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刻水 房刻水
淬词为锋,则浮云我决,良玉我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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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的叶开 如果说现实里真的有这样的人的话,我相信,叶开一定会是一个精神分裂的天才。 姓氏就是一种枷锁的话,那么叶开因为李寻欢,终究算得上摆脱了这个枷锁,又或者,内心中刻意不想让自己记起。 我叫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 真的是这么简单么?还是说,我不想记得我身上的血海深仇而已。 当没有人没有阳光的时候,他不再笑。 当丁玲琳那一次看到他眼神中的凌厉凶狠,似乎不再认得他。 当最后叶开要逼走她的时候,没人知道那个时候的叶开,到底想干什么。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到底是谁,我是李寻欢的徒弟,叶镖师的儿子叶开。 又或者,我才应该是那个白天羽的儿子,那个该像傅红雪一样的人。 那个永远不再笑,眼神冷厉,满腔仇恨。 没有见到傅红雪的时候,我相信他还只是叶开的。 没有见到傅红雪的时候,叶开也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叶开。 那一段宿世的仇恨,两代恩怨,交织成了当时最大的江湖事,成就了无数的声名,也毁掉了无数的人。 那个本来应该是丁灵中的路小佳,那个本来应该是傅红雪的叶开,那个本来可以是无忧无虑的叶开的傅红雪。 现在,全都变成了不一样的人。 叶开想起来,会不会想起自己才应该是傅红雪,他心中是不是也会闪过仇恨,是不是也会有痛苦。 他出生的时候,雪才是红的! 他本来不是一个一直开心的人,哪怕到了最后,他想支开丁玲琳,是不是就是想动手杀人了! 或许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让傅红雪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仇恨和鲜血。 只是他用的武器却不是傅红雪那把刀。 当他摸到他的刀的时候,可能他终究放弃了吧。 那是小李飞刀啊。 这样的纠结环境里,叶开不发疯,不精神分裂,他丫的果然是牛人。 不过或许也就是因为他丫的撑过去了,所以他才成为了叶开,真正成为了小李飞刀的传人。 那些所谓的辉煌,一定,都有别样的苦痛,别样的折磨。 丫的反正要是我,铁定人格分裂算了……好吧,这纯碎是吐槽
【乱语】实在想不出题目 最近在我的强烈推荐之下,女朋友终于看了古龙小说。 第一本是边城浪子。 那些年的傅红雪,那些年的叶开,那些年的路小佳,那些年的荆无命和阿飞。 还有那些年的恩仇江湖。 和那个那些年里,二缺兮兮的十六岁少年。 她看完问,你看古龙时多大? 我说十六。 她不再多说什么,我知道,古龙的小说,真的很童话,却又是一个个异常想令人发自内心去接受的童话。 那些年里江湖黑暗阴险,叶开都有可能成为公子羽,傅红雪都杀错了人,阿飞都几乎杀掉了傅红雪,更不用说那些本就矛盾纠结中的易大经之流了。 萧别离说,一个人的姓,也不是他自己选的,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也许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已在这条路上,所以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或许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原因吧,人不在江湖,也是一样的身不由己的。 但是又有很多人,阴差阳错,变成了另一条路上的人。 比如说那个路小佳,那个本来应该叫做丁灵中的路小佳,那个本来应该锦衣玉食,一生荣华,富贵武功,女人朋友都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的路小佳。 可是他却只会杀人,只懂杀人。 或许还会另一样,吃花生。 跟他的朋友一样吃花生。 阿飞说的不错,他和荆无命和李寻欢那一辈人纵然永远不会老去,可这群人的下一代也的确比他们要强了。 至少路小佳被荆无命养大,又是个算不上男人的人,除了成为一个杀人狂魔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出路么? 有。 叶开告诉丁玲琳,如果李寻欢都算不上男人,这世上就没有男人了。 路小佳也是的。 路小佳是江湖人,当仁不让的江湖豪杰。 那最后一颗花生落下的时候,虽然没有落到他的嘴里,却落在了江湖上,深深砸下了一个有个性,有故事,有武功,有气度,有豪气,有路小佳的传奇。 江湖起波澜,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丁灵中,又怎会有这样的波澜。 而只能姓西门的萧别离,却最后只有别离了么?叶开没有杀他,他却自己杀了自己,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自己杀了自己,或许从梅花庵一战之后,西门春就已经死了,这世上,其实就只有等人的萧别离了。 既然西门春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像叶开说的,像一个萧别离那样活下去呢? 