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春情 寰宇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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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魂(一) 呜~呜~号角吹响了!所有的帐篷都燃起了火光,一个新生儿即将诞生。侍女来来往往,换水、生火……即使族长寿宴也未曾这样忙碌。一位年迈的老妇人缓缓地走到接生的帐篷边,她是今天产妇的乳娘。帐篷内痛苦的呻吟声,让老妇人心痛,在她眼里,那还是一个孩子,今天就要成为母亲了。士兵反复擦拭着长矛,“族长,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个悠远的声音从最大的帐篷中传出:“这是女巫的遗言。如果产下一个男孩,就是这个族的族长;如果产下的是女孩,就是整个族的恶魔!杀!一定要杀!”羲已走上前,拉开帷帘——族长坐在宝座上。他就是这个族的族长呀!他高大、威武,侵略他族的斗志和勇气令人不寒而栗。羲已轻咳一声,“族长,我不赞同您的作法。”族长看着羲已——族里最强的勇士!“是吗?羲已,你不能明白一个王者的心情!”羲已半跪在地上,“我愿意用我现在的功绩换得族长夫人和那未出生的孩子的平安。”族长轻扶着羲已的长发,“你是一个男子汉!不要那么仁慈。”哇哇……婴儿呱呱的哭声,侍女们兴高采烈地去报告族长。“都……给我出去……”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妇人喝令侍女,侍女吓得离开了帐篷。“婆婆……”族长夫人虚弱地说:“是男孩……还是……女孩?”老妇人抱起那个婴孩。正在这个时候,羲已闯了进来,“夫人!族长马上就过来了!如果是女孩,就马上逃命去吧!”“怎么样?”族长夫人看看老妇人,声嘶力竭地问。老妇人无奈地摇摇头,“是个……女孩……”“天啊!”族长夫人崩溃了。“婆婆,你快点带着婴孩走吧!”羲已将老妇人带出帐篷,“这就是她的命运。快走吧!”老妇人点点头,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我的孩子在哪里?”族长由侍女引路去见那个新生儿。红色的帐篷——着火了!“发生了什么事!”族长怒视着士兵。“不!夫人还在里面!”侍女几欲晕倒。“什么!”族长脸色大变。“这是她的报应!”羲已站在族长面前,手里的长矛沾了鲜红的血。“羲已,发生了什么事?”族长看见羲已,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夫人产下了女孩!理应处死!这就是她和她的孩子的下场!”羲已高举长矛,所有人清晰地看到那长矛上鲜红的血。“是……夫人和……的……血”侍女们吓得发寒。羲已点点头,“刚刚我了结了夫人和婴孩的性命!”这一句话震惊了全族。族长冷静地说:“哦?羲已——”族长那怕人的声音:“真的吗?”羲已点点头,“如果我说了一句谎话,就自刎在族长面前!”其实羲已的话让人将信将疑。但是族长笑了,“好!从今以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而且!羲已就是我的义子!这个族未来的族长!”羲已的诧异多过了喜悦。时间没有片刻的休息,日子一天天逝去。老妇人将那个婴孩抚养长大,并且为她取了一个名字——“弃儿”。弃儿是一个可爱的姑娘——飘逸的长发、黑黑的眸子。老妇人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片土地的统治者是她的父亲——一个强大的族长!“阿婆!”弃儿跑到老妇人面前。“十年过去了。我的弃儿也长大了。”老妇人轻扶着弃儿,这就是老妇人的希冀呀!“阿婆!明天就是十年仪式,弃儿可以见到族长了!这个族的族长是所有部落中最强的族长!好想见识一下。”老妇人粗糙的手不由得一颤,弃儿要见到亲生父亲了!“我是一族之长!今日,我的子民……”族长讲着“十年仪式”千篇一律的话。族长讲话完毕之后就要欣赏每一个孩子的绝技。但今年有所不同,族长已经年迈了,由他的义子羲已来主持成人仪式。羲已已经将近三十岁了,他不曾结婚,因为他总会想起十年前的那件事。优美的歌声——是弃儿。羲已走到弃儿面前。“你叫什么名字?”“弃儿。”弃儿?!羲已一怔,这大概是最不吉利的名字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羲已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弃儿笑笑,“您是这个族族长的义子!未来的族长呀!”弃儿那敬佩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天真是久经杀场的羲已所从未见过的。羲已欣然地笑了,“弃儿,可以伸出你的左手吗?”