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钗 冷月钗
黄梁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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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有泪】江南 一: ��“乔儿,我们该出发了……” ��小柯倚在一棵槐树下,望着远方淡淡的一抹朝色,泛白的嘴唇翕动了半天,才费力地吐出了一句话。 ��乔儿却不像往常那样竖起双耳一应而起,而是在她身边静静地躺着,不作声。 ��小柯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可是连续几天强烈的疲劳感,已经不允许她再思考下去。 ��“乔儿,他们一定不会知道,你是匹如此优秀的马儿……”小柯拖着沉重的双腿,艰难地挪到乔儿身边,把头靠在它柔软的,还带有一丝余温的鬃毛上。 ��这的确是匹优秀的骏马,顺滑的鬃毛,油亮的皮肤,漂亮的马蹄铁……可就是再优秀的千里马,也绝不可能坚持背着它倔强的主人跑上五天五夜。 ��五天五夜,整整五千里路。 ��“我知道,你是累了……”小柯一手搂着乔儿的脖颈,一手扶摸着它的毛发,耳边传来乔儿气若游丝的喘息声,和那卡在喉中没有散开的声声呜咽。 ��“乔儿……下辈子,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做人,知道吗?”小柯的喉咙早就哑了,喊不出,只能对着乔儿的耳朵呢喃。 ��乔儿的眼神渐渐涣散,最后它浑身一个抽搐,便再也不动了。 ��远方的天空露出熹微的晨光,小柯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用双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不争气的两条腿丝毫使不上一点力气,小柯愈加觉得自己快成了一个废物。 ��“今天是第六天,第六天……” ��握了握腰间的木匣,里面装着最后一针寒冰魄,她知道,还有人等着她去救。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叫阿鹤,用银针从我的玉枕穴扎下去,一了百了,省得那江南……”小柯微微一笑,“姓江的……我还不想死在这儿……我就是爬,也要爬回去……” ��小柯伸出手,紧紧抓住一旁的槐树,将指甲深深嵌入老槐树枯槁的树皮,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平了平气息,找到最近的农家,小柯花了一两银子拜托他们厚葬乔儿。这次,几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盘缠。
【离人有泪】不如归去 ��主人带着我回到剑阁的时候,正是月圆之夜。我伏在他宽厚的背上,依稀可以听到他微微地喘息。一阵颠簸之后,我的眼前忽然开阔起来,我看见一轮无比明亮的圆月,两座高耸险峻的青峰托起了它。银色的月光洒在主人的黑色长衣上,仿佛上了纱一般。 ��主人在一棵枯松旁坐下,将我从背后取下,用它粗糙的手抚摸着我。山间吹来呼呼的风,这对他来说是,是一种召唤。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只是一块平凡无奇的铁。有个失意的铁匠在对他的生意深深抱怨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我,在对我进行研究之后,他说我是难得的玄铁,是铸剑的上品。他欣欣然将我丢进熔炉,并发誓要将我铸成这天下最好的剑。 ��我知道,当我铸成三尺青锋的时候,对他来说是意味着什么。从此他可以出名,从此他可以发财,从此他就可以有享也享不尽的美名,受也受不尽的赞美。 ��我也希望是这样,所以他称我为玄铁,我也就真的成了玄铁。 ��但铁匠的名字并没有被人们记住多久,在我被人高价买走之后,他便拿着这笔不菲的钱财,如同从世上消失了一样。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他的名字了。 ��从此,我从一文不值的铁块变成一柄绝世的好剑。从此,我成了多少英雄豪杰眼中必争的宝器。从此,我从一个剑客的手中到了另一个剑客的手里,看着他们一双双泛红的眼睛,我感到他们永远是那样的贪婪,那样的不惜一切。 ��我看见他们的眼里不再有人性的温柔,甚至在得到至宝时也不再有对珍物的爱惜之情,他们的脸开始变得狰狞,变得扭曲。对他们来说,剑已不再是剑,而是一种符号,一种象征。得到了剑,他们就是胜者,就是王者。他们不再爱剑,他们爱的只是那种快感。他们彼此杀戮,将我这三尺青锋刺入对手的胸膛,让黏稠的血液顺着他们的指尖滴落下来。然后,将剑举过头顶,放肆地狞笑。整个人,从头到脚的,都是从未有过的快感。 ��我开始厌恶这个地方,这里的人。