤。” 陈扶风没有再说些什么。 从妖土到人间相隔万里,风尘仆仆却又恍如隔世。 “或许天上正需要你这样的一把剑。。。” “说得你小子好像去过天上似的。。。” 四周再起蜂鸣剑啸,瞬间之后剑音如瀑布惊雷。 北去的浩瀚剑海去而复返。 斗笠男子回头看了眼巍巍髻霞,纵身一跃,踩在剑海当头。 同时。 在陈扶风的心头响起男人的声线。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天生剑仙,只有事在人为。” “今日此去,我以飞升境赠你三道剑气,存于你的本命窍穴之中。” “第一道,可斩凡夫俗子。” “第二道,撼擎天山岳” “第三道,诛仙。” “你小子省着心用,随便一道剑气都能把髻霞山给移平。” 这一夜。 半妖之身的男人重回剑仙境界。 携人间剑海参天而起。 不见天劫。 飞升入圣。 陈扶风望向夜穹上一瞬而合的天门,深深一楫。 他清楚至极,男人这些年的遭遇,才是他真正的天劫。 不过陈扶风还是腹诽了一句。 “***的李开甲,好歹飞升了,还这么抠。。。” “区区三道剑气。。。” 思绪间。 陈扶风眉心处突然有三道异光萦绕而过。 他转身走过“治世髻霞”牌坊。 从妖土到髻霞山,这副体魄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穿过月色迷离云雾缭绕的盘龙道。 陈扶风来到了山路的尽头。 髻霞论道坪率先映入眼帘,不远处是一座简朴道观。 髻霞山,玉清峰。 两肩出尘的老道衣襟飘摇。 “许久不见。” “皇子殿下。” 故人重逢。 陈扶风苦笑了一声。 “师父,我现在叫陈扶风。” 老道目中有光轻轻点头。 噗通一声。 陈活着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第三章 迷迷糊糊间,陈扶风感到胸口有异物压落,很柔很暖。 徐徐睁开眼,一张眉目如画的脸庞出现在跟前。 目目相对,不过巴掌之遥。 女子吐气如兰,她的胸脯不偏不倚压在陈扶风的胸膛,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陈扶风。 见陈扶风睁开眼,流裙女子嫣然一笑, 女人家身上独有的香气勾魂摄魄。 陈扶风盯着那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脱口而出。 “好凶。。。” 约莫只比陈扶风大了五六岁的女子微微颌首,有些惊讶。 “你说什么?” 陈扶风哪敢重复,摇了摇头。 女子手指点着下巴轻笑道。 “小师弟长得还蛮秀气。” 陈扶风回过神来,在床上坐起。 “你是谁?” 眉目如画的女子拍了拍风光壮阔的胸脯。 “我是你师姐啊,我叫苏夕瑶。” “初次见面,甚是。。。唐突。” 陈扶风揉了揉昏涨的脑袋,一脸茫然。 他什么时候多了位师姐? 苏夕瑶瞥见床边的竹剑。 “哦?你还会使剑啊?” “是个剑修?” 陈扶风眉头微皱道。 “勉强。。。算得上是个剑客吧。” 此时苏夕瑶抿起朱唇半跪在床上,身子前倾至陈扶风跟前,胸前的风光一览无遗。 “别泄气,修行嘛,总得一步一个脚印。” 陈扶风喉咙一动,又想起那晚倒在论道坪上的情形,问道。 “这里是髻霞山?” 苏夕瑶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了老道的声线。 “夕瑶,你跑哪去了?快来帮为师煎药。” 苏夕瑶从床上下来,小跑到门外。 “师父,你快来看看,小师弟醒了。” 陈扶风缓过心神,抬头打量屋内。 一座平平无奇的竹寮。 年华洗褪的缘故,竹子早已褪去了原本的青翠,看起来有些苍凉。 里头的摆设可谓一清二白,仅有座椅床各一张。 老道匆匆来到竹寮。 陈扶风对眼前这个须发霜白的老道再熟悉不过。 髻霞山掌教,余沧海。 故人重逢,苏夕瑶很识趣地退出竹寮,轻轻关上了门。 陈扶风正欲起身行礼。 余沧海温颜笑意,示意陈扶风莫要多礼。 “你体力交瘁,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 “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罢。” 陈扶风缓缓收回拱起的手,喊了一声师父。 余沧海温声道。 “十年前髻霞灵气枯竭风雨飘摇,普天之下只有他能护你周全,希望你不要责怪为师。” 陈扶风坦然一笑。 “师父言重了,其实徒儿心里都明白。” 