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春过小桃枝
单娇娇
照片不是我,是我最爱的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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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遥远的距离(未得篇) 走出机场,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方向.电视中惯有的情节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没能在最后的时刻留住老师.以前多少次看到主角们蓦然回首,发现以为离去的人并没有离去.曾经笑过编剧俗滥,现在觉得那其实是编剧的仁慈.上天对我没有仁慈,它在惩罚我,惩罚我以前的疏忽.从现在学会回头看,是不是有些太迟?因为总是失落了宝贵的东西,才懂得珍惜.我想看到有老师的方向,悲哀的是我竟不知道他去向何方.一声紧急的刹车声,意识到的时候我已跌倒在地.——怎么样,伤那儿了?一个女子十分担忧的问.——没事.我揉揉胳膊.我真的没什么,只是胳膊有些擦伤.我这才打量撞了我的人,大约二十五六岁,长得非常漂亮,一双大眼睛更是美丽.说实话,我们姐妹四人都是美女,姐姐和贤得更是出众,但和眼前的人一比,似乎都有些逊色.——我带您去医院吧.——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没事.从小到大,我经常浑身是伤,从来没去过医院.这点伤,在我根本不是什么.——一定要去,这样我才能安心.这样吧,我来机场是接我丈夫的,等会儿我和他一起陪您去,麻烦您等一下.我只好听她的,再次走回大厅.我的心开始抽痛起来,老师从这里走过,我没来得及留住他.再相见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李梦龙,我在这里.她挥着手,喊着她丈夫的名字.什么时候,我能在这里挥手喊卢建泰这个名字呢?——钱罐子.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向她走来,他笑起来很可爱.和我的老师一样可爱.——不许在外人面前叫我钱罐子.她在丈夫身上狠狠打了两下.那个叫李梦龙的只是笑着躲藏,并没有还手.他似乎注意到身边的我.——成春香,这位是……,他把头转向爱人问,原来这个美人叫成春香.——这位小姐,我开车撞了她,有点伤.声音很低,回答得有点底气不足,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都告诉你出来坐计程车了,看又闯祸了吧?爸爸知道了该多担心!李梦龙转而把嗓音放低说:老公我更担心.真是恩爱的一对子.——搞笑.快和这位小姐到医院看看.成春香边推他还边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他们俩一路吵闹着来到医院,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可是两人站在一起微笑的样子,比任何图画都美丽.也许他们天生就该是一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现在还是永远.——我们前世也是一对恋人.我又想起老师的话.前世已是过去,我只祈求今生,那么老师,今生我们还有重聚的一天吗?无论多遥远,我都愿意等待.我的伤和我想的一样并不重.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由于手有伤,我掏手机时并不利索,系在手机上的玫瑰草瓶又掉到了地上.——我的吊坠!我急得都快哭起来,顾不上接电话,弯腰去拣.那是老师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可是我又把它掉了.——我帮你找.李梦龙和成春香同时说.当成春香把玫瑰草瓶送到我手里的时候,我长吁了一些口气,他俩对看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是恋人给的吧.成春香问.恋人?老师,我能把你称为恋人吗?在你已离去的时候,我能叫你恋人吗?我迟疑一下后终于点点头.——我送您一个手机链吧.成春香说.我摇头.——只是换掉上面的丝带而已,你的这个不结实,还会丢的.一会儿到我店里,我给您换.取了些药,他们夫妇二人果然请我到他们的店里.那是一间不小的店面,琳琅满目.手机链,名片夹,项链,发夹,每一件都很精致.——成社长回来啦.一个笑咪咪的男子迎了上来.——东修,给我拿些丝线来.原来她是这家店的店长.真是一个能干的女子.——我老公是位检察官.春香仿佛看出我的心思.检察官?我想起我曾经的努力方向,我如今是位作家,人生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如果我考上检察官,那么我就不会遇到老师,是不是对我们又都更好一些,老师至少不必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远走他乡,碰到我,是他人生中的不幸吗?春香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她帮我把那两个草瓶系好,还编了一个精美的结.——中国人叫这个同心结.她末了对我说.永结同心?这现在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老师已象一阵风一样消失了.——谢谢.我由衷地对她说.
