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外之人 菊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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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京剧脸谱大考》的夭折及《金少山艺事考》的面世难 关于《京剧脸谱大考》的夭折及《金少山艺事考》的面世难 江洵 (京剧秘辛与脸谱大考公众号) 最近发生了一件挺让我失望而惭愧的事情,就是我的《中国京剧名伶名票脸谱艺术大考》(第一卷)因为申报某项扶持资金不成功,没有了资金来源,就此夭折了。 这部书,我从2006年大学刚毕业就开始备稿,2017年正式着手第一卷的撰写及绘谱,直到2021年6月份,首卷才基本完稿。向出版社交稿后,又随着有新的发现和心得,进行了一系列补充完善。到现在,仅这第一卷“玉圭金臬”,就收录了80位老辈名伶名票的脸谱摹稿近600幅,脸谱原手稿100余幅,剧照800余幅,共33万字,真是倾注了我数年心血,耗费了我无尽精力,其中苦乐滋味,旁人又有谁知? 本来希望这一卷能够有机会面世,然后我再趁热打铁继续做完后边的七卷,以我个人之魄力,在有生之年建立一部以京剧脸谱为骨架、以伶票评传为血肉的“梨园廿四史”,现在只好就此打住。而本来计划同步进行的《北方昆弋脸谱集成》,想来也会是同样下场,真让我恍如做了一场婆娑春梦,到头来不过是万事皆空。 虽然梦想破灭,我倒很坦然,随后也很快释然。毕竟曾经追求过、努力过,对得起自己;毕竟还守护着海量坊间不传的脸谱秘珍和京剧文献,也对得起平生所爱。有这两个“对得起”,即可不愧不怍,自安自足了。 事后我跟许多帮助过我的师友们报告了这个情况。大家很是为我惋惜,鼓励我不要轻言放弃,宽慰我日后一定还有机会。还有的朋友,帮我找渠道、提建议,令我十分感动。在此向每位帮助过我的师友表示衷心感谢! 只是,《脸谱大考》是宏篇巨制,成本之高,难以估量,如果没有国家资金扶持,仅凭我个人或民间力量,恐怕都无力实现出版的目标。我跟师友们解释之后,有人又提到了我的另一部新完成的文稿《金少山艺事考》。 这是我去年在整理《大考》第二卷的时候,利用半年时间插空写完的。主要是针对市面上有关金少山的虚假“史料”太多,对于金少山这位十全大净、一代奇伶的历史回溯歪曲太甚。吴钰璋老师生前就曾鼓励我,以我的搜索能力和文字功底,用严谨的史笔去还原一个真实的金少山,去伪存真,以正视听。我没有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我翻查了数以万计的文献资料,把金少山自清末至解放前夕去世的从艺和生活轨迹全部捋清,时间跨度很长,而且金少山的行迹又广,对于各个时期、各个地域的梨园旧习、风土人情都有所涉及,甚至于详细到金少山每个月、每个周、每一天演了什么戏、干了什么事,几乎都考证了出来,细之又细,精益求精,务求写实。 这本作品体量相对较小,全部只有28万字,计划收录金少山的剧照、生活照180张,笔者摹绘的金派脸谱40张。大家都以为,如果先考虑这本书的出版问题,可能会相对容易一些。 这个建议深获我心,只是,即使是本小部头的书稿,恐怕同样需要自费才能出版。朋友们帮我找了几家出版单位进行测算,所出的价格,同样是我这个工薪阶层所承担不起的——哪怕只有几万块钱。 可能众筹是个办法,但我还没有研究过,而且我对这书的受众面信心不足——毕竟金少山已无传人,而金派又几乎完全失传,这样一来,可能会筹不足资金。就我个人而言,出书是一件既费精力财力,又没有任何利好的事(我是基层公务员,不需要靠出书评职称),不出也罢。可是如果放弃了,总觉得是京剧艺术的损失,是我想办法不够。 我心虽无愧,但却很纠结。乞望关心支持我的朋友们,能否多给些建议和帮助,我们集思广益,说不定事情会向好的方向转变?虽然已经挫没了志气和信心,但终还有一点热忱和企盼。但愿吧……
