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还爽口的小桃花Z 燎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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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婶的故事   谷婶是我家邻居,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与谷婶的儿子是发小,就一直喊谷婶。  那是小的时候,谷婶与母亲年纪相仿,应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记忆里她几乎一年四季穿着一身劳动布的工作服,见人就笑,与邻里的关系相处的很好。  我见过她哭,在我七,八岁上下的时候。我们一帮小孩在一起玩,谷婶的儿子人高马大,总欺负我们,都是一般大的讨狗嫌的年纪,说不上谁对谁错,反正,她儿子把我们打了。孩子嘛,说话没深浅的,我们就捡解恨的说,骂那发小是没爹的孩子,说谷婶是寡妇。其实那时根本不懂得寡妇是什么意思,只为图解一时之气。  发小也毕竟是孩子,被说到痛处就跑回家了。  晚上,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就拽着我去谷婶家道歉。大人们自然是要客套几句的,我和那发小也不张牙舞爪的了,只是互相做着鬼脸。谷婶说着说着就哭了,母亲在一旁劝。现在想来,谷婶不会因为我对发小的攻击而伤心,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她是在为自己难过。说着说着,她开始通骂她那早死的丈夫,哭述的表情看起来很吓人。母亲可能是不想让我们过早体味成人的辛酸吧,叫过我来,让我给谷婶鞠了个躬,说句对不起,就让我和发小出去玩了。  谷婶的丈夫在那发小刚两岁的时候出工伤故去的,这些都是后来渐渐长大才知道的。现在想来,孤儿寡母的自然很不容易。在孩子的理解和印象里谷婶是很要强的,因为每次去她家,总有又黑又大的木耳吃,而每次谷婶总是说,家里也没啥好吃的,你们小哥俩吃吧,好好玩,别打架。说完就又去忙自己的事了,记得她总是在一台老式的编织机上忙碌着,后来才知道,她是做一些老款式的绒衣什么的赶上年节出去卖掉,换些钱的。  当时,谁家有什么衣服,鞋子的,虽然不是新的,可绝对是可以拿出手的,送到她家,她总是笑咪咪的谢过人家,并一定要回送些自己做的类似“锅贴”一样的食品。  她家的生活是拮据的,可记得有一次,我和发小正在疯闹,来了一老一少,两个要饭的,我们嘲笑着驱赶他们,被谷婶看到了,记得那是谷婶惟一一次跟我发火,骂了我和发小,并把一老一小让到家里,吃过后,又实实在在的给装了两大碗米。  自搬家后有十几年没联系了,前几天得知,那发小违法进去了,谷婶为了发小一直没再嫁。
有多少友谊可以重来   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我知道,那是永远不会再重现的友情了。  他叫成子,我们一起参加工作的,昨夜梦见了他,还是那副憨厚的样子,与记忆中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我不晓得现在他在做什么,是不是依然还是以前的情绪和以前那么地不自信。  成子在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显得比我们大很多,虽然我们年纪相仿,每次他都争着做些我们应该做的工作,实际上他是在帮助我们,而当时,我们不以为然,甚至觉得他是贱骨头。我发誓,我从没有过城乡情结,我本身就生活在城郊,经常能够接触到农民,和他们一样,我也很尊敬他们。而成子则不一样,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总感觉他天生就低人一等的样子,他老是对我们的意见表示赞同,而自己毫无主见,好像就是我们的随从或仆人一般。  最开始,他就没像个哥们一样,总是做一些我们觉得不能接受的事情,每到中午,把我们的饭热好,叫我们吃饭,并打好开水,嘿嘿地说,吃吧,水热的。  渐渐地,我们似乎习惯了他的殷勤,也拿他的勤劳不当回事了,好像我们就是领导一样,在成子面前指手画脚,肆意吩咐着他做什么,做什么。  这都是应该后悔的事情,而当时不晓得,当时很年轻。  一次,大家一起去打台球,成子也去了。当时的情景记得不是那么太清楚了,只记得,我们玩够了,才看见一旁的成子,说,你也来两杆?成子兴奋地抓起球杆,他确实不会打,我们就嘲笑他握杆的动作,并说了很多挖苦的话……  就是那次,成子显然是生气了,不过依旧重复着平时为我们做的一切。直到他悄然的离开我们,他回老家了,家里给他寻了门亲。他走的时候没有通知我们,我们没有送他。  想起来,有八,九年了,就再没成子的消息,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年轻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友谊,现在怀念希望可以邀得一份感恩般的救赎,为逝去的纯真时代,为现在的肮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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