最遥远的距离(未得篇) 走出机场,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方向.电视中惯有的情节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没能在最后的时刻留住老师.以前多少次看到主角们蓦然回首,发现以为离去的人并没有离去.曾经笑过编剧俗滥,现在觉得那其实是编剧的仁慈.上天对我没有仁慈,它在惩罚我,惩罚我以前的疏忽.从现在学会回头看,是不是有些太迟?因为总是失落了宝贵的东西,才懂得珍惜.我想看到有老师的方向,悲哀的是我竟不知道他去向何方.一声紧急的刹车声,意识到的时候我已跌倒在地.——怎么样,伤那儿了?一个女子十分担忧的问.——没事.我揉揉胳膊.我真的没什么,只是胳膊有些擦伤.我这才打量撞了我的人,大约二十五六岁,长得非常漂亮,一双大眼睛更是美丽.说实话,我们姐妹四人都是美女,姐姐和贤得更是出众,但和眼前的人一比,似乎都有些逊色.——我带您去医院吧.——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没事.从小到大,我经常浑身是伤,从来没去过医院.这点伤,在我根本不是什么.——一定要去,这样我才能安心.这样吧,我来机场是接我丈夫的,等会儿我和他一起陪您去,麻烦您等一下.我只好听她的,再次走回大厅.我的心开始抽痛起来,老师从这里走过,我没来得及留住他.再相见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李梦龙,我在这里.她挥着手,喊着她丈夫的名字.什么时候,我能在这里挥手喊卢建泰这个名字呢?——钱罐子.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向她走来,他笑起来很可爱.和我的老师一样可爱.——不许在外人面前叫我钱罐子.她在丈夫身上狠狠打了两下.那个叫李梦龙的只是笑着躲藏,并没有还手.他似乎注意到身边的我.——成春香,这位是……,他把头转向爱人问,原来这个美人叫成春香.——这位小姐,我开车撞了她,有点伤.声音很低,回答得有点底气不足,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都告诉你出来坐计程车了,看又闯祸了吧?爸爸知道了该多担心!李梦龙转而把嗓音放低说:老公我更担心.真是恩爱的一对子.——搞笑.快和这位小姐到医院看看.成春香边推他还边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他们俩一路吵闹着来到医院,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可是两人站在一起微笑的样子,比任何图画都美丽.也许他们天生就该是一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现在还是永远.——我们前世也是一对恋人.我又想起老师的话.前世已是过去,我只祈求今生,那么老师,今生我们还有重聚的一天吗?无论多遥远,我都愿意等待.我的伤和我想的一样并不重.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由于手有伤,我掏手机时并不利索,系在手机上的玫瑰草瓶又掉到了地上.——我的吊坠!我急得都快哭起来,顾不上接电话,弯腰去拣.那是老师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可是我又把它掉了.——我帮你找.李梦龙和成春香同时说.当成春香把玫瑰草瓶送到我手里的时候,我长吁了一些口气,他俩对看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是恋人给的吧.成春香问.恋人?老师,我能把你称为恋人吗?在你已离去的时候,我能叫你恋人吗?我迟疑一下后终于点点头.——我送您一个手机链吧.成春香说.我摇头.——只是换掉上面的丝带而已,你的这个不结实,还会丢的.一会儿到我店里,我给您换.取了些药,他们夫妇二人果然请我到他们的店里.那是一间不小的店面,琳琅满目.手机链,名片夹,项链,发夹,每一件都很精致.——成社长回来啦.一个笑咪咪的男子迎了上来.——东修,给我拿些丝线来.原来她是这家店的店长.真是一个能干的女子.——我老公是位检察官.春香仿佛看出我的心思.检察官?我想起我曾经的努力方向,我如今是位作家,人生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如果我考上检察官,那么我就不会遇到老师,是不是对我们又都更好一些,老师至少不必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远走他乡,碰到我,是他人生中的不幸吗?春香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子,她帮我把那两个草瓶系好,还编了一个精美的结.——中国人叫这个同心结.她末了对我说.永结同心?这现在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老师已象一阵风一样消失了.——谢谢.我由衷地对她说.——我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吗?她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这个瓶子的男主人呢?——他走了,是我伤了他的心.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和李梦龙对视一眼,然后对我说:如果你相信爱情,那就等待吧.我和梦龙就曾经分别过五年,可是我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爱情就是这样,属于你的终究会回到你的身旁.五年?我对这一对夫妇充满好奇,同时作家的敏感也让我想知道他们的故事.——我们的缘分从手机开始.成春香说.手机?老师,我们的相识也从手机开始的啊.倾听的欲望让我暂时忘记别离的伤痛.人和人真是奇怪,我和成春香萍水相逢,却象知心朋友一样能够打开心扉.中国人有句古话: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说的就是我们吧.春香和梦龙向我讲述了他们的有趣相识,被迫结婚,痛彻心肺的别离,执着的等待.终于他们有了花好月圆的一天.我心里轻松了不少,爱情,无论是谁,都少有一番风顺的时候.等待也是爱情的一部分.我会等待,直到你归来,那怕那时的我已是华发满头.——相爱的人心是相通的,无论他们距离多远.春香真诚地对我说.——钱罐子,你到处对人表白对我的爱情.梦龙得意地说.——搞笑,他头上又挨了春香一下子.
