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雄风叶 汉唐雄风叶
关注数: 30 粉丝数: 24 发帖数: 1,001 关注贴吧数: 5
【落叶花开】竹 篁竹抑或是修竹,于我凡夫俗子眼光,还不是寻常的常绿竹科植物而已,然而我国的文人,很是钟情于竹,寄情于竹,以竹喻志,于是他们种竹、赏竹、颂竹、书竹、画竹、爱竹,以竹的品格为楷模,形成了灿烂的竹文化历史,为后人留下了高尚的精神情操与竹趣。 竹趣味颇多。陈毅儒将在《莫干山记游词》中咏道:“莫干好,遍地是修篁,夹道万竿成绿海,风来凤尾罗拜忙”。“回风落景,散乱东墙疏竹影”。“风摇青玉技,依依君子。”此乃翠竹之“形趣”。倘若竹生在野外,“梢云耸百寻”“风触有声含六律,明箨时闻声籁籁”。或是“月明午夜生虚籁,误听风声是雨声”。庭中栽得绿竹数丛,“疏竹虚窗时滴沥”“纱窗外风摇翠竹”,是为雨中风中之“声趣”。修竹成林,浓阴如洗,炎夏盛署“为君成阴好蔽日”,顿生际《新竹》诗之意境:“清风扫地秋先到,赤日行天午不知”,且“好风吹晚晴,斜照入疏竹”,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这是竹林之“影趣”。还有“楚山修竹如云”,“雨过斑竹千丝绿”“幸分苍翠拂波涛”,半山寒色与春争,这是修竹翠篁的“色趣”。 文人喜竹,晋有竹林七贤,嵇康阮籍等七君相与友善,常一起游于竹林之下,开竹林宴,聚竹林欢,游竹林乐,笑傲文竹林,成竹林狂。 爱竹爱到似王子者“一日不可无引君者有之”。宋代苏东坡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者有之。清朝郑板桥画竹更具个性,他在未入仕途前多以画《兰竹图》,《墨竹图》通是细小长竹,自从当了七品官后,凡画竹,不管粗细,都是七个节寄寓着他的人生经历。他被罢官后,画的竹子,都是秃头粗竹,表示头上没有了乌纱帽。宁朝王禹贬职共黄州,撇开许多胜景,而只对竹楼情于独钟,修建竹楼二间并写下名篇《黄岗竹楼记》。 文人何以喜竹?竹,挺直、秀丽、多姿、引人遐想,发人幽思。一丛丛一片片,或娇然如婀娜娉婷的素妆少女,或坦然如豪迈萧洒的健壮男子,或蔼然如轻指拂长的慈祥老者,而“雨后春笋”,则更是充满无限的生命力。翠竹,无牡丹之富丽,也无青松之雄伟,更无桃李之妖艳。但是,它刚强正直,朴实无华,不亢不卑。它根生大地,渴饮甘泉,未出土时便有节。枝横云梦,叶柏苍天,及凌云处尚虚心,被文人们视为伟大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之化身。苏东坡人品高尚,视竹为贞节“渌净堂前竹,秋期赴白云”。“萧然风云意,可折不可辱,风霁竹已回,猗猗散青玉,故山今何有,秋雨茺篱菊。”他多次贬滴,逝年华挟才智而不得志,但技节不屈风度超然,仍然以晚节先生道转孤,岁霜惟有竹相娱了。一代法家王安石宰相咏竹明志:“人怜直节生来瘦,自许高材志更刚,曾与蒿藜同风雨,终随松相到冰霜。”学翠竹坚贞品质实施法治,变革至死不渝。“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来,一枝一叶总关情”。“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郑板桥书竹、画竹誓作岩山一翠竹,他不畏权贵,愤世嫉俗同情人民苦难,放粮赈灾,从灾难中解救人民,不惜丢掉乌纱帽。《黄冈竹楼记》作者王禹俘,对竹楼情有独钟,从美学鉴赏的角度看,这是一种移情现象。