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G,我笑了 一呆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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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韩翃《章台柳》水贴 唐.韩翃《章台柳》 章台柳,章台柳! 昔日青青今在否? 纵使长条似旧垂, 也应攀折他人手。 柳氏答词 杨柳枝,芳菲节, 可恨年年赠离别。 一叶随风忽报秋, 纵使君来岂堪折? 赏析: “章台”本是战国时所建宫殿,以宫内有章台而得名,在今长安县故城西南隅。秦王曾在此宫接见蔺相如献和氏璧。台下有街名章台街。这里借指长安。“章台柳”即暗喻长安柳氏。但因柳氏本娼女,故后人遂将章台街喻指娼家聚居之所。两个叠句用于寻觅加强呼唤之急切。“往日依依”,喻柳氏昔日之青春妙龄,丰容艳丽。“今在否"谓是否安全健在,以疑问声口,则其忧虑担心之情可见。“长条似旧垂”,喻柳氏袅袅婷婷的身段和体态仍不减当年。"攀折他人手”,暗指柳氏值此兵荒马乱之秋,恐己为他人所劫夺占有。两句以"纵使”,也应开合进退,将其希望与失望,侥幸与不幸,揣测与担忧等复杂的矛盾心情写得传神活现。“长条旧垂”承上“往日依依”;“攀折他人手”应前“今在否”。错综对比,写尽了一腔抚今追昔,柔肠百折之相思痴情和疑虑焦灼。 柳氏答词自比为“杨柳枝”,嵌一“柳”字,既双关姓氏而与韩词称“章台柳”之暗语相应,灵犀相通;着一“枝”字,又遥启第三句诉折柳赠别,离怨相思之情。“芳菲节”既回应韩词之“往日依依”,颇见追惜韶华坐逝,顾影自怜之意;而又对第四句写今日凋零之衰柳,起到了欲抑先扬的对比反衬作用,可谓匠心独运。当昔春日旖旎芳菲之际,伉俪蜜月之时,却年年离多合少,宁无长恨 而今失身蕃将,姿容憔悴,纵郎君不弃,欲续前好,而我固深感自卑自愧,岂堪郎君再来“折”乎 末句回应韩词之结句,将其不幸身世,灵肉创伤,悲酸难言之隐,自惭形秽之情,写得极其深沉凝重而又含蓄不尽。
《诗经·曹风·蜉蝣》水贴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赏析: 二千多年前,敏感的人借这朝生暮死的小虫写出了脆弱的人生在消亡前的短暂美丽和对于终须面临的消亡的困惑。说起来,是“人生百年”——或者往少说,通常也有几十年。但相比于人对生命的贪恋程度,这远远是不够的。而且,人作为自觉的生物,在其生存过程中就意识到死的阴影,于是人生短暂之感愈益强烈。当然,活着是美好的,而且人与其他一切生物不同,他们懂得以人的方式来装饰自己,懂得追求美的姿态。然而放在死亡的阴影下来看,短暂生命的装饰与姿态,实也是最大的无奈与最大的哀伤。于是,蜉蝣的朝生暮死的生命过程,它的弱小、美丽,以及它对自己鲜明的羽翼、鲜洁的容貌的炫耀,被诗人提取出来描画成人的上述生存状态的象征。这诗的内容简单,结构更是单纯,却有很强的表现力。变化不多的诗句经过三个层次的反覆以后给人的感染是浓重的:蜉蝣翅膀的小小美丽经这样处理,便有了一种不真实的艳光,那小虫的一生竟带上了铺张的华丽;但因这种描写之间相隔着对人生忧伤的深深感喟,所以对美的赞叹描画始终伴随着对消亡的无奈,那种昙花一现、浮生如梦的感觉就分外强烈。这诗的情调自然是有点消沉的。但人一旦追问自己:“你是谁?你往哪里去?”深入骨髓的忧伤根本上是无法避免的。特别是在缺乏强有力的宗教的古代中国,由于不能对生死的问题给出令人心安的解答,人心格外容易被忧伤笼罩。但从另一个角度说,对死的忧伤、困惑、追问,归根结蒂是表现着对生的眷恋,这也是人心中最自然的要求阮籍《咏怀诗》之七十一,写木槿花、蟋蟀、蟪蛄、蜉蝣这一系列短寿的生物在世间各自发出声音和光色,感叹说:“生命几何时,慷慨各努力。”但这也就是世界的基本面目。《毛诗序》解说此诗,以为是讽刺曹昭公的奢侈,后人有赞同也有不赞同的。以蜉蝣来讽刺国君的奢侈,实在有点比拟不伦的感觉。不过从诗的内容来看,它所传达的是贵族阶层的情绪,应无疑问。从曹国的特定背景来看,一则其地多湖泊,适宜于蜉蝣生存,一则其国力单薄,处于大国的威逼之下,这里的士大夫也许因此对人生更多忧惧和伤感吧。
闲来无事水贴。 宋.陈亮《念奴娇·登多景楼》 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 鬼设神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 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因笑王谢诸人,登高怀远,也学英雄涕。 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 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 小儿破贼,势成宁问强对! 