枕边系列之秋日篇 拿起手机,按下15公子哥,犹豫之后,放在耳边,怕听到又盼望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是今天才亲口告诉他:老师,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吗?只不过看着那孤单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自己的心弦越绷越紧,仿佛要扯断似的疼。曾经面对归来的他,她在自己的心里悄悄为他打开了一扇门,让他坐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盼望从此两人都忘却悲伤。然而人生的变数永远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手机显示无人接听。他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吗?再换固定电话,传来的只是呼叫的长音。不接?有一点点委屈,习惯了他的宠爱与包容,竟然受不了一丝丝的冷淡。惆怅之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悄然滋长。一夜辗转反侧,甚至拿被子捂上头,风吹落叶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烦?秋虫的叫声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烦?下决心不再牵挂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烦?不是决定抛下一切离家出走了吗? 把那棵宝贝小草移到一个花盆里,给它一个更舒适的环境。细细抚着它的每一片叶子,每片叶子都好象他的脸庞。门外走来的事务长的脸为什么那么慌张?什么事?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不规则地跳起来。——老师晕倒了?手脚刹那变得冰凉。——他能回公寓就行了。真恨自己还能故作镇静。——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事务长满脸怨恨地丢下一句话走了。洗碗时打了两个盘子,水龙头忘了关差点演一出水漫厨房。大叔望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孩子,你的心不在这里啊。什么破计算器,这几个数字就是算不对。干脆不算了,透过窗户,秋天的星斗眨着调皮的眼睛挂在夜空中,她突然记起在进修院他朝她做鬼脸的样子,怎么连星星都这么象他?老师,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稍微平静下来后,她坐在开往进修院的出租车上。这张灰白憔悴的脸是公子哥的吗?犹记得他在进修院门口回眸而笑的模样;他在上课时公然偷看美女一脸桃花的模样;被她冷落时噘着嘴委屈的模样;在作家室朝着她做媚眼的模样。那一张生动而充满活力的脸那里去了?——老师,你休息一会吧,只睡一小会。他顺从地躺下,不久酣然入梦。几次伸出手想抚摸一下他的脸庞,但几次又缩了回来。第一次见面他差点被她打,第二次见面她掀翻他的桌子,后来揪他的衣领,摔他的电脑,冷水浇他的背。想想自己对他温柔的时候简直屈指可数,现在的自己也还不习惯对他温柔。但就是在他的面前,她释放着最真实的自己,所以和老师在一起时如穿着运动服一样舒服。小尚雅都说:姐姐和叔叔挺般配。以前的自己茫然不知,只缘身在此山中。时钟嘀嘀嗒嗒地走着,旁边最心爱的人正在安睡,晚风轻轻吹动窗帘,一切静谧安祥,仿佛置身在一个古老的梦里,漂泊的心仿佛一下有了归宿,永远这样下去多好。倦了,累了,她也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轻轻挨着老师的脸庞。