因为往事虽然如宝剑,出鞘不归,但是想要忘却,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往事永远不会如烟。 特别是仇恨与恐惧,只有深深刻在心头。 早知如此,萧别离是否还会去参与那一战呢? 老薛说他不后悔,小柳说他不后悔,易大经可能也是不后悔的,但是真的不曾后悔么?真的再来一次他们就还会这样么? 不得而知,真正知道的,就是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有些时候,你纵然走上了这条路,人在江湖,人不在江湖,身不由己,可又真的不由己么? 不由己,那变成了什么,不由己做出的那些事情,心里真的放得下么? 没有天生的恶,没有天生的魔。 一念成魔。 所有选择,不过一念,纵然身不由己,可是江湖也无法改变你的思维,你的观念,能改变这些的,都只有你自己。 不要抱怨身不由己了,你若是因为外界做出了自己觉得不该的事情,就该负责,而非一味去说身不由己,却强自不负责任。 阿飞说的对,不管什么人,什么原因,做错了事,总要负责的,易大经虽然只是断了腿,也算是负责了,可是真的要算清楚,那他算计傅红雪的那笔帐,却还没有了结。 他说他真的想做一个君子,可是他自己的选择,却从来不是君子。 他注定成不了君子,不是因为江湖,而是因为自己。 这也是丁灵中、萧别离、薛大汉成不了路小佳和叶开的原因。 薛大汉其实还有别的办法的,他本来不是路小佳,为什么却也只会用杀来解决呢? 他选择了这个办法,并非因为毫无办法,也是因为他太懒了,懒得自命豪杰,却不知道豪杰也是需要脑子的。 “我本想和你做朋友的。” 薛大汉,你此言就算当真,你又真的去做了么? 你始终是把傅红雪当做了仇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么? 错了,是你的选择错了。 姓薛,并不能代表一切的可能,都因此而断。 傅红雪和叶开,似乎懂了,可是这两人,又似乎正因为懂了,才是最痛苦的。 电脑没电了,明天再开帖写叶开,傅红雪……最近总是想起他,再开一贴 边城的浪子,出了边城,为什么江湖上却还是浪子多? 因为江湖就是边城,江湖人,就是浪子吧……
第八十五章·城破时天边正残月   火光升腾的那一刻,城内城外都传遍了蛮子那巨大的笑声,城外的房少逸目中担忧尽去,大手一挥,长笑道:“推马阵,抢人头,建功立业就在今夜!”   兰陵军回头望着城内的大火,那升腾的高度,那点燃的方向,正是他们信心所在之一的粮仓。   此时路耿冷着的脸庞上也浮现出一点笑意,“我打了这么久,你们休息够了么?”   焚军的骑兵们明光甲上鲜血早染,听到路耿下令,看到兰陵军的慌乱,一齐发狠喊叫着冲了上去,不善步战,就以命博命!   一名名焚军挥起三尖两刃刀,或劈砍或直刺,完全不管自己空门大开,可是兰陵军却并不想死,只是一次次抵挡着,以求撑过一两回合就反杀敌人,可是往往不想死的那个,才是最容易死的,焚军勇士的大力往往三刀之后,就足以荡开兰陵军的武器,继而一道血泉喷出,头颅高悬。   兵败,如山倒。   寂静的夜不再寂静,天外的残月冷冷清清,却似乎也蒙上了一层血色。   城门洞里的的冷峻统领回头轻轻看了看升腾的火光,嘴角忽然露出了笑容,对着月亮打了一个响指,低下头来踢踏的脚,跟之前判若两人!   “输了,这次真的输了……输了,这次真的输了……我等了二十多年,还是没逃得过,义父你果然好算计。”统领喃喃自笑着,“好,你说城破时我和孔尘就都要跟兰陵同生同死,都是一个输,可是我要让你知道,我还有别的路,我并没有输!”   统领猛地抬头,彭云忘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黑瞳冷冷盯着,此时骤然感觉到一阵危机!   “只要你们也得不到兰陵,我也是赢了你们,杀了孔尘,我就是最后的赢家!”   统领哈哈大笑着,天边残月忽然绽出一阵光彩,那地上的流光水痕猛地扩散,彭云忘瞳孔缩紧,大手一挥,“都走!”   统领的身子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然后月光色的白炎平地燃烧了起来,彭云忘带着人们退出了城门,白色的光焰甚至将城墙都灼烧殆尽,城墙开始倒塌,慢慢向一旁倾侧着,彭云忘隔着火光迅速退后,眸子盯着那火光中大笑的统领。   骤然间,一声清啸无比尖锐的从空中传来,像是月光下一道月光脱离,疾射而出!   那是一支冷箭,晋北侯应麟冷如月的一箭,从快要倾倒的城墙上猛地射出,统领还在狂笑,喉咙却忽然被卡住,目光中的神采,终于慢慢退却。   “义父,你好……好!我死了,李凡尘也一定死……哈……”   统领带着含义莫名的笑容,终于倒了下去,火光熄灭在月光下,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只有……胖子射出一箭后身子脱离,哎呀一声从侧倾的城墙上摔了下来,好在皮糙肉厚……   兰陵城内的居民紧紧闭着大门,虽然大多早被厮杀吵醒,却也没有人敢出声开门一看。   街道上凌乱散落着民用的东西,古老的城池里一片战后的破败。   彭云忘没工夫去伤感这些,已经脚步缓慢的走进了城主府里。   孔尘还在主厅正座上,像是一个主人该对他的客人一样,轻轻一摆手,又放了一杯茶在下面的桌子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坐。”   彭云忘却没有坐,漆黑的眸子只是看着孔尘,“你还在。”   “对啊,我还在。”孔尘笑着,耸了耸肩。   彭云忘沉声说:“你明知必死,为何还在?”   “你明知你来了就必杀我,你何必来?”