弃儿伸出了左手——纤细的手臂,洁白的皮肤。羲已握起这支稚嫩的小手,“答应我: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会让欺负你的人知道——欺负我的天使是要受到惩罚的。”弃儿疑惑地问:“真的?羲已将军会保护弃儿?像族长保护子民一样?”羲已点点头。“这是你我的约定。”弃儿使劲点点头。弃儿把一天发生的都告诉了老妇人,当然也说了羲已将军。“阿婆,羲已将军真是一个好人!”老妇人的手抖动了一下,“弃儿,你不惦念你的父母吗?”弃儿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只有阿婆和羲已将军。”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莫非这就是命运?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四章) 6晚上在“一生有你”我们开了一个小PARTY除了死党以外,唐明、余晖还有神秘人物程斌都出席了。“干杯!”刘飀站起来,“为了余晖的胜利,飞飞的幸福开杯!”YEAR!众人狂饮。“喂,肖芳,谈谈你怎么认识这个大帅哥的?”我推推肖芳。肖芳脸一转,作扭捏状,差点没恶死我。“其实也没什么,”程斌为人倒是豪爽,“就是肖芳陪虞拓来看余晖……”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原来是顾及到我和虞拓的面子。虞拓只是狂塞点心,余晖在那儿偷笑。拷!合着就挤兑我一个人呢。“继续说呀!”我说。“哦。那时候我认识了肖芳。”整得程斌挺尴尬的。“哈哈……”遇洹狂笑打破尴尬气氛,“没想到肖芳也嫁出去了”。“别瞎说!”肖芳掐了小遇一下,“我们是纯洁的。”“纯洁的男女关系!”虞拓说。“那我们没辄了,”我说,再看看久久不语的周若言。若言接着我的话说,“还是少损两句。”然后众人笑。后来我们强迫“一生有你”的老板娘给我们开包房唱卡拉OK。唐明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一生有你》,说是送给我们外带这家咖啡屋,着重送给刘飀。肖芳和程斌手挽着手唱了一首徐怀钰和任贤齐的《水晶》。肖芳唱到“哦,爱一个人,常常要,很小心,仿佛手中捧着水晶。”的时候由于兴奋过度,被麦克风的线绊倒了,幸好程斌拉着她。因此麦克风被换成了无长线的,远程型。遇洹倾情来了一着《勇气》,并且自己用手机录了下来,发给了她北京的BF。虞拓为人挺爽脱,唱歌就玩完了。翻遍了歌曲大全,她就会一首《看我七十二变》。我们也只好批准她唱这个了。刘飀唱歌不挑歌,上来就是SHE的《恋人未满》,整得唐明特尴尬。刘飀一唱完,唐明就把她揽在怀里。周若言轻轻握起麦克风,挥挥洒洒地唱《太委屈》。哇拷!她委屈啥呀!她这么优秀!结果,就剩下我和余晖了。“唱什么呀?”我悄悄问余晖。余晖笑笑,“我选好了。”音乐骤起,我一听——晕!我拿起麦克风,“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知心爱人》!MY GOD!后来众人原形毕露,由喝咖啡变成酒。一看到端上来的红酒、啤酒、白酒我就想到父亲。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他的书有没有出版?众人开灌。唐明喝高了,刘飀在那儿劝他别喝了,小心舍监剁了他。程斌拉着余晖划拳,肖芳陪我高唱凯歌。虞拓和周若言开始跳拉丁舞。遇洹一声不吭地坐那儿发短信给BF。最后大家全喝高了,跌跌撞撞地买单回宿舍。余晖连50和5块都分不清楚了。他还坚持送我回宿舍。肖芳醉得太厉害,放她回家程斌也不放心,遇洹和周若言把她偷偷拖到宿舍。刘飀本来不让唐明送她。唐明哪能舍得,马上尾随当护花使者。“飞飞……”余晖扶住我,其实自己才站不住呢。我回头一看,不远处的其余七人也跟醉八仙似的,不,看来是醉七仙。我说:“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余晖说:“飞飞,我真的……是有私心的……当初。”我想说什么,但是已经到该分手的时候了,因为已经到了男女宿舍大楼了。我从唐明手里接过刘飀,和虞拓一起扶住她。周若言和遇洹也接手肖芳,众人挥泪告别。我们六人一起进入大门,周若言就开如狂吐。我把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听说吐完的人会怕冷。我们也无心理会那地面脏与否,先上楼再说,其实没到宿舍,我们都去WC吐了。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四章) 4后来事情飞速发展,变得很搞笑。我每天的生活原本是早上起床然后上课,中午吃饭,下午有时上课有时午睡,晚上和死党在“一生有你”聊八卦,半夜睡觉。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准确说是从某一天开始。