秋日篇(下)凌晨时候回家,匆匆换了一套衣服,买了早点,又赶往进修院。不出所料,那个公子哥还赖在床上,替他写了一夜稿子的自己都没他那没贪睡。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暂且放他一马,换上笑脸,轻轻推他:老师该起床了。公子哥哼了两声又翻身大睡。她到书桌上拿了一支笔,在公子哥脚底挠了两下,他忍不住痒终于睁开了朦胧睡眼。——丫头,这么早啊。——还早,我一夜没睡还得伺候你,哎,你还是快结婚吧,让我省点心多活两年。——我该和谁结婚,她长什么样?他斜眼望着他,目光中有挑衅的味道。——这个我想想,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我亲爱的老师。她托着下巴深思。然后描绘心目中的师母形象:声如洪钟,眼似铜铃;腰若老虎,背似狗熊;叫她往西,偏要向东。说完颇为得意地看向他,公子哥,看你如何接招。他哈哈大笑,一手指着她。——有什么好笑的?她有点出乎意料。——这说的不就是你吗?喂,老姑娘,再着急也不能毛遂自荐呀,一点矜持都不会。她张牙舞爪拉开架势准备冲上去跟他决一死战,冷不防却被他一把揽在怀中。——丫头,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几乎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女人,你说我该娶谁?——我怎么知道?她红着脸说。他的头慢慢俯下来,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干什么?她声如蚊鸣,心如鹿撞。那知他把头朝她脸上一伸说:闻闻,有没有味儿,一会儿要去医院,让女医生闻到可不好。——风流鬼,去医院还这么讲究,是腥味还是骚味自己闻去。她低声有几分好笑地说:这家伙,真是望乡台上看牡丹,到死还贪花。她和他似乎是两个半圆,只有合在一起,才不再残缺。在她的照顾下,他灰白的脸逐渐泛出健康的光泽,她的心也没有了长久以来的不安,变得踏实起来。笑声又开始充斥他和她的世界。他有时候自己也想,为什么偏偏爱极她,她虽然漂亮,但在遇到她之前,他的身边美女如云,简直是乱花迷眼。可是人世间有百媚千红,他独爱她这一种。他喜欢她倔强的样子,用功的样子,善良的样子,甚至是撒野的样子。他喜欢看她皱起的眉头,微微噘着的嘴,连她垂在耳边的卷发,他都觉得象小花一样可爱。用古人的话讲:这丫头命中注定是他的克星。他爱她宠她甚至有几分怕她,那次吴润贞硬粘着坐在身边,看见未得他赶忙起身,慌乱中竟跌坐在地,让他更介意的是那个姿势还特别难看,他的脸都丢到了太平洋,至今还没捞回来。晚上一起写稿子,她偷偷凝神着他,与他目光相接便赶忙避开。心里告诫自己:要矜持,要矜持。急忙回头的她没有看见公子哥耸着鼻子朝她做鬼脸,那表情有多可爱。两个多月一起忙碌的日子,两个多月相依相伴的日子。他睡着的时候她帮他盖好被子,她睡着的时候他把她从书桌边抱到床上;他为她冲好提神的咖啡,她为他梳理刚洗过的卷发。相互扶持,相互温暖,终于交稿了,终于可以短暂地放松了。一起坐在汉江边,他用他的风衣裹着她,搂着她的肩膀。云彩横过波光,黄花笑语斜阳,丫头,这个秋天可真美。他低低地说。他的声音淡定从容,眼中闪着智慧的光泽。她微微仰起脸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个小小念头,又慢慢打消了。五年前,送别尚雅,他正式收她为弟子,当时情不自禁在他脸上来了两下,被他取笑了足足四年,现在再这样还不被他取笑一辈子啊,女孩子,要矜持。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卢建泰低下头,发现他的小爱人正用手捂着羞红的脸,任他怎么拉也不肯放下来。 (全文完)
风行天下第二版本 偶曾建议爱聊妹妹让卢未游历时碰到吧内众友,可是看来她对此未予采纳,我觉得这样实在有趣,只好自己献丑!JJ向各位施礼了!!!