孔尘不看站着的彭云忘,只是笑着低头喝茶,“难道,你就那么想杀我?我败了不就够了?”   彭云忘吸了口气,慢慢说:“因为你是孔尘,我是彭云忘。”   “有了彭云忘,我就要死?”孔尘笑着。   彭云忘漠然点头,又说:“或者死的是我,可是没办法,这局我赢了。”   孔尘又抿了口茶,笑着点点头,把茶水放了下去,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没错,我输了,我的确也该死了。”   孔尘不管彭云忘,又慢慢走到门前,看着庭院里倒影一地的月光,“啊,可惜今晚的月亮还不圆。”   说着话,孔尘的七窍开始流血,彭云忘在他背后,两个人都没有回头。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兄弟被我派人去劫杀了,就是阻拦你们进城之人的手下,很强。如果不是他有私心,不让留下一百人守粮仓,你们就算赢,也不会这么轻松的。”   彭云忘豁然转身,冷冷望着孔尘的背影,“李凡尘不是我们这样的人,你何必!”   “哈,放心,我不会杀他,就算那三百人都去了,就算那统领下的命令是杀了李凡尘,李凡尘也一样不会死。”孔尘慢慢说着,转过身来,惨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映衬着七孔流血的惨状,让人不禁生寒。   “因为如果李凡尘死了,谁能保证陈瑶儿能好好的活下去呢?最多,就是把他废了,重伤打残而已,可是这样,他也就不用卷进这个乱世了。”孔尘看彭云忘望着他的目光缓和下来,又笑了笑,“其实我比你还悲惨的多,你是真的不甘心,所以你就去做了,去成为这样的人,这样冷血无情,枭雄本色的人。但我却是从小被人灌输的,当我发现其实我也向往着平淡的生活时,已经不可能了。你有你的关注,我也有我的陈瑶儿,我死之后,不管你是否崛起,我都要给你这个要求,虽然我已经没了这个权利……”   孔尘的声音依旧清亮干脆,可是却越发的小了下去,最后只剩下了淡淡几个字,又笑了最后一笑,缓缓倒了下去。   彭云忘伫立良久,忽然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受,他这样的人绝对不少,是不是哪一天他也会像孔尘一样呢?   彭云忘让自己不去想那么远,上前割下了孔尘的头,扔出了院外,院外的军士们稳稳接住,去宣告兰陵城的易主,和向那个始终不知身在何处的兰陵王宣告自己的胜利。   彭云忘慢慢走向后院,残月照耀,年轻的主公微微一叹,“放心,我知道你求的是什么,如果陈瑶儿不为了你寻死,我一定好好安置。”   “只是,以你的聪明,真的猜不到么?”彭云忘叹着气,推开了后院里那间女子的绣阁。   三尺白绫,一封尺素,迎着残月别样凄凉。   只有那女子脸上始终挂着的微笑,让人生分暖意。
江湖(好久没发文帖了,水一发) 他是一个杀手,一个绝顶的杀手。 最开始杀人,十六七岁,是在一个大雨的天气,是因为一个女人。 再后来,是为了银子,不得不去杀人,只是当他二十一二岁时,杀的人多了,就再也不缺钱了。 所以他又为了名杀人,杀到而是七八岁的时候,他以杀手的身份第一次被公认为天下第一。 最后三十岁因为杀了北方异族的统领,无意间成了英雄,可是他自己知道,他仍旧是个杀手。 只不过他已经不需要杀人,所以几乎已经不动手了。 每天,他只是很平静的坐在一个小茶摊上喝茶,过往的人们称他一声大侠,他也曾经告诉过人们他只是杀手,可是从没人记得。他却不想要别人强加给他的这个称呼和名号,他早已知道,荣耀,也是一种枷锁。 所以,他决定再杀一次。 他要杀的人,从来没有杀不死的,天下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可那个人却似乎不明白。 清风崖上送清风,杀手黑衣紧身,头发束起,没有一缕飘散在空中。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束起了头发,更因为风到了他的身边时,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可他对面的人依旧带着笑容,不变的笑容望他。 杀手:“我要杀的人,从来没有不死的。” 他笑:“我知道。” 杀手:“就算是金帐大汗,千军万马,也拦不住我。” 他笑:“可是你杀不了我。” 杀手:“曾经很多人都这样说过。” 他笑:“现在呢?” 杀手:“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 他“哦”了一声,依旧笑着。 杀手:“你现在还觉得我杀不了你?” 他笑:“你杀不了我。” 杀手的气息开始变得飘渺起来,似乎下一刻就会动手一样。 他还在笑着:“你杀的人有一个共同点,你没有发现。” 杀手瞬间又恢复了冷漠,气息平稳:“除了都是人,没有共同点。” 他笑:“有。” 杀手:“我从十六岁杀人,十四年岁月流水,没人逃得过。” 他笑:“有。” 杀手冷笑:“你?” 他点头,笑:“因为我不在你十四年之内。” 杀手:“那你也会在我第十五年之内。” 他笑:“不会。” 杀手:“我杀了你,就是。” 他笑:“不是因为你杀不了我,所以我才不在你杀人的十五年之内,而是因为我在你杀人的十五年之外,所以你杀不了我。” 杀手:“你不在十五年之内,也不在十五年之外,你就在今天,此时此刻。” 他笑:“错了,我在时间之外,所以你杀不了我。” 杀手:“你在时间之外,岂非也在天地之外?岂非天地未有,便已经有你?” 他摇头,笑:“错了,我在时间之外,却不在三才之外。” 杀手:“既然你在天地人之间,我便可杀你。” 他笑:“你还是杀不了我。” 杀手:“我杀尽七海,为何杀不了你。” 他笑:“还因为,你就是我。” 杀手:“你不是我。” 他笑:“没错,我不是你,而你却就是我。” 杀手:“那岂非人人都是你,人人都杀不了你?” 他笑:“没错,本就是人人都杀不了我,你也一样杀不了我,你纵然能杀再多的人,也杀不了我。” 杀手沉默,又道:“所以呢?” 他笑:“所以你就该回去好好接受你大侠的称号,或者杀更多的人,再接受一个魔头的称号,你避不了,也杀不尽。纵然你可以杀得尽,也杀不了时间之外。” 杀手又沉默,后来点点头,走了。 于是杀手唯一一次失手了。 传出去,人们听说这一次他的对手,名字叫 江湖。
