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生 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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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宝森依然孤独(转贴) 戏班里有一句话,说:“杨三爷红在死后”。的确,京剧老生的一代宗匠杨宝森先生生前是一位寂寞、清贫的艺术家。尽管在40年代,他已名列“四大须生”,但是,那种红灯高悬、 满坑满谷的火红场面以及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名伶风采从来与他无缘。1994年,天津中华民 族文化促进会举行“杨派艺术研讨会”,在会上听到许多前辈的回忆,更证实了杨先生生前的落寞、窘困决不是夸张。但是“杨派”艺术在杨宝森身后,特别是“文革”以后逐渐的“红” 了起来。在今天的京剧界,“杨派”已属“显学”。“杨迷”遍布全国,连港台的票房也风行 “杨派”。 古今中外,生前不被广泛接受,生活清贫乃至潦倒,死后却名声大噪的艺术家,并不少见。但是,杨宝森的悲剧命运却特别耐人寻味。它所反映出来的问题,对于我们今天认识、保存古典戏曲艺术似乎不无启迪。 艺术家的作品不为当世人普遍接受,究其原因,或是因为内容形式过于超前;或是因为表达形式曲折晦涩;或是因为曲高和寡。可是,杨宝森的“杨派”却是一种平实、精致、隽永 的艺术。京剧界说杨派“易学难工”,可见“杨派”艺术并没有一个艰深难懂的“外包装”。 即使在今天,许多人爱学杨派,恐怕也是冲着它表面上“易学”这个特点而来的。这样一种具有平易特点的艺术,如果说大多数人不能理解它真正的精奥之处,或许还有情可原;而居然在 那么长的时间里,不能为大众所广泛接受,而占领广大的演出市场,实在是令人费解。我学习戏曲的启蒙老师王祖鸿(他也是一位杨迷),曾多次跟我谈起,杨宝森50年代来上海红都大戏院演出,每天双出,上座仍是“小猫三只、四只”。吴小如也说: 比如五十年代初在北京,有一次我偕三数友人到吉祥戏院看他(指杨宝森)的全部《捉放曹 》,只上了三成座。有时唱《定军山》和《搜孤救孤》双出,也远远不能客满。 ——《吴小如戏曲文录》356页 我觉得,杨宝森的这种孤独和寂寞与20世纪以来京剧乃至中国文化的动荡变幻有着深刻的联系。 自本世纪以来,西学东渐给京剧带来的分化裂变至今没有平复。简而言之,在世纪初, 京剧作为古典艺术的剧种特性已经基本确立,沿着这一特性不断发展而形成了所谓京派京剧; 另外,因西风东渐,早期京剧从上海开始逐渐分化出了一种趋时应变,因地制宜的海派京剧。 京派与海派,与其说是两种艺术风格,毋宁说是两大阵营、两条道路。从百年来的事实看,两大阵营都是生生不息,令人几乎无法断言究竟谁是主流:尽管海派的众多新剧,几乎没有一部是能真正留传的,但是就当时当地而言,海派京剧始终是新潮,是时尚,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仅看看今天的媒介宣传就能知道,剧坛的兴奋点经常集中在海派、或是以海派模式创作的新剧目上。而京派京剧很多时候却是“保守落后”的代名词,甚至不断的被列为应“打倒”的对象 ,从“五四”初期,到“文革”,直到今天的戏曲现代化运动,这种呼声始终没有平息过。可是就演出数量而言,真正支撑京剧舞台的却又是传统戏和传统格局的新剧目,真正彪炳史册的也是那些京派大家。只是,一般的社会舆论和市场选择,往往是向新潮倾斜的。可以说,在演出市场上,经典名作从来“红”不过连台本戏。当年,一出连台本戏可以在一个剧场演上几年 ,其中的一本就可以连满一二个月。可是京派京剧,即使是梅兰芳到上海,天天换剧目也只能演出一两个月。因此,在流行与传世,生存与不朽的两难选择中,许多艺术大师也往往不能超越时代的局限。我看过一部堂会演出的电影,梅兰芳与金少山合演《霸王别姬》,大帐的顶蓬四周“非常时髦”的装缀了一连串一闪一亮的小灯泡;荀慧生的《埋香幻》中更有“好莱坞” 式的拥抱。梅兰芳早年受到海派京剧的影响,也不免用西方戏剧的标准来改革京剧,排演了许多时装戏和古装戏;周信芳更是大半生都在海派京剧的新浪潮中翻滚。 面对这样的艺术环境,杨宝森的孤独寂寞就不难理解了。