强烈建议 建议MM们脱掉新马甲,著回旧时裳
最遥远的距离(未得篇) 走出机场,我都不知道以后的方向.电视中惯有的情节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没能在最后的时刻留住老师.以前多少次看到主角们蓦然回首,发现以为离去的人并没有离去.曾经笑过编剧俗滥,现在觉得那其实是编剧的仁慈.上天对我没有仁慈,它在惩罚我,惩罚我以前的疏忽.从现在学会回头看,是不是有些太迟?因为总是失落了宝贵的东西,才懂得珍惜.我想看到有老师的方向,悲哀的是我竟不知道他去向何方.一声紧急的刹车声,意识到的时候我已跌倒在地.——怎么样,伤那儿了?一个女子十分担忧的问.——没事.我揉揉胳膊.我真的没什么,只是胳膊有些擦伤.我这才打量撞了我的人,大约二十五六岁,长得非常漂亮,一双大眼睛更是美丽.说实话,我们姐妹四人都是美女,姐姐和贤得更是出众,但和眼前的人一比,似乎都有些逊色.——我带您去医院吧.——不用,是我自己不小心,真的没事.从小到大,我经常浑身是伤,从来没去过医院.这点伤,在我根本不是什么.——一定要去,这样我才能安心.这样吧,我来机场是接我丈夫的,等会儿我和他一起陪您去,麻烦您等一下.我只好听她的,再次走回大厅.我的心开始抽痛起来,老师从这里走过,我没来得及留住他.再相见的日子变得遥遥无期.——李梦龙,我在这里.她挥着手,喊着她丈夫的名字.什么时候,我能在这里挥手喊卢建泰这个名字呢?——钱罐子.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向她走来,他笑起来很可爱.和我的老师一样可爱.——不许在外人面前叫我钱罐子.她在丈夫身上狠狠打了两下.那个叫李梦龙的只是笑着躲藏,并没有还手.他似乎注意到身边的我.——成春香,这位是……,他把头转向爱人问,原来这个美人叫成春香.——这位小姐,我开车撞了她,有点伤.声音很低,回答得有点底气不足,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都告诉你出来坐计程车了,看又闯祸了吧?爸爸知道了该多担心!李梦龙转而把嗓音放低说:老公我更担心.真是恩爱的一对子.——搞笑.快和这位小姐到医院看看.成春香边推他还边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枕边系列之秋日篇 秋日篇(上)拿起手机,按下15公子哥,犹豫之后,放在耳边,怕听到又盼望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是今天才亲口告诉他:老师,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吗?只不过看着那孤单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自己的心弦越绷越紧,仿佛要扯断似的疼。曾经面对归来的他,她在自己的心里悄悄为他打开了一扇门,让他坐在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盼望从此两人都忘却悲伤。然而人生的变数永远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手机显示无人接听。他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吗?再换固定电话,传来的只是呼叫的长音。不接?有一点点委屈,习惯了他的宠爱与包容,竟然受不了一丝丝的冷淡。惆怅之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悄然滋长。一夜辗转反侧,甚至拿被子捂上头,风吹落叶的声音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烦?秋虫的叫声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烦?下决心不再牵挂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烦?不是决定抛下一切离家出走了吗? 把那棵宝贝小草移到一个花盆里,给它一个更舒适的环境。细细抚着它的每一片叶子,每片叶子都好象他的脸庞。门外走来的事务长的脸为什么那么慌张?什么事?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不规则地跳起来。——老师晕倒了?手脚刹那变得冰凉。——他能回公寓就行了。真恨自己还能故作镇静。——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事务长满脸怨恨地丢下一句话走了。洗碗时打了两个盘子,水龙头忘了关差点演一出水漫厨房。大叔望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孩子,你的心不在这里啊。什么破计算器,这几个数字就是算不对。干脆不算了,透过窗户,秋天的星斗眨着调皮的眼睛挂在夜空中,她突然记起在进修院他朝她做鬼脸的样子,怎么连星星都这么象他?