晋北小王爷 侯应麟,晋北王,大焚安乐公。 少无大志,好读老子,谈玄以……诱闺阁少女,为晋北岚州一害。身躯魁梧,好谈笑,亦颇带猥琐,少学箭术,不得精髓。 后于上林州遇颠僧素纹,厮混经年,素纹死,传于侯应麟一生佛法。 杀素纹之人,以判官笔杀之,侯应麟为报僧友之仇,苦练判官笔。 上林州战场纷杂,与烟云皇帝李凡尘共遇逃难的巴特尔·呼热特,即荒武王袁钧。 三人互见一面,匆匆相互消失于人群之中。 五年后,袁钧奉九天之命来杀李凡尘之师,又闻另外一人来杀素纹,袁钧为报当年侯应麟放生之恩,弃其任务而保护素纹,终究素纹死,用判官笔之人重伤被救走。 救那人者,九天之中代号廿七,咳咳,女的。 安乐公由此心神一重。 继而随焚武烈帝焚城起义,厉遍战乱,以冷箭称雄于世。 后随烟云皇帝一十三骑破千军,扬名天下。 直至烟云皇帝孤身劫法场,兄弟二人不知所踪,遭兰陵王追杀,藏匿于京畿五州,经两年困苦,回晋北。 正值此时,晋北遭北荒进犯,侯应麟、袁钧孤身二人入晋北,以岚州一州之力,击退北荒,收复随州,然功败垂成,终究两败俱伤,无力收复上林州。 于此战中,侯应麟见父王之死,长兄消失,谈笑默然,箭术忽成。 而北荒虽退,侯应麒忽然现身,欲至三人于死地,王公霍(王莽)来救,侯应麟声音低沉淡漠,提出与兄长比箭,胜者为王,这是晋北家事,无人可以插手。 一箭胜之,却心神俱伤。 西凉卷土重来,王莽带三人回京。 数年后,王莽身死,平定京畿后,侯应麟不告而别,带一弓一箭再赴晋北,射杀无数西凉将领,九天杀手来犯,判官笔对判官笔,杀之。 带晋北民众一展龙旗,退西凉,败北荒,继而归顺京畿,隐世不出。常年在宫中携姬嬉戏,然而一生无子,唯有一女,不知何人所出。 后安乐公死,宫中姬妾出宫家人,皆为完璧之身。
修改过,五六章合在一起,第五章没改,改了第六章,老大更装逼 秋日的天空似乎总是很高很蓝,浓烈而不炽热的阳光把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照的异常明晰。如果在这样的天气里,有血液溅在地上,那也一定会很快干枯的。 焚城北边的陈府前,那个已经搭建许久的高台终于又再度掀开了前面的帘幕,焚城的人们前前后后都到了高台下面,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又是哪路少年要来试试迎娶陈家小姐了。 在高台的对面,陈府苍青色的大门之前,高高的屋檐遮住阳光,陈家家主陈宣之好整以暇的坐着,只是门外小厮的一声声通传如同夏日的蝉鸣,丝毫没有见到蝉鸣之时的林逾静,之觉得心底烦躁。 “老爷,城守刘大人请见,丹阳郡骠骑都尉黄浪上拜帖,兰陵府知府孔大人已到焚城之内。” 陈宣之拿过拜帖,脸上带着苦笑,中原一十九州,其下又划分为府、郡,再次才是焚城这样的小城池。只是陈家也算得上异数,所以无论是焚城还是兰陵府,都有向陈家提亲的过往。 陈宣之脸上还带着苦笑,可是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人,急忙换了一副灿烂的笑容从椅子上站起,“孔大人孔大人,远道而来也不早给在下打个招呼,都到了焚城,却还不要在下迎接么?” 那个儒雅而又普通的中年人洒然从百姓人群里走来,身后还跟着十岁左右的孩子,那孩子脸色红润里始终带着几分苍冷色的白。 “陈先生说笑了,如果只来迎接孔某,那黄都尉,刘大人,又情何以堪啊。”孔知府淡淡的笑着,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中年人冲陈宣之拱了拱手。 其中一人褐色的长发随意垂下,脸庞带着秋日阳光般的硬朗苍凉,却也透出几分属于阳光的柔和,此时忽然笑了一下,“陈先生,莫怪黄浪不请自来,实在是孔大人要令在下一路过来,未经通传,还望陈先生莫怪。” 陈宣之摇头笑笑,伸出右臂,“怎么会,怎么会,来者远到是客,我陈宣之只有欢迎啊。” 剩下那人虽然穿着紧身衣服,似乎也是手底下过得去的人,只是身形实在有些胖了,一脸笑呵呵的模样,倒像极了弥勒,张口一笑说:“好了,孔大人,黄都尉,大家也都是熟人,无须跟他陈宣之客气,都上去吧,进焚城我刘太生还不能一尽地主之谊,那就不能便宜了陈宣之啊。” 几人的大笑声中,陈府早有小厮上前,匆匆迎接几位大人上了陈府临时搭建的台子,观望着对面武试的高台。 四个人也异常和气,或许是因为在这乱世之中,谁也不知道谁会忽然有那么一天,能攀龙附凤,令世人只可仰望吧。 而围观的焚城百姓虽还是议论纷纷,但见了这些人物都到了,声音也不自觉的小了下来,只是对于到底是什么人要上这高台,去触陈府门前四位大人的霉头,也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观望着。 在人群不曾注意,陈府门前也不曾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彭云忘和李凡尘蹲在地上,年纪大的孩子默默的抱着刀,脸上看着周围,还带着嘻嘻的坏笑,只是李凡尘啃着馒头望着他大哥,已经不再能知道他大哥到底想着什么了。 彭云忘抱着石刀,觉得周围一切的窃窃私语和敷衍的外交辞令都离自己那么遥远,只有旁边坐在地上,一身脏兮兮的李凡尘离他那么近。 “李凡尘,你有没有觉得,没有一个人看到你。”