我早上起床,刷牙,洗脸,忽闻舍监来访。我心想我又犯了什么弥天大错惹得舍监亲临?结果,舍监极其温柔地告诉我楼下有人找。我拷!合着我招惹了不止一个人。我一下楼才发现是余晖呀。我揉揉眼睛,再瞪大眼睛,“大哥,你干啥?”我猜余晖是听不懂我这北方方言,但多半明白是问“干什么”,如果我问“你搞什么飞机”,或许他一下就大彻大悟了。余晖说:“走,去吃早饭。”然后我被他强行拽到校门口一三星级宾馆吃早茶。我想这是掉进狼窝了,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一顿饭呀!更况且这个月为了送余晖礼物花掉了我很多MONEY!我不敢多吃,最后余晖说他付钱。我想妈的,早说我刚才要龙虾好了。上午照常上课,中午又被余晖拖走了。下午睡觉他由于性别有异当然不能相陪。晚上由于本人出租于死党他又不能陪我啦。深夜我睡觉前余晖要给我打一个长达几个小时的电话,可怜我的手机费呀!我立志换成小灵通!这样痛苦的生活周而复始。正在我几欲疯狂的时候,篮球赛开始了。比赛九点开始,我本想八点爬起来100%来得及。六点手机响了(我有边充电边开机的习惯)。好的,谁呀!我爬起来,拿起电话,“喂,哪位”?肯定是余晖啦,告诉我别忘了给他加油。男人的虚荣心呀。“喂,飞飞。”这个低沉的声音,……是未文然。“有事吗?”我镇定地问。“你……今天会来吗?”他问。“会,”我说“哦”。又是这样,尴尬的气氛,但是手机是花钱的!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流进嘴里,是咸的。我拭了一下脸,是眼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喂,”良久我唤了一声。我的声音特吵哑跟老牛似的。“啊!干嘛?”他问。其实他给我打电话,应该是他找话题的。我想他一定听出来我在哭了。我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但大闸门一开就关不上啦,“喂”,我在哭,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什么?”他在装糊涂,他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你就那么自信?”我说。足足有五分钟,我甚至以为他挂断电话。他说,“不自信又能怎么样呢?”“我,我不知道……”我说。未文然似乎笑了,“就算你现在说爱我又有什么用呢。比赛马上就开始了……”其实他的笑我大多是用猜的,我以为他是不会笑的。我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把你也扯……进来……了……”未文然那边有“嘟”声,“我手机要没电了。比赛……之后……”“啪”电话断了。我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四章) 3她们把我连拖带拽,连打带骂拉进“一生有你”。“妈的!你个小浑蛋!居然瞒了我们这么久!”肖芳开骂。遇洹慨叹,“我还以为就一个余晖呢,原来……”刘飀说:“飞飞,你艳福不浅呀!”——咋听着这么别扭。“可怜我的小晖晖,”虞拓说到这儿众人看她,“不!是飞飞的小晖晖……”周若言一直沉默,张口那叫一个文雅,“中国自古相传三从四德……”我大叫一声,“打住!我说邹(周)姐姐,别给我上教育课啦。算我不守妇道好啦,你那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还是留给刘飀啦,肖芳啦,小遇啦。”她拽我也拽,真当我不懂三从四德吗?我只是不遵守罢了。“不要岔开话题!”遇洹说。肖芳脸一转,“什么呀!我和程斌是纯洁的。”“干嘛扯到我们身上呀!”刘飀说。“不要内哄!”虞拓大吼一声。若言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问:“飞飞,你到底怎么认识未文然。”我正要说“形如陌路。”遇洹马上说:“坦白从宽哦!”我只好从第一次被未文然救了小命到打架那天未文然的过分形为——说清楚,顺便讲了周末和老爸去吃饭被余晖救了的事。“哎!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肖芳说,“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们!”我说:“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大呀!”“那你爱哪一个?”遇洹兴奋地问。我叹气,“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刘飀坏笑,“要我说,也别管那么多了,两个人都要了吧!”我去!三从四德呀!“别闹了!飞飞都成他们的奖品了!”若言提醒大家,着重提醒我。“所以现在你为谁加油意义重大呀!”虞拓一拍我肩膀。我当然明白啦。两条无辜的生命就握在偶手里了,我的压力也很大呀。