须生杨宝森先生艺事几则(转贴) “台上三秒钟,台下十年功”。杨宝森虽已唱红了,但他深感艺无止境,要精益求精。他每天早晚都要坚持练嗓,有时竟连续唱一两个钟头。由于他是功夫嗓,越唱调门越高。一般唱的段子总是先唱[二黄原板]《马鞍山》的“老眼昏花路难行”和《八大锤》的[原板]。有时唱了[原板],再唱[二黄慢板]如《洪羊洞》中的“叹杨家……”,然后再加几句[散板],如《七星灯》中诸葛亮的[慢板]“汉高皇创基业”一段。西皮也是先唱[原板]两三段,如《失街亭》中的“两国交锋……”,《奇冤报》中的“好一位赵大哥……”,再唱[西皮慢板]……。嗓子唱痛快了,调门长上去,一般在三个笛眼硬六字调的西皮,还有时达到软正官调。如唱《战太平》特别是唱其中那几个高音,真是唱得又宽又亮,声情并茂,功夫不负苦心人。杨宝森依靠苦练基本功,终于练出自己的一套唱腔和自己的风格。    《潘杨恨史》和《杨家将》的产生  根据挑班形势的需要,单唱一些折子戏或对儿戏是满足不了群众的需求了。杨宝森先生勤学,好动脑筋,是被人们所公认的。一次他到北京鲜鱼口华乐戏院,正赶上富连成科班上演《潘杨恨史》。他进到剧场里,聚精会神地一直把《潘杨恨史》看完。别人都认为这戏没什么看头,他却看得很仔细。后来人们才知道,杨宝森先生是为了参考《潘杨恨史》的演法来搞自己的《杨家将》。他采取了移花接木手法,将两出硬折子戏《碰碑》、《清官册》穿插在一起,前边挂上《金沙滩》,后边加上《夜审潘洪》,使这出《杨家将》既有人物,又有完整的剧情,还有独特风格的唱腔。  那时杨宝森与堂兄杨宝忠老哥儿俩在一块起早睡晚地研究《碰碑》中[反二黄]的唱腔。杨宝忠先生将小提琴的方法运用到京胡的演奏中来,他的双弓加快弓的拉法留传至今,许多拉《碰碑》的琴师拉到[反二黄]时大多师法杨宝忠的拉法。  一片心血灌艺苑  杨宝森对《伍子胥》的戏是花费了许多心血的。1942年前后,他在上海黄金大戏院和程砚秋先生合作,常演一些对儿戏,也有时程先生唱大轴戏,当时他尚不感到剧目缺少。可是以后他自己单独在上海黄金大戏院挑班演出,就感到戏码少了。他就要琢磨如何丰富上演剧目。于是他开始研究全部《伍子胥》。《伍子胥》是一出重头的老生几个折子戏的组合。  开始他演此剧是由《战樊城》至《刺王僚》为止,他还想添上《伍子胥》后面的开打。后因太累,他膀子又有病,《战樊城》有个枪下场,需要用一定气力和体力,感到负担过重,以后就不演《战樊城》了,也不再开打了。  这出《伍子胥》他除了继承前辈的艺术外,他还苦心钻研几个“西皮二六”:《长亭会》见申包胥的一段二六,《文昭关》见皇甫纳的一段“二六”,《浣纱记》中见浣纱女一段“二六”,《鱼藏剑》中见姬光一段“二六”。他有研究的重点,像见浣纱女的“二六”“未曾开言我的心难过”和《鱼藏剑》中见姬光的“二六”“富贵穷通不由己”两段,杨宝森与杨宝忠就共同研究了好几个夜晚,人虽然因此变得消瘦了,但研究出了优美的唱腔,满足了观众的要求。这时他们是无限欣慰的。  杨宝忠与杨宝森共同研究《击鼓骂曹》的鼓套子  杨宝忠与杨宝森兄弟二人常在家里研究京剧艺术,如他们弟兄曾共同研究《击鼓骂曹》的鼓套子。著名鼓师杭子和先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杨家的鼓套子为什么出名?除了受过名人指教外,还下过一定的苦功夫。另一方面也有一个天赋条件,就是杨家都是左手好。一般情况都是右手好,费很大力气来锻炼才能使左手跟上。所以说左手好,本身的两手腕力就能自然平均运用,就会得心应手,再加上功夫和名人指教,成就当然会更大。”  杨宝忠、杨宝森共同汲取前辈们的经验,而他们弟兄二人的《击鼓骂曹》的鼓套子,有共同点,也有不同点,他们彼此又总是取长补短。如打第一通,由慢到快的中间过渡鼓点,杨宝森就由用单锤改用双锤的打法。原来的单点改为丝鞭加撮的打法。这就更加显得起伏跌宕、抑扬分明。第二通《夜深沉》曲牌在中间一段,杨宝忠的打法较呆板一些,就不如杨宝森的灵活,他前面采取抢在板前,后面过板加舔板的打法显得非常巧妙。第三通则更能显示腕力与功夫的结合。此三通鼓可伸可缩,这就要看功夫是否到家来决定了。  黄金有价艺无价  40年代初期,有一位叫吴熹生的,他是富翁吴性栽的儿子。他酷爱杨派。熹生经常到杨宝森家去,每逢去都送许多礼物,由此可以看出他对杨宝森先生的一片赤诚。他得到杨宝森的回答是以礼相待,热情备至,但在艺术上却一字不提。当熹生急切问艺时,杨先生就让其侄元泳给他说说《马鞍山》的[二黄原板]“老眼昏花”一段。  事后,方知杨宝森的心意。他说:“艺术不是用钱可以买到的,有道是黄金有价艺无价,何况还有个学艺者本身的水平、程度和接受能力的问题呀。他热爱艺术的精神可嘉,可是还必须看看他是一时的激动,还是真的坚韧不拔,对此要有一定的考验。教艺不看对象,盲目授课,就等于不尊重艺术啊!”
