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卷 猪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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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喜欢的 萌芽小说六写家 小 饭:天才而狂妄,勇敢到偏执,有趣并懒散□夜 ×小饭名叫范继祖,在华东师范大学学哲学,生在南汇,现在上海,去过台湾……但这些不是我要说的。小饭军旗下得不错;超G周末几乎是每周必看;抽烟的量大约是一天一包,有钱的时候抽双喜,没钱的时候抽牡丹;喜欢的AV女星是星崎未来……这些也不是我要说的。虽然为这篇介绍,小饭以死威胁本人,但总体来说,他对朋友不错;能和初次见面的人聊上半天,但坐不了电梯,据说是由于幽闭恐惧症;另一方面时时提醒我这种老实男人不要被人骗……他对感情就是这样直率可爱,但这也不是我要说的。小饭直到今年五月才出版他的第一本书——浙江文艺出版社为他出版的《不羁的天空》,而他的长篇《我的秃头老师》拖了一年多以后最终被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相中,并且也在非典过后推出了……对此我除了和许多读者一样觉得等待太久,依然没有什么可说。小饭欣赏陈×;与Luisborges有奇怪的暧昧关系;出生的日子和王小波的忌日是同一天,以至有人说他是其转世;而在他前一阵写的《神秘村庄》里,闻得到不少的余华味道;我的毕业论文里有一章叫做“小饭”,正是以他为题,其中写到他已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复旦中文系的老师们给了我A,想来对这一点是同意的……然而这依然不是我想说的。小饭第一次让我感到惊讶的作品是《为什么没人跟我讨论天气》,在这里面我看到了一个新的小饭;《第五时代》固然更为早也更为丰富,然而这一切似乎在预料之中:在那么多那么多叫嚣着“我是王小波门下走狗”的模仿者写出狗一样委琐的文字时,这样的精品是迟早会出现的,因此我并不惊讶,最多是嘀咕了一句“早料到‘你’要来了,原来‘你’就是你”;小饭至今为止写得最为完整的作品,我觉得是《三刀》,虽然它可能也因此不那么显眼,但至少是一个令人放心的标志;那些让人读来在有桌子的时候拍桌子,没有桌子的时候拍大腿的作品和语句,我从小饭那里已经得到太多了,那都是让人愉快的记忆,而惟一一次痛苦的记忆,是读到他的《创作的一十八个敌人》时——一个同龄作者对于创作的思索和自省让我觉得汗颜……以上的这些这些,都不过是我个人的感觉,谈不上有什么评论价值,我如果把它们当做我要说的重点,则未免有些不自量力。其实我所要说的是,天才而狂妄的作者,勇敢到偏执的作者,有趣到懒散的作者,都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得甚至超过任何人的想象;在这种时候出现了一个小饭,应当说是一件值得赞美的事情。这世上值得赞美的事情已经不多,所以在这样的时机我炮制出一篇千字短文,其中即使有一些夸大得过于乐观的言论,想来上帝也会饶恕我。苏 德:恋恋于白纸黑字 □施 雯暑假结束后的第一个礼拜,可以在硕大空旷的公共课教室里听到别人呼我的名字,然后就是那个每天负责打开系信箱取信的男生夹带着复杂眼神一路小跑过来把厚厚一叠黄蜡蜡的信甩到我的面前。我想把他的那种复杂眼神描述为“暧昧”,我想如果角色对换,我也会夹带着同样的眼神的,因为那厚厚的一封又一封信,来自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 我其实也是蛮勤快的一个人,但我的勤快远远不及苏德笔头的勤快。认识她四年她是不应该没有任何变化的,比如高中还不熟的时候对她的印象就是教导主任下命令大家一定要穿一套校服中的一件物什比如裤子比如衬衫她却堂堂的只戴了根红色领带在她漂亮的上衣领子上,比较一下,她在大学里算是甚为安分守己的了。但有些坚持她是由头至尾始终如一的,熟或不熟的人都能一目了然。 苏德来我的宿舍坐坐玩玩,有时候是看一个男生顺顺道,有时候看不到男生便爬在我的床上一把横拽起我的鱼状的抱枕张开五个手指头去揪它的眼睛,一边揪一边说一些灰色的不如意和淡蓝色的憧憬,她很小个,我想去拍拍她的大脑袋以替代去说一些她明明懂得却无法遵从的劝慰,但偏生她一直把头发弄得短短的卷卷的硬硬的,让我觉得也许是不必的。即便是她心里最遭罪的时候,她跑很远的路过来,她的眼睛会很亮很亮,但也不会怎么样,最后说我给你电话再走,事后她多半不会来电话,但是会有文章,小说,字字句句,刻骨铭心又云卷云舒。