关于《京剧脸谱大考》的夭折及《金少山艺事考》的面世难 关于《京剧脸谱大考》的夭折及《金少山艺事考》的面世难 江洵 (京剧秘辛与脸谱大考公众号) 最近发生了一件挺让我失望而惭愧的事情,就是我的《中国京剧名伶名票脸谱艺术大考》(第一卷)因为申报某项扶持资金不成功,没有了资金来源,就此夭折了。 这部书,我从2006年大学刚毕业就开始备稿,2017年正式着手第一卷的撰写及绘谱,直到2021年6月份,首卷才基本完稿。向出版社交稿后,又随着有新的发现和心得,进行了一系列补充完善。到现在,仅这第一卷“玉圭金臬”,就收录了80位老辈名伶名票的脸谱摹稿近600幅,脸谱原手稿100余幅,剧照800余幅,共33万字,真是倾注了我数年心血,耗费了我无尽精力,其中苦乐滋味,旁人又有谁知? 本来希望这一卷能够有机会面世,然后我再趁热打铁继续做完后边的七卷,以我个人之魄力,在有生之年建立一部以京剧脸谱为骨架、以伶票评传为血肉的“梨园廿四史”,现在只好就此打住。而本来计划同步进行的《北方昆弋脸谱集成》,想来也会是同样下场,真让我恍如做了一场婆娑春梦,到头来不过是万事皆空。 虽然梦想破灭,我倒很坦然,随后也很快释然。毕竟曾经追求过、努力过,对得起自己;毕竟还守护着海量坊间不传的脸谱秘珍和京剧文献,也对得起平生所爱。有这两个“对得起”,即可不愧不怍,自安自足了。 事后我跟许多帮助过我的师友们报告了这个情况。大家很是为我惋惜,鼓励我不要轻言放弃,宽慰我日后一定还有机会。还有的朋友,帮我找渠道、提建议,令我十分感动。在此向每位帮助过我的师友表示衷心感谢! 只是,《脸谱大考》是宏篇巨制,成本之高,难以估量,如果没有国家资金扶持,仅凭我个人或民间力量,恐怕都无力实现出版的目标。我跟师友们解释之后,有人又提到了我的另一部新完成的文稿《金少山艺事考》。 这是我去年在整理《大考》第二卷的时候,利用半年时间插空写完的。主要是针对市面上有关金少山的虚假“史料”太多,对于金少山这位十全大净、一代奇伶的历史回溯歪曲太甚。吴钰璋老师生前就曾鼓励我,以我的搜索能力和文字功底,用严谨的史笔去还原一个真实的金少山,去伪存真,以正视听。我没有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我翻查了数以万计的文献资料,把金少山自清末至解放前夕去世的从艺和生活轨迹全部捋清,时间跨度很长,而且金少山的行迹又广,对于各个时期、各个地域的梨园旧习、风土人情都有所涉及,甚至于详细到金少山每个月、每个周、每一天演了什么戏、干了什么事,几乎都考证了出来,细之又细,精益求精,务求写实。 这本作品体量相对较小,全部只有28万字,计划收录金少山的剧照、生活照180张,笔者摹绘的金派脸谱40张。大家都以为,如果先考虑这本书的出版问题,可能会相对容易一些。 这个建议深获我心,只是,即使是本小部头的书稿,恐怕同样需要自费才能出版。朋友们帮我找了几家出版单位进行测算,所出的价格,同样是我这个工薪阶层所承担不起的——哪怕只有几万块钱。 可能众筹是个办法,但我还没有研究过,而且我对这书的受众面信心不足——毕竟金少山已无传人,而金派又几乎完全失传,这样一来,可能会筹不足资金。就我个人而言,出书是一件既费精力财力,又没有任何利好的事(我是基层公务员,不需要靠出书评职称),不出也罢。可是如果放弃了,总觉得是京剧艺术的损失,是我想办法不够。 我心虽无愧,但却很纠结。乞望关心支持我的朋友们,能否多给些建议和帮助,我们集思广益,说不定事情会向好的方向转变?虽然已经挫没了志气和信心,但终还有一点热忱和企盼。但愿吧……
赵燕侠的晚年生活------摘自《赵燕侠传》 那年,赵燕侠率领着京剧院到美国演出了三个月。回家以后,女儿张雏燕拿着一盘录音带说:“我会唱戏啦!不信,您听。”原来在母亲不在家的日子里,张雏燕偶然拿出妈妈的演唱录音来听,她发现妈妈唱的京剧那么好听。她一下子听上瘾了,听了就想学,自己一唱,自我感觉还不错。妈妈回家一听,有板有眼有滋有味,嗓音还特别像自己,也挺高兴。妈妈就说:“这是我自己的录音吧,你能唱那么好吗?”一句话把雏燕惹急了,认真地说:“这是我特意给您录的,是我自己唱的。” 赵燕侠笑了,说:“傻闺女,妈妈跟你逗着玩呢,还听不出来。”可是当赵燕侠一听女儿要正式学戏当演员,这真让她又替女儿发愁了。演戏要幼功,眼看女儿都18岁了,学戏太晚了。可雏燕又那么喜欢京剧,非要唱京剧不可,这事怎不让妈妈犯愁呢。但是又不愿意让女儿扫兴。   赵燕侠没有想到,雏燕决心很大,不用说,每天天不亮,自己就到练功棚压腿,下腰,踢出手,只要见妈妈有点空,就磨着妈妈学戏。文戏由妈妈开蒙,武戏由赵燕侠的干姐妹关肃霜负责指导,请来一位姓于的教练专门给雏燕练功,陪练出手。