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太守 叶城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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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被两次核爆的人 山口疆(1916年3月16日-2010年1月4日),是日本首位获正式认定的原子弹“双重受害者”。1945年先后经历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并幸存下来的日本人山口疆因胃癌去世,享年94岁。 1945年8月6日,当时供职三菱重工长崎造船所的山口前往广岛出差,遭遇首次原子弹爆炸,上半身部分遭灼烧,但幸免于难。 1945年8月9日,29岁的山口返回长崎。当他向上司报告广岛的见闻时,窗外一道亮光闪过,长崎也发生原子弹爆炸。虽然幸存,但山口从此丧失左耳听力,并罹患白血病、白内障等后遗症。 2006年8月,以山口等原子弹受害者为主人公的纪录片《双重被爆》在纽约联合国总部放映。山口也出现在联合国总部,呼吁废除核武器。已经垂暮之年的山口疆受到邀请,在上映当日亲自来到联合国发表演讲,他说:“我是为了说话才活着的,想在死前把话说完。虽然说有二就有三,但是我不想再经历第三次原子弹爆炸。 2006年8月3日,《双重被爆》在纽约联合国总部上映,引起了极大反响,随后在世界各国屡次巡演。8名“双重被爆”的受害者用自己的身体做明证,超越人种和语言,谴责美国对日本平民实施原子弹爆炸的非人道主义行为。 2009年3月,长崎市政府正式认定山口在广岛原子弹爆炸中的受害事实。山口被认定为长崎原子弹爆炸受害者。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布拉格发表演说呼吁建立“无核武器世界”,令山口深受感动。 在2009年6月的演讲会上,山口透露他致信奥巴马:“深信你的决心,希望一同采取行动废除核武器”。 2010年1月4日,先后经历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并幸存下来的日本人山口疆去世,享年94岁。
流放者的土地-----------------------余秋雨 一   东北终究是东北,现在已是盛夏的尾梢,江南的西瓜早就收藤了,而这里似乎还刚刚开旺,大路边高高低低地延绵着一堵用西瓜砌成的墙,瓜农们还在从绿油油的瓜地里一个个捧出来往上面堆。停车一问价钱,大吃一惊,纔八分钱一斤。买了一大堆搬到车上,先切开一个在路边啃起来。一口下去又是一惊,竟是我平生很少领略过的清爽和甘甜!以往在江南西瓜下市季节,总有一批“北方瓜”来收场,那些瓜吃起来又粗又淡,很为江南人所鄙视,我还曾为此可怜过北方的朋友。北方的朋友辩解说,那是由于要长途运输,老早摘下一些根本没熟的瓜在车皮和仓库里慢慢蹲熟的,代表不了北方瓜。今天我纔真正信了,不禁边吃西瓜边抬头打量起眼前的土地。这里的天蓝得特别深,因此把白云衬托得银亮而富有立体感。蓝天白云下面全是植物,有庄稼,也有自生自灭的花草。与大西北相比,这里一点也不荒瘠,但与江南相比,这里似乎又缺少了那些温馨而精致的曲曲弯弯,透着点儿苍凉和浩茫。   这片土地,竟然会蕴藏着这么多的甘甜么?   我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心头不禁一颤,因为我正站在从牡丹江到镜泊湖去的半道上,脚下是黑龙江省宁安县,清代被称之为“宁古塔”的所在。只要对清史稍有涉猎的读者都能理解我的心情,在漫长的数百年间,不知有多少所谓“犯人”的判决书上写着“流放宁古塔”!   我是在很多年前读鲁迅论及清代文字狱的文章时首次看到这个地名的,因为它与狞厉的政治迫害和惨烈的人生遭遇连在一起,使我忍不住抬起头来遥想它的地理形貌。后来我本人不知为什么对文字狱的史料也越来越重视起来,因而这个地名便成了我阅读中的常见词汇。近年来喜欢读一些地域文化的著作,在拜读谢国桢先生写于半个世纪前的《清初东北流人考》和李兴盛先生两年前出版的《东北流人史》①时更是反复与它打交道了。今天,我居然真的踏到了这块著名的土地上面,而它首先给我的居然是甘甜!   有那么多的朝廷在案以它作为句点,因此“宁古塔”三个再平静不过的字成了全国官员和文士心底最不吉祥的符咒。任何人都有可能一夜之间与这里产生终身性的联结,而到了这里,财产、功名、荣誉、学识,乃至整个身家性命都会堕入漆黑的深渊,几乎不大可能再泅得出来。金銮殿离这里很远又很近,因此这三个字常常悄悄地潜入高枕锦衾间的恶梦,把那么多的人吓出一身身冷汗。清代统治者特别喜欢流放江南人,因此这块土地与我的出身地和谋生地也有着很深的缘分。几百年前的江浙口音和现在一定会有不少差别了吧,但云还是这样的云,天还是这样的天。   地可不是这样的地。有一本叫做《研堂见闻杂记》的书上写道,当时的宁古塔,几乎不是人间的世界,流放者去了,往往半道上被虎狼恶兽吃掉,甚至被饿昏了的当地人分而食之,能活下来的不多。当时另有一个著名的流放地叫尚阳堡,也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名,但与宁古塔一比,尚阳堡还有房子可住,还能活得下来,简直好到天上去了。也许有人会想,有塔的地方总该有点文明的遗留吧,怎么会这样?这就搞错了。宁古塔没有塔,这三个字完全是满语的音译,意为“六个”(“宁古”为“六”,“塔”为“个”),据说很早的时候曾有兄弟六人在这里住过,而这六个人可能还与后来的清室攀得上远亲。   今天我的出发地和目的地都很漂亮,想想吧,牡丹江、镜泊湖,连名字也已经美不胜收了,但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却是这半道上的流放地。由它,又联想到东北其它几个著名的流放地如今天的沈阳(当时称盛京)、辽宁开原县(即当时的尚阳堡)以及齐齐哈尔(当时称卜魁)等处,我,又想来触摸中国历史身上某些让人不太舒服的部位了。   ①这些论著也为本文提供了很多史料和线索,谨此感谢。——作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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