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该帮助哪一位?是未文然还是余晖? “其实我也不清楚最近究竟都发生什么,”我说,“未文然好像一个梦,我不想沉进去。余晖就不一样,但我怕他是一时冲动。”“怎么会呢?你想多啦!”遇洹笑说。我说:“像什么送矿泉水啦谁不会做呀!”“什么送矿泉水呀?”刘飀一怔。我就把余晖那天帮虞拓送矿泉水的感人事迹招了。“什么?”虞拓说了一句令我晕死的话,“我没让他送你矿泉水呀!”“拷!”我又喷水了。这个老毛病就是改不了。“所以说呢”,肖芳一阵坏笑,“余晖早看上你了。”刘飀叹了一口气,“可惜呀!那么一帅哥让给你了。”我笑得快抽了,“你要是出马哪儿还有我的份呀!”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四章) 1我想或许我应该亲自去感谢余晖。没有他,我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感谢有两种,一是物质,二是精神。物质感谢就是送礼,礼多人不怪,礼上往来嘛。精神感谢就是口头表扬啦。用一堆冠冕堂皇的话表达自己受恩之后的激动心情。不过精神感谢一般都没什么诚意,所以我想还是送点东西比较实惠。可是送什么呢?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可送的。恰巧第二天,老妈汇了点MONEY给我,正好可能用来买东西。于是我牵上了遇洹去逛街,不是我不想叫着刘飀她们实在是只有小遇有空。刘飀和肖芳就不用说了。虽然我知道虞拓不是真喜欢余晖,但如果我叫着虞拓给余晖买东西她多半会掐死我。首先是周若言,因为她嘴巴比较严,可惜人家K书不肯陪我。我只好叫上遇洹啦。“大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来买什么?”遇洹拉住我,“你已经在这儿绕三圈了。”我东张西望,“你别吵!我在找嘛。”遇洹叹了一口气,“至少你得告诉我你是买给谁的吧?”我小声说:“余晖。”“什么?你再说一遍”小遇咆哮着。“余……晖……”我底气不足了。“原来你小子早看上余晖了,”小遇说。我马上反击,“关你屁事,我是想感谢他而已。”遇恒说:“那也没谁叫你以身相许呀。”“滚”我给了她一拳,“谁说我以身相许啦!”经过一天的仔细考虑,我买了一件运动衫,花掉了130元。我这个月的零花钱也没了一半。呜……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三章) 5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宿舍里了,死党们都在身边,温姐她们却不在。“怎……么了?”我直到现在还觉得头晕晕的。“哇!”虞拓给了我一拳,“你运气不错呀!余晖紧紧抱着你回来的呀!还赶走了温姐她们,这小遇她们才有机会进来看你。”虞拓说什么都比较夸张,什么“紧紧抱着”真是搞笑。其实别看虞拓那天操场上那么兴奋,一会儿“老鼠爱大米的,”一会儿买水,一会儿“小晖晖”的,虞拓不是真的喜欢余晖。只是兴趣罢了。倘若未文然是一个好人,或许虞拓也会唤他“小然然”之类的。虞拓就是这么一花痴。其实怎么样也好,她都是我的死党。“说起来,你怎么这么狼狈呀?”周若言问。我打一个哈欠,“没什么啦。”“算啦,看你的样子好憔悴哦,”遇洹摸摸我的额头刘飀假装叹了一口气“居然害我又把唐明晒在宿舍”。肖芳轻轻给了刘飀一拳“人家飞飞精神和肉体都受了很大的伤害耶,你有点良心好不好?” ——哇拷!谁说我又精神又肉体的。“肖——芳——”我怪腔怪调地说:“那天在你旁边的是什么?”“哪天?什么‘什么’?”肖芳开始装糊涂。我白了她一眼,“少装蒜哦!”我们五人点头,一起狂K肖芳。肖芳最终被我们打招了,“算啦算啦,反正早晚都要说。那是我男朋友程斌,是余晖的队员啦。”难怪未文然和余晖打仗的时候程斌在和肖芳甜蜜,余晖他们队练球时却不见了程斌。肖芳一向对这种事很敏感,但从不见她自己亲身实践恋爱。我们爽朗地笑了。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三章) 3我悄悄退出人群。顺着血迹漫延的方向走去。“未文然!”我唤了一声。未文然说了几句便把手下打发走了。树林里,只剩下我和他。我上前跑几步,“谢谢你的衣服,”我把外衣呈上去。未文然的手很脏,不去拿衣服,“怎么?我落魄到这番田地,你连我的衣服都不敢收?”我摇摇头,“不是。但这是你的。”未文然拿起外衣披在我身上,“就当你帮我保管它。等到该还的时候再还给我。”我一怔,转了话题,“那你的伤怎么样?”未文然说,“小伤,不要紧。”“真的吗?”怎么看也不算小伤。我心想死撑什么,温姐捅我的时候我都觉得要死了,这还叫小伤?“别动”,未文然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反而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很惊讶。