他几次被贬,流落他乡,放逐之感引致了心境的凄凉和落寞,而竹楼处所之荒凉、残败,正与他心境相吻合,于是情与景洽,物与境投,再是竹乃“岁寒三发”之一,遗世独立而又坚贞挺拔,这又与他正直刚毅、高洁自赏之品格,于是竹楼就成了他随缘自适、淡泊守志的象征。文人爱竹或爱草木之花,这不仅是单个现象。唐朝末,世人盛爱牡丹,牡丹是唐代红起来的。唐代是中国古代的第二个盛世,“盛唐气象”是中国人空前的最佳的心理状态。那时,人人都奋发向上,渴望建功立业,露骨一点说,就是人人企求富贵。所以唐代人爱牡丹也就不奇怪了。晋朝陶渊明独爱菊,背景是身处魏晋乱世,只能明哲保身,崇高隐逸。周敦颐喜爱莲花,出污泥而不染。背景是理学泛滥,宋代孱弱。而世人爱竹,是宦海沉浮为官往往容易出现失人格、丧节气,为明确立品树节,竹为志,刚强不阿,保持节气了。这是许多文人与竹为缘的主要原因了。
【落叶花开】梦与中华文化的变迁(zt) 我们应该谈谈中华文化之梦。   每个文化的梦都有其特点。中华文化中的神话可以称为古中华文化之梦。西方(以希腊文化为代表)的文化之梦主题是意识与潜意识、个性与共性、人与非人的斗争。伊斯兰文化之梦主题是意外的财富(如阿里巴巴故事、阿拉丁的神灯)。古代的中华文化之梦的基本主题是“救灾”。   我们熟知女娲补天的故事。这就是一个关于救灾的神话。   还有大禹治水的传说也是关于救灾的。羿射十日的神话也是救灾的。   关于“救灾”主题的神话构成了中华文化中神话的主题。中华神话中的灾难不同于西方,西方的灾难往往是一个对立的破坏力量引起的,而中华神话中的灾难往往是自然失去平衡,天倾斜了、水泛滥了、太阳大多了,并且而中华神话中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大多是调节而不是斗争。女蜗补天而大禹疏导河流,只有羿采用的方法有攻击性,他射掉了多余的太阳,但是他的行为本质上还是一种调节——人类需要适度的阳光。   由此可以看到中华文化的调和性。中华神话的灾难同样象征着人的心理状态——象征心理失去平衡。而救灾的活动说到底是调节心态获得新的心理平衡的象征。   西方的现在和中国古代有一个相似点,都是灾难的“梦”开始出现。这象征着这两个文化正处于相似的处境:他们都是一个文明的顶峰,也就是说,都面临着走下坡的危险,都面临危机。   这预示着中华古文化可能会对西方产生更大的影响。分析现代中国人的梦,寻找典型的梦和梦随时代的变迁,也是极为有意义的。不幸的是我们没有文革及文革前的中国人的梦的详细资料。我只发现了近十几年来中国人梦的特点:前一段常见“赶不上火车”一类的梦,近来“考试”一类的梦增多。   这些梦固然有多种可能的象征意义。不过常见的是:害怕“赶不上机会”(“赶火车的梦”和“面临考验”)。   我们中国人都意识到了改革带来的机会,也体会到了自己面临着许多考验。   梦是原始的智慧,是用象征对世界的把握,它不是荒诞无稽的。对理解它的人,懂得解读它的人来说,它是人心灵的语言。一个个人的梦可以告诉我们关于这个个人的心理状态的知识,同样,一个文化的梦可以揭示这个文化的特点,这个文化的问题,这个文化的现状以及这个文化将会有的未来。 解读文化之梦,就是解读这个文化中的人的心灵。