我希望有一位真正爱剑的人,将我收了去,远离这个喧嚣贪婪的世界。 ��果真,我辗转到了一个大将军的手里,他将我献给了王。 ��王是个爱剑之人,他觉得我本该是上天赐于他的神铁,不应在民间受这苦,而现在我被如此多的顽劣之人拥有过,还不配为他所有。于是,他下命召集了天下最好的铁匠,将我熔了,又重新铸造了一番。那感觉的确不错,我用有了最昂贵的纯金外鞘,鞘上还镶嵌了稀世的宝石。我被王供起来,挂在了他的床前,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会驻足赞美一番。但是,无论是谁,都会有意无意地在其后加上“大王英明”等词,着实让我不快。 ��春去秋来,不知过了多少年,我看见很多人从大王的床前走过,集中,又散开,来时满脸愁容,去时满心欢喜,直到我又换了新主人,便是新大王。渐渐的,来的人也累了,他们开始不屑于我,甚至连一瞥也不曾了。我被冷落在一旁,身上心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虽然,我仍拥有世间最华贵的外鞘,最高贵的身份。 ��又过了不知多少年,王宫发生了政变,我又陷入了无边的争斗中。 ��直到,我遇到了现在的主人,他是世人口中的“天下第一剑客”,但他从未因此傲慢,相反的,从他的眉间,我总能感到一种淡淡地忧伤。他并不是一个冷血之人,他在每一次的比试中总是将剑从对方的喉前轻划过去——他不想伤人,却因此招来更多的战书。 ��更多的时候,他就像现在一样,在幽幽的月光下,黯然叹息。 ��而我,我很庆幸能陪着他。 ��这次,决战约在剑阁。 ��剑门,蜀道,一切都是那样险峻。单薄的栈道,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但他的脚步,是从未如此的坚定。 ��旭日从东方山峦的夹缝中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经过如此多的纷争与厮杀,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将一次次无味无知的挑衅,化为满手的血腥。这些愚昧的世人,名,利,于人于我,又有什么用处?我宁愿作这山间的闲云,无名无利,唯有自我……” ��这是他的话,是他在对手面前的话,然后,他抱着我,纵深一跃,和这山融为了一体。 ��在我坠地的瞬间,我向天望去,那是无限澄澈的湛蓝。一只杜鹃鸟划过天际,鸣声凄楚悲哀,而在我的脑海里,却成了永恒。 ��声声咽咽,它在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离人有泪】半梦半醒之间 ��一: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们越过时空相见 ��楚落涯再回到谷里的时候,顺便放了一把火,橙红的火焰跳动着蔓延,一直和天边的火烧云连成一片,然后又把天空撕扯成零零的碎片,污浊的浓烟只在半空游荡,上不了天,只好留在这喧嚣的谷里,来见证楚落涯曾经的诺言。 ��这禁锢了楚落涯十年的幽谷。 ��楚落涯离开的时候就发誓一定要烧了它,于是,在楚落涯回来灭了全谷后,也终于一炬了。 ��还有什么留下呢?扑面袭来的火气灼煞着人,尘烟又呛得人难过,楚落涯真是一点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可还总是想到些什么。 ��那个以为养了自己几年的家伙?或许有,不过刚刚就已经结束了。 ��楚落涯低头看着自己精致的剑,浑浊的赭色下依然掩不住的点点寒星,回想剑刺入他身体的那一刹那,黏稠的鲜血滑过手背,再不留痕迹地被抹去。楚落涯的目光从剑上离开,移动到他的脸上。 ��不解,痛恨,后悔,顿时爬满了他的脸,化成一副扭曲,最后随着剑抽出,直直地倒下。他一定不会想到,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工具结果,连最低级的工具都觉得荒唐,可笑至极。 ��楚落涯当然不会成为英雄,顶多是江湖人口中两恶相争的胜利者,坏的被抹了,好的却也没加上。 ��还有什么呢?楚落涯无非是想在这段黑色记忆后留下些什么了。 ��天空洋洋洒洒下起了雪,楚落涯抬头,不见灰白却只见粉红,方才想起不是雪。粉红的桃花瓣飞舞盘旋,不肯为灰烟点缀,甘愿落地,伏在楚落涯的脚上。楚落涯回头,就见一团粉色的云雾升腾在红色的火光中,桃花在中开得烂漫。大火以极疯狂的速度吞噬了桃树,楚落涯极癫狂地拣起了落红,放在左手的手心。 ��就可惜,好像还有棵桃花树,如今也成了焦炭。 �� �� ��童欣写完这段时都快要吐了,用夏文的话来讲就是大俗大假,于是,又拿起来端详一番,的确不怎么样,可是改又懒得改,扔又不舍得,只好暂且把它塞到课桌里,当成压书包的东西。童欣从不缺这些东西,在书包的最底层,便是那个最最黑暗的角落,常常留着她的草稿纸,写了一半的小说开头,无聊时信笔的杰作,外加几张对对错错的练习卷。 ��又一个,没名字,没大意,没构想的东西。