未文然右手微动,触着我的耳边长发,一绺一绺地轻轻搁置耳后。他弯下腰,面庞离我越来越近。这时候我才明白他的意图,因为他的唇距我的唇仅有几毫米。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我考虑了很多。从亚当夏娃到现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到底应该……“啪”我利落地甩了未文然一巴掌。他的脸猛向一侧倾,眼睛微闭。我转身要走,他的右手牵住我的左手,低声道:“飞飞——”那声音带着苦涩与无奈。我苦笑一下,“未文然……我看错了你……”然后我匆匆跑开了。回到操场,情形跟刚刚不一样了,余晖在操场上练球——每投每中。刘飀和唐明还在缠缠绵绵。肖芳身边的那位仁兄消失了,也有可能那位仁兄是偶的幻觉。遇洹转变了方式,由打电话改成了发短信。周若言手捧着书。虞拓已不知去向。所以若言第一个发现我。“飞飞,你怎么了?”若言扶住我,“你脸色……还有这件外衣是……”我没有说话,假装看余晖投球,眼前却总闪过刚刚未文然那无助的神情。虞拓汗流浃背地跑过来,手里捧着好几瓶娃哈哈。“干嘛?我不爱喝矿泉水,有绿茶吗?”我把外衣拽下来握在手里。“切!”虞拓一撇嘴,“谁说是给你们喝的!这是给我心爱的小晖晖的。”虞拓一片神往。“小晖晖?”我和若言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狂吐。后来日落了,围观的人少了。虞拓还慨叹她的小晖晖怎么还不下来。不一会儿,余晖他们队练球。其中一个队员就是肖芳身边的仁兄,一下操场跟肖芳你侬我侬。虞拓捧着娃哈哈却怎么也挤不进人群。我摇摇头,无聊。我又想到了未文然,或许我做得太过 。最后我悄无声息地回家。“喂!”我一回头,是余晖。我没有招惹他吧?“等一下,”余晖跑上前,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呀?”“枭飞飞,”我说。看到余晖的笑我会想到未文然的笑,他们笑得不一样。余晖笑得很灿烂,好像千古情仇者都已溶于这一笑,或许“阳光男孩”就是形容他的吧。未文然不同,他的笑总是淡淡的,微微的,而且充满了鄙视与嘲讽。“你好,”余晖扔给我一瓶娃哈哈,“这是虞拓让我给你的”。我没有说话,脑子很乱,便飞奔回家,更没有理会那个玉树临风的大帅哥。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二章) 5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外面静得可怕。我的头发还是湿的,上面应该凝结着血块,温姐拽掉我许多头发,血也溢出了不少。小遇常说我是一个能吃痛的孩子。想想看来是真的了,今天洗头是我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操场和体育馆。莫非这是天意?我总有一种冲动,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体育馆拆了!恢复我梦想的六芒星设计。不过看来现在我没有这个实力,最多抱走体育馆门口的盆栽。“啪,啪,”有人打响指的声音。声音很响,我不禁哆嗦了一下,这么晚……这么黑……怎么可能会有人?难不成是鬼?我转身要跑。那个“鬼”用极低沉的声音说,“站住”。我站住了,转头看看——原来不是鬼,是N天前我遇到的“白衣人”。看到他我不禁想到阿杰,听说他受伤了。但因为自己受伤一直没去探望他。如今想想,还真挺担心阿杰的。他走过来,先用电眼“扫射”我一番。我更加害怕了,会不会他是温姐派来的?劫财呢,我没带多少,劫命呢,随便拿,只要不劫色就行。我们六个人在北方受尽“封建教育”,后来在深圳了解到南方人比较开放,自卫意识也就更强了。“一个人?”他简捷地问。我刚想说我身后有好几十人,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地废了你。谁知道一出口变成了,“嗯。”他手里抱着一个篮球,“一起走走。”我点点头,和他并肩走。他把篮球扔到操场里,动作十分优雅。“你叫飞飞是吗?”他问。我点头,像个木头人,“枭飞飞,你呢?”“未文然,”他把外衣脱下来。我自主地与他保持1米距离。他把外衣披在我头上,说:“头发湿的,很容易着凉。”我低喃一句“谢谢。”这才想到原来他叫未文然。我原本觉得自己是很有正义感的,面对他这种流氓,我应该重重给他一拳。也许我也有点怜香惜玉吧,像肖芳常说的,“打帅哥是犯法的。”他的外衣散出一股汗味。也对,他能在五月骄阳下穿着外衣打篮球,有一点儿汗味也是正常的。他把外衣给了我,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运动衫。运动衫也是白色的,难道他只喜欢这一种颜色?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很尴尬。