彭云忘笑着,然后抱着刀站立起来。 李凡尘匆匆塞进最后一口馒头,点着头说:“是啊,好像除了我们惹祸的时候,一直没人看我们啊,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你就愿意一辈子这样么?”彭云忘笑着,还是孩子大小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怀里的石刀。 李凡尘望着周围的人,望着陈府门前坐着的衣着光鲜的大人物,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馒头噎在了喉咙里,没能咽下去。 “你愿意就这么一辈子下去?没有人会看到你,你最多在焚城这样的地方做一个小小的无赖,也没有哪一家的姑娘会真的跟你进洞房。你听了那么多说书的故事,你也读了一本真正的书,你懂得应该比我多,你说呢?”彭云忘脸上的笑消失了,望着高台上已经站上去的三个武士,那三个武士手里的刀剑闪闪发光,锋芒四射。 李凡尘看着彭云忘的背影,眼神呆呆的,含混不清的说:“我不要……” 彭云忘便又笑了,“我还记得听说书的说过一句话,我有鸿鹄志,谁与展龙旗?我的确有鸿鹄志,我要站在凡尘大地最高的地方,我要让所有人不得不看我,但是我不想这条路我一个人走下去,李凡尘,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展开我们的旗子?” 李凡尘用力咽下喉咙里的馒头,咧嘴一笑,“当然愿意!” “好,那如果我死在台子上面,我惹出来的事情我自己承担就够了,你给我记住,这辈子不站在最高,不展开我们的旗子,你就是死,也没脸见我!” 彭云忘低低说着,眼神一冷,一步向前迈去! “彭云忘!” 彭云忘身子一定,嘴角却又笑了,李凡尘终于没有再叫他大哥,他想要的是朋友,不是一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弟。 李凡尘却没工夫想这么多,年纪小的孩子只是慢慢走到彭云忘身后,按了按大孩子的肩膀,“别怕,你会回来的,我有鸿鹄志,等你展龙旗!” 彭云忘笑了,大笑,那笑声大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孩子发出来的,他大步走上了高台,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慢慢登上了生死不计的台子! “我彭云忘怎么会怕?什么都不可怕的,我也永远都不怕!” 秋日的阳光忽然被远处的乌云遮蔽,吹动起少年的发丝,少年望着三名大他三四岁的武士,甩刀斜指,目光冷峻睥睨,嘴角却还带着嘻嘻的邪笑。 石刀上,闪烁着不亚于钢刀的锋芒,那一对三的孩子昂然当场,没有人看不到他,也没有人敢小视他。 “彭云忘,你一定要胜!”李凡尘凝神望着高台,心里默念着,“我不会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也不想要那样的活下去,彭云忘,你说的,跟我展龙旗! ······ “陈先生,这次不会就是他吧?刘某可听说,这孩子在焚城里面,名声不佳啊。”刘太生摸着颔下不长不短的胡子,眯着眼睛笑。 黄浪和孔知府听了这话,也是都侧头看向了陈宣之。心中也都有几分别扭,难道我们家里的孩子,也都跟这个名声不好的孩子一个待遇不成? 陈宣之嘴角却噙出几分莫测的笑容来,“在这个乱世,谁知道哪个孩子最后会有哪种结局呢?”陈宣之又微微侧头,望着三位大人和唯一的孩子,“或许将来的天下是孔尘的,也或许,是那个孩子的,三位大人都有识人之明,可以自己看看。” 陈宣之不再多说,让小厮上茶,几人开盖之时,忽然有几滴水珠一齐落到了各自的茶碗里。 陈宣之笑道:“秋日雨露,正是天公星辰无私之举,天下人人皆能赏用的。” 三位大人心思各异,看着陈家屋顶琉璃上坠下的寒露,只是默然着。 而那唯一的孩子却忽然张口,声音童稚,却也显得异样的清澈,甚至于清冷,“陈叔叔也或许错了,如果不是陈叔叔家的琉璃瓦,谁人又能喝得到这晨露茶呢?” “哦?”陈宣之抿着茶,轻轻扭头望向孔尘,而孩子却直直的看着高台,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尘儿,不可如此无礼。”孔知府虽然还是在训话,只是话语柔和,脸上带笑,也是分明没有责怪的意思。 秋风吹过,天色又阴暗了几分,惨淡的太阳偶尔从云层里出来,照的高台上的兵刃闪闪发光。陈府门前的大人物们,也都没有什么交谈,慢慢看着高台上四个对峙的少年。 随着太阳又在云层里出来的那一刻,三个武士里的其中一人长刀一动,清冽的阳光便反射进了彭云忘的眼睛里,彭云忘心头一跳,却不退反进。 那反射阳光的武士也略略有些诧异,可还是手臂一收,舒展着身体,扭动腰肢,斩出了他所能挥出的最强劲的一刀,那股刀风猎猎,已经不像是一个少年所能带动的了。 黄浪坐在不远处,眼睛微微眯起,那个少年的心思身手,若是放在军营,当下已足以胜任什长,历练三四年,就能成为他所见到最年轻的百夫长,能担领军职,可以被称呼将军的年轻人。 只是下一刻,无论台上台下,全都被三丈高台溅出的鲜血惊得愕然不语。 黄浪只感到脸上一凉,一股熟悉却也久别的血腥味从脸颊上传来,黄浪对于那个年轻武士的一切预想终止在这鲜血里。 但是鲜血不是那年轻武士的,而是彭云忘的! 三丈高台上,时间如同定格,那年轻武士的刀狠狠斩进了彭云忘的左肩肩胛骨之中,鲜血一溅,比三丈的高台还要高。 只是彭云忘目光冷冷,如同草原上的孤狼,石刀轻轻架在了年轻武士的颈上,笑着说,“我赢了。” 年轻武士脸色苍白,松开握刀的手,慢慢后退,然后猛地回头,跑下了高台。 “这孩子……果然与众不同啊……”刘太生的笑容慢慢淡了点,摸着胡子,不知道跟谁说着。 