[青史评论]从西汉对匈奴作战看弩的使用 我原先一直以为弩主要是作为步兵武器存在的,然而实际上,在西汉对匈奴的作战中弩在汉朝骑兵也有大量装备,甚至不妨说,汉军是用强弩来对付匈人的硬弓。饮乳食肉的匈奴人在体力上强于农耕民族,别瞧他们个小却人人拉得硬弓抡的快斧,既然这是生理差别很难在短时间内消除,那就只能在兵器上想办法来抵消匈人的优势,于是优点多多的弩便被汉朝军方看中。      一般认为弩发射准备时间较长而弓却可以快速抽射(不过要想在无蹬的快马上作360度的全方位精准速射,匈奴人也通常需要不少于10年的艰苦磨练),但弩的长处却是显而易见的:适合于体力弱的人使用、发射者可以在上弦后从容瞄准以提高命中率(前两点很重要,它使得汉军即便招收大量训练不足、年龄不够的新兵也可以很快生成战斗力,这在纯粹拼人力的冷兵器时代具有非凡的意义——农耕民族在人口上总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射程远弹道直。汉军正是看到了弩的这些优点,扬长避短的灵活使用这种杀伤力惊人的武器。飞将军李广就擅长马上弩射,曾经在包围圈中一箭击毙了匈奴将军而使己方化险为夷。还有一个战例,说的是李陵5000步卒独挡数万匈奴精锐骑兵,虽然寡不敌众的汉军最终落败,但其间弩仍有上佳表现。      汉军为保证持续的发扬火力弩手往往编为三组:第一组瞄准射击,称为"发弩";第二组张弦后处于待发状态,称为"进弩";第三组张弦,称为"上弩"。当第一组射击完毕,就退为第三组,第二组则进为第一组,第三组进为第二组,如此循环不断,以保持射击的连续性。可以想见,身处重围的李陵军就很有可能采取的是这种阵型来抗击匈奴,并取得了杀敌万余的战绩。      可能还有人要问,匈奴善骑射,往来飘忽不定,行动较迟缓的汉朝步兵当怎样灵活应变呢?我自己琢磨着具体战斗时还是有个阵型的问题。大家都看过《角斗士》吧,在片子一开始镇压日耳曼人起义那段,罗马军特意选了个前有开阔地后有密林的缓坡,依照军团士兵、弓箭手、抛石机的顺序排摆下阵地,战斗打响后则照这个顺序反向依次投入战斗,燃烧弹和火箭首先发射,压制并大量杀伤敌军,同时军团士兵在己方强大火力掩护下波浪状推进,双方接火后早已埋伏多时的罗马骑兵再从敌军侧翼闪电出击,腹背受敌乃兵家大忌,空有匹夫之勇而作战全无章法的日耳曼人在苦斗一番后也只能落个横尸遍野的悲惨结局。      当然我不是说匈奴人是乌合之众,他们讲求的是一个动中取胜的战术。不过有一点,无论诱敌深入也好分割包围也罢,匈奴骑兵最终解决敌人还得靠近战,即便拉开段射箭的距离也不过几百米,而这距离上的道道就大了。弓在发射速率上比弩快一倍,但是单兵弩在射程上超出弓30%,也就是说,假定匈奴骑兵的弓可以射300米,那么汉军的弩则在400米左右就可以有效杀伤对方,这短短100米的距离意味着什么呢——排成三组的汉军弩手至少可以发射完一轮吧。      那么如果匈奴骑兵冲到跟前怎么办?这就提到阵型的重要性了,我们也可以天马行空的想象一下:战时,汉军将装备长兵器配有护盾的兵种如戈兵搁到最前列(如果排成封闭阵型则环绕在最外圈),由他们抵御匈奴军的近战肉搏;再往里一层,布置下装备刀剑和圆形战斗盾的轻装步兵,他们的作用是当匈奴军与外圈汉军近身搅斗时灵活出击,我们前面说了,匈奴骑兵再滑的象个泥鳅也得靠近战决胜负,更何况他们的弓还没汉军的弩射程远!阵型最里面就是火力阵地--弓箭手和弩手(凭借中原高超的技术水平和巨大生产能力,汉军也创制装备了虎贲弓、角端弓、雕弓、路弓等很多新式弓,并在实战中与弩配合使用,二者互补长短相得益彰),如此一来,好象汉军步兵也不是尽吃亏吧?否则西汉第三次反击匈奴动用了几十万步兵还不等于是去白送死吗?(我并不认为这些步兵只是担负守备和押运任务,大规模野战应该也有他们的份,只不过卫青霍去病精锐骑兵集团的赫赫战功太耀眼了)。至于蒙恬指挥秦军(主力步兵)击匈奴夺三郡的战史,想来也是很好的组织了各兵种协同的结果。
1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