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阿蕾 文峰阿蕾
生活是一首诗,生活是一卷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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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酸割草行! 俺割草的时候,错过了大家所说的大集体时代。都没人跟我作伴了。同龄人都轰轰烈烈的出去打工去了,留下俺这上学的,放假都没人玩。看着终年操劳的父母,哪忍心坐在家里打着读书的招牌享受? 俺割草可寂寞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热闹的地方没草,都被勤劳的人们割完了,不得已往那青纱帐里钻。 那里面真不是人呆的!闷热闷热,像钻进了一个大蒸笼;玉米或高粱叶子像小刀子一样,稍不留意就会给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口子;还得猫着腰,溜着地,一不小心脚下的藤藤蔓蔓就会绊你个趔趄;有时候,还要应付草丛里反应迟钝的蛇,两相警惕,它忙不迭失地扭动着身子,给你留下一个弯曲优美的背影,而我更是一蹦三尺高,举着镰刀,严阵以待,更别提植物上的虫子,它们慌的躲不及你,或直直地掉在你的身上,或偷偷地钻到你的头发里,或牢牢地攀在你的裤腿上……那些个肉呼呼的、毛茸茸的、或蹦跳或蠕动着的虫子,往往吓得我毛骨竦然。无数的夜里,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子,都是使我从噩梦中惊醒的罪魁祸首,为此,我深恶痛绝。 千辛万苦,冒着刀枪剑戈的洗礼,才能运气的找到一片荒芜的坟茔。那里,有着牛的美食。来不及安慰我受伤的心灵,赶紧拿起镰刀,操作着不太熟悉的动作,收割着一茬茬的希望。一个半晌,要搜寻多个荒芜地,才能收集一袋子青草啊!拖着沉重的步伐,背着俺那血汗换来的青草,一步三摇晃地赶在都吃完饭的时候到家了。 妈妈看见我说:“咋不知道回来吃饭哩!你割了一老晌才割了真些儿?还不胜我干完活去沟边旋两圈。你以后别去哦了!”妈妈说的是真的。她那枣树皮般干枯的手,再锋利的叶子也割不出来血了;那令我皮麻恐怖的百虫,不过是她一巴掌的重视;那经历了无数风霜和苦难的双手,凝结的是技巧和力量。每次对着那双手,我都觉得羞愧得无以复加,渺小得如红尘微粒。 此后,我再也没割过草了。 我改放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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