一时间,所有人都只是看着那个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彭云忘,没有人再说什么话了。 彭云忘叼起了自己的石刀,右手慢慢握住了左肩上的钢刀,一声闷哼从他喉咙里发出,脸色更加苍白,秋风飒飒,吹动彭云忘额头的长发,露出里面豆大的汗珠。 “啊!!”彭云忘一声痛苦的大喊,石刀落下来,钢刀也应声拔出,彭云忘右手猛地把钢刀掷出,飞旋着插到剩下两个武士之间。 彭云忘左手接住落下的石刀,低低喘着粗气,慢慢递到右手里,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肩膀的伤口,眉头又皱了一下,他脸上的笑容终于也消失不见,只是苍白的脸上透出略显偏执疯狂的神情。 “你们两个,接下来谁上?”彭云忘看着剩下的两个武士,目光冷冷,声音却没有了那股底气,呼吸急促,“还是说,你们两个要一起上?反正,我彭云忘不会介意的。” 那两个武士看着手上的孩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不上,那我就上了!”彭云忘又大口的吸气,肺像是要爆炸一样,彭云忘剧烈的呼吸声如同一个鼓风机,终于,呼吸声戛然而止! 彭云忘脚尖一点,人如同一支利箭般的窜了出去,自小便从街边巷陌里逃窜,速度竟也不亚于这些久经训练的武士! 而那两个武士却还并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受伤的孩子,并且,他们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受伤的孩子,而是一个受伤的猛虎。 那个看着彭云忘冲过来的武士沉下心来,无论如何,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胜利,虽然在这高台上几乎没有人流血,更不会有人用这么惨烈的方式,但是就算这个孩子用了,他也一样要赢。 武士的刀锋正对着彭云忘向着彭云忘的腰间一记横斩,然而急速突进的彭云忘竟然又没有任何防御的打算,只是身子稍微扭了扭,避开要害,石刀仍然高举要一刀斩破武士的头颅。 那武士心头一震,暗叫这个亡命之徒,却也早有准备,急忙抽身后退,但是却没有想到彭云忘受伤的左臂又忽然动了,而且带着鲜血汩汩流淌的左臂动的比他突进的还要快,一把抓住了武士的单刀! 武士这次真的一惊,心里发慌,手腕一翻,单刀便要横削,摆脱彭云忘的手,只是没想到彭云忘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手,鲜血一扬,在彭云忘那极度冷静的眼神之下射入了武士的眼里,武士被异物侵入眼内,第一反应便是胡乱挥刀,可是武士只挥了一刀,便再也挥不动。 因为那一刀,又已经斩在了彭云忘的腰间,被彭云忘的左手死死按住,石刀终于落在那武士的脖颈上。 “我又赢了,是不是?”彭云忘松开左手,慢慢后退,让那个武士的刀抽离他的体内,又是一小股鲜血见了出来,彭云忘身子一晃,眼前一阵发黑,石刀拄地,几乎便要倒在地上。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嘲笑他,又有谁敢去嘲笑一个不要命的人呢。 “够了,彭云忘,你胜了两个武士,虽然你犯了错,但是我陈宣之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看你还有几分血勇,你走,我不拦你。还有李凡尘,你也可以……” “不!” 那在高台上的孩子忽然抬起头,左半边身子流满了鲜血,脸色苍白,眼里却充满了野兽狰狞的嘶吼,“我不要,我不会输,我要打败最后这个人,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会打败所有人,我会是站在这个高台上的最后一个人,没人能拦得住我,我可以的!” 那个孩子嘶吼着,努力把头抬起,第一次,有这么多人这么认真的看着他,他怎么能输?他刚刚对他的小弟说了,对他唯一的朋友说了,他有鸿鹄志,要人与他展龙旗,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输了? 何况就算他真的输了,他也宁愿死在这高台上,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死去,也绝对不要别人的施舍! 陈宣之望着那个孩子那样蛮横却又委屈的眼睛,心里触动,低低叹了一声,“好,好,那你继续,无论你生死,我陈家都会好好照料你!” 彭云忘嘴角又勾起笑容,猛地扭头看向最后一个武士,拖着石刀慢慢靠近着。 那个武士虽然久经训练,却怎么会见过这样满身鲜血的人,一时间也是诺诺不敢上前。 李凡尘在台下,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可他始终不发一言,看着那个满身鲜血的彭云忘,他终于真正明白了一个孩子的坚持,一个鸿鹄的坚持。 “彭云忘,你放心,你不会死的,你还要活着拿回你的东西,我还要跟你,不,你还要跟我,一起展龙旗啊!” “啊啊!!”彭云忘一声嘶吼,似乎听见了李凡尘内心的嘶吼,脸上透出睥睨千军的豪气,天上的乌云似乎也为之翻卷,那个孩子漆黑眸子里,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那拖着的石刀猛然自下向上斜撩一斩! 武士的剑也一样下斩想要封住,两柄武器在还没有接触的时候,带起的风声已经相接。 就在风声相交的那一刻,彭云忘的刀骤然变向! 而眼前越发黑暗的彭云忘似乎又听到了临行那夜,老爷子的教训…… “武道万千,最后都归于自然虚空里的无形无迹。