后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和一支香烟。之后的动作长脑袋的就能想到。借着火光我又一次看到了未文然的脸——依然是帅气的面庞,深邃的双眼,夹杂着淡淡的忧伤。“盯——着——我——看——干——嘛——”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连忙转头,火熄了,未文然看不到我的脸,我也不希望他看到。良久,我说:“你会抽烟?”问完觉得自己特傻B,人家都抽上了,我还问他会不会。未文然笑了(这是我感觉的),“你讨厌会抽烟的人吗?”我没有说话。我们默默地走着,我觉得有些尴尬,便说想回去,他便送我回宿舍。舍监还是埋头苦睡,也没有理会我们。“我回去了,”我说,“你……不回宿舍吗?”未文然犹豫了一下,笑了(这次是我看到的),“飞飞……飞飞……你让我……想入非非……”我一怔,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着操场走去。我没有多想直奔垃圾站,因为我认为床板或许会在那儿。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二章) 2过了几天,我腿的伤好了。我一兴奋就请朋友到“一生有你”喝凉白开。当然肖芳忍受不住自己买了一杯卡布基诺。请客结束了,我的心情特别好,但是有一天早上……“你傻啦!咋不放个屁!”温姐扯着噪子嚷嚷。我刚刚从美梦中清醒。照理温姐发脾气,我是无权过问的。这眼睛余光一瞥——这挨批不是虞拓吗?于是我连衣服也没换,穿着睡衣就表演了一个特技——跳床。我把虞拓揽到自己身后,虞拓吓坏了,死死地把住了我的双肩。双手冰凉直发抖。“温姐,不知道虞拓怎么得罪你了?”我一个劲儿陪笑险,并且把声音调高八度——因为刘飀睡得像死猪一样。温姐见我声音挺大,误以为我不诚心。“你他妈的给我滚,这儿哪儿有你放屁的地儿!”李露瑶连忙关门,门外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我这才发现满地是水,也许虞拓把水盆打翻了。“温姐,你退一步,今儿的事就算了吧。”我笑笑。其实心里害怕极了,要是温姐动手了,校长也救不了我们了。张珠上前一步甩了我一巴掌,“哪儿都有你呀!你算个什么东西!”顺着张珠的掌势,我的脸猛向一侧倾。同时,我隐约感觉到虞拓抖得更厉害。终于颤动了“麻木”的刘飀。刘飀发现事情闹大了!她连忙下床拿起牙具假装出门去刷牙,其实是去找舍监。张珠推了刘飀一下,“你要去哪儿?”刘飀揉揉眼睛(装的还挺逼真),“刷牙!”“刷你妈个头!”温姐把牙具摔在地上,杯子碎了,牙刷飞没了。我略带哭腔,“温姐,有气儿你冲我来!”“冲你?”温姐白了我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爹好像是个写东西的,但是人快五十了也没什么成就。上梁不正下梁歪呀。”我飞速甩了温姐一巴掌,快得她都没有反应过来,我转身拿了一个牙刷,对准温姐的肚子捅了一下。温姐被我偷袭了。张珠推倒了刘飀,李露瑶不敢离开门,但眼神足以吃了我。温姐振作了一下,踢了我一脚进而拽住了我的长发。“操!老娘你也敢打!活得不耐烦了!”温姐在我腹部连捅三下。幸好是牙刷,要是小刀我早就挂了。“温姐!是我错了!你放了她们打我吧!”虞拓哭得直抽筋儿。我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把心一横,强行拽头发,温姐力气可不小,我的长发几乎1/5都让她连根儿拽下来了。散落一地,头皮也出血了,我忍着痛捡起地上刘飀玻璃杯的碎片,顺势在左手腕上滑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众人呆住了,没人知道我在做什么。趁此机会我推开李露瑶(见血早吓傻了),把门打开。这时,舍监和一大堆同学在门口。根据目击结果来看是温姐惹事伤人。我手腕上的口子也归功于她了。这件事轰动了全校,可吓死刘飀她们了。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一章) 7走近方才看清白影的长相——就是不久之前在人流冲动之中救我于摔倒之时的人。他给我的第一印像就是高大——将近两米那么高。我这一米六几的个头站在他面前简直像葱头。他的额发很长,但我依然可以看到他的长相。其实他长得确实比唐明中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暗淡无光,隐藏着淡淡的忧郁。“有事吗?”我颤声地说。因为他的海拔再加上一身白的外衣显得更加可怕。其实我是很纳闷儿的,深圳的五月是很热的,他居然还能穿着外衣满街走,这不影响市容吗?他指了指门外,“你的自行车在门外。”然后转身就走。“阿……”其实我想问阿杰怎么样了,但他消失的速度超乎了我的想像。无奈……我只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座位上。“飞飞,怎么,你认识……他?”若言低声问。