女儿挺刻苦的,接受能力又比较快,理解力也比较强。文的,武的,都拿的起来,出手也打的挺稳。赵燕侠心中暗喜。从雏燕20岁开始,就让她登台演出《抬玉镯》、《断桥》、《铁弓缘》等小戏了。不久也能唱《白蛇传》﹑《大英杰烈》﹑《红梅阁》、《碧波仙子》等大戏了。许多内行演员都说,一个18岁的高中学生开始学戏,实在少见,而且是文武全才,更是奇迹。北京市戏曲学校的校长孙毓敏看了雏燕的《白蛇传》特别惊讶。特意在“北京晚报”发表文章,说雏燕半路出家,唱赵派,学的真像,竟然还能打出手,“大三换”、“十杆枪”都行,能唱全部《白蛇传》值得敬佩。1984年雏燕正式调入北京京剧院,成为六团主要演员,随着妈妈在天津﹑南京等各地巡回演出。有时妈妈带着女儿演,有时就让雏燕单独主演一出大戏,雏燕进步很快。   1989年雏燕随妈妈代表国家赴民主德国和南斯拉夫演出了文武大戏《碧波仙子》。当时京剧院的一个院长跟着出国,在后台就是不让雏燕演出。赵燕侠心里有数,坚持让雏燕上场,并保证雏燕演出成功。在她的坚持下,张雏燕终于获得了在国外演出的权力,在德国和南斯拉夫的演出都非常成功,每次演出后连续谢幕五次,观众仍然不肯退场。   1991年为纪念田汉诞辰九十四周年,北京市京剧昆曲振兴协会在吉祥戏院录制了田汉编写、由赵燕侠和张雏燕合演的《白蛇传》。   1992年雏燕得了一场大病,与死神擦肩而过。随着赵燕侠淡出舞台,张雏燕也就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十几年来,她从演出团里调到北京京剧院医务室,资料室工作,实际上以养病为主了。   过了10年,由于孙毓敏校长自幼喜爱赵派艺术,观摩过许多赵燕侠的戏,并且都认真作了学习笔记。她向负责“音配像”的全国政协主席李瑞环建议,为当年北京京剧团五大头牌之一的赵燕侠的演出录音进行配像工作。李主席当即拍板,表示赞同并亲自打来电话,请赵燕侠参加音配像工作。李瑞环同志在电话中说:“燕侠同志,我看过你很多戏,你不仅在唱、念方面有独到之处,被人赞为字字入耳,不看字幕也能听明白;在表演方面也有自己的风格,体现生活气息浓郁,给观众以亲切感。作为新中国成立后涌现出来的新流派,您的影像应该呈现在观众面前,留下长久的宝贵资料。”   赵燕侠听了李主席的话很受感动,便很愉快地接受了任务。   
裘盛戎与汪本贞 作者:赵致远 汪本貞先生是我的老師。 汪本貞先生是著名琴師。是裘先生的“傍角兒”的胡琴。 1962年,我拜師進裘門學藝,從一開始裘先生就發話了:“說唱?找你汪叔去!”一句話使我跟汪先生結下師生之緣。 京劇歷史上淨行號稱金郝侯裘四大流派。可是能夠掛頭牌“挑班”的只有銅錘花臉金少山與裘盛戎。而且只有他們二位有“傍角兒”的“私房”胡琴和打鼓佬。裘先生早年的琴師是張長林。鼓師是張繼五。 在1947年,裘先生在籌辦自己挑班的《戎社》時,專門請了汪本貞來操琴。自此,裘盛戎與汪本貞兩位開始了有合有分三起三落、長達幾十年的合作。 在梨園界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名演員收了徒弟,自己卻不親自來教。楊小樓先生是國劇大師,收了徒弟自己不教,卻交給丁永利來說戲,楊小樓門下眾多徒弟們個個都是精英大腕,可是楊大老闆照樣如此傳藝。梅蘭芳的弟子在全國各個劇種都有,多達二百多人,為京劇藝術家門下弟子之最。可是他也不親自教徒弟,由姚玉芙、琴師王少卿姜鳳山來說戲。連自己的兒女葆玥葆玖學戲,都是專門請師父來教。馬連良的徒弟得到師父親傳的為數不少,可是真正落地排戲時還是交給大弟子遲金聲去辦。 裘先生也是如此,他那時每月要演出二十場戲,哪里還有時間和精力親自教徒弟?所以,在裘家徒弟要學戲:看我的演出;學唱:“找汪叔去!”相沿成習已是規矩。當然最後“驗收”這一道關口還得裘先生親自來主持指點。 如此一來,使我有機會跟汪先生學戲。五年間,我與他出入劇場看戲,同去裘家串門、學戲吊嗓子,今天他在臺上“幹活”高興了,散戲之後還跟他回家一起喝幾盅,海闊天空地聊一通,盡歡而散。我們朝夕相處日益親近。 我在裘家與汪家兩頭跑,時間長了,出乎意料地發現了裘盛戎與汪本貞之間的許多令人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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