然而有一种刀法,虚空崩溃,太素星出,你记住,一刀在手,其傲如狂!此乃崩阵狂刀,当年曾有一人,带兵三百,以崩阵刀破蛮族铁枪阵一千四百人,当年曾有一人,以崩阵刀连斩北荒十三武尊。只是以你的年纪,最多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斩出一刀,所以无论如何,出刀之前,一定要保存体力,哪怕流血,也不能流汗!”   “你闭上眼,想那虚空崩散,星流无尽,一颗星辰光耀如阳,随着你刀锋而动。”   “你闭上眼,想那冲阵枪林,一刀崩阵,无数长枪应声而折,都出自你的刀下。”   “崩阵之刀,破一切法则,崩一切混沌自然。”   “你睁开眼的那一刻,斩!!! ” 彭云忘一声嘶哑的大喝,刀势狂卷而出,如同秋风狂卷落叶,大开大合,一刀斜斩,再也不想收回之事! “崩阵之刀,出刀不回,狂傲如斯,方能破尽世间一切法则!” 一刀划过,没有人能看清那一刀的轨迹,只见到一股苍青色的光芒斩过,半截利剑从空中高高抛起,然后笔直坠落,插在孔知府面前的阶下,让孔知府不禁脸色微变。   而高台之上,折断的不仅仅是剑,砰然一声响,那年轻武士胸口的护心镜铿然碎裂,从他破烂的衣襟里飞出,整个人飞出高台,胸口一道染血的伤口,鲜血顺着刀锋斩过的方向甩到了刘太生的茶碗里。   刘太生的笑容,也终于有了那么一分僵硬。 高台之上,彭云忘低着头,秋风拂过长发,左臂无力的垂下,鲜血滴滴,右臂高高举在半空,保持着出刀后的姿态。 “我,赢了……”
五 第五章·谁与展龙旗 秋日的天空似乎总是很高很蓝,浓烈而不炽热的阳光把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照的异常明晰。如果在这样的天气里,有血液溅在地上,那也一定会很快干枯的。 焚城北边的陈府前,那个已经搭建许久的高台终于又再度掀开了前面的帘幕,焚城的人们前前后后都到了高台下面,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又是哪路少年要来试试迎娶陈家小姐了。 在高台的对面,陈府苍青色的大门之前,高高的屋檐遮住阳光,陈家家主陈宣之好整以暇的坐着,只是门外小厮的一声声通传如同夏日的蝉鸣,丝毫没有见到蝉鸣之时的林逾静,之觉得心底烦躁。 “老爷,城守刘大人请见,丹阳郡骠骑都尉黄浪上拜帖,兰陵府知府孔大人已到焚城之内。” 陈宣之拿过拜帖,脸上带着苦笑,中原一十九州,其下又划分为府、郡,再次才是焚城这样的小城池。只是陈家也算得上异数,所以无论是焚城还是兰陵府,都有向陈家提亲的过往。 陈宣之脸上还带着苦笑,可是忽然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人,急忙换了一副灿烂的笑容从椅子上站起,“孔大人孔大人,远道而来也不早给在下打个招呼,都到了焚城,却还不要在下迎接么?” 那个儒雅而又普通的中年人洒然从百姓人群里走来,身后还跟着十岁左右的孩子,那孩子脸色红润里始终带着几分苍冷色的白。 “陈先生说笑了,如果只来迎接孔某,那黄都尉,刘大人,又情何以堪啊。”孔知府淡淡的笑着,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中年人冲陈宣之拱了拱手。 其中一人褐色的长发随意垂下,脸庞带着秋日阳光般的硬朗苍凉,却也透出几分属于阳光的柔和,此时忽然笑了一下,“陈先生,莫怪黄浪不请自来,实在是孔大人要令在下一路过来,未经通传,还望陈先生莫怪。” 陈宣之摇头笑笑,伸出右臂,“怎么会,怎么会,来者远到是客,我陈宣之只有欢迎啊。” 剩下那人虽然穿着紧身衣服,似乎也是手底下过得去的人,只是身形实在有些胖了,一脸笑呵呵的模样,倒像极了弥勒,张口一笑说:“好了,孔大人,黄都尉,大家也都是熟人,无须跟他陈宣之客气,都上去吧,进焚城我刘太生还不能一尽地主之谊,那就不能便宜了陈宣之啊。” 几人的大笑声中,陈府早有小厮上前,匆匆迎接几位大人上了陈府临时搭建的台子,观望着对面武试的高台。 四个人也异常和气,或许是因为在这乱世之中,谁也不知道谁会忽然有那么一天,能攀龙附凤,令世人只可仰望吧。 而围观的焚城百姓虽还是议论纷纷,但见了这些人物都到了,声音也不自觉的小了下来,只是对于到底是什么人要上这高台,去触陈府门前四位大人的霉头,也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观望着。 在人群不曾注意,陈府门前也不曾有人注意的角落里,彭云忘和李凡尘蹲在地上,年纪大的孩子默默的抱着刀,脸上看着周围,还带着嘻嘻的坏笑,只是李凡尘啃着馒头望着他大哥,已经不再能知道他大哥到底想着什么了。 彭云忘抱着石刀,觉得周围一切的窃窃私语和敷衍的外交辞令都离自己那么遥远,只有旁边坐在地上,一身脏兮兮的李凡尘离他那么近。 “李凡尘,你有没有觉得,没有一个人看到你。”彭云忘笑着,然后抱着刀站立起来。 李凡尘匆匆塞进最后一口馒头,点着头说:“是啊,好像除了我们惹祸的时候,一直没人看我们啊,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你就愿意一辈子这样么?”彭云忘笑着,还是孩子大小的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怀里的石刀。 李凡尘望着周围的人,望着陈府门前坐着的衣着光鲜的大人物,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馒头噎在了喉咙里,没能咽下去。 “你愿意就这么一辈子下去?没有人会看到你,你最多在焚城这样的地方做一个小小的无赖,也没有哪一家的姑娘会真的跟你进洞房。