赏析: 南宋乾道年间镇江知府陈天麟《多景楼记》说:“至天清日明,一目万里,神州赤县,未归舆地,使人慨然有恢复意。”对于以经济之略自负的词人来说,“恢复意”正是这首词所要表达的主题思想,围绕这个主题思想的还有对南北形势及整个抗金局势的看法。以下抒写作者认为“今古几人曾会”的登临意。“今古”一′语,暗示了此词是借古论今。接下来两句,从江山形势的奇险引出对“天限南疆北界”主张的抨击。“鬼设神施”,是形容镇江一带的山川形势极其险要,简直是鬼斧神工,非人力所能致。然而这样险要的江山却不被当作进取的凭藉,而是都看成了天设的南疆北界。当时南宋统治者不思进取,苟且偷安,将长江作为拒守金人南犯的天限,作者所抨击的,正是这种藉天险以求苟安的主张。“浑认作”三字,亦讽亦慨,笔端带有强烈感情。“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镇江北面横贯着波涛汹涌的长江,东、西、南三面都连接着起伏的山岗。这样的地理形势,正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足以与北方强敌争雄的形胜之地。“做出”一语,表达了词人目击山川形势时兴会淋漓的感受。在词人眼中,山川仿佛有了灵气和生命,活动起来了。他在《戊申再上孝宗皇帝书》中写道:“京口连岗三面,而大江横陈,江旁极目千里,其势大略如虎之出穴,而非若穴之藏虎也。”所谓“虎之出穴”,也正是“做出争雄势”的一种形象化说明。这里对镇江山川形势的描绘,本身便是对“天限南疆北界”这种苟安论调的否定。在作者看来,山川形势足以北向争雄,问题在于统治者缺乏争雄的远大抱负与勇气。因此,下面紧接着就借批判六朝统治者,来揭示现实中当权者苟安论调的思想实质:“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前一句是愤慨的斥责与质问,后一句则是对统治者划江自守的苟安政策的揭露批判,——原来这一切全不过是为少数私家大族的狭隘利益打算!词锋犀利,入木三分。换头“因笑”二字,承上片结尾对六朝统治者的批判,顺势而下,使上下片成为浑然一体。前三句用新亭对泣故事,“王谢诸人”概括东晋世家大族的上层人物,说他们空洒英雄之泪,却无克服神州的实际行动,借以讽刺南宋上层统治集团中有些人空有慷慨激昂的言辞,而无北伐的行动。“也学英雄涕”,讽刺尖刻辛辣,鞭辟入里。“凭却长江,管不到、河洛腥膻无际。”他们依仗着长江天险,自以为可以长保偏安,哪里管得到广大的中原地区,长久为异族势力所盘踞,广大人民呻吟辗转于铁蹄之下呢?这是对统治者“只成门户私计”的进一步批判。“管不到”三字,可谓诛心之笔。到这里,由江山形势引出的对当权者的揭露批判已达极致,下面转面承上“争雄”,进一步正面发挥登临意。“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中流誓,用祖逖统兵北伐,渡江击楫而誓的故实。在词人看来,凭借这样有利的江山形势,正可长驱北伐,无须前怕狼,后怕虎,应该象当年的祖逖那样,中流击水,收复中原。这几句词情由前面的愤郁转向豪放,意气风发,辞采飞扬,充分显示出词人豪迈朗爽的胸襟气度。歇拍二句,承上“长驱”,进一步抒写必胜的乐观信念。“小儿破贼”见《世说新语·雅量》。淝水之战,谢安之侄谢玄等击败苻坚大军,捷报送达,谢安方与客围棋,看书毕,缄默无语,依旧对局。客问淮上利害,答曰:“小儿辈大破贼。”“强对”,强大的对手,即强敌。《三国志·陆逊传》:“刘备天下知名,曹操所惮,今在境界,此强对也。”作者认为,南方并不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统帅,也不乏披坚执锐、冲锋陷阵的猛将,完全应该象往日的谢安一样,对打败北方强敌具有充分信心,一旦有利之形势已成,便当长驱千里,扫清河洛,收复国土,何须顾虑对方的强大呢?作者《上孝宗皇帝第一书》中曾言:“常以江淮之师为虏人侵轶之备,而精择一人之沈鸷有谋、开豁无他者,委以荆襄之任,宽其文法,听其废置,抚摩振厉于三数年之间,则国家之势成矣。”词中之“势成”亦同此意。作者的主张在当时能否实现,可以置而不论,但这几句豪言壮语,是可以“起顽立懦”的。到这里,一开头提出的“今古几人曾会”的“此意”已经尽情发挥,全词也就在破竹之势中收笔。同样是登临抒慨之作,陈亮的这首《念奴娇·登多景楼》和他的挚友辛弃疾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便显出不同的艺术风格。辛词也深慨于“无人会登临意”,但通篇于豪迈雄放之中深寓沉郁盘结之情,读来别具一种回肠荡气、抑塞低回之感;而陈词则纵论时弊,痛快淋漓,充分显示其词人兼政论家的性格。从艺术的含蕴、情味的深厚来说,陈词自然不如辛词,但这种大气磅礴、开拓万古心胸的强音,是足以振奋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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