我摇摇头,“不算认识,怎么啦?”肖芳说:“他不就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吗?”“什么?”我又喷了一口茶水。“我的妈呀!”遇洹连擦桌子,“还说我没有女人味,看看你自己,跟喷壶似的。”“说啥你也不能拿飞飞与冯巩相比呀!”虞拓北方味儿溜出嘴了。我们六人都是北方人,只是所处地域略有不同。正是因为我们同为北方人,才显得更加有缘。大一的时候,我们说话带着浓浓的北方味儿,因此常常被人引为笑柄,经过三年的努力,我们已经甩掉了北方味儿,但是虞拓时不时地会溜出几句,我们也见怪不怪了。刘飀一撇嘴,“这算什么呀!不过是装酷而己啦!听说现在有一帅哥已经摆平全校了!”我一推她,“好啦,看你如痴如醉的样子。别忘了你已经有唐明了。”刘飀大怒,那表情仿佛在说“哇噻!枭飞飞!你居然敢怀疑我对唐哥的忠心。”结果人家一开口竟然是,“喜欢帅哥人人有责。”“什么大帅哥呀?”若言对这方面一向不感冒。肖芳兴奋地说:“就是大名鼎鼎的余晖啦!也不怪若言不知道,若言是大才女嘛,是不在意这些的啦。”后来她们在聊什么我完全没有理会,因为我在想我的自行车是否上锁了。当然车子怎样我也不能再骑了,除非我想以后拄拐。所以最后是刘飀和虞拓扶我回宿舍的。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一章) 6唐明就是那位用一支《一生有你》俘虏了刘飀的帅哥啦。刘飀喜欢在“一生有你”喝茶,本来这是帅哥们竞相展现“芳心”的最佳机会,无奈我们六人总是聚在一起,无论是帅哥还是色狼都没有下手的机会。可是,有一天唐明出了一个绝招。我们每次预定的座位上多了一个手机。刘飀是好奇心最强的,随手拿来看看。这时,手机响了。刘飀接了电话,内容麻得可以电死一只猛玛大象。在此插入内容:唐明:谢谢你接了电话刘飀:那么你要怎么感谢我呢?(我们早就说过刘飀也是情场高手)唐明:我给你唱一首歌吧。刘飀:谁的?我不是什么歌都听的。(早有准备)唐明:水木年华的“一 —— 生 —— 有 —— 你 ——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当所有一切都已看平淡/是否有一种坚持还留在心间。”刘飀:谢谢,我很喜欢。唐明:喜欢这首歌还是喜欢我?刘飀:我喜欢最爱的你唱我最爱的歌。(我们五人喷血)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了。虽然我们搔破了头也不知道唐明有什么过于一般帅哥的优点,但是我们总是尊重刘飀的。刘飀对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比如此时此刻她就把唐明晒在宿舍里而在这儿陪我们闲聊。“你不要太激动,”我说:“又没人否认你们家唐明。“众人爽朗地笑了。这时,一阵口哨声传来,我们都不自主地循声看去。门口站着一个白影 ——我们比较喜欢坐在离门较远的安静角落,所以看到的只是白影。“里边的那个粉丫头”,白影指着我们这张桌,“出来一下。”粉丫头?!“说你呢,”若言看着我。“我?”我一怔。五人频频点头。我一耸肩走向门口。这五个人以前常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怎么不“有鬼同睹”呢?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一章) 5“我来讲个笑话吧,”虞拓先是自己傻笑两声,“就是……哈哈……”我摇了摇头,“这个孩子没救了。”“冷笑话,”刘飗说出至理名言。虞拓镇定了一下,“干什么干什么!这么不支持我!”肖芳挤出两个字——“变态!”遇洹维持“秩序”,“让我们忍耐一下吧。”虞拓不理会我们的冷嘲热讽,这就叫“自愚自乐”。“就是吧……有一个人开着车,开呀开。路边有一一身红衣的人招招手。司机靠边一停,那个一身红衣的人说‘我是红衣傻B,能给点儿吃的吗?’司机觉得挺有意思,就拿了一个汉堡给红衣傻B。开了一会儿又看见一个一身黄衣的人招手,他又停车,一身黄衣的人说‘我是黄衣傻B,能给点喝的吗?’那个司机挺不耐烦的,但还是给了黄衣傻B一瓶可乐。开着开着,又碰上一个一身蓝衣的人招手。司机火了!到路边一停车就说‘拷!你个蓝衣傻B!你他妈的想要啥!’蓝衣人曰,‘请出示你的驾驶执照。’哈哈……”哈哈……的确挺逗……肖芳稳定了情绪,“听虞拓说话跟放屁似的,真爽。”“别闹了。听说阿杰被人追着打,”周若言神秘兮兮地说。“什么”我刚刚喝下的茶水如数喷了出来。“拜托,大姐”,刘飀马上拿手纸擦桌子,“你有点涵养好不好?”我一抹嘴,“为什么?”“因为仪表对女孩子来讲很重要,”肖芳摆一个POSE——关之琳做大印像减肥茶的广告动作。大印像减肥茶我们的理解是很大的一只印度象喝茶。“不是这个!我是指阿杰。”我真佩服她们迁移思维的能力。遇洹喝了一口澄汁,“这你都不知道。阿杰闯祸可大了!”“嗯。不是说因为他得罪了校篮球队才招来杀身之祸嘛 。”虞拓说。拷!虞拓把我们学校当古代武林了。“什么校篮球队?也太猖狂了吧?”