你听了那么多说书的故事,你也读了一本真正的书,你懂得应该比我多,你说呢?”彭云忘脸上的笑消失了,望着高台上已经站上去的三个武士,那三个武士手里的刀剑闪闪发光,锋芒四射。 李凡尘看着彭云忘的背影,眼神呆呆的,含混不清的说:“我不要……” 彭云忘便又笑了,“我还记得听说书的说过一句话,我有鸿鹄志,谁与展龙旗?我的确有鸿鹄志,我要站在凡尘大地最高的地方,我要让所有人不得不看我,但是我不想这条路我一个人走下去,李凡尘,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展开我们的旗子?” 李凡尘用力咽下喉咙里的馒头,咧嘴一笑,“当然愿意!” “好,那如果我死在台子上面,我惹出来的事情我自己承担就够了,你给我记住,这辈子不站在最高,不展开我们的旗子,你就是死,也没脸见我!” 彭云忘低低说着,眼神一冷,一步向前迈去! “彭云忘!” 彭云忘身子一定,嘴角却又笑了,李凡尘终于没有再叫他大哥,他想要的是朋友,不是一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弟。 李凡尘却没工夫想这么多,年纪小的孩子只是慢慢走到彭云忘身后,按了按大孩子的肩膀,“别怕,你会回来的,我有鸿鹄志,等你展龙旗!” 彭云忘笑了,大笑,那笑声大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孩子发出来的,他大步走上了高台,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之中,慢慢登上了生死不计的台子! “我彭云忘怎么会怕?什么都不可怕的,我也永远都不怕!” 秋日的阳光忽然被远处的乌云遮蔽,吹动起少年的发丝,少年望着三名大他三四岁的武士,甩刀斜指,目光冷峻睥睨,嘴角却还带着嘻嘻的邪笑。 石刀上,闪烁着不亚于钢刀的锋芒,那一对三的孩子昂然当场,没有人看不到他,也没有人敢小视他。 “彭云忘,你一定要胜!”李凡尘凝神望着高台,心里默念着,“我不会再是以前的我了,我也不想要那样的活下去,彭云忘,你说的,跟我展龙旗!”
【13.08.14 新人】有一种 有一种风花雪月叫凉风有讯,秋月无边 有一种齐天大圣叫帅到掉渣 有一种相濡以沫叫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 有一种侠骨柔肠叫天下无双 有一种如戏人生大起大落,造就的影视巨星,叫张卫健……………… ······ 新人第一次来到这里发帖……也不知道格式是不是对,想了些时候标题是随笔还是文文,最终还是新人就够了。 第一次看到健哥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了,也已经忘了到底是因为飞沙风中转,还是我终于有了一个聚宝盆。那个时候,还是不满十岁的吧。 然而如今还记得,那苏州城里,烟水巷陌,那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昂然跨步,一手伸进了油锅。 以至于很久以后,我都不知道原来聚宝盆也是有些搞笑的。 有一种追求,叫做沈万三,健哥的沈万三。 忘不了那个被吊在空中做穷神时,那望向众人的眼神,忘不了一身泥泞却仍然喃喃着说,会有一天的,会有一天的……… 于是,也忘不了这个沈万三背后,是那个几经波折的大好男儿! 他似乎从来没有那些同辈中人的范儿,嘻嘻哈哈穿梭在剧情里,只是谁知道他内心也有追求,也不甘心!多少年的突破,多少年的自我,多少不为人知的风雨,他笑着到了今天。 因为有一种不屈,叫做斗战胜孙悟空,帅到掉渣! 只是不屈后却是屈辱,那是什么人来着?你没了这身毛,什么都不是! 所以猴子剃光了脑袋,所以那嘻哈笑着的猴子终究成了不屈的佛。 不知道当年健哥的眼神,是怎样的眼神? 如同那个光头神探,白衣黑衣,双手插兜那样的风采,虽然……那个时候我妈一直觉得不好来着。但是那个人说得对,这局我赢了,他不仅是赢了别人,也赢了自己。 有一种爱情,叫做张卫健,还需要多说么,相濡以沫,世俗功名利禄不过浮云,一个敢信,一个敢爱,就这么简单。 当年那个负债累累的健哥啊,那个因为没钱被甩了的人,如此落魄,却仍然相信一份爱,一份希望,而老板娘啊,世人怕是都羡慕健哥你羡慕坏了吧,小心出门被打哦。 如果没有这些,健哥还能在方世玉里笑得那么开心么,那还会有现在的健哥么? 没有如果,因为健哥就是这样的人,就该有现在的成就! 有一种高度,叫做张卫健! 小时候,印象里就从未觉得那个张三丰矮过,更是没看出那个在金銮殿上说:沈万三与皇帝结为兄弟,此一罪,斩一刀。的那个人原来竟是跪着的。 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个人是很高的,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错觉。 又或许,不是错觉呢?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高度,叫做,张,卫,健。 嘿嘿,新人来了,或许算不上真正的粉丝,但是说到演员,如果有一个是我真正想见的,便只有健哥。 别的演员虽然也好,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演的帅而已,才有兴趣,但是健哥,是因为人,他演的不是帅,不是戏,是人生。 因为他是健哥。有一种偶像,叫做健哥,有一个小粉丝,叫做房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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