余沧海微微一怔,从前那个走出宫门泣不成声的孩童,似乎变了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那片苍凉荒芜的雪原罢。 想到这老道心中便是一阵酸涩。 他又哪里会知道,一切无关过往,眼前这个陈扶风早已脱胎换骨。 余沧海没有再说些什么,眼中有光地点了点头。 “扶风,从今往后,髻霞便是你的家。” 陈扶风心中无言温煦。 家。 余沧海又苦笑了两声,补充道。 “只是。。。髻霞比不得那些宗门大派,于修行一途师父或许帮不上你太多的忙。。。” 陈扶风却笑道。 “髻霞能容我这滩祸水已是天大的恩惠,徒儿不敢再奢望别的东西。” 陈扶风清楚,他转世而来,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先前有那位剑指云霄的斗笠男人在身边,他身上的某些痕迹自然被斗笠男人的气机掩盖得滴水不漏。 但回到清平人间,斗笠男子朝天阙而去,他再无靠山遮挡,这让他很是头疼。 而髻霞山历经十年之期重现生机,此时正是灵气最为蓬勃的时候,多多少少能够掩盖住他身上的某些痕迹。 况且他虽手握三道飞升境剑气,但若是一意孤行下山去杀那皇帝,怕是还没走到那座京城便已抓襟见肘了。 再者,踏碎那座紫銮金殿只是了解了这一世的牵绊。 前世的恩恩怨怨依旧萦绕心头,他只能暂时韬光养晦。 所以在重拾术法神通之前,于髻霞山上苟安一隅是最保险的选择。 至于修行一事,陈扶风的脑海中有着如林如海的路数。 按常理而言修行一途有两条大道,分别是炼气士、修士。 炼气士以吸涉日月精华灵气,修炼真气孕养气海为修行之法,多为天才的通天之路。 而修士以孕养杀力淬炼体魄为修行之法,一步一脚印,多以法宝武器为修行器物,故称修士。 简单地说,炼气一途比起修士一途走起来更加轻松,但尤为看重根骨天赋。 两者在飞升前,修行上的境界皆划分为筑基、开光、融合、长生、结丹、元婴、大乘、天象八大境界,而每个大境界之间又有上中下三个小境界。 到了天象境,扛过了天劫,便能成为真正的神仙飞升入圣进入天门前往天界。 若渡劫失败,道行断崖直下又或为散仙或为地仙。 当然了,无论是散仙还是地仙都是退而求次的无奈选择,无法与飞升入圣的真仙相提并论,更无法进入天界。 虽然他紫府气海破碎,无法孕育出修行之人不可或缺的元神,注定无法踏上炼气士与修士这两条大道。 但在这座人间,除了炼气士与修士之外还有一条羊肠小径。 纯粹武夫。 纯粹武夫,大多是指江湖中的涛浪。 其路数与修士类似,但皆为慧根不足又或是气运不佳的修行之人。 纯粹武夫以淬炼体魄孕养杀力为主要修行之法,境界与修行之士大相径庭,由一到十品,而十品武夫便是天花板。 又称作止境武夫! 尽管成为止境武夫不比飞升入圣容易,但其威力强横却不逊飞升失败的散仙或地仙。 只不过单靠淬炼体魄永远不可能习得长生,所以纯粹武夫强横,却往往昙花一现。 妖土十年,陈扶风跟着那个斗笠男人一路历练,如今已是二品武夫。 可即便只是区区二品,对这副犹如风中残烛的体魄而言,已是莫大的进展。 况且他还有李开甲留下的压箱底气,只要精打细算,在重拾修为前苟下去,绰绰有余! 陈扶风思绪万里。 老道误以为他疲惫不堪,便没有再叨扰他歇息,离开了竹寮。 只是老道前脚离去,苏夕瑶后脚就端着一大口木盆来到竹寮。 陈扶风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啊师姐?” 苏夕瑶理所当然道。 “这是你的药啊。” 陈扶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天的量?” 苏夕瑶摇了摇头。 “这是一次的量,往后你还得一天五次,定时定量,调养体魄。” 看着满满一盘汤药,陈扶风张开的下巴几乎要掉在了地上 苏夕瑶把木盆端到陈扶风的跟前。 “小师弟,这你就没见过世面了吧,自从髻霞山上恢复了灵气,这的草药何其金贵啊?” “熬出来的药非同一般。” “你可得全喝完,一滴都不能剩下。” 陈扶风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 心想,当然非同一般,敢情这是把我当水牛? 苏夕瑶见木盆上的热雾散失了不少,催促道。 “小师弟你怎么不喝?” 陈扶风咽了口唾沫,尝试着喝了一口,苦不拉几。 “师姐,我真喝不下了。” 苏夕瑶皱了皱眉头。 “这可是师姐亲手给你熬的药,是不是不给面子。” 陈扶风一脸生无可恋。 “。。。。。。” 