唯一有的只是一个叫做楚落涯的人,可是好像别人除了知道他是个男的,对于其他是一无所知了。 ��“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写作。”童欣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自己的小说开头,原来自己不过是把幻想比较正规地摆出来而已,到处都是些文理不通的产品。 ��中午的教室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个女生回来拿水,喧闹一阵,童欣趴在桌上假寐,其实是等着别人来关心,哪怕只是无意的提及,童欣都会觉得总算没有被遗忘掉,可这往往不能如意,她们只当她是空气,依旧吵吵闹闹地走了。 ��教室窗外正对着篮球场,等级制度就从那里开始:男生要想认识女生,去篮球场溜一圈就可以,在比赛里多投几个三分,或者几个漂亮的栏板,或是摆个酷酷的造型,再或者什么都不干,来回遛达,追花或者护花,总会找到的;而如果是女生想认识男生,那就容易得多了,只要长得出众,只要喉咙够硬,声调高,响度大,回头率自然就会飚升。于是,地位由此分开:上层是帅哥美女,中上层是成绩好的,这些人往往容易成为焦点,中层是帅哥美女的朋友,中下层是篮球场旁慷慨激昂飚嗓子的人,下层便是像童欣这样从不去篮球场,长相又平平的人。 ��篮球场上照例围了很多人,童欣懒得看,伸了个懒腰继续趴在桌子上。 ��教室门口隐隐约约有脚步声,夏文面无表情,抱着一叠试卷走进来。 ��“只有你一个人呵!”夏文走过来,把第一张卷子轻轻放在童欣的桌上,又把第二张抽出来,垫在其他的后面。 ��数学测验,童欣照旧是第一,夏文第二。 ��“嗯……”夏文坐在童欣对面的课桌上,“又是你。” ��教室有些生机,童欣冷笑着把卷子摊开,不又想起了痛苦的语文考试。夏文则是呆呆地看着窗外的篮球赛。 ��“为什么不去?”童欣问道。 ��“我可不想被她们缠着。” ��童欣点点头,开始觉得有话题了,可刚想开口广播就响了,从喇叭里传来舒缓的音乐,夏文一听,宛如触电了般,立即转了方向,面朝暗褐色的喇叭。 ��嗲嗲的声音传出来,配上古典的音乐极不合谐,可有人还是不知疲倦地说了起来:“大家好,这里是校园广播站,我是播音员苏小琼……” ��童欣才觉得是左右为难了:左边是喧闹的篮球场,右边是不和谐的音色,左也不是,右也不对,加上前面对无聊如痴如醉的夏文,自己像是被遗弃到了沙漠的中央,离绿洲最远的地方,真的没人理睬了。 ��没关系……童欣拿出作业和草稿本。 ��“那个十班的男生打蓝球时真帅。”几个女生风风火火跑上来,高谈着方才的比赛。童欣为了找点话题,询问结果如何。 ��“不清楚,或许是我们赢了。”那女生冷冷地回答,这于她,重要的是帅哥在哪里,而输赢并不重要。 ��童欣开始觉得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无聊无趣,童欣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 ��良久,俨然是“楚落涯”三个大字。 ��这算什么?自己编织的谎言吗,还是,无端的惩罚?
【暂别】不如归去 这或许有些突然,不过还是不想把话说得像生离死别一样,都说是暂别了,有机会还会回来的。 虽然接下去的日子我会很忙,还要把政治和历史的论文赶完,但是昨天想了很久,还是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再走比较好。 首先,是那个祝福帖,真的很高兴能给大家祝福,不管有没有用。不过小钗也只能签到高考了,还希望大家能帮忙继续祝福下去,谢谢。 接下来,是那篇《婆娑海》,这的确是辜负了朋友们对我的信赖了,为此心里也很不安,姑且写了一篇《不如归去》,虽然改了内容,其他也一简再简,也算是对《婆娑海》的概括。 然后,是茹葵,瑶瑶,还有很多很多今年要中考的朋友们,小钗在这里替你们加油啊!预祝你们中考成功。要知道,虽说不是每次耕耘都会有理想中的收获,但是那起码证明了一点,你们终于做了一件对得起自己的事。 最后,是景天吧的诸位同仁,老朋友和新朋友们,这几个月来,没给吧里多添什么精品帖,到发了不少广告,实属不应。 小钗为什么要叫小钗呢?其实,就是因为宝钗的缘故。不论旁人是怎么评价她的,我还是一如地喜欢这个人,在这里,我就不多发表什么了。还是有位网友说得好:妹妹的故事,是不属于姐姐的。我也在想像宝钗离开是个什么场景,什么感觉,是不是同现在一般的,可是,我既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是小家碧玉,我只是个身在水乡梦着下雪的流浪人,我到底还是不像她。 好了,要说的都应该说完了吧,我只愿景天吧的各位,永远开心,永远幸福。小钗永远记得你们。——小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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