老师,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稍微平静下来后,她坐在开往进修院的出租车上。这张灰白憔悴的脸是公子哥的吗?犹记得他在进修院门口回眸而笑的模样;他在上课时公然偷看美女一脸桃花的模样;被她冷落时噘着嘴委屈的模样;在作家室朝着她做媚眼的模样。那一张生动而充满活力的脸那里去了?——老师,你休息一会吧,只睡一小会。他顺从地躺下,不久酣然入梦。几次伸出手想抚摸一下他的脸庞,但几次又缩了回来。第一次见面他差点被她打,第二次见面她掀翻他的桌子,后来揪他的衣领,摔他的电脑,冷水浇他的背。想想自己对他温柔的时候简直屈指可数,现在的自己也还不习惯对他温柔。但就是在他的面前,她释放着最真实的自己,所以和老师在一起时如穿着运动服一样舒服。小尚雅都说:姐姐和叔叔挺般配。以前的自己茫然不知,只缘身在此山中。时钟嘀嘀嗒嗒地走着,旁边最心爱的人正在安睡,晚风轻轻吹动窗帘,一切静谧安祥,仿佛置身在一个古老的梦里,漂泊的心仿佛一下有了归宿,永远这样下去多好。倦了,累了,她也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轻轻挨着老师的脸庞。秋日篇(下)凌晨时候回家,匆匆换了一套衣服,买了早点,又赶往进修院。不出所料,那个公子哥还赖在床上,替他写了一夜稿子的自己都没他那没贪睡。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暂且放他一马,换上笑脸,轻轻推他:老师该起床了。公子哥哼了两声又翻身大睡。她到书桌上拿了一支笔,在公子哥脚底挠了两下,他忍不住痒终于睁开了朦胧睡眼。——丫头,这么早啊。——还早,我一夜没睡还得伺候你,哎,你还是快结婚吧,让我省点心多活两年。——我该和谁结婚,她长什么样?他斜眼望着他,目光中有挑衅的味道。——这个我想想,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我亲爱的老师。她托着下巴深思。然后描绘心目中的师母形象:声如洪钟,眼似铜铃;腰若老虎,背似狗熊;叫她往西,偏要向东。说完颇为得意地看向他,公子哥,看你如何接招。他哈哈大笑,一手指着她。——有什么好笑的?她有点出乎意料。——这说的不就是你吗?喂,老姑娘,再着急也不能毛遂自荐呀,一点矜持都不会。她张牙舞爪拉开架势准备冲上去跟他决一死战,冷不防却被他一把揽在怀中。——丫头,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几乎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女人,你说我该娶谁?——我怎么知道?她红着脸说。他的头慢慢俯下来,离她的脸越来越近。——干什么?她声如蚊鸣,心如鹿撞。那知他把头朝她脸上一伸说:闻闻,有没有味儿,一会儿要去医院,让女医生闻到可不好。——风流鬼,去医院还这么讲究,是腥味还是骚味自己闻去。她低声有几分好笑地说:这家伙,真是望乡台上看牡丹,到死还贪花。她和他似乎是两个半圆,只有合在一起,才不再残缺。在她的照顾下,他灰白的脸逐渐泛出健康的光泽,她的心也没有了长久以来的不安,变得踏实起来。笑声又开始充斥他和她的世界。他有时候自己也想,为什么偏偏爱极她,她虽然漂亮,但在遇到她之前,他的身边美女如云,简直是乱花迷眼。可是人世间有百媚千红,他独爱她这一种。他喜欢她倔强的样子,用功的样子,善良的样子,甚至是撒野的样子。他喜欢看她皱起的眉头,微微噘着的嘴,连她垂在耳边的卷发,他都觉得象小花一样可爱。用古人的话讲:这丫头命中注定是他的克星。他爱她宠她甚至有几分怕她,那次吴润贞硬粘着坐在身边,看见未得他赶忙起身,慌乱中竟跌坐在地,让他更介意的是那个姿势还特别难看,他的脸都丢到了太平洋,至今还没捞回来。晚上一起写稿子,她偷偷凝神着他,与他目光相接便赶忙避开。心里告诫自己:要矜持,要矜持。急忙回头的她没有看见公子哥耸着鼻子朝她做鬼脸,那表情有多可爱。两个多月一起忙碌的日子,两个多月相依相伴的日子。他睡着的时候她帮他盖好被子,她睡着的时候他把她从书桌边抱到床上;他为她冲好提神的咖啡,她为他梳理刚洗过的卷发。相互扶持,相互温暖,终于交稿了,终于可以短暂地放松了。一起坐在汉江边,他用他的风衣裹着她,搂着她的肩膀。云彩横过波光,黄花笑语斜阳,丫头,这个秋天可真美。他低低地说。他的声音淡定从容,眼中闪着智慧的光泽。她微微仰起脸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个小小念头,又慢慢打消了。五年前,送别尚雅,他正式收她为弟子,当时情不自禁在他脸上来了两下,被他取笑了足足四年,现在再这样还不被他取笑一辈子啊,女孩子,要矜持。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忍不住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卢建泰低下头,发现他的小爱人正用手捂着羞红的脸,任他怎么拉也不肯放下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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