我们家的爱情故事 (转自<萌芽>) 作者:庞婕蕾 我经常问妈妈一个女人如果到了40岁会有怎样的感受。妈妈说有一天她照镜子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那个时候正好是她刚刚过完40岁的生日。后来她照镜子的频率急速下降。青春不再容颜已改的40岁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次人生的变更。我有时候会问外婆一个女人到了60岁会有怎样的感受。外婆说有一天你觉得生命特别可贵了,你开始回忆起往昔了,你想好好把握以后的日子了,那么你已经触摸到了60岁的边缘。我20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觉得老了,我想我的爱情为什么总也不来。妈妈说,一个女孩子到了20岁没有爱情那么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一直期盼楼下会有一个弹吉他唱情歌的男孩出现,他有一头飘逸的长发,他有忧郁的眼神,他有磁性的嗓音,他为我演唱。我积蓄了少女所有的浪漫情怀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可是这样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后来我想他短发也行,没有忧郁的眼神也不要紧,嗓音过得去就好,只要这个人是为我演唱的就满足了。这个男孩走过我的窗前敲打我的玻璃说,亲爱的我可以走进你的心吗,然后我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裙和他走在寂静的林荫道上,听他唱歌听他说些笨拙的情话。有点潮湿的夜晚,微风拂过女孩微红的脸颊,那里有过男孩温润的停留。那个夜晚注定了要失眠的,那是一个女孩子的蜕变。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男孩出现,那么作为一个女孩是有缺憾的。而我,是一个青春期缺憾的女孩。很多年以前,妈妈恋爱了。妈妈是幼儿园的音乐老师,那时候下着大雪,妈妈送一个没有家长来接的小孩子回家,凛冽的风吹走了妈妈的伞,妈妈抱着孩子在雪地里无助地站着,热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个时候有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妈妈面前,他说:“我送你们回去吧。”妈妈看见了一个穿着蓝色海军服的年轻英俊的男子。他接过她手中的孩子,她撑起了他的伞,两个人的脚印深深浅浅地留在了雪地里。妈妈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学生。他回头给了她一个很干脆的很纯真的笑。在回去的路上他说他是回来探亲的,在山东威海当兵,他家就住在第七生产队。没过几天媒婆就上门来说亲了。说那个第七生产队有个当兵的男孩家里条件不错,自身条件也很好,今年23岁,妈妈那年20岁,倒是很般配的。男孩过几天要回部队了,如果不反对的话,安排一次见面吧。妈妈问我你知道那种电闪雷鸣的感觉吗﹖我摇了摇头。妈妈说她知道的,电闪雷鸣就是爸爸敲开她紧锁的心门的声音。妈妈和爸爸像当时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在媒婆家里见了面然后去城里看了场电影。那时候公车很少,他们走了老长老长的路才到城里,一路上,妈妈跟在爸爸的后面,两个人羞涩得都不敢并排走。看完电影,爸爸在离妈妈半米远的地方说我过几天要回部队了,我们写信吧。妈妈总是选那种很干净的白纸,用指甲在上面划线,这样写字不会歪歪扭扭但又看不出线条。爸爸的信纸上总是印着某部队某分队的,有划好的线条。妈妈每天在经过学校传达室的时候都要装作不在意地停留一下,希望那个管信件的大伯及时叫住她说“陈老师,你的信。”有些时候能如愿以偿,但是妈妈从来不把高兴表露在面上,她随意拿过信,稳住了心头那只狂奔乱跳的小鹿,然后急忙赶回家到自己的小房间里享受那封信传递的无限美好。更多的时候是失望而归,当时的邮政还不很发达,一封信从爸爸那里出发要辗转很久才能到妈妈的手里。“你是我的太阳,在这个温暖的冬天。”那是爸爸说的最让妈妈面红耳赤的一句话。妈妈把那封信藏在了抽屉里每天晚上温习一遍。其实妈妈也想对他说他是她的太阳,从他在那个冬天出现开始,她的人生开始温暖。每一次听妈妈说这个故事,总能看到那少女的羞涩和甜美回到妈妈的脸上。妈妈和爸爸的婚期也是安排在一个有着明媚阳光的冬季,那时候妈妈是走着到爸爸家里的。妈妈的双手冻得发紫,爸爸捧起她的手用唇温暖了它,爸爸说我一定会让你的人生暖意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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