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的安魂曲 迷惑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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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ru原创】雪国 暑假结束之前,抓紧时间发个短的……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针眼。各种各样的治疗仪器安静地运行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它们,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痛。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能抬起头来看窗外,不能打开收音机,甚至讲不动话。上齿碰下唇,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会让我筋疲力尽。可是我又无法入睡——于是便只好这样一直呆着,在想要麻醉自己的时刻非自愿的醒着。北海道某私人医院的单人病房中,我孤独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门碰的一声打开。动作很轻柔,但总觉得这份轻柔不是访客性格中的。来者很努力的放轻了步伐,然后坐在我的床旁边。“……你还醒着啊。”我的眼睛里映射着那个漂亮的黑发男孩的身影。外面大概是下雪了,他的头发上沾着一片片晶莹的雪花,手和脸都被冻得通红。北海道的冬天总是冷得要命,这个人穿这一身很没季节感的黑衣服,难道他不怕冷吗?我本想对他讲几句话以示友好,可是我连微笑的能力都没有了。我感到莫名的悲伤。外面的世界——白色的楼,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天空;眼前的世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还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死神么?也许吧。他不说话,坐在椅子上傻傻地看着我。天啊,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吧,我不嫌吵,我以后可能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他就这样不知坐了多久,直到他终于感到气氛太过死气沉沉。“我给你念杂志好了,”他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本最新出版的篮球杂志,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愿意听的话就稍微用力掐我一下。”痛苦无比的用力。心里却是甜的。接着便感到很温暖。他开始读。跳过了前面的所有关于某知名篮球运动员的婚变消息,他读着记者们关于某场经典比赛的介绍,声音和语调和平时一样,没有半点跌宕起伏。挺刺激的一场比赛,被他读得好像讣告。——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和葬礼的主持人是不同的。他念我听。我享受他的声音。如果从此以后听不到——至少要带着这种记忆进入另一个世界。“探视时间过了。”护士的声音,平板得不带一丝感情。……这就要停止了么?我还没有听够啊。他站起身,动作依旧反常的轻柔。总感觉他变得十分憔悴。他把杂志放在床头柜上,“我走了。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再去打篮球。”这叫什么话?他在嘲笑我吧……约一个根本就说不动话的人去打篮球。他有着无比辉煌的未来,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看不见的怒火、嫉妒与失落如同潮水般把我重重包裹起来,我的理智被浇得一干二净。我不想死。死了就不能再打篮球……死了也就见不到他了。上齿碰下唇。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用胳膊肘支起身体。“你不是来看我怎么死的吗?”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那对明亮的眼睛迅速黯淡下来,“不,我来看你怎么活过来。”流川是被人摇醒的。医院走廊的长凳上,一向嗜睡的男孩一反常态的迅速醒来。睁开眼,看到一个面貌慈祥的老年护士,她穿得一身雪白。白色,黑色,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无意中造就了生死无间。“流川先生么?”点头确认。护士一般只有两种表情,他们不懂悲伤,当他们不再喜气洋洋了,那就一定没好事。“能跟我走一趟么?”流川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看一眼表,还是半夜。“他住院这么久,除了律师,你是唯一来看过他的人。”因为,他只有我了啊。“他怎么就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会睡在走廊里……以前你好像没有在医院睡过。”流川自己也不能解释为什么。离开病房的时候他做了这个决定,因为他总觉得那个病人需要他留下。“人死的时候脸型会有变化……书上常常说某某人死的时候很安详。那是经过了艺术加工的。就算是在睡梦中自然死亡,脸型也会有变化。你不怕吧?”穿过那条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然后,停尸间。护士轻轻推开那扇门上挂着“仙道彰”的名牌的门,“节哀顺便。”走廊串着的,是生与死的距离。护士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轻松。是因为习惯了么?因为见惯了生离死别,所以无所谓了么?你的慈祥,是装出来的吧?
