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五千年 上上下下五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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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我们在这头,他在那头 (余光中先生今日逝世,享年90岁)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很多人从小对于现代诗的启蒙,除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之外,更多的恐怕就是这首《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1951年余光中与父母 余光中生在1928年的南京,十岁之时就因为战火不得不跟随父母流亡,在重庆度过自己的中学时光。然而幼年的余光中肯定无法想到,这暂时的一别,却在随后的历史中变成永久的别离。1948年随父母迁香港,1950年赴台。等到回望过去的岁月写出这首回环往复一唱三叹的哀婉诗歌,已经又过去了二十多年。有朋友问他:“你文思怎么这么快呢?20分钟就写完了?”他回答说这种情绪压在他心底已经20多年了。 20年,多少悲欢离合,风雨变迁。离开大陆,他去香港教过书,在台北居住,还曾赴美进修。然而他自己讲,“ 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虽然我在美国也生活过,但我一点也不喜欢美国。最喜欢的还是大陆母亲。”那是每一个诗人血管里流淌着的文化血脉,难以割舍,随着时间越来越清晰。 梁实秋曾评说:“余光中右手写诗,左手写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以诗人评价余光中先生实属偏颇,他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为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著名批评家、优秀翻译家,出版诗集 21 种;散文集 11 种;评论集 5 种;翻译集 13 种。文风深沉辽阔,但又变化很大:有《乡愁》的朴素哀婉,也有《寻李白》的力拔千钧: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从开元到天宝,从洛阳到咸阳 冠盖满途车骑的嚣闹 不及千年后你的一首 水晶绝句轻叩我额头”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截图 繁华落尽,巨轮泊岸。 写火车的诗很多,余光中自己最喜欢土耳其诗人塔朗吉(Cahit Sitki Taranci)的这首: 去什么地方呢?这么晚了, 美丽的火车,孤独的火车? 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 令人记起了许多事情。 为什么我不该挥手舞手巾呢? 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 去吧,但愿你一路平安, 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余光中先生年轻时曾写下《当我死时》,深深牵挂着大陆。如今当愿他魂归故里,一路光明。 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 枕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 在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 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张大陆 听两侧,安魂曲起自长江,黄河 两管永生的音乐,滔滔,朝东 这是最纵容最宽阔的床 让一颗心满足地睡去,满足地想 从前,一个中国的青年曾经 在冰冻的密西根向西瞭望 想望透黑夜看中国的黎明 用十七年未餍中国的眼睛 饕餮地图,从西湖到太湖 到多鹧鸪的重庆,代替回乡
余光中:我们在这头,他在那头 (余光中先生今日逝世,享年90岁)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很多人从小对于现代诗的启蒙,除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之外,更多的恐怕就是这首《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1951年余光中与父母 余光中生在1928年的南京,十岁之时就因为战火不得不跟随父母流亡,在重庆度过自己的中学时光。然而幼年的余光中肯定无法想到,这暂时的一别,却在随后的历史中变成永久的别离。1948年随父母迁香港,1950年赴台。等到回望过去的岁月写出这首回环往复一唱三叹的哀婉诗歌,已经又过去了二十多年。有朋友问他:“你文思怎么这么快呢?20分钟就写完了?”他回答说这种情绪压在他心底已经20多年了。 20年,多少悲欢离合,风雨变迁。离开大陆,他去香港教过书,在台北居住,还曾赴美进修。然而他自己讲,“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情人,欧洲是外遇。虽然我在美国也生活过,但我一点也不喜欢美国。最喜欢的还是大陆母亲。”那是每一个诗人血管里流淌着的文化血脉,难以割舍,随着时间越来越清晰。 梁实秋曾评说:“余光中右手写诗,左手写文,成就之高一时无两。”以诗人评价余光中先生实属偏颇,他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自己写作的“四度空间”,为当代诗坛健将、散文重镇、著名批评家、优秀翻译家,出版诗集 21 种;散文集 11 种;评论集 5 种;翻译集 13 种。文风深沉辽阔,但又变化很大:有《乡愁》的朴素哀婉,也有《寻李白》的力拔千钧: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从开元到天宝,从洛阳到咸阳 冠盖满途车骑的嚣闹 不及千年后你的一首 水晶绝句轻叩我额头”纪录片《他们在岛屿写作》截图 繁华落尽,巨轮泊岸。 写火车的诗很多,余光中自己最喜欢土耳其诗人塔朗吉(Cahit SitkiTaranci)的这首:  去什么地方呢?这么晚了, 美丽的火车,孤独的火车? 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 令人记起了许多事情。 为什么我不该挥手舞手巾呢? 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 去吧,但愿你一路平安, 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余光中先生年轻时曾写下《当我死时》,深深牵挂着大陆。如今当愿他魂归故里,一路光明。 当我死时,葬我,在长江与黄河之间 枕我的头颅,白发盖着黑土 在中国,最美最母亲的国度 我便坦然睡去,睡整张大陆 听两侧,安魂曲起自长江,黄河 两管永生的音乐,滔滔,朝东 这是最纵容最宽阔的床 让一颗心满足地睡去,满足地想 从前,一个中国的青年曾经 在冰冻的密西根向西瞭望 想望透黑夜看中国的黎明 用十七年未餍中国的眼睛 饕餮地图,从西湖到太湖 到多鹧鸪的重庆,代替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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