在苏夕瑶的强迫下,陈扶风喝下了整整一盆汤药,差些没把肚皮给撑破。 苏夕瑶当即竖起一只大拇指。 “好样的小师弟,师姐答应你,往后的汤药师姐都给你承包了!” 陈扶风只能含泪点头,生怕一开口全给吐出来。 这时门外传来余沧海的声音。 “夕瑶,你把为师的洗脚盆搁哪去了?” 苏夕瑶答应了一声。 “师父,你的洗脚盆不是在床底搁着吗?” 余沧海道。 “为师刚搬到厨房那头了,打算折点草药泡泡脚,可去了趟茅房回来就不翼而飞了,你可曾看见啊?” 陈扶风嘴唇颤抖,看了苏夕瑶一眼,又生硬地转过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木盆。 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洗脚盆! 这时余沧海又推开竹寮的门,手里端着一只空药罐。 “对了,为师不是让你一次煎足五次的量吗?” “怎么这药罐里头空荡荡的?” 苏夕瑶嘶地吸了一口气,指尖点着下巴泛起了疑云。 “师父,你适才不是说这是一次的量,一天得喝五次吗?” 余沧海一愣,摸了摸霜白的胡须。 “啊?为师当真这么说过?” 陈扶风如遭雷击,直接倒在了床上。 这山上的路,当真不好走啊。 第四章 静养的日子里,陈扶风对髻霞有了粗略了解。 髻霞山以玉清峰为主峰,支脉寥寥人丁单薄。 用苏夕瑶的话来说,髻霞山乃当之无愧的“风水宝地”。 风凉水冷鸟不拉屎。 整座髻霞山除了论道坪上的玄清殿外,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竹寮。 而所谓的玉清殿,也不过是一座平平无奇的道观,丝毫没有山上宗门该有的派头。 但髻霞山不是没有富过,祖上曾出过一位飞升入圣的吕姓道祖。 传闻那位道祖对无为二字大破大立,这才有了髻霞山荤素不忌的规矩。 只是不知何故,从那之后髻霞山便开始日渐式微江河日下。 尽管跌落神坛的陈扶风与那位道祖素未谋面,在万年之前更没有道法一说。 但他对髻霞山上的境遇却是了然于心。 大道灵气,此消彼长。 此谓天道,灵气枯竭之根源。 亦是陈扶风转世归来的真正原因。 至于其他支脉弟子,大多分散于各自山头修行,显少光临玉清峰。 而在陈扶风上山之前,余沧海门下就只有苏夕瑶一根独苗。 平日闲来无事,余沧海便会在玉清峰的菜园子忙前忙后。 作为曾经的道祖门庭,如今的髻霞山属实有些寒碜。 不过与从前天庭的森严戒律、妖土的动荡不安相比,山上的日子悠闲自在得多。 体魄恢复过来后,陈扶风想起数日不曾练剑,心头如有馋虫蠕动。 后山。 临崖小亭。 亭前高挂揽月亭三字木匾。 亭内的勾阑褪去了朱红。 四野避嚣习静,是个练剑的好地方。 月光将大片髻霞山脉映得银光皑皑。 陈扶风持剑搏雪,竹剑在手中行云流水。 半个时辰后,收剑入亭。 他抹了把大汗淋漓的前额在亭内禅坐。 反复斟酌着先前所练的剑式,试图从中精益求精。 其实所谓的剑式不过是习剑入门的八个动作。 猛击、直刺、斜撩、横抹、纵穿、劈挂、回抽、竖提。 这是斗笠男人教他的剑法。 斗笠男人说过剑势生剑气,剑气再而生剑罡。 只要能将这八个剑法出神入化,便能在剑道一途一往无前。 想起那个家伙,陈扶风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揉了揉酸涩的手腕。 当初在大雪村练剑那回,斗笠男子都会让他抬起双臂,然后在上边放满石头。 如此先在烈日下站上半个时辰,手不可歪斜,若是石头掉下来得再站半个时辰。 斗笠男人再三强调,使剑的精辟之处乃手腕力道。 手腕力道收放自如,强弱并驱,才能用剑自如,爆发出最强剑势。 陈扶风自然是明白斗笠男人的用意,纯粹武夫一途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便是千锤百炼。 所以为了淬炼这副残缺体魄,重生而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扶风从令如流。 也得益于当初的苦练,他的膂力远胜常人。 只是他自认已将那八个动作炉火纯青,却好像在剑道一途愈发竭蹶难前。 陈扶风没有泄气,徐徐抬起右掌。 一道绮丽火光从掌心燃起,如同琉璃金粉绽放。 他虽是一副残缺体魄,却拥有肉体凡躯望眼欲穿的东西。 须知三界修行,无论是修士还是炼气士,紫府气海凝结元神,元神飞升孕养天火,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天火。 