(原创)某年。某月。春光乍泄。 写在前面:写得太长了,不知道会不有人愿意看。如果没人读的话,我一定会伤心得要死。我从来都没发现原来我是个这么能写的人。一眨眼的功夫,3500字出去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了。《春光》的相关,我手里还有两篇。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这篇也是,后面明显没有前面写得好。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写到后面有点累了……我现在一个字也不想再敲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电影有感觉。我一向是喜欢大气的电影的。看的时候,感觉到了好多东西;但看完了由完全说不出它到底要表达什么,我到底感觉到了什么;只是莫名地喜欢得不行。我不是个擅长哭的人,所以一部能够让我哭出来的电影不见得是部好电影;所以,打动我的最高的标准便是让我的胸口感到疼痛。事实上,在熬夜看完了这个片子后的第二天,我躺在床上听《Be loved》,听到张国荣翻唱黄耀明的《春光乍泄》时,胸口居然有痛了起来。 于是,这两天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知道来自哪里的莫名的悲哀。我想这是因为何宝荣的缘故。此人让我在我生命中的第14个冬天忽然发现了探戈是一种多么性感的东西,以及张国荣是个多么性感的男人;还有,原来人也可以贱得这么可爱。我总觉得,何宝荣就像一只寂寞地流浪着的纯种猫,无牵无挂,无依无靠,忧郁落寞,看到他就会觉得他好可爱,于是就想宠他,想为他做他想让你做的一切事情,没来由地事事顺着他。而且,这个家伙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不觉得愧疚,不觉得感激;他会爱你,但前提是你要先爱上他。就算你早知道他一点人格都没有,你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宠他惯他,而且,很深切地爱他。 黎耀辉成为了一个很好的范本。他的钱被何宝荣花光,然后又被何宝荣甩掉,接着他又遇到了何宝荣,最后何宝荣淌着血对他说了那句如同咒语一般的话:“不如我们重头开始。” 这句话已成了全片的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一直贯穿。那是只属于何宝荣和黎耀辉两个人的禁锢。 黎耀辉当然接受了。他永远也不会拒绝。他所不能抗拒的,不仅是这句话,更是这句话背后的那个人,那把声音。就像他在片头说的,“何宝荣的‘重头开始’有两种意思。“。一句话点出了他的无奈与脆弱。 所以之后黎耀辉很贴心地扮演起了好男人的角色。他的家——一个很破旧的简易公寓,却充盈着明快的色彩,成为了何宝荣的新居所。黎耀辉悄悄把何宝荣的护照放在口袋里,简直是要把何宝荣也永远放在口袋里一般。何宝荣的手受伤了,完全不能用。所以黎耀辉很拼命地忙上忙下地做饭,然后喂给何宝荣吃;何宝荣把烟抽光了,他把黎耀辉叫起来,于是黎耀辉就半夜起来顶着寒风去给何宝荣买烟;何宝荣心血来潮地把黎耀辉拉下去晨练,黎耀辉抱怨说冷,何宝荣就训他:“什么受不了,走啊,整天困在屋里不成啊!……怎么冷?走啊!…… “过了一会就听见何宝荣哆哆嗦嗦地说:“果然很冷啊……” 因为这件事情黎耀辉发烧了。何宝荣叫醒他,叫他起来做饭。黎耀辉冲口而出:“你还是不是人啊,叫病人起床给你做饭吃?!” 可他还是起来了。裹着毯子,一脸不爽,——但我相信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像平常一样,努力地做饭,为的是喂饱他心灵中唯一的依靠。我以前一直觉得,这是爱情的最高境界,能够如此为喜欢的人付出的人,一定是个超级好人。但我最近越来越倾向于认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状况,多半是人对自己的爱不自信的结果。黎耀辉无疑是爱何宝荣的,他也相信何宝荣是爱他的,他总在潜意识里觉得何宝荣的爱对他是种恩惠,而不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他老觉得自己亏欠何宝荣很多。他义无反顾地付出,小心翼翼地想要守住他的爱。但情况在何宝荣身上则完全相反。个性如何宝荣者,浪漫任性,是完全的梦想家,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肆无忌惮地挥霍肉体更挥霍青春。像他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和什么人白头偕老,最终终老而死的。他的青春绽放得太灿烂,炫目到让人不敢看,我一点也不愿意看到他的老态。面对黎耀辉的那样的一份沉甸甸的爱,他竟然还能那样享受,洒脱至此,也就让人无话可说了。可以说,是他们的幼稚毁掉了这个本该幸福温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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