我又喝了一口茶。“咱们校篮球队是出了名的野蛮。球场上打不过别的校就动手把人家打伤。因此别的校的球队打怕了也不敢再惹咱们校了,”遇洹说。“这算什么!”我怒道,“难道没有教练或者队长吗?”“教练是没人敢当了。据说队长长得蛮帅的,打人就是他带头的。”肖芳一向是绯闻传播家。周若言点点头,“我见过那个人,像鬼一样,特别可怕。”若言声音发颤。“别,别说得那么可怕,”虞拓一向怕鬼。刘飀大喝一声,“再帅他能帅得过我们家唐明!”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一章) 4我们六人都是英语系的,较之有缘的是我和周若言兼修日语,遇洹另修法语,我和刘飀,虞拓是同宿舍的。周若言、遇洹和肖芳都是理科生,我们其余几人都是文科生。遇洹是我在雅华大学的第一个朋友。她性格像男孩,长得更像男孩子。起初我们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儿女人味?她说等有BF(男朋友)的时候。现在小遇真的有一个BF,但性格还是没有变。我们也因此讽刺她好一阵子。后来也是我们自己想通了——她的BF远在首都,导致她猖狂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周若言乃是一代才女。对于她的名字我们多次品头论足。这个周若言怎么叫怎么别扭。我说还不如叫周芷若呢,好歹是个“名人”,而且若言和曾经饰演过周芷若的佘诗曼还有几分相似。肖芳一次叫若言的时候,“周”和“邹”没有分开,所以我们总叫她邹若言。若言是理科生,却也是语文的佼佼者,为此我们大为不服,但是没有办法,人家是全才,这总是无可厚非的吧。刘飀是一个“风流”人物。第一次英语课登记的时候,我根本不认识她名字的第二个字。好歹偶也是学文的,自然知道中国汉字形声字居多,所以她要么叫刘FĒNG,要么叫刘LIÚ,索性碰碰运气,第一次打招呼我叫她刘LIÚ,因为比刘FĒNG顺口。后来翻新华字典,P310明确指出那字乃LIÚ,也充分体现了本人对汉字的掌握能力。这个“飀”看来是用对了。飀乃“风流”也。刘飀乃偶校校花不二人选 。追她的男生可谓是数以千计,横尸遍野的也是车载斗量。刘飀现任BF就是一“能歌善舞”的,用一支《一生有你》俘虏了刘飀的芳心。虞拓有些胆小怕事。属于那种惹人怜香惜玉的类型。虞拓做事喜欢凭兴趣,也很有勇识。话说英语系第一堂课,老师留下了阅读三本英语小说的作业,让大家借此更好地学习英语。虞拓对那个沙翁和姐妹勃朗特实在不感冒,硬是一本没看。那个英语教师问她为什么不看呢?懂不懂虚心学习呀?虞拓爽快地说,:“看他妈的,没一个活人。”就这样,虞拓被罚阅读六本小说。而英语教师也没占上便宜——大病一个月。肖芳是我们六人之中最开朗的一个。当我们在为成绩挂红灯无法回家交差的时候,肖芳总是那一句:“考自己的试,让狗去吠吧。”肖芳与我们几人相比阔绰一些,所以也比我们奢侈一些。比如我们在“一生有你”喝凉白开,肖芳可以喝卡布基诺。但是我们从来不在意这些,像列宁说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卡布基诺也会有的。说到这家“一生有你”咖啡厅嘛,还真是有段历史。“一生有你”的老板娘长得像猪头一样,所以她很少出面,我们见过她几次是因为有一天我们大赞“一生有你”环境好,老板一定是好人的时候,一头猪,不,是一个像猪的人出现说:“今天给你们打个八折吧。”这个猪人就是老板娘啦。我们一边说谢谢,一边在心中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相恋在左,心痛在右(第一章) 2这所深圳雅华外国语学院校园非常大。大到什么程度呢——连我这种惜钱如命的人也买了一辆自行车。学校的构造是很古怪的。男宿舍、女宿舍、一栋实验楼、一栋办公楼,两栋教学大楼,按照地理位置来讲正好是六芒星,雅观至极。但三年前我们伟大的校长画蛇添足,在男女宿舍之间的大场旁边建了一个体育馆。原不参与六芒星排列的场顿时身价倍增,却毁了好好的六芒星。从此,雅华大学的排列有了新的美誉——“葫芦七兄弟”。想出“葫芦七兄弟”的那位伟大校长,在偶校也有一个美誉——黑面包。我记得我大一的时候,这位“黑”校长在开学仪式上说:“我校毕业的人才不少,有许多已经出国深造,有许多留在中国继续为国家做贡献,有许多是……”当时,在我旁边的肖芳说:“我直到今天才知道董存瑞是雅华大学毕业的。”当“黑”校长激动地讲述建校艰辛历史的时候,一只蟑螂出来受教育,虞拓吓得魂飞魄散,猛跳印度舞蹈,可怜那只蟑螂刚刚听到“黑”校长大谈特谈古代书院多么简陋的时候就命丧黄泉。这时,男生队伍里阿杰脱颖而出,对着刚刚断气的蟑螂大喝一声,“小强!”正当阿杰声情并茂地说到“我与你相依为命……”的时候终于触动了主任。结果阿杰被罚扫走廊一周,并处理“小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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