比起紫府气海,这才是真正的仙命。 亦正是因为这一簇天火,他才能够觉醒前世的记忆。 而历经十年孕养,陈扶风体内的天火隐隐呈现出星火燎原之势。 陈扶风嘴角微动,收去手中的火焰来到亭边勾阑上,遥望远处风景整理思绪。 他在苏夕瑶那听闻,髻霞山脉旁有一片紧邻相依的崇山峻岭。 两者一高一矮,隔江相望。 这片山岳有个气魄的名字,真武山。 尽管在高耸入云的髻霞山前仍是逊色一头。 但远远望去真武山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与死气沉沉的髻霞山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扶风收拾神思,继续走起剑路。 但出剑的一瞬,他眉头却轻皱了一下,目光投出小亭外。 轰隆! 亭外雪地突然炸开,如有巨石落湖,一阵雪花飞扬。 大片风霜飞溅入亭内,陈扶风下意识地伸手挡住双目。 有个与陈扶风年纪相仿的少年,踉踉跄跄地从风雪中爬起。 一头红顶仙鹤从少年胯下冒出脑袋,展翅扑腾。 仙鹤一飞冲天的瞬间溅起大片积雪。 刚从积雪中爬起的少年又成了雪人。 少年抖去身上的积雪,指着天空骂道。 “王八玩意,再让老子瞧见你,非得把你炖成鹤汤。” 少年长得清秀,尤其是那双出彩的乌黑眸子,炯炯有神。 只是他身披华服锦袍,瞧着并不像是髻霞弟子。 陈扶风没有理会一惊一乍的华服少年,手中竹剑行云流水。 待那只红顶仙鹤飞远,华服少年才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好你一头赤炎云鹤。。。” “整整十回,适才就差那么一点点,便能将你收服!” “苍天啊!命苦啊!” 华服少年又捂着胸口,有些心有余悸,喃喃道。 “这么高摔下来,差些小命不保。” 自言自语间,华服少年发现亭中有人舞剑如云,眨了眨眼珠子愣在了原地。 但他并非是被陈扶风的剑式所吸引,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扶风手中的竹剑,像瞧见了金山银山。 “青翠如玉,有气有节。” “好东西啊!” 陈扶风走过第二趟剑桩,收剑归鞘。 华服少年趁机走进小亭,竖起一根大大的拇指。 “好剑法!” 陈扶风淡淡地瞥了眼华服少年。 华服少年却有种被刀子剐了一下的感觉,方才意识到唐突,急忙作揖道。 “我叫李英雄,是真武山炼丹房弟子。” “我爹是真武山炼丹房长老李啸风” 陈扶风没有搭话,上下打量了一眼华服少年。 “你到底有何事?” 李英雄察言观色的本领炉火纯青,急忙打圆场道。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好奇罢了,更无心偷看你练剑。” 陈扶风却抱剑道。 “你身为真武山弟子,深夜踏足髻霞山地界,当真是无心之举?” 李英雄急忙伸手指了指夜穹。 “我在收服那头赤炎云鹤的过程中出了些岔子。” “然后。。。一个不留神就栽到了髻霞山这头了。” 陈扶风朝飞雪纷纷的天边看了一眼。 “那头云鹤的品相的确不错。” 李英雄咧嘴一笑。 “果然识货!” 陈扶风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场面有些尴尬,李英雄沉吟了片刻道。 “我虽不是懂剑之人,但你的竹剑单看着品相就不错。” 陈扶风从亭外收回目光。 “只是普通竹剑罢了。” 李英雄借机走近陈扶风身旁,点破道。 “长生竹可不是普通竹子,那可是妖土独有的竹类。” “与寻常翠竹不同,长生竹生长在最为灵气蓬勃的风水宝地。” “一般来说方圆千里之地只容一株,且破土而出后若无人干涉便会一直生长,参天而起无休无止。” “尤其是指向天穹那一小节竹尾,吸涉天地精华灵韵非凡,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你这把竹剑啊丝毫不逊那些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陈扶风对李英雄有些刮目相看,本以为他只是真武山上的纨绔子弟,殊不知却有一副玲珑眼眸。 李英雄又一把搭过陈扶风的肩膀。 “不过你的剑势刚而不猛,看似江出如龙实则疲软钝拙,总好像差了点什么东西。” 陈扶风微微惊讶,李英雄所言正是他心中的感受,饶是他心中有数之不尽的修行法门,但纯粹武夫一途他的确束手无策。 李英雄又揉着下巴故作深思道。 “显然是这把竹剑未能尽显你的实力。” 陈扶风闻言不禁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竹剑。 李英雄见陈扶风为之所动,继续头头是道。 “你瞧外头哪个剑客不是好剑好刀背身上?” “那叫一个神武,你说是吧?”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行走江湖也总得讲究个派头不是?” 陈扶风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好像隐隐从中听出了一些味道。 果不其然,李英雄啪地打了个响指。 “你说巧不巧,我真武山那头有一把好剑,乃滨海钨铁所造,品相非凡。” “倒不如这样,今日见你我有缘,我吃点小窥与你交换这把竹剑。” 说罢李英雄取出两只瓷瓶。 “这两瓶九花丸就当作订金。” 陈扶风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家伙是来招摇撞骗的? 李英雄解释道。 “这些九花丸是我从炼丹房偷偷拿出来的,金贵的很呢。” “由天底下最名贵的九种花卉炼制而成,有疏通脉络孕养紫府气海的奇效。” “你看如何?” 陈扶风将九花丸物归原主,提着竹剑离开小亭。 “不换。” 李英雄一愣,急忙撰着瓷瓶追了上去。 “我这可是亏本买卖了呀。” “成成成,大不了我再吃点亏。” “唉,谁让你我有缘。” “往后你需要什么丹药,只要炼丹房里头有的,你只管开口,我亲自给你送来髻霞山” “怎么样?” “不换。。。” 突然悬崖边上有鹰啸传来,于山野间回荡不绝。 李英雄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心头发寒。 “定是爹发现了我从炼丹房偷溜出来。” “糟了,那一炉子丹药。。。” “如果再被发现我监守自盗。。。” 李英雄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急忙将瓷瓶硬塞回给陈扶风。 “罢了,这瓶九花丸就当作我送你罢。” “你住玉清峰是吧?我下回再来找你。” 说罢李英雄撒腿就跑,一溜烟似地扎进大片覆雪密林中。 陈扶风的手心握住瓷瓶怔在原地, 只见夜穹上有人御鹰破空,朝着那道深入密林的人影而去。 不久后密林中传回连串惨叫。 “爹。。。我错了! “你别脱裤带啊爹。” “别打脸啊爹。。。”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啊?” 陈扶风有些莫名其妙,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瓷瓶,疑迟了一下收入怀中。
各位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我本人是不太相信鬼神一说的,但有些事情又偏偏解释不了,我是珠海这边的人,有一次我自己开车到外婆家吃饭,外婆家在一个挺偏远农村,离镇子有七八公里,那时路上还没有修路灯,都是鱼塘芭蕉林竹林,还有几条河和桥,我吃完饭就自己开车回镇子去,下的很大的雨,我在路过一条桥段时候,桥上有盏昏黄的路灯,桥大概10米长,五六米宽,我看见有一人撑着红伞蹲在桥上,一路上没有人,其实不知道是不是人,只看到一把伞然后一些红色的衣服露出来,就这么挡在逆方向的路中间,我是顺方向没有挡着我的路,也幸好我开的是小车没有骑车,才没有下车去看,经过的时候我还侧目看了一下,那伞也转了一下好像不让我去看一样,后来回到家后才觉得害怕。 还有,我读大学的时候在清远,学校后面就是一大片的山,有一次郊游,7 8个同学一起去爬山,从山上下来以后路过一座水库,水库旁边就是成片的桦树林,周围都是坟墓,但墓碑上写的都是当时打小日本的革命烈士,我觉得很气魄雄浑,大伙还在水库边玩了好久,回来以后突然长痘痘,脸都几乎被痘痘毁了,一直到现在4年多5年没消,以前我很少长痘痘,就算涨了很快就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各种医生花了几万块也没治好,我不禁开始怀疑那天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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