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的表妹 重楼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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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潮】以后冥的最新更新就发这贴了 ※※※※※※※※※※※※※※※※※※※※※※※※※※※※※自上次的一事后,沧碧流朱的生意便冷清了不少。仿佛是随了声威并重的刘老板,那些平时常来的贵族公子爷们都纷纷离去,馆里的人一下子便少了,笼里的鲛人只能是靠低价转卖出去,光景是一天不如一天。然而便是在这样人心惶惶的时候,老板娘玄砂却终日终日坐于内堂里,闭门辞客——众人都疑心那内堂已是空城了,老板娘在察觉生意无法继续时便心灰意冷,从某扇窗户逃了出去,只是为了不叫人知道,布了一个假消息而已。然而没有人想到,玄砂确是待于内堂,不曾出去,女子每天把自己锁在室里,以壁龛为炉,以真气炼火,想将上次得来的剑重新铸造,然而,却发现只是徒劳。那样的剑仿佛被牢牢定形,即使在火里试炼多次也不曾扭曲,用其一划,依是削铁如泥。“哼。”已经是第十次失败,玄砂抿紧了剑,却是不再走向壁龛,而是反身回到座中,疲倦般靠上。如何还不成功?明明已试炼了多次, 用的是那样凌厉的火,即使坚硬如铁柔软如丝,在这样的烈火里也应该变化数十幻象万千。然而这柄墨央,无论自己如何耗费心神,炼夺结果,始终不曾如意。女子霍然拔剑出鞘,熟捻地随手一划,碧色光影倾时泄露,笼罩了整个房间。真是可笑啊,女子微微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碧色的剑握在手心又是异化,明明是自己亲手铸出的剑,到头来却无法驾驭半分。世间上,竟然会有这般荒唐的事情么?莫不是,这剑是假的?不可能。那天她把剑放于手心反复察看,直至最终确定才放那个男子离开。然而如若早知是那个人的话,当初真应该当面试炼的。冥落……冥落……多日来的疑虑再度浮上心头,女子忽然有些烦躁,脱手把剑掷了出去。碧色的剑光在急速的飞旋下微微涣散,然而转瞬凝聚,擦过半人高的茶几——只是刹那,几上的一角便被生生削去!“果然好剑。”看着墨央陷入墙中,玄砂陡然也是惊叹,拍掌。是啊,虽然不能将其重新铸炼,发挥出更大的用处,然而那样的剑留在世上,也足以成为她的骄傲吧?数十年前,她便是用这把剑,挡住了各方挥来的所有攻击,才最终有了那样辉煌的成绩。这把剑,真算得上是她过往的记载呢。想到这里,鲛人馆女老板不禁有些微微的失神,抬手想把袖剑收回,却未能如愿,女子怔了一怔,才在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是了,方才收剑之时自己根本没有贯注真气,难怪墨央一无动静——自己竟是连这样简单的事都生疏了,莫不是因为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蒙蔽了本心么?“夫人。”沉默之际,却忽然有细细的声音响起,中断了女子所有思绪——门外的侍女不安地低下头,唤着这样的称呼,外人都传闻老板娘早已逃离了吧?她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来找这个把自己困于密室的女子。“夫人。”久无回应,她终于又怯怯唤了一声,“有人找您。”然而室内仍没有回音,侍女用手绞着裙裾,朱唇中微露的洁白牙齿咬着下唇,脸上有惊惧的表情——果然夫人是走了吧?这个馆子早成了空店,生意是无法做下去了,而她,多日来竟是抱着侥幸留了下来,本就该随着同是侍女的姐妹们走了的!如今这般迟滞才离去,钱又是没有几个,可去哪里谋生?门外焦急的人儿不知道,一门之隔的内堂里,也有女子以同样的表情焦虑不安。玄砂微卧在座椅上,阖着眼睛,却是不知当否开门。本来,如果贸然开门,自己所有的计划,便有可能泄露出去吧,那个客人在看到这样的景象后,不知会是怎样的诧异,而她私心里的所有盘算,便是要随之湮灭了。然而外面那个“人”拥有的却不是人的气息。方才那个人一靠近她便感知到。说到底数年的修炼她还是不曾荒废的,那个客人,虽然无法知其容貌,但那种异于常人的气息,她却是一开始便分辨出来了。呵,不是人的客人啊……既然如此,那么不如一见。她抬起头,起身径直走向了门去,开了门闸,微笑,“客官请进。”——只是抬头她便呆住了,那个人!是那个人!她眼色一变,唤退了门外跟随的侍女,转手掩门,一惊。“是你……竟然是你。”女子急急地锁了门,转身看向一身白衣的客人,眼里有难掩的震惊——方才开门刹那,她心下转念无数,揣测万千,却不料是他,那个她已多年不见的男子。来人微微一颔首,轻笑,他有着灰白色的眼眸和淡蓝色的长发,长发下一副惊人绝世的容貌,此刻一笑,所有的意气和风姿便都现了出来——“是我,玄砂。”玄砂闭眼,舒了口气,所有的脸色都在刹那恢复平静,良久,才伸手一笑,“既然来了,殷毅公子,那么便请就座吧。”她说罢抬手指向墙边的金锦玉座,男子颔首,径直便走了过去。“你如何来了?”待得坐下,女子抬首便问。叫殷毅的男子怔了怔,随后一笑,“不过是故地重游,心生一念,回来叙旧罢了。” 殷毅说着弹了弹座椅上的白流苏,悠然,“不料二十年来沧碧流朱竟是未曾一变。”“沧碧流朱是老字号了。”听得此话,鲛人馆女老板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奇怪的笑意,低声,“只是过不了多久,它也要像周围几家鲛馆一样,关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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