闲情赋并序   (序) 初,张衡作《定情赋》,蔡邕作《静情赋》,检逸辞而宗澹泊,始则荡以思虑,而终归闲正。将以抑流宕之邪心,谅有助于讽谏。缀文之士,奕代继作;因并触类,广其辞义。余园闾多暇,复染翰为之;虽文妙不足,庶不谬作者之意乎。   (正文)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褰朱帏而正坐,泛清瑟以自欣。送纤指之余好,攮皓袖之缤纷。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曲调将半,景落西轩。悲商叩林,白云依山。仰睇天路,俯促鸣弦。神仪妩媚,举止详妍。 激清音以感余,愿接膝以交言。欲自往以结誓,惧冒礼之为愆;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意惶惑而靡宁,魂须臾而九迁;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经年而见求!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而哀来,终推我而辍音!考所愿而必违,徒契契以苦心。拥劳情而罔诉,步容与于南林。栖木兰之遗露,翳青松之余阴。傥行行之有觌,交欣惧于中襟;竟寂寞而无见,独(绢去纟补忄或可与狷通?)想以空寻。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步徙倚以忘趣,色惨惨而就寒。叶燮燮以去条,气凄凄而就寒,日负影以偕没,月媚景于云端。鸟凄声以孤归,兽索偶而不还。悼当年之晚暮,恨兹岁之欲殚。思宵梦以从之,神飘飘而不安;若凭舟之失棹,譬缘崖而无攀。于时毕昴盈轩,北风凄凄,炯炯(本作忄旁,从辞海,通)不寐,众念徘徊。起摄带以侍晨,繁霜粲于素阶。鸡敛翅而未鸣,笛流远以清哀;始妙密以闲和,终寥亮而藏摧。意夫人之在兹,托行云以送怀;行云逝而无语,时奄冉而就过。徒勤思而自悲,终阻山而滞河。迎清风以怯累,寄弱志于归波。尤《蔓草》之为会,诵《召南》之余歌。坦万虑以存诚,憩遥情于八遐。
闲情赋并序   (序) 初,张衡作《定情赋》,蔡邕作《静情赋》,检逸辞而宗澹泊,始则荡以思虑,而终归闲正。将以抑流宕之邪心,谅有助于讽谏。缀文之士,奕代继作;因并触类,广其辞义。余园闾多暇,复染翰为之;虽文妙不足,庶不谬作者之意乎。   (正文)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褰朱帏而正坐,泛清瑟以自欣。送纤指之余好,攮皓袖之缤纷。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曲调将半,景落西轩。悲商叩林,白云依山。仰睇天路,俯促鸣弦。神仪妩媚,举止详妍。 激清音以感余,愿接膝以交言。欲自往以结誓,惧冒礼之为愆;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意惶惑而靡宁,魂须臾而九迁;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经年而见求!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而哀来,终推我而辍音!考所愿而必违,徒契契以苦心。拥劳情而罔诉,步容与于南林。栖木兰之遗露,翳青松之余阴。傥行行之有觌,交欣惧于中襟;竟寂寞而无见,独(绢去纟补忄或可与狷通?)想以空寻。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步徙倚以忘趣,色惨惨而就寒。叶燮燮以去条,气凄凄而就寒,日负影以偕没,月媚景于云端。鸟凄声以孤归,兽索偶而不还。悼当年之晚暮,恨兹岁之欲殚。思宵梦以从之,神飘飘而不安;若凭舟之失棹,譬缘崖而无攀。于时毕昴盈轩,北风凄凄,炯炯(本作忄旁,从辞海,通)不寐,众念徘徊。起摄带以侍晨,繁霜粲于素阶。鸡敛翅而未鸣,笛流远以清哀;始妙密以闲和,终寥亮而藏摧。意夫人之在兹,托行云以送怀;行云逝而无语,时奄冉而就过。徒勤思而自悲,终阻山而滞河。迎清风以怯累,寄弱志于归波。尤《蔓草》之为会,诵《召南》之余歌。坦万虑以存诚,憩遥情于八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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