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被霸占 姓名被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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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情结 “凌波,你的。”一张纸条递过来,那清秀的笔迹你绝猜不出是男孩写的。“下课先去买报纸,然后食堂。”我突然回忆起好多事来,但赶快写上“好的”送了回去,不忘感谢递纸条的人。上大学以后,我觉得自己没得到什么,却失去了很多东西。我难以将它们一一回忆起来,不然也不称之为失去了。但今天我想起,好久不传纸条了。三年前,我读高一。我们班上晚自习时纪律特别好,因为老师说可以传纸条,不许说话。那时我乐于用纸条和同桌、前后桌聊天。对我来说,纸条表达了口语不能表达的感情,虽然没有语调的变化,没有表情,但无论你的字多么难以辨认,对方都会耐心地看完,认真地写上自己的话,可能还会画上个吐舌头的小脸。当讨论问题时,我们回用最简单最直接的语言反驳对方,然后画个小笑脸,这种智慧、这种情调、这种友谊,能在纸条以外的地方找到吗?我的朋友们,最好的朋友,都是从纸条交流开始的。一切难以启齿的要求或者悄悄话,都被我们以纸条的方式收藏起来,每当回味当初的对话,真的有一股暖流升进鼻子里眼睛里,它们承载了太多,似乎情是灵魂,而这纸条才是情所依附的实体,如果有朝一日丢了这些纸条,会比忘了那段情谊还要空虚。因为忘情的空虚是感觉不到的。也许你看到上文,会觉得作者对纸条有一种病态的依赖,这可能是对的,但我不愿称之为病态的依赖,换一个词,这是一种寄托。无所依托的人是可怜的。你有没有舍不得删掉的短信?我有。这种短信不是构思精巧的整人笑话,也不是千奇百怪的节日祝福,也不是“试过了很准”的心理测试。留下的往往是一句话:“我看到你在奸笑,多喝水。”发者无意,却深深触动收者的神经。“好兄弟,有机会我们拼酒!”有时候一句话足以让你记住一个人,而这句话,也足以描绘出他的形象。事实上,我发现我们身边有很多“变种”的纸条,就好象有人说纸质信件被e-mail取代了,但不变的是人们需要通信;马匹被车辆取代了,但不变的是交通。同样,纸条逐渐被手机短信、上网聊天所取代,但不变的是一种潜藏于人内心深处的纸条情结。传纸条,这种最适合东方人含蓄性格的交流方式,将永远以其特有的亲切感保留在人们中间,作为人们生活中的重要部分。我们想象一个画面:璀璨的星光穿过窗子照在女孩脸上,女孩微笑着,查看者白天男朋友发来的甜蜜的关心,她还会不时地轻笑一下,这画面是多么感人。而我,也在此时回想起了那些曾经和我互相传纸条的人,真想再给他们写一次:微斯人,吾谁与归?
秋意渐淡渐浓时 当天我发现树上的叶子越来越少的时候,就知道秋天又要来了。我耐寒,只穿着一件单衣,出门时再加件外套。站在杨树下的我此时就像一根咸菜,深秋的冷和深秋的惆怅都早已进入了身体。 我痴痴地望着树顶,突然觉得走在前面人很熟悉。的确,那是我不知第几个心仪的女孩,身边是一位男生,他们背对着我快乐地走着。刚才看树时我已经叹气了,现在竟然又叹了一口。他们走进教学楼时,我已经去看路边的树叶了,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在我身上似乎存在某种潜规则,让我重复着上述的心理状态,她是我第几个心仪的女孩,这种心理状态就会重复几次。看着她们快乐而去的时候,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我不善于哄自己喜欢的人开心,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让她们注意到我。也许知道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证明我是一个多么优秀、诚实、深情的人时,才能打动她们吧。那时我该怎样地感谢命运呢! 在这个时代,诗人是很难的,尤其是对真的诗人,就好像在一个下午,这位诗人抬头看树上的秋天,而他心爱的姑娘正陪着另一个男人快乐。可以说这也是一种诗意吧,虽然某些人为这诗意付出得太多了。 深秋已经很少见到骄阳了,可晴天时,见到太阳,我仍然会那样赤诚地热爱它。地上只有树影,而没有也不需要树阴,这就是秋日。我尽量扯来它的和暖裹在自己身上,遮掩忧伤。别人说,看呀,他多爱阳光。其实,有时候爱和依赖容易弄混。 心爱的姑娘,随你的情人去吧。 但我有何心情祝福你们呢?
《爱》 爱 张爱玲 这是真的。 有一个村庄的小康之家的女孩子,生得美,有许多人来做媒,但都没有说成。那年她不过十五六岁吧,是春天的晚上。她立在后门口,手扶着桃树。她记得她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衫子。对门住的年轻人同她见过面,但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他走了过来,离得不远,站定了,轻轻地说了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她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站了一会,各自走开了。 就这样就完了。 后来这女子被亲眷拐子卖到他乡外县去做妾,又几次三番地被转卖,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老了的时候她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后门口的桃树下,那年轻人。 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崖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读《爱》 凌波 原来爱岂是天长地久?爱只是一瞬间。原来爱岂是常明的星?爱只是一闪念。 我们走出张爱玲的时代,在现实中,是否可以否定这些了呢?今天我关注了天空的云,没有想她;我和朋友去吃饭,在书店看书,在路途中捡叶子,没有想她;我吹起口琴,不为了她……只有寂寞时的一声敲门,进来的人拎一袋苹果,那才是她。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比海深/我的爱情浅。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比天长/我的爱情短。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这是李敖的一首诗,诠释了他的爱情观,同时也可以给我们很多启发:当我们胡子长长,个子长高,出门在外独当一面的时候,当我们经历了无数次所谓“真爱”的分分合合之后,当那时太长现在看又太短的日子都过去的时候,你漂泊的心是否能在某处得到些许催人流泪的安慰?这安慰并不与你同行,却又始终与你同在。 这时我又想起另一首胡适的诗: 飞鸟过江来,投影在江水。鸟逝水长流,此影何长徙? 风过镜平湖,湖面生轻皱。湖更镜平时,毕竟难如旧。 为他起一念,十年终不改。有召即重来,若亡而实在。 “有召即重来,若亡而实在。”这句真好,有些记忆是你一生也摆脱不掉的。 暮色渐蓝,你那里可是新月一弯?在枕畔应有一段故事,连接至梦幻?我们用心数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听风,总像你的手,在扣打门环……一面,难见,千万年的选择,指针定在今天。一句,难言,心中有万千种感慨,怎能用话语说完?一笑,难拦,捆的住洪水猛兽,困不住有点喜欢。只有一梦,难缠,搅得人辗转反侧,梦里笑醒了三番。 二零零七年 十月 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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